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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眼儿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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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还是她发现裴景思和曲坊乐娘勾搭上的时候。但那一回,她也只是冷笑着,雷厉风行让人重新整理了屋子,两人彻底分房睡而已。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她爱的是魏昭的宽厚磊落,是他对自己的关怀体贴。然而,那些关怀又有几分是真?李陵姮闭上眼,却拦不住眼角滑落的清泪。
第39章 39。入宫
当晚魏昭回来的时候; 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 换上新的摆件。平日里一定要等到他才睡的李陵姮,今日却早早就睡下了; 但那算不上匀称的呼吸声让魏昭明白,她其实没睡着。
屋子里充满压抑的气氛。魏昭冷着脸,独自去洗漱。回来的时候; 发现原本在装睡的李陵姮已经坐了起来。
“魏昭,我们和离吧。”
魏昭眸色顿时暗下来,但他克制着自己; 没有接李陵姮的话,而是皱着眉冷硬地问道:“脸上是怎么回事?”
白日里光洁细腻的脸庞,现在却多了一道碍眼的血痕。
听到魏昭关心之语,李陵姮不知为何突然眼眶一酸。她眨了眨眼,态度放柔了一些。
“你若是不方便; 我可以再等你两三个月。”两三个月; 应该够他安排好接下来的事。
那道红痕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格外醒目,他看着心烦; 恨不得能拿药一下子就把它抹了。但李陵姮的话,让他硬生生忍下了心里的想法。
魏昭牵了牵嘴角,冷笑了一下,“我说过不可能。”
看着魏昭强势专断的模样; 李陵姮觉得烦躁又无奈。她和魏昭之间本来就只有一段约定; 这个约定现在也已经完成。她不知道魏昭为何还要这样拦着她。
就在她张口想要问魏昭为何不肯的时候; 脑中突然响起窦玲春充满恶意的声音。
“李陵姮; 你以为魏昭是真的爱你吗?不如想想你是否得罪过他。他这样睚眦必报、狠辣无情的人,只会——”
只会什么呢?只会记恨她,出于恶意行事吗?
她蓦地想到婚前,她去找魏昭提出婚后不圆房。当时心里忐忑不安,觉得这样的要求难免有些苛刻,甚至心胸狭窄的郎君可能会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人。但没想到魏昭当场就同意了。她那时心怀愧疚,感叹魏昭为人宽厚大度,不愧是未来天子。
然而,她现在已经知道,魏昭不仅不是宽厚大度之人,反而睚眦必报、十分记仇。
李陵姮自嘲一笑,看来是了,他明知自己一心想要和离,偏偏态度强硬绝不同意,不就是在与自己秋后算账,报复自己吗?
想来,按窦玲春那番话,魏昭接下来应该还有其他报复手段。
突然间,李陵姮心灰意冷,只觉一片真心错付。
“随你吧。”她淡淡地说了一声,重新躺下翻身,背对着魏昭。
从魏昭所在的方向看去,他只能看到那一头昳丽青丝。他注视着李陵姮的背影许久,连掌心已经被刺破都无知无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眼中显出痛苦和无措,但很快,就被强势冷硬取代。
李陵姮拆穿魏昭的伪装后,她的生活有那么一些改变。
她不能写信给朋友和亲人。她想要出门,也必须得到魏昭同意,然后带上一大群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她的护卫。像那日窦玲春的人撞到她身上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在李陵姮不知道的时候,邺城已经悄悄在传,晋郡王妃夫人的排场越来越大了。
面对魏昭这种类似软禁的行为,李陵姮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魏昭当做不存在。虽然魏昭每天办完公事后依旧回正院睡,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半句交流。
魏昭起初也试着缓和过,但得不到李陵姮回应的他,最终也整日冷着一张脸。魏昭心情不好,最苦的是他手下的臣僚和部下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下子就跳到了九月。最近朝中暗流涌动,但凡有点政治觉悟的,都能察觉到要变天了。
这么久以来,魏昭和李陵姮之间依旧是相敬如“冰”的关系。魏昭拿这样的李陵姮完全没办法,时常被她气得眼睛发红,火冒三丈。
甚至好几次都恨不得杀了她,这样她就不会再冷脸对自己。但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哐!”
内室房门被用力打开,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李陵姮刚想抬头,就被一道人影遮住。
“松手!”李陵姮皱眉,朝着对方喝到。这个时候能够闯进来的除了魏昭还能有谁。
然而一直以来都同样冷着脸对李陵姮的魏昭,这次却没有在她的喝声中发怒。他用力地抱着李陵姮,双臂越收越紧,像是恨不得把她揉到骨血里去。
李陵姮吃痛,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
听到她痛苦的声音,魏昭终于松开了抱着李陵姮的双臂。他脸上还带着行路的风霜,眼中却比离开前更加深沉黑暗。李陵姮触到魏昭眼中的情绪,忍不住心中发颤。
疯狂,黑暗,死亡。
看着此刻的魏昭,李陵姮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凶兽。墨云和巨浪合二为一,天地一色,黑得见不到半点光明,一头凶兽咆哮着在波涛中显出身形,仿佛随时都会挣脱牢笼出来。
她脸上一怔,下意识想问他这次回晋阳碰到了什么。但不等她开口,就听到魏昭暗哑了声音,“等我回来。做我的皇后。”
不等李陵姮问明白魏昭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黑暗昏沉。李陵姮看着魏昭带着一身决然和冰冷义无反顾走入黑暗之中。
这天晚上,魏昭没有回来睡。他是偷偷进邺城来看李陵姮的。李陵姮一个人睡在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想着傍晚时分魏昭的模样,又想着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说让自己做他皇后时,她没有听出半点恶意,尽管一如既往的强势,但语气诚挚坚持,就仿佛十分期待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在等待魏昭下一步的报复。但迟迟没有等来。自从知道他的真面目后,魏昭就没有再在她面前掩饰。她和魏昭冷战,有时候将他气狠了,她都能看出魏昭眼中的杀意,但除了生气,他从来没有当真对自己做过什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要报复,何必让自己受这些冤枉气呢?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掌大权的大丞相,连天子都对他无可奈何,两个月前不得不再次进他为相国,封晋王,邑二十万户,加九锡,殊礼。
他想报复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李陵姮脸上有些茫然。有时候,看着魏昭气到极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只能踹桌子,踢椅子,砸瓶子,她都替他累得慌。
魏昭是不是不想杀她?
李陵姮脑中凭空冒出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一出来,就被她自己掐断了。这绝对不可能。她被自己刚才那个猜测吓到,咬了咬唇,拉上被子决定睡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魏昭登基,阿父他们肯定回来邺城,等那个时候自己再想办法联系上他们。
第二日下午,李陵姮正坐在窗前出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响动。不等她唤人进来询问怎么回事,就见一直伺候魏昭的俞期脚步匆匆跑进院子里,和五枝说了几句。
五枝脸色一变,朝屋里跑来。
“娘子,天子写下禅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了王爷。王爷派人来收拾东西,接您入宫!”
李陵姮握着绢花的手紧了紧,她不想去,但看到听到院外传来的响动,她终究还是无法选择地点了点头。
俞期要求李陵姮先带着人入宫,行礼等东西会让仆从收拾好后再带过去。李陵姮带着婢女们走出双堂,发现外面已经站了一圈士兵,个个披坚执锐,气氛庄严肃穆。
“参见王妃!”
李陵姮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几百名士兵同时朝她行礼,声势浩大。余光中,她看到有一名跟在后面的婢女下意识抖了抖。
停在门外的马车奢华精致,金镶玉,紫檀木,四角银铃叮当作响,拉车的更是八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
俞期小心揣摩着李陵姮的脸色,开口说道:“这是郎君从皇宫内库里找出来的。”
李陵姮面色不变,神情自若上了车,仿佛没有听见俞期的话一样。这让俞期心中不由有些沮丧。他跟着魏昭这么多年,对魏昭的心思,猜不中八分也能猜七分。很显然,王妃对郎君来说绝对是不同的。
就说郎君这段时间受了王妃多少气,每回从王妃那里出来,牢里的死囚就要少几个。换了别人,敢这样对郎君,早就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哪还能让郎君明明自己要处理的事物一大堆,还专门为她找马车,派这么多人来接她入宫。
私心里,俞期对李陵姮是有所埋怨的。但为了魏昭好,他还是努力想在李陵姮面前说魏昭的好话。
俞期将李陵姮送到和宁殿,然后带着五枝九真去和和宁殿的仆从交接后,便离开了。临走前,他特地告诉李陵姮,魏昭现在在选德殿和臣僚商讨事务,等忙完之后会过来。
魏昭要和大臣商谈登基典礼和封后典礼之事,商讨朝中臣僚的处置,还要讨论如何处理已经退位的天子等等。一直忙到下午太阳西斜,他才终于得空去了趟和宁殿。
他大步走入和宁殿,一眼瞧见正站在台阶上眺望远处天空的李陵姮。见到李陵姮,魏昭才发现他此刻心情有多么激荡,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前将李陵姮抱在怀里。
不等李陵姮把他推开,她就听到魏昭激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阿姮,我做到了!我成功了!”他抱着李陵姮,口中激动地说道:“我已经和大臣商量,两天后在南郊升坛柴燎告天,仿照汉魏旧例即位。然后我再找个吉日封你为后。”他想和她分享自己所有的喜悦。
李陵姮眉头皱了皱,她想要推开魏昭,反被他抱得更紧。
“魏昭,你到底想做什么?”看起来这一切与她之前那个猜测越来越靠近,但她仍旧不敢相信。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倒下,魏昭心里的喜悦激动慢慢退去。他看着目光里充满怀疑的李陵姮,扯开嘴角冷笑了一下。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难道不是想报复我吗?李陵姮蹙着眉,正张口欲言,却被人封住了口唇。
“唔。”
魏昭的吻又粗暴又强硬,李陵姮被他亲得难受极了,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他,最后只能狠心咬了他一口。
结果,尝到血腥味后,魏昭不仅没有松开李陵姮,反倒也狠狠咬了她一口。这一下,两人嘴里都是一股铁锈味。
好不容易被松开后,李陵姮吐出一口血水,看向站在一旁眉眼间满是餍足之色的魏昭,他甚至舔了舔下唇上的血迹,将其全都吞了下去。
“魏昭!你到底什么意思?!”魏昭添血迹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盯着李陵姮。无处遁形的李陵姮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但还是努力维持着气势朝魏昭喊道。
察觉到李陵姮两颊晕上胭脂色,魏昭心情蓦地好了起来。他挑了挑嘴角,笑容里难得带上了几分邪气。
“阿姮,我说过,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我。”
李陵姮闻言,忽然间心乱如麻,那个一直盘踞在她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清晰。她咬了咬唇,忍不住就想问魏昭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结果正好咬在唇瓣的伤口上,痛得她眉头紧皱。
疼痛唤回了她的理智。李陵姮看了魏昭一眼,就算他当真喜欢自己又怎样呢?她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魏昭却是个皇帝。
李陵姮心底的那一丝忐忑和一点点喜意被她压了下去。她转身想往里走,却被魏昭一把拉住,站立不稳,摔进他的怀中。
魏昭禁锢住李陵姮的身子,一手抚上那头黑发,他伏在李陵姮耳边,轻轻吻了吻莹白如玉的小巧耳垂,感觉到怀中人情不自禁的轻颤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阿姮,你还记得四年前宁宫松园里的那件事吗?”
他本就是过目不忘的好记性,那件事对他意义又大,他记得特别牢。学着记忆中李陵姮的口气,魏昭慢慢道:“我确实心慕二郎,此心此情,此生不变。我绝不会背叛二郎。”
李陵姮当初就在猜魏昭听到了多少,现在一听,他连当初自己诉衷肠的那句话都听到了,顿时心中羞恼,偏偏脸上还是努力做出一副镇定冷漠的模样。却不知,她红着耳垂,极力镇定的样子,在魏昭眼中有多好看。好看到他心生涟漪,庆幸起自己没有一时冲动杀了她。
魏昭抚着那一头漂亮的长发,他知道李陵姮就是个小骗子,所以,“你不需要爱我,不需要恋我。你想恨我,想怨我都没关系。只是,你永远不能背叛我。”
“不能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柔情蜜意,却又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鸷偏执。
如果离开我,那就杀了你。魏昭这般想着,重重地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精致耳垂。
原本默不作声待在他怀里的李陵姮,顿时眉毛紧皱,用力推开魏昭。魏昭顺势将她放开。
李陵姮看了脸上带笑的魏昭一眼,那句“你是属狗的吗?!”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朝殿内走去,行到半路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结果摸到一抹湿濡。
果然出血了。她再度皱起眉头。
这晚,魏昭留下来和李陵姮一同用了晚膳。虽然饭桌上李陵姮还是态度漠然,将他当做不存在,但不知为何,魏昭的心情却比前几个月好了许多。饭后他本想留在和宁殿,但最后还是被部下有事请走了。
李陵姮独自一人躺在和宁殿的大床上,陌生的环境让她难以入眠。她睁着眼,望着绣满精致凤纹的承尘,脑中不经意回想起傍晚时魏昭的话。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魏昭对她的态度很不一般。那些话,说是爱,又不像是爱,但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恶意。李陵姮纠结了半晌,却仍是犹犹豫豫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真的呢?李陵姮抬手抚上耳垂,脸上显出犹豫忐忑之色。
但如果这又是一场欺骗呢?她已经被欺骗怕了。想到魏昭曾经在她面前的伪装,她无法再信魏昭的一句话。
李陵姮的神色渐渐冷淡下来。想到魏昭曾经的欺瞒,想到当初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顿时所有刚刚生出的旖旎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真的,魏昭这种感情也太过压抑沉重,让她难以接受。更何况,亘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并不止这个问题。
第三天的时候,魏昭终于在南郊登基称帝,改国号为晋,年号为天统,同时大赦天下。
李陵姮得知她的封后典礼被安排在半个月后时,心里松了口气。阿父阿母都已经到了邺城,她想趁这段时间联系上阿父。待在皇宫中,她只能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很可能和魏昭一辈子都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如果没有发生魏昭欺骗她的事,她也许能够试着去忍受,但现在她只想为自己努力一把。
谁料,她派去传信的婢女转头就被宫人押了回来。同来的还有魏昭。
第40章 40。前线
魏昭早就明白李陵姮不会甘心; 但当真看到她的举动后; 心里却又升起怒意。
他将那块用来当做信物的玉佩砸在李陵姮跟前的地面上,“你想见他们?”
“当然可以。”他眯了眯眼; 威胁道:“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想清楚了。李氏的未来如何; 全都掌握在你手中。”
魏昭开口的第二日,李陵姮就见到了阿母。阿母一见到李陵姮,立刻笑容满面; “阿姮呐,你阿兄升迁了,你阿姊的夫婿也从外面调回来了。
阿母知道,陛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也是陛下爱重你,才愿意为你做这些事。以后要好好和陛下过日子; 将来做了皇后; 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心中犹豫不决的李陵姮,听到阿母这番话; 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我知道了。”
崔氏听着女儿的话,想到一直以来担心的事,脸上笑容逐渐减淡; 拉了拉李陵姮的手; 宽慰道:“阿姮;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只想找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夫君; 当初你嫁给陛下的时候,我还庆幸陛下没有通房,后来也不见陛下纳妾,阿母心里一直为你高兴。但世事无常。”崔氏靠近女儿,放低了声音,“谁也没想到当初的太原郡公能有这般造化。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
“阿母,我知晓了!”李陵姮忽然出声打断崔氏的话,眉心紧皱。
“你回去让阿父以及族人都小心行事。宫里规矩严,我就不留阿母用膳了。”李陵姮叮嘱了崔氏几句,直截了当地端茶送客。
崔氏心知自己说的那件事惹了女儿不高兴,也没有再留,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崔氏一走,李陵姮脸上顿时失了神采,指尖掐进肉里,一时又是痛苦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赵郡李氏绵延十几世,魏昭想要彻底摧毁它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想要让它逐渐败落却很简单。他能让阿兄升官,自然也能让李氏其他人无官可做。
她从小就以自己是赵郡李氏的女郎为荣,世族带给她荣光,注定她也要为这个家族付出。她做不到,做不到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害整个李氏落魄。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身为世家一员,个人的得失在家族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李陵姮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结果。罢了,不过是退一步在宫里过日子而已。她其实能够看出,魏昭对自己要求很低,只要自己不离开他,想必就算自己一直不愿圆房他也会同意。既然如此,在哪里过日子不是过。
想通之后,李陵姮或是与自己下棋,或是调配新的香料,天气好时也会去宫中花园逛逛,加上现在后宫中只有她一人,人少清净,整日过得悠闲自在。
除了她对魏昭的态度,仿佛她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往魏昭还是太原公时的模样。
李陵姮不再对魏昭冷战,但却换成了面上恭敬有礼,实则疏离客气的态度。
这日,一腔怒火的魏昭大步走向和宁殿,伺候的宫人个个敛声屏气,小跑着跟在其后,心里不禁有些埋怨高尚书令。
陛下近日心情都不错,今日高尚书令走后,陛下又变得气势逼人起来。
跟在魏昭身后的俞期,心中暗暗希望快点到和宁殿。整个后宫也就皇后能让陛下息怒,偏偏高尚书令嫌皇后是汉人,一心劝陛下立鲜卑女子为后。高尚书令当年还曾侮辱过陛下,之前劝阻陛下称帝,当真是……俞期在心里啧啧摇头。
尚未走进和宁殿,魏昭就已经闻到和宁殿庭院里那株桂树的香味。和李陵姮刚刚住进来时相比,现在的和宁殿显得更加雅致但又不失华贵。
和宁殿的宫人俯身朝魏昭行礼,魏昭却看也不看,直接抬步朝里走去。跟着魏昭而来的宫人停在殿外,脸上都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谁料,这口气还没松完,他们就见陛下重新走了出来,周身气势比起之前更加让人恐惧。
“皇后呢?!”
和宁殿的宫人吓得跪倒在地上,“回禀陛下,殿下去铜雀园了。”
从和宁殿到铜雀园足有两刻钟的路程。魏昭刚想朝宫人发怒,谁让皇后去铜雀园的,就听到李陵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陛下寻我有事吗?”
魏昭抬眸一看,就见一身华服的李陵姮俏生生站在门口,身后的宫人手上都拎着个篮子。
两人进了殿,宫人们上完茶后便都退了下去。
殿里只剩下李陵姮和魏昭两人。魏昭朝着李陵姮问道:“怎么去铜雀园了?”
李陵姮拨弄着从铜雀园里采回来的花瓣,“铜雀园里花木种类更多一些。”
魏昭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把后宫花园好好修整一番,务必要有各种奇花异木。他又和李陵姮说了几句,却见李陵姮对自己显露出来的郁气视而不见,连问一声都没有,顿时觉得越发不快,也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魏昭走后,五枝忍不住对着李陵姮开口,“殿下,您如今既然已决定留在宫中,不如对陛下态度和缓一些。虽则现在宫中只有殿下一人,但时间久了,您这是自己把陛下往其他娘子怀里推呢。”
李陵姮拨弄着花瓣的手一停,她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担心什么。”她若是当真成了皇后,世家肯定会站在自己身后,凤印又在自己手中,就算无宠,自己也能在宫里过得很好。
另一边,魏昭走出和宁殿,想起李陵姮刚才的态度,心中不满。他在半路上停下脚步,望着碧蓝的天空,想到以前的时候,她总是对自己多有关心。
他最初觉得只要李陵姮在自己身边就好,现在却想要回到以前那样。魏昭眼中怒意逐渐消失,变为一片清明,又变成势在必得。他能让李陵姮从想要离开到留在自己身边,自然也能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回到从前。
半月之期转瞬即至。李陵姮顺利被封为皇后。
封后半个月后,得知魏昭登基的西梁再次出兵晋国,想要试探这个年轻天子到底有没有本事。魏昭派出大军迎战。
但战报传来,晋国一日之间损失两万士兵,朝中上下一片哗然。随着越来越多战报传来,整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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