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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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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难找。经历了一番折腾,磬儿终于赶在午夜之前找到了那所谓的怪医的住处。
其实她并不知道,萧殒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保护着她的安全。只是因为那可悲的自尊,他始终没敢上前一步。
说到这个住处,磬儿实在不敢恭维!难不成,这里是仓库?
只见大大小小的麻布袋装得鼓鼓的,还摞得很高。那指路的妇人的确没说错:“您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院子里全是破麻袋的时候就到了…”
杜家庄的百姓居住的比较分散,临近的没有几户人家,显得很空旷,因此基本上挨家挨户都有个蛮大的院子。若是这院子里摆上两把桌椅,对酒当歌当是十分惬意的。可是,怪医家的院子实在够张扬!难道他就不怕有贼惦记?
磬儿牵着马走过去,老远就看见了季默言的那一匹黑马无聊的啃着光秃秃的草皮,时而气鼓鼓地鼻息一喷,许是在抱怨它的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第二百零六回 妻子之争(三)
一看到它,磬儿就觉得很亲切!
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抚摸了几把那黝黑的鬃毛,磬儿撇撇嘴道:“等急了吧?我马上就带你家主人回家哦!”说着,磬儿将自己的马和那匹黑马拴在一起,而后绕到篱笆门前缓缓走了进去。
这麻袋摞得还真是结实,磬儿试着晃了几下居然都是纹丝不动。这么绕进去,除了很挡视线之外,倒也收拾得蛮干净!想来,这怪老头是个讲究人,磬儿如是想着。就听见屋子里有个苍桑的声音,唧唧歪歪地叨念着什么。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怎么一点力气没有啊?这才干了多久,你就直不起腰了?”
“唉唉唉…不是放那里!这边,这边…”
“门口的那些麻袋都放好了么?”
……
这是怎么个情况?磬儿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走近门槛儿,磬儿趴在门框上往里瞄。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的老头子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嘴里叼着一只大烟袋。捏着皱巴巴的烟丝,借着昏黄的烛光引燃,猛吸一口,然后很销魂地一连吐出好几个烟圈儿…整个屋子熏得烟雾寥寥,磬儿光是站在门口都忍不住呛得直捂鼻子。
“还没找到么?天都要亮了…”那老头抽了一袋烟,敲着燃尽的烟灰,偏头瞅了瞅屋子一角同样摞得高高的麻袋。让他找一味药材居然这么难…
“找到了,找到了!”只听麻袋丛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兴奋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怎么会是季默言?
他从麻布袋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只因为老人家特别强调了不许踩坏他的药材。他的外衣脱了下来,就连里面的衣服都汗湿了一片。这冰天雪地的,得干多少活才能热成这个样子啊?看那老人家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样,怎么着都不觉得这院子会是他收拾的。难不成,是季默言?
磬儿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院子,那摞得高高的麻布袋,让磬儿的心里一阵苦闷。这里足足有上百只麻袋,季默言,你个傻瓜!你是皇子啊,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
“去把它们碾碎吧!就用那边的石磨,小心着点儿用,它跟我一样,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老人家还在指使季默言,就像指使自己的学徒一样毫不生分。
磬儿不乐意了,“噌”得一下卡在季默言的身前,嘟着嘴巴望着他一脸的惊讶:“默言,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季默言没料到磬儿会这样出现,而且自己的形象全毁了…现在的他浑身汗渍污秽、脏兮兮的、还衣衫不整的,袖子撸得高高的,完全就像个乡野村夫。
一看来了人,老人家悠悠地起身走了过来,掂量着磬儿瞅了好一会儿。又挑眉瞄了一眼季默言,悠悠道:“小子,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心上人?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嗯,看起来是个值得你为她做这些的姑娘…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越是漂亮女人越危险,你得看紧点儿,可不能让她跑喽!”
这一席话,磬儿听起来不太舒服。老人家当以自重,怎么能对晚辈开这样的荤玩笑!怪不得他的名声不怎么好,人缘也不怎么样…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随意,那磬儿还顾及什么呢!
磬儿微微欠身,朝老人家很恭敬一拜道:“老人家,您这是在指使奴家的夫君干活么?”
夫君?季默言的心里一个激灵,半天没敢再说话…
“哦?你们已经成亲了?”老人家措手不及,本是想消遣一下这一对儿小鸳鸯,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添点儿乐事儿。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张口就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太小农妇见识了!
真是无趣!老人家把矛头指向了愣在那里的季默言:“你小子,问你的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不过姑娘,谁指使他了?我不愿见他,他就跳我院子里来,非要帮我干活…我寻思着,有人乐意帮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奴家的夫君是有什么事求您么?”磬儿依旧淡淡地问话,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呃…没有!”老人家先是愣了半晌,之后看到季默言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眨眼睛,立即了然地否定道。
“真的没有?”磬儿再问。
“嗯,没有!”老人家不假思索,反正有她丈夫在,只当是这小两口甜甜蜜蜜闹腾着,他个老头子最爱看好戏了。
“这样啊…”磬儿低着头佯装思索了一番,朝老人家甜甜一笑道:“奴家的夫君本是做大事的人!他心善为您做事,可并不代表奴家就乐意让夫君操劳,做这等搬运耗体力的工作!衣服不是您洗,您不知道奴家每日洗衣烧饭的辛苦。他一身汗臭的回家,却没带回一个铜板…您让奴家情何以堪啊?”
望着两人皆是听得愣在了那里,磬儿挑眉装出一副乡野村姑的吵架模样,口气却是放柔了许多:“今儿,奴家没撞见也就算了,眼不见为净;既然知道了有这档子事儿,奴家就不能当做没事发生!一般人请奴家夫君干活至少每个时辰五两银子,念您是位老人家,而夫君又在这里忙了一天,奴家就给您算便宜点儿吧…嗯…就算三十两吧!如何…”
“磬儿…”季默言不明所以,他当然知道磬儿不会真的去问这老人家要钱。可是,今天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与这老人家攀上点儿交情,再让磬儿这么一闹,怕是真的要让自己的努力都白费掉了…
季默言一直在暗暗扯磬儿的衣袖,磬儿就是不理。终于给扯得没辙了,磬儿偷偷给季默言使了个眼色道:“你别管!”
“呵…你这丫头,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啊!要钱没有,你能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老人家一看说不过磬儿,只好倚老卖老,耍赖,看你能怎样!
磬儿偷偷一笑,却是不慌不忙道:“您是老人家,打不得、说不得的…我一个小女子能拿您怎么样呢?那就以货抵债吧…奴家看您院子里的麻布袋装得好像全是药材吧?奴家是个妇道人家,不识货,也不懂什么药值个什么价!那就随便扛上三五袋抵债好了…正好,今儿奴家与夫君都骑了马过来,就在门外拴着呢!您老就不用送了,我们自己扛得动!夫君,我们回去吧…”
说着,磬儿拉着季默言就往门外走。老头子不干了,一听要扛他的货,立马急红了眼,接着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叽里咕噜一通说,全部招认了:“慢慢慢…使不得啊!我那可都是上等的药材,就是半袋子杜仲和肉桂就值一百多两了,你个不识货的丫头,可别给我瞎折腾丢喽!你夫君求我给你治寒毒之症…小子,我瞒不下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磬儿诡计得逞,却是根本笑不出来。季默言,你个傻瓜!谁要你这样做了…且不说我这病能不能治得好,你可是皇子啊,磬儿怎么受得起…
“磬儿,我…”季默言知道,在磬儿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一切。自己的狼狈,真的没什么…可是看到磬儿眼底的心疼,他真的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磬儿抬手,扯住季默言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再看那老人家像个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委屈的直撇嘴。突然间,磬儿竟觉得这个老人家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恶的!只是他不在人前装模作样,是个很随性的老人家,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这么说,奴家的夫君是有事求您喽?您答应他了么?”磬儿依旧保持先前的音调,不急不缓地说着。
“不答应!你想怎样…”老人家气结,这丫头真是!遇上对手了…我就倚老卖老了,你把我怎样…
“要是这样的话,奴家就只好夫唱妇随了…夫君为了奴家来求您,奴家又怎能看着他独自受苦?奴家会和夫君一起求您,直到您答应为止!”磬儿朝着季默言神情一笑,两人很是默契地对望一眼。
季默言终于明白了磬儿的用意…你这女人,难怪会让我神魂颠倒…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同甘共苦,生死相随…
爱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手中抓了一把沙子。很想抓得紧紧的,可是抓了太紧了反而剩下的不是很多…因为太爱你,又不想失去你,却不得不尊重你的心意,所以选择为你付出…只要你能幸福!
可是,你追过来了…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你紧紧拉住了我,从此,我会一直抓住你,决不让你偷偷地难过!
“你们…得!爱怎样就怎样吧…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睡了,那屋还有一张床,你们自便吧…等我忙完了这次的货,再考虑要不要给你治病!”说着,老人家佯装生气地转身出了门。躲在暗处,偷偷地笑了。
第二百零七回 妻子之争(四)
老人家的思维真是跟不上趟…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搞明白了这丫头的用意。可叹的是,活了这么久居然被这样个小丫头片子折腾,真是好气又好笑。这笔账,他早晚要讨回来!
想他生活在这杜家庄一辈子,见惯了乡野村姑的粗俗势力,那出口成脏、骂人如捣蒜的本事,老人宁愿永远不要跟她们打交道。怎奈这杜家庄什么最多?那就是女人…老少爷们儿出外挣钱去了,就留些女人孩子农耕做活儿。世俗就是世俗,人活着总是要吃喝拉撒的,样样离不开最世俗的东西,那就是钱…
他没钱,而且年纪又一大把了。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只能依靠他那还算硬朗的身板儿,帮梁城贩卖药材的商家晒货、送货,赚取些日常积蓄。人活着,就必须先填饱肚子不是?光有骨气那能当饭吃还是能挡寒啊…
就算曾经,他是渌城第一御医的关门弟子,就算师傅被人陷害导致他不得不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就算他有一手救人治病的好手艺…一切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不愿再提!
真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娶妻生子的他,还能在古稀之年最无聊的时光里遇上这样一对璧人。这样的感情,连他这个老头子都羡慕不已。想起他们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他又何苦棒打鸳鸯呢!
老人走后,季默言立即变了一副姿态,蹭啊蹭得,就挪到了磬儿面前,嗅着淡淡的熟悉的香,他的心情甚好:“爱妻…”
磬儿只觉得浑身一阵麻,一把将季默言推出去,佯装生气道:“又胡闹!”
“谁胡闹?夫君在办正经事,谁让你跟过来了…”季默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么狼狈的模样都被你看光了,以后我还怎么在你面前理直气壮…也许你会拿这件事,取笑我一辈子吧?望着磬儿的心疼之色,他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少美了!我是来告诉老人家,治疗我的病一定很不容易,当然要有人付出相等的劳动换取喽!在他眼里,你就是我夫君,那么除了你干就没别人啦!好好努力吧!明天还要忙活很久呢…”说完,磬儿大步朝老人家所指的那间屋子而去。天色很晚了,现在回府衙的话好像不大合适。更何况,明天一早还要帮老人家干活呢,那就只好在这里先将就一晚喽。
“唉?你等等…”季默言即走几步,当他追上磬儿脚步的时候,磬儿恰好刚进那间屋子。
两个人望着屋子里的一切,皆是惊到下巴脱臼。怎么?怎么会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没有被褥?
这里是柴房么?为什么残败的床板上除了灰尘,还有一大捆乱七八糟的树枝?
“你们两个愣在那里干什么!我这儿可不留闲人!明天别指望睡到日上三竿…小子,接着!”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家抱着两床被褥已然站在了磬儿的身后。在季默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被褥塞进了他的怀里。
唉!这味儿哦…
“等一下!这里…”季默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憨笑着讨好道:“老人家,这怎么睡啊…”
“什么怎么睡?收拾一下就能睡了!小老儿的家庭情况你不都看到了么?我就是个送药材的!哪有钱给你们置办洞房啊…将就着吧…不想干就走人!”说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洞房?这怪老头想什么呢…难道他已经知道她们在骗他?
可是,这八面跑风的屋子且不说了,就这么两床被褥,下面垫一床,上面就只有一条被子了,谁盖?
磬儿狠狠心,转身就要跨出门去。季默言赶紧拦住,看着磬儿满脸的绯红,急切道:“你去哪儿?”
“回府衙睡觉去!”磬儿答得干脆利落。
“喂!”季默言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愤愤道:“你真当咱是同林鸟不成?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我这是为了谁才受这苦的啊?磬儿,咱可要凭良心不是?想我堂堂北琰国三皇子,沦落到这里当个卖力气干活的农夫,我图什么呀…”
磬儿故意调侃一笑:“我求你了么?现在我反悔了不成?我要走,你拦我?”
“我不让你走!”季默言把被褥往地上一扔,揪着磬儿的衣袖死不撒手,对这女人没辙就只能耍赖了!才刚来了一天,他就跟那老人家学得这么得心应手。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紧紧追随着磬儿那敏感的小神经,直到看着她越来越心疼的眸光…
一把揽过磬儿的身子,幸福地揉进自己的怀里,季默言沉声道:“我怕你一回去,就不记得今晚对我说过的话了…”
磬儿笑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曾几何时,是不是就在他不经意的嬉闹和孩子气的捉弄中,渐渐对他弥足深陷?真的说不清楚,磬儿轻轻地拍了拍季默言的背,认真道:“傻瓜!我没打算走…只是,这老头儿太吝啬了!我是打算再去敲诈他两床被褥来!”
磬儿挣扎了两下,季默言就是不放手。原来磬儿又在耍他,都不知道这么些年月被她整过多少回了…可是,只要她不是真的要走就好!季默言撇撇嘴,狡黠一笑道:“这样挺好!”
“好什么?”磬儿轻轻推开季默言,知道他又想使坏了。
果然,季默言很给面子地说了下面的话:“你是我妻子啊…难不成夫妻还要分开睡?”
“我要回府衙!”磬儿再次不动声色的转身就走…
又是一阵折腾!光是收拾这间“仓库”,就花费了他们很长的时间。老头儿家里连个蜡烛都是宝贝,两人在收拾了一半儿的时候就没有烛火了。没辙,只得抹黑折腾起来,待两人收拾了床铺,约法三章后,盖着同一条被子并排坐着、依着床头时,磬儿已经累得都不想搭理季默言了。
有关约法三章,是磬儿提出来的。第一,不许无缘无故的靠近;第二,不许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第三…呃,第三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补充吧!
“磬儿,你困了么?”
“什么嘛!什么叫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我想什么你能知道?就算我想,也没必要偷偷摸摸地想啊!”
“磬儿,和我说说话吧!今天你想我了么?很累很累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
……
磬儿第一次觉得,季默言真的好聒噪哦!懒得理他,磬儿微微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好困,就这样竟然迷迷糊糊有些神游了…
梦里,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将磬儿的头,倚在他的肩窝里,那样的轻柔。他扯了扯被褥,将磬儿盖得严实,那温情的眸光能将磬儿融化掉,紧紧地依着他不愿离开。
他侧颜,深深地凝望。忽然想起了大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在渌城城北的那间屋子里,那天是季默言第一次与磬儿单独相处,那天,是他第一次深情地偷偷吻了她…
“默言,这个感觉好熟悉!我们曾经…是不是也在梦里这样依靠过?”磬儿沉沉地说着话,脑袋里似乎有一段跳动的旋律,缓缓地、轻柔的,只是自己怎样都想不起来了。
季默言揽住磬儿的腰身,让她更加舒服地倚靠自己。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神情一吻,温柔地说:“不是梦,磬儿!就在渌城的城北、我们的家里,那天晚上,你倚在角落里睡着了,我坐在你的旁边陪了你整整一夜…我还偷偷地亲了你,只是你不知道…”
“是么?看来,我们的确有好多的过去…”磬儿依旧闭着双眼,轻轻地说道。脑子里忽然清醒,又好似还想更深更沉地睡下。
“是啊!所以,今后不许你随便放弃我!不许你不要我…”季默言轻轻地打理磬儿两鬓前的发丝,温柔的生怕弄疼了她。
磬儿甜甜地笑了:“我答应你!”
他也笑了,微微闭上双眼,慢慢地靠近…摸索着那一抹温热,鼻尖嗅着淡淡的香…连呼吸都有些停滞,慢慢地感受这样的心跳…就像第一次的偷吻,那时的心跳,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这一次,他更加放肆!一手揽住磬儿圆润的肩头,一手抚住腰身更是加重的力量。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这种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磬儿睡得很浅,他的吻那样的凝重,磬儿没有拒绝…
不知从何时起,磬儿已然将整颗心交给了季默言。不知从何时起,看不到他,就会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
人的缘分或许真的是注定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也许有很多次…就看爱得深不深,就看我们如何去把握了!错过固然会觉得可惜,但是如果没有去把握、去努力争取、去珍惜,一定会让人感到万分遗憾、后悔莫及…
坚强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固然是好,但是逞强就是傻!
明明心里那么爱他,却害怕受伤、不敢面对、不敢去爱,选择逃避。甚至因为另一个他,担心他会受伤、会痛彻心扉,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成为过去,就会渐渐忘记…
因此错过…因此追悔莫及…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但是终归这样伤人伤己…
也许爱情就是自私的!来不得同情与怜悯…
“磬儿,永远不要离开我!为我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再分开…”
“季默言,爱上你,你就必须是我的!无论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都必须是我的!我爱你,不管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二百零八回 求求你,不要死(一)
清晨,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灰蓝色的苍穹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与洁白,一切都是那样的朦胧而曼妙。
柔美的光线,就像衣着粉装的水袖舞娘,跳跃着华丽的舞姿,荡漾着明媚的笑颜,穿过土培墙上的那扇没有遮盖的窗户,温柔地唤醒沉睡中的一对璧人。远处传来农家的几声鸡鸣,接着就是小狗“汪汪”地叫嚷声。
乡间的早晨真美!
当然,若是能撇去这脏乱的难以下脚的仓房、多年未见过阳光的有些发霉的被褥,还有总是这么早起的老人家唏嘘着的敲烟斗的咚咚声,这个早晨本应该挺美好的…
被褥实在难闻,磬儿倚在季默言的臂弯里,被褥潦草地搭在两人的腰身之下,而上身仅仅盖着他的绣锦衣衫。昨夜的风寒挺盛,但两人相依着并没有觉得冷。满室的温存早已沿着仓房八面透风的墙角四处散去,清晨的阳光下,磬儿枕在季默言胳膊上的面容红润的令人心动。
季默言侧着脸静静地一直凝望着磬儿的睡颜,昨夜的曼妙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境,就连此刻的凝望都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切!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仔细欣赏这张脸,季默言依然觉得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一想到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安慰。
从心底腾升的责任感慢慢地充实着整个心房,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今后的责任,她只属于他!
许是阳光刺了眼,磬儿微微动动眉,嘴角挑起一抹明媚,往季默言的怀里蹭了蹭,依旧睡得香甜。感受着她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敷在他的胸膛上,她枕着他硬朗的胳膊似乎渐渐地再次陷入梦境,季默言轻轻抬起另一只胳膊环住磬儿的身子。为她压实盖着的衣衫,以免着凉;为她遮挡窗台泻下的流光,他还不希望她这么早就醒过来…
可是,天总是那么不随人愿…
“咯吱”一声,门被人毫不犹豫地推了开。一道微微驼背的身影立在门框下面,背对着阳光,影子在门廊下被拉得好长好长。
“咳咳咳…小子,还偷懒呢,该起床干活了!”老头子并不去看床上的一抹艳色,还故意生气地敲着烟斗,在门框上咚咚作响。
香甜的梦境被这一声干巴巴的、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吓醒,磬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往被褥下面更加缩了缩。季默言的衣衫是轻薄的,透着暖暖的阳光,磬儿在被窝里将季默言结实的身子看得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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