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陵艳异编-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趴稳了!”
谢笙闭上眼睛,如今都不知是何形势,也不知道碰上的到底是什么人,突然被风驰电掣地抓起来,突然又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突然又被一双手掌接在马中,这瞬息变换扣人心弦。
那容平从后腰拔出一把小箭,疾行间倏忽插在马屁股上,马大痛叫喊着以迅雷之速奔了出去,而他姿势紧箍俯贴,很快地便越过那第三人,紧追第二人而去,及此他越发凝神,贴得谢笙的背也更紧,几乎有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疾风如利箭,呼啸之中容平超越了第二个人,向着第一直奔而去,很快地,望见了河边所设的黑旗,那第一人靠近黑旗,已经高亢叫喊,耀武扬威了。
容平屏息凝神,渐渐与他平骑,那第一人才如梦初醒,这时再想发力,却已经被他甩在了身后。越过黑旗时,他俯身拔起,那马失去重心又负了伤,此时倾倒下去。
容平另一手揽住谢笙,一蹬马身跳离了马背,稳稳地落在岸边草地上,那马斜斜奔出几丈,轰然倒地。
谢笙站稳了,才强捋心神想着方才发生了什么,眼前又是什么人。她向这容平看过去,此人肤色略带黝黑,浓眉深眼,高挺鼻梁,其身材比高大的南人还要再高大半头,她站在旁边实在显得小鸟依人。
那方才在黑旗前被超越的人,往地上唾一口,径直便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壮实的肌肉,还有肌肉上附着的数条刀疤。
谢笙侧目不看,心想,这是碰上北国来的什么恶徒了。
容平低头瞧她一眼,“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
谢笙心道输也不能输给这北人,于是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
容平一笑,问,“你怎么被那厮抱上马的?”
谢笙凝眉道,“说来险些死在马下,是被那位壮士救起的。可纵马横行街市,行人避让不及,你们便要踩踏人命?”
容平一条眉毛挑起,过得片刻聚拢众人,“你们都过来,你们踩踏着人了吗?”
“没有!”
容平又喊来那抱起她的人,“贺楼,你踏着人没?”
那贺楼道,“我的马技能踏着人吗?这不一小妞横在路中,无法,便将她抱起来了。”
容平低头俯视谢笙,“喏,没踏着人。”
谢笙道,“那就承蒙搭救,多谢各位,但请日后多多注意。”谢笙说完就要离去,一看这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她在京城也没有多少时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踟蹰停住。
那容平及一行人正盯着她看呢,眼见她停下来,容平笑了一声道,“嘿,你,回来。”
谢笙听见他叫,更不愿意驻足,赶紧往前疾奔。后面一阵男人的哄笑,有人说,“这小矮蹄子不听你的,容平去逮回来!”
那容平受了鼓舞,便跨马踏出几步挡在她身前,对着她摇一摇那黑旗道,“三百两黄金,你不拿就想走?”
谢笙道,“不必了,我出来时候久了家人担心,诸位不必送。”
谢笙心里的确有些害怕,但是这个时候容平下了马,攥住她的胳膊便将她一把撤回来,诸男人都在那里狂笑,因为皆是出了一身汗,那比赛的几人都开始除掉上衫,露出汗涔涔的臂膀。容平也不例外,一边拉扯着她便一边自解上衣,脱掉这手袖时,有用已经脱掉的另一手再抓住她,然后把衣裳扔在地上去。
“分钱分钱!”
容平计数,“我三百两,第二名覆光,一百五十两,第三名贺楼,一百两……”
谢笙见容平是从腰带上拔下六条不同颜色的腰带,黄色的就是他自己的,其他人的各按名次分了,原没有什么真金,谢笙见此状况,于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容平见她笑,也不置可否,将自己的黄腰带用牙齿咬断一半,另一半系在她手腕上。“这是你的。”
谢笙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那诸男人叫嚣,“这南国小矮蹄子这么俊俏,还不跟爷爷们多待一会儿,着急回去入了那深闺干什么。”
容平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两声,牵扯着她衣袖往倒下的马旁边走,道,“这马因为你才受得伤,你得跟我一块儿给它治了,我才能放你走。我是身无分文只有这马,若是没马,只得用你代马了。”
此人说话无耻之极,谢笙欲扯开他的手臂,但其将她攥得极紧,疼得她脸都青了,可想那手臂恐怕也已经发了青。那容平又扯着她上前,只见马倒在地上,因为间未抽离,所以还未流血太多。
谢笙眼珠一转,道,“你送我回家去,我家中有马医可以帮你。”
那容平斜眼一想,爽快道,“好。说罢让人都穿上衣裳,找来一辆大平车撞上那马,一众男人吆喝着就往谢府而去了。
话说谢流离足足又找谢笙找了一个时辰,怀疑她已经回到了谢府,这才回头叫上谢月晕一起回去。
但她们还没回时,这一行骇人的北国骑士已经到了谢宅门口。连谢林樾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谢笙受了威胁。
家丁们严阵以待地送他们进去,到了马棚见他们放下马,待那马医医治时,谢林樾差人叫他们进来坐下歇脚。
容平很是畅快,三两下便将今日和谢笙的见闻说了出来,谢林樾还感谢了一通。那容平继续道,“敝人现在欠着姑娘一百五十两黄金,以腰绳为证,如今熟门熟路了,以后定会奉到府上。”
谢笙道这人可真会说笑,但谢林樾却看他谈吐有些不凡,于是问道,“阁下可有名帖?”
谢笙正要开口给这容平解围,但那容平却从衣裳里拿出一张干干净净的名帖来递上去,倒是叫她也略一惊讶。
谢林樾一看,便大笑一声说,“原来是护卫北国谢丞相此次入京的符宝郎,有失远迎了。倒是可由您引荐谢丞相一面,吾等与他是真正的亲眷啊。”
符宝郎,是北国殿前护卫官衔,但这官衔并不高。谢笙见他不是歹人,又是护送姑父而来,与她大哥说话又客气,当下也渐渐对者这人微笑起来。
那容平也与她四目相对,客气完后,便说要去看自己的马。
谢笙领着他过去看马,那容平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马喘息着,他微微安抚马头。
谢笙道,“若是知道马疼,何必要它痛苦?你这并非是善心。”
容平道,“小娘子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为首便为奴,我是头名,我的马亦是头名,它吃些苦便如我等刀尖舔血一般。”
谢笙看他安抚完了马,站起来道,“你叫个什么名?日后我送金子来时,可不想送错了人。”
谢笙道,“姓谢,竹笙的笙。金子是你努力得来的,不必分给我。”
容平嘴角一邪,又是上挑一根眉毛,“你没上我马时我才将将第三,万事很难说。你既然不想分钱,又何必报名字呢。”
谢笙抿了抿唇,“方才你的名帖我没看到,敢问郎官高姓大名?”
“容平。”
谢笙咀嚼了一会儿,点头说,“是个很好的名字?”
容平笑一声,“这名字哪里好?”
谢笙,“《黄帝内经》说,‘秋三月,此谓容平’。秋三月,民丰饱食收之季。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
容平半晌没有答话,望着她一动不动,眼睛良久不眨。朔风之气袭来,忽然两相尴尬,随后容平道,“现在冬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啦人家绝对没有要虐了啦~~讨厌啦~新人物新气象,么么哒!
容平:艾玛这个矮子好有文化!
第70章 设计见面【一更】
东宫十率与皇城卫分拨地将东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 玄侍时不时站在房顶上巡逻; 连一只白鹭也飞不出去。
秋千作为广平侯,已经许多年没有施展过其神威了; 毛发越发被洗抹得光洁艳丽,心宽体胖之下,目标也越来越大了。
宁昱看着它从幼年入壮年; 如今这模样确实就要当不上这第一珍禽了。
谢九从一向熟悉的水道穿行而入东宫; 只不过不敢冒头。秋千巡视时发现了它,这才过去接头。
谢九从口里吐出一个唾沫横飞的荷包,秋千虽然觉得臭; 但还是藏在爪子下飞回殿内给宁昱看去了。
宁昱望见那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符,哗地一声便飞上天去,变出一个个忽明忽暗; 色彩不一的浮游魂魄。
宁昱躺在床榻上,看那些五彩斑斓的浮游魂魄在天顶上四散流去,仿佛遨水一般。过得许久后; 这些彩色的水母样的小东西便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很快引起骚动。
宁昱听见外面玄侍吃力阻挡,鬼刀在外闪烁光亮; 窗上听闻这声音,倒是心里越发欢喜了。
到了晚间; 鬼哭之声从东宫四处传来,幽幽的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声音充斥这片宫室,从宫墙到每一个角落; 侍卫急急奔跑的声音不绝。
宁昱推开门去,几名侍卫转过身来想要挡他,他便笑说,“别急。本宫只是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而后从实招来,“大朝会近,宫中古怪频发,长官已经向皇上禀报此事了。”
“那皇上如何说?”
几人道,“皇上差了宫中谢师傅前来驱邪,片刻即到了。”
宁昱心上一笑,故作正经地道,“说得也是,如此大乱成何体统,玄侍平日里不能荒废修炼。”
说完后便关上了门,拿起书册故作正经地翻了翻。准备着等她来时,装作不甚想念的模样,激她一激。
而那熟悉轻盈的脚步走上台阶,身影落在床上烛光里,一颗心却已止不住乱撞起来。
谢流离从外面说道,“诸位且前去通报太子殿下,阴物飞入,恐怕伤及太子安康。”
侍卫们不敢阻拦,派了舍人进去通报,随后出来道,“太子殿下请您进去,只不过殿下劳苦了,您且速速驱走妖邪赶快出来。”
谢流离微微点头,“这个晓得。”
说完门便开了。宁昱执书装作在看,谢流离进来后,先拿出一符,乌泱泱地说了一通咒语,随后点火,将那门外的侍卫唬了一唬,再踢上门去。
火势一收,谢流离便见那熟悉的身影不知怎么从桌前移到了自己身前,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抱住,“好些日子没见了。”
“两日……”
宁昱的心脏跳得厉害,动作一猖狂,将她抵到门边去了,谢流离道,“小心!”
宁昱狡黠一笑,“我如今谨慎着。不过你见到我,还是不够热情,咱们重来一回。”
“怎么重来?”
“久别重逢的重来。”
谢流离啧啧,给他一点颜色,他还抖上了。重来就重来呗。宁昱走回自己书桌边,将书册重新拿起又放下,咳咳两声道,“你来了。”
谢流离一个猛子冲过来,抱住他脖颈,两腿勾在他腰上,“太子殿下这样算的热情吗?”
宁昱两手从后抱住,吻着她唇向下一倒,如此压着她又吻了半天。
依依不舍地四目相对,谢流离道,“我进来已经有一炷香了,怕外面人怀疑。”
宁昱,“嗯。”这才又将她扶起来。
宁昱道,“林枫溪已经同你说过了吧?”
谢流离点头,“小叔想了许多办法,这也是其中之一。制造多谢混乱,钦天监里让你的人动作一番,再加上现在后宫有几位贵人都要举荐我为国师,小叔的意思是,明日早朝会会同大臣们钦定国师的事,在大朝会诸国觐见前,就将这事定下来。”
宁昱道,“嗯,林枫溪办的不错,我当日同他说,便是这件事不能拖。你做国师之后,正经场合上反而咱们见面机会更多了。”
谢流离叹息一声,“怎么偏偏看上了你,要是旁人,寻常农夫,我现如今过得那是逍遥自在。”
宁昱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头靠在肩膀上,一时作小媳妇样。
“左右你才是我的妻,为你做什么还不是应当的,只不过你得等等,等我登基后,把宫里给你拨作农田,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谢流离嗤笑:“昏君,拖出去斩了!”
腻歪了一会儿,两人整理衣衫,宁昱又坐回书桌前看书去了。谢流离又放了几把符火,从门里走出来,捧着火给门前的侍卫看,“你们瞧这是什么?”
那两人瞪着眼睛不明,她神棍一般道,“笨呢,这是鬼火啊。死人冒魂的时候,在里面若隐若现。”谢流离趁着两人不注意,拿出一把磷粉洒下,果然火变绿了。
侍卫们又围拢了多人过来,谢流离道,“这死人为何能在东宫冒魂,并不是说东宫死了这么多人,缘由在你们的刀上。你们刀上恶魂太多了,平时要多擦一擦,上上香,告慰告慰。”
谢流离这时又洒出一把铜粉,随后火焰苗子从上到下变为了蓝色,侍卫们脸色灰白,问道,“谢师傅,这又为何?”
“我震阴灵,阴灵幽愤挣扎,就为此色。”
谢流离继续神棍,撒了白云石粉上去,火焰又呈白色。
谢流离指着道,“它被我杀死了。”
诸人惊叹鼓掌,谢流离将火灭掉,掏出照袋打开,道,“白看呐,给钱给钱!见者皆二钱,不给就等着鬼上身吧。”
诸人抠抠搜搜,但又惧怕鬼神,便都掏了钱。
谢流离望着房顶上的玄侍,你们见着了也得给钱。
玄侍们自以为玄门之人,其实方才也被她唬住了。磷粉他们虽然听说过,铜粉与白云石他们却没见过,本来想揭穿她神棍,但却又被惊吓住。
犹豫了半晌,谢流离指着房顶上的玄侍大喊,“你头上是什么!”
那玄侍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头跳起来,这一跳脚下不稳,跌下了瓦片。
谢流离让人把他拉起来,走到他身边道,“掏钱吧。”
等那玄侍给了钱,谢流离才从东宫出来。
————
林枫溪与宁茗及太子/党下礼部、吏部官员、钦天监、以及温妃、淑妃、苏绮罗等家中国舅臣子等奏请,国师位置算是得到了皇帝批示。
很快圣旨就到了道观及谢府,只是典礼仍然将在大朝会后举办,华丽女冠和顶等由宫中特特去做了。
这几日到道观里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送的礼都摆满了门厅,皇帝想进来参拜三师像都得让人先挪了半个时辰。
谢月晕来时高兴得不得了,将谢流离拉在座上说,“长姊这可比什么王妃,太子妃好玩多了,你看温妃一天到晚地,拜佛念经,宫里住的那几位美人什么的,每日里除了参见主位,就是穿好了衣裳剥豆子,然后说长道短,隔得时间长了,豆子互相往对方身上扔,扔着扔着就能打起来,没劲极了。偶尔皇上来一趟,多看了几眼谁不谁的,立刻便有闲话传出来,那几个美人在温妃眼皮子底下打架,温妃和看不见听不见似的。我都烦了。”
谢流离道,“人家打架又没打到你屋里,你隔着又远怎么听见的,是不是钻别人墙角去了?”
谢月晕笑一声,“我也是无事,就生非。以后长姊做什么带上我。”
谢流离神情有些不是大愉快,“大朝会后我就得搬出宫去了。”
谢月晕想到其实是要避太子妃和诸良娣的嫌,于是点点头,“出去好啊,在宫里眼线太杂,还不如让太子殿下大婚后,去深山老林里找你呢。”
谢流离叹口气,这妹妹真是话不嫌羞。她才不愿意将宁昱拱手让人呢。
等她走了,谢流离拜在三清师前,心道,“三清师保佑,宁昱这身上每一寸肌肤骨肉、脏腑血流,全都是我的,谁碰啊,谁就口舌生疮,鬼魂相缠,见宁昱如见厉鬼模样。”
然后烧了一符,算是个不顶用的小诅咒小法事,但自然,她也不会给旁人机会去实现的。
皇帝已命太子及礼部准备大朝会一应仪仗,宁昱足不出东宫,将这事筹备得紧紧有条,在前朝得了一些赞赏。而焽王最近吃了几场败仗,派人催问粮草补给的事,宁昱又主动请缨把粮草的事拿了下来,几日内调动得力。随着正旦日越来越近,朝中风向也稍微改变。皇帝对东宫的禁制也没有那么严格了。
第71章 南北交锋【二更】
东宫松动之后; 宁茗一再请求下; 皇帝同意宁昱去宫外走走,但出行有十多名十六卫骁勇善战的侍卫同行。
宁茗接他去自己的私人茶馆坐坐; 沿途去坊室逛一逛,给的是晌午到下午四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这回眼线众多,自然是不能通知谢流离来的; 否则给皇帝知道私会的事; 那下次再想出来就难了。
宁茗就是想给他解解闷。正好宁昱今日看起来精神颇为爽快,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喜意,总觉得是因自己能将他带出来给高兴的。
两人走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 人的确是多了不少,侍卫们扮作平民模样在远处,但一见就与平常人不大一样,站的过分板正; 让人一看便有些起疑。
宁昱对杂耍很是感兴趣,如今市上来了番人,玩火把的和喷火的功夫与谢流离有的一拼; 宁昱看见驻足一阵,心想若是中间那涂着厚厚黄泥浆的人换成谢流离; 就更有意思了。
两人在乌烟瘴气中待了片刻,从里面出来往河边走。侍卫们见人渐渐少了; 也都尽皆跟上来。
走到河边时两人脚有些累了,宁茗早有准备,拿长巾出来准备铺在地上坐一会儿; 却见身后尘土及草皮忽然荡起,很快地,数骑排至,向着两人身旁的一颗树上射出箭去。
第一人的第一箭射中树干,力度恰到好处,不深不浅。随后第二骑飞至,箭透入时略深,紧挨着旁边那箭,目的可能是为了将方才那箭挤掉,但却没有成功。
第三箭的这人小麦面色,展臂拉弓射出,稳稳准准地挤掉前两根箭,独上靶心。
这又是容平的侍卫队。他们一行每日出来骑马比试等,既是放松又是训练。等到几人停了下来,这才发觉周遭正有一堆家丁模样的人,围着两位身着澜袍的贵公子,道是冲撞了人家,于是胯下马来。
宁昱这侍卫队是皇帝跟前的,为首的骁卫站出来道,“若要练箭便回自家较场,惊扰了我们公子,你可担当得起?”
容平身后的几人作势跳下马来,十分不服气地走上前去,容平将他们叫住,但面容上也有些不大高兴,就让几人都拱手作个礼,最前面那个揣度容平意思,跟骁卫说,“对不住,前些日没见河边有人,不晓得这会儿有赏景的,就操练起来,对不住了。”
冬至将至了,草坪上尽皆枯草,河水白天会融化些,到傍晚太阳去后又重新凝结,这个时候半开半化的,也不会有人来冰上嬉,因此这些天都没人的。
容平望过去,见这两个公子气度不凡,也不像纨绔子弟,身旁家丁看这马步及姿势步伐,也都训练有素,心知道碰上什么南国大人物了。
那骁卫还要放话,宁昱止住他,眼下他正是好兴致,不喜欢这群侍卫挡住他去路,“诸位都是好骑术好箭术,又是北方远道而来的客人,我看今日撞得也好,我也很有兴致,不知道诸位愿意不愿意赏光,我们一同比试比试?”
那骁卫神情肃穆,一听他这话越发紧张,宁茗却拍手叫好。对面容平的一干手下倒是面上挺高兴,但也没答应,回头来看容平的意思。
宁茗一贯是爱玩,他的箭术绝不能说精,但他是玄门修者,那用真气控制箭,也是一种办法。宁昱是太子太保教出来的,那是本朝第一勇士,宁昱从小能骑善射,箭术在兄弟之中堪堪的第一,便是焽王也没有他的百发百中。
容平早前看着两人气度不凡,其中宁茗看上去更是懒散肆恣些,而宁昱眉宇形态持重又显勇武,再观宁茗看宁昱的目光,以及家丁态度,便知道这宁昱是主。
当下容平出去,拿着自己的弓箭靠近宁昱,骁卫又是往前一挡。容平登时有些不悦,宁昱主动走出来,“如何比试?”
“客随主便。”容平伸出箭去,宁昱接过,道,“骑射对面。由贵方指明目标,我方射中即得分。我看你有五人,我这里也出五人,两队积分来算。”
容平问,“赢了如何?”
宁昱还没说话,宁茗插口道,“赢了我为诸位北国壮士献上敝人珍贵之最新书画,”宁昱感觉脑后有些恶寒,但没想到容平一口答应。
容平心道对方送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一个比试的物件儿,以表诚意。但他的手下兄弟似乎有些对字画不感兴趣,用北国方言嘟哝两句,没用官话。
北国最早先是少数民族,如今汉化已尽,姓氏也从复姓改为汉单姓,公开场合皆是官话。如今在南国人面前却说方言,容平皱起眉头,对那手下瞪视一眼。那人瞬时收了话。
宁茗看出那莽汉意思了,于是往前走几步,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之画一幅少说也值百两银,且我画什么的都有,可以多拿几幅随你挑选,总有你何意的,如若不愿,我亲自带你去画坊置换金钱,你看如何?”
容平道,“字画求之不得,只是我这兄台武夫一个,兄台莫怪才对。”
那人被容平这么说,原本的狂态尽收,竟有种侍卫看宁昱的态度。而这才方才还是瞧不出来的。宁昱觉得这容平可不简单。
容平又道,“我方若输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