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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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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念君吩咐仪兰和大牛:“今天你们两个先留在这里,照管一下他的心绪,明日我再过来。”
  她还有很多话,只能问陈灵之。
  傅念君知道仪兰秉性温柔,由她在这里照顾陈灵之,自己也能算放心些。
  坐在回家的牛车上,傅念君只觉得一阵头疼,陈家的这件事,无缘无故就砸到了他们的头上,若说要帮陈家昭雪、调查命案,傅念君自问没有这样的善心和兴趣,但是陈灵之又该怎样安顿呢?
  陈家的事情或许就像一个漩涡一样,一旦一只脚踏进去,兴许就再也无法抽身了。
  傅念君叹气,想着可能真就像傅渊说的一样,一切都是苍天的安排吧。
  第二天一早,傅念君就早早地过来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仪兰忧愁地向她禀告:
  “……看着样子还是不大好,昨天到现在,也没吃下什么东西,只说要回家,娘子你看……”
  傅念君朝她点点头:
  “嗯,你辛苦了,我来和他说吧。”
  傅念君推门进屋,见到半明不暗的房里,陈灵之只是缩着一双脚靠坐在床上,没有动作,也没有反应。
  身上倒是换上了傅念君给他准备的黑衣。
  看来是愿意相信事实了。
  傅念君叹了口气,她固然对这孩子算不上喜欢,却不至于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将他低垂的脑袋拍了拍,说道:
  “我知道这世上并没有真正感同身受这回事,因此我说再多安慰的话,可能此时对你来说也是隔靴搔痒、站着说话不腰疼。练奴儿,你家中遭遇的噩耗我也觉得很抱歉,但是眼下,你要清楚,你是陈家唯一的男丁了,你家中这场祸事来得蹊跷,若是你自己不冷静下来,我也无法帮你,你若执意回洛阳,可能,陈家唯一的独苗也一样是羊入虎口,你明白吗?”
  陈灵之终于动了动,默默抬起头,眼睛无神地望向傅念君。
  傅念君继续说道:“你家中具体的情况我哥哥已经派人随时跟进,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的。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在离开洛阳前,你家中,是否有什么不寻常?”
  陈灵之重新将头埋回胳膊里,闷声道:“我不知道。”
  傅念君握住他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这孩子脸上泪痕未干,只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傅念君用随身带着的手帕去替他擦拭。
  她并不擅长做一个知心大姐姐,她能做的,只是引导他振作起来。
  “我先前听你说过,你家人计划送你去蜀中,你不肯去,这才离家出走,你要仔细想想明白,是否你父母早已有预感家中会遭此大难,所以才计划将你送走?还有先前你们来京城里探亲的亲戚,是哪一家?”
  陈灵之眨了眨眼,半晌,只是盯着傅念君喃喃道:
  “我爹娘,真的死了么……”
  傅念君气息窒了窒,回道:“也还未必。”
  “我、我不信,我不知道,我要去找他们,还有我姐姐,他们是因为生我的气才这样的吧?对不对?”
  傅念君拧眉,紧紧地箍住这孩子的肩膀,提高嗓音呵斥道:
  “陈灵之!你清醒一点!”
  她望着那孩子控诉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自己也死过亲人,她知道陷入绝望时的感受,可是他比自己好,起码他现在还活着。
  傅念君冷道:“你不用埋怨我冷血,你要知道,我,和我家人,不欠你们什么。我大可以将你扔在街上一了百了,可我还大费周章将你带到这里是为什么?是,你年纪小,却不代表你就可以从你家里一直任性到外头来,你也该长大了!”
  她疾言厉色,用最不客气的话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
  大事临头,逃避和任性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这孩子必须要长大了。


第402章 祸端
  陈灵之脸色煞白,只是紧张地望着傅念君。
  “我、我……”
  他断断续续地说不出来什么。
  傅念君敛眉,放缓了语气:
  “遭逢大难,你的心情难以调适,我可以了解,这也值得同情。但是……”
  她语气又转厉:
  “你家灭门之祸,却不是你在这里给我任性的理由。”
  “我没有!”陈灵之咬牙吼道:“谁会用这种事、这种事……作为任性的理由……”
  他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仿佛傅念君这一句话就踩到了他的痛处,大大侮辱了他一样。
  “没有就好,只有保证你的安全后,我们才能下手去调查你家里的事,试着找找是否还有你的亲人在世。”
  傅念君说完后,陈灵之就像突然间哑火了样,只是愣愣地道:
  “真的?”
  傅念君点点头:
  “我既把你捡回来了,自然会负责到底,不会说丢就丢。”
  听起来就像是阿青养的那几条狗一样。
  陈灵之抹了把脸,总算是能好好说话了。
  没错,一切都还未必,或许他的爹娘姐姐都还没有死呢?
  这希望瞬间就又像没入大海的火星,陈灵之也知道,自己有些痴心妄想。
  如果他们是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他心中一沉,随即又立刻燃起熊熊火焰。
  那他一定会手刃仇人!
  陈灵之仰头喝光了傅念君给自己倒的茶,舔了舔终于湿润的唇瓣,才开始说起了自家的事。
  其实当时他是偷听到父母要送他去蜀中的,当时陈老爷和陈家夫人甚至为此有所争吵,陈灵之听到以后,就留了心眼,后来他母亲带他们姐弟到东京探亲,这位舅爷陈灵之从未见过,而且母亲的表现也格外古怪,后来他打听了一下,知道那位舅爷是做南北通货的,他见到自家送去的丰厚礼品就大约猜出来,这是他母亲央求人家护送他西去。
  天下这样多的地方,却偏要把他往千山万水之外的西南送去。
  陈灵之心中赌气,在东京时就起了离家念头。
  后来在路上碰到傅念君,他听姐姐陈灵舒所言,也觉得傅念君是个极好的机会。
  傅念君为人和善聪明,又是孤身上路,没有长辈仆从累赘,如果他想办法再躲回东京城去,他爹娘一定想不到。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也打算好了,东京城里反正还有那位舅爷,他没饭吃了,想来也不至于饿死。
  于是就有了先前在洛阳的种种事端。
  他先是故意同父亲起了口角,照例又同家中赌气,“离家出走”,实际上是为了摸清陆家和傅念君的车队。
  等到他母亲来带他回家,他也不动声色,待傅念君离去前,才又偷偷地钻进他早已做过功夫的马车底下,真正“离家出走”一次,来到东京。
  可是如今再细细回想那些日子父母的种种表现和神情,陈灵之才明白,他们想送自己去蜀中,恐怕就是为了避祸吧。
  傅念君也终于肯定了,陈家灭门之事,症结就出在陈灵之身上。
  因此他离开洛阳后,陈家也并未大肆寻找,反而有意收敛风声,同时去好几家相熟的人家打听,让人误以为陈小公子又调皮不着家,混淆视听。
  可其实呢,傅念君一直就觉得,陈家最先应该怀疑到的,应该就是自己,如果她是陈灵之的母亲,肯定第一反应就是去陆家,先打听傅念君的下落。
  所以傅念君推测,陈家应当是确认陈灵之跟着自己的车队走了,如此将计就计,让他离开洛阳。
  那么现在,不能让陈灵之回洛阳的决定是对的。
  傅念君思索过一圈,问他道:“那位舅爷姓甚名谁你可还记得?他家产业在何处?”
  陈灵之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只说那人似乎是姓章,家里住在马行街东侧巷尾的牌坊之内,对面有一私家园林,还挺气派。
  傅念君回忆了一下,对那里有些印象,是前朝里市瓦解而来,官民杂处,商住相间,确实符合陈灵之所言对方的身份。
  陈灵之提议:“傅姐姐,我想再去一次章舅爷家中……”
  “不行。”
  傅念君立刻打断他,严肃道:
  “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那边也不安全。”
  傅念君为人谨慎,和幕后之人斗智斗勇那么久,也惯常不会轻视对手,她下意识觉得,陈家良民之家,还算是富户员外,对方能够这么斩尽杀绝,不怕官府追究,恐怕底子很硬,决计不能冒险硬碰硬。
  现在陈灵之绝对不能露面,起码不能在东京城露面。
  如果他真是关键所在,对方应该正费尽心思在找他。
  傅念君又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陈灵之,陈灵之被她看得很奇怪。
  “你看我……干什么?”
  傅念君不确定地问他:
  “你身上可有什么你父母千叮万嘱要你保管的物件东西?或者是什么印记符号?”
  她现在就是看他的脑袋都觉得古怪。
  陈灵之顿了顿,才用一种听起来有些丧气的语调道:
  “傅姐姐,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以为我身上会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秘密?”
  他先前在瓦子里看的一出戏,大概就讲了这么个故事。
  傅念君讪讪道:“怎么会……”
  人家刚经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傅念君实在也没有兴致同他开玩笑,她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那个姓章的,自然将作为最新的线索调查下去。
  她伸手摸了摸陈灵之的头,说道:“别怕,你先休息吧……”
  陈灵之垂下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
  傅念君淡淡地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你不能……不走么?”
  陈灵之突然在她背后低声请求。
  傅念君脚步顿了顿,只道:“我会让仪兰留下来陪你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别怕,有空我就会过来。”
  陈灵之有些沮丧,“哦”了一声,翻身转向了床内侧。
  她或许是真把自己当作姐姐了吧。
  傅念君想着。
  可是她终究不是他的姐姐,她不是一个能够留下来用言语和行动安慰他的姐姐,她还有更多事情要去做。


第403章 三件事
  傅琨一大清早就唤了傅念君去书房。
  父女俩也已经有一阵子没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傅琨前阵子嗓子有些不好,大概是在朝堂上吼多了,傅念君为此还特地让人配制了喉糖给他服用,她一方面知道他事多,一方面也怕他嗓子用得过度,因此也没有主动和傅琨谈过。
  这几日是宫里圣上发下的旨意,说傅卿劳累太过,让他在家好好休养一阵子。
  圣上这道旨意,与其说是体贴傅琨辛劳,不是说是他是想为自己求个清净。
  正好傅渊和钱婧华亲迎的日子也定下来了,就在腊月里,皇帝的意思,傅琨最好能乖乖在家等着喝这一杯新媳妇茶,别大冬天的折腾人了。
  傅琨找傅念君来,主要是说三件事,头一桩,自然是傅渊的亲事。
  虽然傅家有主母有长辈,但是实际上一切都是傅念君这个妹妹操持的,做妹妹的,去操持长兄的婚事,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傅琨倒是不介意,只叮嘱她不要太累,再讨论了一二处礼仪规矩和宾客的名单。
  第二件事,则是关于傅家三房。
  傅家三老爷夫妇,傅秋华的父母亲,今年要回府来过年,也能赶上傅渊的亲事。
  三老爷外任多年,也是时候回家来待一阵子了。
  碍于傅琨的权柄,或许三老爷不能担任朝廷内要职,但是歇息一阵子,先领个过渡的清闲差事还是可以的。
  毕竟傅秋华也年纪渐长,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这时候夫妻俩回京,多少也存了些要替女儿筹备物色亲事的意思,恰好开年成泰三十年,是过世的傅家老夫人奚氏七十岁的冥诞,虽然三房是庶房,但是一家老小也得过老夫人不少恩惠,这次除了早逝的二老爷,剩下的三位老爷都在家中,自然是打算要办一办的。
  傅家三房对傅念君来说很陌生,加上傅秋华在傅梨华那件事后现在也乖觉得很,在她看来,大家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就好。
  自从姚氏被送去庵堂里,傅家也几房早就分崩离析,长辈们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家事都交给傅念君这个晚辈定夺。
  现在几乎都是自家关门过自己的日子。
  他们没有分家的原因,只不过也是因着傅琨这位宰相,靠着大树好乘凉罢了。
  傅念君想着先打量打量三房那两位的性子,若是省事的,自然继续这么过下去,若是三夫人也同四夫人金氏那般不是个省油的灯,借此机会分家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念君脑中已经来回转了好几个念头,直到傅琨敲了敲桌面,她才醒神,应道:
  “爹爹放心,我知道了,府里迎接三叔父,我马上安排下去,路上也会派人去查探迎接,一定在哥哥成亲前接他们回家。”
  傅琨点点头,对于傅念君出色的理家能力相当满意,甚至带了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他不由想,凭着她如今这样的能力,京中哪户高门大户的庶务能难倒她?
  可是一想到傅念君将来嫁的人会是皇子,甚至可能是天子,傅琨的心便凉了半截。
  天家的儿媳妇,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即便再出色再优秀,也总会有人所无法预料的情况发生。
  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傅念君见傅琨反而陷入了沉思,也有点纳罕,询问道:
  “爹爹?”
  傅琨回过神,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傅念君的目光是一贯的和蔼,今次却又添了几分担忧。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自己的。”
  傅念君心里一震,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和周毓白之间,或许又有磨难。
  她听傅琨说着:
  “皇后娘娘有想法,在近日举办一两场内宴,正式宴请你们几个平日出入宫廷的小娘子们……”
  这话就来得奇怪了,傅念君暗道,她哪里有出入宫廷过,也就上回见了舒皇后一面。
  傅琨道:“这些小娘子,多是京中身世容貌出色之辈,更有参与两位王爷王妃采选的人物,舒娘娘此意,并不是单纯地举办内宴,是要你们互相之间进行几场比试了。”
  “比试?”
  傅念君惊讶道。
  傅琨点点头,神色沉重,“你冰雪聪明,也不用爹爹多说……你与淮王殿下之事,即便我这里同意,皇后娘娘同意了,也还要过一场明路,宫中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傅念君明白,他是指皇帝、张淑妃、徐德妃等人。
  因为她是傅琨的女儿,所以她生来就注定要被人猜疑猜忌。
  这比试,就是最好的、能让她名正言顺的方式。
  “淮王与娘娘,为了你,倒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傅琨不由感叹。
  傅念君心里却没有底,问他道:“爹爹怎么看?”
  傅琨微笑,“我还能怎么看呢?放眼京城,若是能再找出一个比你慧黠机灵的小娘子,怕是也难了,不过是区区一场比试,又有何惧?”
  傅念君也弯了弯唇角,傅琨对自己,从来就是盲目地疼爱和信任。
  “我是怕爹爹另有主意,毕竟到底结果如何,宫中皇后娘娘和张淑妃、徐德妃怎生斗法,也都未可知。”
  傅琨叹道:“我知你这孩子惯于急流勇退,不爱在人前出风头,只是淮王与你一路至此,实属不易,这些日子我看着,他也确实算是一颗赤子之心对你。你二人姻缘,不似旁人,若是他不争,你也不争,你们早就无缘无份。念君,爹爹从来不会否定你的决定,你若想好了,就不用顾及我,毕竟一辈子的事……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傅琨话音虽轻,却字字重如山。
  傅念君心中酸软,一时无法回应。
  她和周毓白之间,确实算是强扭的缘分,她一直囿于现实和回忆,不敢踏出一步,到了如今,她却还是要退缩么?
  她没有想过,她在时时为傅家考虑的同时,傅琨也一样先考虑着她的幸福。
  她作为一个女儿,没有什么能比自己过得开心幸福,更能慰藉老父了。
  “我明白了,爹爹。”傅念君眨了眨眼,眼神坚定:“我会好好准备的。”


第404章 内宴
  皇后将举办内宴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入选参宴名单的人家都摩拳擦掌,开始临时为替自家女儿抱佛脚,只求有这样的机会一鸣惊人。
  哪怕最后自家女儿没有入得帝后之眼,只要表现出众,名声传出去,也是一桩无限风光的大好事。
  被西夏战事的阴影所笼罩的东京城,倒是为了这桩事,在冬日到来的时候绽放出了一丝别样的生机。
  傅渊听闻了这个消息,却是让人甩了几本书过来,傅念君不觉得这个时候看书还有什么必要,让人又给原原本本送了回去。
  傅渊只道这世上为了男人相争的小娘子面目最为可憎丑恶,让傅念君多少记得别太难看。
  对于这位兄长的挖苦傅念君也没有当回事,这两天她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关注一下陈家和陈灵之的情况,闲暇时依旧做自己平日该做的事,显得颇为镇静。
  无独有偶,除了傅渊冷冷的挖苦,那位未过门的小嫂子倒是表现出了十分的关切和热情,并且是太过热情。
  钱婧华传信来询傅念君问,甚至隐约还透露出一些意思,似乎是问傅念君是否需要她来帮忙“作弊。”
  钱婧华财大气粗,自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也很愿意往宫里的宫人身上撒钱。
  傅念君对于这位财神小嫂子只能摇头失笑,写信道谢后回绝了。
  进宫这天,同上一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服装和妆容上更为隆重些。
  早前有宫里的梳头娘子特地到府造访,生怕宴会当日傅念君在妆容上有失分寸。
  傅念君对于繁复累赘的高髻和冠梳实在没有太大的好感,只让梳了稍微正式些的螺髻,大约堪堪达到大内礼仪的底线。
  饶是如此,照镜子时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
  入宫之后,傅念君才算是知道何谓乱花渐欲迷人眼,小娘子们无不打扮地各有特色,千万种风情尽皆在此。
  有华丽夺目如江娘子一般的,也有雅致高贵如裴四娘一般的,更有卢七娘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女一般的,总之天上各色仙子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傅念君则只能是抬头望天,缓和一下自己的眼睛。
  举办宴会的地方也是舒皇后精心挑选的,原本是四面开阔的敞轩,此时被暖炉都烘得暖意融融,而两边都有教坊乐工不断奏乐,其中穿梭无数宫人和内侍,显得格外隆重。
  帝后还未出场的时候,小娘子们自然只能在偏殿等候,江娘子自然是要来同傅念君打招呼的。
  傅念君很明白她打招呼的意义,无非是炫耀、威胁、奚落等等。
  她说着:“傅二娘子,今日你打扮地倒是十分美丽鲜妍,让人见之不忘啊。”
  傅念君则淡淡地笑:“还是不如江娘子。”
  她又说:“傅二娘子这件衣裳就有些掉份了吧,怎么不用京里时兴的云雁细锦?”
  傅念君就呵呵地笑:“买不起。”
  江娘子拨了拨耳朵上的翡翠耳环:“傅二娘子可知道何谓‘碧玉水滴’?”
  傅念君继续摇头笑:“没见过,不知道。”
  一场谈话下来,江娘子无论说什么,她都是这副口吻。
  直到扭头离开,江娘子回想了一圈,似乎只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享受到炫耀和奚落的快感,这个傅二娘子是怎么回事?
  傅念君打发走了她,倒是一回头就发现了那位清冷如月中仙子的卢七娘正在望着她们这边,似乎在留神听她们说话,见傅念君视线过去,她又立刻转头。
  她旁边站着她那位族姐卢拂柔,正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傅念君耸耸肩,也并未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愿。
  熟人虽多,却无一人能说上话的。
  钱婧华不在,自己也懒怠应付她们,裴四娘卢七娘等人,其实还不如头脑简单的江娘子好应付。
  不多时,便是开宴之时,皇后首位而坐,张淑妃和徐德妃也出席在列,还有两三位宫中年轻的美人,她们都对这些小娘子表现出了极高的兴味来,甚至在皇后介绍后,傅念君才知道原来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官,竟是代表未能出席的太后而来,看来太后也对这次的宴会十分重视。
  舒皇后的话并没有说太多,其实各位面带兴奋之色、眼露凶光的小娘子们早就期盼着比试这一刻到来了。
  没有一个人不期待,在各个东京城里薄有名气的各家小娘子和宫里各位贵人、女官面前一鸣惊人。
  傅念君暗自感慨,怕是傅渊经历过的殿试,也没有如此风起云涌吧。
  张淑妃也侧头与舒皇后说着:
  “我看着这些鲜亮地像花骨朵一样的丫头们,就打心眼里喜欢,若是非要叫她们分个高低,确实是难以抉择了。”
  舒皇后只笑说:
  “人自然是分不出什么高低的,个个都是拔尖出色的,不过是看看她们各自有何突出的才能,也让她们有机会表现一下。”
  舒皇后素来说话就圆融地叫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张淑妃眼角微飞,说道:“这是自然,何况我们这里那么多人,各人有各人的评判标准,也怕是得不出个统一的标准来。”
  徐德妃却是一直黑着张脸,她听说是张淑妃竟有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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