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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旧情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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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妻子在身边帮我挡事,做事。我觉得你正好可以,但是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还留你干什么呢?你去陪太皇太后念佛吧。她老人家要调。教你,”他唇角弯了下,似觉得可笑,“我看你是调。教不好的,但是她老人家愿意管你,你就感恩戴德吧。因为若非有她,我说不定就拿你……”
  他话没说下去,他的眼神,却说足了一切。
  李玉起身离去,洛女哆嗦着,忽得弯下腰,抱臂大哭。
  李玉终是瓦解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从今天开始,什么也没有了!她心中还爱他,却更恨他!她罪不至此,却活该洛家识人不清,与这样的人物做交易。他花数年时间,耐心无比地瓦解世人的心防,瓦解洛家的,也瓦解洛女的。当洛家对他价值不大了,他便当机立断,想要踹开这只船了。
  他是这样的人!
  他是这样的恶人!
  然洛女身在后宫,李玉更是借此机会,把她和洛家的联络也断了。次日,她乖乖地去太皇太后隔壁的佛堂去念经,她捧着怀中的簪子,多次想要一死了之。然从小窗口探头,去看外面世界,终究是不舍——
  她还这样的年轻!
  她不愿意死!
  太皇太后却也不是太有心情教导洛女,她刚刚大病,受不了洛女的哭哭唧唧,便想再等两日。她从李玉兄妹这次的不伦谣言中,看出了李玉身上的隐患。她后怕之后叫来记录帝王起居录的女史,百般逼问后,才得知李玉从来没与皇后圆过房,李玉也没有和宫中的任何宫女之类的行鱼水之欢。太皇太后脸色发白,又找来御医,再三逼问,得知李玉并不是无法行房,他身体是正常的。
  太皇太后的心情大落大起,脸色青青白白。她一时都开始想若是孙儿无法行房,她该怎么办;她心中恼恨自己多年对李玉不管不问,竟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突然听闻御医说李玉很健康,太皇太后生起了希望。她想大约皇帝是不喜欢洛女,这桩婚事是政治联姻。
  唔,没关系。
  虽然李氏有只立一皇后的传统,但她昔年的小儿子,不就三宫六院左拥右抱么?她早就对此没脾气了,李玉不喜欢洛女,那就找一个他喜欢的!
  至于洛女……
  太皇太后厌恶地想:说来是调。教,实则是不想洛女去碍陛下的眼。先这样放着吧,过两日再说。后宫诸多事务,她先撑着帮孙儿管一管……
  太皇太后琢磨着李玉的事,没想到郁明进宫来看她。她愣了再愣,得宫女通报两三遍,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李皎的那位驸马,居然进宫来看她了?
  她、她从未想过郁明会来看她。李皎那么怕她,郁明又是江湖人。双方之间还有杀子之仇,能镇定坐着,不过是为了李氏皇族罢了。但是人已经到宫门口了,太皇太后惊诧着,让人进来。
  郁明不光自己来,还领来了李皎。身材高挑的青年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他那个磨磨唧唧的妻子。李皎从丈夫身后瞥一眼太皇太后,被太皇太后的目光一刺,就重新垂下了头。
  郁明却坚定地拽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
  孙女、孙女婿向祖母请安。
  祖母让两人落座,靠在枕上,含笑问:“今儿什么风,将你们两个吹来了?”
  郁明奇怪道:“不是祖母说我有事,可以随时来跟您告皎皎的状吗?”
  被郁明理直气壮地叫一声“祖母”,太皇太后听得很尴尬。毕竟连李玉兄妹,这个称呼很多时候都是含糊了过去的。
  太皇太后呆住了:“……”
  李皎羞愧脸红:“……”
  她在后面死拽郁明的衣袖,心想居然丢脸丢到太皇太后面前来了。郁明素日跟她开玩笑,真真假假也就算了,他怎能把太皇太后的客气话当真话听?李皎敢打赌,太皇太后绝不想见她。
  郁明还把她骗来……
  她心里恼他,脸又红了一圈。
  实是两人在房中玩闹,大白天的,他非要她脱衣服,履行承诺,让他揉一揉她的胸。李皎骇然,又怕压不住他,左右为难。她为难着,郁明脸就沉下去了,掉头就走。李皎怕他生气,当然跟出去,就一路跟到了未央宫前。
  李皎头皮都麻了。
  太皇太后愣一下后,笑问:“那阿郁,你有什么状要跟我告的?”
  郁明道:“自然是李皎她不履行承诺了。”
  李皎喊道:“郁明!”
  郁明回头看她,淡定无比。他看她吭哧半天说不出话,便重新面向太皇太后:“当日我二人进宫,她明明跟我承诺……”
  “郁明!”李皎跳起来,扑过去捂他的嘴。她目中惊骇,原想郁明只是跟自己逗着玩,没想到他真敢把揉胸的事说出去。她的夫君被她从后一扑,夫君没被扑倒,太皇太后的眼睛却直了。
  李皎捂着郁明的嘴,连声说:“依你依你!什么都依你,你不要说了!”
  郁明扒下她的手,撇嘴:“涨价了!早先的价还想现在收买我?不够了!”
  第一次见到信阳长公主做出趴在一个男郎的肩上这般不雅行为,太皇太后不生气,只好奇地看着,众宫女也在围观。李皎被逼得没办法,她耳根通红,素来做不出当众太胡闹的行为。但是她夫君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她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恼。她眼眸湿润,睫毛颤颤,刷过郁明的脖颈。
  青年脖颈被她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郁明看她窘成了这样,忍着笑意,心中对她生起几分同情。他将她扒拉下去,扯抱在怀中,抬头看向太皇太后,正儿八经说:“其实是皎皎她明明答应我……”
  李皎快被他吓死了!
  她在他怀里猛烈挣扎,挣得太厉害,让郁明怔一下,放开了她。她立刻凑上去贴住他耳朵,再顾不上臊不臊,顾不上有没有人看着,她用极轻的声音与他耳语:“揉胸!脱衣服!亵。玩!都随你!都随你!”
  郁明:“……”
  他其实原本是逗一逗李皎。妻子都牺牲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面对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凝视,郁明抬头,灿烂一笑:“我是有喜事禀告祖母!皎皎她怀孕了。”
  听郁明到底没把胡话说出来,李皎瘫软在郁明怀中,其他的随他便了。
  太皇太后倒是一震:“怀孕?!”
  正好她刚刚找来御医问李玉的事,御医还没走,她当即让御医进来帮李皎诊脉。当从御医口中得知确信消息,太皇太后大喜。想孙儿让她头疼,孙女却做得真好。李家现在最需要一个嫡系孩子了!李家血脉不能断送在她手中!
  太皇天后拉着郁明的手,一叠声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缺什么,跟祖母说。你累不累,饿不饿,晌午在这里用膳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在长安待得满意不满意?有没有人欺负你……”
  李皎:“……”
  她真不明白,怀孕的到底是谁。太皇太后不喜她她知道,但是太皇太后好不容易喜一次,还是对着郁明喜,让李皎无语至极。
  郁明回太皇太后的话:“我镇日也没什么事,可以常来宫中陪伴祖母。该是我问祖母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常年跑江湖,见识过不少民间稀奇玩意儿,可以找来给祖母赏玩。唔,我还懂一点推穴手段,可以帮祖母看看……”
  太皇太后大喜,看他的眼神更加温柔友好,连声道:“真是好孩子!”
  她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心中便爱极了纯粹通透的人。她难以理解这么品性纯良的孩子,怎么选了她家那个别扭的孙女。她孙女是烧了高香,才把这么好的儿郎供进家门。
  太皇太后转头,严厉看一眼李皎,语重心长:“你要好好对驸马,知道吗?”
  李皎沉默片刻,仍是不服气地说一句:“怀孕的人是我。”您总夸郁明算什么?
  太皇太后反而更喜欢郁明了:“若没有他,你怎能怀孕?还不谢谢人家?”
  李皎:“……”
  太皇太后这心,都偏到天涯去了!
  但她看太皇太后和郁明相谈甚欢,虽然没她什么事,她心中却也非常开心。她既开心于郁明能靠到太皇太后这尊大靠山,又开心自己能够进长乐宫,便只是看一看,也能多看祖母两眼。李皎已经不剩下几个至亲之人了,她也想有长辈疼爱自己。
  这个长辈即使疼爱的是她夫君不是她,但爱郁明,和爱她,也没什么区别了。
  郁明陪太皇太后说话有余,余光还看向他的妻子,担心她不适应。李皎却坐在一边,安静地低头喝茶,唇角还时不时翘一下,分明是在听他们说话,在偷乐。
  郁明心想:别扭的皎皎。
  在郁明的坚持下,夫妻二人在宫中消磨了一日。太皇太后从始至终没对李皎说过几句话,李皎却已经很满意。夫妻二人出宫时,那位老人家还给她夫妻备了不少礼。老人家这次终于偏心偏得不那么明显了,不光给郁明送了刀啊剑啊等男郎喜欢的东西,还给李皎准备了孕妇能用到的东西。
  难得被祖母记挂一次,李皎一路上都心情舒畅。
  李皎说:“夫君,你人真好!”
  郁明不在意:“那也不一定。你说不得很快就会骂我了。”
  回去家中,果然没那么痛快了。
  因为她夫君掌着灯,站在帷帐外,命令她:“脱。”
  李皎:“……”
  作者有话要说:  捧大脸看皎皎脱衣服~

☆、第59章 1。1。1

  夜已深,玄月如钩; 虫鸣浅浅; 于梧桐深处聒噪不绝。重云遮月; 一排排树影落在白墙上,树枝横出; 狰狞张扬,有湖水清波的光辉荡过,树影便如初生水草般在墙上浮动。灯笼一盏盏悬挂廊下; 有女领路,众侍女紧跟其后,娉娉袅袅往长公主的住舍行去。
  明珠进了院子; 看到院中清冷; 仆从都被打发,只有屋门口不远处的檐下台阶上坐着一个打盹的小侍女。侍女看到明珠过来,忙起身,食指放在唇边嘘一声; 指指透着昏昏火光的屋门。
  明珠了然; 往院门口的寂静角落处走去,侍女也跟上去。到静僻处,明珠蹙着眉问:“不是半时辰前就回来了么?殿下该吃药了,你守着门做什么?”
  侍女缩脖子; 嘀咕一声:“我也不想啊,一刻钟前我想提醒里面那两位,驸马黑着脸出来。那脸色喂……我从没见过驸马脸色那么差过; 总疑心他要打我,就赶紧跑了。所以殿下吩咐我守着门,别让人进去。”
  公主府上有教养嬷嬷,但是她们公主殿下不喜欢被人管着,教养嬷嬷如同摆设,从来都走不到公主的面前。李皎喜欢用她们这些年轻漂亮的侍女,就是侍女年轻也有年轻的错,有些夫妻间的事她们一知半解,很容易打扰到那对新婚夫妻。
  眼下守门的这位侍女就眨着清澈的眼睛,很好奇地问明珠:“明珠姊姊,你说他们关着门,做什么呢?”
  因新婚洞房之夜,本该最旖旎的一晚,门外的侍女们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们丝毫没有脸红,丝毫没有感受到驸马的羞怒之情。正是不知道,现在才能问的出这么傻的问题。
  明珠:“……”
  她好累哦。
  她错了,她不能光只自己恶补夫妻之事,她还得帮府中侍女们恶补。光是她懂不行,所有人都得懂啊。
  明珠有了主意,便说门不用守了,要侍女跟她走。侍女自是听她的话,跟在后头,看其他侍女们端着一碗碗药汁,忧心问:“不去送药了吗?医工说药需要趁热喝,凉了药效就散了。”
  明珠轻笑:“那就再重新熬去。咱们府上不至于喝不起一点药。要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用药,咱们再什么时候去送。”
  自然,明珠相信,李皎此时是没时间、没心思用药的。
  房中情形与明珠推测的不太一致,却也大体上相差不远。一刻钟前郁明与李皎温存,他都把妻子拐到床上了,被外面的侍女喊声打断,心情自然极差。等他回来,李皎也想通了,索性真如自己夫君希冀的那般,脱光了爬上床,任由郁明折腾。
  郁明大是欣然!
  迫不及待地将灯放于帐外,他怕李皎不好意思,便连帷帐都放了下来。他上了床,急忙忙地脱了鞋,什么也来不及做,就俯下身,拥住了自己的妻子。李皎闭着眼,躺于床上,衣衫已经除尽。
  她长发未卸,一根簪子仍扎着浓黑青丝,松松散于枕榻上,乌浓似墨湖。她的眼皮垂落,眼睫如翼般耷拉,轻微颤抖。丽人睁眼时,气质偏冷。但她闭上眼后,容貌中的冷意就褪去了不少。此时郁明俯眼看她,只觉她眉目姣好,香腮胜雪,粉红与雪白交融,说不出的好看。
  但是男人嘛,当女郎脱光衣服后,他第一眼的注意力,绝不是在女郎的脸上。
  郁明第一眼就先看她的胸。此年代兴清瘦飘逸美,李皎颇为符合时人的美观。她既瘦,那胸便也不会丰。腴,不会饱满。她的那对暖玉如鸽,轻盈落在胸前,像落在微耸的雪山上般。不大不小,形状却颇好。郁明眼睛看直,在看的第一瞬,头皮僵硬,身上血往下涌,他起了反应。
  他满脸通红,已经快受不了这种折磨,却偏偏强撑不动。郎君眸色幽黑,顺着女郎的胸往下走。她的一身肌肤玲珑娇嫩,吹弹可破。她的身段是真的好,削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郁明不难以想象,若两人欢。好时,她那双腿缠着他,窄腰拧动,他该是多么的快活!
  郁明额上出了汗,他燥热又烦闷。他的呼吸加重,目光再一次掠过李皎平坦的小腹。
  快三个月了……郁明心想。
  然而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里真的有他的孩子么?
  他开始兴奋,难以想象李皎这般瘦弱,那个孩儿,要如何才能挤入她腹中!
  李皎闭着眼,光听到青年沉重的呼吸声。她忍着心中羞意,牺牲这么大给郁明看。结果他真的在旁边只看不动,弄得她羞都快羞不下去了,更深的一种烦躁感涌上。李皎闭眼而斥:“看够了没?”
  郁明手心冒汗,颤巍巍地去碰李皎覆在小腹上的手。他心中给自己鼓气: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伤到胎儿……再说她都允许我亵。玩了,我光看不动,多亏啊。
  郁明的手先试探性地去碰李皎的手。
  她眼皮跳了下,抿着嘴没有反抗。
  美人乡,英雄冢。
  此时才方知其中快意!
  昔年他总嗤之以鼻,总觉得他一心练武,满心满意都是自己的刀,就算他喜欢一个人,他也不会为之肝脑涂地。但是他现在甘愿肝脑涂地,只要李皎让他摸一摸,碰一碰,别赶他走,别不要他……他最恨她不要他。
  他抖着手,汗流了一层又一层。
  李皎:“……!”
  她肩膀僵了下,在男人粗糙大手抚摸软玉时,她有一瞬觉得受到了侵犯,猛地睁开眼。她一睁开眼,身上俯着的青年就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吞没了她的声音。他的长发发尾微硬,摩擦在她面上,有些刺。
  李皎不舒服地侧过脸,觉心口有把火在烧。
  李皎面颊绯红,再次闭上眼,任由郁明胡为,不反抗一下。她心中安慰自己:第一,郁明是夫君,不是陌生男人,她要一点点习惯被他碰,而不是他一碰,她就想推开他;第二,她已经答应郁明要供他玩乐,那就随便他吧,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李皎要做个信守承诺的长公主殿下。
  虽然她本身,其实是有些排斥郁明碰她的。
  郁明那日中了下三流的药,李皎默认他强了她。事后郁明的记忆恐怕不深,那不深的记忆,想必他的痛快,也留给了他一些残念,所以他才总想与她做那种污。秽事。但是李皎不一样,李皎是自愿献身,她从头到尾都记得其中的痛苦。
  那种割肉一般的痛,痛得她死去活来。她全身冷汗,忽热忽冷。她那么痛,一点点抽气,郁明却和她反应完全相反。李皎心里对郁明又气又怒,想不到他是那种人,一度对他心灰意冷。李皎是个长记性的公主,她第一次时那么痛,趋利避害,她就绝不会再让自己那么痛了。
  明珠还让她看春。宫图……李皎冷笑:她才不会看。
  那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她怎么可能喜欢来第二次?
  幸好第一次就怀了胎,李皎庆幸自己不用受第二次罪。最好一胎得男,让某人后继有人,连借口都找不到。而至于郁明总想着那桩事,他对她身体的热情,让李皎有些头痛。李皎手足无措,暂时还能用胎儿糊弄郁明。日后、日后……她再想别的法子吧。
  她不信郁明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她看以前他没女人,也活得挺自在快活的嘛。
  郁明一边碰李皎的身体,一边悄悄关注李皎的神情。无奈她闭着眼,面上没太多表情。他多次试探,她身体明明被撩得颤抖,然她就是不理他。其实无所谓李皎理不理,只要她的身体肯提供给郁明,男人也不在乎女人会不会跟自己互动。甚至很多时候,男人只想走最后一步,只想提枪冲入女郎的身体里,前面的所有戏码,男郎都不在乎。
  但是郁明心里喜欢李皎啊。
  他喜欢李皎跟他一起啊。
  而不是冷冰冰地躺那里,随他为所欲为,她自岿然不动。
  郁明颇为沮丧,颇为心冷。他心想难道真被那个赫连王子说中了?他妻子在床上就是一个死鱼,动也不动,根本不和他互动?那有什么趣儿?
  李皎问:“你好了没?”
  郁明拳头敲床,脸色难看至极,他根本做不下去。他身下的反应已经强烈无比,他的心神却自怨自艾,烦躁得想要撞墙。他亲她她都不跟他回吻了,好像他真要怎么了她似的。李皎居然还催他,催催催,她有那么赶时间吗?
  郁明没好气:“好了!和女干。尸一样,我不弄了!”
  李皎被他拳头砸床的动作震得眉心一跳:“……!”
  郁明从她身上翻下去,他下方的李皎倏地睁眼。她猛地起身,一把按住郁明的肩。她衣衫除尽,郁明仍衣袍完整,只乱了一点儿。女郎起身的冲击力太大,她胸前的那对软玉在青年眼前晃动跳跃,郁明就觉血液从头顶灌下去,又烫又辣,热潮上脸。他身子一硬,竟被李皎推了下去,被李皎坐于他腹上。
  郁明愣愣地被压在床上,仰头看着发丝垂散在他手臂间的美丽女郎。
  李皎手掐住他的下巴,睥睨他:“你说谁?谁在女干?谁又是那个尸?”
  郁明:“……”
  女郎俯身的冲击太强烈,他一味盯着她锁骨下的胸,手指发颤,喉咙发干。他下面胀得不行,青筋狰狞,让他忍得痛苦。他面上流汗,口中强道:“明知故问!”
  李皎:“……”
  她真是伤心!
  她牺牲这么大,郁明还觉得自己在女干尸?
  她是那个尸么?
  他真是少见多怪!
  李皎快被郁明气死,又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尸”。她不愿被他这么侮辱,当即忘了自己厌恶与他发生身体纠缠,俯下身,就亲上郁明的唇。她亲他的唇,火热狂野地咬开他的嘴角,进去与他的唇齿舌缠绵。他呼吸顿乱,被她亲得起了感觉。青年手撑着木板,身子便想迎上去,与她亲得更方便些。
  李皎的一串吻,从他的唇,滑到他的耳朵。人的本能妄想释放,沉浸欲。海中,很多东西模模糊糊,都有些懵懂感觉。她在他耳尖上一咬,便听到青年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他起身迎凑的身子一僵,跌倒回了床褥间。他的气息一乱,李皎便更为放肆。
  如睡在月光中,月光湖水两相夹击。湖中的船只湿了水,噗通一声,船上的人都掉入了水中。水上荡漾着圈圈涟漪,水中的人却半天没有浮出水面。
  郁明连连喘息,低闷隐忍的声音鼓动了李皎。李皎垂眼看他,看他那般动情,她心中也与他一般激动。她再去咬他,他脖颈仰起,再哼了两声。郁明忍不住伸手勾她的腿,她的腿缠着他的腰。郁明发现李皎似颇为喜欢他的声音,他每喘一声,李皎就热情多一分。
  这让郁明颇为羞赧,颇为不好意思,又想更肆意些!
  月挂窗边,白光微微落在床下。帷帐纷飞,风也带着热潮,包围二人。那刺激一串串,如火花般在脑中绽放。很多东西看不清,很多感觉被放开。快意渗入毛孔,体内既舒服又痛苦,快要炸开。帐中空气缺乏,男郎女郎的呼吸声缠在一处。
  然后咚的一声!
  两人从床上滚到了地砖上。郁明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压在身下,抱住李皎。动作间,李皎的腿碰到了他的那物。他僵得极为厉害,掐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就想把她往下按。
  但是不行、不行……郁明难得的一点理智提醒着他,医工说前三月不能同房。他会伤到李皎……
  青年几乎是用出了所有的忍耐力,咬牙流汗地将女郎从身上推下去。他发着抖用自己的衣衫裹好李皎,这点动作已快要了他的命。他顾不上跟李皎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扔在地上的腰带还将他绊了一跤。郁明也不管,跌跌撞撞地起来,往后方的净房冲去。
  很快,李皎听到了水声,伴随着男郎压抑的哼声,动情无比。
  李皎坐在地上,被青年的衣服裹着。她低头,闻到他衣上的汗味,闻到上面他的体味。这几日她孕吐已经没那般厉害,至少闻到他的味道,她并没有恶心的反应。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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