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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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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片刻,宁升让礼部的官员,推着一座木轮椅出来。
  那轮椅上坐的是穿着皇后服制的魏瑶。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她是从床上被抬下来的。
  宁升必须让她见证这一刻。这是他向她表达爱意的最崇敬的方式。
  魏瑶在几天前,才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如今被不人不鬼地抬在宁升面前,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如同个睁着眼的活死人一般。
  谢月晕看到她的模样,一向厌恶魏瑶的她,如今都怜悯起来。
  她自然不会知道这两人当上帝后的原委。
  宁升半蹲下来,手拉着他的皇后,魏瑶垂着眼睛,微微抬起,宁升在等她说话。
  过了半晌,殿前寂静过后,便听魏瑶虚弱地说,“皇上万岁。”
  宁升比那方才被所有人朝贺都要高兴,他紧紧握着魏瑶的手。这一刻他看她穿上这套衣裳,反倒嫌弃不起来了。
  那娴妃被他拱到了最前,如今身着的是太后的装束,她看起来气色明艳,绝不像病了许多年的模样。
  现如今的那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的朝服隐隐透在薄纱一般的丧衣内,光彩仿佛能透过那丧衣照出来,她今日的面容无比庄重浓厚,站在内命妇的最前,昂着头,如早晨的雄鸡一般。
  这一窝子古怪残暴的变态……
  谢月晕想起心中的那个强壮高大的身影。
  他的身姿令她哭出来,如今他在何方,会不会来救她?
  这个时候她想,会否因为没有早些听话,委身了他,他便对自己没有丝毫情意?
  谢月晕道自己已经十五虚岁了,什么都是可以的,不用等三年那么久。
  她越渴望得救,便越想哭,伴随着灵柩出宫的又一轮哭泣,她哭得越发真诚、越发高亢了。
  宫内的所有人都要跟着先帝灵柩一直步行去帝陵去,浩浩荡荡的大队走出宫禁,朝城外去,严防死守的城门这时打开一条通路。
  谢流离等着他们出了宫,觉得有些蹊跷,便又跟着队伍走,顺便找寻月晕的身影。
  这送灵的队伍前后都跟着层层守卫,好似押送他们去何方一样。
  果然便见月晕埋头行走在其间,谢流离想了想,拨了后面一白衣混进去,贴了谢月晕前后左右一张符,将她们晃住,随后趁人不备转弯时把她带了出来。
  这么一带好生惊险,好在转弯时人多拥挤,便真没被发觉。谢流离长舒一口气,将她带到无人处。
  谢月晕的眼睛已经哭花了,这个时候被拽出来,混混沌沌地如半个死人,还没看清楚眼前是谁。谢流离先拿符堵住她的口,去寻找可以栖身之处。
  谢流离将她带到一个酒窖当中,在里面坐下来,关了门窗除下她脸上的符。用巾帕沾湿抹了抹她的脸。
  被清凉的水一沾,谢月晕仿佛回了魂,望着谢流离又想哇地出来,却已经没了眼泪,只好又惊又喜沙哑地唤:“长姊,太可怕了……”
  “不怕。咱们逃出来了。”
  “长姊,为什么阖宫的人都要扶灵去帝陵?”
  谢流离一听“阖宫”,也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跟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太忙太累了,然后身体实在也不舒服。竟然这么晚……大家早上看吧。


第87章 城内鳞屑【一更】
  月晕凑在四周望了望; 抱住谢流离; 紧紧贴在她怀里,“长姊; 我们莫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酒窖里吧?”
  谢流离抱着她的头抚摸她的后脑,安慰道:“不会,太子与焽王很快便能夺回京城; 我们只要再等几日就好。”
  谢月晕听到“焽王”; 顿时有了精神,仰起头:“我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傻姑娘,这个时候反而惦记上了。”谢流离一边安抚; 一边思索得从外面找点干粮来吃。
  谢月晕的眼睛露出兴奋,但过得片刻,又暗淡下去。“长姊,温妃娘娘没有救出来; 现下跟着他们去了帝陵,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我怕……”
  “又怕什么?”
  “我怕他会埋怨我……”
  委屈加上害怕,谢流离想到她也不过才十四岁; 就经历宫中这等惨事,害怕也是免不了。只不过温妃等人都跟着宁升扶着棺出了城; 会否宁升是为了杀人?
  谢流离越想越觉可怕,但眼下守城那里定然加了防守; 要出去得慢慢想办法,再加上谢月晕还没有安置好。
  如果现在能找到大哥便好了。
  当下先安抚住谢月晕,出去找吃的。走到一处街巷外; 突见地上有盘血迹,谢流离狐疑地顺着那血迹往前去探,终于看见一处堆满的秽物。估摸是死了的狗或什么的被扔在这里。
  正要走时,听到几声婴儿弱弱的哭声,谢流离猛地转身回去,翻开那一堆秽物往里一瞧,见竟然是个浑身长满鳞屑的婴儿,脑袋已经被撞开,血和脑浆涂了一地。
  这样的婴儿是无法触碰的。谢流离才看它没有多久,它便哭声止息,浑身的鳞屑在艳阳下龟裂开来。她能听到他身上龟裂时发出的细小崩开的声响,那孩子的头颅很快遍布全是,好在它方才已经死了,死了便感受不到那疼痛。
  京城竟然有了鳞屑……是鳞屑传到了京城,还是尸人传到了京城?
  突然有个石头砸在她身上,谢流离一转身,一个八九岁大的小乞儿朝她招了招手。
  谢流离悄悄踱步过去,那乞儿头发凌乱,站在房檐阴凉处,浑身臭气熏天,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搜馒头递过来。
  谢流离瞧了瞧那馒头,想他大约是看自己在秽物中翻找,因此要分她一半。谢流离报以一笑,仔细看那馒头时,却见当中夹着几片鳞屑!
  她一手掌把那馊馒头扔下去。那乞儿睁大了眼睛盯着,又急急忙忙从地上把馒头捡起,摩挲摩挲放在自己怀中,看谢流离的眼神便怒气冲冲,伸出手掌来虚弱地打了她一巴掌。
  谢流离这时看见,他的手背已经有些龟裂。
  “你从哪里拿来的食?”
  那乞儿不想再理她,反身就走,谢流离拽住他的衣服,“你的手已经龟裂了,方才那秽物中便躺着一个浑身龟裂的孩童,他比你小很多。你那馒头里有鳞屑,吃了它便无法在太阳下走动,否则就会浑身裂成一片片而死!我这不是危言耸听。”
  乞儿听完她的话,甩开她的手,“能活就行了,不吃就饿死。我都饿了三天了。”
  说完还没等她回答,就反方向地跑走了。
  染上了鳞屑的人,只能在阴暗处生存。这鳞屑如今到了京城,若是果真从吃食上逐渐地蔓延开,那便是巨大的灾难。
  谢流离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乞儿,便又跟随过去。那乞儿跑得很快,跑到乞丐堆中,眼见这些人正各自抱着泔水桶在找吃的。城里因为封禁,乞儿无地方可躲,便四处从门户的泔水中找食物。有的官员被扣,全家被封,那些逃出来的为了活下去,也都只好偷吃旁人家放置良久的泔水——因为连收泔水的如今也禁了。
  看了一会儿,谢流离转念一想,便顺着一家关闭的食肆当中去。那食肆的店家就居住在后院,因此他们应当常日还有余粮做吃的,谢流离偷偷溜进去,在他们家中的米缸、粟粒和寻常菜食当中寻了寻。
  这家确然是没有被鳞屑侵蚀的。她实在也是无奈至极,舀了一些米菜放在照袋后,临出门前望见他家中还有肉鸡。
  那肉鸡刚好排了分辨,谢流离依稀在粪便当中发觉了鳞屑。
  谢流离留下银钱及字条,上写道:“鸡肉中有毒,勿食。”
  等走出去片刻后,又觉不妥,回来查看了查看那鸡的食物,见的确是他食肆的剩食,只不过不知被什么人放了鳞屑在里面,这被鸡吃进去,又被那外面的食客所吃,那染上鳞屑的便越来越多了。
  谢流离狠了狠心,将这些鸡一股脑全都杀了,随后扔在院外统统点了一把火。
  这家人现在还尚未往院中来看,等看到那浓烟时,才跑出来,哭天抢地地骂了一通,却也毫无办法了。
  谢流离很快回到酒窖,谢月晕的脸上正散着红晕,这么一看,她倒是自在,将酒窖里的酒开了两坛。酒香四溢,谢月晕手边垂着勺子,脑袋枕着一个空坛子。谢流离赶紧地看了看那酒,好在清澈无比,应当是没人会翻到这等地方来放鳞屑的吧。
  她用那酒坛当做锅瓮,捡了几根木头便烧了饭。现如今这外头还有干净活水,她因为看到鳞屑,便也害怕死水当中混进了六螺城那尸人身上的液体,若是给人喝下,便无力回天了。好在那溶液在日光下也会变硬变作鳞屑,白日在水中倒是好辨认。
  她怕的是,如今的京城,已经变作第二个六螺城了。
  ————
  宁昱的大军向京城急赶。北军与西军很快在郊外三十里处汇合。原先他们想到,宁升或会将兵马布置在城外阻截,现在看来他们是打算在城门一战了。
  北军西军加起来统共二十万,而禁军亦二十万数,宁昱等暂且安营扎寨商讨攻城之法。宁升如果没有虎符,就无法调动兵马驰援。禁军近年来因为安插亲信较多,军力与宁昱、宁嵠、宁寒的兵马可不能相比,胜算还是很大的。
  宁寒一见到宁昱,先是向宁嵠看了一眼,在宁嵠点头后,便跪下来。
  “臣等愿一力辅佐太子殿下铲除逆贼,登上帝位!”
  宁昱将他扶起。“三哥快请起,如今这一仗先锋,还要仰仗三哥。”
  宁寒起身后,问向宁嵠:“不知温妃娘娘可好。”
  宁寒的母亲早逝,温妃照顾他紧,他便对温妃有母亲情谊。因少小从征,和宁嵠便亲厚,因此一般将他们看做是以党。
  宁嵠何尝不担心母亲安慰,但如今消息不通,他又斩过来使,他早已经产生了他们不在人世的忧虑。然而表面上,他却安慰宁寒,“咱们冲进去,便能将母亲救出来了。”
  当下三人召军师与各将军前来商讨。
  正讨论间,外面忽然有人来报:“一哑巴牵着一条宫中的白驹和黄色的狗熊求见。”
  宁昱一听,便知道是谢流离的人,当下一高兴,亲自出去迎接。
  那蒋大被人带到宁昱面前,宁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就好似抓住了谢流离一般,“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蒋大指了指城内,嗷嗷了几句。
  宁昱盯着他口型思索,“她入城了?”
  蒋大点了点头。
  城内如今连只信使也飞不出来,想与谢流离通路难上加难。那蒋大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通城门守备,随后带着两只东西下去了。宁昱现在越发焦急了。
  宁嵠按住他的手:“稍安勿躁。”
  当真是要稍安勿躁,关心则乱,宁嵠能做到,可这是宁昱的软肋。他一时间心心念念谢流离在城内的安危,恨不能立即派兵前去将京城拿下来。
  夜间时,远远的天上发起一点亮堂的幽光。幽光从黑暗的天穹渐渐向四面散开,宁昱仰头望见,知道那是谢流离的烟花符。
  她是怕他担忧吧。宁昱捏了捏胸口的荷包,心下总算安定了下来。
  攻城恐怕就在天亮之后了。
  ——
  谢月晕突然从地上醒来,望见谢流离正在她身边,便爬过去抱住她的腰间:“我梦见了!我梦见了!”
  谢流离方才出去找了个地方放烟花,这才回来,这家伙才刚醒。她做的饭都已经凉了,这家伙也还没吃,当真是酒让人饱。
  “梦见什么了?”
  “梦见他提着宁升的人头杀进来,然后我朝他大叫,开心坏了。”
  谢流离吐吐舌头,“他就在城外呢,你想他进来,就乖乖先把饭吃了。如今喝得醉醺醺的,若有人要逮你你都跑不了。”
  谢月晕被她一吓,当即拿起粮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没力气见他,恐怕被他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二更十二点前,大家也可以明天再看。谢谢大家关心我~但是我还是坚持一下吧~吼吼。


第88章 性命威胁【二更】
  宁升扶着灵; 将那宫人嫔妃及满朝文武皆带到这城郊的帝陵当中。
  帝陵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凿了; 老皇帝为了自己这身后之事,可算是动足了脑筋。
  宁升早就让人探查过; 但这开凿的事,最早也就只有他跟前的中山道人参与过,当中那些守官工匠; 死了一批又一批; 据说是因为老皇帝怕将来自己这地头不保,特特将参与的工匠每隔一段时间便杀一批,官员倒不至于惨死; 但也会换一批。如今在朝的,还真没几个人见识过最初的原貌。
  宁升怀疑,虎符就在这里。
  这老头儿的宫里他都已经翻遍了,根本就没有。如果他还能藏在什么地方; 除了他的坟墓,他再也想不出了。
  按道理说,若他愿扶着宁昱坐上皇位; 虎符是不可能不交出来的。可既然宁昱、宁嵠与宁寒都无法调动天下兵马……那看来这老头儿就根本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
  难不成他要自己的儿子上位后,连兵马都调动不了吗?
  宁升认为老头儿定然是设下了什么机关机巧; 否则断不会让子孙断了生路。
  后宫嫔妃被安置在帝陵前的一排卧房当中,这一排皆是为后妃们祭拜所造。百官便被关在守卫处; 有的有幸能有个屋檐遮风挡雨,有的便只能在外面就地而坐,能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是幸运了。
  如今这些人的亲眷都被关押或软禁;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来帝陵祭拜已经从白日到了夜间,丝毫不见守卫们有要带他们回京的意思。
  娴妃统领各宫妃,她占据了为太后准备的一间屋子。吃食用度一如宫中。那太监高秀来问她话,“太后娘娘,温妃淑妃等可还沿用宫制么?”
  娴妃倚靠在塌上,半盖着狐皮小袄,有些困顿,“现如今要打仗,沿用宫制岂非浪费?将士尚且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就给这些没用的女人们当庶人便是了。”
  高秀心头冷笑一声,表面仍然打着哈哈,“太后体恤将士,实乃黎民之幸。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娴妃见他要走,又显得精神了些,吩咐说,“你把各宫餐食用物都给我拟出来,拿来给我看看有没有不妥。”
  高秀心想,这娴妃如今扬眉吐气成了太后,还不得将以前那些个不喜欢的抽筋扒皮么。现如今是第一道,往后不知还有多少道。温妃首当其冲是娴妃的对头,这下是要被这太后玩弄了。
  高秀与其他嫔妃及大臣一样,认为委曲求全后,很快就会迎来太子殿下的曙光,因此诸人倒是没有颓废,在各宫及外头风餐露宿的,也都算能说笑。
  只是宁升还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回京,按照以往,便只皇子皇亲守孝甚久,扶陵守灵除了遴选的官员外便都只是一日,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上万了,就在帝陵外扰着先皇清净,像是乞丐一般群聚席地被天的,诸人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想去想。
  宁茗的屋就分在宁升旁边,不知是不是他故意。今日里宁升哭得太惨了,整个眼睛哭得红肿,找到宁茗这里寻求兄弟关爱。
  他提着一坛酒,就势坐下,给两人摆开,宁茗装作恭顺地给他行礼道:“皇上,您过于忧虑了。”
  狐狸尾巴动了动,宁茗有点想勒死他。迫于门口还住着一个中山道人,若是宁茗因为杀宁升而死,那中山道人必有办法将他整治。如若苗头对准了自己,狐狸身份便会泄露,那就是一族的危机。
  宁升道:“四哥,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不是已经醉了,或是哭泪了,我是要同你说句真心话。”
  他附耳在宁茗边上,道:“父皇大行前,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我母亲亦是他最爱之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是要将我昭告天下,将我送上这个位子。你说,是也不是?”
  宁茗听得脑袋一怔,头顶炸裂。但仔细品味他说的话,如今他都是皇帝了,没必要编出这等轶事来。且母亲与他闲话过父皇与睿王妃的一些个事迹,那虽然是捕风捉影,总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这睿王也被拉来帝陵了。不知道这宁升对他是什么态度。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皇儿,想方设法地将禁军收入囊中,最后刺杀父皇,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宁升道:“周遭这些跪我的人,不知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恐怕大多将我当做乱臣贼子。四哥,你是如何看待我?”
  宁升的目光扫过来,微醺发亮地扫在宁茗头顶。宁茗脸上登时冒汗,跪下来道:“臣将皇上视作日月星辰,何况皇上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像那些糊涂人一样?我与我娘亲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
  宁升笑者笑着,就拿出了皇帝的派头:“那好,朕知道四哥一直怕卷到党争里去,因此才装出一副沉沦样子。可这半年却与东宫走得相近,就令我困惑了。但既然四哥愿意为朕效命,眼下就有个急求……”
  他低声说完,宁茗便觉自己人头将落。
  宁升说的是:三日内若不能帮其找出虎符藏在哪里,便以奸细为名将他杀头处置。
  他似乎感觉到,宁升已经十分清楚他们苏家的底细,若不是因为这样,怎么会觉得他能有什么能耐找到虎符?
  可若是那宁升信任的中山道人都找不到,他这三脚猫又怎么能找到。这当真是要拿苏家开刀。
  宁茗心如死灰,等那宁升走后,越发坐立难安,趁着守卫不严,便用玄术溜出去见苏绮罗了。
  苏绮罗与温妃被安排在一处,连睡觉都只有一张床。宁茗入内见到温妃和自己母亲如今的境遇,禁不住悲戚,但人前又不敢哭出来。
  苏绮罗倒是不怕。她修炼年久,以往住过洞窟之类不计其数,但凡什么地方都能睡得安稳。眼见宁茗递了纸条过来,眼睛扫过,面上霎时灰败。
  虎符她以前听过有,但老皇帝鸡贼得很,怎么会同她透露这些。苏绮罗下了地,拉着他偷偷到墙角去,“眼下他是故意要杀我们苏家,如果真把这三天找了虎符,恐怕我们苏家到头还是一个死字。倒不如我帮你想办法逃出去。你去找谢流离,她手上有咱们妖族约盟的金虎符,这个虎符能召令妖族驰援,再想办法传消息去博陵,令苏三带家中人藏起来,或者去北国、西突、哪里都好,如今咱们苏家能不能存活,就全靠你了!”
  宁茗哪里愿走,拉着苏绮罗,“我怎么可能留母亲一个人在这里?他若见我跑了,怎么可能不要挟母亲?”
  苏绮罗见事不宜迟,必须得将自己的修为传渡给他才能助他托身,赶紧强颜欢笑地安慰他,“娘亲渡给你一些功力算得什么,你忘了娘亲道行多深了?当真小孩子眼光。且不说你出去后,便有了解救我的法子。但你要是再犹豫拖延,咱们苏家便亡了。”
  宁茗想到母亲的修为几乎不在家主苏三之下,当下便答应下来。连夜间,苏绮罗几乎将自己的全部修为传给了宁茗,若不如此,决计骗不过那中山道人。宁茗身体里充斥着母亲源源不断的气息,仿佛豁然开朗般,顿悟天地。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然起来,拜别了母亲,便踏空一般提气上了天。此番他已如入无人之境,飞上极高的地方,也没有被人发现。那中山道人还不知在哪里睡大觉,根本就没有感到他的存在。
  宁茗向谢流离在城郊的道观而去。
  刚在空中渐渐要去道观时,忽然看得天上的幽灵烟花般地绽放开来。宁茗循着那个位置,揣度这必是谢流离的所在。
  但城门守备森严,他若惊动守卫,前方势必大乱,想到宁昱与大哥三哥应当就在附近,便顺着方向去找大军的驻扎处。
  一进宁昱的帐子,便哭着抱住了他。
  过得片刻宁嵠与宁寒循声而来,四个嫡亲兄弟齐聚,宁茗痛哭失声。
  今夜晚些便要攻城,兄弟四人夜里也无法安眠,破天荒地坐在一起,对着星夜聊起了少年的时候。
  号声响起,全军整装。宁昱率先上马,带领三军及宁茗向定云门去。
  谢流离已经坐在酒窖里默默地等待了。等城门一破,她就会冲出去,必须第一眼就看见宁昱安全,然后帮他将这些狗崽子的头颅掰下来。
  谢月晕静静地躺在她怀里,这个时候已经熟睡了。她是所有人保护的娇姑娘,这个时候也翘首等待着城门攻破那一瞬。
  城内士兵已经集结到定云门前,城外也已经迅速靠近。宁茗一个人领了西门,宁寒带兵领了东门,主要为了扰乱对方,若能突袭薄弱进得内去,胜算便更大了。宁嵠与宁昱直捣定云门而去。


第89章 帝陵探秘【二合一】
  风氏兄弟齐齐镇守城门; 各率军在城墙上集结; 城外由风氏二弟等候,宁昱等大军的旗帜一至; 立刻便有火弩箭从城墙上飞了出去。
  宁嵠已命阵前盾兵排列,其后一声令下,弓兵搭弩齐发; 向着城门下猛攻; 这一波后,对方盾兵便迅疾后撤,换了骁骑冲将上来。
  正面厮杀起来; 那禁军果然是比征西大军差了一大截,只是因为城墙上的火弩箭不停发,宁嵠的军马无法靠近城门去。
  宁昱仰头已经望见了那指挥弩兵的风氏三弟,那城门监风氏当真魁梧好认; 宁昱那一根灵骨上缓缓积蓄着力量,眼见焦灼之时,终于有一梯队将梯架了上去; 宁昱便策马而出,抓着梯子快步飞上; 纵身提气跃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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