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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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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地已经至了,哪里能生?”
  “你看那炉子中间。”
  “那炉子中间都是煤灰。”
  “我看那煤灰只是火星子晃的,也是障眼之术,我赌它是个洞口。”
  “那若是个洞,也是放煤灰、骨头渣子的死穴,难道你还要钻进去不成?”
  眼下外面的熏味也越来越重了,两人虽然练过玄门,但不呼吸还是不行,憋着也憋不了太久,再若这样一半个时辰,被毒死也无疑了。
  “我说它是个羊肠,我们现在在肚子里,穿过去便出去了。”
  “你才笨蛋,你这比喻,岂不是说那尽头是个屁眼?若是能出去还好,连个屁眼都不是,那只是换个地方死而已。”
  宁茗猜她都是在胡说,他宁愿继续向上爬。
  “笨蛋,你还救不救你娘了?”
  这还是谢流离头一次说旁人是笨蛋,这一句话出了口,忽然想起宁昱时常摸着她脑袋,笑意盈盈地低唤她一声“傻丫头”,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只一想到他或许还身陷险地,谢流离就更不想等了。“不管是死是活,不能停在原地!”
  谢流离蓦地猛冲过去,散出符纸贴在自己的周身做成保护,就这么跳进熔炉的圆心。
  过得片刻,寂静无声。
  宁茗既听不见她的喊声,也不见她的尸体。仿佛她是突然从那火中的煤灰当中消失了一般。
  他静静地靠着墙壁立了一会儿,大叫一声:“娘亲我来了!”也迅疾朝那火炉当中跳了下去。
  —————
  宁昱在城墙外伫立等候。过了晌午,四月的太阳越发炽烈了。将士们的戎衣被烤的发热,汗流浃背,却不得有片刻松懈。
  谢流离已经离开几个时辰了,没有半点音讯传出来。
  宁嵠那里倒是有人回报,“启禀太子殿下,鳞屑感染又多了一百五十人,当中在营地发生推搡。焽王殿下亲手斩杀了闹事的三十人众,将人挑在旗杆上告示了。结果那三十人没过多久,便全都化成了灰鳞。”
  宁昱皱了皱眉头。
  公孙子因为滞留宫中没有跟来,如今跟在他身边的侍卫,见他愁容不展,走上前来到,“要属下奔去阻止焽王再杀人么?”
  宁昱摇头。“瘟疫之事,全凭大哥做主。如果我再横插一脚,恐怕有些好事者闹事的情绪一高涨,便什么都控制不住了。”
  这时候守城将军来问,“太子殿下,咱们的人该分批生炊了。”
  宁昱仰头看一看,已经到了正午。敌军还未有动静,自己的人经过前一晚的苦战,现在的确正是饿的发昏的时候。可眼下瘟疫侵袭越来越重,城中居民感染的越来越多,他咬了咬嘴唇。
  “着水菜粟饭来,当面洗,当面煮,不能放过一丝渣子残留,听到没有!”
  守将听令。
  宁昱亲自在下面督看,一粒米一滴水都不能放过,这才给将士们食用。
  天色渐渐变暗了。
  吃饱喝足的将士们守在城外,到得太阳西下之后,逐渐望见远处荡起的尘埃。
  近了,听到齐整化一的脚步声。
  而宁嵠处,此时也越加凝重。
  越靠近夜晚,敢于闹事的人越多了起来。如今太阳晒不了鳞屑,许多虚弱的感染者,变得比白日精神了。
  他们个个站起来,表情如同怒发冲冠的战士一般,眼珠子圆瞪着发亮。
  突然有人张牙舞爪地扑向另外一人,用长满鳞屑的手掐住对方的脖颈,口中大叫着,而叫声越来越瓮声瓮气,渐渐地叫不出来。
  手也越来越冰冷僵硬,力量却奇大无比。
  竟然像活尸一般。
  死亡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灰烟当中一支诡异的大军驱步踏上尘寰,真正的战争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十二点前。。。还是要呼吁大家友情支持一下新文……《宣和画谱》(名字暂定),最迟九月1号就会开的甜宠古言。
  嘤嘤嘤。好像说了很多次了。希望大家不要烦~
  (今天因为还在头疼所以放飞自我更晚了,看在也没有几天的份上,大家不要拍我。另外,如果想爽一点,大家可以等3月31号完结后一起看。)


第91章 夜幕降临【二更】
  夜幕降临后; 安置疫民的大营内; 很快便起了骚动。
  不知夜晚他们体内的东西为何会催动得越发厉害,疫民开始变得狂躁不安; 四处攻击。
  宁嵠大为震惊,眼见攻击的越来越多,守卫前去阻止时; 竟然有不少人力量突然增大; 将守卫推倒在地上,随后七八个疫民扑将上去,如同野兽一般撕扯守卫的衣衫; 身体,耳朵、甚至于要将他四肢扯断!
  他们竟然发狂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或许在他出征的这段时间,那始作俑者将那活尸体内的浆液变化了?
  此番从那六螺城崔氏小妾身上得来的宝贵经验,突然告诉他; 现在这些感染鳞屑的人已经变作了可怕的活死人。白日时还能清醒,到得晚上便会发狂。按着那谢流离所杀的崔氏小妾来看,他们多半发狂一阵后; 还能恢复神智,只是……
  宁嵠发觉他无法犹疑了。
  “传令下去!只要发病便立即杀死。”
  还未发狂的人都惊惧哭叫起来; 女人与孩子的哭声震天,然而宁嵠已经无法再存侥幸。
  守卫将正妄想爬墙而出的人一枪捅死; 随后集中到前片火堆当中。
  紧接着,宁嵠命令四周墙壁前点油点火,形成比墙壁更有用的火墙。
  这也谢流离在六螺城的火阵教会他的; 只可惜这火墙无玄力。
  谢月晕就在守军营帐里。
  谢氏在满京城都找不着了,谢月晕不知道自己的兄长躲到了哪里去,而谢流离又不在身边,她能仰仗的唯有宁嵠而已。
  宁嵠的残忍她听在了耳里。这半年嫁他所积累的好感,就几乎在刚才,又全都消耗光了。
  宁嵠这时有些疲累,想起她还在帐中,便点了清水进来休息一会儿。坐在她身旁时,却见她躲开了。
  阎罗王,他真的是阎罗王。
  宁嵠见她躲闪,将水放下。“你过来。”
  谢月晕瑟瑟发抖,白嫩的脖颈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额头有些冷汗,脚默默地向前挪动,口里却说,“我不要……”
  宁嵠瞥一眼她的脚,她都已经朝他身边来了。
  他一把伸出手去,将她拽坐到自己的腿上。
  “怎么,害怕了?”
  宁嵠盯着她,自然,那眼神不似盯着外面的人那般恐怖。谢月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是总能听到他下令时的大喊。他总是说。
  杀!杀!全杀!
  宁嵠瞧了瞧她,模样是大了些,这半年长得很快。面颊由原先的稚嫩,变得下巴稍尖,胸前也大了一些,看上去柔软圆润。她胸脯此时起伏不止,目光不敢看他,坐在他的腿上,身上发凉,长睫毛扫着下眼睑,微微闭着,显然是害怕。
  “你知道外面是何样子?”宁嵠不喜看她总这天真无邪的模样,遂攥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出大帐去。
  帐子边的守卫还客气鞠躬道,“焽王妃。”
  宁嵠将她继续前拉,命令她睁开眼睛。
  谢月晕大着胆子,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柱子上,绑着一个看上去与她一般年纪的女子。
  她的腰间被束缚在柱子上,手脚都还能动,望着前方另外一个中年妇人哭泣着,叫道:“娘……娘……,我渴……”
  那中年妇人走上前来,哭泣着将碗送到她口中,那少女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喝完水后,她的娘亲跪下来,面对宁嵠道,“焽王饶命,贱女不会再犯病了,求您不要杀她,将她还给我吧!我看管着她,我自己绑着她,绝不让她犯病伤人……”
  哭泣哽咽的声音带动了周遭的一片,太也堪怜。谢月晕看得一直默默掉泪,她斜眼瞪着宁嵠,觉得他越发可怕了。
  宁嵠回头来,“你说。”
  谢月晕愣了愣,“我……说什么。”
  宁嵠沉声:“你说放她,我便放她,你看如何?”
  “真的?”她有些不可置信。他真的会听她说话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听你一次。”
  谢月晕拼命点头,“放了她吧!”
  宁嵠伸手令侍卫为那女子松绑。
  那女子的娘亲跪下来,扣头不止。宁嵠一眼睨过去,望见那母亲的手上只有一小片的鳞屑,若是不仔细查看,甚至都发现不了。眼看那鳞屑也似乎是抓痕,原先恐怕并没有,是为了陪伴这女儿才甘愿染上一丁点,被抓进来的。
  那女子松绑后,被那娘拉着一同给两人跪下,“谢谢焽王、谢谢焽王妃,谢谢王妃救命!”
  “嗯。”宁嵠不置可否。
  谢月晕却蹲下身去,她知道这几人身上不可接触,但还是隔着衣袖,做出一个请起的姿势,脸朝她们那处近了近,道,“不会有事了,不会有人动你们的,相信我。”
  她这话说得倒是有些母仪风范。宁嵠在旁侧静静看着。
  突然间,那少女仰起头来,朝着虚空处大叫一声。
  谢月晕登时吓得向后一仰,跌倒在地上。
  那少女的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刺着,她伸出手掌,在周围乱抓乱伸,开始狂叫不止,很快地,她的手甩到了旁边的娘亲,她便嘶叫着捏住了娘亲的喉咙!
  那母亲艰难地挣扎,但眼见少女的长甲深深刺入娘亲喉间,她的娘亲很快吐了一口白膜!
  谢月晕看得竟然瞪着眼睛晕了过去。
  宁嵠立即下令,砍断这少女的手臂。手臂被斩断后,那手指仍然掐个不止,守卫将那手臂强行拔下,那位娘亲倒在地上抽搐半晌,才又渐渐地醒转过来。
  守卫给她喂了一口水,只听那母亲呆呆地望着天空,说了一句:“我那女儿呢……”
  宁嵠看也不再看,抱起谢月晕走入帐中了。
  守卫目送他回去,低头道,“已经烧了。”
  那母亲继续望着天空,很快流下泪水。但她方才被掐得够狠,已经不大能动。她哭了一会儿后,眼睛的瞳孔张开,脚蹬了几下。
  那守卫赶紧让郎中来看,那郎中看过后说,“自己将自己被憋死了。”
  守卫问,“何以见得?我看她方才被掐住喉咙,又或许是那唾沫将自己呛死了。”
  郎中道,“观她舌型和脸颊形状,是憋死了。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她看到了什么?”
  那守卫仔细一想,估摸看她女儿死了,她也就不想活了。当下没再说什么,遣走郎中去别处看了。
  宁嵠掐了掐谢月晕的人中,等着她猛地醒过来,看她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明白了吗?”
  谢月晕的眼泪又毫无征兆地流下来,“你是故意给我看的。”
  “是。”
  “你是想告诉我那些人该死。”
  “在这个时候,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注定要成为鬼的,就应当立即下地府去,不能糟践生灵,你说对不对?”
  谢月晕哽咽着,不再说话。她虽然觉得他说的不对,却也不见得完全不对,方才的那一幕,她是彻底忘不掉了。
  宁嵠留下守卫看着他,便出去了。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那守卫对她道:“王妃,您得少让王操心才是。”
  谢月晕收了眼泪,渐渐地平息下来。
  ————
  谢流离穿过那熔炉的洞口,掉入另外一条深邃的密道。随后那道底露出了黄色的烛光。到了尽头,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座雕廊画壁的墓室。
  甩到了墓室底下才发现,那黄色的并不是烛光,而是外壁的黄金,灿灿地耀眼。过得片刻,宁茗也跌了下来。
  在他们的眼前有三座棺椁,内里有一通门,这棺椁的模样……看似是看门的守卫。
  不管这墓室是不是皇帝的,那通门里的一定才是主人。至少是这三个看门的主人。
  宁茗跌落在地上,“哎哟”一声,随后爬起来望着周遭。
  “竟然这么亮……”
  往面前棺椁一看,突然凝重道,“我闻到活尸气味了。谢流离,压棺!”
  说着他便掉出鱼钩,鱼钩飞出去用绳子绑紧了一个松动的活棺,谢流离却没有出售。
  宁茗道,“快点把他们压住,否则我们怎么办?”
  谢流离道,“那通门是我们唯一的路,上面有巨大的石锁,你没看见么?可眼下这四处除了金壁,哪里有钥匙。还是放里面的东西出来一会吧,兴许在他们身上。”
  宁茗哭喊道:“……那,那也得一个一个来吧?这里头可有三个。”
  谢流离笑道,“那你就使劲绑着这一个,我将另外两个解决了!”
  宁茗道:“这里头我最强大,还是你先封住一个,我来打好了。”他有些吃力,谢流离盯着那两个不动如山的棺材,道,“好啊,那我来封,你先撤力。”
  宁茗当她答应了,高高兴兴地将力撤开。眼见她不但没有贴符封棺,竟然上前一脚将那棺盖踹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新文!啊啊啊!么么哒!


第92章 三棺人俑【一更】
  棺盖发出哗啦的轴承声音; 向着另一头猛冲出去; 随后撞在门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声。
  宁茗捂住耳朵; 等那震荡的声音过去,突又觉得脚下晃荡起来。
  晃荡伴随着沉重的死人的呼吸。
  死人的呼吸……宁茗知道是那棺木当中的守门人要出来了,他的鱼钩扔了出去; 绳索自己变得长之又长; 将这棺木五花大绑,若那东西出来,便能被绳索牵绊勒住。
  谢流离也已经扔出符纸; 抵在那人的额头、前胸、四肢,将它牢牢地固定,但他们两人仍能听到颤动的声音。
  两个人本没走到那棺木身前去,这下将棺木里面的东西先都出力控制住了; 宁茗这才对着谢流离使出一个眼神。“你先过去。”
  谢流离也向他抛去一股眼神。“你先过去。”
  这下宁茗不大高兴了。皱着眉头白她一眼。“凭什么我先?”
  谢流离鼓了鼓嘴,也回一瞪目,随后向宁茗悄没声地靠近一些; 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踹了出去。
  宁茗踉跄前扑; 手登时抓住那棺材边,才将自己身体稳了下来。他回头嗔怒道; “你先踢的棺材板,你怎么不上来?”
  谢流离叉着腰,下巴往前一指; “起床了。”
  宁茗这才将眼睛转回去,低头一望,那家伙果然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发出耀目的黄色光亮,直视上方,头艰难地震荡,似乎想转动一丁点,却奈何久躺棺中,竟然转不过来。
  谢流离眼见那人想望宁茗这边斜眼看去,便跳将上来把宁茗的脑袋拧向自己:“他的眼睛可是勾魂儿的,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美男子。莫得直视他。”
  宁茗睨着她手,“你这样捧着我的脸,叫我也好生难为情。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弟妹。”
  脸皮直如这帝陵的棺木厚,谢流离将手拿开,往后一瞥,这才看清楚眼前棺木当中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模样。
  仍然是瓷器烧灼在外,却与六螺城不同的是,这瓷人竟然从脑门盖上长出了头发,不知是怎么透过那脑顶让一根根的墨发从中露出来的。白乳光亮的漆皮坚硬地包裹在其肌肤外——内里有没有肌肤那还真不知道。此人光滑明亮的惨白漆皮上,凹凸有致地点缀出眼鼻口耳。那眉毛如为远山之黛,目光倒是因为安上了黄兽那致人无力的眼睛,显得无神了。
  再往下看,脖颈的纹路都勾勒出来,甚至有一丝的油腻感,那锁骨凸起的地方仿若有水滴般,令人遐想,而下穿的是珍珠绣锦的抹胸,这抹胸亦是陶彩勾勒,并非只随意穿了人的衫子在上面,外面披着一件藕色薄透的春衫,亦为雕画,却栩栩如生,若只是一件瓷器,那当真也是鬼斧神工的雕画与上彩了。
  如此美艳的侍女瓷人,便为帝陵中伺候在主人门外的婢子,只是动作僵硬了一些。
  突然间“喀拉拉”地一声,谢流离与宁茗目光瞟过去,望见她艰难地将头摆向了左边。
  脑袋能动了。
  这一摆动似乎活络了身体里面的筋骨。
  她的头这时又迅速地摆到右边。
  随后便如扇子一般来回地扇风摆动。
  宁茗见谢流离在上下找着什么,没有找着后,便夺过了他的鱼竿,随后用那杆子,狠狠地向那瓷人的脑袋砸下去。
  这鱼竿的竿子好歹结实如贴。但谢流离砸下去的姿势可颇为不雅。
  便如砍柴似的,谢流离一棍一棍地砸下,很快将那晃动的脑袋砸出一个洞来,那脑袋就好像敲碎了的鸡蛋壳,从里面蹦出活人已死后却因为封存而干不了的脑浆。
  奇臭无比地熏出来。
  谢流离砸上了瘾,宁茗捂着鼻子,眼睁睁地看她将那瓷器侍女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的一摊臭泥水后,听她喘口气,“呼,你快翻翻她棺材里有没有钥匙。还有它身上。”
  宁茗有些不敢,“听说瓷尸能活着,都是因为有残魂和腐脏,你先将依附残魂的腐脏挖出来,我再搜。”
  谢流离叹息一声,“她正好有一副完好的脑子,我已经见上面依附着残魂,因此才将她脑子捣烂了。忙了这么久,你都没看明白?”
  宁茗道,“那她脑子也不好使啊,要这脑子有什么用,还不是愣生生地连坐都没坐起身来,就又死绝了。”
  谢流离将沾满脑浆的鱼竿还给他,“你的脑子和她差不多。”
  宁茗将那侍女棺材与身上翻找一遍,道:“这儿没有,若不然就是镶进了里面。
  便又嫌弃地将鱼竿递过来,“你继续砸吧,将她浑身上下全砸了,说不定能有。”
  他话音还没落,“砰砰”连着两声响,周围另外两个棺盖突然被顶裂,从那两个棺盖上各捅出一个人头来,宁茗浑身一抖,眼见那两颗头颅都不再是女俑,而是兵俑。
  紧接着那两俑从棺木当中站了起来,两人行动仿若牵丝兄弟,棺盖立时被顶烂,宁茗道:“苍天,怪不得见那木头便不甚好,原是怕他们出不来!”
  “这两人可不似那呆头女俑!”
  谢流离符咒漫天飘下,如龙卷般分别缠绕住两俑,那两俑瞪着黄兽的眼睛从棺木走出来,筋骨关节俱如常人。
  两俑每踏出一步,整个墓室都震动一番,谢流离与宁茗忍不住抬头仰望,生怕哪里落下土渣子,这地方便危险了。
  谢流离用符推赶一阵,那两人仿若无障碍,继续向两人踏过来,同时伸出了手掌,便欲要捏碎眼前的活人。
  谢流离已经提了最大力了,仍旧阻止不住,宁茗也伸出了钓竿,往其中一俑身上绑过去。
  这一绑果然有用,原先两个都朝着谢流离,这时候那个被钓竿缠住的,目光一斜,朝着宁茗去了。
  谢流离松了一口气,全力抵那一个人,但仍然是吃力,很快就被他欺近过来。好在这家伙是庞然大物,行动总不能有人那样快捷,谢流离顺着墙壁一个拐弯,转到他身后,趁着他要回身的时候,用符纸贴住他的胳膊,试图将那胳膊扯开。
  竟然一扯不动!
  宁茗那边也使出了吃奶的劲,最后还是发觉没办法将他停住,只好满场子地开始乱跑。
  眼见他一边叫,一边跑到了谢流离跟前,那兵俑也很快地跟了过来,谢流离恨铁不成钢:“你给我滚到一边儿去!”
  宁茗张牙舞爪,还在边跑边叫,这个时候道,“能滚我绝对不跑,这是没招啊!”
  谢流离欲哭无泪,她想宁昱了。
  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宁昱千般好万般好,可惜不在眼前,都不管用。谢流离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宁昱的笑容拍散了,尽量离得宁茗远了些。
  那宁茗和他的兵佣还在互相追打,突然之间,谢流离想出一个招来。
  她朝着宁茗的相反方向跑起,顺带带着那兵佣,朝着另外一只兵佣奔去。
  跑得快了之后,眼见她和宁茗先要撞上了,便一口气拽着宁茗的肩膀,将他揪了出来。
  随后那奔跑的两俑便奋力相撞,一撞之下,两人的胸膛塌陷下去,随后又是一撞,两人的鼻梁也互相撞断了。
  宁茗叹道,“这是好主意。”
  但撞断了相互的鼻梁后,那两兵佣好似发觉了什么,开始向着两人缓慢转过身来。
  “没鼻子了嗅觉还如此灵敏。”宁茗握紧了小鱼竿。
  “正巧了,”谢流离突然笑起来。方才见他们侧身时,便见那其中一个兵佣身侧有一处凸起的粘连,好像一个粘进去的盒子。谢流离道:“腰间那是不是钥匙盒?”
  宁茗一听,放眼望去果然,便伸出鱼竿去钓。那两人已经奔过来了,谢流离眼看那两家伙伸出手掌,便迅疾地跑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引开了没钥匙的,却见宁茗钓得太过专心,让那兵佣将他脖颈抓住,抬了起来!
  糟了。谢流离的剑飞出来,狠命去砍那兵佣的胳膊,却丝毫伤不了它,宁茗此时被勒得喘不过气,却将钓竿抬了起来,向她的方向扔了出去。
  谢流离望见那钓竿的尽头,赫赫然便是兵佣腰间的盒子!谢流离将那盒子摔开,果然便是那通门的石锁钥匙。
  宁茗颤声道:“出去救……救我母亲……”
  谢流离不管,继续要帮他撕扯开那握紧的手臂,绝望之中,便见宁茗的脸紫青了下去,舌头开始向外吐,口沫从嘴角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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