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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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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耶律弼此时却似乎根本没认出眼前的傅念君一样,反而只推开怀里的两个汉女,对她们说:
  “去小帐里好好伺候这两位,有什么闪失砍了你们的人头。”
  那两个汉女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忙端坐起身子。
  伺候……
  傅念君现在是内侍打扮,想来她们也不会误会。
  耶律弼根本没把视线放在傅念君身上,只吩咐下去:“明天给他们准备一辆轻便的小马车。”
  终于不再是硬邦邦的箱子。
  傅念君觉得耶律弼的样子有点古怪,可却又说不上来。
  他身边还远远站着傅念君曾经见过的那个翻译,如今也是耶律弼身边的幕僚,刘存先。
  刘存先只是垂着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全程没有向傅念君投去一个眼神。
  这些辽人倒是还很遵守君子约定,将她绑来了却是一句话都不问,还特地吩咐两个汉女官奴伺候她?
  傅念君猜不透眼前这情形,便也没有说话,很快又被那契丹武士带出了大帐。
  在临时出去前,灯影一晃,傅念君似乎看到耶律弼身后的屏风上好似有个人影,待再要看,却又消失了。
  ……
  在离那些粗莽的契丹人远一些的一顶小帐,就是傅念君和夏侯缨今晚的歇息之处。
  那两个汉女跪在地上朝傅念君通报了姓名,一个叫做柳枝,一个叫新芽,柳枝皮肤有些粗黑,身段却丰腴,新芽则瘦弱些,但是样貌还算有股子汉人的清秀。
  两人都属于中上姿色,都是教坊出身的低等官奴,皆已不是处子,当然绝色的美人和出身好些的官妓也不可能白白送给耶律弼和其部下糟践消遣,像这样的,多半祖辈就是奴隶出身,或是各部各国吃了败仗送来遣去的俘虏。
  她们两个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只是到了帐子里,傅念君和夏侯缨一脱帽子,她们就知这两个是女人了。
  两人没见过多少世面,也不敢胡乱揣测,闷声不敢言语。
  外头送来了热水热茶热的饭食,这待遇已经相当不错了。
  傅念君和夏侯缨没吃多少,多数推给了柳枝和新芽吃。
  柳枝和新芽没什么伺候人的经验,傅念君也闻不太惯她们身上的香粉味,晚上便叫她们歇在靠帘子口的地铺上,自己和夏侯缨缩在一架小屏风隔断后的矮榻上。
  明天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光景。
  夏侯缨和傅念君各有心事,却好在都不是软弱的性子,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要抱头痛哭。
  夏侯缨还很冷静地执起傅念君手腕在黑暗中给她把脉。
  她在傅念君耳畔低声道:
  “你明天还是和他们说一下才好,胎气有些不稳,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对孩子不好。”
  两人因为这一遭患难,彼此间的距离就亲近了不少,夏侯缨也不再客套地称呼傅念君为王妃,只你我相称。
  傅念君只是说:
  “我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大碍的。看今日耶律弼的样子,他们并不知道我怀了身孕,就是皇室之中,我也没太声张,若是说了,我怕……”
  毕竟她肚子里的是大宋皇帝的嫡长孙,她不能给契丹人随便增加筹码。
  夏侯缨顿了顿,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今日将我一并迷昏的人,却是知道你有身孕的,我会医术,陪在你身边是再合适不过的……”
  夏侯缨的脑子也很灵敏,立刻就察觉到自己的用途了。
  是啊,傅念君想着,周绍雍将夏侯缨一起送过来可能不是偶然,他多半是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他为什么不和耶律弼讲呢?
  莫非只是纯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傅念君道:“是我对不住你,无端连累你跟我受苦。那人……本就是我的仇人。”
  夏侯缨没有追问那人是谁,只是道:“我相信淮王殿下一定会来救你的。”
  傅念君“嗯”了一声,手抚上了小腹,心里也微微发涩。
  她真的很想周毓白。


第592章 逃跑
  第二天傅念君醒得早,毕竟是第一次睡在这样的野地里,晚上的风呼啸地让人睡不踏实。
  柳枝和新芽打来了热水,送上早餐的同时还端来了两身女人装束。
  皆是契丹女人的服饰。
  傅念君只是淡淡道:“这两身衣服若你们喜欢就赏你们了。”
  柳枝和新芽齐齐愣住,傅念君只是穿回昨日的内监衣服,袍衫幞头,圆领窄袖,一身青色,本来人人都轻视的低等内监服色,穿在她身上却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夏侯缨也已经穿戴妥当,也还是昨日一样的药童装扮。
  上早膳的时候,傅念君一改昨夜的食欲不振,吃得津津有味,让柳枝和新芽看得有些发愣。
  经过昨夜,她们自然能够看出来,夏侯缨也就罢了,这个内监打扮的女子却是个绝色,且气度不凡,恐怕出身也非常高贵,这样的人,在辽国使臣的队伍中出现,又是这样的打扮,多半不是自愿的。
  可她竟然半点都没有露出惊惧害怕的神色,在这都是粗鲁胡人的队伍中安然地大口吃着早饭。
  傅念君却是头脑很清醒,无论如何,她不能亏待自己和孩子半点,哭哭啼啼如果有用的话,这世上的女人也不会都是弱者了。
  吃完了早膳,队伍拔营启程,傅念君和夏侯缨坐在耶律弼特地吩咐准备的小马车里。
  她们的待遇并不像俘虏,傅念君也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外头那些契丹人似乎早就领了指令,并不敢轻易靠近她们,总归是相安无事。
  就这样又行了两天路,傅念君算算脚程,大概明天就能走到了大名府了。
  当晚住在了驿馆里,傅念君和夏侯缨也避开了大部分队伍里的契丹人,分到了一间独立的小院,柳枝和新芽依旧跟在她们身边伺候。
  其余被大宋送给辽国的官奴们,这几天开始,也因为那些契丹人忍不住,早有被拖到房里、营帐里、甚至野地里行了事的,柳枝和新芽却逃过一劫,竟不用去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野蛮胡人了。
  因此她俩对傅念君和夏侯缨伺候得更加用心。
  傅念君与夏侯缨商量,明日是唯一一个可以脱逃的机会,两人如今是一体,傅念君的任何决定,自然也有夏侯缨的参与。
  夏侯缨有些不安,“我们毫无武器傍身,若是碰到那天那个凶悍的契丹人一般的,该如何是好?”
  傅念君压了压声音:
  “你身上可带有一些用来防身的东西?”
  夏侯缨坦白道:“我的药箱没有了,身上带了一点能够叫人昏迷的蒙汗药,但是只够一个人的。”
  也就是说,她们即便蒙倒了看管她们的一两个契丹人,再要出逃,依然是难上加难。
  傅念君掌心一翻,却是露出了一片利刃,闪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夏侯缨微骇。
  傅念君身上一直藏着防身的武器,当日与周绍雍对峙之时,她甚至想过用此来一搏,但是后来试探了他一下,发现他身手远比自己想的更好,因此就歇了念头。
  这片刀刃她一直放在身上,这已是她的习惯。
  当日她曾受过齐昭若、萧凛的威胁,深知身上藏一两样武器以备不时之需是多么重要,好在这些契丹人也没动过要搜她们身的念头,让她将这东西一藏藏到了如今。
  “那你预备怎么做?”夏侯缨问她。
  傅念君顿了顿,只道:“明日晚上,只能权且试一试了。”
  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喁喁低语了半晌方才止歇。
  ……
  第二天进了大名府,老天似乎也愿意帮傅念君大忙,这大名府的杨知府不算是个好官,对契丹人很是谄媚,不仅早早领了人在城门口相迎耶律弼,还千催万请地派了好几波人请耶律弼到府上一聚,说是准备了大宴,大名府里有头脸的权贵都在恭迎他大驾。
  耶律弼似乎不大想去,最后却还是推托不过,被杨知府用明月楼的几个美人以饵给诱了过去。
  傅念君心中微松,今夜走不了是肯定的,说不定耶律弼喝多了酒,明晚都离不了大名府。
  当夜里,她与夏侯缨两人便借口驿馆的伙食不干净,闹起了肚子。
  柳枝和新芽胆子小,立刻去通报了。
  来的人是那天那个坐在马上的契丹武士,惯使一截长鞭,名字叫做塔列葛,通汉话,似乎在耶律弼面前很得脸,这几天傅念君已经几次看到他和刘存先在一起说话了。
  塔列葛对她们两个抱有怀疑,对夏侯缨说:“你不是懂医术吗,怎么还会闹病?”
  夏侯缨冷道:“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为医者,手边却无药,难不成还会用法术治病?”
  塔列葛看她们两个满脸冷汗,确实不舒服的样子,便叫人去城里请了个汉人老大夫来。
  此时已经入夜,人还没请来,傅念君与夏侯缨肚子疼却又变本加厉,柳枝和新芽也更不放心,期期艾艾地对塔列葛说,里头两位都是姑娘家,恐怕这毛病寻常老大夫来看不方便,能否去寻个懂些妇人事的来。
  自然,这也是傅念君暗示她两个的。
  塔列葛觉得汉人女子娇气麻烦,却也不敢动气,只好说:“你们好生看管她两个,我亲自去请。”
  契丹使臣今夜大多被杨知府邀请去喝酒了,包括刘存先等人,剩下的一些,都是不通汉话的粗人,这事只能塔列葛自己去办。
  傅念君见差不多了,便抬手唤来了柳枝和新芽,对她们道:
  “今夜我们姐妹两个太麻烦大家了,我这位姐姐说,刚才厨房端来的这两盅汤,女人喝是不大好的,对男人却是无碍,你们端去给守门的两位大哥吃了吧,当作我们的歉意,我这些铜钱,是给你们的。”
  为了以防她们自己喝了加了蒙汗药的汤,傅念君只好这么说。
  柳枝和新芽喜不自胜,接过了钱,哪有不应的,出门时还说着:
  “这两位姑娘可真是好人,又和气又大方……”


第593章 一搏
  等柳枝和新芽回来,就见到屋里的灯黑了,两人奇怪:
  “两位姑娘这么早就歇下了?”
  等推开了门,一片黑暗中,她们却只觉得脑后一痛,立刻就不省人事了。
  夏侯缨和傅念君扔了手里的瓷枕和瓷瓶,心里对她们歉疚了一下。
  蒙汗药不够,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快速剥下了柳枝和新芽的衣裳换上,推开门闪了出去。
  院子里的灯光不明亮,静得几乎听不到人声,两人快速到院门口,只见那两个契丹人已经歪在地上睡着了。
  夏侯缨提醒过傅念君,这蒙汗药本来也只够一个人的,现在给他们两个用了,难保很快就醒了过来,因此她们的动作必须要快。
  白天的时候傅念君借口散步早就摸清了这驿馆的方位,她比之寻常女子认路的能力颇好,何况这又是事关生死的逃命之路,因此更加小心谨慎,当即拉了夏侯缨的手就奔向了路途最近的东侧门。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怀里却像是揣着两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夏侯缨虽然是江湖人,但是从来也没经历过今晚这种紧张的情形,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一样很没底。
  傅念君的手刚刚摸到门栓,却听见身后草丛里一阵响动。
  夏侯缨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一个高大的黑影跌跌撞撞地钻了出来,说的是契丹话:
  “什么人!”
  傅念君背上的汗毛立刻倒竖。
  她认得这声音。
  这就是那个差点一刀砍了她们的凶狠契丹人,名叫努赫的。
  是了,他厌恶汉人,杨知府的酒宴怎么可能会去参加。
  傅念君是见识过他的武力的,一时拉住了夏侯缨的手,示意她不要动弹。
  努赫喝多了酒,正是稀里糊涂的,可此时借着朦胧的月光一打量,还是能看清这是两个女子。
  他啐了一口,随即大笑起来,然后用契丹语叫嚣着:
  “卑劣的汉人女子,比母猪还不如的东西,等我先泄了火,再杀了你们才干净!”
  说着就朝她们走了过去。
  傅念君从第一天就知道了,这个努赫是个仇视汉人、心里扭曲的变态,偏偏碰上谁不好,却是碰到了他。
  努赫朝她们扑过来,傅念君忙一把推开夏侯缨,自己侧身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夏侯缨跌坐在一旁,虽然心中害怕,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大叫出声,否则她们今晚的行动就是功亏一篑。
  但是别说他们两个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就是寻常两人汉人男子,都应付不了这个努赫啊。
  他站在门口,就像一座大山一般。
  傅念君咬牙,转身钻进了右侧的草丛。
  白天的时候,她怕遇到突发情况,便将从厨房里顺手牵羊出来的一根儿臂粗的烧火棍藏在了这树丛中。
  她只愿没有人发现。
  努赫在她身后桀桀笑着,山一样的身躯就朝傅念君扑过来。
  傅念君终于摸到了那根烧火棍,一转身立刻用尽气力转身就朝努赫头上挥过去。
  烧火棍应声而断。
  努赫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傅念君半坐着,见到眼前的人影顿了顿,却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倒下。
  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眼前的人似乎抬手摸了摸额头,随即就是暴怒,用契丹语大声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立刻就以雷霆之势压到了傅念君身上。
  傅念君躲避不及,被他压住了半边身子。
  努赫嘴里带着浑浊酒气的恶臭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作呕。
  脸上有热热的东西滴下来,傅念君知道,是这努赫被她打破了头流下的血。
  他的大掌一把掐住了傅念君的脖子,粗糙的手掌就像是最沉重的枷锁,立刻夺去了傅念君的呼吸。
  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身为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对这种最原始的暴力,却无半点招架之力。
  傅念君尽量平复呼吸,一遍遍地压抑自己心底的慌乱,掌心里翻出那片被她藏在腰身处的利刃,在努赫再次骂骂咧咧俯下身的时候,用尽全力朝他的颈侧划了过去。
  这利刃削铁如泥,傅念君感受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大拇指擦过利刃立刻流下的鲜血,但是于此同时,努赫的半只耳朵被她硬生生削了下来。
  掌心里是一片**的黏稠。
  努赫的大掌放开了傅念君的脖子,仰首大声地嚎叫起来。
  傅念君知道,这一声嚎叫过后,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下第二刀,努赫的右手就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力气是刚才的十倍,甚至捏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后脑勺往地上狠狠地掼下去。
  饶是傅念君头底下是湿软的泥土地,也被他掼得眼冒金星。
  可想而知,若是石子地,怕是她现在早就脑浆四溢了。
  傅念君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上的刀刃掷了出去,落在努赫身后石子路的小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念君被大掌死命扼住,神智渐渐迷糊。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真奇怪,明明夜色深浓,她却似乎能看见眼前人眼眸里透出两道像狼一样凶狠的绿光。
  “夏、夏侯……”
  她却连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了。
  耳边只有这个凶恶的契丹人龌龊肮脏的咒骂,轰隆隆地似雷鸣一般。
  不过就是须臾之间,就在傅念君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伏在她身上的努赫突然停住不动了,嘴里哀哀叫了两声,却是一口粗气喘不上来,趴在了旁边。
  傅念君也不知自己是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顾不得头晕目眩和几乎快疼得没知觉的喉咙,从他身下爬出来,正看到夏侯缨坐在努赫身上,那利刃被她狠狠地扎进了努赫的后颈。
  傅念君心下一松,幸好,幸好夏侯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时间紧迫,傅念君似乎都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她一把推开还在愣神的夏侯缨,拔出利刃,血溅到了她的前襟却丝毫不觉,然后下一个举动,饶是夏侯缨见了,都忍不住颤抖。
  傅念君抓住努赫的头发,然后提起了他的头颅,将利刃拔下,右手绕到了他的喉咙口,一刀下去,割喉。


第594章 杀人
  傅念君控制不住地喘着粗气。
  眼前努赫的身躯抽搐了两下,却再也不动了。
  傅念君在心底庆幸,他今晚喝多了酒,且还没有带随身武器。
  否则她和夏侯缨,怕是小命难保。
  她杀人了,她刚才就这么一刀结果了一个契丹人。
  对于这个认知,傅念君接受地却是出奇地平静。
  仿佛是她心底最狠的血性被勾了出来,她此时竟连手都不抖一下,冷静地可怕。
  她两只手上都是血,便往努赫后背上擦了擦,立刻对夏侯缨说:
  “快走……”
  出口的嗓音沙哑地骇人。
  夏侯缨立刻回神,搀起了傅念君,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响了,但是她们并没有回头。
  夏侯缨抽开门栓,和傅念君两个人相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东侧门出去是一段阴暗的小巷,两个人沿着小巷飞快地跑,直到看到尽头有了一片暖色的光。
  大概是连着的主路。
  两人都是精神一振。
  身后断断续续的人声像是催命的鼓点,两个人只知道埋头往前面跑。
  可是跑出了巷口,一转身,傅念君立刻便觉得老天爷实在爱和她开玩笑。
  前一刻当她以为她终于逃脱了这些契丹人时,下一刻老天爷却又重新将她所有的希望浇灭。
  两个高大的契丹人正惊愕地盯着她们。
  傅念君第一直觉就是拉着夏侯缨跑,却始终快不过他们,她被前头那个满面虬髯的契丹人狠狠捉住了手臂。
  她被迫抬起脸看他,却觉得这张脸有一丝熟悉。
  她想起来了。
  当日在东京城里,路上遇到了几个契丹人,自己还被他们冒犯过,其中就有这两个。
  他们是跟在刘存先身边的,这个满面虬髯的,是当日扶了差点跌下马车的芳竹一把的,傅念君记性好,记得他似乎叫做弥里。
  而他后头那个,当日就对汉人女子表现地很轻浮,似乎叫做护思。
  巷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弥里捉住傅念君手臂的力道却不松,直接对身后的护思道:“你去看看。”
  护思此时正抓着夏侯缨,听弥里这样吩咐,竟也没有反驳,只是侧身朝巷子里用契丹语喊了一声。
  很快就有人回应,似乎在说,努赫被人杀了。
  护思和弥里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古怪。
  傅念君身上那一身血迹再显眼不过。
  傅念君此时却在想一个不合时宜的古怪问题,当日自己遇到他们,分明这个护思很嚣张,而这个弥里只是刘存先身边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卫,人微言轻,为什么今日看两人言语,竟是掉过来了?
  她抬眼再去看眼前那人,却不妨被他转了个身,弥里对护思道:“处理一下,等下把她带过来,我先去。”
  说罢竟是扯着傅念君往后走了十步,这里系着两匹高头大马,傅念君还没回神,就被他提着腰肢揽到了马上,跟着后背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没有一般胡人的臭味,但是傅念君依旧觉得排斥,冷道:“放我下去。”
  “我是在救你。”
  他的汉话说得字正腔圆,嗓音沉稳,让傅念君听出了一丝熟悉感。
  他很快催马,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疾驰。
  大名府晚上的街道能不能驰马傅念君不知道,但她知道对于这些契丹人来说,宋人的一切规矩都可以不是规矩。
  驿馆在城南,弥里带着傅念君驰马,很快就到了城北。
  在一间不太起眼的小旅舍前,他下了马,将傅念君带了进去,并且在掌柜颤巍巍的眼神中用汉话吩咐去寻个郎中来。
  傅念君右手上的伤口早就停止了流血,可仍是一抽一抽疼得厉害。
  弥里把傅念君带上了二楼一间最好的客房。
  郎中很快就来了,是个就住在附近的,药箱里只有些跌打酒、大力丸等等,显然并不是个有资格在哪个医馆里坐堂的郎中。
  但是处理傅念君手上的伤还是不成问题的。
  郎中走后,傅念君便一直盯着桌前坐着的男人。
  弥里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前,对她道:“喝。”
  傅念君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只道:“不用了。”
  弥里的眼神望向她,说着:“你竟敢杀人。”
  “是。我杀了你的同胞。”
  傅念君镇定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问他:
  “所以,你要为他报仇么?”
  弥里顿了顿,只说:“努赫他死有余辜。”
  傅念君眸中的冷光更甚,嗓音也冷了几分,“我竟不知,你有权决定他是否是死有余辜。”
  弥里似乎对她这句话有些不解,愣住了没说话。
  傅念君勾了勾唇,心下只有一片冰凉,屋里的烛火很亮,她的脸白得几乎能反光,身上穿着的柳枝的衣服,不仅不合身,还有一股子让人反胃的廉价香粉味,可饶是如此,她看起来依然不同于普通女子。
  “你叫做弥里是吧,我没记错的话。”
  傅念君说着:
  “我想你该不会这点记性都没有,不知道我是谁。”
  弥里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是淮王妃。”
  “是,我是淮王妃。”
  傅念君接口:
  “那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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