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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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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谢笙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将自己拒之门外。总不能是因为那北国蛮夷吧。宁茗送走了她,倒是颇想起来那清河王氏对他的崇拜了。
谢笙从茶肆中出来,那宁茗也只是请小厮来送,自己也不出门。出来后那小婢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尽快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收拾走人么。”
小婢低头,“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一个姑娘家家的,出来单独里见四皇子便会遭来颇多微词,何况夜间不归……哎呀!”
谢笙听着她说话,本皱了皱眉头,突然听她一叫,转头问,“怎么了?”
小婢揉着脑袋,在地上找了一找,看见一块石头便指着道,“就是这石头,姑娘,刚有个石头飞过来砸了我,莫不是周围有小孩儿乞儿耍我么?”
说着探头往外看看。谢笙抚着她头揉一揉,“还疼么?”
小婢道,“还有点儿。”
谢笙隐忍地道,“那么我们就回去罢。回去给你把郎中叫来看看。”
小婢低头答,“姑娘对咱是真好,这点小毛病用不着请郎中。”
话音还没落,突然又一个石子从远处飞来,正正砸在那小婢的眉心上。
“哎呀!谁啊!”那婢子是真怒了,上下望了一圈也没瞧见人。谢笙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周遭望了一圈,同样也没找到,便同她说,“我们快走吧。”
当下两人上了马车,让马夫快些回谢宅去。
马夫得令,便扬鞭加快了速度。但没过片刻,这马夫的速度就提了又提,快得让人身子都要倾倒到后面去。那婢子扶着谢笙,脾气不大好地问,“这是干什么呢,要磕着碰着我家姑娘怎么办?”
虽说马夫听得了谢笙的话,跑得是快了些,可也不用往死里赶吧,谢笙一般不想多说话,见婢子问了,那马夫也不答,只好开口淡淡地道,“慢些吧,头有些晕。”
“听见了吗!叫你慢些呢!今日这出门是怎么了?”小婢那头又在马车上磕了好几回,这下真是脑袋痛得厉害了,哎呦呦地又叫又训斥。
过得片刻,那马车突然急停下来,有人掀开帘子,冒出一个头,却见是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咄咄望着小婢,“你下去!”
小婢吓了一跳,见竟然不是谢家的马夫,当下往里害怕地缩了一缩。
反倒谢笙还冷静些,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人?”
那陌生男子目光扫向谢笙,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姑娘莫怕,”随后向着那婢子,“无干人等下去!否则便叫你脑袋开花!”
说着那男子从腰间嗖地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展现在两人身前。谢笙屏息,那婢子却已经尖叫起来。那男人伸手来拽那婢子,婢子便几乎要哭出来。
谢笙道:“你别动她!你有什么目的,与我商量便是。金银还是什么,你先与我说清楚。我大哥是金銮殿大学士谢林樾,你有什么需求,我尽量满足你。”
那陌生男子道:“是姑娘没错,但我主子只要姑娘一人,其余的不能上路。姑娘既然要满足我,就将她赶下车去,咱们好即刻上路。”
谢笙再问:“上什么路,去哪里?”
那陌生男子道:“属下奉大太子之命来接太子妃去城外汇合,剩下的大太子会亲自与您说。”
谢笙惊奇,“什么大太子,我不认识什么太子。你是北国人?”
那陌生男子三两下就将那婢子扯下了车,见谢笙还要拦那婢子,便斗胆将她手臂扯开,随后把帘子关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奔驰出城了。
城门这个时候还未关上,那人显然与守门人已经打好了招呼,路过城门竟然一刻不停。谢笙扶住马车两端,坐稳身躯,心中忐忑到了骨子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容平……但那大太子又是何人?出城,是要去哪里?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命运已经摆向了从前没有过的未知。而她以往对于自己的一切,都那么了如指掌,毫无波澜。
马车继续向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奔去,将她癫得七上八下,全无主意,即便想要逃跑,她也挪都挪不到这帘子口去。
等到不知行驶了多久,那马车才停了下来。她原本以为这陌生男人是要将她放下来的,否则怎么去见什么大太子。但这陌生男人却反手入内,抽绳捆住了她的双手双脚。
“你主人呢,你不是说要我见他?”
那陌生男人抬眼瞧了瞧,拿缎带将她口也堵上了。
那缎带入口有些这人身上的汗味,着实难受,但又挣脱不了,谢笙嘤嘤几声。
在这郊外荒无人烟的地方等了许久,突然有一个人簌簌地脚步声从远处来。谢笙听着有些耳熟。
等那人在马车外站定,这陌生的车夫低头沉声道,“大太子。”
“嗯,来多久了?”
“只刚到而已。”
“那便巧了。”
“大太子去了何处?”
“方才见下方人家烧饭,带了点吃食上来。”
“大太子可没有杀人吧……”
“吃个东西都要杀人,你当我是突厥人?”那外头的人伸手给这车夫头顶拍了一巴掌,随后跳将上来。
谢笙方才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她便已经不能呼吸了。
她知道这是谁,顿时也知道了为什么要劫她。她不知道该当如何,只一颗按耐不住的心脏现下已经跳到嗓子眼儿。
她也不知道接踵而至的会是什么。可眼下,她确确实实,是被他劫持了。
这熟悉的人跳将上马车,眼见她被捆成这样,只淡淡地一笑,在她身旁坐稳了,向前道,“走!”
走?走到哪里?马车立即又开始了颠簸,谢笙的身子猛地一倾。那人讲她顺势挽住,带到自己怀中,低低地道:“真是想你。”说着手便握得她紧了些。
谢笙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他大约觉得堵着她的口也舞曲,就将她口中缎带摘下来,“容平也忒不怜香惜玉。”
容平……容平不是他么。不,现在那外面的车夫叫他做大太子。原来那车夫才是名叫容平,而这大太子……
谢笙口里轻松了,登时大喘了几口气。她喘气的声音娇柔,这大太子低头望见她起伏的胸口,和因为颠簸又挣扎,露出的半面锁骨。
细白滑嫩的脖颈上,有几条不经意划过的红痕,想必是那容平方才给她系绑划出来的。他不大高兴,一把拽开前方帘子,一大手掌就又朝那容平头顶拍下去。
“你可真行,伤了太子妃,你是不是想告老还乡了?”
那容平一边策马,一边答,“得罪了,大太子。路上眼线……”
“废话。”他又拍一巴掌,随后将帘子放下来,将谢笙再次挽到怀中,将她脑袋抵在自己脖颈。
谢笙一直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如今这境况,她是一只小羔羊。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过于悲惨,虽然手脚被绑,然而眼前人却一贯对她是温柔的。
更重要的是,她大约觉得自己前半生的平稳与此刻的一星半点刺激想必,显得太过平平无奇,显得太过容易忘记。以至于她现在只在想着,如今的每一刻活着,都与以前不同,都是她所期盼的,似乎是她所羡慕的那种,跌宕起伏的人生。
抱着她的人见她一句话也不说,估摸着她应该被自己的劫持痛恨无比,随后破口大骂还要打人踢人才对,因此他才嘱咐容平将她给绑上了,以免动静太大被人给发现。
而现在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他将谢笙扶起来,两臂撑着她,盯着她的面颊。
谢笙没有哭,没有怒,现下就是个面无表情。额头倒是有些汗。但也可能是他下巴上留下来的汗,沾在了她额头上的。
倒是有些粉汗盈盈的意思。
他开口道:“你抬起头。”
谢笙本来是盯着他的手,想着在浴房氤氲之中他用手捂住她的嘴,那只手上的汗味和青草气息,还有紧紧地抓捂,到后来还给自己唇上留下了印痕。他将手拿开后,她便就低着头看地的。这个时候听他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当下便有了些骨气在自己心头,竟然猛地抬头盯住了他。
果然是他……
只是他名字换了……
那熟悉的麦色的面庞,有力的臂膀及胸脯,都是这个野蛮人。谢笙皱着眉头盯着他,眼下她被这人强撸去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谢笙还是不说话。她想问的似乎都已经清楚了。至于他这个大太子的名讳,不过是一个代号,于她本人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她亦不是那种因为思念某人便会在纸上心上写千遍百遍他的名字的人。
更何况既然是大太子,北国皇氏姓“牒云”,改为汉姓后就只用单字“云”了,因此他就是叫做云某。
按着南国的排行,那便是个“云大郎”,称个“云郎”也可,原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了。
反正都是他。
这下这云大太子便更加不高兴,主动地报上名来:“云合,这也不是个什么特别的名。”
谢笙本来没有话,但是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舌头尖跑出来了两个低低的字:“暮云四合。”
“哈。”云太子一激动,心头雀跃不休竟然将她压在了那马车壁上。他就是爱她这点出口成章的才。不过这嘴他早就想堵上了,否则她又要连篇累牍地给他念一堆文绉绉的佐证出来,引经据典。
云合这个名字,还真是颇为适合一个小白脸,却正正好地给他这莽汉糟蹋了。谢笙觉得自己就和他这名字一样。然而此人盯着她的唇一直看,一直看,竟然看得她脸红绯一片。
云太子本人已经对她的樱桃红唇垂涎欲滴,越发盯着看,越发眼迷离,最后就缓缓地靠上去,覆盖住,吻一吻,再远些看一看,再吻上去,伸出滚烫的舌头舔一舔。
朱唇味道香甜,软嫩如粉蒸肉。越是舔,越发心头乱窜起一股闷热,然而他云合是个极其保守的人。
这倒是谁也没看出来。
他离了她的唇,兀自盯着她,伸出自己舌头在唇上舔一周,将她的香甜全部囊在口里。
“你回不去了。”
云合说完这话,挑眉打量她。谢笙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她的被劫将会给家中带来多大的恐慌,尤其是家姊……她如今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就怕谢流离会一个冲动,前来找寻。她这么一想,登时开口:“你送我回去!我家中人知道我被劫不会放过你,而且我是太子妃……”
这太子妃三个字还没说完,就察觉不对,那云合咧嘴轻哼,“你是我北国云合的太子妃。眼下已经三更了。五更时,信报就会递到北国皇帝的案头上,北国这就是迎娶了谢笙为太子妃,至于聘礼……你兄长起身之时开门,就会看到我的诚意。”
儿戏!谢家与北国都不会如此认为的,只会认为他是抢夺,即便她还真有三分情愿……
谢笙想到家中,当真发觉自己这才是慌乱了,她眼下这种放纵的心绪,大约可算得上是“犯贱”……
她想到这个词,便如一头凉水浇下。
“怕了?我是抢夺了你,劫你做我的女人,我们北人就爱做这种强盗事。你想让你家人来赎你?那便到北国来赎!”
云合的语气凶猛,谢笙抬眼看他,眼睛里似乎滚过一丝不悦。谢笙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说她竟然还有一丝喜欢这个强盗,然而看见他如此的语气眼神,倒知道自己当真是“贱”了,眼前的人是活脱脱的强盗。那么自己是真正的沉沦。
————
还是四月初六。夜晚时分,城外的马车是一派旖旎风景,城内宫中又是一番。
宁升又来了魏瑶处。
他饥渴难耐。他非得见魏瑶不行。
然而见了魏瑶,他却连话也没有,就静静坐在远处看了她一会儿。
他如今已经坐稳了这殿前都点检的位置,从他回宫之日,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能在小半年内得到禁军,他不得不说有多么开心快活。
而他的释放渠道只在魏瑶这里。
很快他便憋不住内心的狂躁,他看着魏瑶,骑着别的女人,听着那女人的喊叫。他觉得最兴奋,最惬意。
直到那老头儿突然来了。
那老头儿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风声,宁升正在猛地插/入耸动身体,那蔓绿的扶着魏瑶的床边,撅着屁股,床都被她顶颤了。
没人报说“皇上驾到”,只见皇上拔着一根剑,穿着一身中衣,连灯笼都没打就闯了进来,身边只跟着高秀一个人。
宁升登时脑子一乱,扔下那蔓绿,但是皇帝已经执剑怒目冲顶地站在他面前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魏瑶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掉下来的,这个时候她酥胸半露地横在皇帝与宁升身前,哭泣一般对皇帝说,“皇上……皇上息怒,嫔妾知错了,嫔妾真的知错了!”
“胡说!”宁升眼睛快瞪出来,他当下拉起那蔓绿,“我干的是她,不是魏婕妤。我我……我……”
他声音发颤,脑子越发乱了。突然之间,他指着魏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怎么会是她?他那么爱她,她为何要断送他?
若是不爱她,为何在她的宫中对这个毫无秀色可言的小婢女流连忘返?阿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眼神几近疯魔。
魏瑶在地上给皇帝扣头不止。
“皇上,嫔妾从小便爱慕宁升,无法自拔,宁愿一死。嫔妾家中九族已没,唯认宁升为我夫君,对不住皇上!”
她泪水满布,如沐浴后的清透面容,只是毫无血色,而满心爱意地说着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的转折点来了宝宝们。
第83章 初六天变【一更】
“你说你一直都在曲意逢迎朕?你们两个合计起来; 算计朕?”
皇帝的鼻间吐出一口恶气; 两手越发抖得厉害。手里的剑微微扬起,魏瑶扣头说完; 向前跪一步抵在那剑尖上。
皇帝流连的眼光在她身上留了一瞬,但想到方才在殿外时听见的那女子放浪的声音和宁升的喘息,便厌恶得向后略微退了一步。
“那你呢?”
他眼睛盯着宁升; “你倒是说; 你在朕的后宫都干了什么!你以为你是如何坐在这个位置上,难道不是朕体恤你!提拔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他的嘴角抽动,宁升却已经渐渐在他怒意下冷静下来。他跪下来低头:“皇伯父; 臣知错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能说什么,然而那皇帝的愤怒情绪却没有丝毫抑制。皇帝的剑开始颤鸣,两眼在眼前这两人身上逡巡来去,最后看定了那魏瑶; 一剑刺穿她的小腹!
宁升突然回头去看,剑从魏瑶的前身穿入,从背部穿出; 魏瑶将脑袋微微地偏过来,看向他。
不过一瞬; 宁升望见那剑从魏瑶身上抽搐,汩汩血流瞬时喷溅; 她的目光仍然面向他。
随后她身子垂了下去。
她的头仰倒在那小婢身上,小婢没敢动,魏瑶的眼睛也没有闭上; 躺下时就盯着那小婢。
结果那皇帝又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一步。
蔓绿望见眼前有一条纹金靴,遂仰头看去。
皇帝一剑刺入她的心脏,连闷哼声都没有,那小婢蔓绿也在地上倒了下去。
宁升望着眼前他的两个女人无一例外地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神刹那涣散,却又猛地甩一甩头,让自己精神起来。
那皇帝越过两女的尸体,缓步走向他。
头脑中越过他当年登基前后所杀的兄弟。唯一留存的不过就是这宁升的父亲睿王,他自己的十四弟。
那时睿王还小,他威胁不了自己。然而现今他的儿子,却行出这等大逆不道违背伦常的事。
“宁升,朕待你不薄。”
皇帝忽然一声感慨,剑尖往地上挪了挪。宁升以为自己逃过了死劫,遂低头叩拜道:“皇伯父,臣往后叮当尽心竭力……报答您,臣绝对不会……”
“你的母亲……只要朕一想到你的母亲,便想到你这十四弟的儿子,竟然克死了她,你知道朕听说你出生之时有多嫌恶?一个朕深爱的女人生下旁人的儿子,朕真是想一剑扎在你心脏上,送你去见她!”
宁升愣住了。
这个老帝王,还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说他厌恶自己。
“皇伯……不,父皇,我不是什么睿王之子,我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您好好想一想,我母亲怀胎十月,十月前与谁在一处?……此事有我姨母佐证,我姨母最是清楚……或也可以滴血相认,父皇,我真的是您亲生儿子,您千万不要杀我,父皇……”
宁升涕泪纵横,眼看皇帝将剑挪开,双眼凹陷,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便跪上前去,抱住他的腿和脚。
“父皇,饶我一命,父皇……”
皇帝很快从沉思中醒过来,一脚将他踹开,“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如此丧尽伦常,我能不杀了他?你这是谋逆!怎么……现在说是我的儿子,想与昱儿分一杯羹?我就说六螺城事昱儿怎会如此莽撞,看来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当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娴妃更不是好东西。她以为我不知道那玉山师她母家供养的?她以为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母亲?我看你这一家子,加上那个贤妃,全是一群悖逆造反之徒,想在后宫掀翻了天,当真以为宫中无人了?”
老头说得喘了几口气,似乎是没有吐尽真言,此时怒极了,什么都骂,“你娘朕是很欢喜,但她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图谋朕能给她一个妃位,何至于跟着那娴妃来御花园勾引朕的注意?她以为她这意思,便能与朕的发妻相比?还让那娴妃留着你这个秘密?你想与昱儿争夺这个皇位,你当朕是瞎了聋了还是归西了?你这个与贱人通奸的狗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皇帝的剑朝着他脖颈砍下去。
当真是一点人伦都不顾!
宁升仓皇躲开,那老头儿大喘几口,拿着剑继续砍来。
高秀听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看地上已经死了两个人,这个时候皇帝还在砍,他也不敢说什么话,就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宁升躲了几下后,回过头去,对上那老头儿弑杀的双眼。
他对自己是没有半分情意的,无论对于母亲还是他,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个玩物。
他那骨子里狠毒的部分在这一个瞬间油然滋生,那老头儿踉跄地袭来,他一手伸出去握住那剑。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当然有这个资格。你想杀我是因为你害怕我,害怕你那些烂事公诸于众,我谋逆?我就谋逆了!魏瑶是我妻,蔓绿是我妾,还有我母亲,都因为你这个老东西死了,你如何能不赔给我!”
宁升的手已经被剑划破,但他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只剩下兴奋。他将剑猛地夺过,那皇帝这时失了剑,果然怕了,往后退后缩身,回头道,“来人!高秀,快去外面叫人!”
“谁都不许走!”宁升大怒吼叫,“高公公,眼下禁军听谁的,你应当知道吧!”
高秀自然不敢动,而那皇帝手指指着他,颤抖道,“你,你这个造反的狗东西!”
“除了狗东西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宁升看透了,想透了,眼下剑在手中,这老头儿不过是无数草芥人命当中的一条,赤条条的人有何稀奇,还不如那蛇妖风简来得凶残令人害怕。
宁升的眼珠子里流转过他以后的千万种人生,而后他就选择了这一条。
弑帝!
他的剑蹭地透入皇帝的心脏,正正地捅穿了他心脏,随后他并不尽兴,将剑左剜,右扭,在他心脏上狠狠搅了一通,才把剑拔了出来。
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宁升见他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他将那剑□□,扔在地上。
此时他心有余悸,额头冒着冷汗,一切都停当时,他跪坐在地上。
高秀也跪坐在地上,心如死灰般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寂静良久,宁升抬眼,对那高秀道,“高公公,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已经驾崩,朕将在灵前继位。”
“继……继位?”
宁升坐了许久,坐得浑身冰冷了,才从地上站起来。外面已经有侍卫队在等着,而这侍卫队是他所统领。
“皇上劳心劳力,今日却被那小婢蔓绿所伤,快请太医前来医治!皇上受伤之事若是传出,宫内宫外恐有异动,诸位与我同心同德,势守皇城!”
当下着令家臣公孙子等人入宫、着令守城将军风氏兄弟等入宫,着令高秀领内省全部入宫听旨。
这些指令全都是在四月初六完成的。
翌日清晨,上朝的所有官员一并被扣押,禁军封闭城门。封闭城门前,宁升派人调派六螺城自己的三万兵马出发前往西突边境,名为运送粮草及驰援,实为剿杀,更派亲信与西突及北国连夜相商,许以大量岁币及土地,在边境处堵截太子与宁嵠的军马。
宁升命人将皇帝换洗梳妆,抬入了灵堂。
他自己坐在大庆殿的龙座之上,摩挲着两边金色的手杖。
他的内心无法安定。太医报过来说,魏瑶没死,只不过要醒来还艰难。
魏瑶……宁升心想,魏瑶今日这一举动,竟然将他送上了皇位。
宁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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