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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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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离不管,继续要帮他撕扯开那握紧的手臂,绝望之中,便见宁茗的脸紫青了下去,舌头开始向外吐,口沫从嘴角溢出来。
  “你快走……去开门!”
  另外一个兵佣也追来了。谢流离不忍舍他,却又不得不闪避。心思涌动间,咽下一口咸涩,拿着钥匙向通门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二点前第二更


第93章 孩童人偶【二更】
  宁昱站在城下; 望着黑暗袭来时; 荡起的无边尘埃。
  这支大军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应该就是带出去的禁军十五万人马; 还有六螺城调回的三万宁升的亲兵。
  宁昱挥手下令,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
  等那群黑暗当中的大军踏入的时候,宁昱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原先预想的十八万大军; 眼前越来越近的也不过几万; 上面烽火台的已经传话过来,只有三万人,就是宁升最嫡系的三万精兵。
  禁军看来还未至; 或许宁升知道这是持久战,已将帝陵当做了其都城也说不定。然而区区三万人如何能与他十几万兵马相抗?
  弓箭从天边有序地落下,扎在眼前愈来愈近的军队身上,但即便中了箭; 那三万人依然没有任何人倒下,仍然快步齐整地脚踏而来。
  眼前便如传说中的草船借箭一般,很快地; 炸满了这些“稻草人”的全身。
  宁昱身后的士兵皆看得战栗。
  这些人竟然不怕疼?
  狐疑胆颤之中,宁昱回身道:“是尸人; ”他顿了顿,“是尸人军队。”
  没有了谢流离的阵法; 便等于没了捷径。宁昱当即下令,“全体退至城墙之上,以火强攻; 不可令其进城!”
  有些将士想正面迎上去的,此时有些不情不愿,宁昱道,“违者军法处置。眼下来的是杀不死之人,只有火将其身烧透了,方能退兵!都不要逞能,到城墙上去!”
  说罢,宁昱拿起一弓箭,从袖里拿出一个铁火球,用箭间插入铁球的缝隙当中,张弓射了出去。
  铁火球瞬间在那队中炸开,有的人头与四肢崩裂,便即刻停止了前行,有的无头仍然前进,便是因为每一个尸人身上活着的器官都不一样。
  众将士听令转移,全部上了城墙。城门死死地关上,后方有大队车马守护着。
  “今日都听好了。本宫陪着诸位,就算死,也不能让尸人入城,也不能让奸人得逞!”
  下方将士举起手中刀枪,大声呼喝,气势万千!
  尸人大军速度极快,城门刚刚关上时,他们便已至了。他们的身上各个儿穿了戎装,火把之中望见里面那透亮的身体。宁昱长吁一口气,至少,至少他们的眼睛只是一般的人眼。
  宁昱从没想到在京城,他的敌人会是尸人,当即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从城内吩咐搜集油罐、制作铁火球,火速运至城楼。
  宁昱只是不知道,这背后操纵的一切到底是宁升,还是另有其人。或许此人是为宁升所用,又或许,是借着宁升,行祸乱天下之事!
  他拣选武艺高超、臂力相当的战士,令人腰间系绳,随后垂下去砍杀那些妄图爬墙的尸人。
  很快那些尸人便如六螺城一般向高强攀爬,当他们攀爬时,便如猛兽一般快速。只听城墙守卫一声令下,砍断他们的肢体,那些尸人便闷声不吭地掉落下去。
  上方油桶滚火奔下,烧着但未烧毁的尸人继续前爬,渐渐地倚靠各自的力量,三十三丈的城墙上很快布满了爬行的尸体!
  宁昱仰头望见月被阴云掩住,知道这群尸人的主人就在不远,宁昱高声一哨,白鹭秋千飞来,听令找寻那疯狂的主人踪迹。
  ————
  宁嵠的大营如今也纷乱了。
  发作的疫民越来越多,竟然有杀也刹不住之势头。宁嵠抬眼,望见此时月亮被浓烟罩住,知道有人在操作这群生物,登时叫来红眼将军。
  信使是本朝至珍的珍禽,他们的嗅觉不同于一般的兽类,他们能够透过这些尸体,洞察出这味道的本源。
  红眼将军与白鹭秋千从城中不同方向飞起,指向帝陵而去。
  来自玄境的珍禽,嗅觉穿透一切魔障,直插入云霄,抵落帝陵上方。
  那中山道人正在开坛作法。
  在黑暗之中,他点燃着手上沾着尸毒的数只偶人,偶人站在坛上,互相挪动着自己的身躯。
  红眼将军迅疾回报,而白鹭秋千见它返程后,突然在天空高鸣一声,垂坠直下,咬起一只偶人。
  中山道人此时正应接不暇。他一手操纵着城内的疫人,一手掌控着城外的尸体,还分出神来,去注视着谢流离在帝陵伸出的动静。
  饶是他是这世上玄门至高无上的妖邪存在,他也分/身乏术。
  玄境的极上道者,可以将自己的元神一分为几,无所挂碍。他曾经很接近那般修为,但却无人接受他的奇特。
  他沉默寡言,甚少会念及家人,唯有同样与自己接触玄门的长妹,才会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
  然而他现在就正在自己的局中玩弄着她。
  或许在过去几年,挖出那宁昱的肾与残魂做成尸人时,他就在与自己的妹妹搏斗了。
  他方才正在神思,望着帝陵墓穴当中,那张与自己极其相像的脸庞。刚毅果敢,洒脱美貌,都是他的妹妹。
  少时他曾有一次,看着幼小的她在地上玩弄符纸。
  她可以将符纸摆出任何她喜欢的形状,然后喊道,“二哥,二哥,看!”
  那白胖的手指伸出来,给他指着那般不知所云的图案。
  见他无奈,她便将符纸拿回去,重新摆放。
  “二哥,二哥,将你圈起来了!”
  他只不过晃了一个神,她就在他四周摆了一圈的符纸。画地为牢,这是玄门修者最怕的东西,他发怒了,愤恨起身,扫荡她的符纸离去。
  后来他就没有再见过她。
  突然之间,偶人被叼了起来飞至空中,他心神一荡,那偶人身上凝有他的精血,此时他身被多方牵连,这牵一发动全身,想再去抓也动不得,只得呕出一口血来。
  秋千飞行快如闪电,那偶人到得宁昱手中,他端详一阵。
  偶人做着攀爬的姿势,宁昱将其四肢拔下,它竟然仍在攀爬。宁昱当即将它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里面滚出一颗跳动的腐烂心脏,这心脏是来源于母胎婴儿,腐烂的婴儿心脏通通跳动,上面附着一缕残魂。
  “叫玄侍来剥魂。”
  宁昱望见小小幼婴,不忍去看,但想了半天,还是亲自出刀,将那腐烂的小心脏砍为两段。那小小心脏上附着的残魂飞起来。宁昱忍不住张开双手将它接住。
  那一缕残魂来自一个小小的道童。在无人的山野中,他的身边堆放了许多的偶人,每一个他都记得他们的名字。
  他拿起一个摩挲半天,又拿起另一个,排成了排,唤“爹爹、娘亲、大哥、大妹、二妹、堂妹,下面还有……二叔、三叔、小叔、姻叔……”
  “轰!”
  周遭的道童跑了过来,手里撒落硝石和火苗,所有的偶人都烧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
  道童们围着他笑,用脚踏在他的身上。
  小小的孩子被踩断了数根骨头,可他的眼睛朝向偶人的方向,踩踏之中,他向火中的偶人爬过去,伸出手,抢出一只最喜欢的来。
  那只女童的人偶可爱极了,笑容盈盈荡荡,背后背着一个小箩筐。
  或许不是箩筐,只是捏得有些像了。这或许是一个照袋。
  那趴着的小道童鼻子流血,手指焦黑,抱着女童的人偶,日以继夜地躺在被抛弃的草丛当中。
  他的腿脚站不起来,其他的人偶全都烧毁了,只有这一个。
  “阿筠陪我……阿筠真好。”
  阿筠。宁昱口中喃喃。一阵风起,残魂从他的手中飘荡开来,向着浓黑的天空而去。
  城墙边攀爬的尸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毫无征兆地掉落下去。齐齐地,突然拔掉了生气,一齐坠落下去,三万尸人停滞下来。
  宁昱毫不犹豫:“现在即刻吊绳下去,倒游,趁着他们现在失去意识,全部烧掉!铁火球可来了么?”
  “来了一批。”
  “一并炸掉,务必在他们苏醒之前清扫干净!”
  宁嵠那方得知了此,便如获得鼓励。既然玄境珍禽通通不受魔障,那么便有救了。一时间,黑间鸢从天空升起,呼叫各方,白鹭从东宫飞至天上,紧接着,宫中最深处扶桑树枝头的三足乌神鸟们,也通通地发出鸣叫的声音。
  而远处,正有另一群人踏着星夜从天上来。
  那是来自妖类的响应。帝陵踏空之中,妖族如一只空中的军队,以兽以人的姿态迅疾赶至,在那布满魔障的上空,很快地围成一座穹顶。
  那杭州乐氏的女主人抚了抚娥眉,“诸位可听到什么声音?”
  “狐语。”
  乐氏嘤咛一声,道,“苏绮罗……倒是很多年不见她了。想当年……我与她同在教坊,偏生他被那当朝太子看中。如今男人被弑杀了,他守了活寡,我的男人,却高寿俊美。唉。看她可怜,诸位合力,救她一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吱一声。
  吱。


第94章 长仪皇后【二合一】
  谢流离将通门钥匙插入石锁; 随即运力去推那沉重的石门。巨大的声响中; 石门被她推出一个能容她通过的缝隙。
  转头间,那兵佣又奔了过来。谢流离一个闪身; 便见它将那石门撞得开口更大。
  宁茗这时突然发出呻吟:“谢筠……”
  她这才发觉,因她启动了石门,惊动了方才想要掐死宁茗的那兵佣; 如今两个兵佣都朝着门冲过去; 眼见便要将门都冲开了。
  万幸万幸!宁茗方才一直靠苏绮罗所传的一身修为抵抗,再来也坚持不下多久,还道真的要完蛋了; 谁知这会儿“看门狗”们都去“看门”了,他的小命才保下来。他颓然跌坐在地上,大口喘了一会儿气,只觉得自己喉咙几乎被掐断了。
  一边“哎呦”一边抚了好一会儿的脖颈; 才将将坐起来。谢流离也已经回到他身边,替他扭了扭脖子,疼得他乱叫几声。
  那两个守门的兵佣撞开通门进去后; 便没了声响。许久也不见他们出来。两人小心翼翼地那门里往过去,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揣度那两人若不是因为碰着什么机关被打残了; 就是里面甬道过长,现在还没跑到头?
  两人不能在原地停留; 便顺着通门走进去,摸黑走了半天,忽然又听得宁茗“娘亲!”一声; 谢流离低声问:“怎么了?”
  “地上有尸体。怕是那俩兵佣当真中了机关。咱们可得小心了。”
  谢流离听得手心越发出汗,从照袋中拿出火折子点着,只一息便灭了。可见里面呼吸不了太久。
  “这里也是封口的,糟糕。”难不成真要命丧于此?
  谢流离思了思从进帝陵开始的来龙去脉,总觉得是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入了帝陵的深处,虽然每次都置之死地,但又立刻绝处逢生。
  那外面魔障的制造者中山道人,一步步地引着他们入了这地下,总归不会是想让他们死这么简单。他要他们做什么?
  宁茗道:“依我看,这主人墓穴的机关已经被兵俑逼出来了,我们愁得只是出口。”
  谢流离俯身在旁摩挲着,很快感觉到周身寒冷。远远地,这墓室内寒气从某一处飘过来,宁茗突然“阿嚏”一声,道,“怎么这么冷?”
  石门开始向内关上,谢流离望见连忙过去想要扶住那石门,但无论怎么提气,都无法与其机关相抗。眼看着石门将闭,她犹豫究竟是否要出去。
  宁茗道:“若从这里出去,出火炉,便是被火闷死和毒死。若是在这室内,便是被冷死……看上去只是换一种死法,我可不愿意回去。且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这诗倒是有点顺口,谢流离一时没想出哪里不对劲。眼见房门将要关上,那意味着室内将越发冰冻,于是赶忙顺着那寒气口找过去。
  宁茗又大叫一声,指着前方,“快看下面升起来一座冰棺。”
  “哪里?”
  宁昱小心翼翼向前爬几步,拽着谢流离的脚拽过来,“我看见动了,你只要用火折子亮一下,便能看清楚。”
  “这么冷,火还能点着么。”但她还是迅速地擦了火折子,果然只亮了一丁点的火星,但却能望见前面从地下果真推出来一座冰棺。
  宁茗抢过火折子,快步上前几步,迅速擦亮一瞬,看清了那冰棺内尸体的面庞。
  随后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谢流离的修为如今不如他深厚,身子骨越发冷了。她的牙齿开始哆嗦,“你……你看到了什么?”
  宁茗的喉头动了动:“长仪皇后……我唤作母后的。她是……九弟的生母。看来父皇造这帝陵,是为了和皇后母后长眠在一处。这若是让九弟知道,也应当安慰……”
  宁昱的生母皇后?
  谢流离也一下子精神起来,想到是宁昱的母亲,登时便好似有一股暖流流过。虽然他不曾提过他的母亲,但她一定是个极温柔爱笑的女子,若不然,宁昱为何永远都和煦温存像个暖阳一般?
  说来心思涌动,想瞻仰一眼已故皇后的容颜。她散出符纸包裹成一个灯笼状,随后才在期间擦开火折子。
  这一瞬停留得比方才稍长,可也转瞬即逝了。谢流离只望见苍白容颜和殷虹嘴唇,即便如此,也能推断出往日的灿烂明艳。像,即便只是这么草草的一眼,也明白宁昱像极了她。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原来如此……原来我是中了他的圈套。”
  宁茗的腿软了下去,身体跌在冰棺上,有些不知所措。但只有片刻,他便又清醒起来,“为了母亲,为了母亲必须……”
  “你看见了什么?”
  宁茗好似疯了一般,不再答话,反而顺着冰棺摸下去,像是在找什么。谢流离瞧了一会儿,冷意更浓,几乎困顿想睡了。
  要死去了……陪着宁昱的母亲一起……谢流离的脑袋里闪现过这个念头。
  “虎符,虎符,有了虎符,我们就能出去!”
  谢流离听见宁茗的嘀咕,脑袋一震。
  “你说你在冰棺中看见了虎符?”
  宁茗不理她,拿出钓竿猛撬这冰棺,见撬不开后,便猛砸起来,“对不起母后娘娘,对不起母后娘娘!我要救我母亲,您已经死了,您已经不需要这些身外物……”
  谢流离混沌一阵,也跌在冰棺上。
  “能盖上就能打开,能盖上就能打开。”宁昱极其地兴奋,精神地继续砸棺撬棺,见冰棺果然在他的打砸下破出了一丁点的缺,便继续狠狠地去砸。
  眼看谢流离有些萎靡,他便转了性子似的大吼道:“你准备死在这儿了?九弟你不要了?他若知道你死在这里,他还能活吗?你的亲族也不管不顾了?你妹妹还在城中!”
  谢流离听到宁昱的名字,先是睁开了眼睛,听到妹妹,便果然挣扎站了起来。
  “砸!拿了虎符,就有办法出去。”
  谢流离没有别的法子,如今听到他的话,便如同听到圣旨,听到玄境的传音。她摸着冰棺道:“对不住了……活人总是更重要。”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砸,但仍旧在冰棺各处摩挲,寻找钉棺之处。找了许久后,她好像醒悟过来。这冰棺的钉也是冰,钉进去后在极寒之下,便渐渐融合了,因此才毫无痕迹。这么一想,她倒又有些绝望。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她的脑袋越发糊涂了。
  宁茗如今要比她坚强得多,或许是修为缘故,令他神思清明。又或许是母亲安危。他脑子里只有“砸”这一个字,如开山救母的杨戬,一分一秒不放弃机会。
  只听的最后砰的一声,鱼竿棍子插进了那冰棺当中。只是一时拔不出。宁茗道,“别睡了,来帮我。”
  谢流离如听钟鸣一般,脑袋嗡嗡地,但还是起了身。眼见到那个洞口时,她也握住了那个鱼竿,两人使力向后拽着。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鱼竿被拽了出来,谢流离却被这后力撞飞了出去,脑袋撞在冰凉的石墙上。
  这一撞,可算将她撞清醒了!
  宁茗想伸手进去探,但却只能伸进去三只手指。谢流离赶过来,将他推开,自己那纤细的胳膊便蹭地入了内。
  冰棺内比外面还冷了百倍,但如今破了口,里面也就渐渐将会失温了。
  她硬着头皮,在长仪皇后的身上摸索,心中知道是大不敬。只希望宁昱日后能原谅自己。
  “没有。不在外面。”
  “……手里?”
  谢流离摸到了她的手指,她的手平放在前胸上,向下探去也没有。谢流离的心通通直跳,紧张到了极点。
  她想到了一处地方。
  嘴里。
  无暇与宁茗再说,因为她的眉毛与头发此时都已经结冰成雪了。她僵硬的手伸到了长仪皇后的嘴边。咬了咬牙,启开了她的嘴唇!
  谢流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皇后的舌头有些上翘,仿佛舌下有东西,谢流离伸出手指向下探去,果然那触感冰凉,摸上去纹路繁复。是它!
  尸体的牙齿突然咬合,谢流离倒吸一口凉气,将虎符往外一扯。长仪皇后的尸体没有咬到她的手指,反而死死地咬住虎符。
  谢流离几下扯不出来,只听宁茗趴在棺木边上,跪下给长仪皇后扣了几个响头,随后贴着那冰棺道:“现如今,皇位被逆贼撺掇,杀死了父皇,母后娘娘,您这虎符我将会守护它,送到九弟——您的昱儿手中,使他号令天下,驱逐逆贼,夺回皇位!求您将它赐给我们吧!”
  谢流离听得动容,也抚在冰棺之上,“皇后娘娘,我答应您,我一定将这虎符交给宁昱。我与他已经相约厮守一生,这是我对您的承诺,也是我对他登上帝位的献礼,这虎符就当做您答应为聘,希望我们能得到您的祝福,从此后相守相伴,不离不弃。您是我的娘亲……”
  话还没说完时,皇后的牙齿忽然松动了许多。
  好似听到了儿子感召一般,好似认了她这儿媳一般,任凭谢流离将虎符抽拿了出去。
  宁茗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那冰棺中心的缺口开始漏气。等观内气息真正露完后,长仪皇后的身躯干瘪了下去。
  只是太过黑暗,谢流离与宁茗也并没看到了。
  室内的寒冷正在渐渐地退却。
  宁茗四处找寻着洞口,口中喃喃,“已经拿到了,怎么还不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这地方分明没有破口,如何出去?”
  正绝望间,碎裂的冰棺又在徐徐的下沉了。听到那地板机关转动的声音,谢流离道:“我们只能跟下去。”
  “可那冰棺本就从下方上来的,是死穴。”
  “眼下这里也是死穴。你方才不是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宁茗脑中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不管不顾,比谢流离先行跳上冰棺去。谢流离也跟着一并跳上,便见那冰棺徐徐向下,随后竟然似有轨道,带着两人如同掉进来时的铜盆一般向一个方向划去。
  谢流离从冰棺上向下望去,底下远远地有一星白色的光点,熹微闪耀着,好似是通向外面的洞口。
  而前方正是一面冰墙。谢流离望见这冰棺向着冰墙当中而去,马上意识到,那冰墙内恐怕才是真正的皇后墓穴,是一个十足的冰库!眼见冰棺就这么撞了过去,谢流离提着宁茗道:“快离开!”
  两人跳下冰棺,眼见冰棺果然砸入那冰墙当中,很快便封闭了起来。
  原来皇后是来为他们指点迷津的。送出虎符,是皇帝为她死后所下达的最后一个使命。不知这是出于皇帝的爱还是自私,总而言之。这虎符也必须从宁昱母亲的手里,传递到宁昱的手里。
  谢流离长吁一口气,望着远处的光点,对蹲在地上的宁茗说:“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
  北国仍然春寒料峭,谢笙匆匆忙忙地赶到谢枫岫那里去,他是她的姻叔,也是这北国的丞相。
  谢笙已经在大太子府邸住了几日。她渐渐地习惯了被调教,也能按照北人贵女那般,走路如风,飒沓如流星。
  坐在谢丞的案几旁,小室内,正好外面在下着春雨,这春雨冻得慌,却是一层春雨一层暖。好雨知时节,接下来便是北国万物复苏的时候了。
  “大太子最近有什么动静?小叔,你我在北国唇齿相依,如今可不能有一星半点瞒我。”
  谢丞给她倒了茶,自斟了一杯,本想端起来喝,见谢笙定定地盯着他,便没有喝下去。
  “前日里大太子拒绝了南国使臣的提议,不与其令立盟约对付宁昱,这在头一日已经做到了。如今宁昱回京,咱们还能做什么?”
  谢笙向前靠了靠,“小叔莫要诓我,小叔如今站在哪一边上?”
  谢丞没怎么说话。他是北国人,他虽投靠谢氏,却也是当时的权宜。留下弟弟在南国,其实既是谢氏逼着他留下的人质,也是他留下的眼线。他不能说对南国有太多情感,到了现如今,他仍然是以北国大局为重。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刚刚嫁过来的侄女。
  “小叔,我是大太子之妃,不日就要册立。此回并非如南国一般推搡期限。你知道我在大太子心中的分量。大太子与小叔也唇亡齿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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