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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被撩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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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八
许酒喝醉了。
这一餐饭吃了近两个时辰; 从下午吃到入夜; 苏轻言和沈衍二人从最初的陌生客套; 到最后天南地北相见恨晚; 谈到后来的时候,顾恒也加入进去,他们三个男人说话,许酒也没有打扰; 只坐在苏轻言身边; 一边用餐,一边看着苏轻言的美色,一小杯接一小杯的喝着。
清甜的果酒; 再加苏轻言有意的纵容。
两个时辰下来; 头逐渐有些昏沉,眼前的一个苏轻言变成两个; 后来越变越多,每一个都勾得她挠心挠肺。
人都说酒能壮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比如现在的许酒,喝醉了; 色胆也大了起来。
起初还能提醒自己这儿有人,不能乱来; 可在看到无数个苏轻言低眉浅笑的时候,她便控制不住自己了,就这样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因为人多; 她也摸不准真正的苏轻言是哪个,一不小心靠了个空。
苏轻言正同沈衍二人商议着,明日分头行动去劝说永和镇的镇民们搬迁,眼角便撇着许酒歪歪斜斜朝着他这边靠过来,她似乎已经有了醉意,眸色朦胧,眼神望着的方向离他有些偏。
下一瞬,她就朝着他的背后猛地一头栽了下去。
苏轻言当下便知她是看花眼了,伸手拉住她。
顾恒和沈衍被许酒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苏轻言将她扯入自己怀里,朝顾恒和沈衍笑得抱歉:“酒酒怕是喝醉了。”
顾恒和沈衍哪能不知道许酒的闹劲?
沈衍担心许酒,顾恒却是更担心在这儿打扰到他们,当即放下酒杯,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道:“天色已晚,我们也该走了。”
许酒这幅模样,苏轻言也没有挽留,道:“那我也就不送二位了。”
顾恒摆了摆手,一脸“我了解”的模样,笑眯眯道:“好了好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说罢,便拉着还一脸担忧看着许酒的沈衍疾步离开。
顾恒和沈衍走后,苏轻言打横抱起许酒疾步往房间里走去。
酒劲上来,许酒只觉得全身都热,热得她恨不得把身上的衣衫脱去,而苏轻言的衣衫布料微凉,靠着便觉十分舒服,她微闭着眼,头开始在苏轻言身上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药草香味,一脸的满足。
苏轻言看着闭着眼在自己胸前拱来拱去的头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许酒像是不满足于只用脸在他的胸口蹭,小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他胸口处摸上去,开始拉扯他的衣襟,嘴里还喃喃道:“想要~~~”
她声音带着一丝媚惑,手已经摸到他的锁骨。
苏轻言声音暗哑,低哄道:“听话,待会儿再要。”
手臂将许酒抱得更紧了几分,也加快了脚步。
房间里很是昏暗,唯一的光线,便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
苏轻言将许酒轻轻放在床上。
许酒嘤咛了两声,借着酒意,将苏轻言拉下来,微闭着眼,唇就朝着他的唇凑了上去。
身下的人身体柔软,鼻息间都是清甜的香味,苏轻言也没有离开,而是抱紧许酒,加深这个吻。
良久之后,他才松开她,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看着她迷蒙的眼,苏轻言低低道:“我去给你提热水来先沐浴,好么?”
许酒被亲得有些晕乎,迷迷糊糊的想起第一次吃掉他之前,他也是让自己先沐浴,她咧起嘴,乖乖点了点头,也松开了手。
苏轻言下床,点燃了房里的烛灯,这才出了门。
去厨房之前先去了一趟书房,从书柜里找出当初苗青给他的白瓷瓶,这才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还温着热水,那白瓷瓶里装着的是一粒粒白色丹药,也不知是用什么炼制而成,一打开便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那丹药并不是吃的,而是专用来给许酒泡澡的,每三个月用一粒,可以抑制她体内的寻心蛊长大蔓延,只是这丹药虽然能抑制蛊虫蔓延,却会使得女子体虚寒冷,而刚好桑葚酒有养生补血,改善手脚冰冷毛病的功效,所以今日他才纵容许酒喝这么多的桑葚酒。
也许是因为酒喝得有些多,苏轻言提着热水回到房间的时候,许酒已经等着等着睡着了。
看着她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苏轻言也没有叫醒她,将水倒入浴桶后,方才步过去,将她的衣衫一一解开,抱着她走到浴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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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窗户照到房间,许酒睁开眼,眼前先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又揉了揉眼睛,这才能看清一些东西,垂下眼,便见自己身上着了一件白色寝衣,显然是有人给自己换过的了,脑袋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夜的种种浮现在脑海。
她乖乖在床上等苏轻言回来,等着等着,眼皮便开始打架,她实在撑不住,便趴在床上睡着了,睡得迷迷蒙蒙间,感觉到有人讲自己的衣服解开,而后抱着她前去给她沐浴,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那浴桶里的水温实在舒服,她越发觉得困顿……
说好那啥的,居然就这样被她睡了过去……
许酒悔恨万分,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苏轻言已经不在房间,许酒想起他们昨日的谈话,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往永和镇的镇长家里赶去。
镇长的家离苏轻言和许酒暂住的小屋子并不远。
许酒到的时候,镇长家门口那块并不大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人群中很是嘈杂,似在讨论着什么。
有人高声叫道:“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凭什么让我们搬迁?不搬!”
“他们淹他们的,关我们何事?凭什么要我们搬迁去保住他们?”
也有人应道:“就是!那我们搬迁以后,这儿的田地房屋怎么办?这可是我们这些百姓仅有的东西!”
苏轻言就被那群人围在中间,许酒想往里面挤,却怎么也挤不进去,前面有高她太多的人挡着,她也看不到苏轻言的人。
许酒不禁有些担心苏轻言,且不说苏轻言本人就是个宅在家里捣鼓毒。药也不愿意出门跟人打交道的人,就算是以前偶尔会出门的苏迎,也是性子冷清,从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跟人起争执的人,如今面对着群情愤概的情况,他又该如何处理?
她越发焦急,想往里面挤去找苏轻言,她或许帮不上他什么大忙,但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是想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面对的,然而,因为人太多,怎么都挤不进去。
正焦急间,便听得苏轻言的声音自人群里头传过来,不急不躁,很是平稳:“我也知道,大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突然之间让大家搬家是为难大家了。”
听得朝中来的官员再度开口,大部分人总算是安静下来,像是想听他细说下去。
偶有两人冷哼:“知道为难我们就好。”
听苏轻言说话,人群也冷静下来,许酒心也放了下来,没再往里面挤,而是站在人堆外。
苏轻言的声音再度传来:“故土难离固然让人难过,但若离开之后,最起码大家还能活着,还能重新开始,可大家也帮忙想想灵州城的大多数百姓,灵州连年因水患淹死饿死,甚至于因为洪涝过后的瘟疫病死的人都数以千计。”
他的话,让人群彻底安静下来,有人陷入了沉思。
他们也知道,因为这条堤坝,才让他们永和镇免于水患困扰,可也正是因为这条堤坝,才让灵州其它地方成为重灾区。
苏轻言又接着道:“镇里的老人们应该都还记得,淮安河的堤坝没有修建起来之前,每年永和镇水患过后,灵州城里的百姓们都会自行组织捐款,将一些食物物资送到永和镇来,有一些人甚至还会留在这儿,帮大家一起种地种庄稼,一起重修被洪水摧毁的房舍。”
不过几句话,便让刚刚嚷得最凶的几个老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在这条堤坝修起来之前,永和镇确然是灵州城少数会受洪涝的地区之一,每年洪灾,灵州城里的人便都会运送物资过来救济他们,甚至于那些从未下过地的大少爷大小姐们也都会自行组织来帮他们重修房舍,种田种地。
这条堤坝保住了永和镇,让其他地方遭受洪灾多年,朝廷想转移他们,炸了堤坝,也是人之常情,而他们却只想着自己的日子难过,从未想过如当年他们对待自己一般去向曾经的恩人施以援手。
老一辈的人都开始反思,可一些年轻人到底没有经历过洪灾,也不觉得自己曾经受过人的恩惠,当然也不觉得该牺牲自己的家园去保住别人的家园。
一个十七八岁,身材高壮的少年不满道:“可我们的家乡变成湖泊之后,我们又该去哪里讨生活?没有田地,没有房舍,我们又吃什么?住什么?”
人群动了动,许酒踮起脚尖,总算能看到苏轻言的人。
苏轻言站在群众面前,神色凝重:“房屋没了,我们可以重建,田地没了,我们可以开垦,只要活着,肯定不会饿死,朝廷此次拨了白银三十万两,作为此次堤坝炸毁后重建家园的赈灾款。”
人群中又一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道:“三十万两又如何?经过层层大官的手之后,真正最后能到百姓手中的能不能有三两?”
苏轻言闻言,神色轻松了不少,淡淡笑了笑,道:“这三十万两目前全数由我支配,在到达你们手中之前不会经过任何其他官员的手,银两的账目,我会公开透明化,让大家知道每一分钱的去处,绝不会让人私吞一分钱。”
有人将信将疑,不置可否。
又一看起来很是淳朴的青年提出疑问:“照大人的说法,这淮安河的堤坝是要在雨季来临之前炸毁,可一个月之后就是多雨季节,这短短一个多月,我们这么一个大镇的人又去哪里找地方落脚?”
苏轻言还未出声,许酒便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品阁在灵州的十八家分号,未来半年内都会免费给大家提供住宿和食物,大家不用愁没地方住。”
众人闻声,纷纷诧异转过头,却见一红衣俊朗的男子,手中摇着一把玉骨折扇,脸上带着笑意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此人正是宋遇。
他走到许酒面前停下来,笑道:“许姑娘,好久不见!”
许酒见到宋遇,也很是高兴,笑道:“好久不见。”
人群中有人当即惊到:“一品阁?就是那个同杏花村一样,分号遍布大周的酒楼?”
而就在这时,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杏花村在灵州虽只有一家分号,但也可以完全免费提供出来,供大家居住,直到大家的家园重新建立起来为止。”
大家循着这一道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着一身灰色长衫的男子也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笑道:“灵州城附近城镇的杏花村,也可以供大家居住,只要你们不嫌远。”
万没想,一品阁和杏花村的老板都会出现,并同意将酒楼免费给他们居住,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想要同意。
可这时,那淳朴的青年又道:“那又如何?我们永和镇一千来户人家,十八家一品阁分号和一家杏花村也分不够啊,而且开坑荒地重建房舍又不是一时能完成的,我们总不能永远寄人篱下。”
见大家都在为水患的事情出钱出力,许酒也站出来,大声道:“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在向皇上请旨之前,当今皇五子燕王殿下和威远候已经走遍了灵州几个小镇,说服了他们将空着的屋舍腾出来供你们居住,决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没地方住的,至于开垦荒地,朝廷是断不会全部让大家自己来,燕王殿下已经答应拨出六千士兵每日里来帮大家一起重建家园!不出半年,大家定会有自己的房屋住!”
人群已经逐渐转移包围住许酒、宋遇、刘华三人,苏轻言隔着人群,远远望着许酒眉目飞扬的模样,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还有化不开的温柔。
人群中有人怀疑道:“你又是谁?你能代表五殿下和威远候吗?”
苏轻言脚步动了动,却被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顾恒拉住。
许酒正欲开口,不远处又另一道声音传来:“他是本王的妹妹,自然能代表本王。”
沈衍刚下马车,便听到有人逼问许酒,脱口而出。
宋遇和刘华见到沈衍,纷纷跪下:“草民见过燕王殿下。”
看着眼前贵气逼人的贵公子将刚刚说话的那小姑娘拉到身后护了起来,而杏花村和一品阁的老板都称他为燕王殿下,在场的一干众人纷纷傻了眼,这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还是活的皇亲国戚。
愣了好一会儿,才纷纷跪下,道:“草民见过燕王殿下。”
苏轻言和顾恒也朝着这边走过来,许酒见到苏轻言便蹦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再不肯撒手。
沈衍看着许酒良久,才移开目光,对着跪了一地的百姓道:“都起来吧,本王代表朝廷保证,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而且本王也会同大家一起重建家园。”
有了燕王殿下的保证,大家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那最初听到苏轻言言论动摇的老人最先站了起来,道:“苏大人说的对,当年咱们永和镇遭难的时候,是灵州城的恩人们救济,才让咱们不至于饿死,如今朝廷决定毁掉堤坝,保住灵州咱们自然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成为忘恩负义的人!而且朝廷这次也是真的用了心,我刘全有第一个同意,炸掉堤坝,保住灵州!”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余的人纷纷站出来。
“我也同意,只要我们还活着,家园没了还可以再建!”
“我也同意!”
“我们也同意!”
有人甚至开始商量。
“唉,我早就想把我们那屋拆了重建,你说,我们是建三间房间的,还是建两间房?”
“要不我们两家就把房子建在一处!以后省的每次去找你都跑老远!”
“好啊好啊!”
第79章 七九
雨季将至; 炸毁堤坝自然是越早进行越好。
翌日; 苏轻言、顾恒等人便开始安排永和镇的镇民将家里的重要东西开始往事先安排准备好的地点转移。
半个月后; 所有的东西已经全部转移完毕; 镇民们都安顿下来,堤坝下也已经埋好了炸药。
炸堤坝这天,镇里的人们都回来了,就站在事先测量好的安全高地上; 看着这一片青色的麦田; 他们怎么也要再看最后一眼才肯离开这片生活了大半辈子故土。
淮安河边人很多,却出奇的安静。
顾恒看着在场的镇民,各个都是眼含热泪; 身为大老粗的他心底也不免有些动容。
可动容归动容; 该炸的还是得炸,他挥了挥手; 道:“点火!”
从军营中搬运过来的三架大炮被推了上来。
顾恒闭上眼睛,喊道:“开炮!”
炮弹从大炮筒里飞射而出,精准地落到了已经埋好了炸药的堤坝旁边。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 地动山摇。
堤坝被炸裂,尘土砖块被渐了三丈高; 堤坝开始缺口,河水从缺口处倾泻而出。
缺口越来越大; 水势越来越猛。
逐渐的,百亩良田被水淹没,水位越来越高; 也越来越近。
看着房屋被水淹没的那一刹那,尽管早便做好了准备,还是有人低泣起来。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湖水,人群里的低泣声越来越多,最终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
像是被这哭声感染,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嚎啕大哭。
有人低泣,有人红了眼眶,有人抽着肩膀似强忍着,更有人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许酒看着他们,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难过,苏轻言面色沉痛,牵着许酒的手,似在安抚她,也似在安自己的心。
哭声四起。
许酒感觉到苏轻言紧绷的身子,转过头便看见苏轻言眼底的痛色,她从苏轻言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低声问道:“还好吗?”
亲手炸了他父亲和恩师修建起来的堤坝,她知道,苏轻言心底也不好受。
苏轻言愣了一愣,将手握得更紧了几分,道:“我没事。”
许酒也不再言语,只是又往苏轻言身边靠得更近了几分。
水位逐渐稳定,不再上涨,原先的良田已经被尽数淹没,房屋也被淹了一大半,一眼望去,永和镇变成了一片汪洋湖泊,湖面还有今年刚种下的庄稼漂浮。
顾恒看着已经哭成一团的群众,垂下了头。
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沈衍才出声道:“天黑了,留在此处也不安全,大家走吧。”
一阵沉默。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永和镇的镇民纷纷跪在地上,含泪朝着已经被大水淹没的家园跪拜起来。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在场的官兵们纷纷点起火把,众人才挥泪告别故土,往新的家园迁移。
堤坝被炸,永和镇原本的镇民按照苏轻言和许酒预先预定好的几个地点转移。
苏轻言、顾恒、沈衍、宋遇几人各负责一个地方的镇民安顿。
今年的灵州雨水量比去年还要大一些,但却再没发生决堤事件,灵州的百姓都清楚是永和镇的镇民牺牲了自己的家园才保得他们平安。
是以,他们对这群新搬来的邻居始终带着感激,家里收了粮食织了布匹也总会想着给他们送一些过去,汉子们农活闲下来时便都去帮他们重建家园,陌生环境下被人用最大的善意对待,永和镇百姓很快便适应了新的家园,且这些京城里来的贵人们对他们没有端丝毫架子,每日都亲自帮他们下地开垦荒地、修建房屋,同他们一起同吃同住,他们心中对朝廷让他们失去故土仅有的一点点怨恨已经彻底消散。
新的家园比预料中建得顺利,七个月的时间,永和镇的镇民们便都搬到了自己的新家,各家也都有了自己的田地。
赈灾事宜彻底完结的当晚,永和镇转移到新河村的镇民设宴给苏轻言和许酒二人告别。
席间,苏轻言被一群大老爷们围着灌酒,许酒因为这些日子同镇上的几个少女走得很近,便被那些小姑娘拉着去玩起游戏。
月色之间,灯火之间,杯盏交错,笑声不断。
忽地……
“啊~~~”原本在篝火边玩游戏的女眷里传来一阵阵惊叫声。
原本围坐在一起的人群忽然散开四处乱窜。
原以为是小姑娘们做了什么游戏活跃气氛。
却不想,紧接着便有人惊慌叫道:“酒姐姐?”
苏轻言面色一变,放下酒杯大步过去。
许酒跌坐在地上,捂着腿,面色有些苍白。
而她身旁的一个青衣女子双眼泛红,正愧疚地望着许酒,似又有些不知所措。
一群少女围在一起,纷纷关心道:“你没事吧?”
苏轻言心中一紧:“酒酒……”
那群少女见苏轻言过来,纷纷让开道来。
许酒头有些昏,抬头便见苏轻言满脸急切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她不想他担心,打起精神来,笑着安抚他:“我没事。”
脸色都发白了,却还说自己没事。
以前她这样让他心疼,现在她这样却让他觉得心疼又生气,一言不发地蹲下身撩开许酒的裤腿,却见得她的右脚脚踝处有两个红点,而红点周围已经全部红肿起来,分外可怖。
这是被毒蛇咬过的痕迹,苏轻言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其余的村民也跟着过去,问:“怎么回事?”
一黄衫少女心有余悸道:“刚刚……刚刚有一条花蛇爬到这儿来了……”
许酒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看着苏轻言从怀中拿出两枚褐色丹药,一枚递到她唇边,她想也没想,便拿着那褐色丹药吞了下去。
另外一枚丹药被苏轻言捏成粉末,涂在了许酒的伤口以及周边。
有人好奇道:“这大冬日里,哪来的蛇啊?而且什么蛇会往火堆的凑?”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一声女子闷哼便给了他答案。
而后一阵清朗的声音响起:“苏大哥,我找到玲月了。”
却是许久未见的梁愈,他手中正握着一条花蛇,那花蛇显然已经死了,身子垂直。
在他脚边的小姑娘一身破烂衣衫,唇边还挂着血迹。
竟是那苗静。
梁愈指着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苗静道:“她就是玲月,这条蛇也是她放的。”
苏轻言抱起许酒,冷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玲月,道:“把她带过来。”
“好的!”
梁愈轻轻松松便提着玲月跟在苏轻言身后。
玲月看着苏轻言,带血的唇角却是突然弯起,笑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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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恒王府。
偌大的房间里独独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
沈容看着陶瓷罐子里突然狂躁的小花蛇,眉目间的神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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