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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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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我是大太子之妃,不日就要册立。此回并非如南国一般推搡期限。你知道我在大太子心中的分量。大太子与小叔也唇亡齿寒,您知道。而谢氏在北国除了有我,还有更多人。您已经是谢氏人,就不用同我如此见外,这不是谢氏家风。”
  谢丞抬了抬头,思索片刻,“你一个女孩儿家家,我即便与你说了,又能顶什么用?”
  谢笙目光灼灼,“您但说,我听着。”
  谢丞妥协了:“现在南国战乱,以北国作风,不分一杯羹是不可能的。即便大太子偏向这南国由宁昱做主,也不代表不会趁着这个南国纷乱的时候,去抢夺一些南边的地盘。土地,是个好东西啊……”
  “云合想趁着这段时间南国北方守备空虚,想夺取边境城池土地……”谢笙想,原来云合的目的在这里。巧取豪夺,趁人之危……她想了想,“那要派谁去夺这城池,小叔可知道?”
  谢枫岫道:“正是二太子。如今皇上年迈,大太子已监国,君不亲出。”
  谢笙点头:“我知道了。”
  谢枫岫:“您是秘密来的吧。”
  谢笙笑:“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来过此处,见过小叔。”毕竟谢氏在这片土地还能做得到天衣无缝。
  谢笙退却了。谢枫岫却不知他告诉她的这些有用没用。若按着一般女子,知道又能顶什么,难不成还能劝说大太子不要出兵?这就太过天真了。
  谢枫岫想一想,哎,女人。
  这一声叹后,却遥想那南国春光中的明艳风景。他的妻,他的女儿。如这谢笙一般长相肖似的女儿,方才也是抬眼望见她那少女的情态,不由得心中想起了月晕,于是就告诉了她……
  他并非是无情之人啊。
  ……
  谢笙在马车当中坐着,想了想,便让马倌掉转了方向。
  晚间回来时,云合怒目站在她房门口,亭子中的饭菜已经凉透了,是云合见她不在颇为震怒,因此便不吃不喝站着等她回来。
  谢笙走到他跟前去,低下头:“方才去了一趟二太子府上。刚来时,二太子妃便下了帖子,邀我过去拜会,我没有去。今日里想起,便去了。”
  谢笙有些哭腔,云合还没训斥她,她倒先哭上了,他摆摆手:“我说什么了?你且进来吧。只今日咱们谁也别吃了。吃不下。”
  谢笙跟着他走进去,跪在他脚底边上,给他按摩腿。一边说:“二太子妃有些趾高气扬地,与我说二太子将要出征去了,眼下南国那处空虚,这回定能拿个好彩,回来就能领赏,如今二太子打算宴请群臣,提前庆祝呢。我一个南国人,不大懂这里面的事,便说一句,‘这还没打呢,’她便将我训斥出来了。”
  谢笙哽咽说着,心思涌动,想着方才去二太子府邸的事。
  方才她口中所说的,只不过是与那二太子妃攀谈几句,无意提及的一些话,被她添油加醋地说出来。但所说也都是事实。这二太子正打算在出征前邀请一些臣子好友共聚,谢笙听说云合与二太子一直貌合神离,对二太子的行为一向颇能怀疑,那这也不是她捕风捉影了。
  她回来时,央着二叔帮她向那二太子府递了一封密信,上面说大太子准备密谋杀二太子了。
  云合听到她这一哭诉,果然立刻便衍生为对二太子的怨愤。顿时就站起来,满面肃杀。
  “难不成他还等不得我先登上帝位了?先行庆祝,庆祝什么?庆祝归来后他便能黄袍加身不成?”
  谢笙低头道:“大太子息怒。”说着便让人帮他倒洗脚水来,她要亲自为他洗脚。
  抬眼望一望,谢笙凑近了一些,将脑袋略微往他怀里一靠。
  “罢了,今夜先睡。”
  到了夜间时,大太子府邸突然遭了刺客。那刺客很快伏诛,手上一把刀却是二太子府的。
  云合第二天才醒来知道这事,当即怒不可遏,召了二太子入宫去,直接让人脱了他那一身的朝服,关在外边大狱等候问话了。
  二太子妃连日跑来府邸与谢笙哭泣,谢笙好言相劝,暗中道,“若是不行,您可有母家?”
  这话给那二太子妃听茬了,谢笙意思是她可还有母家投靠,但那二太子妃听来,却是让母家去想办法救人。
  这北国人说话做事不留余地,也不拖泥带水,但在谢笙看来,就是太过于急躁。当那二太子妃的母族家乘骑拔刀到了大狱前,与那看守侍卫厮打起来,还终于把人劫了出去。
  云合自然再也坐不住,这些时日自然没空再管那北国之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兄弟阋墙,谢笙倒是坐壁上观了。
  北国稍一内乱,边境局势便安。谢笙长舒一口气。
  只要这些时日平安度过去,想必长姊那边的危机,便能解除吧。她也做不了多少,但读书读多了,总要用一些。纸上谈兵终觉浅。谢笙觉得北国是她的用武之地。
  但也不仅仅如此。云合每晚都会抱着她入眠。而册封未到,他始终没有要她的身子。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她就每夜枕着他的胳膊入眠。
  云合并不是心机过于深沉的男人。他有杀伐决断,他也能听进她的话。夫复何求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大结局的前两章。
  后天就是大结局。
  新文求收藏……


第95章 绮罗遗香【一更】
  黑暗的深渊中; 两个人匍匐前行; 疲累到极致,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磅礴生意。
  谢流离与宁茗互相扶持着走出帝陵……确切的说; 这一块应当是皇后陵。
  或许皇帝的墓穴也在此处,但随着前日棺椁入轨后的坍塌,也就无从得知了。
  帝陵的一切掩盖在地上。而出得这洞穴; 两人颓累之余; 还没有松一口气,就被前方层层的官兵围住。
  这才是真正的禁军十五万人,浩浩荡荡;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戎衣下摆随风略动,便会扬起尘土、荡起声响。
  鸟声齐鸣,谢流离与宁茗转身; 才发觉他们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耀目的三足乌排成一排,如同太阳之九子,耀目而旋; 白鹭声嘶,黑间鸢红目注视; 在他们之下,其他珍禽亦突破禁制而来; 天空被包围得密密麻麻。
  宁升的弓兵已经做好了准备,他那展翅的信天翁队伍,正慌张地在天上鸣叫; 过不久后它们更加惶急,天空上除了各式鹰隼,渐渐地飘落下一排排整齐飘逸如仙如幻的人儿们。
  苏三在首,艳绝天下,其眼如杏,其唇如血。他手执钓竿,缓缓走到谢流离与宁茗的身后。众妖也裙裾飘飘然地跟上。
  那乐氏家主哼一声,拿着绣扇在自己面前晃了一晃,“不就区区这么几个人么……还当有什么呢。”
  宁茗的冷汗却有些下来。他找寻了半天,不见自己的母亲。他伸出手去,拉住谢流离,捏了捏她的手指。
  谢流离道:“冷静。”
  过得片刻,宁升坐在车上,被缓缓地推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座木囚车,里面囚着的,正是苏绮罗。
  “娘亲!”宁茗大声呼叫,向她那处想要飞奔出去,谢流离拽住他的手腕,然而他已经有些发疯,便要甩掉谢流离箭步冲出去。
  他的修为足够,想甩掉谢流离并不难。只是此时突然腰间被扼,低头一看,腰间不知何时已经盘上一只鱼线,将他勒住,一步也前进不了。
  苏绮罗在那囚车中,满面苍白,发丝凌乱。但她端庄阖眼坐着。此时听到宁茗的声音,才睁开眼睛,虽然心中已经激荡万分,但仍然保持着冷冽和清醒。
  她没有唤他。
  中山道人就在这囚车的一旁,而与他一同站立的,还有传说当中尸解升仙的玉山师,此时正拿着一只火把,右手拿着一桶油。
  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油浇在木囚车上,一把火烧掉。
  宁茗大声嘶吼母亲,泪水顺流而下,转眼就模糊了眼眶。
  谢流离向着宁升道:“你是打算作交换。”
  宁升面无表情,没有正面回答,却已经默认。但他出口的却是:“谢国师与四皇子密谋夺取国之虎符,不惜做出悖逆人伦、掘墓毁陵、伤天害理之事!虎符为国家之本,诸将士听令,若此两人不交出虎符,便立即以谋逆之罪诛灭。而这苏绮罗,据中山道人与玉山师两位所看,乃为祸国妲己之千年妖精,并且还是四皇子之母。”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众将士发出惊呼,而因为宁升说话中气十足,那将士后排妃嫔宫人屋前所伫立的众人,也都听到这种话。从温妃到苏绮罗的粗使下人,都吓得瘫软在地上。
  苏绮罗面如死灰。如今被说破身份,她只是脸色变了变,表情却一丝未变。她似乎已经料到了,因此也没有太多惊讶。
  只是宁茗仍想大叫,苏绮罗却突然睁开眼睛,郑重其事道:“狐媚一词古来用在女人身上,无非是因宠爱优渥而背负罪名。天下苍生其是妇人可祸乱的,而妇人又因何总被以狐媚蔑称?我与各家玄门同修炼于草莽,想到我们过去的情谊,心有戚戚焉。我是不是狐妖,只要火焚便知道。但诸位同修看到我的死,希望能够为我苏家正名,替我护佑我那可怜被栽赃成狐媚之子的儿子。”
  苏绮罗知道,只能靠妖族来保护宁茗了。她与各族都是掩藏在人下生存过活,不说出身份,是至死的原则。所有妖族都能感受到她保全家族的这种心情,尤其是乐家那女家主,当初与她相熟的,如今更是掩面而泣。
  苏三的唇抿得死,牙齿却已经在发抖。宁茗大声唤:“娘亲不要!娘亲不能死!我能救娘娘,我有他要的东西!”
  “苏昭华别将话说满……”宁升故意叹息一声,“四哥与我手足情深,谢国师又是国之栋梁,朕是愿意网开一面的。只要此两人愿意将虎符交与我,那么,便不论苏昭华是什么,朕都会为其保留父皇之嫔,四皇子之母的身份,教她颐养天年,享膝下之欢。”
  谢流离点点头,手握得很紧。却无论如何也必须献出去。“这样说来,便还是交换,”她将手掌打开:“虎符在此。”
  她的脑中电光火石地想着主意,可怎么也想不到,或许只能先给了他,再图谋吗……或许只能如此,她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绝望之中,中山道人向前快步走来,走到她的身前。谢流离的目光望过去,那道人却猛地一愣,手中滞了一滞。
  谢流离手缩回,盯着他的眼睛:“你……你……”
  他像一个人,她实在想不起,但他太像了。
  中山道人道:“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说是谁了么,还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宁茗着急得几乎要死去,已经喊破了喉咙:“阿筠你快将虎符给他,立即给他,还回我娘亲,我娘亲……”
  “且慢,阿筠,你且慢。”苏绮罗微微笑了一笑,睁开眼睛,见谢流离将手彻底放到身后去,她点了点头,紧接着却转向了身后,那禁军靠着的一排的卧房看台边,拥挤的嫔妃中,温妃正定定地望过来,此时与她对视。
  “虎符乃是国家之本。今天……众将士在此,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虎符落在贼人手里,才是有负皇上对我的深恩。”
  这句苏绮罗是对这众将士说的。
  “我一介妇人都知道不能任凭别人摆布而苟活,诸位怎么能不坚守大忠大节呢。眼前的这宁升,乃是大奸大恶,弑杀帝王的贼人啊!”
  “所以苏绮罗,在此要挟下,只能与皇上同去了。”她将眼睛再次转向嫔妃,这一回是对着温妃说的,“我是人,并非什么狐媚,女子的清白倒是其次,可我的儿子宁茗,他却是真正的皇子。他的名声不得有污。众位姐妹,请为我作证。老姐姐。请为我送行。”
  温妃与她仍旧互相注目着。
  她近来与苏绮罗住在同一屋中。两人已经相伴二十年,不管二十年间因为争宠与子嗣、权党与宫中掌事斗得如何凶猛,但也抹灭不了这一对老姐妹的情谊了。
  温妃年轻时,就最喜欢与圣上骑马。她在马上的飒爽英姿,苏绮罗至今还记得。
  如今温妃已经五十年岁了,可苏绮罗深夜里躺在炕上,与她两枕头相接回忆过去时,倒是说,“想着当初,皇上最喜你骑在马上,仍能射箭射中飞鸟。如今可还行吗?”
  温妃叹息一声,“十多年前嵠儿学箭,我还曾试过,靶子正中心,我是穿杨过。你说我行不行?”
  苏绮罗枕着胳膊,眼睛簌簌放光,笑说,“怕你老眼昏花,看不清靶呢。”
  “老眼昏花,你说的是我么,前些日我带着我那儿媳穿针引线,你也没来瞧见啊。”
  苏绮罗突然握住她的手,心中有些激荡。眼睛闪烁着晶亮:“老姐姐,你帮我一个忙……”
  ……
  苏绮罗望着远处的温妃。宁升与众人,也都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老姐姐。绮罗先别了。”
  温妃点了点头。身后立着一个太监,看模样正是高秀,手中不知道提着什么,这个时候在温妃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温妃扭过头去,那是一个大桶。桶里是她以前承宠时所用的弓箭,箭头已经被高秀插了油火包,正在桶里微微滚着。
  他方才拿来时,盖着透气的盖子,众人目光在前方,都没瞧见。这个时候只见温妃掀开盖子,从桶子里将那弓箭单手拿出来,风驰电掣一般,众人只就惊呼了那么一声,她便已经对准那木囚车射了出去。
  这一刹那所发生的事情,饶是那群玄门大修的妖精,都没有看得清楚。那木囚车登时点燃起来。
  苏绮罗端坐在其中,手上运气笼火焚烧自身,转眼被大火吞噬。火焰之中,她如一只凤凰,头发渐渐化为无物,而身却美艳如常,直到覆上焦灰,直到吞灭肉身,直到剩下白骨。
  而那白骨犹然而坐,仍如生前,桃花灼灼处,凤凰已浴血。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前二更。


第96章 帝陵終章【二更】
  宁茗大喊哭泣; 苏三却不放他。
  宁茗突然大叫:“娘亲!”他转身抓住谢流离的裙摆:“你把虎符给他; 快点!”
  方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大火几乎一瞬点燃了囚车; 随后被苏绮罗燃引自身,仿佛一爆。
  旁边的玉山师这时傻了眼,宁升也傻了眼; 那玉山师才引水来灭火。
  中山道人方才也看得愣了; 被宁茗的一声大喝下,才想起了虎符,于是伸手与谢流离争夺起来。
  苏三与众妖这时反应过来; 群情激愤,呼喊着冲了上去。
  场面一时混乱。
  宁升眼见那火险些烧到自己的车,连忙让人后退,大叫:“灭火!”而后又转身去; “将温妃与高秀扣下,”脑袋又转过来,“灭火; 中山道人给我抢过虎符!快,朕要虎符!”
  囚车的火很快被扑灭; 而谢流离与中山道人、众妖与禁军都已经混战起来,禁军的飞箭如玉; 那天上的鸟类也扑簌抓人,不时间,有鸟种箭落地; 有人被啄断了头,一群秃鹰飞上来撕咬那身体上裸/露的脖颈。
  妖们伸手一爪一掌,仍就各个遵守约定保持人形,却能以一敌五地向前突进。
  苏三一把抓着昏昏欲死的宁茗,将他推到苏绮罗的囚车前。
  囚车已经被浇灭了。
  “看见了吗?”苏三问。
  “娘亲……”宁茗已经毫无生气。
  “是人骨。”苏三揪起他的衣领,以传音的方式渡到他的耳中,“是你母亲以死保存了人形,她不只是为了那虎符,她是为了你,为了苏家。苏家不可暴露,你是皇族的血脉,你更不可以暴露。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什么?你好好想想,这一切的牺牲,是否都是为了你能以皇子之尊生存下去,若你不振作,便不配你母亲所做的一切!为你母亲报仇,杀了那宁升!”
  苏三的话如雷声阵阵,传导进宁茗的耳边。宁茗的眼睛张得很大,宁茗转头去,看见了那车舆上的宁升。
  宁升嘱咐手下,“快走!”
  那公孙子就在车下,吩咐士兵推车撤离。宁茗忽然大喝一声,跳将上他的车去,“你还想逃?你想逃去哪里?”
  宁升顺势望向公孙子,要他拉他一把下去,那公孙子见到宁茗眼中爆红血丝透出的杀气,顿时手抖松开,脚下一打滑,向着远处奔逃开去。
  “魂杖!”宁升见跳不下,拔出腰间长刀,宁茗一手抓住那到,眼见那刀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宁升这才大惊失色。
  宁茗道:“你说,我母亲到底是什么?”
  “是人,是人……”宁升尽量安抚他,想让他安顿下来,“四哥,你方才瞧见了,不是我要杀你娘亲的,我只是想要那个虎符,我只是想要你用虎符换你娘亲罢了……是谢流离不给,是那温妃与高秀,竟然射箭杀了你母亲,对,是温妃,你找她去报仇去!”
  宁茗的脑袋恍然有一丝糊涂,手中微一迟滞,那宁升竟然脱逃出去,向着后妃卧房躲去。
  宁茗这时才发现,于是迅疾追上,那宁升已经跳入了后妃当中,眼见宁升奔来,他便随手抓了一名女子推过去抵宁升,一个一个,宁升吩咐侍卫道:“快快快将那杀害苏昭华的温氏抓过来!”
  侍卫这时乱做一团,哪有听他的,宁升跌跌撞撞,往后面急窜,看见一座屋子,便迅疾躲进去关上了门。
  门中,榻上躺着睁开眼的魏瑶。
  仍然不生不死一般,躺在那榻上。
  “皇上怎么来了,听着外面好生热闹。”
  宁升在地上往前疾奔几步,握住她的手。
  “朕自顾不暇了。”宁升擦得血红的手,抚摸住魏瑶,“朕想给你一个江山,还你一个大魏,但你得多等朕一会儿。如果朕能得不死,虎符到手,一切便安了。”
  “如果皇上死了呢?”
  宁升抚摸着她的脸,“就算朕命不好,没能让你得见朕真正的君临天下。”
  魏瑶的唇微微动了动,“我没有想看见天下,我只想看六螺城的海,我不记得大魏,我只记得你。”
  宁升笑道,“妇人怎么这么迂腐……”
  伸出手去,目光柔软,正想去再摸一摸魏瑶的脸。
  原先他手干净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摸她了。
  现在手戳破了皮,血污满手,倒觉得他们终于又一样了。
  门被宁茗一脚踢开。
  混乱当中,宁茗如风而至,将那宁升一把拉出去。
  那便是魏瑶最后一眼见到的宁升。一个帝王,狼狈地脸皮抽搐,被人从后提着衣裳,拖出了房门。
  宁茗将他拖到一座山坑之中,这是皇帝陵在轨道进入塌陷后,留下的一个小坑。宁茗将宁升扔在了里面。
  “四哥,我们是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你看看我的脸,”宁茗将他压在底下,脸越发靠近他。宁升不敢不看,看着看着,宁茗的脸突然变成了一颗狐狸头!
  宁升脑后的冷汗溢出,“狐……狐……”
  宁茗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拳一拳地打下去,将他的脸打成了猪头难辨。
  随后用鱼竿将他捆绑了,走上去。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杀死这个人。
  另一边,谢流离与中山道人的打斗正酣。
  谢流离的符已呈下风,那中山道人处处逼近,有好几次险些被他得逞。
  谢流离越发觉得不对劲,越是望见他的眼睛,就越发的熟悉。
  在那中山道人致命一掌袭来时,谢流离不躲不闪,让他劈过来。
  而她只是欺近,剥下了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没有劈下,这是比剥下面具看清对方脸庞,更明晰的事实。他不忍心劈下。
  “二哥……”
  中山道人的面容展现在她的眼前。熟悉的剑眉星目,与她相似的脸庞,只是模糊的光亮在他的眼睛里,瞳孔如猫一般。
  “二哥,我好想你。”
  中山道人望见她眼角掉下一滴泪,忽然心上着急,伸出手去接那滴泪。“阿筠别哭。”
  “阴兵断道。”
  谢流离口中默默地一念。苍天之中闪电劈下,沙尘卷起如龙吸水,紧接着,从地下钻出的狂风将中山道人的眼睛迷住。
  在一片昏黄之中,符咒包裹着从地裂当中出现的魂灵窜到中山道人的身前,谢流离用朱砂在他的脚下画了一个圈,随后阴兵便飞空而至,如同城墙一般将他包裹起来。
  “阴兵……阿筠,你不想活了,你竟然要用阴兵来杀我?”
  谢流离站在一边,望见地府阴兵将他如茧子一般包裹,而无论他做什么,都逃脱不出这群阴兵的力量。
  “我不想杀二哥,我想二哥应该先去一个地方。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会作法换你回来。”
  二哥最怕的是被人画地为牢,一直以来都是一样。
  谢流离早已经对这个中山道人有所猜测,可真正面对他的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如此的狠心。
  宁昱曾经告诉她,那个将他的魂魄放到尸人身上的人,很是思念他的妹妹。
  在撕下他的面具前,谢流离就已经准备要用阴兵来做最后的一搏。
  眼前的人太强大,她除了动用秘术借兵,她没有别的办法。
  再撕下他的面具前,她已经施法动用了阴兵,而“阴兵断道”只是最后的指令。
  一切木已成舟,无论眼前是谁,都将被阴兵拖下地府。
  中山道人的身躯被瞬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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