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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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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种,但是我终究要讨个公道!”
曹氏被他这般样貌也是惊得坐在一侧圈椅上,背后湿了一片,心想他既这般愤怒,说了这样的话出来,傅念君都没否认,看来这事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她心思活,立刻就想到了这事儿传出去,傅琨必然被皇帝斥责,说不定立刻停了职位在家中赋闲,那么她的夫君傅琅就根本不用调外任,而是顺顺利利就能接京官的职位了!
今天这趟,来得真是值得!
傅念君却是不理曹氏如何思量,只句句将傅宁顶了回去,话没说满,都说得个三四分。
其实若傅宁冷静些,或者是有钱婧华那样的七窍玲珑心,就该听得出来傅念君言下之意了,可他早被蒙蔽了双眼,认定了自己就是傅家血脉,心中得意,恨不得立刻甩脸子给这些傅家女眷看,最好叫她们对自己拿出对傅渊一样的尊敬来。可另一方面他又要表现地对傅家十分不齿,也不敢真的就像傅念君说的一样拿自己当傅琨儿子自居。
正是内心里像被一团火反复炙烤一样。
终于门外有响动了,傅念君听到下人们接二连三地打招呼,心中终于一松。
傅渊回来了。
门被推开,房里几人皆是一怔,傅渊的眼睛扫到曹氏身上,却是冷了冷,曹氏心中一凉,随即又打点起精神,心想自己什么也没做,心里念叨的心思也没有人会知道。
傅念君望着傅渊,傅渊朝她点点头,转头就盯着傅宁,冷笑道:
“好大的胆子,敢上这里来闹,你不是要见我,见了我要说什么,快说罢。”
傅宁没来由气势就短了一截。
他其实一直就有些怕傅渊,当初自己耍了计谋进傅家来做伴读,傅渊对人虽冷淡,却对他还指点过一二,后来他眼看傅渊又中了探花,更是风光无限,当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又是傅相的嫡长子,一时间名噪京城。
傅宁每每想到这些,心眼里便止不住地泛酸,他比傅渊差什么呢,从前不过是差一个出身,可是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只怨傅琨凉薄,将自己原本能同傅渊一样的风光尽数夺去了。
因此他便敢向傅家开口,先是让傅渊举荐他进石鼓书院,后来他又觉得不好,想着傅渊自己是国子学出身,同窗也皆是不凡之人,于是去求傅琨将他弄进国子学,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同傅琨一番坦白后他脸上的神情。
悔恨这种情绪做不得假,傅宁虽在心中对他嗤之以鼻,可同时又很庆幸,傅琨只要留着这份愧疚,他就能一点一点要回自己被夺走的东西。
傅宁想到了这些,也就壮了底气,直视傅渊道:“傅家拿了我娘,就不要再藏了,傅三郎也是读书人,想来也知道这种事做来不光彩,何必还这样假模假样……”
傅渊拧眉,朝傅念君盯过去一眼,还不是这丫头。
傅念君却是给他回了个笑容。
傅渊在心中叹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傅宁确实让人窝火,傅渊是不大容易动气的人,但是这傅宁,还真是他近几年来见的,少有的能恶心人的了。
小人终究是小人,即便撇开他身世这茬不说,傅渊也绝不容此人再在自己跟前蹦跶了。
他冷笑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敢这般与朝廷命官说话?”
傅宁还没答话,他就又道:
“当自己是我弟弟呢?”
傅渊扯了扯嘴角,“你娘告诉你你是我爹爹的孩儿,你就这般认下了?也没好好打听打听?”
傅宁脸色一变,“我娘如何可能骗我!”
“你娘自然不可能骗你,因为她自己被人骗了。”
傅渊冷淡地说。
傅念君的反应只是挑了挑眉,而钱婧华却是微哂,看吧,她就猜到。
旁边一直免费围观的曹氏是心情起伏最大的。
啊?这故事还有后章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傅宁青着脸,暗道傅渊这是为了保全傅家脸面是要诈自己了,定然准备打死不肯认。
他挑衅地望进那双和自己生了有七分相似的眼,只无意识学了傅渊的冷淡样,说道:
“这话,难不成还是傅相和傅三郎你说的不成?”
第519章 人证
傅渊只是摆摆手,说:
“你心里的心思别打量我不知道,你觉得我们傅家是敢做不敢认,要甩了你和你娘这两个包袱,把当年的事一笔勾销?”
傅渊生来便有一股凛然清正的气魄,如今在昭文馆做事,来往皆是大儒,更是学得了他们几分风骨,气质更显磊落,任凭谁来看,也不会当他是个狡辩奸猾之徒。
“傅宁,我傅渊行得正做得正,若是傅家对你有愧,就不会甩锅耍无赖推卸责任,你今日上蹿下跳,不过是打量着自己捏了个天大的把柄,我们必然理屈,不敢拿你如何,但是我得先告诉你一桩事,起先你来找我要进石鼓书院时我并不知这其中弯弯绕绕,不过是举手之劳抬举你,后来见你实在变本加厉,有恃无恐,便下决心查一查这桩陈年官司。”
他的目光扫过傅念君,傅念君轻轻朝他点点头。
傅渊继续:“原本碍着大家的面子,想着长辈之事不好由我们兄妹来做了结,便也不想闹大,但是显然你就是个得寸进尺之人,不将话说明白便不肯死心,如此,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他的目光接着又落在了三夫人曹氏身上,曹氏心里一惊,暗道他瞧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看个热闹,是你妹妹叫我进来的。
傅宁此时心中也有些慌神了,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这傅家两兄妹都不是好想与的货色,他们这是趁着傅相不在家要杀他的锐气了,他断断不能退缩,即便是要来滴血认亲自己都不怕,还会怕他们这三言两语不成。
他冷笑,“我不知堂堂探花郎竟也有如此大官威,用雷霆之势来压我,只是我这一身骨头,便是叫人剔干净血肉也不会倒,你大可不必再说这些。”
傅渊冷哼一身,他若有这份傲骨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大了。
随即吩咐了一声自己适才带进门的小厮:
“去把人请进来。”
随即便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大姚氏生前的奶娘陈婆婆,另一个傅念君没亲眼见到,只是通身气派打扮同外头富户人家的体面老夫人一般,应当就是傅家老夫人生前身边最得力的王婆婆了,她早就配了人,如今家中财资丰足,早就过起了呼奴引婢、颐养天年的日子了。
还有一个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佝偻着背,垂着头,形容有些畏缩,似是个做下等活的粗使人。
这一个人大概是傅渊刚去找来的。
傅念君恍然,原来今天傅渊出门不是去当差的,而是去找人的。
傅宁见了这三个人,自然都不认得,不免有些疑惑傅渊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傅渊却是对着他说的:
“这几人都是攸关你身世的重要人证,你也不要以为我会随便找人去诓你,你既自己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就来替你捋捋清楚这桩官司。”
傅渊把话都说绝了,傅宁一时也无言以对,他正想说什么人证都可以是捏造的,但是傅渊这样讲,他却又不能开口了。
陈婆婆和王婆婆相继说了些大姚氏和老夫人当年的事,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是王婆婆将傅琨年少时那一段给瞒了下来。
傅宁听完只是冷笑,“这是你们傅家的家仆,说的这些颠三倒四的话,与我和我母亲有什么关联。”
傅渊只道:
“这皆是你母亲旧事,她曾说她做外室时怀了你后被我母亲赶尽杀绝,后来险些与你一尸两命,最后无奈之下才躲去了乡下。”
傅宁听了这话脸色就阴狠起来,宋氏孕中被抛弃,遭面慈心狠的大姚氏派人赶尽杀绝,他也早就逼问过她,这些话他本不想说,如今傅渊又提起,无异于向他伤口上撒盐。
他骤然盯着傅渊,“你还敢提我母亲,你知道这些,是终于承认她是你们拿的了!”
傅念君却是上前说道:
“你母亲在淮王府做客,我早已请了神医为她治病,谁也没有拘着她,你若不信,尽可以去看。”
“好,好个淮王妃!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傅宁脸色扭曲。
傅渊也是蹙着眉,他若早知道,便不肯叫傅念君做这样鲁莽的事,但是想想她也是不出手,一出手便常常出人意表的人,早前连自己都被她下药在屋里打过三天喷嚏,做事惯没个章法的,何况现在那一位又是宠她宠得没边。
傅念君却根本不怕傅宁,只说:“你也无须这般大呼小叫,我是最不希望宋嫂子过世的,她一走,你傅宁的身世就像一笔烂账,永远地能赖上傅家了,今日把话挑明了,你自可以领她归去,若是你真有点孝心的,想继续替她治病,我也不会收你半文钱。”
她倒到了这时候还能计较一文半文的钱,钱婧华在旁边有点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想这会儿是如此场面,忙敛容正色。
傅宁更是被气得要命,直青着脸对傅念君道:“好、好个巧言令色的毒妇!”
傅渊脸一冷,呵道:“注意点口舌!我傅家几时害过你们,自你今天上门闹事,我们可曾有动你半个手指,本就是说理的地方,由不得你学着市井妇人撒泼,也是国子学里的学生,圣贤书不知读到哪里去了。”
这样一番话下来,傅宁竟也是哑口无言,只听得傅渊继续道:
“这两位婆婆是傅家旧仆,找她们来也是让你知道知道,当年我母亲根本没有害你娘,而且非但是我母亲,我们的祖母也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母子的存在!”
傅宁倏然张大了瞳孔,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傅渊继续:“如此你便要问了,那么是谁打杀你母子,逼得你母亲当年差点一尸两命,刘四,你来说……”
那第三位人证,五十来岁的男子躬身上前行礼,颤颤巍巍地开口:
“各位娘子、郎君,小、小的从前给一位小妇人看过门,小的的婆娘给她打下手,做杂事……”
“从前是指什么时候?”傅渊问他。
“从前就是……得十九年前了……”
刘四哆嗦着说。
第520章 糊涂官司
堂中众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刘四所说之人必然就是当年的宋氏了,十九年前,就是宋氏被傅琨置于外室的那段时间。
傅念君暗道傅渊倒是有法子,一天一夜就找了这么个人出来。
再看他眼下淡淡青影,心道怕是他也昨天一夜未睡好吧。
傅宁听了浑身一怔,望着那刘四神情复杂。
傅渊却对刘四淡淡道:“你也别怕,适才和我说的,你现在再和这位公子说一遍吧。”
刘四一额头的汗,他本是个没能耐的人,在市井里打杂做工养活自己,日常本本分分的,也就爱喝点酒偶尔赌个钱。
这回来,是让他交代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了,他曾经不过是收了人银钱和自己媳妇一道照顾过一个小妇人三两个月。
这原在市井里也常见,那些有钱的爷们在外头养粉头、置外室的,没有常用的下人,就雇短工,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十几年前那姓宋的小娘子,如今想起来,他还真记得有桩事
刘四垂手说着:
“小的还记得宋娘子,那真是个和气人,对我们夫妻也宽厚,一个人住着也从来不提什么要求,有时还会和我媳妇说说心里话”
他说着有一天自己媳妇和他说,那宋娘子吐了口,说自己郎君是翰林清贵傅家的嫡长子呢,原本他们这样的下人,主家也不会和他们说什么,刘四只哼哼,没当回事,只道说自己是丞相王爷的外室自己也不惊奇。
他又说宋娘子的郎君来得少,自己统共才见过那么两回,确然是个年轻俊秀,品格非凡的公子。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头有一次,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来找过宋氏,略坐坐说了些话,宋氏就惆怅了两日,自家婆娘和他嘀咕,说大概是那郎君的大妇上门来了。
刘四觉得那年轻夫人却是少有的气派,不像是平素见的那些专门爱去外头捉小老婆揍的。
宋氏惆怅了几日就托他去傅家送信,指名要送给傅琨,宋氏一直是个小意温顺的,平时连门都不出,从来不说要主动去找人,刘四估摸着她也是见了人家大妇心里慌张。
彼时傅琨已许久没去宋氏那里了,那也是刘四唯一一次去了傅家。
刘四说起去傅家找人的事,他没门路,宋氏也没给他钱,连传个信进去都难,他只能等在门口,见了一个貌似傅琨的就要上去招呼,可人家下了马,都是左右护着,只瞧了他一眼,就没理会。
那刘四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模样虽长得很像自己前头见过的一位,却是年岁大些,气派也稳重些,一时有些发怔。
等人进去后,他忍不住问街角一个长摆面摊的小子,说:
“那是谁啊?也是傅家的郎君吧,不知是哪个?”
那小子既在傅家角门口做些傅家仆妇的生意,自然清楚:
“你瞧那阵仗,自然是傅家的大郎君傅琨了,还是哪个,榜眼出身,得官家器重,那是文才好,人品佳,娶的妻子是荣安侯的嫡女,风光着哪!”
刘四咂咂嘴,觉得这小子浑说,“你可给记岔了吧,傅琨郎君明明不长这样”
这个是傅琨,那他前头看见两回的又是哪个?
那面摊上的小子却是个争强好胜的,只争道:“我天天在这里摆摊还能瞧错,你没见人家有个官身在啊?傅家其他几个郎君哪里有功名,你可别跟这儿胡闹了!”
他看刘四的眼神就像看个乡巴佬。
刘四心中自然大惊,只听那面摊小子又说:
“看岔的是你吧,傅家二郎生得体弱,天天卧病在床,那三郎同大郎君傅琨长得很像,人都说看着像同胞兄弟,可却是个庶出又没考取功名的,你还是先去打听打听清楚再来找人吧!”
刘四急急忙忙回去把这话儿和媳妇一商量,心里是千万般疑惑,想了半日只和媳妇说:
“这怕是桩闹不清的糊涂官司了,我平素见这宋小娘子就是个好脾气却拎不清的,只怕是连自己男人的身份都没摸清楚。”
两人胆不敢和宋氏说,只说已经把信带到了,还害得宋氏巴巴守着门框等了两天。
刘四夫妻只想着早些完成了差事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就撒手不管了,谁知也没过多久,宋氏这里就出了事,当日刘四媳妇像寻常一样出门买菜,他自己看左右无事就晃去邻家玩耍了一会儿,等回那地方一看,却是屋内凌乱,宋氏已不见踪影,定是被人带走了。
他吓出一身汗,自然不敢再留,去找了媳妇两人就躲起来了。
刘四和他媳妇本就是市井小民,能指望两人有多少义气血性,何况又不是卖身给宋氏做仆人的,当下就决定将这事撂开手去。
“当日我们便想着这大户人家要惩治外室,也没得牵扯咱们,就、就躲起来另找活计做了我可不敢说谎啊!”
刘四的腿都软了,今日被人提溜来这里说这些陈年往事,他也是又惊又怕,这会儿方清楚原来将自己带来的这一位就是当年那傅琨郎君的长子,而堂中另一位,却是宋娘子的儿子!
瞧瞧,瞧瞧,当年那糊涂官司竟是糊涂到了现在!
刘四哭丧着脸:“小的有什么都一五一十给两位大人说了,我们夫妻当年对不起宋娘子,可、可我们也不知道啊至于谁捉了她要害她,更不关我们的事啊!”
傅宁在一旁脸色铁青,整个人久久无法回神,而与此同时,堂中却有一人脸色比他更难看。
那就是坐在一旁一直看戏的曹氏。
这刘四说的糊涂官司里,他自己认错了人,分明就是要将矛头转到自己夫君傅琅身上去了!
她再去看傅念君和傅渊的脸色,见两人对刘四所言根本没有表现出惊讶,心中自然明白。
这两人,怕是早就知道了
好啊!
曹氏大怒。
大房就是欺负她好性子,要把不明不白的私生子栽到傅琅的头上了!
这什么刘四的狗屁话,她是一句都不信!
第521章 一石激起
曹氏站起身来,却是忍着没先将满腔火气发作出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只对傅渊道:
“三郎,这里本来没我说话的地方,但是见这人无端端牵扯上了我家老爷,由此只能多个心眼,莫说什么这事糊涂不糊涂的,怎么着就生生将我们三房这闲人牵扯进去了,也太好笑了,你看,我们和这事没关系,不该由他在这胡吣吧。”
这却是要撇清关系了。
傅念君和钱婧华听了都在心中冷笑。
她既知道他们三房是闲人,怎么还巴巴跑过来听?又不肯走,暗道曹氏原来平素是个端得住面子,脾气急了也一样藏不住心思的。
傅渊却只是吊了吊眉梢,回应道:“三婶急什么,左右都是傅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今天才要审审清楚。”
曹氏还要再说什么,傅念君却是已经按了她的手将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三婶不再喝一盅茶吗?刚才瞧您喝得挺勤……”
随即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
“这戏既看了,就没有看一半就走的道理。”
曹氏出了一背心冷汗,心下大惊,心道原来她让自己进来根本就是打着这么个主意!
这下曹氏不由更慌了神,忍不住也要猜几分莫非傅宁还真是和傅琅有什么关联不成。
那边厢傅宁脸色只是一片煞白,狠狠地盯着傅渊道:
“傅三郎随便找这样一个人,莫不想黑的说成了白的,白的说成了黑的,还这般辱我娘的名声!”
宋氏怎么可能连自己男人身份都搞不清?也太糊涂了!
堂中众人却都不由想着,他娘还有什么名声值得辱没不成?
傅渊却是淡淡道:“我只是一五一十把所有关节都给你捋一遍,免得你一叶障目不肯认清现实,把自己当作傅相的儿子一边耀武扬威,一边还恨我们入骨。”
傅渊素来不多话,有的话一讲出来就像刀子一样狠戳人软肋。
傅宁可不就是抱着这么个心思。
他其实心里也慌,说好是傅琨的儿子,怎么又成了傅琅的儿子了?
傅家三老爷和傅琨自然还是不能比的,他断断不能接受。
傅宁一想到当日傅琨对自己的态度,想想就觉得还是自己有理,若不是傅琨觉得对他们娘俩有愧,若不是自己是他儿子,他怎么可能还将他弄进国子学去?
这必然是傅家兄妹两个搞的鬼了,傅宁在心底对自己重申。
傅渊只说着:“从前面两位婆婆的证词里也多少能够看出,我母亲确实去找过你娘,但是却没有人能证明她让人害了你娘,我母亲素性温柔,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我起先怀疑是我祖母动的手脚,但是从王婆婆处得知,我祖母却根本不知道有你们这号人物。”
旁边王婆婆和陈婆婆听了都频频点头。
傅念君只是与钱婧华交换了个眼神。
傅念君这些想法未曾与傅渊明确透底,但是昨天兄妹两人在书房里话虽只说了一半,但彼此都有了数。
那动手的人是从何而来呢?又是谁告诉大姚氏宋氏的存在呢?
若是傅宁当真是傅琨的种,他们自然而然就怀疑到了自家祖母身上,往往这样的事出来,很多老母亲比媳妇还要在意。
顺理成章,跟着刘四的话一想,那么如今最值得怀疑的,自然就是三房那位镇日吃斋念佛的宁老夫人。
傅渊这样几句话一说,曹氏的脸才算是真白了。
她想到了近来宁老夫人的态度,心想着怎么她就总琢磨着一家人出京去,难道还真是因为在京城惹了这冤孽债,心里头放不下?
“叫人去请三房的宁老夫人过来。”
傅念君淡淡地吩咐。
傅宁也是身形不稳,终是面目扭曲着一把揪起了地上的刘四,拎着他的领子怒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人教唆你说假话?”
刘四满头是汗,差点哭出来:“小的不敢,小的真不敢啊……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啊!”
傅念君冷眼看着,傅宁也就只那点本事,满堂人,他也就敢拿一个刘四出气。
傅渊却也不拦他,依旧是冷眉冷眼地看着,只说:
“你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反正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等宁老夫人一来,自然可以证明他这话是真是假。”
傅宁咬牙,怎么事情就真成了这样?
曹氏在旁边半瘫在椅子上,拼命拿手给自己顺气,一颗心既像被丢在火上炙烤,又像丢进冬天的冰窟窿里,正是一阵凉一阵烫,叫她头脑一片混乱。
而后头凑着只耳朵偷听的傅秋华早就吓软了腿,听说傅渊让人去找自己的祖母,忙一个劲儿转身先跑了,丫头们拦都拦不住。
她撒疯似地在傅家跑,还差点撞上了外出上香归来的陆婉容。
原本这几天陆婉容因为陆氏病了,就在榻前伺候汤药,今天还去庙里还愿进香,一回来就见傅秋华这副模样,也没个丫头跟在身后。
她也吃了一惊,忙问左右:“五娘子这是怎么了?”
差人去一打听,只说大房那里出事了,本来今天有人上门闹事,可最后傅渊、傅念君几个却关着院门问话,到现在也没个结果,看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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