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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表小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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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夷则挑眉道:“你就那么自信?”
  冉念烟道:“在你这里,我的确很自信。”
  良久,徐夷则颓然一笑,“没错,你的确彻底拿捏住了我,我的确不是徐家的人,可这不能证明我的心不向着徐家,你和我之间,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其余都是一样的,都不想让徐家发生任何不测,所以我软禁了你。”
  冉念烟道:“是啊,你做什么都有理由,当年软禁希则他们也是光明正大,现在软禁我,也是名正言顺?”
  徐夷则不语,转而从桌上拿起带来的茶水和点心。
  “随便用一点,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这正合冉念烟的心意,她接过茶杯,却见徐夷则的右腕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渍。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她忽然脸红了,幸而此处灯火昏暗。
  “你的手……要不要紧?”她漱了漱口,用帕子擦干嘴角后轻声道。
  徐夷则抬手看了看,道:“这个?不算什么。”
  冉念烟却一把扯回,道:“还是包扎一下——我可不想欠你什么人情,日后出了什么问题才来找我算账。”
  正说着,他的袖口在挣脱时上滑,露出了深重的咬痕,可在咬痕之下,是更不堪入目的斑驳旧伤,满目疮痍。
  “这是……”她愣住了,他手腕上的方寸皮肤,竟似被撕裂后重新愈合的,似刀伤,又似火烧,全是她不曾见过的伤痕。
  “这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徐夷则道。
  冉念烟道:“在战场上?”
  徐夷则道:“你以为我是那么柔弱的人,会在战场上受这么重的伤?是我小时候在塞外遇到狼群留下的。”
  冉念烟记起,他的母亲是突厥人。
  “你小时……是不是和伊茨可敦的族人一起生活过。”冉念烟试探道,说着,便想起伊茨可敦屡次提起裴卓,莫非……
  徐夷则道:“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还问什么,或者说你想知道更多?可以,但也是有代价的。”
  冉念烟顿时没了问下去的兴趣,捂住耳朵连声道:“那你别说了。可是……我被关在这里,我娘会担心吧。”
  徐夷则道:“放心,我爹和他们解释了,说是在嘉德郡主那里。”
  冉念烟笑道:“你还把他当做父亲?”
  徐夷则道:“他永远是我父亲,血缘并不能改变什么。”
  冉念烟忽然感到一丝寂寥——比起徐夷则和徐衡,自己和父亲虽是血亲,却始终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次薛自芳死在徐家,又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波余绪……
  ···
  嘉德郡主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当徐衡在自己面前郑重请求时,她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
  “你把他们二人藏到哪里去了。”她冷笑道。
  徐衡也无奈道:“我并不是禽兽,都是有原因的。”
  他迁就的口吻又让嘉德郡主回想起青梅竹马的过往。
  那时徐衡也是一样的冷淡腼腆,面对她天马行空的问题和莫名其妙的情绪,常常是硬着头皮也要编出一个过得去的答案。
  “徐衡,你说人死后会去哪里?”那时她大概十三、十四?还是双髻垂髫的年纪,正逢她父亲的忌日,惆怅之余,她感叹地随口相问。
  原本没打算得到答案,谁知那人沉默地思索良久,竟郑重地道:“郡主,依臣所见,人死后哪里也不会去,不过是像风一样,吹息时是风,过后便凭空消失了。”
  那时落日如金,正是花艳欲滴的三月暮春,东风卷落满地乱红,徐徐送到太液池畔的瀛台水榭中,她倚栏而坐,听到身后的人如是作答,险些失掉平衡落入池中。
  “啊?”她不敢相信,此时此景,她如此伤心,徐衡居然给出这样一个无聊且冷静的答案,“你的意思是,我今日营奠营斋都是自作多情?”
  徐衡依旧站在原处,他是皇兄的伴读,不论皇兄是否在,他都是如此规矩而谨慎。
  而那一刻,他的眼中居然生出哀悯之色,从袖中拿出不知何时用柳叶结成的手环,轻轻放到她手中。
  “正是因为来生不可测,才应该更珍视现世所有的陪伴。”他顿了顿,脸上漫开夕阳的颜色,“能陪郡主,是臣三生有幸,因而也无暇考虑前世今生的虚幻之说了,所以……回答的有些草率。”
  如果一切都是当年的样子该多好。
  嘉德郡主合上眼,现在的她只希望今生快些过去,再慢些,连回忆里那点自欺欺人也要淡忘了。
  指尖至今还有他送来手环时沾染的温度,而他们,已有多久不曾并肩而行了。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保证她二人的周全。”
  徐衡道:“可以。”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在说谎。
  反正在她面前,他已不止一次说出违心之言了。
  

  ☆、第一百零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改
  日薄西山; 漱玉阁中管弦暂歇。
  徐问彤一整天都心烦意乱,刚想以女儿困倦为离席的借口,却想起女儿还在嘉德郡主处; 而且就算离席,也不能回到梨雪斋那种刚死过人地方; 故而更加烦闷。
  曲氏见了,在一旁使眼色,叫她到园中叙话,劈头就道:“我这一天也是失魂落魄,都忘了提婚事; 你怎么也不想着些,毕竟是你女儿的终身大事。”
  徐问彤有气无力地道:“算了,我都没看中,盈盈也未必喜欢。”
  曲氏一时气结,可做惯了好人的她怎能显露出来; 只是语气中带着尖酸,“苏家哪里不好?又有国公的爵位,又是金陵大族,金陵天高皇帝远,还不是由着这些世家大族呼风唤雨; 比咱们家还要体面些。”
  徐问彤腹诽,这苏五少爷又不是宗子,不能袭爵,看看曲氏; 也是嫁给了她不能袭爵的二哥,一辈子钻营,哪见什么好处,劳心劳力还差不多。
  “婚事不仅是两家大人的事,更要看孩子匹配与否,日子还是他们自己的。”徐问彤淡淡道,显然不想再谈下去。
  曲氏纳罕道:“这就更说不通了,苏五少爷多好的人材,制艺又在行,房师、业师都是时下高才,将来一定要成大器的,说不定还要进京做京官,到时你和女儿又能团圆,有何不好?”
  徐问彤道:“又不是卖女儿,哪里来的这些算计。”
  曲氏怔住了,忽而恍然,笑道:“你是嫌那孩子身子单薄了。”
  徐问彤背身不语,自顾自折下一枝瓶花,放在手中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心说就算苏家公子合眼缘,可今日教你撞见了冉家的秘密,我又怎能再将女儿嫁到你的亲戚家中,受你钳制?
  曲氏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暗叹徐问彤是守着金山挨饿,看她这么不识抬举,将来能有什么下场。
  ···
  锦衣卫也在徐家驻扎了一日,夏师宜知道,薛氏不过是借口,究其原因是陛下怕徐家暗中协助滕王,故而让锦衣卫想方设法潜入徐家内部,严防死守。
  方才,线人来报,冉念烟和柳如侬自从进了徐衡和嘉德郡主的院落后再未出来,倒是徐夷则进出了一回,锦衣卫的人想跟上去,却被徐衡的耳目发现,统统屏退了。
  夏师宜觉得蹊跷,故而向徐问彤证实。
  因为梨雪斋不便居住,徐问彤便移步徐太夫人的荣寿堂,徐太夫人听闻薛自芳横死在梨雪斋,只道了声慈悲,便不再过问,只说一切交给锦衣卫吧,现在徐家是动作越少越好。
  紫苏正在铺床叠被,徐问彤却在房里徘徊,转头对一旁侍立的流苏道:“怎么还不见小姐的消息?”
  流苏一边焦急地点头,一边道:“已经派溶月去问了。”
  徐问彤道:“这么长时间都没回音……你再去看看,一定要亲眼见到小姐,如果是嘉德郡主留她也就算了,如果没见到人,快回来告诉我。”
  流苏点头,小跑着去了,又被徐问彤叫住。
  “轻声些,别叫老太太听见。”
  流苏应了声是,放轻脚步走远了,路上正好遇见夏师宜,惊讶道:“你……您还没走吗?”
  夏师宜道:“没查清薛家构陷寿宁侯一事,总旗没下令,我们便不能走。放心,兄弟们都在暗处,不会惊扰府内女眷。流苏姐姐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
  流苏心说,不能惊动老太太,告诉夏师宜总是可以的吧,何况他是锦衣卫,真闹到嘉德郡主面前,总比夫人有面子。
  “今日小姐被郡主请去做客,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夏师宜道:“我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一起去的还有那位柳家的小姐,对吗?”
  流苏点头道:“是的,不过柳家的人听说的郡主留两位小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照顾起居的老嬷嬷和丫鬟。可咱们夫人……因为白天的事,难免有些多疑,非要我见小姐一面才安心。”
  夏师宜道:“既然是这样,我身上带着兵器,也别去惊扰夫人了,咱们一同去嘉德郡主那边看看。”
  流苏道:“不过你也小心些,别惊扰了郡主,她可比夫人难伺候多了!”
  谁知走在半路,夏师宜忽然停住脚步。
  流苏疑惑道:“怎么了?”
  “不对。”夏师宜沉声道。
  流苏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对?”
  夏师宜道:“若是嘉德郡主留二位小姐作伴,没理由让镇国公留在院内——咱们小姐也就算了,柳家小姐可是不沾亲的外人。何况据我说知,国公爷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把军营当作家,极少在徐府过夜。”
  流苏道:“因为今天苏家的人来作客,所以才留在家里……”
  夏师宜打断道:“徐衡在,徐夷则今日还鬼鬼祟祟去了一趟崇德院……不用去找嘉德郡主了,直接去崇明楼!”
  流苏还没反应过来,夏师宜却已动身,她急忙追上去问:“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崇明楼?”
  “你方才派溶月去过了,这么短的路程,即使是留下吃茶也该回来了,没回来,只能说明她回不来了。”夏师宜道。
  流苏道:“被郡主关起来了?”
  夏师宜道:“未必是郡主,她待下人虽有些刻薄,却从没做过扣人的事。”
  流苏道:“国公爷素来宽和,更不可能。”
  夏师宜道:“除非是溶月犯了他的忌讳——溶月是去做什么的?询问小姐的下落——必然是小姐受制于他,你此时去也是凶多吉少,羊入虎口罢了。”
  流苏道:“可这没有理由啊,他可是小姐的亲舅舅。”
  夏师宜道:“利益面前无骨肉,去崇明楼吧,他们父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事断然少不了徐夷则。”
  流苏也忙着动身,点头道:“对,夷则少爷肯定比国公爷好对付些,话说开了就好,都是一家人。”
  徐夷则好对付?
  夏师宜苦笑着,心说世事难预料,尤其是这个徐夷则,更是谜团重重,当初陛下命他辅佐苏勒特勤,实则是监视突厥旧部的动向,另一面又命锦衣卫暗中调查徐夷则的身世,竟是一团迷雾,毫无破绽,除了徐衡单方面的说辞,徐夷则自出生起到七岁回徐家认祖归宗,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空白的。
  看上去越是了无痕迹,实则越是危险,只有心里有愧,才会故意掩饰痕迹。
  他想着,心里更加担忧。
  ···
  到了崇明楼门首,流苏先敲门,笔架打着哈欠迎了出来。
  “谁呀……啊,是流苏,有事吗?”
  流苏尽力复述着跟夏师宜商量好的台词:“呃……我们夫人有事想和大少爷商议。”
  笔架瞬间清醒了,问道:“什么?姑奶奶要和我们少爷商量事情?”
  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呢。
  笔架说着,拦在门口,显然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上次陈青入夜后来过一次,闹出许多事,他可要守好这扇门,不能松懈。
  流苏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知道今天冉家大夫人也来了吗?”
  笔架道:“知道啊,她不是常来吗?”
  流苏道:“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这回是有心把冉家的念卿小姐许配给你们家少爷。”
  笔架大喜,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回头往崇明楼里瞧了瞧,更引得流苏怀疑。
  “这是真的?”笔架激动地小声求证。
  流苏心说,以前可能是真的,现在知道冉大夫人和薛自芳狼狈为奸、互通有无,夫人就算是傻的,也断不会再让念卿小姐进徐家的门。
  只是嘴上敷衍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到这儿来做什么?”心里不断地盘算着,笔架究竟知不知道冉念烟的下落,转念一想,这个小厮又糊涂又实诚,肚子里藏不住话,如果她是徐夷则,也不会愚蠢到把事情透露给他。
  笔架看了看崇明楼,道:“我去看看少爷是不是睡下了,流苏姐姐稍等,不要急。”
  刚才还是一副赶人的样子,现在却跑前跑后,唯恐这个红娘逃走了。
  笔架走后,夏师宜从角落中走出。
  流苏急忙悄悄问道:“我……我刚才表现得如何?有没有破绽?”
  夏师宜道:“在这个小厮面前有没有破绽都是小事,你刚才的表现足够骗过他了,可是到了徐夷则面前,即使是真的,也难免被他横加利用,记住我说过的话。”
  流苏重重点头。
  “嗯,我记得。尽可能拖住他,等你把锦衣卫的人叫来,其余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夏师宜道:“不错,至多两柱香的时间,我便赶来。笔架快回来了,我现在就动身,你好自为之。”
  流苏望了一眼,并没有笔架的踪影,这才叫住夏师宜。
  “等等……你有把握吗?万一和大少爷无关,你平白把锦衣卫叫来……”
  夏师宜道:“有损失吗?”
  流苏道:“但毕竟对大少爷的名声不好,他已经够可怜了……”
  夏师宜再次打断她的话,“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你要记得,你的主人是小姐,除了她,不必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流苏愣住了,没想到这样的话竟是从夏师宜口中说出。
  其实也不奇怪,夏师宜虽然离开徐府很久,却仍然像没离开过似的,一言一行始终考虑到小姐的利弊得失,自己比起他,真是弗如远甚。
  正出神间,却听身后有人说话。
  “流苏,少爷请您进来说话。”
  是笔架回来了,流苏立马回魂,却见夏师宜早已没了踪影。
  “流苏?你看什么呢?”笔架绕过她的身子,探头看着,“怎么还发起呆来,门外有什么啊?”
  流苏赶紧按了按眉心,道:“啊,没什么,这里太冷清了,就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笔架苦着脸道:“是吧,你也觉得冷清吧。我们少爷真是可怜啊,住在这种被人忘记的地方,连我也被下人瞧不起——我不是抱怨少爷,只是替他不平,他对我很好的,一旦知道有人欺负我,一定会想办法摆平的,只是我嫌多事,不和他说罢了,将来冉大小姐嫁过来绝不会受委屈的……瞧我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快和我进去吧,少爷等着呢!”
  流苏莞尔一笑,却刻意放慢脚步,恨不得把两炷香时间都花在路上。
  这种事也只能想想,终于还是到了徐夷则面前,见他正在执笔写字,流苏虽不太通文墨,可看册页上的小楷,不比希则少爷的差,看来徐夷则的才华也是极好的,只是一直被嘉德郡主打压罢了。
  徐夷则见她进来,略抬了一下眼,又埋首于卷帙间,淡淡道了句:“没有旁人,你可随意些,坐下说吧。”
  流苏一听,徐夷则是明摆着要和她长谈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有足够的时间等夏师宜调度人手,担忧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这次长谈。
  行礼道谢后,流苏坐在笔架送来的小椅子上,目送笔架关门离开后,才道:“少爷,奴婢此番的来意是……”从头到尾再说一遍好了,多少还能拖延一会儿。
  谁知徐夷则立即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他说着,手上不停,“姑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功业未成,何言子与妻?请回吧。”
  流苏错愕,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打发走?
  “这件事奴婢也不能做主,请大少爷和夫人当面商量。”她擦着汗道。
  徐夷则忽而一笑,道:“有理,那咱们现在动身吧。”
  流苏又是一惊,“什么?”
  徐夷则要去开门,流苏更慌了,夏师宜才刚走,不能让徐夷则就这么离开,因而抢步上前拦住他。
  “等等!”
  徐夷则回头,笑道:“等什么?不是去和你家夫人面谈吗?”
  流苏又擦了擦汗,“没错,可是……可是我家夫人现在不方便……请大少爷稍待片刻,两炷香!”
  徐夷则好笑道:“方才请我去,现在又说不方便,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其实他早已知道,徐衡的把戏玩不了多久,徐问彤那边迟早要发觉的,尤其是又有夏师宜这个无处不在的麻烦横加在其中,方才这番话不过是戏弄流苏罢了,顺便让阁楼上的冉念烟听清楚。
  让她听清楚,却不许她说话。
  而阁楼上的冉念烟正极其不甘心地躺在木榻上,虽然明知不能做声,应该等徐衡解除猜疑后才能真正自由,却也忍不住弄出些声响,让流苏转告母亲,免得她一个担心地胡思乱想。
  可惜她现在根本发不出一点声响,不仅口不能言,连敲击楼板都做不到。
  现在的她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绑缚在木榻上,嘴上缠着丝帕,手脚都被反剪在身后,像一只等待成蝶的蚕茧,又像是案板上的待宰羔羊,连挪动一下都很困难。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气闷,本以为徐夷则带着茶水点心上来看自己是好心好意,谁知他竟趁她不备,从身后挟制住她,双臂如铁紧紧禁锢住她的腰肢,令她无法挣脱,只能无力地扭动。
  “你要做什么?”她当即大喊,哪知一张嘴,正中他的下怀,一块沁凉的丝帕已蒙在她的唇上,死死系在颈后。
  “唔……唔……”她继续叫着,可话到嘴边都成了呢喃似的呜咽,像是委屈的哭诉,又像是无理取闹般的埋怨。
  “不要叫。”他一边用柔韧的丝绳捆住她的双手,一边道,“我不是禽兽,却也不是君子,你再这样,难保我不想歪。”
  冉念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下脸颊火热绯红,没了昔日的骨气,立刻安静下来。
  被他严严实实捆好,丢在木榻上——当然,这都是她委屈之下的感觉,其实是极温柔小心地安置——之后,这男人竟像是在欣赏刚完成的字帖或丹青似的,挑眉研究着亲手完成的绳结。
  “唔!”冉念烟一声抗议,叫他站远些,谁知他竟欺身上前,用手扯了扯绳结。
  “是不是有些紧了,勒着手腕了?疼不疼》”他道,极同情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至少过了你母亲那关,我就放开你。”
  冉念烟险些被他的软语温言骗过了,立刻摇头叫自己清醒,下意识地就要去要他,却忘了嘴早就被他封住,乱动的娇躯震得木榻吱嘎作响。
  “不听话么?”他含笑看着她千方百计,却终归无计可施的样子,“一会儿可要安安静静地躺好,免得叫人发现,能做到吗?”
  她应该答应的,至少先骗过他。
  她急着点头,可就在点头前,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和算计。
  徐夷则鹰隼般的眼睛,看到的向来是常人无法注意到的微末细节,偏偏留意到了她的真意。
  “算了。”他极失望地摇摇头,“万全起见,委屈你了。”
  说着,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粗粝的麻绳。
  “没想到你这么不听话,没准备那么多丝绳,只能将就用这个了,不过也好,不会接触你的皮肤,你受伤,我也是不忍心的。”
  余光瞟到那根半臂粗的麻绳,冉念烟吓得一声不发,安静得近乎乖顺。
  “要是一直这么乖,也不用受这种苦。”他一边用麻绳将她拦腰绑缚在木榻上,一边叹息着说,“这样你就再也弄不出声响了,记住,要听话,不听话,我还有更新鲜的办法。”
  冉念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他,见他把长指放在唇前,忽而诡秘一笑,而那些不知名的惩罚,好似已加诸己身,她开始失措起来,不由自主地将他的警告镌刻在心底。
  直到现在,她的脸都是嫣红的,听着流苏和他的对话,纵然想引起流苏的注意,却苦于没法子,再一想,万一他用同样的伎俩把流苏关进阁楼,怎能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真是无地自容。
  ···
  而另一边,夏师宜找到同僚,刚要引着锦衣卫到崇明楼,总旗却突然派人传话。
  “夏师宜,你先离开,刘公公唤你回府领命。”
  夏师宜道:“能不能通融片刻,我现在……”
  总旗道:“不能,刘公公他老人家的话,几时有通融的余地?”
  夏师宜咬牙道:“可是……”
  总旗道:“没有可是。”随即又把夏师宜叫到一边,“快回去,周太医那边有消息了。”
  周世济?皇贵妃让他交出那种杀人不露痕迹的番僧剧毒,难道他已经松口了?
  刘梦梁向来是皇贵妃的亲信,毒药的事还是他向娘娘透露的。
  总旗见夏师宜眼光闪烁,当即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人,事出紧急,你快回去,误了那边的大事才是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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