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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被撩日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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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父亲母亲远离了朝堂,他们一家三口能在这小院子平平淡淡过一生也是好的,可皇帝,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
第83章 八三
许酒的梦境还在继续。
他们从渝州回来; 定国公便病倒了; 这时许酒方才知晓; 前几个月父亲的身体便已不行; 只是一直瞒着她和母亲二人。
家里的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都束手无策,毒已攻入心脉。
在母亲景阳长公主的逼问下,许酒才晓得; 父亲这毒全是因自己而起。
先皇还在世时; 对苏相的极度偏宠本就让皇帝对苏相很是不满了,这么多年身为皇帝的他也一直受制于苏相,自己后宫的妃子也同他不清不楚; 长期生活在苏相的阴影下;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苏相的把柄,他只恨不能将苏家灭个满门; 哪能放过他们?
而许酒的父亲向来同苏相交好,这次更是为了许酒而去求皇帝网开一面放过苏迎,皇帝想要父亲手中的兵权; 便就答应了父亲,要求父亲以爵位换苏迎的生; 且今后他们不得离开京城半步,一生都要在他的监视下过活; 光是这样,他似乎还不放心,父亲临走时又赐了父亲一杯酒。
皇帝直言; 这杯酒是毒酒,只是毒发会在一年以后,他会每年送解药过来。
许追说:“若是喝了,我尚且还有一年或者是更多的时间可活,可若是不喝,皇上只怕不会让我活着出宫,我还想多陪你们娘俩一些时间。”
皇帝最终食言,定国公在当晚便去了。
父亲去了,向来爱哭的母亲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只是将自己所有的银钱首饰拿出来给了许酒,让她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看母亲的神态,许酒便知道,她是打算随着父亲而去,没有哭并不是因为母亲变得坚强,而是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
好不容易从失去苏迎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没过几日父亲又去了,许酒害怕唯一的母亲也离开自己,怎么也不肯离开。
许酒不肯离开,景阳公主便也没有坚持,母女二人将定国公下葬,整个过程,母亲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之后大半个月,许酒都害怕母亲做傻事,日日夜夜都要粘着她,母亲生活一如往常,看书、练字、养花,许酒便慢慢放心下来。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母亲突然对许酒道:“阿娘身子有些不适,你去同仁堂帮阿娘请张大夫过来一下。”
母亲说这话时,面色十分不好,许酒便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当即去请同仁堂的张大夫。
许酒没想到,这只是母亲支她离开的借口,她从来没有想过让父亲一个人孤孤单单上路。
当她带着张大夫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安然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柄木梳,那木梳是父亲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她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
许酒大惊,奔过去抱起母亲,唤了几声阿娘却都无反应。
颤抖地将手伸向她的鼻尖去探她的鼻息……
探得之后,许酒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如果不是她听信沈容的话,将那玉簪和香料送给苏家,苏相就不会发疯,苏家也不会被抄,父亲也不会去求皇上,母亲也不会自尽,因为她的愚蠢,害了苏家,也害了自己父母。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无尽的自责啃噬着自己的心,她讨厌愚蠢自私的自己,便干脆将自己的内心彻底封锁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忘记过,整日整日浑浑噩噩,彻底变得痴傻疯癫,她不想,甚至不敢记起自己的父母是谁,最后只记得眼角有泪痣的清冷红衣少年和苏迎这个名字。
梦境里的绝望,让昏迷好些天的许酒也低声啜泣起来。
苏轻言在许酒身边守了好几日,许酒一动,他便察觉了,只见她弓着身子,神情万分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这幅模样,他只在她抢他头颅时见到过。
想起前些日子,苗青说的,许酒虽然记忆恢复了许多,可还有部分记忆还是没有恢复,而那部分记忆便是导致她真正蛊毒发作的原因,也是她最不愿想起的,所以藏得最深,一旦蛊虫被转移,她的所有记忆都会恢复。
在他的记忆中,许酒和她的父母一向感情甚好,而许酒同他重逢后,从未提起过她的父母,像是从来不记得她还有一双疼她的父母,苗青一说起,他便知道,导致许酒真正蛊毒发作的原因,不止是因知晓了父亲发疯的真相,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父母。
如今许酒这模样,定是想起了她父母之死。
苏轻言心疼地抱住许酒,低声安抚她。
睡梦中的许酒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轻声哄着自己,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听着便让人觉得安心,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许酒醒过来,入眼的便是苏轻言那张满是疲惫的脸。
他看着自己醒了,似乎很激动,当即站起身伸手便去探她的脉搏,急切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头疼吗?肚子饿吗?”
许酒一一摇头,她失去的记忆完全恢复,知晓了前几天连续的梦境其实便是她曾经真真实实经历过,却又被她彻底隐藏起来的记忆。
这么多年,她竟从未去父母坟头前祭拜过他们,她红了眼眶,喃喃道:“苏迎,我想我父母了,想回去看他们。”
苏轻言愣了愣,忙道:“过两日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便回去。”
许酒点了点头,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拉住苏轻言的手,语中带了几分乞求,道:“这次回去之后,你去跟陛下辞官好不好?若是他知道你的身份,怕是不会放过你,你辞官之后,我们便离开京城,离得越远越好。”
以皇上对苏相的厌恶程度,便是他如今再宠信苏轻言,在得知他就是苏迎之后只怕也会杀无赦。
他低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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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将许酒身上的蛊毒转移到苏轻言身上后便带着苗静离开了,苏轻言身体底子虽也不强,但也比被蛊虫蚕食多年的许酒要好上许多,再加蛊虫到了新的环境,生长蔓延的要缓上许多,倒是给她争取了一些时间研究蛊毒。
至于苗静,若说苗青对她好,也是在不知道苗静是苗兰留下来的人,不知道她就是帮苗兰继续养寻心蛊的那个人的情况下,她素来厌恶苗兰,自然更是厌恶苗兰的人,如今苗静对她唯一的用处便是研究蛊毒,毕竟她的血能控制寻心蛊。
而苏轻言这边,梁愈前两日被人召回了无涯山庄,许酒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便也打算启程回京了。
回京前,苏轻言单独一人去找了一下刘华,同刘华说了想除掉沈容的想法。
沈容对许酒太过执着,他担心他死后沈容依旧不肯放过许酒,他必须在蛊虫蔓延至心脏之前除掉沈容才敢安心离开。
原本以暗影阁不查宫廷秘辛的规矩,他是没有抱太大希望,却不想,刘华听得他的想法之后,竟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并承诺,两个月之内,帮他集齐沈容的所欲罪证。
似看出他的意外,刘华推了推眼镜,问道:“你应该已经猜出我曾经跟你们讲的那个双生姐妹故事原型。”
苏轻言道:“是前右相苏禹之和其夫人的故事。”
刘华点了点头,道:“还有一点,我可能没讲清楚,当年是苏相误会苏夫人了,苏夫人姐姐给她下的蛊虫,对两个孩子的身体都有影响,只是一个轻一些,一个重一些,轻的那个或许还能养大成人,而重的那个,怕是活不过半岁,苏夫人将那孩子送人,也不过是因为那人是她的的友人,他能救他的孩子,只是条件是得将孩子送给他。那孩子,并没有死,你们前些日子碰到的江淮,便是暗影阁的阁主,也是那个曾经被苏夫人抛弃的苏家小公子。”
刘华说完,不免叹息,原本病重的弟弟被健健康康养大,而被留下来的哥哥却自小身体不好,还落了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江淮是他的孪生弟弟,苏轻言倒是猜到了,可他还有暗影阁阁主的身份,他倒是没猜到,相处了这几日,他自然也是知道江淮的性子的,他定不会去查自己的身世,如若不是刘华有意引导,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亲人在世上。
他站起身,郑重地朝着刘华行了个礼,道:“谢谢!”
刘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谢我,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曾经受过苏相的恩惠,帮他报仇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用的还是他小儿子的势力,就当是江淮替父报仇了吧。”
苏轻言想了想,又道:“如果可以,还请忙我瞒着江淮的身份,最好永远别让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从江淮的反应来看,便知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刘华和他们知晓,他自己并不知道,既然这样,他倒是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那样简简单单过下去,也挺好。
刘华和苏轻言的想法相同,暗影若是知道自己亲身父母是谁,怕是怎么也会进京去看看,他脑袋简单,还是适合简简单单活着,不适合去京城那等人人说话都喜欢绕弯儿的地方。
第84章 八四
灵州水患和许酒身上的蛊毒都已经解决; 几人便又启程回京。
回京当日; 苏轻言便和许酒去许追和景阳长公主的坟前祭拜; 直到黄昏时; 二人才回家。
许酒看着苏府的大门,依稀记得,离开京城的前一晚,她还在这儿碰见过苏轻言; 当时; 他还问过她,觉得府里置些什么东西合适,也是在那晚; 她有了从过去走出来的心思。
“进去看看吧。”
苏轻言牵着许酒进了苏家的大门。
里面的格局还是当年苏府的格局; 却又融合了国公府的一些布置,就像是把国公府和苏府融为一体。
熟悉的布置; 让许酒有些恍惚,不难看出,这苏府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
苏轻言带着许酒在苏府转了一圈; 最后才到得他们的房间。
房里的布置竟是和许酒在国公府的布置一模一样,仿佛就是把她房间里的东西搬运了过来。
而那日在天香楼看到的那副屏风; 也被裱装起来,放在了房间里面。
苏轻言在许酒耳边低声问道:“喜欢我们的家吗?”
曾经许酒想; 如果能把苏家变成苏轻言和她的家,她怕是做梦也会笑醒。
如今,年少时的梦成了现实; 她却觉得眼眶泛酸,抬头对苏轻言道:“喜欢,很喜欢。”
昏黄的灯光透过灯罩把房间里照得分外柔和。
喜欢的姑娘微红着眼,简单的幸福洋溢在脸上,抬首对他说着喜欢。
苏轻言心底隐隐有些发疼,他错过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又要面临生死离别,他突然拉过许酒,将她箍在怀里,手臂越缩越紧,似想将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他多想能够一辈子陪着她……
被苏轻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愣,他似乎在害怕亦或是在担心什么。
过了良久,许酒才伸手抱住苏轻言,道:“苏迎,你……怎么了?”
苏轻言稍稍松开一些,低头便见许酒抬着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他声音有些暗哑,道:“酒酒,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问过苗青,苗青说寻心蛊若是在母体,则会对小孩儿有影响,因为怀胎的那十个月,小孩儿吸收的都是母体的营养,可若是在父亲体内,对小孩儿便没什么大的影响了。
许酒的性格偏执,上一次他死的时候,她便想随他而去,幸得有国公爷和景阳长公主还在世,她才没有跟随他一起去,可如今国公府已经没有人在,只剩了许酒孤零零一个人,他担心若是他哪一天真的走了,她再没有了半分牵挂,真的会随他而去,他想她好好活着,便想给许酒留个孩子,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自成婚以后,许酒便一心想要孩子,只是苏轻言似乎不大愿意,她便也没坚持,如今,苏轻言主动说想要孩子,许酒自是欢喜,她用行动回答了苏轻言,手环上她的脖子,踮起脚尖便朝着苏轻言的唇贴过去。
她的吻已不若最初那般生涩,越发能轻而易举地让他把持不住,他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反攻为主加深这个吻。
直到许酒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苏轻言才松开她,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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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酒醒来时天还没亮,她的头枕在苏轻言的手臂上,担心压麻他的手臂,她便想往下钻一些,只是,她稍稍一动便觉得全身酸疼。
昨晚也不知苏轻言是怎么了,折腾得格外狠,直到她实在承受不住求饶才放过她,以往他都是在最后关头抽身而出,昨日却……
想起一次次涌入体内的那股暖流,许酒便觉得满足。
苏轻言向来浅眠,许酒这一动,他便醒了。
她往下钻了些,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似在寻找舒服的睡姿,她的柔软身子却依旧紧贴着他,让他的小腹一紧,只想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终于找到舒服的位置,许酒抱着苏轻言,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下身的□□正顶着自己,抬头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眸子满是欲。色,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暗哑:“酒酒。”
许酒被他的声音勾得失了魂,呆呆应道:“嗯?”
这一声自带着一丝魅惑,苏轻言眸色更沉了几分。
许酒动了动,本就宽松的衣领下滑,万分勾人。
苏轻言翻身将许酒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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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许酒还在沉睡,苏轻言便已进宫复命。
恒王府。
沈容正自己和自己下棋,听得管家报告苏轻言和许酒已经回了京也无多大的波动。
老管家好奇道:“爷不去看看小姐吗?”
这么久未见,他以为许酒一到,沈容便会去找她。
沈容手里的黑子落盘,淡淡道:“寻心蛊解了,酒酒大概也想起一切,我现在去看她只会让她对我越发反感,且苏轻言此次在灵州立了大功,解决了困扰父皇多年的难题,我暂时不宜与他正面冲突。”
老管家想却也是,苏轻言已经注定时日无多,爷想要看许酒,也不急于这一时,待得日后,多的是机会,他没有再出声。
静默了许久,沈容才又问道:“灵州那边呢?老五有没有想回来的意思?”
老管家道:“五皇子倒是本分,在灵州水患事宜解决后便回到了军营,似乎没有想回来的意思,就是陛下那边……”
沈容笑了笑,道:“父皇要把他调回京城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道:“今日宫里传来消息,苏大人此次将灵州的功劳全部堆到了五皇子身上,并请求陛下把五皇子召回京中,陛下同意了,已经下了旨,让五皇子交接完灵州的事情便回京。”
“父皇早便想把老五调回来了,苏轻言也不过是顺着父皇的意思罢了,”沈容的神色有些疲惫,“无论如何,老五不能回京,通知宋遇在路上把他解决了吧。”
先前不杀苏轻言和老五,不过是担心父皇对他失望,对他还抱有幻想,时至现在,他才看清,只要还有适合的人,便是他做得再好,父皇都不会考虑他的。
父皇本就不喜欢他,老二那事浮出水面之后,更是对他多了几分戒心,如今他的身体越发的差,这个时候调老五回京,其心可想而知。
老五若是平安回来,成为太子是迟早的事,倒时老五便会被视为最正统的继承人,朝中那些保守派定会站在正统继承人那边,再连同顾家的势力和父皇的宠爱,再对付他便就没那么容易了。
若是除掉老五,事情便简单许多,老六沉迷于琴棋书画其余的事情于他来说都是浮云,而老七因为先天失明,父皇不可能将自己的江山交给一个瞎子,老八倒是聪明伶俐,也得父皇欢心,只是可惜,他还不足十岁,而今朝廷看上去虽然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多的是人虎视眈眈,父皇不会放心把江山交给一个任谁都能控制的小孩,他虽不受父皇宠爱,却到底还是姓沈,就算父皇发怒,按照他如今的身体,也撑不了几日了,无力再去培养新的继承人,父皇若是不想让这大周的江山落入旁姓手中,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选。
管家低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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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
灵州传来消息,五皇子沈衍遇袭身亡,尸骨无存。
皇帝悲痛之余,命人严查。
一个月后,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骂三皇子作孽,畜生,书桌上的砚台拿起便往他头上砸过去。
砸得头破血流,三皇子只跪在御书房里,不求饶,也不辩解。
京中的人都在猜测,是三皇子派人杀了五皇子,才惹得皇上大怒。
众人纷纷猜测,皇帝怕是要废了这三皇子。
熟料,皇上罚了他三天跪以后,竟就这样让他回家了,再未给一丝一毫的处罚。
沈容走后,德庆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着额头。
安公公当即走过去,替皇上按摩起来。
自德庆帝还和太后呆在冷宫时,安公公便已经在他身边伺候着了,更是那时候唯一一个没有对他们母子捧高踩低的人,德庆帝对他很是信任,能在皇帝头上按摩的,除了他也再寻不出第二人,也只有他的按摩手法,才能让他放松。
头疼稍稍缓解以后,皇帝才开了口,语中满是疲惫:“朕是真的想杀了这个孽子。”
安公公知道,陛下这会儿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便也没有出声,等着陛下的下文。
德庆帝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朕不能,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去了,余下的老六和老七都不擅于谋权夺利,老八倒是个聪明的,也有这心,只是他太过年幼,震不住那些有异心的臣子啊。”
安公公依旧不紧不慢地替陛下按摩着,听着皇上继续道:“除了那孽子,朕实在不知道这沈家的江山还能交给谁。”
一阵静默,德庆帝慢慢闭上了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睁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像是向谁妥协了,他淡淡道:“磨墨,朕要拟旨。”
第85章 八五
沈容赌赢了; 德庆帝找不到比沈容更适合皇位的人; 他除去最初得到消息的那几日对沈容发了一通脾气; 之后; 便开始重用他,隐隐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苏轻言将许酒身上的蛊虫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注定时日无多,为避免许酒对他更加反感; 沈容没有着急着对付苏轻言; 也没有急着去找许酒,反正许酒迟早会是他的人,他非但没有动苏轻言; 反倒开始“重用”他; 让他忙得根本没有时间陪许酒。
自从五皇子过世后,皇帝的身体便越来越差; 药不离身,近几日隐隐有了退位的意思。
这不,开春一过; 便立了沈容为太子,并让他监国。
沈容春风得意; 朝中许多从前因为他备受冷落而避着他的大臣开始有意无意把自家女儿往他府里送,沈容一一拒绝; 在他心底正妻之位永远是留给许酒的,而能第一个生下他孩子的,也只有许酒一人; 他不想在许酒之前碰任何女人。
元宵过后,皇帝突然又生了一场大病,这一病,更是让御医冒死直言:“陛下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操劳。”
德庆帝听得御医如此说,竟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而是很平和地接受了御医的建议,彻底不再操心国事,反正这大周的江山迟早要交给沈容的,他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便干脆拟了一道诏书,宣布二月底退位,将皇位传给太子沈容。
这一切来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沈容大喜过望,但在皇帝面前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明白,便是父皇把皇位传给他了,作为太上皇的父皇也随时能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只要他不再犯什么错误,等到父皇病入膏肓,他的皇位便自然也坐稳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沈容二月底登基的消息,让许酒心底很是不安,她担心沈容登基后再无顾忌,会着手对付苏轻言。
这天,苏轻言回家时已是半夜,许酒坐在门外的玉阶上等他回来,似是困极,她靠在扶手上打着瞌睡,而府里的下人候在一旁束手无策,想是她不愿意进屋。
见得苏轻言回来,那些劝了半夜无果,却又不敢动许酒的下人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忙迎上去道:“大人。”
苏轻言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退下去。
丫鬟行了个礼,便款款退下。
苏轻言朝着许酒大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屋里走去。
身子被人抱起,那人的衣衫布料很是细滑,还带着熟悉的药香味,许酒眼也未睁,双臂便搂住苏轻言的脖子,头贴在他的胸前,呢喃道:“你回来了?”
“嗯,”苏轻言手臂往上抬了些,柔声道,“天气凉,以后别在外面睡了。”
许酒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苏轻言,认真道:“我怕你回不来。”
说完,又低低道:“真想每天都能跟在你身后,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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