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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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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从底层走到甲板上,宁升拉着魏瑶进上层船舱去,魏瑶踟蹰地望了一会儿太子的背影,还是跟着宁升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宁昱看到旁边小船上蹦蹦跳跳的白衣女子。
  她似乎在对着他说话,但海风大听不清楚,只觉得她模样很可爱,禁不住瞧着她微微笑。
  等船越过去时,他看小船远远地成了一个白点,倒是又有些失落了。
  不出半个时辰,黄兽岛已经陈列眼前。三座远远望着并不多高的山,到了眼前却堪称绝壁了。
  登上岸后,宁昱、宁升上了马。兵士将第三匹马的缰绳递给魏瑶时,她却走到宁昱的眼前道,“殿下你看靳舍人和公孙子没马,跟在后面跑得累坏了,咱们像小时候一样并骑吧。”
  魏瑶没有平常闺秀那么矜持,眼里的期待很直白,宁升远远地道,“阿瑶你过来,我带你。”
  魏瑶摇摇头,说,“您就随了我的愿吧。”
  宁昱思了思,这下午的时间有限,还要再关闭城门前回去,自然不能让她多浪费时间,于是伸手将她拉至身后。魏瑶顺势抱住他,他待要说什么,魏瑶赶紧说,“不行,放开我会跌下去的。”
  宁昱只好说,“那你抓紧了。”
  本朝风气开放,府中的姬伎陪着游山玩水,有这些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拒绝反倒是反常,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山鸡和鹿已经牵进了山林里,等到了地方,他才借口拉弓不便让魏瑶下了马,随后和宁升骑乘着进去。
  那几只鹿确实没什么太大难度,两人驰骋了半个时辰,便将鸡和鹿都射中了。兵士们搭开架子将鹿肉和鸡肉烤了分给众人吃。
  兵士们将狼放进了林子,宁昱和宁升带了十来个兵士过去围追去了。剩下的人守在火架子旁等着。魏瑶忽然说,“好无聊啊,王和太子都打猎跑得不见踪影,我等着也没甚意思,能不能去看黄兽啊,那玩意新鲜。”
  靳舍人插口道,“还有狼呢,怕什么不新鲜,要不魏姬也去打狼?”
  魏瑶白他一眼,“我还在魏时,我们宫里有御兽园,当时的确收了一只黄兽,个头大得和熊一般,刚来的时候应是吃了什么睡觉的药,那家伙没有醒,可算得十分乖巧,我与我娘还有其他嫔妃一起过去摸它。等过了一会儿它鼻孔喷出一口气,喉咙一声闷响,我们就怕了,躲出栅栏去。可使云妃却胆大,说,‘它就是做梦喘气儿,你们跑什么呀。’哼。我娘说啊,‘你看云妃就是胆子大,你父皇就喜欢她这样,万一要那家伙醒了可有她好看的,’结果一语成谶了!那黄兽还真醒了!你猜怎么的?它那舌头伸出来在云妃脸上一舔,吓得云妃当场尿了裤子!”
  靳舍人听得惊心动魄,“那后来呢?黄兽吃了她了?”
  魏瑶看周遭不论是靳舍人、公孙子还是兵士们,都瞪大了眼睛听她讲故事,自己也卯足了精神,“御兽的一个兽奴,不顾性命地冲过去,抱起云妃就往外跑,将她扔出的栅栏,然后里面的几个兽奴一人拿个叉站在它跟前。那黄兽还是瞌睡得,没抬了两下头就又睡了。”
  旁边的人听着“嗨”一声,眼神里都透着无趣。
  魏瑶道,“后来云妃与那兽奴给私通,被我父皇斩了。”
  这个结局拐到了后宫情事上面,又有人感了兴趣,“怎么的个私通法?”
  但有的人还是对黄兽感兴趣,“那黄兽后来怎么样了?”
  魏瑶说,“这玩意危险,又惊吓了嫔妃,云妃回去跟我父皇哭诉说处死那畜生,便就没人看到它醒来时的模样,就将它杀了,做成了肉糜,但是那肉着实难吃得很。至于私通的事嘛……后来云妃总找借口去御兽园,有时候去看几个野物,还不让下人陪着,唯有那御兽奴带着他。林子里面他们干什么不行啊……听有以前侍奉她的宫人说,她们远远在外面都能听到她的浪声,因为听不得太清楚,还以为是鸟叫,说这鸟叫得还挺有规律,一声高过一声……”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各自神色里露出点复杂奇怪的情绪,盯着眼前绝色冶艳的女子说这些段子,气氛越发旖旎了。
  却说另一方宁升与宁昱追着狼追到了远处,这狼显然极为灵敏,十多个人围堵它都不住,眼看着它攀着山崖上了去。
  前片上山的路倒是不陡,宁昱招了几个人骑乘追上,宁升也带着剩下的过去包抄。但是草木越来越深,估摸它躲了起来,着实有些难找。
  又往上走到陡峭的地方,宁升道,“再往上恐怕真的有黄兽了。我看我们还是安全起见,往回吧……那狼上去了,就纯当给黄兽做了一顿餐食。但我们这身皮肉可不能白送了。若要看也可以,山谷地里有被兽群嫌年老赶下来的,运气好就能遇见。”
  宁昱踟蹰了一阵,但考虑安危还是点了点头。突然远处有一个兵士哀声巨嚎,一霎间响彻山林,抖擞出一群树中飞鸟,惊得在场几人浑身一抖。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半夜发了,对身体不好。
  然后有人说这篇从文名文案到正文都冷得要死,我心想,我冷我愿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也不碍着谁嘛。我冷衬托大家热,是不是,嘿嘿~


第8章 斗兽绝杀
  众兵士神情登时惨白,看向宁升,“那是薛书!”
  宁升略微沉思。他身旁的侍卫都曾经是战场血刃的男儿,后来随他来到海上,杀的也是更加恐怖的尸类,他们不容易惊惧,若要这么惨叫,必是方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薛书在其中属激进乐观,反应奇快,曾在身上背上爬着两只活尸的情形下脱身将它们斩杀,也曾在将士们损失惨重时依然守护在他身边为他开道。他在沉吟之中,听到宁昱在他背后不假思索地说,“若人被咬死恐来不及惨叫,怕是扯了他一条腿或胳膊,疼急了。我看我们事不宜迟。”
  说罢宁昱口中一吹哨,召唤随行的白鹭“秋千”。
  宁升倒是佩服宁昱这一向的胆大,和那薛书是个相同的激进乐观性子。这个薛书要真还活着,可真要感谢太子的一声令下了。
  “好!”其他兵士们都抖擞了精神,宁升也不再犹豫,口中微微吹哨叫了“凤凰”前来。
  两只大鸟很快展翅裹挟风声划过树叶,在前开路。善迎敌的“秋千”已俯冲而下,循着它的方向,众人已可判断那伤人的家伙的位置。
  与“秋千”相比,“凤凰”要审时度势得多。作为一只司职侦查的珍禽,它很快便回来通报前片的情况。宁升与它已极为熟悉,可透过它的叫声和动作判断出来。
  “坏消息是,薛书确然撞上了黄兽。好消息是他还活着,而黄兽也只有一只。”
  宁升与这群兵士并非第一次来黄兽岛,对这种野兽习性也多有了解。宁升道,“待会看见那家伙,万不能直视它眼睛。你们几个准头好的,远处拉弓直接射穿它眼,剩下就好办了。”
  上面越发陡峭,宁升与宁昱弃了马悄声疾行,便如夜间行军,让两人想起诸多少年时的事情来。这时目光碰上,两兄弟心头都是一暖。
  秋千时而猛坠时而高飞,一边激怒那藏在高草间的家伙,不让它靠近伤者,一边呼唤帮手前来。
  连秋千也觉得棘手,恐怕还真是个刺儿头。
  宁升与宁昱看见了那个家伙。浑身披金黄之色,比狗熊还大上三分。它伸出利爪去探秋千,但秋千闪动极快。
  众人探头望了一望,地上果掉了半条手臂。有人惊呼一声,那家伙瞬时望过来。
  “王,我动不了了。”
  侍卫凌子尚方才与那黄兽对视了一眼。那黄兽的眼中发出如同“异物”一般的炫目光芒,将他的身体瞬时麻痹。
  宁升已警告过,此时只能严厉瞪他一眼。凌子尚能看出王对他的失望。宁升低声道,“在此处老实待着。其他人都记住没有!”
  “记住了。”
  “搭弓。”
  三人循着地方埋伏好,搭起弓箭,等待指挥。宁昱此时看见秋千又猛冲下啄,那黄兽瞬时回身,纵身而跃,竟然叼住秋千的一只翅膀!
  秋千尖叫一声,拉扯不开也飞不出去,索性回身对着它一只眼啄下。然而低头一颗四眼相对,即便是勇猛的猎手也只能浑身酥软,跌落在地!
  宁昱揪住身旁一侍卫道,“你看见那家伙身后的坑了么,地上血迹从跌落的手臂延伸至那坑中,我猜测薛书已经滚入洞中。我现在去引开那家伙,你立时丢绳索进去,将薛书拉上来。”
  宁升道,“九弟你不许去!”
  话音还没落,宁昱已经起身跃了出去,从袖里滚出一个拇指大的铁笼球,朝着那黄兽扔过去。那笼秋碰到黄兽的身上,随即爆裂炸开,燃出一个小火焰。
  黄兽身上被炸了一炸,便不再流连秋千,转头原地盯住宁昱,喉咙里发出轰隆的闷声。
  那刚毛虽硬,却也不避火,沾上火后还真有些焦味和烟散出来。宁昱见它已经被激怒,向着他一步一警觉地走过来,一边小心后退,在袖中摸出一个更大的铁笼球,嘴边沉声戏谑,“小家伙,来让本宫看看你的能耐。”
  他倒是不常自称“本宫”,每次这么说时,便是要逞什么能。不过少时他逞能多半能成功,因此宁升听到他这么说,反倒些许有了信心。
  宁升也认得他手上那铁球。少时他们宗室子弟都在外家族学呆了一年,尽有人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宁昱那时候对这种邪魔外道最是钻研。丹炉玄学,火药符咒,机关机巧,宁昱当时没少碰。只不过没想到成人后依然带着这些东西在身上,倒见这种玄道的东西对他影响极深了。
  但愿能救命。
  宁升看准了时机下令发箭,三箭直冲出去,一支射中它的左睛,虽然刺入不深,却也挂在了上面,疼得那家伙仰头嚎叫一声。然而另外两支剑本已经看着窜入了毛皮,却犹如撞上石头,又被弹在地上。
  这下黄兽彻底发怒,仰天长啸一声后,微做了俯冲姿势,随即一跃而起!
  宁升惊得吸一口气,只见宁昱却定力盯着它的嘴,在它纵跃来时,张开建立獠牙的那刻,他将手中一颗掌心大小的铁笼球向它喉咙扔了进去!
  皮硬,五脏硬不硬?但凡是甲胄加身者,内里包着的都是柔软的嫩肉。那铁笼球果真顺着它喉咙滚下去,黄兽愕然停下,宁昱也期待地微眯起双眼,宁升等人更是心跳到了嗓子眼。
  人与兽仿若静止一般,然而只维持了片刻。有侍卫在下面说,“咦,怎么还不炸?”
  宁昱倒吸一口凉气,糟了。
  今日这特意带出来猎兽的玩意儿,怎么竟然不灵了?
  秋千瘫软在地上,仍旧发出“寡人,寡人”的叫声,似要为主人吸引注意。此时的天下第一名禽,和一只弱鸡没什么分别,那黄兽并不听它吸引,它的声音越来越急。
  宁昱没时机去想配置装造时哪一步错了,眼见黄兽一惊之后,往前窜得更加迅猛,他也再避无可避,即便要回身逃跑,只怕这家伙一爪子便将他撂倒了。
  情急之下他迅疾侧身,右腿飞起直接跨了上去,勾住那黄兽背部后,两手使劲在他被毛上一抓,翻身趴了上去。
  那浑身的刚毛好似一根根的刺透过衣物,好歹今日里穿得不算少,否则便全身被他扎破了。
  那黄兽惊呼一声,前后腿高抬想将他甩落。宁昱抓紧了它背上刚毛,精神高度集中,无论它怎么晃动、怎么上蹿下跳,他都死死地趴在上面。宁昱也是情急,只能想到驯马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了!“敢跟本宫尥蹶子。看本宫能不能制住你!”
  心思涌动间两腿夹紧,脑袋埋在它硬直的毛间,那家伙果然受不得背上有东西,不仅大声嘶吼得林木震颤,还在岛上震出了回声。吼叫完后却仍然气急败坏,这家伙一只眼上还插着箭,方向感顿失,向着山下撒腿而去,越发抖得身上晃动不止。
  它越狂,宁昱心头就越兴奋,驯服一头凶兽便如驯服汗血宝马,比的就是谁耐的时间长,谁的心更横。畜生的心怎么也横不过人去。
  宁昱思忖将它左眼上的箭□□,再插入右眼去。然而头才刚从硬毛间抬起来,却发觉下方正正的是兵士们搭起烤肉摊子,一群人围炉说话,看似津津有味,其间还有绝世容颜的女子慷慨跳着胡舞,恍惚间还以为到了京城坊市上,与酒家女当垆吃酒呢!
  你们可好生快活!宁昱当下吼道,“要命的全都给本宫退开,不要命的就诛九族!”
  话是一句俏皮话,但若用他平日军中最严肃的神情说出来,那是最叫人心中胆寒的。
  眼看他们果然都快步退开,一个个脸上神色惊惶,不知道是怕他这太子,反是怕他身下这畜生。
  黄兽踩着烧火摊子而过,一跃十尺高、数丈远,落地轻而无声,喉咙哼然作响。
  风在脑后呼啸而过,宁宇的额头渗出冷汗,在狂风中越发觉得冰凉。他此时只觉得有些困倦上来,急忙地撑开眼皮,心里冷哼一声,“若是因为瞌睡而死在恶兽的口中,倒是本朝第一大笑料了。”
  宁昱一手抓紧了,慢慢习惯它窜跳的规律,随后屏息凝神,伸手前倾,将那左睛上的剑一把抽/出!
  它的眼珠脆弱无比,这么一抽,也就整个眼球跟了出来,似是串在串上的肉丸。宁昱向着它的右睛猛然插/下,立时血涌眼眶,黄兽声声哀嚎,更加暴躁,竟然在地上滚动起来!
  其知道宁昱就在背上,它便往后重重摔下,宁昱的手抓着这针一般的刚毛已属不易,此时它浑身压下来,根本就无力躲避,只得被它压滚在地上,闷哼地喷出一口血。
  好在练过内家功夫,不至于这么一压便挤出五脏六腑。可使这家伙是横了心要将他压死,一次不行便又滚一次,宁昱知道,自己松手离了它,它便是一爪按住用口咬下,若是不松手,那也迟早支持不住。
  两下为难间,他的眼眸中依稀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讨债鬼。”宁昱的心中叫一声,但口上已经叫不出来了。“快跑啊!”
  他忽然又得了些力气,手指甲已经抠在了那黄兽的肉中,也不知是如何嵌入那铜墙铁壁的。
  “驯兽不是这么驯的。这家伙只是没了一双招子,你却丢了一条性命,并不公平啊。”谢流离快步走近,口中道,“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宁昱脑袋已经不清楚,口中闷出一句血腥,“死的……”
  =
  谢流离点一点头,剑从照袋里飞出,待那家伙口张开时直捅了进去。然而黄兽似乎内里也甚坚硬,这么捅入仍旧翻动不止。谢流离两手伸进它嘴里,两手抓住它的獠牙向后掰开,一手掰着它上颌骨,一手掰着它下颌骨,向着两边撕扯用力,极尽野蛮与血腥。她的胸腔当中气息澎湃而出,嗓子里□□一声,不到片刻,已将它头骨生生撕裂!
  玄门道者,向来与邪物为伍,惯于野蛮与狠绝,杀之而后快。俗世之人也只能视这些人为鬼神了。
  待黄兽的身躯躺倒在高草中,再也不动弹了,宁昱才踉跄地爬起来。他抬起眼眸,面前的女子笑靥如花,手指间流淌着鲜血,他迷迷糊糊地唤一声,“你……又是来讨债的么……”
  “讨债?”谢流离回味了一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瘦弱无骨”的男人,浑身衣裳散乱得同前夜,锁骨和雪白的脖颈漏出来,猛然想起他是那苕华台上见到的太子了。
  于是眼眸流动,笑一笑说,“啊,那是啊,太子现在又欠我债了。”谢流离俯身将他扛起来,宁昱的眼皮却已睁不开,脑袋渐渐倚靠在她肩头。
  “哎,别睡啊,金子还有没有?没带不要紧,我陪你回去取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最后一次两点发。另,白天再发一章,应该就上榜了。不过这次竞争很激烈啊,玄幻好久没有竞争这么激烈了。我又赶上了时候。不管接下来成绩如何,以后都是日更,希望能够顺v。目标不高,就这样啦。求收藏支持。


第9章 狐假虎威
  李疏正在六螺城内的府学里翻书。在这等乡野地方,与内陆不同,内陆达官贵人、世家居多,私学族学多如牛毛,但在六螺城,族学反倒还不如他这府学兴盛些。
  府学内共有一百名学生,选拔优秀者三十人,再加上各个族学里选送的名额,五日后将有五十五人在此接受太子的点阅。
  能将边境府学发展到这番规模,李疏自然在镇海王跟前是得脸的。
  他原先与魏长史魏岭峥、公孙子同为晟王家臣,三人之中,公孙子表面无实职,却与各世家和权臣往来密切,实是王府倚重之人。镇海王为晟王嫡子,远派海上,晟王便叫他们这些家臣前往扶持。他犹记得在成为晟王家臣前,他和魏、公孙三人还都曾是同姓门生,与他同学的,还有现今刚刚升任国子祭酒的林枫溪。林枫溪最是有能耐,当初还真没看出来。
  李疏想起过去几人谈天说地、慷慨就歌、俯仰弹指的年轻岁月,倒是和今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书页上一样,既刺眼,又泛着一股烧灼的好闻的味道。
  这时候,有学生进来告说,“老师,长史大人来了,在堂上等您呢。”
  李疏合上那本书,从藏书阁走出来。远远地望进堂上,魏岭峥正坐着喝茶,李疏便吩咐学生说,“回去上课去。”
  等学生走了,他快步走进来,见魏岭峥穿常服坐着,手指头哒哒地敲着桌面,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魏学兄,”他作个学礼,“咱们中午才一起用了膳,下午又惦记我了?”
  魏岭峥“嗨哟”一声,拿出一封信笺来道,“就刚才,有个孩子跑到我家族学去,说有人给了他这封举荐信,让他来我族学中就学。结果我一看这个字体和署名就傻了眼,便拿不准,要让你来辨认辨认。”
  李疏纳闷,魏岭峥这么多年做事最是能决断,还有什么需要请他来帮忙的。他将信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又拿到太阳地里再瞧了几遍,这信上的署名的确是赫赫然三个苍劲的小字:“谢林樾”。
  他回过头说,“我也拿不准……这笔迹是颇像林樾先生的。可你说的这学生是什么来头,竟然请得动林樾先生亲笔举荐到你家族学去?”
  魏岭峥叹一声,“奇就奇在这里,那孩子只是一渔民小子,家中无人了,说是得一穿男装的女子救济,让他把这封信给当地族学以供他上学,将来大些了,再命人收至谢氏去。”
  “你没有叫人去请回那女子来问问?或许的确是先生的使者,出现在咱们城中了。”
  “我已派人去各家酒店茶肆去查探了,若要真是谢氏的人来了,总不能不客气。因此我也找你来出出主意。”
  李疏道,“咱们都是谢氏门生,与先生发一封信求证就是了。若是真的,你不妨就为先生将这个渔民之子培养出来,不仅先生会惦念你的好,在百姓里也知道你有教无类,况且这次太子来咱们这里招人,看重的,还真就不是咱们这些有家门的子弟,恐怕多对那些没有家族靠山的感兴趣。”
  魏岭峥点点头,“说的是。求证过后,若是假的,那女子和这小娃一起抓了按律审便是了。但这信由我发不合适,我从未与先生通信,以往几次也都由公孙学兄代劳问候,直接发信恐唐突了。”
  李疏,“公孙学兄跟着王与太子出海了,我看等明日,你让他代你询问先生吧,他最乐得和京城联系,尤其是和先生,所以绝对不会推辞你的。”
  魏岭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啜着茶也觉得苦,嘴里咂咂,“你说太子过来选人,谢家就来了使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牵连?”
  听他这么一说,李疏也陷入了沉思。
  ——————————————
  谢流离将宁昱扶到树下,将他脑袋靠在树上,眼看着他睁着眼睛就要睡着了。
  她搭脉给他瞧了瞧,随后从照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拿出一丸药给他吃下。过不得片刻他睁开了眼睛,看模样终于有了些精神。
  “我这东西,灵丹,一颗也不是你一个金饼子能换得来的,你知道么?”
  宁昱望着她一本正经说钱的事,没来由觉得有趣。她绯红的唇与白皙的面相得益彰,令他忍不住想到码头上的她那般动人散发的情形。
  “有所耳闻。灵丹价值连城,你又怎么舍得给我吃。”
  谢流离叹口气,“我给你吃还不是因为你是太子,你要是死了,全天下披麻戴孝,麻烦得很。没本事就不要乱跑。”
  宁昱望着她有些出神,听她训斥都觉得动听。在方才那个节骨眼上能两只手将兽嘴撕断,也就只有玄境修者有这种本事。
  “讨债鬼,你是算出来我有难;特地来救我的么?”
  “我可不会算命,你的人来了,我要走喽。”
  谢流离起身拍一拍掌向后走去,没走两步后就不见了踪影。宁昱向后望去,已然什么都没有了,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多时,后边就跟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很快地二三十兵士就将他和地上的黄兽围了起来。
  宁升从后面赶来,眼看着地上的黄兽尸体。这尸体一眼空洞,另一眼上扎着箭,上面挤压着两个爆掉的眼球;颌骨撕开后,脸断成两半,他不禁大为惊骇。
  抬眼间,看见宁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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