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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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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二姊有段时日没出门了吧?”
  冬儿答,“说是姻签出了之后,就不怎么出来了。估摸钻起来读女则去了吧?”
  月晕跟两个婢子咯咯咯地笑一阵,月晕说,“其实二姊本事大着呢,只是以前见堂客只能说读女则,给你们都记下了,老拿出来说。”
  “可是长姊回来了,她都不出来见一见,不像她啊。依着以前,她自己不出门也会让下人去问的。”
  冬儿:“没听说她们院子的问。”
  月晕:“哎,不管了,我和长姊说了要去一起偷看阎罗王的。估摸这两天她也休息好了。”说着她起身向谢流离的破洞走去了。
  走到缥缈居前闻到袅袅花叶熏香的味道,便吩咐两个婢子,“你们回去吧。”
  两人知道,谢流离不喜欢被人伺候,也不喜欢看见她姐妹们前拥后簇的模样,她会不自然,便甚少说话了。
  月晕独自走进去,渐渐靠近那洞,上面写着缥缈间三个字,但着实不是什么“间”,实在是个有些怕人的黑黢黢的山洞,也看不出哪里缥缈了。
  越往里走便越觉深邃,其实是个穿堂过道,进去几步就豁然开朗了,可她就觉有些没牛枪牌幽就烦律枭跏敲螅纯床怀龊美础<壑盗堑陌谀九柙裕谒劾镆膊还强葜Χ选
  堂居里没人,里面还有一个纵深小洞才是卧房,好在还有些女儿情调,在卧房外头还遮了纱帘。
  月晕一掀开,吓得手脚怔住。
  谢流离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而谢流离正坐在床榻边上。
  ?!不是膺箓受图,不是不嫁人,不是曲高和寡?
  却其实……
  谢流离正呆呆望眼前熟睡的男人,方才与她上岸后,没有走多久便走着睡着了,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像个小娘子,倒衬得她像个男人。
  那秋千在前面走得飞快,是走,而不是飞,因他这主人实在不济,要靠女人一路驮着。
  谢流离后来就将他背在背上,跳上她家房顶去,从后头兜着他的屁股,一路径直找回她自己的洞来。
  本就已经疲惫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合眼,脑袋早就晕晕沉沉,但却光顾着坐在他旁边瞧他,连那倒霉蛋谢月晕进来都不知道。
  谢月晕站了一会儿,愣得脑袋魇住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突然转身,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叫,“长姊床上藏人啦!长姊床上藏人啦!
  谢流离蓦然惊醒,提气飞奔出去,一手揪住她头发,另一手捂住她嘴,将她拖进去。
  谢月晕后脑被揪得一阵疼,可是没办法,自小就被揪惯了,头发都不知道跟谁,疼得只好闭嘴后退。过不得片刻,她已经浑身上下被贴了十几道符,两眼睛两耳朵都被堵上,嘴巴也堵上,手脚也缠上,屁股贴地起也起不来了。
  谢流离将她办好了之后,实在是困顿了,于是便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去歇一歇。大抵小睡半个时辰就好,这丫头吃了教训,也就不敢再胡乱说话。
  半个时辰间迷迷糊糊觉得腰上有什么东西缠上来,微微睁眼看见了白色的羽毛,像是那白鹭秋千爬在了她身上。
  连鸡都会找软和地方睡觉。
  半个时辰后再醒来时,那鸡已经全个儿地窝在了谢月晕的身上。谢月晕知道大约是只大鸡,闷声嗯嗯,浑身想抖动。
  大家闺秀的哪儿见过这种黏人的鸡,更何况禽类身上有味道,她平日里穿金戴银的有洁癖,这会儿又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实在要疯了。
  谢流离哈地一声从喉咙里笑出来,见那秋千对谢月晕也极感兴趣,她越挣扎,便越要用那黄色的长喙四处去戳一戳她,也不戳疼,尽是找让她发痒处,谢月晕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流离看得好笑间,腰间的手腕又紧了紧,她慌忙低头一看,才发觉这手是宁昱的。
  “……你怎么下来了?”
  宁昱呓语:“我怎么能让你睡地上。”
  “……那你也不用和我一起睡地上。”
  “那我们一起回床上去?”
  “……”
  谢流离强松开他的手,心道他这会儿没扎针怎么就突然醒来了,转头回去望,便见只不过还在醉梦中,这会儿刚说两句,又鼾声四起了。
  可这家伙总是迷迷糊糊做许多羞臊的事,等到自己醒来后又以为是做梦,大义凛然地将一切忘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38章 花落谁家【二更】
  谢流离真拿他没辙了。
  伸手去谈一谈他脖颈处; 果然如他在六螺城所说的有灵骨。只是方才呓语时; 身上还热躁躁的,等熟睡后; 却不知道为什么,一时热一时冷。
  难道他这嗜睡是种病症或者……中过邪?
  谢流离的修行只限于符道,只能拿纸符出来给他照一照有没有邪祟在身上。光明符拿在他头顶泛出红光; 谢流离持符从头到脚地给他照一遍; 逡巡到左边肾脏之时,倒是空的。
  太子少个肾?!
  虽说一个也够用了,可这身子虚的毛病算是落下了; 日后恐怕房事上面也要悠着些……
  谢流离又羞耻了。只不过她心思想,若她都能测出来太子身上少了东西,那么太医院和京中的玄门当职的肯定也知道。
  可谢流离听说过,只有一个肾; 也活得甚好的人,怎么偏他就这么虚弱能睡呢。
  脸燥红一阵,那谢月晕又开始吓得直哼哼。谢流离望见她; 便想到太子注定是与她二妹有缘,姻签定谢女姻缘; 这是祖上的惯例,姻签并非由父亲所出; 也非由族中所出,是谢氏所托玄境所出,就算作是天意了。
  如果她非要因此而更改二妹的姻缘; 那么于谢家的气数损益也会改变,在玄境高于地面的这个世道中,世人对她的尊敬,不也是因为一个“天道昭然”么。
  她叹一口气,打横了使力将这重得要命的宁昱横抱起来,这家伙仰倒在她肩头,睡着时还会伸舌尖一点去抿唇,好似是梦中回到亲娘跟前,梦见唇上有奶渍没舔干净的模样。
  好不容易将他抱上榻去,这才回来惩治谢月晕那个丫头。扯下她嘴上和耳朵的符,“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谢月晕不服气,“那你说他是谁?”
  谢流离微想了想,“是我徒弟叶炎……我当做仆役使的,行了吧?”
  说完这句话,胃便抽痛了一下,这下是对不起叶炎了。若是叶炎能听到,眼下以他黄兽的躯体,是不是会咬她?
  “不管是徒弟还是仆役,睡到了主人家的床上?”
  谢流离又要给她贴上去,月晕慌了,“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等谢流离将她身上符全撤光收回,月晕又挽着她肩膀,“长姊得陪我去看阎罗王,啊不,焽王去,前日都答应了的!”
  谢月晕往床上瞟了一眼,“阿姊,你徒弟可不是良配,咱们婚姻不由自己做主,此回的焽王与你样样匹配,你没回来时,我便听舅说,焽王是来同你交换庚帖的呢,他还带了几车的好东西,应当就是一部分的聘礼。所以啊,你可要注意点自己的名声,之前做过什么,咱就翻篇啦……”
  谢流离瞪她一眼,真想将她挂树上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下拉着月晕后脑脖颈的衣裳将她往出提。
  月晕一边小碎步怕着她地走出来,一边贼眉鼠眼地望她,估摸出了门口,她就要用符把她这破洞的大门封上,她肯定是怕别人知道她“金屋藏娇”的。
  果然,谢流离依着她想的做了,月晕觉得她这大表姐的一切尽在掌握,那么接下来要为她牵红线,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人互相牵扯地往外走去,月晕鼻子敏感,大约走到她二姐谢笙的院门藤萝前时,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这什么味儿,比狗尿都难闻。二姐院里养了什么啊?”
  谢流离也闻到了,这味道确实重了些,依着她的见识,倒是有点狐狸骚了。
  一个婢女刚好站在门口,谢月晕过去打招呼,“正好,你告诉二姊,就说长姊回来了,她一天到晚地不出门地,别给闷出病啊。”
  那小婢子的丹凤眼眯缝着,张嘴笑得魅得很。
  谢月晕打量着她,心想这小婢原先见过的,没现今妆容这么招摇,活像个小狐狸蹄子。“你还站着干什么,进去传话啊!”
  谢流离在一边观察她二妹的院落,总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呢,陈设已经多年未变了,婢子也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不过是对月晕不客气了些。但是二妹一向独来独往,不爱和月晕走动,她家小婢子不搭理月晕倒也正常。
  果然那婢子向谢流离说话了,“长姊回来了,姑娘今天身子不爽,让我跟这里等着,若您来了,就同您说改日再约您一同出去走走,去郊外爬山野游。”
  谢流离道,“那让她歇着吧。”
  那婢子伸出手来捂口一笑,“行呀,姑娘们那我就先回了。”
  月晕还要再跟她争吵,谢流离一把抓住她,“大白天的,你要硬闯干什么,今日里你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还不够?”
  月晕疑惑,“阿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院子里有什么我不该看见的?”
  谢流离道,“晚上,晚上我带你来看。”说着将她架着走了。
  ————
  今日里焽王宁嵠本人造访谢宅,说是与家主在庭院里面下棋。谢流离的父亲是个高手,那焽王日前见时还能自己与自己对弈,看来棋艺也不俗。两个人已经在亭子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
  那旁边看着的侍卫与黑鸟,还有他父亲身边一个老仆,站在旁边却也津津有味,但不敢说话指点。
  若是指点,那就成城郭门口夏天半夜里,支个棋摊子一堆围观的乡下老农了。
  那老仆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发出一声叹,下棋的两人恍若没看见,继续按既定的步骤铺路。
  这个时候谢流离已经被月晕拽着靠在那棋亭外面柱子上了。
  她是看不懂棋的,谢流离也无心看棋。眼前的这个焽王在活人身上布下的局可比他那不声不响的棋子来得妙。
  等到她爹认栽,道,“这真是没法脱出来了。妙哉,妙哉啊。”
  焽王面无表情地收子,“丈人还来吗?”
  “丈人?!”月晕忽地叫出口去,焽王身边的侍卫迅疾转头,他不认得月晕,但认识谢流离,于是跟焽王说,“谢筠。”
  她爹谢道闻穿着一身道袍,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丝毫没有老态,瘦削却精神,目光矍铄。
  可不是么,每日里有玄境丹药,都是名品,比谢流离藏的那些保命丹丸还要珍贵,这是皇帝都享受不到的。
  谢道闻坐在棋亭当中善目地招手,“阿筠,来。”
  谢流离平日在鬼神面前是主,是爷,但在她爹面前,她首先得是个长女。
  “是,父亲。”
  她走上棋亭台阶去,月晕也想跟来,那谢道闻身边的老仆却过去笑嘻嘻地拦住,“月晕啊,帮我给你娘捎一盒荔枝糕去,焽王带来的珍荔,今早上刚做的。”
  “可是长姊?”
  “可是什么?别扰了大人们说话。”
  谢月晕被赶出去,她才见到这焽王一个背面和侧脸,连正脸什么模样都没瞧见。她不服气,拿了水晶糕往外面走了几步,回头见老仆还在盯着她。
  眼下阎罗王也看不上,谢月晕揣摩这下焽王那里,是没她什么事了。只不过没看找他的模样,不能算是很欢喜,便决定折返回谢笙的那院里瞅瞅古怪去。
  ————
  “阿筠同我一样,都是爱求仙问道之人,同她二哥也一样。只不过她二哥如今音信全无,是好是歹全凭天意了……”
  焽王将抬头盯住她的眼睛,谢流离想起自己被利用成棋子,当下便也用狠厉眼神回敬。
  “焽王此次与谢家缔结婚姻,是谢家头一遭与皇亲结亲,庚帖已经换过了,焽王与我择期来看,下月十五正是吉日,你为长姊,就要为月晕前后张罗起来。”
  月晕,和焽王?
  谢流离转头有些不解,“父亲,月晕才十三啊。”
  焽王眼看着三十岁往上,听闻这回也是续弦,怎么父亲一向稳重,却要急着把月晕嫁给这人,月晕年纪还小,本当配个好端端的少年郎,但转念一想,当今天下权势极盛者寥寥几人,眼前焽王便是其中之一,既是“代价而沽”,那就是月晕的命数。
  “十三如何?”那焽王随口抛出一句。
  谢流离重新盯着他,眉头拧在一处。让月晕这个看似激灵,实则莽莽撞撞的家伙嫁给眼前这个大奸人,还要她帮忙张罗迎送,这不是害月晕吗?
  “焽王如今三十有几,想续弦的心情可想而知。我妹妹在焽王面前,只是个没规矩的小姑娘。”
  焽王目光投来,眼睛一眨不眨,“良缘已缔,说话当心。”
  “当着父面,我已经很当心了。”
  “本王年岁虽长,却能教导她,有何不可?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没规矩的小姑娘。”
  谢流离咬牙切齿,要让这人染指她妹妹,当真跟在她心上扎刺一样,还要她来帮月晕打理婚事?!当然,她知道婚事不是焽王一个人能做主的,想将月晕嫁给他的首先是父亲,其次还有月晕的娘亲,再次还有远在天边的谢枫岫,关系网深得很。
  谢道闻察言观色,看两人是旧识,眼神话语当中交锋一般,却还能两厢老老实实安坐着。
  如果焽王反感,依着他“鬼王”之号,不会不怒的。可焽王看似并没生气。
  谢道闻对自己的长女了如指掌,相交太子的事那都是多年前了,焽王又常惠顾她那学馆,她是本命上面写着“乾坤”二字,和皇家脱不了干系。可若在后宫,那可区了天命才,她也待不住,后宫那是二女儿命里能驾驭的。
  祖上谢家不为外戚,是个规矩。但现在不同了,原先南北魏三分,现在魏已灭,南北帝皇又趋于稳定,正巧的西突东犯,让南北又立盟休兵,共同抵抗蛮族,看似是和平,但天下将来落在谁家,在他百年前还不一定。谢家势力南盛北弱,缔结皇亲也已经避免不了。独善其身在原先可能,如果到了大一统,想让家族继续强盛,那就不能只是拿稳秤砣了。
  如今五姓之中,只有谢家没有出后妃,便如中门空洞。他作为这一代的家主,是必须要改变家风,拿捏住帝皇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情况,这个章节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明天可能六千为一更


第39章 二女一夫【一更】
  沉默了一会儿; 宁嵠主动开口道; “你要瞪我到什么时候?”
  谢道闻笑一声,“阿筠; 陪焽王下盘棋。”说着也不等谢流离作反应,已经将第一个黑子执起放她手边了。
  谢流离接过来,硬生生地摆上去; 发出重重一声响。老头儿内心咣当一声; 这可是他的玉棋子。
  宁嵠哼道,“不错。”
  一个棋子就能看出不错?
  宁嵠的意思是,知道放在交叉点而不是格子里; 已经算你作不错了。
  宁嵠执白落子,十二轮下来将她堵死了,宁嵠又道,“不错。”
  宁嵠的意思是; 你能让我出了十二手,才提了你两个子出来,已经算你下得很有想法了。
  谢流离想若是二妹无恙的话; 出来能跟他也斗个几百手。以二妹与她爹下棋的赢算,和焽王或许真能斗一斗。
  这时候谢道闻站起身来; “每日这个时候是我抄经的时间,不能奉陪了; 阿筠和道生替我送送焽王。”
  道生就是那老仆,是谢道闻乳母儿子,伴了她大半辈子。当初里两个娘亲是一块儿取的名; 他们那一辈他是长男,用“道”字,因而道生也跟着了。
  谢流离站起目送他爹回去,他爹走得健步如飞,等他爹进了房,谢流离嘱咐道生说,“生伯先帮焽王再准备些热茶吧。天凉,要滚烫的。”
  输了的人会恋战,谢流离重新坐回来,收拾掉棋盘执黑,宁嵠哼一声,招手让身边凌楚把她手里黑字夺过来,放在他手心里。
  宁嵠看她不会像宫里的女眷那样,动不动要他让棋,对她还是较另眼看的。但轮流执黑是规则,宁嵠不会因为任何人破坏规则。
  这一回谢流离走了十九手,宁嵠也不喜欢下棋的时候说话,等围死她后,他才开口慢吞吞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当棋子了?”
  谢流离仍在苦看棋局,仔细找自己是怎么输的,哪里疏忽了,这时候听他这么问,头也不抬冷冷道,“难道不是?”
  宁嵠一手将那梧桐木棋笥端起来,突然向下一撒,黑色棋子哗哗散落在棋盘上,“世事如棋,谁人不在棋盘之上?无非是围与突围。”
  见谢流离只望着没发生,他继续说,“棋笥里这么多子,我是随意捏起。但若是放在棋盘上,我便每一颗都记得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
  “让我记住了。”
  宁嵠想,他雇佣谢流离去六螺城,能构陷到太子那是意外之喜,毕竟此回他没想动太子,不过是正巧因为宁升而借力打力罢了。
  没了棋气又挡在棋盘上占地方的废子,就会被提走,这样的棋子是记不住的。即便最后没赢,留在棋盘上的也都不是废棋。
  这个子走到某一位置之后,如果下一子能换一步走,情势就改观,能致胜。他盘算这个落子的位置,倒是发散出更多种对方的赢法来。
  谢流离显然并不是他的棋子,他只是借来用了用。但她实实在在是整个谢家的棋子,用好了,也是步好棋,这要看谢道闻的安排和她自己的造化,但是现在看上去,还是一颗只能填饱却没营养的嫩豆芽。
  “想娶月晕是你的主意,还是父亲的主意?”
  宁嵠就不想回答女子这种愚蠢的问题,但他爱分析,“你,一个玄门的人,只会点符道,琴棋书画与精谋良策你也没有,是最底下的白子,平时最多用几十子就能杀死对手,因此用不上你,别看你受人尊敬,其实是束之高阁,没用;”
  “谢笙,亦为嫡女,琴棋书画与精谋良策,有,是上等玉器,所执者如获至宝,一活棋可杀一片死。你知道释迦尊的佛牙,只能为皇权象征,只能为圣上一人的至宝,那么我拿了,便有谋逆之嫌。”
  “谢月晕,我征战沙场,谈判战事多与她父亲相交,迎娶她能常送她与她父亲相聚,还能与她父亲活络;且她闺阁女儿,年少可教,看似不守规矩却从不越矩,掌握得住,几年之后,可能是另一只凤凰。”
  谢流离哼哼两声,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宁嵠还没说完整,见她要走,瞟过去一个眼神,“没有找到异物的‘始作俑者’,钱我自然要收回来一半。”
  谢流离也暗中瞥他一眼,说着直接一张符纸飞出来,划过他脸颊去,擦起一点皮,“你看,你没辙吧?命都没了,下什么棋呢?”
  规矩太多了,也要看谁守你的规矩,玄境在头顶上,修仙的自然不能和凡人放在一个规矩面上,不在同一个层面的人讲道理都是讲不通的。这个道理和亡命之徒也是一样。想赢棋前可能真的得先看一看对方,会不会将刀架在你脖子上吧。
  谢流离挥一挥衣袖走了。宁嵠倒是久违地笑了笑。这也算是他此生里顶愉快的一场交谈了。
  谢流离估摸这两场棋的时间,宁昱仍是醒不来的,她得继续去找叶炎的下落。当下拐去城内,散了八个寻找符分八个方向飞上天去查探孤魂,这一查真是耳边聒噪了。
  博陵的孤魂的确是比六螺城那乱葬岗的少了太多,但总有那么些个声音慢慢顺着灵符飘回她耳朵里。
  “我好可怜啊……舌头好长啊……”
  舌头长就别说话了!
  “夫君为了那个贱人杀我,我要日日地吓死那贱人,日日地吓死那贱人!”
  吓死后你们刚好结伴同行!
  “爹……娘……我在井里……我在井里……”
  井鬼?这种井鬼和水鬼一样,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估摸在等倒霉的过路人往井里探头,他们就该将人拖下井了。
  “饿啊,饿啊……烤地瓜……闻到地瓜味儿了。”
  饿死鬼……谢流离叹息一声,继续让寻找符帮她探路。
  可这饿死鬼的魂音和叶炎倒是有几分相似,仔细想想他若是吃不上东西,那也真的饿了两天了,谢流离谢流离招那符盯紧了这撒尿鬼。
  这张符似乎觉得自己找着了目标,兴奋地咯咯笑着炫耀,不停给她传送饿死鬼的魂音。
  “师父……让他们给我地瓜吃吧……”
  谢流离一个筋斗向着符的方向飞奔过去。
  这是一座灰墙小宅,谢流离趴在瓦上向里边看去,见是四合居,中间院子里摆着石桌石凳,主人家正在那里闲聊。
  谢流离远远地望见了浑身黄毛的叶炎,只是它的眼睛没有放光亮,仔细瞧时好像是闭着的。
  几日没见,叶炎与谢九的身躯已经融合了。如今的谢九长到了十几寸长,当真和一般的狗比也不算小,但猎狗仍旧比它大得多,不过它的皮够硬,咬是咬不伤的。
  只是它怎么会被收养的,在那院子中旁若无人,难不成这家人当真不怕他那一双骇人的眼睛?
  此时的叶炎正和院中的狗待在一起。两个家伙都骨瘦如柴,互相依偎在墙根处。叶炎没有抬头,脑袋窝在前腿里面,但是直对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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