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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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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赵长宁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朱明炽对殿外招了招手,刘胡进来跪下。
  “赵承廉的案子,驳回彻查。”朱明炽将赵长宁的奏折扔给了刘胡,“派人快马加鞭送给副都御使。”
  刘胡接了奏折,应喏去了。
  “皇上圣明。”长宁立刻给他戴高帽子。
  朱明炽笑了一声,声音低哑难辨:“但愿你……永远觉得朕圣明吧。”他说,“过来。”
  赵长宁平静地抬起头,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等到了他身边正要问他有什么事,帝王突然拉下她抵着书案。
  赵长宁没想到他突然就动作了,慌乱之中抓着他腰间的佩绶,迎面扑来一股猛烈进攻的气息。他的手控制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也张开嘴,随后滚烫的舌进入她柔嫩的口腔,她的嘴根本合不上,一合上就要被他粗暴地咬开。就好像是野兽在啃咬她,有惊人的食欲,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津液沿着嘴角流下,酥麻自相接处传遍全身。
  他怎么了?
  赵长宁在间隙间思考,但朱明炽很快察觉到了,他咬住了她的脖颈,这下尤其的狠,赵长宁有了痛觉,疼得细致的眉头皱了起来。
  “以后在殿外,不许与同僚说话。”他轻声说,随后大手深入了她的衣襟。
  长宁抱着俯在她胸前硕大的头,他的头发也很坚硬,随着他的吞噬,一股酥麻感浑身乱窜,长宁有些站不稳了。她断续地拒绝:“不要,有人在外面……”而且还是白天啊,随时会有人过来请安的。
  但是朱明炽却不听她的:“没有朕的旨意,没有人会进来的。”
  “但你说过……”说过如果她不愿意,他不会强迫她的。
  朱明炽抬起头,低沉沙哑地说:“你不愿意吗?”他的手指在她的里面搅和,她又十分的敏感,紧得难以更进去了。赵长宁也觉得体内有一丝莫名的空虚,而且帝王还在她耳边加了一句:“朕的手指都动不了,你不愿意吗?”
  一丝薄红弥漫上她的脸颊,赵长宁自然狠狠地瞪着他,只是在这时候的男人眼里,这眼神是非常勾人的。
  他撩开了长宁的朝服。
  长宁被他强迫着卷入情欲中,因为难以容纳他,发出断续的低吟。
  声音如弦乐一般,忽高忽低,低的时候如乳猫低叫,听得人快要发疯了。朱明炽捂住了她的嘴。他哑声对赵长宁说:“……坐上来。”
  长宁看了眼那把金灿灿的龙椅,她浑身都在发抖。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死,龙椅,还要不要命了?她不愿意。但朱明炽却不等她同意了,将她搂入自己怀里,他手臂有力地控制她的身体。最后越来越重,长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朱明炽好像失去了控制,长宁只能掐他的背来缓解。
  到最后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被迫哭了出来。并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太过刺激了。她甚至无意地喊了声:“朱明炽……”
  帝王就舔她湿漉漉的脸颊,这无疑很刺激,他在她体内又涨大了。不够,还不够,他要把这个人完全地,揉进他的骨肉里。朱明炽又说:“……再叫朕的名字。”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长宁的膝盖和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有些摇摇欲坠。
  她看着朱明炽的目光则难以言表,朱明炽一贯是个严肃冷硬的人,她不知道朱明炽刚才为何突然就……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是的,她只能把那种行为形容成‘吃’。
  朱明炽的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抱着长宁在怀,他这个时候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柔和了:“方才失控了些,痛不痛?”
  赵长宁轻轻地摇头,就是酸麻得像失去了知觉般,痛却是不痛的,只是真的吓到她了。
  跟朱明炽做这种事,真的很可怕,每次都要被他逼崩溃一般。
  这个男人看上去严肃克己,似乎对后妃并不怎么热衷,怎么放到了她身上就这么……这么极端呢。
  疲软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他宽阔的怀里,长宁竟然生出了些此刻宁静的想法。她要做的事太多,想做的事太多。这样的放空,她其实并不是不喜欢的。她渐渐地清醒过来,侧过头的时候,下巴嘴唇到鼻梁,瘦削而优雅。眼底有微弱的盈光。
  朱明炽静静地看着她,手指微动。
  他许久没有说话。
  而赵长宁的奏折,很快被刘胡派人送到了副都御使那里,副都御使跪着接了奏折,去找宋宜诚商量该怎么办。
  宋宅的偏堂里,宋宜诚看了奏折后合上,脸色淡淡的:“这赵长宁倒是个人物。”
  宋宜诚白面皮,细长眼睛,长美髯,年近半百。这些老狐狸,说话探不出喜怒。
  副都御使给他斟茶:“那您看此事皇上发话,想必是不会放任咱们……”
  “你我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宋宜诚把奏折放在一边,“本来就是栽赃嫁祸,既然他有这么个厉害的侄子,这事只能不再追究了。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副都御使疑惑道:“……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宋宜诚心道一声蠢货,难怪被周承礼压得死死的。他慢悠悠地说,“赵承廉不下去,就始终是周承礼的一大助力。你如今虽然是副都御使,但在都察院说话还没有周承礼管用。恐怕没两年你这个位置就要让给他来坐了,你可愿意?”
  宋宜诚虽然看不穿皇上的用意,但他知道,其实皇上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却等这道奏折上去了才发话,分明就是不愿意理会。而且赵承廉不是什么错都没有的,皇陵这个事情是栽赃他,这个案子是没有指望了。但是原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也不少,只要审问出来了,整他个外放贬官还是没有问题的。
  副都御使听了连连应是,心想这老狐狸,事情都是他在操办。他自己倒是一身轻,以后秋后算账也算不到他头上。
  副都御使暗中叫人搜集赵承廉以前受贿的证据,赵家的人去提了几次,都说是还没完全审清楚,不能放人。
  徐氏又求到了赵长宁头上,长宁这次却淡淡道:“这我没有办法。二婶只能等,都察院的人从二叔嘴里审不出来什么,必然会放人的。”
  赵长宁只怕他们严刑逼供,虽然这是不合法制的,但私下用刑也没有人知道。能帮二叔洗脱的冤情她已经洗脱了。就看二叔熬不熬得过去了。三司法之间本来就有点水火不容,大理寺把手插去都察院比登天还难。
  再加上朱明炽只是让重审,而不是让直接放人。都察院接着重审的名义也能拖一两个月。
  徐氏失望之极,然后也不再求他了。
  审问过去了小半个月,都察院也没有把赵承廉放出来。丹桂开遍京城,举榜已放。
  此时一艘回京的游船上,周承礼背手站在船头,看着两岸掠过的景色。
  京城快要到了。
  他手里拿着探子的密报,这是他匆匆返京的原因。
  周承礼下船后上了马车,回他的私宅换了官服,沉着脸前往大理寺。
  副都御使正叫了都察院的人在开会。守在门口的司务见到穿着官服的周承礼,一惊就要行礼,但跟在周承礼身后的下属抬手阻止了司务。然后周承礼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讲话。
  副都御使在里面说话,说的就是赵承廉的案子,最近没什么进展,不一会儿就转到了用刑上:“……赵承廉要继续审,就是动极刑也要让他招!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赵承廉一直没有被削官,底下的人不敢动大刑。鞭子一类的东西对于赵承廉来说管个屁用。
  正说到这里,只听一个声音淡淡响起:“我倒不知道,这都察院什么时候能直接对朝廷命官动刑了。”
  隔扇被打开,身着四品官服,面容俊雅的周承礼着走了进来,顿时全场寂静了。
  周承礼回来了!
  在场谁不知道,副都御使就是要趁周承礼不在的时候整赵承廉,倘若周承礼在都察院,这大半个都察院都要听他周承礼的,哪里还有副都御使说话的地方,周承礼在都察院地位超然,就连高他一级的副都御使都不能比。
  副都御使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周承礼原来想着赵承廉的事长宁若是处理得不好,他回来给她收拾个烂摊子也就是了。谁知道她胆子竟大,都察院大牢都敢闯!更让他生气的就是在都察院里赵长宁还受了伤。
  他的地盘里竟然还出这种事!当真是他不在,这一个个的就忘了这里是谁说了算的。
  周承礼又是一笑:“诸位怎么不说了?周某是最和善的人,绝不会计较的。”
  周承礼在场,谁敢提给赵承廉动刑的事?均是面面相觑一脸冷汗。司务已经飞快地跑出去,端了茶奉上来。
  周承礼缓缓地喝了口茶,道:“既然诸位不说,那就是我说了。此案证据不足,立刻放人!”
  旁边听的副都御使自然不同意了:“周大人,你这恐怕是以权谋私吧?谁不知道赵承廉和你的关系!”
  周承礼笑道:“李大人说得对,自然大家都知道我与赵承廉的关系,也知道李大人与我素日不和,不知道李大人扣押朝廷命官,还想施以极刑是什么意思?倒不如我把这事说到皇上那里,以权谋私的人是谁,恐怕就一目了然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副都御使如何抵得过周承礼的巧舌如簧,半天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看来李大人没什么想说的了。既然如此,”周承礼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就给我放人吧。”
  长宁得到消息之后赶回了赵家。心想果然都察院还是七叔的地盘,有他在就好说话。七叔回来不到半个小时,都察院就放了人。
  正房正在布置晚膳,家里的男眷都在正房。长宁进了正房后一眼就看到了二叔赵承廉,他明显瘦了很多,原来意气风发的二叔不见了,变得有些沉默。
  然后她看到了周承礼,他本来在陪赵老太爷的,听到她回来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长宁莫名地背脊一寒。
  “长宁。”这时候赵承廉叫住了她,他站起来走到长宁面前,声音有些嘶哑:“长宁,这些天……为难你了。你的大恩二叔无以为报。以后你但凡有用得着二叔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
  “二叔客气。”长宁让他坐下,他刚从牢狱出来,底子大概还是虚的。
  周承礼道:“二哥坐下吧,长宁救你是应该的,眼下还是该讨论你以后怎么办。”
  长宁却听他语气还是有股冷意,寒意更甚。
  赵承廉受了些折磨,人也不如原来有自信了,宛如被打磨了棱角一般。苦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只要我留在京内,便会狠咬不放,我心里明白。”
  “的确如此。”周承礼说,“都察院我尚能控制,皇上的心思却是揣摩不透的。我倒是建议你主动外调,避开锋芒。我看了都察院的证据,你可不是没有污点的……虽然对你的仕途有些打击,但总比被削官的好。”
  赵承廉点头道:“我在狱中想了许多,大概也只有这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总有机会的。我不在京城里,说不定长宁还有晋升的机会。我看皇上虽不中意我,却是赏识他的。”
  周承礼听了就是一笑,拍了拍赵承廉的肩:“好不容易救了你出来,你歇歇吧。”他看向站在一边的长宁,语气就没这么好了,“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长宁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不想去。
  但七叔已经率先走出去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83章 
  屋内的灯光如豆点,周承礼已经静默了喝了许久的茶。
  趁着这个空隙, 长宁将他不在的时候的所作所为都梳理了一遍, 觉得自己没做得有什么不对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看着那盏松油灯的灯点,冷寂的夜色里, 灯点的光并不亮。油灯是普通人家常用的, 光亮不如蜡烛,府里其实并不怎么用油灯。
  但是周承礼这里用。也许是他的喜好吧。
  “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叫过来。”七叔终于开口说话了。
  长宁心想其实她大概是知道的, 只是不愿意与他详说罢了。
  周承礼就笑了笑,似乎叹息一般:“你现在大了, 这赵家里你是头一个能说话的,自然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许多话我说了, 你未必会听。”
  “七叔您是我的长辈, 您的话我自然是听的。”长宁就说。
  周承礼听了点头一笑:“是啊……长辈。”
  油灯这时候烧到了灯节,满室盈盈的光突然就暗了。赵长宁放在小几上的手被他按住,只听他凑得很近说:“……你觉得,我想当这个长辈吗?”
  赵长宁眉心微动,他瘦削的下巴映着微弱的光,笑容沉沉。她轻轻地问:“七叔不想当吗?”
  片刻之后,烧过了灯节,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周承礼就缓缓地松开了她:“当年我纵着你去科举, 甚至帮你,不过是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事。但这事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处置自己,你将自己身处险境, 倘若不能脱困,又叫人发现了身份,你当怎么办?”
  他的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逼着长宁要她回答。
  两人的目光对视,还是赵长宁败下阵来。半晌后她才说:“……侄儿知错,是我考虑不周。”她也不能同自己的老师叫板吧,当时的情况,她若不出手,恐怕赵承廉都未必能撑到七叔回来。但七叔说的也有道理,当时的确太冒险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知错就够了?”周承礼说,“今日起每日罚抄一篇《心经》,送来与我。”
  长宁听了七叔的惩罚顿时心里苦笑,她如今都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了,做错了事还要被罚抄书。但七叔说了她又不得不听。只能站起来应是,保证每日会叫人给他送过来。随后长宁又问他:“七叔是什么时候知道二叔的事的?”赵承廉出事之后长宁就试图找周承礼,毕竟都察院没有比他说话更管用的了,但却遍寻不到。
  周承礼这时候的神情很平淡,只说:“……京城的探子告诉我,我就回来了。”
  赵长宁其实心有怀疑,从出事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七叔的探子如果要告诉他,是不是早就该说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她突然又想起二叔跟她说的话“你七叔……他毕竟不是赵家的人,他做事不会以赵家的利益为前提的,只有宗族血亲才是根本。”
  长宁自然什么都没说,缓缓垂下眼睫,她又听到周承礼说:“……官场诸事七叔会为你看着,你自己切莫太冒进了。以后有什么事难办不要自己做,交给七叔来做就是了。若是你找不到我,便把话交给宋平,知道吗?”
  宋平是七叔的幕僚,长宁见过几次,一个半百的老头,时常跟府里的护卫喝酒,看起来游手好闲的一点也不起眼。原来此人才是他的心腹。她应了是:“若七叔没什么事了,我就先退下吧。”
  周承礼靠着迎枕,问她:“长宁,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刚搬来京城的事?”
  长宁思量了一下:“七叔大概是指的几岁?”
  周承礼笑笑说:“我十五岁那年从山东来到京城的时候,性子冷酷暴戾,谁都不理会。”这个长宁自然知道,一个自幼养尊处优的少年,突然遭遇家族巨变失去了双亲,自然会性情大变。周承礼看她神色仍然如常,就问,“你那时候也有六岁了,当真不记得?”
  十岁之前的事,这个是她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长宁有些遗憾,“难道那个时候我就见过您?”
  周承礼点头说:“我住在你旁边的小院里,墙本来是分隔的,不过有个小洞,你背着伺候你的嬷嬷天天钻过来找我。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个烦人的小娃娃,怎么会搭理你。倒是你锲而不舍的一直钻洞来找我,将你的点心给我吃,你的玩具给我玩。就算我如何不理你,你也从不放弃。”
  长宁听得皱眉:“这事当真……?”
  周承礼说:“我也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那时候我虽然不理别人,总还是理你两分,否则你会哭鼻子的。终于有一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他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长宁还真挺想知道小长宁为何要锲而不舍地找他,就问,“那我找您做什么的?”
  周承礼看了她一眼:“——你当时非常不喜欢读书,所以才一直讨好我,那天觉得讨好得差不多了,就拿着笔墨纸来找我,让我帮你写先生布置的功课。”长宁听了忍不住一笑,小时候还挺有趣的。
  紧接着,周承礼又淡淡地抛出一句话:“你八岁那年,还说你长大了要嫁给我。”
  长宁这下真是没忍住,咳了声:“七叔……”那时候小孩恐怕连男女之别都不知道吧。
  “我记得当时我没答应你,你还不高兴。”周承礼继续说,“摔了我一套茶具,非要磨得我同意为止。我这个人的性子却是既然答应了,就要去做到的,虽然你只是童言。但你把我磨得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你了。”
  赵长宁以前都不知道两人还有这段过往。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七叔才对她有别意?
  趁这个机会,长宁赶紧解释:“七叔,您也知道童言无忌……”
  周承礼又笑了笑,俊朗儒雅的面容显得很温和,眼神清明而幽深,然后他说:“后来我有事回了山东,直到十三岁那年,你回到山东去探亲,我才再次遇到你。那时候你已经长成了个半大的少女,跟小时候比变了很多,而且……”周承礼又看了看长宁。
  十三岁的长宁,像是一朵莲刚绽开了莲口,身段优雅,气质也完全不同了。
  最关键的是,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看到他的时候,只是经过介绍,冷淡地叫了他一声七叔。
  “而且,你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他的声音缓而悠长。
  听到这里,长宁似乎想起了什么,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冰冷……和恐惧。
  “再后来呢?”她不由自主地问道。
  周承礼很久没有说话。一阵风过,外头传来树叶飘落的声音。他轻轻地说:“……就没有什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啊。”他回过神来,看到长宁正出神地看着他,他说:“总之只是告诉你,只要你开口求我帮忙,我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长宁拱手,从他这里退下之后,周承礼让人把宋平找了过来。
  宋平跪在他面前,陈述道:“常将军已经回信了,说当年荆门一战若不是有您帮助,他都未必能脱困,何来能够位居将军之位的说法。更何况当今天子念他以前拥护的是前太子,皇上对他颇为忌惮,倒不如随您和前太子一起拨乱反正,毕竟当初皇上的位置是怎么的得来的,大家都清楚……前太子的拥护者都没有忘了他的,武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文臣才是关键。尤其是内阁和翰林院,本来就拥护嫡长子继承制,若不是被新皇铁血镇压,必然是怎么都不服他管教的。”
  正是因为如此,朱明炽才不会真的开罪宋宜诚,内阁心不齐。
  倘若朱明熙真的死了就罢了,但是朱明熙没有死,始终是朱明炽的一块心病。
  周承礼很明白朱明炽的软肋在哪里,这天下本来就是他帮他夺来的。不客气地说一句,若是没有他,朱明炽这天下未必能到手。
  宋平轻声说:“大人,我原来劝过您,做臣子始终受制于人。您心怀韬略,大可取而代之,便是不坐那个位置,也可拥裕王爷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您以前却不屑与此,不知如今……”
  “如今?”周承礼淡淡道,“如今倒是觉得权势甚是好东西。”
  想冒天下之大不韪,想无人能够操控自己。就需要权势。
  在高处受人朝拜,执掌别人的生死命运,大概是种格外让人迷恋的感觉吧。
  “只是您如今控制得住太子殿下,他日若他登基……”宋平顿了顿没往下说,不过周承礼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朱明熙现在被他控制在手里,他怕日后朱明熙登基了便控制不住他。“倒不如……您直接……”
  但周承礼听了摇头:“如今天下安定,王朝兴盛,虽有战乱但不乱国本。这种事情倒不用考虑。朱明熙为了能重回高处,必然得听我们的。他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甚至稍露出些风声就难逃一死,他明白得很。至于登基后,”周承礼淡淡说,“我也没说过要除去朱明炽,能杀他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不过是换人做这个皇帝而已。而朱明熙右手已废,他想坐稳这个天下只能依靠于我。”
  宋平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
  大人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思虑之周全非他能比。论行军作战,当今圣上恐怕论第一,论权术阴谋,他们大人绝对是再世诸葛。前太子虽有几分聪慧,但在这两人的映衬之下,如何能讨得好处。
  “那大人打算如何做?”宋平又轻声问。
  但是周承礼没有说话的打算。油灯又烧到了灯节,他道:“我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宋平应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
  十月渐近,京城接连下了几日的雨。又冷又潮,屋子里闷着也不舒服。
  于是天稍微一放晴些,长宁被翰林院的几个旧识捉出去骑马喝酒了。以前她不爱去这些场合,大家便觉得他是高冷,三番四次地熟了之后,才知道他个性随和,不过是不太爱说话喜好安静罢了。
  长宁本来是不爱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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