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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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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月晕害怕,自己被抓回来,她怕死了。她想大约真的要像春宫图那样将他伺候爽快了,高兴了,自己才有活路吧。
这么想,局促地往前走了两步,里面忽然沉声说,“不用。”
等过了片刻,宁嵠从屏风后走出来,谢月晕听见他脚步,赶忙地闭了眼。宁嵠走到她身边去,“该你了。”
谢月晕这才睁了眼,看见他已经换了干净的中衣在身上,虽说是他身上只剩下这薄薄一层,但有比没有强。她咽了一口唾沫。
那小厮这时候将水桶里的水换在桶里拿出去了,过会儿两个人提着桶来重新换过。
这里头就是没有女婢,小厮们也不好过去伺候,宁嵠就先回堂上等她了。
因为没有女婢,连女子换洗的衣裳都没。只有男人中衣外加小褂,宁嵠让下人给她备的是自己的衣裳,因此穿在她身上拖着像半裙,走出来给他一看,他倒是微微嘴角动了动。
谢月晕看见他好像牵拉着笑了笑,知道他没那么生气了。
宁嵠这时候起身往备好的卧房走。谢月晕拖着衣裳在后面跟着他,保持着几尺的距离。
等宁嵠坐在卧房榻上,谢月晕又不敢进了。
管家在旁看着,说,“咱们这儿天冷又潮,王妃可别染上了风寒啊。”
谢月晕被人眼神一督促,往前挪了几步。那管家眼疾手快地就关上了门。
宁嵠说,“不早了。”
谢月晕,“……哦。”
她看见地上铺着席毯,于是脱了鞋走上去,又不敢离他太远怕惹怒他,就坐在他脚边上。
宁嵠问,“你怕我什么?”
谢月晕想了想,还是依自己脾气说,“我怕你阎罗王。”
“杀人杀得多你怕?”
谢月晕还要解释,“你杀得多,但是杀敌人,这大家都称快,但是杀家里的,就是阎罗王。”
宁嵠皱眉,“你听谁说的?”
谢月晕怯怯地,“那前两任的王妃,是怎么死的……”
原来是怕他这个,宁嵠算了解这小姑娘的心理了。
他附身一把驾着她两个腋下,将她扔到榻上。谢月晕怕得又往里滚了滚。
真是又怕又敢说,胆都长在嘴皮子上了。
宁嵠说,“我十二岁头次娶妻,是我母系温氏家的表姐温容玉,十四。刚成了婚,我都没同她说上话,就去戍边,两年未回。回来听说她染上血疾病死了。”
“二十四娶了定国公女清河王若云,我依然常年在外,有次听我逢了不测,她带着一仆妇雇车偷偷来寻我,路上被流火击中了,那仆妇哭着来给我送了她的遗物。”
宁嵠说得已经很平淡了,毕竟全都是十年、二十年前的事。后来他也没有娶妻。
谢月晕听完,知道和云哥跟她说的不一样,心里松动了不少。但他还是阎罗王,还是克死自己妻子了。
“阎罗王。”
宁嵠在外侧躺下来,自己睡了。过了半晌,缩在里面的谢月晕听见他的微微鼾声,也不敢睡,又想睡,过了不过半个时辰,自己也躺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谢月晕爬起来,看宁嵠已经不在榻上了。外面倒是等着个人影,这时候敲门,“不早了,王妃得快点起来,今日得入宫呢。”
是那侍卫凌楚的声音。
谢月晕看床榻边上齐齐摆放了女子的衣裳,是王妃入宫的服制,于是自己一件件地套起来,这一套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过了会儿打开门来,凌楚说,“王妃,咱们马车在外面,可以入宫了吧?”
谢月晕,“可是我脸上什么都没抹,没有东西。”
凌楚想,他和王都忘了女子要施妆了,不过眼下这模样白净客人的,涂抹什么嘛,想了想他就说,先去与王汇合吧。王今日去早朝,下朝后出宫来接您,妆容什么的入了宫去温妃那里再说吧。
想清楚了就送她上马车,然后他自己也上去,跟她先交代几句话。
“王有几点嘱咐要告诉您。往后您有什么疑惑,一定要先问我,不要问到王那里去,让他烦心。”
“两任王妃的事,都是对王积忧成疾,王说您不必担心,您心宽,想必不会的。”
“王昨天同您一屋,是怕有好事者瞧见,拿此事来说道王与谢氏王妃不合,太子的檄文你也看了,其中多少失实的,大家心知肚明。”
“王给您三年时间,想一想如何做王妃,等他出征出去,会请温妃带您入宫常伴,给您解闷。”
谢月晕听了,大意应该是这三年内不会要了她的身。现在将她是看作童养了。倒是敏感了一瞬,“他什么时候出征?”
凌楚道,“下月。这次去的不长,估摸年前能回来。”
谢月晕倒是松了口气。
凌楚继续说,“在他走之前,每日会与您进晚膳,进夫妻之礼。晚膳你要同你厨房的备好,备得不满意,也不行。王喜欢吃北方的食物,热腾腾的粗食、拌汤最好,因为都是战场上时常想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更新时间公告已经改啦,中午十二点左右第一更,下午六点左右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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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下午,咱们讲一讲流离那边厢怎么样了
第51章 酒后失德【二更】
宁昱回京已有一段时间了。
一回宫后; 便替宁升跪在他父皇门口; 父皇闭门不见,等到见了; 对他破口大骂。
临了告诉他,父皇让宁升为他背下这个罪名,是不想让他太子位有闪失。
撞人案呈报大理寺; 将那失了口的证人、死了的刺客、被浇油焚烧的尸体合起来; 就成了悬案。崔家自然说道是太子设计,而那刺客又着实存在,太子的人自然又上呈遇刺陷害之说; 父皇下令两案继续追查,没有给时限,那么,暂时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十几日中将他软禁起来; 不能见任何人,中间听闻朝上对他颇多非议,而林枫溪因为“议论国事; 结党妄行”,被拘禁了十日后放出。就在前日; 因为谢月晕的婚事才勉强被赦免。
软禁之中未告诉他一句话,便将要大开秀女选取之门。定在十一月初; 册封太子妃就在十一月下旬。选秀女总共就在十五天内,这怎么可能,看来不过是走个样子; 让他用这事来冲掉朝中的不利气氛。
宁昱被软禁在宫中而不是东宫,软禁之处留有一个粗使婢子,再无其他,冬日里也并无暖炉,无热饭,这是特地给他的囚牢,目的是为了让他面壁思过。
而宁嵠婚礼这一天,也是他十多天来能出宫的唯一一日,算是父皇的特赦,到了晚上,他还得回来继续在暗房里好好想一想今后要怎么做这个太子。
十天没有穿过干净衣裳的宁昱,用冻僵的手在水里擦洗了头脸,换了件从东宫给他送来的衣物。他将自己整的体面,知道谢流离已经来京了,想着看见谢流离,才能像看见太阳光一样。
兴奋得像个小孩儿似的,坐在马车里出宫的时候,手脚有些颤抖,对她十分抱歉。本来说好了,要向她父亲提亲,结果却被劝说了一通。然而这个风声不知道是由谁又透给了父皇,或许就是那高秀公公,不会瞒着父皇什么事。
因了这件事,才要加快选太子妃,父皇也更加震怒,直接的便不让他说话。他内疚没有向父皇坚持提出自己想要娶的是她,只怕今天见了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才好。
等下了马车,立即摆出一副精神百倍的面孔,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地面对众人,坐在太子席位上,焦急等待着自己的姑娘。
没成想,倒是等到了。
谢流离好似没事人一样,望见他像没看见。难不成她真的以为那么薄薄的脸上一片纱就能遮挡住么,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是想着这个身影才能睡着的,而如今看来她似乎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妃皇嫂了。
这是什么一出戏,是谢氏在耍他?
是故意要娶的谢流离,却假称是那谢月晕?
宁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只觉站都站不稳,透气也透不过来。
跑去西间的厕所吐了两回,一出来碰见等在西间门口的谢笙,唤他,“太子殿下,您可还好?我见您喝了许多了。”
宁昱吼道,“你姐姐是怎么回事?你们合起伙来骗本宫吗?”
谢笙被他吓得退后两步,目光中泛着红,显然是被吼得委屈了。她是望见太子,特意想同他来叙话的,此时被吓住,心里着实也不能好过。
咽了口唾沫,谢笙低头道,“不明白太子殿下说什么。”
“那王妃不是谢月晕,我既然见过你们姐妹,自然知道她是长什么样。怎么,看来我得亲自问你父亲去。”
谢笙咽了口唾沫,“太子殿下,您说什么都好,别气坏了身子。”
“滚……”
谢笙握住他的胳膊,“太子殿下息怒。旁边有人看着。您这会儿骂我,被人嚼舌根子去不利。想想我哥哥,也才刚因此获罪,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宁昱偏头想了想,酒劲还没退呢,他笑了两声,“啊,以大局为重,嗯,”于是将她一个翻身压在墙上,酒气熏天地把头凑过去。
谢笙见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扑在她面颊上,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她或许觉得自己在期盼等待什么,但实际上这事确是有些羞耻的。可若是太子真的吻下来,叫好事者看见了,他们谢家也能说两人早已经钟情,等婚事一完便好办了。
谢笙等了许久,一颗心跳得厉害,那温热的酒气却没有再扑面了。一仰头,早就没了太子的人影。
宁昱从西间摸索去了后堂。那最热闹的卧房外挤了不少自家姊妹,她们一吵嚷,他就知道新娘子在那里。
他已经没有好脾气了,什么好脾气在宫中暗房里都会消失殆尽。
他就像暗房里一样蹲在门后的暗处,等着,等着所有人全都走光了,他起身,蓄谋已久地钻进他长兄的卧房里。
进入眼帘的就是,只穿着中衣的,他心里的女人。
谢流离此时劲道被卸去,正思忖怎么逃跑,宁昱走进来看见她身上除得就剩下这单单的一件了,就好像等着男人回来睡觉了,此时还在洗脸除妆,看样子更是解释不清。
看他那样子想必是误会了,可是说什么好,谢流离想,干脆自己还是先逃吧。
她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向着侧边关着的窗靠边行进。那宁昱好似喝了一头牛,目光中带着极重的戾气,仿佛要上阵去杀敌一样向她走过来。
谢流离摸索墙边,向窗子靠近,宁昱也越发靠近了。
谢流离叹口气,“这事跟你想的不一样,你要是好好坐着,我就同你说。”
宁昱那面相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他是来杀人的。
宁昱突然间扑上来,将她压抵在墙边上,胸膛和两腿死死地将她抵住,一句话没有撂下,两唇直接覆上去,撕咬她的上唇,一遍遍含着,更觉不够,用舌头强硬地去抵开她的牙齿。
谢流离阻止他,他如今真是疯了,眼见他推开了她牙齿,她惶急地伸出巴掌来打在他脸上。
宁昱的表情愣了愣。
忽然好似给了鼓励,将舌头使劲往里突进去,舔舐她,搅动她的舌头。谢流离想说话,想喊,想推开他,此时候就是没办法。他的胸膛和两腿将她牢牢地困住,浑身烫得像从火堆里走出来的人,就连下面也有硬的东西抵着她,根本就是一个烧红的烙铁。
宁昱越是与她激吻,看她越是反抗,就越兴奋,他开始用撑在旁边的两臂去撕扯她的中衣,露出她的锁骨,他就即刻吻上去,吸住一点肉,拼命地吸,吸得她疼得叫喊出来,他又仓皇用嘴唇去堵她的口。
双手继续拨开她中衣去,扯到她露出两肩膀,他摩挲着她的肩膀,听谢流离喘息着绝望地说,“你就不能饶了我吗?”
他最讨厌求饶了!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谁饶了我?大哥么?”
宁昱喘息着吐出这一句,大抵是说反正大哥饶不了我,我不管了,我要我的女人,我不能将她给了大哥。
谢流离突然向地上坐下去,想从下面溜走。刚钻出去,便又被他扑倒,这下两人都趴在了地上。
可那宁昱根本不怜香惜玉,这时候整身压在她身上,那地面又硬又凉,瞬间就擦破了她胳膊。宁昱从后面搂着她,两手箍着她,几乎摸到了她的胸口,几乎蹭到什么敏感的位置,让她感觉一瞬间鸡皮疙瘩满身。
宁昱埋首在她肩颈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流离见他好似回了理智,只好说,“谢天谢地啊,太子殿下,你是要娶我妹妹的人,我不喜欢我妹妹要嫁的人。”
宁昱的心抽痛了一下,箍着她的手脚开始发冷了,“有意思吗?你这样有意思吗?那为什么要乘江跳水来见我,让我这么以为?”
谢流离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好似恢复了些力气。她实在没招了,她回身来,蓄积力量,握紧了拳头打在宁昱的脸上。
这一拳不偏不倚,中了他的鼻梁,鼻间流下红血。
谢流离心里揪痛,“太子殿下,您清醒些吧。我……我大概是先喜欢了旁人了,您想一想看,您如今已经二十一,我也十九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总会遇到几个……几个男人。这个,我,我很小的时候,就同旁的男人躲在郊外自己盖房子生活了,你不是说,活着就是私奔么,那么我早就同旁人私奔了,可是我没殉情,我大抵是这么个人把。所以我和您想的也不一样。”
谢流离站起身来,跳窗子逃了出去。
宁昱趴在地上,鼻血流个不止,他似乎还没大想明白。仰头间晕晕乎乎的,这酒着实令人头疼。眼见他方才进门时连门栓也未插上,倒是想笑自己。
过得片刻,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谢笙。
“殿下?!……我是来看我姊姊的,不是故意……”
“好好好,我娶你,别跟着我。”宁昱踉跄起身,推开她往外走,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好吧,嗯,明天见
第52章 叶炎故事【一更】
谢流离冒着冻雨从王府里溜出来; 原先想偷件婢女的衣服; 却失魂落魄地忘了,从那房顶上飞快地略去。
王府侍卫此时分了批去找谢月晕、护送温妃、公主等回府; 也未注意到她。若是见到,大约以为眼花,看见一白衣单薄、披头散发的女鬼。
谢流离一路上连奔连走; 花了几个时辰才回去; 身上已经湿透,头顶顶着杂堆的冰蛋子,走回自己的学馆去。
黑黢黢的有水滴声落下的学馆; 谢流离站在外面看了看,叹口气,将堆在门口的湿柴往门里拉。
叶炎正坐在门口,仰着头; 听着水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谢流离一把将它抓入怀中,靠着门边坐着; 便就合上眼这么睡了。
睡着的时候想起以前,那叶炎看到她会符篆戏法; 便总是跑到她身边来看。
他在谢林樾学堂里赖着不走,旁人都是来上学的; 只他不用上,半个月待着不出去,他家人也不来领。
谢林樾是金銮殿大学士; 本朝早已经罢相,但人家都偷偷地叫他“谢相”,足见他在皇帝心里的分量。这皇帝家的诸子,没有不在他学堂上过学的,皇帝也叫他去东宫教导过太子,因此那段时日有人称他作谢太傅的。
叶炎就像个毛球一样不肯离开典竹斋,但其实谢林樾忙得很,除了平日监督教学,每日也要去金銮殿早出晚归,哪能真的管他。谢流离也无事可做,天天看着那些个死板的老师们将学生笼在一处,咿咿呀呀地教他们读书,有时候还会打板子。
谢流离跟叶炎说,“我能教那夫子的板子怎么都打不着人。”
叶炎问,“如何?”
于是谢流离递给他一个符。“你贴在手上去惹夫子,让他打你手掌心,就知道了。”
叶炎笑说,“他不会打我的,倒不如我让他打别人。”
谢流离捏他脸,“那你可太缺德了。”
叶炎拽她头发,“那也是你教的,你不是我师父么。”
谢流离发疼地嗷嗷叫,“是你自己要认我的,我又没强迫你,嗷嗷!”
叶炎将她推到地上去挠她咯吱窝,谢流离又笑得不行,抱住他也将他摔在地上。等最后被谢林樾家的大力仆妇一把抓起一个来,放在屋里,警告他俩不要去前堂捣乱。
叶炎问她还要在典竹斋住多久,谢流离说,“啊,我徒弟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叶炎道,“那好吧,我师父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两人合计了一下,便偷偷溜到前头去,给那捣蛋鬼手上贴符去了。
那捣蛋鬼是定国公清河王氏的子弟,拖着人情送过来的,可见在他家里就是不好管的主。那家伙长得壮,十四岁了,长得同二十多岁大壮士似的,谁也不敢欺负他,因此人称王大壮。
叶炎从窗口给王大壮扔进去字条和符纸,让他试一试。那王大壮胆子肥,立马就贴在自己的手上,站起来嚷嚷。果然夫子拿着教尺过来了。
叶炎与谢流离伸头进去看,那夫子打下去时,大壮的手上就浮起了一圈幽幽的气息,将那教尺弹了回去。
夫子年纪不小了,是谢林樾请回来的告老还乡的同僚,这一弹没收住,就打在了夫子的额头上,疼得老头儿两眼昏花,颤颤声不止。
满堂哄笑,下课时王大壮为首的捣蛋派将谢流离也叶炎两个人抛举高了欢呼,被回家的谢林樾给逮了个正着。
谢林樾当天晚上关了他俩禁闭,罚抄叶炎十遍《春秋》、《礼记》,罚抄谢流离一千遍《道德经》。
可是将两人关在一起,能有什么用呢。谢流离让叶炎帮她抄,多抄十遍交一个小伎俩,从点火生花,教到让小鬼儿唱歌,总之谢流离的愿望是,反正她也抄不完,叶炎也抄不完,他们俩就在屋里待着不出去了。
小鬼儿唱歌是很厉害的。谢流离能调/教他们用调词句,叶炎会写曲谱,显然是家里有乐伎的。他写了曲谱,让谢流离来调、教,那小鬼儿们便齐声呜呜咽咽地唱,唱得俩人困了,就头挨头的贴在墙上睡。
过得几日,谢林樾便央了叶炎家人带他回去。叶炎神色凝重地来找她,问她说,“如今我要被绑回去了,回去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你不见我,能行吗?”
谢流离说,“不行。”
叶炎,“你以后还收别的徒弟吗?”
谢流离说,“不收了,你一个我都教不过来。”
叶炎笑了,“那我们逃跑吧。”
谢流离点点头。叶炎溜到前边堂上看,他家来的人七七八八地与谢林樾还在吃茶聊天,仿佛能聊一整天似的。谢流离整了点自己的包袱,等着叶炎回来。
叶炎很兴奋,谢流离已经教会了他吐练真气和跳房梁,虽然跳不了谢流离那么高,却也是比平常人厉害多了。俩人手拉着手从房下纵气一跃,谢流离已经跳上去了,叶炎却只趴到了房檐边,两只脚吊在下面摆动来,摆动去。
“我的娘哎,在那儿呢!”
一看到有人追,俩人更兴奋了,撒腿地在房顶上跑,一溜烟跑出谢家宅子,跑到街上,最后坐在路边又迷茫了起来。
“咱们跑出来能干什么呢?”
谢流离道,“你会写字,你看摊子上有人代笔的,还有人刻章的,还有,我们还可以卖平安符,驱鬼符什么的。”
叶炎的眼光不同,“那些非是正经营生,我看不如学你兄长一样开学馆,你多招几个学生,收他们的学资,即便不收学资,只收些肉蛋,粮食,也够我们生活了。我的文墨也不差,教小孩儿绰绰有余了。”
“可是我没钱租铺子。”
叶炎想了想,道,“你等等。”
谢流离见他一个人进了典当铺,等出来的时候,外衣也没了。他将地上的谢流离拉起来,“咱们啊,先去饱餐一顿,然后还是选个地方,自己盖房子吧。我……出来时没穿什么好的,何况奸商见我少年,独自一人,也不肯多给。”
“那赁房的钱呢?”
叶炎微笑,“我给你盖房子,我们就不用交赁钱了。”
谢流离点头,“那我去招点学生来吧。但凡我给他们露两手,不会没人理我的。”
谢流离也不知道他到底换了多少钱,只是那一顿吃得甚好,有肉有鱼,还有热胡饼和蒸饼。
叶炎对京城街市并不如何熟悉,谢流离估摸他也是同她一样,来投奔亲戚的。两人一直走到城郊去,找了块临水的地方,便按着分工,谢流离先去招人去了。
走的时候,叶炎还提醒他,“别一个热情,就又收一个徒弟。”
“哎呀,知道啦,只有你是我徒弟。”
但是等入了夜,谢流离回来时,叶炎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他用刀砍了几棵树,可却完全不知该怎么盖房。谢流离在城内也逗留了一天,根本就没人愿意跟她一个小姑娘学道法的。
这时候已经入夏了,蚊虫张牙舞爪,谢流离同叶炎一起坐在木头上。
坐到了半夜,叶炎将她拉起来,“咱们去乡下吧,我能学盖房,你能再问问学生。”
等到了城郊底下的村里,倒是果真有在盖房子的,叶炎搭口过去问东问西,谢流离就在村里面各处卖符和说收学生的事情。
两人在这村里待了十来天,谢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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