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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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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你说的行迹,恐怕是我赶出去的那家伙,又胆大回来了。”
谢流离看他脸色; 就知道自己全猜对了。听这“二等丫头”的话; 估计是从主到仆一窝苏氏狐狸,但是谢家和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呢?
“早年艰难护大家,”早年艰难; 护着皇帝,按照谢家与当朝开国的缘分,恐怕说的是这回事了。
“比来欢笑同良娣,”良娣为太子妾; 意思是早年谢家与太子妾往来,这个太子妾,说的就是苏家出的娘娘吧; 圣上登基,娘娘如今自然也从良娣升起来了。
所以说谢家与苏家互相扶持; 而谢家掌握苏家秘密。谢蕊大姑就是让她来传话,“你们本地狐狸别越过了咱们的线; 那就是忘本了。想将秘密捅出来,就大胆弄谢家吧。不想捅出来,就赶紧收拾掉你那些小喽啰; 省的添烦心!”
苏三道,“这件事,我亲自跟你去……阿蕊现在身体如何?”
谢流离见这二十艳绝的脸上,颇有关切的意思,眼神当中有一股子微微的幽怨和懊悔,不知是不是同蕊姑有关的。
“你先回去,按你的来,我随后就到。”苏三走到桃花树间的一个亭子里。他每走一步都显得飘逸,谢流离看他如看画中仙一样。直白地讲,他比玄境的极上道者,还更像仙人。
苏三提笔在纸上,思绪良久似乎要写字,谢流离于是折返回去。既然已经跟各家家主都报备了,那么她也该将这群狐狸崽子们扯出来了。
这离她来时,已经两个时辰了。出了大槐树,谢流离回谢宅时想,宁昱见到府君和父亲他们之后,会不会就不回谢家来看她了?当下略有些失落,不过随着回府对付狐狸的心情上来,这事也一下就忘了。
谢流离走路无声无息地,只见衣袂飘摇。到了谢笙院子门口,他往那里一站,风忽然至,谢笙院里的秋海棠洒落下来。
谢笙这院子本来就叫海棠居,春秋两季的海棠错落有致,只不过此时多了狐狸的味道。
这种味道主要是低阶狐狸的味道,连味儿都遮不了的就敢让他们进入谢家,这野狐狸主也太张狂了。
海棠树下突然窜出来四五个婢女,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便有今早站在院子门口传话的那婢女,还有秋儿冬儿。
狐狸是有些警觉性的,如今月晕因为擅闯谢笙院子,连带来找寻她的婢女,也教院内狐狸给附身了。
她们早就预备着谢流离会来找谢笙,于是已经集中起来等她了。
“我们姑娘有恙,早上不是说过了么?”
“阿笙有恙我更要来看看了,兴许看看我,她就好了呢?”
五个低阶狐狸拖着五张人皮凑过来,那狐臭加上人皮和衣裳熏香的味儿,变作一股骚,谢流离只可怜这五个婢女原本都是阿笙和月晕最身边的,现在却被人吃空了!
“装什么装,瞅瞅,瞅瞅你们那爪子都露出来了。”
五只爪子朝她挠来时,她抽出符咒,正要回身,一对耀目光亮的黄兽眼睛由五人间透出来!
谢流离回身闪避,躲到一棵海棠树后,心跳还在通通地稳不下来。
那双眼睛是从叶炎身上挖下来的。可怜的小谢九,可怜的叶炎,这群狐狸崽子还真是欺人太甚了!
“哼哼,你还要来吗?今日我们姐妹拜你所赐,废了五十年修为的一张人皮,就这么被你烧没了,眼下你看见了我的一双招子,这可是黄兽的招子,看一眼就失去浑身气力,是不是胳膊腿儿都抬不起来了?不怪你见识浅短,只怪你运气不好。”
小狐狸说话挺没边际的啊。谢流离在六螺城杀了黄兽,打了尸体,还能躲不开一点黄光?她出门可都背照袋的,虽然穿着一身华丽,却也没将袋子拉下。这时候从里面翻出原先给谢九遮挡眼睛的那条巾帕,自己戴在眼睛上。
那黄眼睛的婢女举着爪子走过来,斜斜地看她,看她坐在地上起不来的模样,眼睛上倒是带了一个巾子。
一般的巾子根本就遮不住这光,婢女自然已经试过的。因此又是哼笑一声,伸爪子去抓她脖颈。
她的爪子捉住了谢流离的肩膀,谢流离说,“你弄疼我了。”
“疼?我还咬呢!”
那婢女张开牙口,人皮从嘴边裂开,露出里面的两排狐狸牙,向着她咬下来!
谢流离手里正握着一张小黄纸,向她嘴里扔进去。
符纸从内烧起,烧的是狐狸。谢流离念一念口诀,将她朝外踢出去。
另外四婢吓了一跳,想往谢笙屋里躲去。
“怕什么,我们人多。”
屋里传出谢笙的声音,只是语调早就变了。谢笙一个十六少女,语气像极了百年老妖。
四婢还是裹足不前,里面声音提高了语调,“还有我呢,当老娘不存在吗?”
四婢害怕得一哆嗦,一齐向谢流离打去。那屋里的谢笙随口指挥几人,上下阻挠谢流离掏符。
有人教养指挥的小妖就是不一样,一旦有了系统的阵法,谢流离也很容易被困住。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步伐难卖的裙裳,不是她常穿的,虽然揣了符咒,但符在这衣裳里几下都抖不出来,要想破阵,眼前又眼花缭乱,确实非常受制。
海棠树这个时候开始移动起来,将她围在中间,而四婢一人靠在一个树后,向她甩出她们的长尾巴。
拿长尾当鞭,拿尾毛当鞭刺,谢流离身上顶了一会儿鞭刺,终于把符给掏出来了。
天上狂撒如同海棠花瓣,逐渐在她们的尾巴上包围起来。黄澄澄的纸缠满了它们的尾巴,谢流离高举上手,凝神运劲,“撕!”
四条尾巴顷刻间被生生撕断,惨烈的叫声从海棠居上空传来,狐狸屁股上的血迹沾染上她们自己的人皮和衣裳上。
“想当人,姑奶奶帮你么剪了尾巴,不是更像人了么?”
那四婢失了尾巴,眼神都变得疯狂起来,方才的阵法也乱了。这样就好。谢流离反正符咒已经拿出来了,每个人额头上一贴,看着她们的人皮开始燃烧,随后裂开,从里面跳出四只小狐狸来。
房门忽地打开,一阵阴风吹过,四只无尾小狐狸被吸了进去,随后门又极快地闭上。
“猖狂!你才多大,就想着要收服我?”谢笙的声音又响起,声音变得凝重,但却丝毫没有惧意。
谢流离道,“你也不问问道上,谢家是你能来的么,我的妹妹,是你能附身的吗?”
谢笙声音淡了些,似乎是想好言相劝,“我也有几百年道行了,那几个小婢子命贱,我知道你们买过府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这我赔给你就是了。你两个妹妹我是没伤着一根汗毛的,我只不过知道她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想尝尝这个滋味。你知道我们当狐狸的,和你们人一样,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主君,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粗使的丫头,我是命不济,只能借你妹妹解解馋罢了。”
谢流离,“怎么,你还想借我妹妹的身体去染指太子?”
谢笙的声音又变尖了,“太子怎么了,咱们狐狸最是魅,哪个男人看见我们会不心动,你们虽有一身人皮,却毫无风情,暴殄天物,怨得着谁呢?”
谢流离噗嗤笑一声,道,“你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呢,他就不喜欢有风情的。”
谢笙道,“现如今宫妃里就有狐狸,我告诉你呀,连那四……”
四字还没说出来,突然从窗子上飘进一只鱼钩,透入谢笙口中。
谢流离望见透进窗子的那条线,在夜色当中几乎看不出来,好在她是修炼过的,见那线径直地向海棠树下,到了头便是连着鱼竿,那绝美的苏三手执鱼竿站在飘飞花瓣当中,花瓣撒在他墨发与肩上,便如点缀,趁得他更明艳动人。
他忽地一收鱼竿,钓钩从屋内飞出来,钓钩之上没有一丝血迹,只有一颗妖丹。
谢流离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谢笙体内的妖已经被他钩出去了。当下两人四目相对,回报以笑。
可就在这个当口,屋后窗子突然发出打开的声音,谢流离与苏三当即绕过去。
谢流离看见后面窗子里飞出一个女子,正是月晕的模样,她手里挟持一个人质,这人质正是妖丹脱体后的谢笙。
糟了,怎么忘记月晕也被附身了呢?!
苏三飘逸的身姿已经飞上空去,手里一根吊杆从容追去,却不见减速,谢流离修为太低赶不上他,但见他即刻就能追上,心也就稍稍安了些。
只希望那狐妖不要对谢笙下手!
第43章 谢笙坠怀【一更】
那狐妖带着谢笙从外墙飞出; 谢笙微微醒转了; 只是眼皮觉得沉重,一时无法张开。只听到后面有男人的声音在叫; “速速束手就擒!”
还有熟悉的长姊的声音,“小妖找死,放下我妹妹!”
谢笙的耳朵充斥呼呼风声; 心道自己莫不是处于危险中?她的脚探不到地面; 脖子被人勒得好紧,想说话也说不出来,眼皮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
“莫不是……做梦了吧; 鬼压床?做梦竟然这么真实,长姊……难不成是想长姊了?”
眼见那狐妖飞出一条街去,腾空在天上,准备向下一个宅院墙里头跳。路面上正好走来一群戎装行人簇拥几名贵族官员; 众人仰头看见空中腾起二女一男,飘飘欲仙,随后又见后面追来一女; 裙裾飘荡,登时以为撞见神仙出行了。
苏三毫不犹豫; 钓竿伸出,鱼线缠绕住月晕的脖颈。
月晕体内狐妖感到喉咙窒息; 这么一来伸手放掉谢笙,去抓自己脖子上的线,谢流离紧接着看到; 生怕苏三为了杀这狐妖而不顾月晕的身子,一口气提着真气,去将月晕头顶贴下定身纸符。
然而这时被忽略的谢笙从月晕手中脱落,向着地面急急追去。
谢流离看到不好时,却已经够不着她了。
二妹在家中的特点就是……透明人儿……特别容易让人给忘记……
谢笙在空中时,眼皮终于睁开了。但坠落的急速几乎让她吓傻,她的嗓子不自觉地发出尖叫,内心已经轮转过奈何桥孟婆汤,而这坠地之后她将再无缘凤凰姻签。
凤凰并不是最让她牵挂的东西。读书时那一张令她崇拜的面孔从空中暗影里透出来,那人手把手地交她练字,那人曾用教尺轻轻打她掌心,教尺没落掌时故意看她蹙眉害怕的模样。
后来他进了京,娶了妻,曾经无比疼爱她的那人再也不会在她身上投下注目了。
死前她竟然想到了这个,她摇摇头,将那人的面孔抹灭了。
反正也要坠地了!
腰间脖颈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掌覆上,身后有人将她紧紧地抱住,她仰头望见一张清俊面容,诗经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此人亦低头看她,微微一笑,原是跃起抱住她,此时缓缓落地,对她说,“好了没事了。”
那一刻谢笙曾经最崇拜的男人荡然无存了,只有眼前这张清晰的脸。浓黑深眸,洁净面容,和煦笑语,淡樱薄唇。
周遭余光里扫过一堆惊慌失措的人,有戎装的士兵,有穿着官服的府君等人,皆都围在她和这男子的身侧,随后他们全都跪了下去,齐齐地大声地担忧地大叫,“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抱着她的是太子殿下?
谢笙觉得自己身子已然轻飘飘的,轻的好似长出了翅膀,好似跃跃欲试要飞出笼子的凤凰,她在想她要飞向何处去,眼前这个人的怀里,好似就是她应该抵达的终点。
谢笙仰望着他的眼神里绽放出花儿来,这人便是自出了姻签后,她一直在思索期待的,她几乎一天能想许多遍他到底长什么模样,有什么才华,四处去搜罗太子的行迹消息,自然还有那篇让她狐疑其人品的檄文。
但是,她眼前这个人明明星光璀璨,令她心狂跳不止。
宁昱将她放下来,心道,这位姑娘可有点儿重啊。
方才已同府君说过了,撤回所有找寻他的人,未免证人再有失,明日里就该上路回京。谢家本来请了各路人马来帮忙搜救太子,这回太子平安无事也就没什么担忧了,太子又亲赐了各种赏赐给谢家,直言谢家在江边将他搭救,是他再生父母。
此事已经派人传信给皇上,接下来谢家又要有封赏了。
宁昱以极快地速度安顿这些后,便是要来再见一见谢流离。今日见过,就不知道何时再见了,总归等他和谢家家主也见到时,就立刻提出提亲的事情,他都已经盘算好了,连要如何向未来的岳丈演说都相好了。
谢笙突然打断他的思绪,行礼道,“承蒙太子殿下搭救……太子殿下的胳膊可有损伤吗?”
宁昱抬眼见到这姑娘关切的眼神,于是伸了伸胳膊,“无妨,你没事就好。”
这么随便一句都不知怎么牵到谢笙的心房,脸微微红了红,“小女谢笙,无以回报太子殿下。日后若有机会能够服侍殿下,自然尽心尽力,不敢怠慢。”
自然不是谁都有机会服侍他的,他也不喜欢女婢,正巧那府君朝这姑娘看一眼,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瞧他,似乎在揣度是不是对姑娘有意。宁昱自然不能让他们瞎盘算,仰头望天上人影已经不见了,方才确是望见谢流离的,不禁担忧起来。
府君过来道,“太子殿下,咱们先去谢府等候吧,谢道闻先生估摸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回来了。”
“也好,先生为我才劳苦出去的,我们等他是应该。”
谢笙一听他是要去自家的,顿时心中明亮,只怕刚才他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赶忙再次在他身边说,“太子殿下,小女家父正是谢道闻。”
宁昱也顿了顿,“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小女名叫谢笙。”
宁昱“噢——”了一声,笑着回说,“我知道了。”
谢笙面上丹红一片,低下头去,愈发局促了。
宁昱恍然想到自己在提亲这件事上的困难,便是中间还隔着一个姻签,此事要直接和谢家家主商量,可别让对方觉得他是见到二女后挑剔不愿意才是。
————
话说谢流离与苏三制住月晕体内的狐妖,将她按在一座宅房顶瓦片上,苏三用鱼钩探向她的体内,谢流离急着盯住,“小心!”
那鱼钩尖利,真怕划了月晕身体里面。
苏三微微抬眸望她,只一眼的望来也是绝美,当真如画一般。
“不会的,你放心吧。更何况,她是阿蕊的女儿……”
说到最后时他的语气颤了一颤,但还是悉心将妖丹钩出,握在手里后说,“你妹妹已经无事了。”
月晕微微醒转过来,他却站起背过身去打算离开。谢流离说,“您怎么这会儿就走了?”
“事情办完了,还留着做什么?”
“蕊姑说咱们两家是世家,我又是联络人,总希望您去家里坐坐,让月晕也对您感恩,顺便您也见见蕊姑呢。”
苏三停顿下来,默然片刻道,“那我就去见见吧。”
他说去见见,可不是说要和谢流离一起去,他就像踏风踏云一般从半空走过,负手行走的姿态也令人神往,只能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一个男人了……
谢流离抱着月晕,想再跳房顶,可没那个能耐了。月晕真是越来越重了,这丫头。
过了片刻月晕醒过来,仰头看见被长姊抱着,还伸个懒腰,“啊……怎么了,外面有什么好东西要把我弄出来啊……”
这家伙,以为是小时候闹夜市,她睡着了还带她出来玩呢。
谢流离一松手,谢月晕腿着地摔得有点麻,又大叫,“干嘛啊!再弄我把你藏男人的事说出去!”
“你去说,看有没有人信你。”
谢月晕想了想,是啊,长姊虽然是个活脱的人,但在长辈们面前是很会表现持重的,她在长辈们心里是乳臭未干,跟长辈们瞎嚷嚷,长辈们都只会哄笑她胡闹。
“那我出来是干什么的?我没看到闹花灯呢。不对啊,中秋已经过了啊!”
可真烦呢这丫头,谢流离加快脚步,谢月晕在后面死拼命地跑着跟上,两人一追一跑回去了。
正要入大宅时,门前停了百八十兵士,跟要来抓人似的。谢月晕吓了一跳,忙抓住谢流离的胳膊,“长姊,这是怎么了,是舅舅还是哥哥们犯事了?”
“瞎说什么呢,小心你娘打你嘴。”
谢流离带着她钻进宅门,从庭院里往大堂走,望见门正开着,堂门口也站了不少人,谢月晕拉着她从小道绕过去,“咱从那侧边草里爬上窗去看。”
于是从堂屋侧边的草丛里冒头,但是窗子极高,在前边是有很多台阶的,到这里只有墙壁了。谢月晕央求,“长姊让我骑马上去看。”
骑马是说骑她脖子上去,谢流离觉得她真是把这妹妹惯坏了。不过说的也是。谢笙从来不缠着她,只有谢月晕就喜欢闹她,倒也习惯了。当下将她举起来,谢月晕探头在上面窗子往进看,看了一会儿,惊讶地神情说,“咦,有二姐呢。二姐在个男人的对面,看着人家嘻嘻笑。就跟她以前看我小叔似的。”
“咦,那男人扭过头了。我知道是谁了 ,那不是你窝藏的男人么。他!他!看过来了!”
宁昱仿佛觉得窗口有人,望过去。
谢笙看到他这个举动,说话道,“敢问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
太子殿下?谢月晕一个头懵,好似被吓到,登时从窗子上给后仰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笙的内心戏很足。今天起晚了,第二更也晚点……
第44章 姐妹心事【二更】
他回谢府了?
谢流离脑门一冲; 便从正门要奔进去。那侍卫们拦住她; 月晕从后面爬起追来,说; “挡什么,我们是主家人,你们在我家里耍什么横啊。”
谢流离扭头看月晕; 月晕脸上还是怕得很的; 但说话就是冲,这要真是来抓人的,听得她嚷嚷几句可要麻烦。
仆人忙跟官兵解释; 那些人才将长矛拿开。谢笙在堂上听到月晕的声音,正巧站了起来,等到月晕首个闯进堂上去,谢笙静静笑着叫一声; “月晕。”
随后她看见谢流离,“长姊。”
月晕回头去,不可思议地望着宁昱; 再想想谢流离房里的事,脑子简直乱透了。
宁昱这时候已经将目光注视在谢流离身上了。她的女子衣裳有些破了; 想必刚才在天上是场恶斗。倒见她没事也就安慰。
目光缱绻着,谢流离偶与他对视; 又赶忙摆开,心想道这太子怎么说也要娶二妹,自己可别再乱章法。
谢笙看自己姐妹都在发愣; 赶紧介绍说,“这位是太子殿下。”
然后赶紧给姐妹们使眼色,悄悄说,“拜啊。”
结果……
谢流离:“嗯。”
谢月晕:“哦。”
宁昱笑,“不用拜,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谢笙想到她与太子可能会有的婚事,脸越发红了。
谢月晕见太子平易近人的,又被长姊藏在床上,然后还要娶二姊,脸上忍不住就露出嫌恶之情。她是个眼睛里绝对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嗯,小姑娘,当下也不管别人身份,就阴阳怪气地说,“太子殿下可劲风流了,小女子给殿下拜一拜。”说着俯身拜过,哼一声。哼得全院子都能听见。
“风流?”
还有疑问,谢月晕瞥一眼他,心道,你还敢狡辩,我看你再折辱我两个姐姐。
宁昱睡着的时候毫无印象,连他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提这小姑娘了。但是他也不在乎,还是走到谢流离身边去。
“是谢筠姑娘将我从江中救起的,与我有救命之恩,今夜过后便要上京,本宫想请谢筠姑娘同行,帮本宫……处理一些事情。”
谢流离想到是有关为他案子作证的事,那自然要上京的。当下点头,“嗯。”
宁昱目光注视她,低头看她脖颈处有一条微微的鞭痕,伸出手指去想碰一碰,口中说,“这里怎么受……
”
谢笙愣了愣,没想到长姊和太子还有这层关系。那便谢月晕已经忍不住了,“干什么呀!”
谢月晕将谢流离拉到自己身后,恶狠狠盯着这个德行不佳的太子,“找二姐去!”
谢笙越看越糊涂,不明所以,上前想拦一拦月晕,“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呢,我说什么呢……”月晕有点急了。
宁昱心道,这小妹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但见谢流离眼睛摆在远处也不看他,他感到有些搓伤,想想还是直说好了。
“这回正要见谢家主,将我与谢筠姑娘的婚事定一定。我们两个已经定下终身了。”
唉我的娘亲啊!谢流离蓦地转头,瞪着一双眼睛望他,见他还在舔着脸笑,自己真是要疯了,“你再再再说一次?”
“我们不是定终身了吗?”
“……什么时候?”
“海上,火船边。咳咳,你忘了,你不顾一切跳下江水来救我,我跟你说,活着是私奔,死了是殉情吗?”
谢流离傻眼了。
四下不敢望,但知道只要长了耳朵,堂上堂下所有人就都听见了。
一片寂静,堂下台阶上两个人的脚步传来,慢的是谢道闻,快的是高秀高公公。高秀三步并作两步踏上,一看见宁昱就跪倒在地,大哭道,“殿下啊!找得咱们好苦啊!”
谢流离抹一把汗,可算给她解围了。抬眸间瞥见父亲,父亲却近乎无情地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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