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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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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离没空辨认他们的口型,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时,那风简竟然从阵上跃起,踏着墙壁绕阵向她扑来!
  谢流离正在凝神控阵,这么一下便被他扑中,滚到三清师案几旁。谢流离回头一眼,知道若是他们抓住她,那一低头便能看见蒋大,于是拼命往远处挪动双腿。
  这么一个喘息,登时那阵法解开,两风氏兄弟扑将过来,一把将她摁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讲!今天买了的,大家就……别骂我卡在这里!


第80章 蛇头不死【一更】
  风氏兄弟将谢流离拖拽两步; 谢流离情急之中咬破手指; 径在地上画一血符,随后侧身移开。
  那血符突然发出红色光芒; 如闪电般直击上方,将风简先行弹开挪手,随后两兄弟也如被雷电击中; 浑身颤抖一阵。
  谢流离得空出手; 凝神举出自己的剑,把蛇阵重新开启。
  那风氏兄弟瞬间被席卷进去,不得动弹。
  宁升倚靠在殿门边上静静地看着; 仿若与己无关。过不片刻,门外响起禁军步兵齐刷刷而来的脚步声。
  再过片刻,玄侍冲进殿内,对那风简成包围之势。
  风简惊讶回身; 盯着宁升,“这是何意?”
  宁升冷笑一声,“禁军各卫前来驰援罢了。”
  风简突然领悟; 这不是来驰援他,是来驰援宁升的。
  “一无是处的蠢物; 竟还想算计我?”
  风简道他宁升是摆了计谋要围堵他们三兄弟,突然暴怒冲出; 向着宁升扑将过去。
  宁升迅速躲在一排玄侍后面,谁知这风简已经痴狂,大踏着步子走来; 将玄侍手中所提的鬼刀一股脑全抱在怀中,大吼着生生从他们手里拔出,推到地上,随后一手捞住一人的脖颈,扭断脖子扔了出去。
  宁升吓得急急后退,竟然与后面步兵退在了一处。
  “孬种!”风简冷笑一声,回到殿中,踱步到谢流离身前,“你还有多少力气?你这阵还能维持多久?你这蠢物,难道不知蛇阵只能困蛇妖,我现下妖力全失,妖丹已无,这阵能奈我何?”
  谢流离两符已经握在手上,“是我失算了,对付区区一条蛇,只要打七寸便是,偏要摆下个龙门阵来,说我蠢,不算你的错。不过你这两个兄弟已经被我困在阵中,我这符一出去,他们的蛇身就要被阵搅碎了。你若是在意你这两兄弟的性命,就只好束手就擒。你意下如何啊?”
  风简哈哈一笑,“你尽管出手,我风氏唯我一子,而我今日所图,必须达到!”
  说罢亮眼蹬如铜铃,手持方才从玄侍手里夺过的鬼刀,跨步前来!
  谢流离身在阵中尚不能动,眼见他又要扑来,可她还未打算真的搅碎这阵中的人命。
  若是这两人死了,便失去线索,那风氏一族若反扑,便更加复杂。电光火石间,眼见那风简冲过三清师像,她便打算瞬时卸力,引那两阵中兄弟去与风简相撞。
  正欲要行动时,那风简步伐突然停下。
  随后,一颗人头滚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化令众人有些措手不及。谢流离仰头一看,那胆小的蒋大不知何时从三清师案几底下钻了出来,用沾着狗血的剑,重重地砍下了那风简的头颅。
  蒋大与她目光对上,正欲一笑,地上头颅蓦然飞速旋转起来,旋转之中,那头颅竟然变成了蟒蛇巨头,跳起回身一口向着蒋大咬下!
  传说蛇头断而不死,谢流离了然,只能卸阵,以符贴满他蛇头两颌,随后猛力外拉,想将那蛇头扯断。
  那蛇头咬住了蒋大的脑袋,将他整个脑袋埋了下去。
  撕扯之间,未恢复蛇形的人身向谢流离继续走来,一步一跨,如踏碎山岳。
  谢流离眼看撤阵之后,那风氏兄弟已经毫无障碍,此时玄侍害怕得一个个畏缩不前,看着令人心寒。
  谢流离道,这下大约是要完蛋了。那便救不了蒋大。
  正要放弃撕扯蛇头,与那风氏兄弟再相抗时,那风氏兄弟突然扑上去,将风简的无头人身拉倒在地,两人各捡起地上刀,将那身体砍成几瓣,随后执刀向着他的心脏位置捅下。
  这反转来得有些奇妙。谢流离也无暇顾及他们兄弟之间什么恩怨,便赶忙大力扯断了蛇头。
  那蒋大的脖颈和头颅已有蛇牙撕咬印记,此时又流了血,但还有意识,晕在地上睁着眼睛发抖,望着前方口吐白沫。
  而风氏兄弟就好似杀红了眼一样,对着那风简的尸体一刀刀剁下去,声声如剁砧板上的肉,血肉横飞出来,撒红了两人全身,但两人却手下不停,直到将风简剁成了片骨与肉酱!
  宁升这时才缓缓走上来,望着谢流离鞠躬道,“太子殿下有令,着我等助国师铲除妖物,带妖物头颅呈给圣上。太子殿下因受命出征,不能亲自前来,若我等有保护不周之处,还请国师网开一面。”
  谢流离将那蛇头往他处踢一踢,“你自己来拿吧。”
  她可累得够呛。宁升和侍卫队的这群草包半点用都没有,围在外面便是摆设,还折了好几个人头。
  尤其是宁升,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此人一不出力,二不出智,隔岸观火便将蛇头收割了,拿去皇帝面前邀赏,着实是聪明。
  谢流离道,“那烦请左骁卫将军帮我这小道叫太医前来,毕竟他才是砍下蛇头的人,本国师打算在皇上跟前为他邀一点赏赐,有劳您了。”
  宁升招手叫侍卫去请太医,不忘了跟她点头道,“今日道观中发生的事,我必然一五一十向皇上交代,不会少了这位道长……还有二位风氏兄弟的功绩。”
  二风氏兄弟剁完了肉便要走,谢流离才没听到他说什么,继续对宁升道,“那还得有劳将军把我这道观清扫干净,实在是污了皇家尊严。”
  宁升笑一笑,他眼见借力铲除了这风简,那自然是开心的,让手下将此打扫干净有何难?谢流离再提了一些要求,他也都答应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切停当,宁升已经带着蛇头与风氏兄弟前去皇帝跟前领赏了。宁昱自然也在那里。
  话说宁昱顺着魏瑶这条线,想到了宁升,再顺藤查到那都点检的死,这其中蹊跷不言而喻。查出这些人所遭真相不是首要的,能解决眼下的极难才是首要。所有的线索都与宁升有关,那么便不如许给七哥一点福祉,让他站在自己身侧。
  宁升为此铲除了前路障碍,在皇帝面前一邀功,果然便被皇帝感慨这侄儿如亲子。
  当下在宁昱推举下,他便顺理成章地坐了殿前都点检这个空。往后禁军在七哥手中,宁昱倒可说还算得比在旁人手里放心一些。
  禁军一直由父皇亲自掌握,若非登上帝位便不能掌握,这一点父皇是不肯相让半点的。兵部为宁昱的弱项,这一回因为征西而能图一图,布点自己的信臣,在军中树立威信。
  宁昱想着谢流离,连夜与皇帝面前报完出来,偷偷地便去道观瞧她。
  谢流离正在床头照顾受伤的蒋大,这家伙被蛇头感了毒,虽说蛇的舌头早就断了,但那口里的余毒还是将蒋大的脑袋变成了一颗巨大的土豆。
  太医给他的脸上敷了厚厚的药,蒋大哼哼唧唧地叫唤着,谢流离看了一会儿,终于困了,转头起身,撞在宁昱又硬又香的胸脯上。
  她知道是谁,不需要看,便将头埋进去不抬起来。
  宁昱的手揽上她的背,将她温柔抱住。
  他还不敢对她说“我要走了”这样的话,只怕现今本就虚弱的人儿,添了新愁更难好了。
  谢流离却偷偷笑着,又将他胸膛衣裳拨开一些,把脸埋进去。
  吻一口,抬头看一眼。
  宁昱道,“还有人躺在旁边呢,做什么。”
  黑暗中谢流离瞧不清他口型,看他吐气还以为应和她呢,便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下去。
  宁昱道,蠢丫头当真不管不顾,这蒋大是造了什么孽,还得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瞧他们恩爱。
  可宁昱压根不想推开她,他衔着她的唇,静静地亲柔地吻,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专注地感受对方。
  蒋大的眼睛与耳朵被狠狠地荼毒着,那女子的嘤咛与男人的喘息,令他很想骂人。
  但是他知道他永远都骂不出来了。
  蒋大嗷嗷了两声,却也发觉。谢流离也是不可能听见的。
  宁昱与谢流离吻了一会儿,把她拦腰抱起来,抱到后面卧房去了。
  蒋大听到隔壁卧房床柱吱呀的声响,足足响了有一个时辰。
  只是谢流离近来太容易累了,但她越是累,越是虚弱,便越要喜欢挑逗他。宁昱觉得这回的受伤大约是刺激了她这一方面。
  又或者,她也预感到他要离去了吧?
  宁昱抱着她睡着,这家伙呼吸沉重,睡得香甜,小脸贴着他胸膛,两手两脚全都勾着他不放,是生怕他跑了的姿势。
  宁昱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可这一次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宁昱亲吻着她的头顶发梢,低低道,“等我很快就回来。”
  他真是太爱太舍不得这个傻丫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二更


第81章 出征送行【二更】
  魏瑶伤得厉害。
  宁升用了自己的太医去看她; 为她查看过了下体……
  确有裂痕血迹; 近来魏瑶的宫女都跟内省报的月事,然而她这般虚弱受伤的模样; 恐怕一年半载都不能再侍寝了。
  宁升得知的时候,喉咙有些哽咽,而他现在树大招风; 却不好再偷偷像以前一样趁着换班去见她。
  但他一颗心悬着; 不见到她,他是无法安心。
  这夜他便换个侍卫装束,偷偷溜进去看她。
  魏瑶的下身不能动; 上身背面又每日擦药,只能趴在床上。
  宁升悄没声地从墙上跳进去,近侍婢子见是他来了,便给他开路; 护着他到了魏瑶寝殿里面。
  那婢子将他带到寝殿,还没到魏瑶跟前,就已经跪下给他哭得不成样子。
  “我们婕妤她……我们婕妤她……”
  宁升俯蹲下身; 摸一摸她的头顶,“之前的事必须都忘掉; 否则婕妤与你们都性命不保。尽心照顾婕妤,什么都不知道; 记住了吗?”
  那小婢点点头,仰面望见这宁升眉目如画的坚毅模样,头顶又被他温暖地一摸; 忍不住心里动了动。
  当下赶紧低了头,起身带着她再去看魏瑶。
  魏瑶确然已经今非昔比。
  想当年魏宫最明艳的那个幼女,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怯懦地问他:“我可以活么……”
  宁升记得他说的是,“可以,你不仅可以活,我还会像妹妹一样待你。”
  他在海上的孤独岁月,也是她最动人的年纪,宁升记得她一舞毕后,他因为酒醉而将她拉到苕华台的最高处,在天水间第一次破了她的瓜。
  点滴腥红是最好看的颜色,魏瑶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然而他的路途注定不是那般惬意。他的秘密……他的身份,他想染指的东西,一切一切并非在海上。好在魏瑶愿意陪她共担这一切。
  宁升会给她一个名分,只是不是现在。但他以后不会再碰她了。
  不洁这两个字他不会用在她身上,可他却确确实实不会再碰她了。
  宁昱从头到脚有些冰凉,跪坐在她的身侧,在黑暗当中用昏黄烛光打量她的面庞。
  惨白沧桑,不似公主颜色。世上怎么会有如她一般悲惨的公主?
  原本她可以在魏宫无忧无虑地长大,是谁带给她这一切深重的灾难?宁升咽一口唾沫。
  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却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玷污了自己高洁的母亲又亲手将她抛弃。攻入魏宫杀灭了魏宫几千条的性命,唯一的硕果……
  魏瑶……
  宁升前些时日看那风简玷污她,眼泪已经流干了,现在流不出来,一看见她便想到地上被剁碎的肉酱和那两颌断掉的蛇头。
  她所受的一切苦楚,将他送上眼前的这个位置。宁升深吸一口气。他的胸腔涌动着激烈的血液,滚滚发烫,她是为了他才如此的,因此他将给她一个足够的名分。
  魏瑶醒了,伸出胳膊来,想抓住他,但他往后侧了一侧。
  魏瑶还没有知觉他的这种态度,她只是嫌恶她自己,“王,我是个不干净的人了……”
  宁升安慰她:“昨日的都忘记,你是我的妻子,从前是,以后也是。”
  “真的吗?我不配……”魏瑶的下巴磕在床褥子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宁升道:“没有人比你更合适。那家伙已经死了,剁成了肉酱,你万不要因此颓丧,你必须得振作起来,与我共襄盛举。”
  魏瑶哭着点点头,将脸埋在床褥上了。
  宁升与她说完了话,从她内寝走出来。
  魏瑶的那贴身婢女恭恭敬敬地出来相送,走到外殿榻前,宁升停了一停,“你叫什么?”
  婢女低头答,“王,我叫蔓绿,是从六螺城时便照顾魏姬起居的。”
  宁升回头望了望她,抬起她下巴,“你与阿瑶倒是长得越来越像了。”
  蔓绿的脸登时红了。她自从照顾魏瑶起,就一直学习她的步态,说话的腔调,十个人中有九个都说过她像,只是她仍旧不会跳舞,长得也不如魏瑶那般引人注目罢了。
  更何况,她如此卑微,怎么能和魏公主相比呢……
  但是宁升欺近了过来,她有些忐忑,向后退却,最后退到榻边上,再也退不下去了。
  宁升继续前行,顶住她的身体。
  宁升胸腔的激荡今日都还无法抒发。经过这一番凶险才获得的位置,竟然也不能同魏瑶分享。那么他总要发泄的。
  如今也只能借着这蔓绿的壳子来发泄了。
  他的下体抵住这蔓绿,那蔓绿心中砰砰直跳,最后他便将她压在了踏上。
  进去的时候,那蔓绿已经湿透了,没动几下,她就激动地叫了出来,比魏瑶的声音要清脆响亮。
  宁升受到了鼓励,越发觉得刺激,便激烈地让她大肆喊叫出声来。
  魏瑶在内寝听到一些声响,默默地捂着自己的身体。
  这原本没什么的,本来这些六螺城的女子就都是宁升的。只要他愿意,占有谁是不可以的。只要他还来看她就好了。
  ——————
  即便多不想瞒,谢流离也知道了,宁昱出征前穿着戎装站在她道观门口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蒋大看见后回来用口型告诉了她,她坐在院里想了想,没挪动。
  这种送别免不了要抹泪的,到时候当着官兵的面,两人依依惜别可没什么好看的。
  谢流离坐在原地没出去,拿出符纸和笔百无聊赖地写着。后来想起一件事,就四处翻箱倒柜。
  最后又急急忙忙跑去长容宫找谢月晕。去到时,见她手里正拿着女红在做,便将线绳直接地剥下来,扯了条子自己在旁边缝去了。
  谢月晕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谢流离手下不停,继续绣绣缝缝,“送人。”
  谢月晕挪过去一看,那绣的是什么鬼东西,吐吐舌头,“谁这么可怜……”
  谢流离白她一眼,绣完了蹬着腿儿赶紧跑了。
  温妃见她匆匆跑来又匆匆跑去,随口问了一句,“阿筠这是怎么了?”
  谢月晕嘟嘟嘴,“谁知道啊,着急忙慌的。那绣的难看死了。”
  温妃笑,“心意到了,旁人能感受得到。你不如给嵠儿也绣上几个,差回来送报的兵士给你带过去。”
  谢月晕脸红了。她手上这几个,确实是给宁嵠绣的,是她亲手做的几张帕子,然后她还想绣衣裳。这她还没好意思说呢!
  ——
  谢流离的白驹已经长大了,此时谢流离骑上,它倒还觉得轻得很。谢流离还没拉缰绳,这白驹就通人意地飞了出去,一见是国师要出宫,查令牌的时候谁也不敢拦她,谢流离就径直往城门口去追兵队了。
  那浩浩荡荡的阵列从城中走过时,不知惊艳了多少少女们。眼见太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披甲戴盔,一身英武。其面容在这装束下,更是绝世之姿。
  宁昱回头望了望宫城,总觉得闻到了谢流离身上的香花和炉灰的味道。
  行出城门,阵列齐整最后一次喊话,便要正式西行了。宁昱踏着马从阵列前走过一遍,在前方站定。他的言辞铿锵有力,说完之后,阵列此时开始转身,向西,而他也准备牵着马回到队伍当中去了。
  忽然一阵花香袭来,宁昱忍不住仰头。这冬日里的梅花从城墙上徐徐飘落,他有些疑问,驻足多瞧了一会儿。
  梅花当中掉下一个荷包来,轻飘飘的,只比梅花飘得慢些,他伸出手,那荷包顺顺当当地落在他掌心里。
  那荷包上面绣着两个古怪的小人,一个高一个矮,两个人头贴在一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连头人……
  他知道了。会心一笑,仰头在城墙上去找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却怎么都没瞧见。
  这傻丫头,来了就来了,怎么怕他看见呢。
  谢流离缩在底下,看他正在四处张望地找她,突然有点想哭。
  这个时候他要是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听不见,岂不是很遗憾。
  那她还是不要冒头了。
  宁昱找不着她,前方催促了几次,他只好赶忙低头将那荷包打开瞧了瞧。
  敕令生生世世为夫妻。
  果然。宁昱微微笑着将那荷包拉紧了,放在胸口,踢一脚马腹出发了。
  谢流离见队伍走了,眼睛才有些湿润。她那道符可和宁昱以前写来骗人的不一样。
  她那道符是灵验的。
  但是要怎么灵验,等这家伙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知道了。
  谢流离很满意他将荷包放在了胸口。
  谁说丑了,他明明不嫌弃嘛。


第82章 四月初六【二合一】
  自宁昱离京后; 五万军马驰援到达关西大营; 与宁嵠兵分两路,月余抢回一座被占城池。
  到三月中时累计抢回三座关隘; 大小胜仗十七次,因为战事已经离开北国与西突交界,北国兵马按照约定不再往南。
  三月下西突纠集十万兵马深夜突击准备抢回边城; 由于北国撤兵; 宁昱与宁嵠的两军与之纠缠,一直纠缠到三月底 ,才暂退敌军。
  到四月时; 粮草驰援突然断了。
  四月初谢流离已经由宫内道观搬至郊外玉虚观,蒋大、谢八谢九以及挑出的几个还算得力的道士随行。
  郊外可是清净多了,常日里在宫中被请来请去,到如今只要道士们开门在前面收个香火钱; 有时接几个鬼异的单子,倒是清闲又愉悦。
  只是时常想起宁昱来,把抵报都抄下来放在枕头底下。
  四月初六。
  宁茗那小子又塞了纸条往谢府; 请谢笙去他的茶肆坐坐。谢笙因着北国使团离去几个月,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再联想太子妃册封之事一拖再拖; 觉得闷得慌。
  入京已经有这许多个月了,从正旦后就终日埋在家里; 书已经翻得无趣,一切周遭都显得无趣,反而是荒唐的那个容平时常出现在她眼前; 或在书纸上,或在墙边卧房,或在……在她净室的屏风后。
  她总感觉能看见他似的。
  父亲与哥哥对太子婚事的态度似乎也开明了许多,不再会提“太子妃”或“凤凰”之事,谢林樾出没宫中,甚少与她商议正事。父亲的鹦鹉来得频繁了,似乎是宫中有了什么异动。
  到四月初的时候,谢林樾已经没有再去宫中,倒是与她闲话吃茶了好几回,后来才听见他房里的下人说他已经告假在家了。
  谢林樾还劝说她先回博陵一阵,等太子回来再看,于是让她这几日做做准备,添置点东西什么的好回去。
  谢笙这几个月,过得确实不痛快。因此接到宁茗的小纸条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到了下午时,她带了两个婢子,央了车夫将她送出去,在宁茗的茶肆前停下。
  宁茗已经在门前命贴身的小厮接她了,谢笙望见是小厮,便知道这宁茗……总是与容平差一些。
  若是容平,一定会从谢宅门前便等着她吧。
  这北国粗人看来是真的动了她的心了。
  谢笙笑了笑,打消了脑子里那个影子,等那小厮推门掀起布帘请她进了雅间,望见宁茗,那俊朗面容果然世间罕有,唇齿间微微一动,都有摄人心魄的功效。
  可惜她竟然动不了心呢。
  宁茗站起身来,让人去做点心来给她尝。等那点心上了桌,宁茗一一为她具名,谢笙颔首客气,但是也没有动了几口。
  宁茗大约感觉到了她没什么胃口,心道这姑娘因何如此难伺候,怎就不能如那清河王氏一样,喜怒形于色呢。
  最后恹恹地给她瞧了瞧书画,有些个是他精心临摹的,与原本极为相似,有些是他自己画的,也十分有韵味。谢笙倒是还算感兴趣,和他品评了两句,但目光转到他本人身上时,便又黯淡无光了。
  宁茗送她走时,心中充满了不解。像他这般世无其二的人,早就有一大群女子前仆后继地要娶他为妻,难不成谢笙就认准了太子妃之位?
  若是如此,即便她有多少风姿,也是个惯喜权宜后宫的心思深沉的女子,那也不是他所钟爱。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谢笙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将自己拒之门外。总不能是因为那北国蛮夷吧。宁茗送走了她,倒是颇想起来那清河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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