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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难归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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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然笑问:“那你还想不想嫁给他呀?”
“他都拒绝了我还怎么嫁给他嘛!”
“谁说他拒绝了,这婚事就成不了啊?”
玲珑一愕,也顾不得自怨自艾了,忙问:“夫人您有办法吗?”
田妙华闲闲地弹弹衣摆,“我说过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他都拒绝你了,你还肯嫁他吗?”
玲珑半点不矫情地回道:“嫁!他敢拒绝我这件事成亲以后我会好好收拾他的,可是首先我一定要先嫁给他!”
田妙华忍不住就笑了,连什么是害臊都不知道了,这可真是真爱呀。年轻人就是这么有活力。
她伸出手拉着玲珑让她站到身边,安慰道:“别难过,李重山拒绝不是嫌你不好,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你。你也不愿意他心里带着疙瘩就顺势娶了你,日后却觉得自己低你一头吧?所以这一遭是肯定要有的,你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清楚就好了。”
玲珑的态度软了下来,喏喏道:“可是,夫人您说什么要给我另找人家,那万一他当真了不就什么念头都没了,还怎么想清楚嘛……”
田妙华无语地戳戳她的脑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都不明白吗?何况两个人之前气氛挺不错的,结果突然之间烤熟的鸭子在他嘴边转了一圈,被自己一句话就推到别人嘴里去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舍得好吗。
玲珑这倒好,自己还先急上了。
“你就给我沉住气,去给小全打点一下回家过小年要带的东西,包点礼品年货再让人抬个暖炉过去。一会儿把小全叫过来,我有事嘱咐他。”
……
李重山按田妙华的吩咐去给雇工们发了月钱和年底的赏钱让他们回家过年,大家都兴奋地赞叹东家慷慨,庆幸自己农忙之后有留下来继续干活。
他们互相拜了早年之后就各自散了,毕竟附近各个村子的人都有,过年的时候未必遇得上。
李重山送走了他们就兴冲冲地回家,把家里家外都收拾了一遍,想着儿子就要回家过年了,算计着银钱考虑着办点什么年货,能给儿子买点什么好吃好玩的。
他做这些的时候自然是高兴,只是收拾完也盘算完,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里闲下来的时候,却突然间觉得这个小小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寂寞得很。
夫人的话仿佛就响在耳边,这个家里可不是一回来就冷锅冷灶的嘛。
想起玲珑,想起今天见着她一身新衣笑起来脸红红的样子,还有小全说他们般配时那乌龙又尴尬,却隐隐约约让人心里生出点说不清的东西时的场面。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玲珑是真的对他有意思,以前玲珑对小全好,时不时的找他说话,他都当将那理解为玲珑的善良,根本不敢多想。
但今日夫人等于摆明了告诉他玲珑喜欢他,否则若只是给玲珑找夫婿,不管是大鹏程文还是云岩,哪个都比他合适。若不是玲珑自己的意思,夫人断不会偏偏挑上他的。
可玲珑又怎么会看上他的呢?
李重山心里头乱腾腾的一团,越发觉得在这安静的过分的屋子里心里却静不下来。
他时不时的走到门口看看小全怎么还没回来,可问题是夫人也没说今天就让小全回来,这连个说说话分散一下精力的人都没有,让他心里越发闹腾。
直到天都快擦黑了,李重山也没心思弄吃的,寻思着要不去打壶酒去找李二壮喝个酒聊个天顺便在他家蹭一顿。这时候院子外面却传来李小全的声音,冲屋里喊着:“爹!我回来了!”
李重山一喜,抬脚就往外走,刚出屋子却猛地停住了步子。
小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大鹏驾了马车,还有玲珑也一起送他回来。
小全跟玲珑感情好,正拉着她的手走进院子,“玲珑姨快来我家坐坐!”
李重山就这么迎头对上玲珑的视线,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玲珑也板着脸,看着他的时候一脸有心隐藏但又隐藏的不那么好的怨气,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我是来替夫人送年礼的,还有夫人说怕你家里冷,让我给你送了个暖炉过来。”
说完她就别开脸看都不看他,李重山只能尴尬地说一句:“有劳夫人费心了,玲珑姑娘也辛苦了。”可惜玲珑也不回话,气氛冷场极了。幸好他瞧见大鹏正在从车上往下搬暖炉,赶忙过去帮忙,避开眼前尴尬的冷场。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叹气,以前见到玲珑哪次不是有说有笑的,他真的不想变成这样啊。
当一个总是对你笑跟你说话的人有一天不对你笑也不跟你说话了,才能意识到一个人的笑容有多好看,多暖心,多重要。
李重山跟大鹏一起把暖炉搬进屋,还能听到小全拉着玲珑的手不舍的说:“玲珑姨你在我家多待一会儿嘛,吃完了晚饭再走嘛,我有好多天都要见不到你了。”
李重山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就在想,万一以后玲珑都不对他笑了怎么办,甚至,万一因为他的连累她不对小全好了,小全该有多伤心?
而此时此刻被小全紧紧拉住的玲珑脑子里想的却是——小全你可真能装啊!夫人你这么能套路,怎么就不多往将军身上用用呢?
第52章
李小全摆出一副“我最喜欢玲珑姨了”“我不能没有玲珑姨”“玲珑姨你走了小全好孤单好寂寞”“没娘疼的小孩好可怜”的样子,看的李重山心里那个难受,后悔的念头不知不觉就在滋生。
他也很想让玲珑留下来吃个饭,可小全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他自己一个人能怎么凑合就怎么凑合,如今这厨房里根本凑不出一顿像样点的饭菜,实在是羞于见人。
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小全,咱们下次再请玲珑姑娘吃顿好的,今天……就……”
玲珑终于肯理他了,她圆眸一瞪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当即问道:“你该不会家里都没有吃的吧?那小全的晚饭要怎么办?”
看着李重山的尴尬样子她立马就往厨房走去,一揭开米缸都愁得不行,转头喊道:“大鹏,把年货里能吃的都搬进来!”
年货里有易存放的腊肉鱼干还有大枣饽饽,而且夫人就像是未卜先知似的竟然还准备了油和菜。这里厨房的条件不适合玲珑发挥她精致小菜的专长,就快速简单地弄了两个菜热了大枣饽饽,这才走出厨房冷着脸道:“这可不是为你做的,这是看在小全的面子上,他还长身体呢,你能饿着他可不能。”
说完她就拉着大鹏回去,大鹏是不知道玲珑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不过她说走那就走呗。他被玲珑拉着不能好好道别,只好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李重山挥了挥手。
李重山也忙抱拳回应,只是心里却突然有点堵。以前怎么没发现玲珑和大鹏看起来这么相配呢,想来夫人给玲珑另寻良配,多半也就是大鹏了吧。
这心里,为啥就酸溜溜的?
“小全,人已经走了,我们快吃饭吧……”
小全却站着不肯挪动,拉住李重山的手抬头看他,“爹,我们不能让玲珑姨到我们家来吗?夫人要让玲珑姨嫁人了,我不想失去玲珑姨……”
“这……就算玲珑姑娘嫁人了,她也还是会对你好的……”
“才不是那样的,爹,他们说那个叫程文的叔叔远在边关,大鹏叔的老家也离这里很远,玲珑姨如果嫁给他们的话就不会留在这里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李重山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以后真的连见都见不到了吗?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玲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但并不是现在这样,儿子和自己都再也见不到她,甚至也许直到她离开心里都带着对他的埋怨。
“我,我去见一下夫人!小全你自己先吃饭!”
李重山拿上外衣就往外走,跟驾车回去的大鹏玲珑几乎前脚后脚进了门。大鹏刚卸好车就来给李重山开了门,还奇怪地问:“李大哥你怎么跟过来了?”
李重山心里头乱,没有心思跟他多客套,“夫人忙吗?我想见夫人一面!”
“哦,你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田妙华听到李重山来了的时候自己都挺惊讶他居然来这么快,该说是他人太实诚上套太快呢,还是说玲珑在他心里比她预计的重要?
不过终究也只是男人啊……
她来到前院,李重山见到她迎了两步又止住脚,“夫人……”
“李大哥怎么这时候来了?”
看着夫人一如既往的微笑,他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夫人可已经给玲珑定好了人家?”
田妙华稍稍歪头,就那么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李重山心都悬了起来,才悠悠地道:“没有哦,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被夫人这样看着,李重山的脸一下子级涨红起来了——是他自己拒绝的。明明拒绝了,可现在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说:“可不可以请夫人重新考虑把玲珑许配给我!”
跟在田妙华后面一起来却没有露面的玲珑又惊又喜地捂住嘴,虽然对于李重山拒绝过她的怨气还有一点,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期望夫人赶紧答应。
田妙华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为什么呢?你之前拒绝的理由我倒是可以体会的,不过才过了短短半天,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为什么你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她的态度看起来只是悠悠哉哉丝毫没有逼迫,却让人充分的感受到如果回答得不能令她满意,那么这件事情就连想都不要想了。
这种压力让李重山感觉十分可怕,他说不清,但即使在当兵的那些年,面对上司或面对敌人时的压迫感都比不上这种无形的压力。
“我……”他咬了咬牙,都到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打退堂鼓,只能豁出脸皮道:“我不想玲珑嫁给别人,更不想以后都见不到她!”
他说完的时候便感觉压力徒然一轻,田妙华脸上的笑容似乎没有改变,却就是让人感觉和善了不少。
他不知道,如果今日他表露出任何一丝只是想给儿子找后娘,而不是自己想要玲珑留下来的意思,那大概田妙华就会直接把他踹出门去了。
“不过请夫人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攒够聘礼,绝对不会怠慢玲珑,不让她委委屈屈的过门!”
躲在一边的玲珑几乎已经是喜极而泣了,等不到夫人回应她就自己跑出来,“我答应,我答应!”
田妙华无语地看向她——姑娘,说好的矜持呢??
不过这怎么也算是喜事一桩了,田妙华倒是很想留他吃饭,但小全还一个人在家呢,李重山就没敢多留。
这会儿事情定下来他倒不好意思起来,也不敢多看玲珑,嘿嘿傻乐一下就赶紧告辞离开了。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搞懂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好像稀里糊涂地就被赶着走到了这一步。待路上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白捡了个漂亮能干的媳妇,虽然多少还是会觉得对不起已故的孩儿他娘,但心里头总有压不住的喜悦在一点点冒泡。
程家宅子里玲珑已经一晚都等不及地开始打算绣什么嫁妆,初夏被她拉去选绣花样子,田妙华落了清净,也该来关注一下李重山白天说的是什么情况了。
她唤了初雪来到房间询问,初雪恭敬地低头回道:“想不到惊扰到姑娘了,请姑娘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个妇人上工总是偷奸耍懒被我赶了出去,她来闹了几回。这件事情属下会处理好的。”
“嗯。”田妙华淡淡应了一声,这种小事看起来好像确实不需要她这个大老板操心,不过初雪也终究不是经验老道的管事。她这个在水榭的纯净环境中生活的江湖人,若只是管理一个铺子的运作或许没什么问题,但在管理“人”的问题上,经验却未必足够了。
她浅笑道:“这件事你先处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可不能太小看‘村里人’。”
初雪有些不解,那妇人确实是泼辣了些,她不能在这里伤人,所以在妇人撒泼的时候只是将她扔了出去。就算对方再不依不饶,无非就是麻烦点来一次扔一次,她闹不起来迟早会放弃,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呢。
田妙华只笑笑没有多说,要锻炼初雪总得她自己经历一点事情才可以。她只问:“那妇人是哪个村的,谁招来的?”
这次作坊招人各村里正主动请缨,招的都是知根知底,有他们保证品性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不但敢偷奸耍滑还敢纠缠不休的,她当然得看看是谁做的保。
……
平静的日子果然没过上两天,因为快到年关各处铺子的点心格外畅销,田妙华特地给作坊的人加了工钱,小年放了一天假之后又再次开工。
然而这一大早却有五六个汉子手里拿着棍子耙子堵在作坊门口,领着他们的赫然就是来闹过好几次的被赶出作坊的妇人。
她身后有人便气势十足,叉腰喊道:“小贱蹄子你不是能耐吗,快出来呀!今天你不把工钱补给我,别想姑奶奶我跟你算完!”
作坊里因为女工多,为了避嫌便没有常驻的男雇工,满院子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都慌了神不敢开门。幸亏这作坊是青砖大瓦院墙也高,不然真怕他们砸门砸墙冲进来。
初雪从里面走出来便要打开院门,一个婶子忙拦住她,“管事姑娘可不能开呀,跟这些人理论万一吃了亏可怎么办!就随他们去嚷,我们干我们的活,若动静真闹大了招了人来我们再开门!”
初雪知道婶子是好心怕她吃亏,笑道:“没事的婶子,你带其他人先进去,我一个人去跟他们说。”说着便打开了大门,院子里的妇人姑娘们虽然害怕,但也不能放着初雪一个人面对他们,就围在门口看着。
初雪年纪不大,但是面冷,整个人的气质看着也跟寻常姑娘不同,往那里一站倒也能镇得住场面。
平日里她是真的懒得跟这泼妇多费唇舌,但今日门外不光有她带来的五六个人,还有他们这一路气势汹汹来时招来的看热闹的,她便把话讲个清楚免得有人不明真相无理取闹。
“余氏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在作坊只做了不到半个月,其中就有五六次晚来早退还有三日旷工。即便是上了工也是出工不出力,不是躲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懒就是把你的工作推给别人,还有人看到你偷吃作坊里的点心。只凭你这些作风,就是再闹,我也不会给你一文钱。”
第53章
“证据呢!?”
余氏叉腰上前一步嚷着,“你说我旷工,行,那三天旷工可以从工钱里扣,但是说我偷懒偷吃有什么证据?谁说的,谁看见的,谁干我的活了?站出来我跟她对质!”
听到这话院子里两个本来就站在不起眼位置上的年轻姑娘又更往后缩了缩,初雪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在一开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跟那两个姑娘了解过。她们都是这个余氏的侄女,因为一家人都老实,在家的时候就没少被余氏欺负。所以余氏才敢把活推给她们而不怕她们说出去,自己从来都只在初雪出来巡视的时候才装装样子。
若不是被别人实在看不过去告诉了初雪,只怕两个侄女还在忍气吞声呢。这样的她们怎么敢跟泼辣的余氏对质?或许一时是解了气,可回家以后不光自己,连老实的爹娘也有得罪受了。
余氏一见两个侄女不敢出来就更嚣张了,“不敢对质你们就是污蔑!就得把我这个月的工钱补给我!还有我可听说了,过年这阵子来上工给的是加倍的工钱,你们害我不能上工,这些钱照样得赔我!不赔我就让人砸了你这作坊!”
其他的妇人看不下去,纷纷道:“她们不敢对质,我们可都看见了!”
余氏嗤笑:“你们都是拿她的钱干活的,当然向着她说话!不是本人出来对质说个屁!”
她越说越靠前,嚣张得都快比划到初雪鼻子尖上来了。初雪不过就是个连人都没嫁的年轻姑娘,这样的姑娘在村里那都是毫无人权可言的,家里人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爹娘的话得听,爷奶的话得听,叔伯婶子的话也得听。
所以余氏从来就对她这个管事没什么敬意,不过是拿着人家的钱装装样子。现在既然不给钱,她就连装都不装了。
初雪讲真是没见过这种泼妇撒泼的,她眉头皱皱,对着眼前手都快比划到她脸上来的余氏实在没什么耐心,一把揪起她脖领子仿佛只是轻轻一推,余氏人就在半空划了个弧线重重摔在十几尺外的地上。
这一幕每次余氏来闹都会作为结尾发生,所以作坊里的人倒是看惯了。虽然一开始也惊异于初雪这么一个看起来安静纤然的姑娘怎么可能轻轻一扔就把比她粗上一大圈的妇人给扔出去。但看多了也就接受了,想来如果什么本事都没有,程夫人也不可能放心把这么大个作坊交给一个小姑娘去管理而很少再来过问。
不过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几个男人却傻眼了,农家人对于武功这种东西的理解,就是用来强身健体变得能打能抗,伴随而来的当然就是一身肌肉,就像李重山那样的。
所以眼前的情形他们怎么也理解不了,一时傻愣在那里。
余氏不是没吃过教训,只是没想到自己背后有人撑腰这小妮子也敢摔她!她撞着了尾巴骨疼得一时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继续撒泼,“哎呀打人了啊!作坊打死人了啊!!”
一边嚎一边冲那几个男人嚷着:“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啊!看着我被打也不帮忙!?”
那几个男人里有她的丈夫和娘家兄弟,丈夫显然是被逼着来的,听到作坊里的人的话满脸的羞愧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但余氏的娘家兄弟显然都跟她是一样的心思,反正讹上作坊就对了,谁管有理没理。
他们才不会把个女人放在眼里,力气大点又怎么样,他们一起上还怕制服不了吗?
他们提着锄头耙子就要打要砸,看在初雪眼里就像一群蚊子苍蝇嗡嗡不停烦得很。田妙华虽然吩咐过她在这里不要杀人也不要随便伤人,但又没说不能还手。
她随手抓住一根耙子,握住木杆往前一送,耙子的另一端顿时杵在对方腹部,痛的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耙子被她抢在手中一转颠倒过来,横扫一抽,几个人脸上顿时带着血淋淋的耙子齿痕倒了一地。只剩余氏的男人一个人一脸懵逼地两手握锄头站在原地。
初雪淡淡扫他一眼,这人是要上还是不要上?
余氏的男人顿时吓得扔了锄头,余氏见自己的兄弟吃了亏丈夫却根本没去帮手,顿时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跟了你这个窝囊废!”
她自觉悲从中来,拍着大腿哭嚎道:“没天理了啊!作坊打人了啊!我要报官!今天你不赔我们所有人看医的银子我就告到官老爷那,让你们吃牢饭!”
百姓最怕的就是官老爷了,别管大事小事,能找村长族长解决的就绝不会见官,一提见官就算有理都先怵上三分。
她满心以为这话肯定能震住这么个小妮子,没成想一个悠悠轻笑的声音却从一旁传来——“好啊,那就见官。”
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渐渐多起来了,大家转头看到程家夫人来了,都自觉地让开路。
田妙华一派地悠哉,走到作坊门口淡淡扫了余氏一眼,“我也正想问问官老爷,像你这样大白天堵在别人作坊门口喊打喊杀吓坏了我们这么多姑娘婶子耽误了活计,是该让你赔银子呢,还是吃牢饭呢。”
云岩大鹏李重山都跟着来了,往田妙华身后一站那叫一个气势十足,地上几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爬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余氏没见过田妙华,但看这情形也知道她就是程家夫人了。她只是一个普通农妇,跟初雪这样给人家做事的小姑娘闹腾是一回事,见了真正的地主夫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心里怵了怵,自己不过就是想讹上几两银子,这对有钱人家来说不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吗?都是初雪这个贱蹄子,这又不是她家的银子,赶紧赔了不就结了,竟然把程夫人给招来了!
可是怵归怵,她知道要是这个时候示弱那就什么都白费了,自己的兄弟都已经受伤了,这伤不能白受,否则拿不到好处挑唆他们一起来闹的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她爬起来嚷道:“啥?!还想让我们赔钱?受伤的可是我们!看看他们脸上的伤,这脸要是毁了以后还怎么出门?我小弟可还没娶媳妇呢!你得赔他们的误工费还有我小弟娶媳妇的钱!”
“余氏你给我闭嘴!!”
一声怒喝从人群里传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扒开人群走过来。他是小郑庄的里正,身后还跟着他的弟弟,也是余氏的公公。
作坊这里的骚动一传到田妙华那里时她就遣人驾着马车去把小郑庄的里正喊来了,看来赶到的倒也是时候。
余氏的男人一看见里正和自己的爹来了就慌了,忙喊道:“爹,大伯……”
他爹朝他后脑勺狠狠地给了一巴掌,“你这个糊涂蛋!放你媳妇出来瞎闹腾什么!”
他恨儿子不争气,看向儿媳妇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公公总不好跟儿媳妇动手。
余氏没想到公公和里正会出现在这里,她对公公虽然没什么惧意,但里正却是让她非常忌惮的。
里正这会儿根本就顾不得管她,匆忙走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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