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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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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大家意见这么大,(其实是改名发现并没什么卵用),所以文文名字还是改回帝陵艳异编,以后打死我也不改了。
第35章 一波未平
火炉之上登时闪出一条彩色的幽魂飘带,飘带如水母一般飞上屋顶游离飞舞,分裂成无数浮游的粒子,如五光十色的烟花闪现在头顶,又如水底斑斓的鱼群和珊瑚。
“哇,这是什么戏法?”
“林樾先生会教吗?”
谢流离向叶炎看过去,他正仰着头望那屋顶的光芒,仿若夜间的星辰全都有了颜色,变作江堤的五花石嵌在黯淡的天幕上。他的脸上流光溢彩,少年的眉宇浓重,眼眸发亮,回头间她的小脸蛋飘忽进那双清水潭子之中,才发觉自己笑的也挺好看。
忽然间流彩消失,叶炎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他生气了,可是谢流离想不出他生气的沐浴,只听到他开口说:“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冷汗冒头,谢流离脑袋嗡地一声从梦中醒来,方才的烟花还在头顶,她伸出手去,从袖子里翻了半天,摸到了这种小小的魂符。
浮游的圆滚滚的幽魂地在房顶上炸开,谢流离一看外面已经又入夜,勉强地从石榻上爬起。
她心里担心的事情还有很多,远比身上的伤口要重要。一来,叶炎被她放在小谢九的身上跑走了,原先她以为自己死定,才戚戚然将它的魂魄赋予在小谢九身上,以期他能借谢九的身体重获新生,即便是个兽,也有生存的能力,总比永远在躺在净瓶子里要好。可是现在她没有死,便好似是再度将叶炎送入危险中,不行,她得去将他找回来。
二来,太子昨夜深陷尸人大潮,她一走法阵全散,全然不知道太子如何了,当下她将自己照袋的小黑雀拿出来,借小黑雀的眼回去六螺城打探情况。
谢流离没有自己的信使,一般而言,主顾们只信任自己的信使,家中与她往来通信也用家中的金刚鹦鹉。鹦鹉最是聒噪,说话一般人都能听得懂,没什么机密性,唯有他兄长与父亲的鹦鹉通灵机敏,但那也不是她能拿来用的。
说起来,所有主顾的信使当中,还就这小黑雀好用。这种鸟据说是附着在黑间鸢翅膀下的鸟,但他们也能自主飞翔,而且娇小迅速,谢流离指望它今天能带会一点六螺城的消息。
————
宁昱整整睡了三天才苏醒。一醒来头疼欲裂,他支撑着起身,眼前仿佛五星乱坠一般。待得清醒了,便唤道,“靳羊……水……”
旁边走过来一个小婢子,笑容满面地递过水来。宁昱伸出去的手弹回,皱眉道,“谁让你进来的,靳羊呢?”
小婢子身后还站着一个花白的老者,一看到他醒来,突然双手一举又扑通跪下,“太子殿下,您可醒来了!”
宁昱望过去,那老者坐在他榻前,身前放了许多银针之类。他微微一惊,“是你将我叫醒的?”
那老者跪拜道,“太子殿下,老朽奉镇海王之命来看顾您的病况,在您身上施针的时候诚惶诚恐,又怕伤及您,也怕您还是醒不来。最后用银针刺百汇方能将您唤醒,还请您恕罪。敢问太子殿下,您这不醒之症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您可与我详细说来……”
宁昱心听得越来越惊,起身道,“现在我已经好了,大约就是太累,累昏罢了。”说着快步向门边去,啪地一声推开门。门外的兵士比往常增加了一倍,一看到他苏醒,即刻有人向苕华台上跑去报告。
宁昱四下望不见靳羊,便知道这绝对不一般。
过得片刻,天空当中信天翁先行,宁升负手缓慢而来。宁昱站在门边看他越发走近,而七哥的脸上却绷紧了。
“你醒了?”
“醒了。”
“你的病……”宁升深吸一口气,眉头将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病,却不告诉我,若是早知道,我怎么会让你以身犯险?”
宁昱喉咙吞咽一口唾沫,“……我只是太过疲累罢了,七哥担心什么?”
宁升盯紧了他的眼睛,凑近问,“果真如此吗,到了现在,你还不对我说实话?”
宁昱舔了舔后槽牙,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我瞧七哥是太担心我,还给我请了大夫。怎么,大夫是不是危言耸听了?”
宁升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只是大夫,因为你总是不醒,我怕你沾了阴尸之气,特地请清虚观的观主来为你驱邪,可是那观主说,你身上缺了东西,需得着补回来,可将我吓了一跳!”
果真是知道了?宁昱身心一阵冰凉。七哥原是他信任的人,可不知怎的,他现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宁昱盯着宁升的眼睛,多看了片刻,忽然有些狐疑。
如果真的知道了,何必追根究底在这里问他?按照七哥的性子,若知道了,却反而要装作不知道,浑若无事,不来刺激他才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关心他身上的毛病,却一句,“还好你没事!”之类的关切都没有提及。
因此七哥不知道,反而是在试探。
当下想了清楚,仰头对宁升说,“七哥,我已经无大碍了,若有什么事,边疆小医也治不好,反正十日内也要动身回京了,那时便请太医院重新为我诊治吧。什么五行缺水之类的方士之话,你还能信得?我倒是想起那日我缺心眼,从城楼上跳下去,你真该劝着我的,当真后怕。”
宁升愣了一愣,与他对视片刻,忽地一笑,“九弟说的是,我听他们瞎说什么,我魔怔了。今天找你来还有事情商量,这么一见你,担心得要命,都把这两件事忘了。”
“什么事?”
“钦差,是皇上跟前的高秀。”
高秀?宁昱当然知道。父皇最宠信的宦官,把持内侍省宫闱局,连宫内监城都要听他的,父皇让他来当钦差,等于是父皇大为动怒了。
宁升四下看了看,将他搂住进了房间,遣散仆婢还有大夫,关上门。他脸上义愤填膺,但却不敢高声说话,“那太监昨日就已经来了,他所乘骑的是皇伯父最珍爱也是玄境最珍贵的白驹,一日千里不在话下,因你病中不醒,昨日颇多怨愤,我与他解释你战后疲累,他却说你不尊他便是不尊皇伯父,真的是令人气闷。我本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他却不肯,着令我一天换了六个大夫,将整个清虚观的道士全都叫出来对着你作法。我实在气不过,九弟,这宦官不将你放在眼里,日后你真要当心了!”
颇多怨愤?宁昱当即问道,“靳羊呢?”
宁升愣了一愣,重重叹息一声。
“钦差此来还要查清一事,就是你的车架入城那天,撞死了人。可有其事?”
宁昱没料到他问出这句话。这事同谢流离有关,他心下动念,难道谢流离同他说了?
宁昱知道自己不能回答任何事情,于是含糊答,“那日我酒醉车上,你也记得。”
宁升道,“是啊,我知道你酒醉。你的车夫口不择言,说是你纵容的,我便不信,难不成你还亲自夺过他的缰绳压在那女子身上不成吗?”
女子……宁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似泰山压顶,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堆过来。可谢流离并没出事,也向他亲自讨要过说法,这也是他们认识的契机啊。为何现在竟然成了他身上的一桩案子?
宁升看他沉默不语,赶紧安稳道,“此事已了。你那太子舍人靳羊,已经招供,你因为当日身子不爽仍在睡梦中,根本就不知道撞死了人。是靳羊嘱咐他那外甥马夫撞死便算了,反正是死在城外的。那尸体因为身上被马车挂住,被带进了城。”
“撞死了人?胡说什么?”
宁昱越听越糊涂,但细细想后,却又越来越清楚。
“你说撞死了人,被那人家中告发了我太子纵马不避百姓,这事在我这几日睡梦中时,还惊动了钦差?”
钦差是父皇身边最有权势的高秀,这高秀就如同是父皇的影子分/身一般,来过问他撞人,还是撞死了人的事?
“七哥,你说连尸体都有,那么可有人证,物证?否则怎么能说那尸体为我车架所伤?”
宁升按住他肩膀,“九弟。你说的都有。且他们,都已经会过钦差了。因为你没醒来,因此才……”他叹息一声,“你说说你,若要买通目击的证人,何必要给人一块你证实你太子身份的麟趾金呢?那城内客栈的蒋大,持你的麟趾金去巷内金店兑换,结果被店主告发,早已经收监招认了。”
宁昱头顶仿若晴天霹雳。
这层层圈套,无论是蜘蛛尸人入城,还是撞人和麟趾金,全都和一个人有关。
难道真的是……谢流离……
她已经悄然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孤魂野鬼不算地府阴魂,所以地下阴兵才不能乱招。
后天入v,前面十万字只能说是开了个头,精彩都在后面,谢谢大家咯!
第36章 媳妇好软(万字肥更)
宁昱睡着; 秋千可没睡着。
秋千飞在空中; 这三天跟着镇海王与太监高秀,听得了不少东西。
等宁升走了; 秋千摩挲过来,将头放在宁昱腿上,一边等他摩挲着自己的脖颈; 一边用“寡人; 寡人”的怪异语调讲述白天的事情。
宁昱细细听来,是说宁升一应承担使用蜘蛛而引得尸人入城的罪责,跪在下首接了圣旨;
绑了养殖的兵士和统领总共五人,以玩忽职守之罪当着钦差太监高秀的面,让人将他们五个砍头处决了。
高秀毫不含糊,虽然处决了五人; 仍旧宣读了皇帝圣旨。七哥因六年无为,一朝抵御不力为由,削去郡王之位; 等待上方府道官员交接后,回京听候调遣。
七哥顺受扣首。
宁昱知道这处罚太过沉重; 他决议回京后为他在御前辩驳。
可是谢流离……是故意让他走进这个局吗?
心里忽而有些抽痛,他不敢深想。
到了晚间时候; 那高秀来了苕华台拜见太子。宁升也陪着一起来了。
他面前表现得好似没事人一样,还颇为担忧地与他说那太监高秀的闲话。那高秀对城中出的这件大事,死了多少的小人物并没有兴趣; 听宁升讲述如何安排后事,处理城中异物时,也是困倦哈气连篇。他更关心的是太子撞人的案子。
宁昱见那高秀,“高公公。”
“太子殿下养得什么好狗,如今闯出这种事情,让皇上头疼得几天睡不好觉,你知道吗?”
宁昱抿了抿唇,“知道。”
“咱已经来了第三天了,您知道吗?”
“知道。”
高秀年逾五十,一向这个口气跟他说话的,他松散的白面皮上,脸上淡眉总是不自觉抖擞得厉害。
“那太子打算如何?”
“守城不利的事,本宫会回京面陈父皇。但纵车撞人,我以为既然涉及东宫多人以及本宫,烦请高公公与父皇商议,护送尸体及证人、我东宫涉案两人等一齐回京,由大理寺审理。”
宁升的瞳孔张大了些,又像猫一样缩回。
宁昱道,“未免证据有失,公公需得与尸体一同早日上路。既然本宫也需得在十日内回京,那么不妨同行,由钦差大人重兵押送看管,最合适不过。”
高秀早有此意。已经在海边逡巡三日,不说这地方粗鄙,就说知道尸人都入了城,若不是因为太子,他干嘛非得亲自为皇上跑这一趟呢。那太子愿意跟他一起回去,是在好不过的。
“依我看,在此地审太子绝不合适,皇上也有意要大理寺彻查此案。我看事不宜迟,那就两日后上路回京吧。”
宁昱道,“今夜就上路。”
诸人讶异望他,宁昱坚定道,“本宫认为必须今夜上路,活人能等,死人不能等。本宫的清白也可以等吗?”
这话说得声调大了一倍,饶是他钦差也比不得太子之威,高秀吞了口唾沫,想想他此来也是位了太子的,赶紧走人也是他的目的。太子离京越久,形势就越不利。京城如今可不比往常了。
“太子既然发话,咱自得也本着对太子名声负责的态度。那便今夜起行。”
宁昱已经盘算得很清楚。东宫撞人的事是有人故意抓他把柄,尸体本身就是不存在的。这主谋人为了陷害他,还特地弄来一具尸体,真是难为他了。
大理寺的仵作也是玄门神人,探知这尸体是怎么死的,尤其容易。那蒋大是何人他还见都没见过,即让那蒋大来判断他的模样,恐怕都难说得详细,若是拆穿他,也有许多办法。那么陷害他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尸体和蒋大安全回京呢。
只要上路,一定会露马脚。而一直待在六螺城,他是绝对解释不清楚的。上路之后,若是尸体被劫被毁,那么这陷害他之人可以指摘是太子故意毁灭证据,这他有理也说不清了。
现如今钦差和太子行仗亲自看押尸体证物上路,想再动手脚可要废些功夫了。
撞人之事本不大,但如果被人兴风作浪起来,因为这契机让父皇大开怀疑之门怎么办?皇家父子间的感情本就如风中烛火,江上飘萍,此一时彼一时。父皇之心不能失。
星夜之中,宁昱告别失去爵位的七哥,披着风披跨上他父皇的白驹。
宁升抬头目送的时候,望见太子的威严。
忽然咬了咬下唇。
——————————
宁昱一路跟随车队行进,没有机会见到被押送的靳羊以及烘奴。从六螺城出发,一路往北没有水路,只有一江横过,那就是沉江。沉江以南为秋,以北为冬。而那沉江的北面,不可避免地便让他想到一个博陵。
想到盘踞在此藏龙卧虎的谢氏。
想到一个人……
路途当中各州府兵马交相保卫,只有一个地方会给予好事者销毁证据的机会,那就是江上。
无人管辖的沉江孤船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路风餐露宿的马车与囚车,终于拥挤地上了大船。
高秀来过一次,安抚他道,“太子殿下别着急,沉江宽阔,水流极其汹涌,咱们向西北渡去博陵大约两个时辰,上官道回京,就快了。”
宁昱点头。
高秀道,“太子做好准备,如今形势可有些不大好。”
“高公公是在暗示我什么?”
“咱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想跟太子说两句体己话。朝中弹劾的折子在皇上那里可堆了一摞,还有文人写了檄文,对太子颇有微词。因此我嘱咐您要小心谨慎。”
高秀为免有人看在眼里,说了两句就出去了。宁昱被侍卫们架着关在小屋里,担忧尸体或是那证人蒋大等会被人动手脚。
他开着窗望向外面。
不知望了多久,渐渐脑袋有些恍惚昏沉。远远地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昏黄的光点,那光点越来越近了。宁昱远眺过去,能看见一艘小船上蹲站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初时望着奇怪,到后来却心里越来越打鼓。
忽然那小船上的人不见了。昏暗之中江上只余一搜船,很快的那灯笼的火在船上烧了起来,宁昱听到侍卫同船工在外面甲板上吵闹,“有船着火了!”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有人跳江?”
宁昱将侍卫遣出去,仰卧在窗边榻上,渐渐觉得困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从窗子上爬下来,看似一团乌黑的乱麻水藻,滴滴答答的水淋在他的裤腿上。忽地,那水藻身后牵动的一大个重物翻滚进来,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水藻贴在他的胸前,将那绣金纹的锦袍全淋湿了。
宁昱困顿地撑开双眼,将面前这长得像水鬼的头发分拨开来,一张白皙的面容展现在咫尺,呼吸声轻轻拂过他面颊,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到了一处。
“我累了。”谢流离在他前胸彻底地压下去,“我划了一路,才找到你的船,看船上守卫那么多,只好游过来……”
宁昱忽然间将她身体翻过去,支撑着胳膊将她压在身下,一双眼睛尽力睁开盯住她。
他的心绪难以用言语表述。诚然,谢流离参与了旁人构陷他的两桩事件。
在尸体与证人应当出事的时机,她也出现了。
可是她为什么来到他的床上?既然来到他的床上,那便不能再让她去做别的了。人总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那么他要怎么留住她?混混沌沌的,好像只能压住她,随后胳膊越发软了,越发地塌下去,将胸口贴在她的胸口上,听到对方通通跳得飞快的心声。
“……你要干什么?我很累了,我得知你出事,马不停蹄赶来的。不是有人说你撞死人了么,你撞死的讨债鬼阴魂没散呢,我是谢家长女,谁敢不听我说话,是不把谢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的符纸放在眼里,都可以让他试试……”
宁昱恍然已在梦中,压在她身上,呼吸却越发沉了。
谢流离挪动身子,但宁昱便像醉鬼,身子沉得和石佛一般,她生怕他下一秒钟就将脑袋垂下来砸扁她的脸了。
这一担忧,免不得仔细地敲过去。洁净得像透明的籽玉一样的面庞,平日里笑容倒是很像活着时的叶炎,睡着时也眼眸也微微弯着。那睫毛长得仿佛能撩拨到她发梢,谢流离呼吸有些紧促,她游上船时身上湿透了,也凉透了,这个时候被他浑身温暖地覆盖住,便像盖着棉被,是用北方热炕上烤过的那种棉被,热烘烘地在她上方,实在不舍得推开。
谢流离等了一会儿,他眼睛渐渐闭上了,可还露着一条缝,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谢流离的两只手臂被他按在头顶,姿势有些太不正经。
可是本来不正经的就不是自己啊。
“用银针……扎我的百会穴……”
宁昱微微地吐出几个字,嘴唇忽然毫无征兆地覆上来,热得发烫的鼻息全然扑在她脸颊上,他衔住她的唇,渐渐地越发动作,一遍一遍地衔着她的下唇,撩拨得她身体涨红,毫无办法。
宁昱如堕疯梦,一边追随梦中的自己亲吻眼前这湿凉又柔软的两瓣嘴唇,一边又喘息着想告诉梦里的对方,快用银针扎他的百会穴,可是第二遍这样的话,实在淹没在唇齿交融之间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流离一直在江边寻找叶炎的踪迹,顺路等那小黑雀报信回来。
叶炎因为成了活在黄兽体内的人魂,便如那精妖一样,若是遇上道人猎人,于他都是危险。
找寻了许久,她将江边和博陵郊外的山间也都翻了个遍,却实在找不到叶炎。揣摩是不是被什么人抓回去了,心下更是焦虑却没主意。
坏事总是接二连三,去往六螺城的小黑雀回来了。小黑雀尽诉了那天守城尚还算守住了,只是有尸入城,还是死了不少人。
谢流离后脊感觉很凉,知道自己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但最后却没能这么做,心里终究难安。
另一个声音说,你又不是救世主,你本不该在那里出现,你也不是医者,救不了那么多病入膏肓的人;家财万贯,是否就该令路无冻死骨呢……因此或许这一场浩劫原本就是写在那些人的命里的……
谢流离的脑袋和伤口一样疼。愧疚如伤口上撒下的盐,一时都不能让她好受。
博陵的街上到处张贴着什么告示,旁边的人走过总会聚拢观看,随后说几句,“这太子是要位置不保咯!”
浑浑噩噩间听到这话,谢流离打了个机灵,走在那告示旁仔细一看,那不是什么告示,那是声讨太子行状的檄文,字里行间都将太子贬斥得不配为人,典数列举太子一桩桩一件件的狂妄举动,就好像亲眼所见:
六螺城撞死官家之女,以为无人知道,便暴尸荒野,以金贿证人,事后还欲杀之灭口,毁尸灭迹,幸而被府衙与受害之崔家人保护收监才算免。
太子派人在崔家闹事,见安慰不得就让打手动刀枪威胁,那崔家没得办法了,只好让在京的家眷求救告状,这才让太子的事东窗事发。
太子在京便狂妄失德,买卖东宫门下坊的官职,光是崇文馆还不够,又把持国子监,借机拉拢贿赂各地官宦世家,将国库搬运挥洒给各家以结党营私;又说此回六螺城镇压尸人一事,原意是瓦解镇海王的力量,只因镇海王不肯投靠太子一党,因而使其削去郡王,罢黜统兵之权,回京待命,实际上便是将其陷害贬为庶人!这件事导致京城内外对十四王与镇海王的同情甚嚣尘上,出现官员联名为镇海王请愿请奏的连番反应,洋洋洒洒几千文字,血泪泣诉,一边痛斥太子,一边隐射太子谋反之心。
这檄文贴得博陵满街满道到处都是,每一张檄文前都挤满了人,观者无不指指点点,口中道,“原来太子竟是畜生不如!”
“太子将国库败光,皇上还能不废了他?”
“东宫坐了二十年,是该动一动了。”
谢流离将那说话之人扯过来,“东宫若是该动土了,你家中太岁是不是也要犯一犯?”
那人愣怔片刻,吓得后缩,“这,这不是谢家的大女么……”
“是会鬼道的那个……”
“嚼舌根子,不知道家里生阴邪么?”
“知道,知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谢流离甩开那人,天边的小黑雀缓缓停在她的肩头,带来了宁昱的消息:已经被钦差押解上路了!
或许是她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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