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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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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的崇王妃比傅念君记忆中年轻很多,圆盘脸,端庄地立在一旁,同滕王妃间歇说一两句话,绝不会出头。
舒皇后让几位妯娌互相见了,皇帝拧起了眉头,有点不悦地朝舒皇后说道:
“老大家媳妇呢?她又推脱身体不好?”
舒皇后有些尴尬,打圆场说:“大哥儿媳妇早和妾身告过罪,实在是怕病气过给了两个新嫁娘,冲撞了好好一桩喜事。”
皇帝显然对肃王妃常年不满,一向不对人有什么脾气的帝王难得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是长媳,却这般不晓事,老二媳妇也体弱,却还是给足了两位弟妹面子,只她十几年如一日。”皇帝板着脸道:
“梓童无须为她说话,我知你性情温和,下不了狠手管教,只恨徐氏挡在前头,平白纵出儿媳这样的脾性来。”
第484章 婆媳
皇帝将肃王妃的错怪罪在徐德妃身上,多少是迁怒的缘故。
傅念君心知肚明,他对徐德妃的厌恶是日积月累的,而肃王娶的这位肃王妃,本身就在出身和能力上没有占着什么优势,又引得皇帝对徐德妃更加有怨言。
因此她不由更心生好奇,这肃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原本出身平民的王妃也不是没有过,如滕王妃,甘愿嫁给一个傻子王爷,也不会是多高门显贵出身的娘子,她在帝后面前,乃至于在傅念君和裴四娘面前,都表现地有些惶恐和谨慎。
她内心里低人一等的想法是难抹去的。
傅念君原本以为肃王妃也该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她都敢这样拂逆帝后的脸面了,必然与众不同。
而且更深一步想,肃王这样在意储位,却竟然容许自己的妻子这么拖后腿。
看来这位肃王妃,确实是魅力十足。
舒皇后见皇帝不开心,便打圆场吩咐裴四娘和傅念君:
“去慈明殿拜见太后娘娘吧,让她也看看两位标致的孙媳妇。”
几人便都去往慈明殿。
傅念君发觉其实不仅是她和裴四娘紧张,就连滕王妃和崇王妃对见徐太后都是有点紧张的。
徐太后那里懒怠应付她们,一一送上了见面礼,也没怎么多说话,留她们略坐了坐,一行人很快就出来了。
周毓琛和裴四娘自然还要同滕王妃、安阳公主等人一道去拜见张淑妃,毕竟张淑妃是周毓琛的生母。
裴四娘也很懂得人事,早就与嫂子滕王妃、小姑安阳公主搭上了话。
虽然张淑妃不喜欢滕王这个傻儿子,也不喜欢滕王妃,连安阳公主都不耐烦多搭理这个病歪歪的嫂子,但是裴四娘却没有表现出一点轻视,对滕王妃很是恭敬。
她们都是张淑妃那系的血亲,自然没有周毓白和傅念君的事,他们要回移清殿,如此两对新人才分别,傅念君对落单的崇王妃笑了笑,崇王妃对她也点点头,与他们一道,重新回去见舒皇后。
到移清殿的时候,皇帝已经不在了。
舒皇后对他们说道:“官家有些政事要处理,说会过来陪我们一道用午膳。”
舒皇后的目光望向了傅念君,朝她微微笑了笑,这才对儿子说:
“七哥儿,用午膳前我和你媳妇说几句话。”
周毓白自然不可能阻拦,只朝傅念君递了个眼神过去。
一上午忙忙碌碌地跪安谢恩,两人严守着规矩,连话都说不上。
周毓白怕傅念君辛苦,傅念君也怕他身上的伤势。
两个新婚燕尔的夫妻只一个眼神交流,看在旁人眼里都是浓情蜜意,舒皇后和身边的女官交换了个眼神,眼神里也尽是笑意,说笑着:
“他是怕我欺负他媳妇了……”
周毓白离去后,傅念君单独和舒皇后说话。
傅念君也不知该与婆母说些什么话,难免有些忐忑。
“好孩子……过来些。”
舒皇后招手,让傅念君坐到自己身旁去。
“娘娘……”
傅念君自然有些不习惯。
舒皇后却是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说:
“不要怕,念君,我不过是和你闲聊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舒皇后为人温和,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她先是像寻常婆母一样交代了一些夫妻生活的琐事,叮嘱他们和睦相处,互相理解。
然后才说起了周毓白小时候的事。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淡淡的悲伤:
“我其实不是个好母亲……七哥儿与我算不上亲近,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从他小时候起,我便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周毓白和舒皇后确实不如周毓琛和张淑妃那般亲密无间,说是不亲近也不是,倒不如说是克制。
“因为我必须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后,而后才是他的母亲。”
舒皇后的眼神平静却坚定,眸色微淡,这双眼睛,让傅念君看着觉得很熟悉。
她静静地听舒皇后说下去:
“那时候孙皇后去了,官家、太后娘娘、前朝和后宫,都需要一位皇后,念君,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懂我的意思,我被选中,也都是命……”
傅念君当然明白。
舒皇后是二十年前皇帝和前朝妥协的牺牲品,她能坐稳这个位置,也是用自己的智慧和胸襟换来的。前头的孙娘娘就是没有想明白,她先将自己视为皇帝的妻子,然后才是皇后,后果呢?
她郁郁而终,留下一个残疾的儿子不尴不尬地活着。
舒皇后早在少女时期就看明白了这一点,此生此世,她是脱不开皇后这个头衔,离不了后宫的,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孙皇后,也不能让周毓白成为崇王。
而事实证明,她也做得很成功。
若是当初她对儿子表现出如同张淑妃一般的爱护,或许今天皇帝看待周毓白就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了。
舒皇后说这些的时候,眼中没有怨天尤人,只有经历过岁月淬炼后的平静安详。
傅念君是第一次这样贴切地感受到她是个什么人了。
她终于也能明白,她为什么会生下周毓白那样的儿子。
“我生下七哥儿后,很是彷徨了一阵子,可是做出决定后,就再也没有后悔过。一岁时他就离开了我身边,十天半个月向我请安一次,跟着他那些哥哥们,别无二致。我知道,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念书,别的孩子都会像母亲求表扬和鼓励,他却从来不说,做什么都是在磨性子,官家越来越喜欢他,可是我从没表现出过欣喜。”
“有一年他学马,和六哥儿一起摔了,我都没有去抱过他,当时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让张淑妃叫走了,我只能叫人偷偷送一瓶伤药过去,三天后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我面前微笑,说往后自己那里也常备伤药了……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可是他从来没有怨恨过谁,包括对六哥儿……他和他六哥是不一样的,我不能给他庇护的羽翼,只能放任他在风雨中磨砺,自己长出羽翼。”
第485章 关于儿女
是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周毓白。
傅念君想着。
所以他有这样运筹帷幄胸怀天下的气度,所以他能收服这么多能人异士为自己所用。
皇宫这个地方的复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周毓白被雕琢出来的坚韧和魄力,也一样是付出了等值的代价,而其中的苦痛,或许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舒皇后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性子看来清浅温和,其实却像温水底下蕴藏着的滚烫浓烈的岩浆,他不服输,也不会认命,冷静却又偏执,念君,他对你的情意……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见到的,他最不遗余力、毫不掩饰去争取的。”
舒皇后望进傅念君的眼睛,傅念君不由呼吸一窒。
原来舒皇后是真的将她视作周毓白人生中最特殊的存在,甚至超过她自己。
舒皇后继续说着:
“这一辈子,在母子缘分上,是我对不起七哥儿……但是好在,他娶了你,你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安心安定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伤害他的人。念君,我把他交给你了,就当作我拜托你,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让这孩子往后的人生……不要再那么苦。”
傅念君没来由觉得有些心酸。
她同情舒皇后吗?不,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并不需要她的同情。
她同情周毓白吗?更不,他是她爱的男人,是她仰望着的人,任何时候,他都不需要她来同情。
傅念君回握住舒皇后的手,说着:“娘娘,您……很不容易。我都明白的,您放心,我们往后,一定会好好过下去。”
她待周毓白,何尝不是一片赤诚。
她晓得自己的感情不为他的权势,不为他的未来,更不为他的遭遇,她只是为他这个人。
舒皇后微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这些话,往后她都不会再说,这两个孩子的人生,她也无法参与,而且她也相信,凭这两个孩子的性情能耐,也不需要她来指手画脚。
就像在万里奔驰的路上,她一直担心着的无人可堪的儿子,终于能够找到并驾齐驱的伴侣,他也能像普通的男人一样,享受人世间最可贵的温情和温暖。
舒皇后确实感到欣慰。
婆媳两人说完了话,也开始传膳了,舒皇后去净手更衣,周毓白终于有机会站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身边。
“你们说什么了?”
他好奇。
傅念君只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娘娘担心你欺负我,教我法子治你呢。”
周毓白笑道:“欺负你么?什么法子?”
傅念君转头朝他笑,“你欺负我试试,自然就能领教了。”
周毓白瞧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柔得似能滴出水一般,一时也有些走神,直到傅念君都走开了才回过劲来。
午膳时分,本来要说过来一起用膳的皇帝没有出现。
内侍通报,说圣上留在张淑妃那里吃午膳。
舒皇后面色平静,不如说是早就猜到了,淡定地吩咐开饭。
两个儿子同时娶亲,第二天也同时进宫谢恩,皇帝陪谁吃饭,这样的机会张淑妃不可能不争。
但是舒皇后不在乎,周毓白则更不在乎了。
皇帝的去留,是这移清殿里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件事罢了。
傅念君渐渐发现,或许对这些年间大大小小的各种类似于这种的事情,在乎的,从头到尾,也只有张淑妃一个人吧。
她在自己的国度里和自己比较,那自然是常胜将军,战无不胜。
而其实舒皇后早已得到她想要的了。
两人用完了膳,依旧坐宮车出宫,车上傅念君还在想着舒皇后的种种言谈举止,连周毓白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他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用一对手捉住了捧在手心里。
“你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他问道。
傅念君说:“在想娘娘……”
周毓白哭笑不得,“不过是说了一席话,吃了一顿饭,便是推崇起婆母来了?这是你爹爹教你的好媳妇准则?”
傅念君摇摇头,说着:“我在想,娘娘还真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如出一辙地心智坚定,绝世独立。
周毓白抽出她握住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道:“既然如此,你多进宫陪她说说话就是了。”
傅念君重新在头顶上捉住他的手,拿下来在他左手虎口处轻轻咬了下,说道:
“往后我若生儿子,一定要像你和娘娘的性格一般……”
她一双眼睛望着周毓白,眼中对他的情感毫不掩饰。
周毓白发现她啊,还真是常常杀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掩饰喜爱,也不掩饰厌恶。
她对他喜欢得紧,就希望往后生的儿子也如他一模一样。
周毓白心中柔软,只淡淡地笑,“好,那生女儿,就像你一样吧。”
突然就讨论起儿子女儿的话题来了……
明明才是新婚第二天。
傅念君却笑着摇摇头,“我可不希望女儿像我。”
像她不好,女儿家还是平平淡淡,懵懂娇憨些才是。
受尽父母宠爱长大的小娘子,哪里会养成她现在这样的性子。
“那你希望女儿像谁?”周毓白饶有兴致地追问她:“外甥肖舅,难不成要像舅兄一般?”
冷冰冰又别扭,倒是也确实挺能唬人。
傅念君低头抿嘴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俏皮光芒,朝他道:
“若是生女儿,我倒希望她福气厚,能够像官家……”
遇事能躲就躲,平素也挺无忧无虑的。
周毓白心道她倒胆子大,敢编派起当今圣上来。
“那……”周毓白贴到了傅念君耳边,暧昧低语道:“恐怕王妃要受累些,我们得一起尽快完成目标……”
傅念君眼睛斜睨着他,羞怯里却有几丝不服气。
马车正好到了王府门口,周毓白勾唇笑了笑,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就先她一步下了马车。
只一个眼神傅念君就被他瞧得全身发烫。
她私以为,淮王殿下这般人物的这样一个眼神,足够一个倾慕他的女子牢记十年,每每想来,都是无限回味。
书里说美人只一颦一笑都可勾魂摄魄,她觉得这话放在他身上也一样可行。
第486章 来日方长
淮王夫妇自宫里回来,就躲进了新房之中,也不叫人进去伺候,好在淮王府里本来人就不多,仆从们里更没人敢去管主子,旁人家里唠唠叨叨的老仆、婆子,淮王府里一个都没有。
这座王府就像是周毓白的另一个映照,就算他不是一个会在家事上花心思的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容许别的人能在他的家中有决定权。
而单昀、郭巡等一干单身汉,也早就主动自觉地离主院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受了刺激。
新婚头三天,新郎新娘们便是再大的事也可以抛诸脑后,傅念君从前以为周毓白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却是大大改观了。
她私心里倒也确实不想让周毓白忙碌操心起来,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大好,禁不得折腾。
不过夜里的折腾……
她也没法子。
“七郎,你顾着些身上的伤吧,有些事情,总归是来日方长的……”
傅念君浑身酸软地躺在大红帐幔里,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寺庙里的和尚,开口闭口都想渡人向佛了。
周毓白琢磨了一下这句话,随后在她耳边轻声低笑:
“是我累着你了,抱歉,不过来日……又是哪日呢?”
傅念君咕哝了一声:“来日就是你伤好的时候嘛……”
他就是故意的。
她觉得自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听见周毓白在叫着丫头们准备热水,迷迷糊糊间她只觉得额头都是热汗,什么时候泡在了浴桶里,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都记不清了。
好在夜里受累,白天倒是可以休息的。
第二天起来,周毓白不急着把家中的杂务中馈交到傅念君手上,只让她先歇息足了就是。
傅念君自认识他开始,两人哪里有过这样整日从早到晚腻歪在一起的时候。
她从前想都不敢想,要和自己的夫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黏糊在一起。
可真当到了,她自己却丝毫都察觉不到,一日光阴竟是过得飞快。
还是芳竹和仪兰调侃她:“娘子镇日和殿下在一处,都想不到要叫我们伺候了。”
其实两人待在一起,也并不就是做那档子事的,周毓白并非激情汹涌之人,他有伤,她又不堪怜爱,夜里他失了分寸,白天就不会难为她,两人不过是在,她替他换药烹茶,闲语几句,就尽是柔情蜜意了。
傅念君总是担心周毓白的身体,淮王府里的大厨房做的饭菜也实在是乏善可陈,于是当天夜里就给亲自动手给他炖了一盅党参乌鸡汤,十分滋补。
嫁为人妇,洗手作羹汤,傅念君竟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琢磨着往后每天要给他换一种,补足了他这阵子受伤又急匆匆成亲损伤的精力才行。
谁知这党参乌鸡汤还引了夜里郭巡他们几个一番谈话。
做光棍的,大晚上只能自己围着个热锅子汆肉吃,反正现在主子流连温柔乡,也没人来说他们。
经历过先前北上那一番,郭巡几个也没机会好好歇息,趁着周毓白新婚这几日,才算是能松松骨头。
张九承喝多了酒,早歪在旁边打瞌睡了。
郭巡便和几个平素周毓白的亲信继续闲聊,聊着聊着就又念叨起了那两位。
他早前就在灶上闻到了那香味扑鼻的好东西,感叹着晃着三根手指:
“才三天呀……这就喝上了乌鸡汤,啧啧啧……”
他这啧啧啧的赞叹很有点意思。
陈进接口说道:“王妃体贴郎君受伤,这又怎么了?”
郭巡叹了一声,“你晓得个什么……也不知多久该用上什么鹿茸虎鞭的……”
他是怕隔几日见到郎君,他就得又瘦了一圈。
单昀正好进门来,听到了,出声笑骂他:“总是胡嚼,叫郎君知道了,又要缝你嘴巴了。”
郭巡也没少吃过嘴碎的苦。
他呵呵地笑,招呼单昀一起坐下,对他说道:“单护卫如今也清闲了吧,从前总是守在郎君左右寸步不离的。”
单昀也尴尬了一下。
他现在可没那胆子敢寸步不离。
就拿昨天来说,他又不识抬举地照着老时间老规矩去周毓白房门口站桩,就似乎隐约听到了里头不该听的声音,当即吓得扭头直奔前院来,哪里再敢多逗留。
他晓得自家主子,这么些年了,统共也就这么一个女子上了心,经历千辛万苦抱得美人归的,就是身上带着伤也不肯稍缓婚事进程,那种黏糊劲,怕是没个十几二十天缓不过来……
郭巡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等过了这阵子,单护卫可以去向王妃求一求,你也想成亲了吧?”
单昀盯着郭巡那张脸,拍掉了他的手说:“不是我,是你自己吧?你都快三十了,还没娶上个婆娘。”
陈进啃着骨头接话:“现在郭达都回来了,郭护卫又得和弟弟相依为命,每天大眼瞪小眼了,娶妻,怕是难哦。”
他不说还好,一说郭巡就来气,把大腿拍地啪啪响,惊醒了歪在一边瞌睡的张九承。
“那个浑小子,休要再提他!”
几人见他满眼愤恨,忙问因由。
郭巡才说道:“我道他这么长时间在傅家当差,也挺辛苦,那时候这浑小子常和我说,自己在傅家又是施花肥又是倒马粪的,很想快点回来,谁知道……”
郭巡连连冷笑。
“他做了王妃的陪嫁过来,我一瞧,养得白白胖胖不说,还挺得脸,王妃的贴身丫头都往他身边凑乎,和那个总穿碧色衣衫的丫头两个人在葡萄架底下勾勾搭搭的,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几人明白过来,说白了是这家伙眼红弟弟的桃花。
要说勾勾搭搭还真是冤枉郭达了,他和芳竹素来不对盘,两个人欢喜冤家一样,两天不吵一次傅念君都得觉得稀罕。
“当初我们那短命的爹娘死得早,那小子还不是一把屎一把尿被我拉扯大的!”
郭巡越说越愤慨,还带了些隐隐的忧伤:
“我把他养活到十八岁,还送他去习武识字,跟在郎君身边学本事,现在倒好了,我还是个老光棍呢,那小子就兴冲冲地享受着小美人的殷勤了!”
第487章 围炉夜话
郭巡的神情很激动,捏着手里的酒碗都发紧。
单昀陈进他们也有点理解他这种复杂的心情。
其实他拉拉杂杂说一堆,就是两个意思。
一来吧,郭巡是舍不得弟弟长大,难以接受弟弟也快要娶妻的这个事实。
二来吧,他自己的感情事没着落,弟弟要先成家,他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他这是在闹别扭呢。
别看郭巡这样粗粗壮壮威武雄壮的一条大汉,其实那心思,还真是挺细腻的。
单昀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喝酒吧喝酒吧,有些事急也急不来的,在怎么着,我们这几个陪你呢。”
再说下去,他真怕郭巡当场抹眼泪给他看。
陈进也在旁补充道:“是啊,你也不用太伤心,看张先生,都六十多岁了,还不是没媳妇。”
张九承闻言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他:“老朽已经醒了……”
陈进:“……”
张九承坐起身来,几个小辈都依礼给他让位。
虽然张九承不讲究,但是他作为周毓白的幕僚之首,不肯住单独的院落用单独的下人,喜欢和他们这些大小伙子挤在一起,他们做晚辈的,该有的礼数还是该拿出来。
张九承没这几个小子那些心思,眼看着周毓白这个原本领头的光棍娶了媳妇就各种受不了。
他笑眯眯地举着酒杯和他们说:
“你们啊,跟着郎君用心个几年,往后功成名就,哪里还会操心这些,金钱美人,那可都是招手即来啊。”
陈进最耿直,不由回道:“张先生,您都这把年纪了,跟着郎君还是求这个啊?难不成那金钱美人的,您还有福气消受……”
张九承真是强忍住了脱鞋下来抽这小子的冲动,只瞪了他一眼:
“我当然不是!我是在提醒你们,先别想什么温柔乡美人怀的,大事就在眼前,别没得懒了骨头错过机会!”
这帮浑小子,脑子不好使,还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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