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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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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说着:
“我想你该不会这点记性都没有,不知道我是谁。”
弥里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是淮王妃。”
“是,我是淮王妃。”
傅念君接口:
“那么我想问问你,你抓淮王妃过来,究竟是何目的?”
弥里粗犷的眉毛似乎跳了一下,然后说:“淮王妃,我刚才救了你。”
他提醒她。
“……不然你现在被驿馆里的人逮住,杀了努赫这条罪,恐怕连耶律大人都平息不了他们的怒气。”
傅念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说着:
“所以我该谢谢你吗?你救我?难道我现在这样的情形,不是拜你所赐?!”
弥里的呼吸仿佛在这不大的空间里窒了窒,然后缓缓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傅念君抬手喝了一口面前的茶,茶是粗茶,水却是滚烫的。
只是此时喝了这样的热茶,她却觉得四肢百骸依然凉透。
傅念君觉得自己太蠢了,蠢透了。
她竟然到了此时才想通这一切。
她抬手就把茶杯朝对面的男人掷了过去,茶杯擦过他的脸颊,他却不动如山,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
傅念君冷冷地道:
“你还要装下去吗?萧凛,萧统军使?”
第595章 恩将仇报
萧凛,萧统军使……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种叫人压抑的寂静。
傅念君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她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弥里就觉得分外有些熟悉的感觉,哪怕他留了一把几乎全部遮住面容的大胡子,也依然无法叫她把这种感觉抹去。
只是初时他隐藏在人群之中,傅念君的那点疑惑很快也就被冲淡了。
这些契丹人绑架自己的原因傅念君一直想不通,但是如果这是萧凛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这个人远比耶律弼心机深沉,也想法更多。
耶律弼没有必要来难为她一个女人,但是这个萧凛,却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他还与周毓白有过联络,更有甚者,他们中间,还掺杂着陈灵之的身世之谜。
所以,将她这个堂堂淮王妃从大内绑出来,根本就是萧凛早就和周绍雍通了气,合起伙来布下的陷阱。
他背叛了与周毓白的盟约,更背叛了与大宋的盟约!
辽人乃是虎狼,果真半点不假。
傅念君望着他,脸上嘲讽之色更重。
可笑她竟还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得到萧凛的帮助。
加深她肯定的,是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怀疑的一件事,耶律弼为人作风,实在和她在京里见到的大相径庭。
愚蠢猥琐的耶律弼,在东京城里与他们夫妻见面之时就不加掩饰自己对她的淫邪目光,可这一次再见她时,却连眼神都不敢落在她身上。
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害怕大宋皇帝天威,更不是他忌惮自己这个区区淮王妃,而是因为,他这个名义上的使臣,早就不是这批契丹人真正的头领了。
他不过是个受人胁迫的傀儡。
真正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坐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杀了努赫,对于面前这个人来说,不过是一句“死有余辜”,就能随便盖棺定论。
“萧大人还要装下去吗?过家家玩得可有意思?”
傅念君冷嘲。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低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在傅念君直视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抬手掠去了自己脸上的胡子,手掌抹了两把之后,再次出现在傅念君眼前的这张脸便有些熟悉了。
他的声音也是傅念君从前所听过的。
“你胆子很大,敢这样杀人。当然,也很聪明,我知道早晚瞒不过你。”
他悠悠地说,却一副与旧友叙旧的口吻。
傅念君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她稳住自己的情绪,冷声质问:
“为什么!我对你有过恩情,我夫君也尽力与你大辽修好,你却做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之事,目的到底为何?!”
对面的人正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似乎是有点不习惯突然间除了假胡子。
“你问我为什么?你们汉人有句话将恩将仇报,就是这样的吧?”
无耻!
傅念君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可以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她道:“不错,我们汉人有则故事,叫做‘东郭先生与狼’,我却是个笨的,做了那东郭先生。”
萧凛笑道:“王妃何必如此说话,当日你放我一马亦是形势所迫,但我总归记着你这份恩情的,否则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命?”
傅念君斜眼看他,只说:“不劳尊驾提醒,我知道我自己的斤两,你难道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不成?没有你的插手,周绍雍不敢动我。”
也完全没有必要动她。
罪魁祸首,还是眼前这个人。
傅念君很清楚这一点。
萧凛窒了窒,才说:“你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善于揣摩人心,我没有在你面前耍心眼的意思。”
她却对他的恭维表现得很不耐烦,“但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碰到了你这种不知道堂堂正正做事的人,我毫无办法。”
萧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杯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生生把它握碎了,最后逼迫自己冷静了一下,才对她说:
“你也不用激我,我做了东郭先生的狼,转头与肃王世子合作,你难道不知是为什么?”
他勾唇笑了笑,侧脸在灯火明灭之间显得十分冷峭。
下一刻,傅念君便彻底被他的话震惊到了。
“我们辽人学不来你们汉人那些弯弯绕绕,有想要的东西,便要奋力抢夺,有想要的女人,也一定要娶回家里。”
傅念君目瞪口呆,可她又清楚地明白这人不是开玩笑的。
他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里饥饿的狼。
难道她一直都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她难道是什么九天仙女下凡不成?
还是这人根本是个疯子?
“你……你有病吧。”
最后傅念君只能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萧凛对她笑了笑,“我们辽人不管你们贞洁烈妇那一套,你虽嫁过人,对我来说,却是一样的。”
是了,他们辽人,儿子能娶父亲的女人,弟弟能娶哥哥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伦理纲常那一套,自己这么个有妇之夫的身份,对萧凛来说什么都不是。
傅念君脸色铁青,生平头一回感受到了秀才遇到兵的境况。
和野蛮人讲道理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之一。
她呼了口气,脸上没有半点被人堂而皇之表白后的惊惶和羞涩,只是摆正了神色直视萧凛,说道:
“你既然说想娶我,想必也明白我的价值,我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女子,也是一个足够让周绍雍忌惮的人,他与你合谋,将我送到辽境,你就没有想过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凛无所谓地说:“我不管你们宋朝皇室里的斗争,你丈夫周毓白是个少年俊才,肃王世子也不遑多让,他们的斗争我管不了,大宋的天下谁去坐都一样。我萧凛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肃王世子不敢动你,因为忌惮你的夫君,将你送给我,除了他心头之患,同时制约了你的丈夫,周毓白若想夺回你,便涉及到宋辽国祚,他即便日后做了皇帝,怕在这事上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第596章 因为他值得
夫傅念君冷笑,这人倒还不算太蠢,只是太自大。
她嘲道:“你若觉得我夫君和我会因为这般小小伎俩就就范,那便太看轻我们了。”
萧凛默了默,只是盯着她道:“你对你丈夫,倒是情深意重。”
“因为他值得。”
她的眼角眉梢含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是在告诉他,他萧凛,是远远及不上周毓白之万一的。
萧凛再次压抑下心底泛上来的怒气。
他告诉自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征服她,征服这个聪慧狡黠、充满傲气的女人。
“你只管逞口舌之便,我知道大宋皇帝迟迟没有立储,淮王一直有心那个位置,若他成事,他身后便有天下万民,他可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与我大辽撕破脸?”
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若他没成事……那便更不用说了,他还有什么能力来救你?”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题,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因为周毓白不可逃避的责任,所以萧凛理所当然地认为傅念君必然会被舍弃。
若是换了旁的女人,听了这样的话怕是心中就要惶惶怯怯了。
傅念君却依旧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
“我和天下江山,从来不是他二选一的答案。”
很早以前,在他们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周毓白就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一直坚信着。
“无论身在何地,我都会等着他来接我。我相信他,一如他相信我,我们夫妻之情,无人可撼。”
她冷冷地直视萧凛,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看到的这双眼睛里光芒璀璨,叫人失神。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对丈夫有这样的信任和贞烈。
他心里有所触动,竟隐隐生出了一种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这样目光注视的向往之情来。
他想到了那个年纪轻轻的淮王周毓白,风度智计,皆是不可否认的首屈一指。
萧凛没来由一阵烦躁,站起身来就要走。
“你先休息吧。”
他僵硬地说。
“慢着!”
傅念君叫住他的脚步。
萧凛身形一顿,听得她在后面说:“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和周绍雍是怎么谈的?还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萧凛转身,微微启了启唇,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了身后咚咚咚的脚步声,震得不大牢靠的楼梯咯吱作响。
萧凛立刻推门出去,正是护思和塔列葛。
傅念君透过门缝看到了这几天都戴在塔列葛头上的那顶毡帽,心下冷笑,是了,这塔列葛自然是听命于萧凛的,怪道与耶律弼之间的相处,并非似亲信一般,怎么看怎么有股别扭。
护思面带焦虑之色,塔列葛却镇定很多,只是眼神朝后头半开的门缝望了一又被萧凛挡住了视线,他立刻垂下了头。
傅念君在屋内坐着,听不清他们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她的契丹话不算特别好,他们说话声音低,又快,自然听不清,只能瞧见隔着槅扇的人头晃动着。
不多时,萧凛重新进来了,目光有些发沉,对傅念君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
傅念君瞧着他凝重的神色,心里就畅快,冷道:
“看来萧大人遇到了烦心事,难不成是信心满满的计划出现了差池?”
她不过是嘲讽他一句,却没料到萧凛咬牙道:
“耶律弼在杨知府府上遇刺,是江湖人下手的,驿馆里此时乱成了一片……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是谁做的!”
傅念君眉梢一挑。
董长宁他们,终于追上来了。
傅念君嗤笑了一声,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懊丧,只是道:“反正你与耶律弼不对付,他死了你倒省事,不是么?还有,这间客栈,是你早就定下的吧,萧大人,你这爱装的毛病还真是可笑,你想让我配合一下,做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今夜住在大名府,就注定不可能是个太平夜,你本来就打算带我到这里来的对吧?你只没料想到的,是我敢杀了你的手下,还有这么快猜出你的身份吧?”
萧凛并不蠢,也不是个泛泛之辈,他把耶律弼当作这样一个明晃晃的靶子,自然会物尽其用。
在被傅念君拆穿身份之前,他显然是想继续装下去的。
董长宁手下的人来救她们,也不会想到他在暗处早有防备了。
所以,本来董长宁就注定救不了她的。
萧凛不发一语,傅念君知道自己又一次说对了。
她很冷静,接受现实也很快,只是对他说:
“暂且我愿意做你的笼中鸟,但是我希望你别杀那些无辜的人。”
门外塔列葛又在高声催促萧凛了,萧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静坐在桌前的女人,吐出了他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三个字:
“我尽量。”
傅念君稍微松了半口气,很快门又打开了,一身狼狈的夏侯缨走了进来,门口还能见到隐约两个高壮的身影。
傅念君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样?”
夏侯缨朝她摇摇头,然后很快扫视了她一圈:“你呢?”
傅念君叹了口气,“一切都好。”
然后想了想,还是说:“董先生的手下去驿馆了,你可有见到?”
夏侯缨遗憾地摇摇头,说道:
“那个契丹人直接将我带到了一处民宅,接了个老妇人,用马车将我带到了这里。”
她顿了顿,继续道:
“我看这几个人与耶律弼并非是一伙的,他们要带我们单独走了。”
夏侯缨的推断也符合傅念君之前所有的猜测,她点点头,对夏侯缨说:
“不错,他们早有防范董先生来劫人,耶律弼和他身边的人不过是个幌子……现在我只盼董先生他们能够顺利脱身了。”
夏侯缨吃惊,一双眼睛不由也瞪圆了,显然有点难以理解这一夜发生的这接二连三的事。
外头的街道上似乎也有隐隐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毕竟杨知府府上也出了事,这就是惊动了官兵……
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傅念君叹了口气,还是对夏侯缨说:
“我们先休息吧,明天怕是要赶一天路的。”
第597章 夕阳
这一夜傅念君和夏侯缨并肩躺在床上,却都了无睡意。
朦朦胧胧间,傅念君似乎总能够听到耳边的厮杀声和叫喊声。
明明驿馆隔了她们半座城,所以听到的这些声音多半都是她的臆想。
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天色已经放亮,很快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傅念君和夏侯缨本来都是和衣躺下的,因此也没什么不方便,很快开了门。
门外站着萧凛,他换了一身衣服,没再装那把大胡子,浑身却带着浓重晨露的冰凉气息。
他对门内两个女人说:
“都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走了。”
他的口吻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傅念君和夏侯缨本就是身无长物,根本无从准备起。
唯一还留在身上的,是傅念君昨夜里割了努赫喉咙的那片利刃,擦干净了重新贴身带着。
这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了,萧凛也没有夺走它。
萧凛借着朦胧的曙光看到傅念君身上似乎未穿外袍。
她那件衣服上全都是血迹。
他说:“先等等,我拿两身衣服来。”
很快,衣服和热水都送了过来,傅念君和夏侯缨用最快的速度梳理好,便坐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
这一小队契丹人都改变了装束,看来只不过是普通的契丹平民。
傅念君进了马车,才见到了夏侯缨昨天提及的那位老妇人。
那老妇人六十多年纪了,头发花白,板着脸一言不发,手边一个青布包袱皮,片刻之后,傅念君才意识到她和她手边的这个包袱是做什么的。
这老妇人竟通些易容术。
这就不难解释萧凛那瞒过了耶律弼的装扮,甚至是周绍雍脸上……
等到马车出城,第一次歇息的时候,再次下车的傅念君和夏侯缨,此时的面孔却是大不一样了。
虽然傅念君的眉眼之间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但是粗粗一看,几乎是不会有人认为面前这个皮肤五官都不算出彩的年轻妇人是堂堂淮王妃了。
萧凛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傅念君这模样,点点头表示认可。
傅念君和夏侯缨明显感觉到这一次赶路和先前不一样了,不仅脚程更快,看管她们的护卫明显也是萧凛身边的精英,护思那样的,只配做个马夫。
就算是坐在茶棚里喝茶,傅念君目测两边坐下的几人,腰间的刀随时都能拔出来。
她要想逃,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出了大名府,就是胡汉混杂之地,而且萧凛专绕开厢军驻地,挑一些胡人更多的杂乱城镇走。
有些地方根本就是三不管地带,强盗悍匪层出不穷,他们是胡人装扮,又都生得高大威猛,寻常不敢有人来寻衅,傅念君心里也清楚,在这种地方,就是萧凛放她逃,她恐怕也很难平安走回头路。
除非董长宁的人再次追上来。
但是傅念君想到了萧凛那天早上的样子,心知恐怕董长宁的人没占到什么便宜。
董长宁手下有一批能干的江湖人是不假,应付寻常的官兵都是绰绰有余,可萧凛是什么人,他身边的护卫又都是什么人,是辽人里头都难逢对手的悍勇之士,董长宁和他们硬碰硬的话只能吃亏。
萧凛又是惯常行军打仗的,知道如何隐藏行动路线,显然他早前也都有准备,董长宁要跟上他们的脚步,恐怕更难。
傅念君和夏侯缨偷偷地想留下记号,但是哪怕她袖口上的布短了半寸萧凛都能发现,只是冷笑着劝她别白费力气。
眼看就要进幽州了,傅念君却还没有办法想出个好主意来。
这天许是因为进了辽境,萧凛有所放松,不再行路至半夜才投宿,在一处较和平富庶的小城里,包下了一整间客栈用作休憩。
往北走之后,天气就凉的快了,傅念君在路上购置了一领厚厚的皮裘,裹得严严实实地在客栈三楼半开的一间阁楼里看夕阳。
天空万里无云,而北地连将要落下的太阳都似乎格外大一些。
她望着的方向,是西方。
身后有动静,傅念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萧凛走到她身后,两人自那天后,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好好再说过话。
萧凛看着她裹得像熊一样,不免觉得夸张,说着:
“还没到冷的时候,你怎么就穿那么多?”
傅念君头也不抬地说:
“怀了身孕,畏寒。”
萧凛顿时呼吸一窒,良久才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你怀了……身孕?”
“是。”
傅念君还是撑着下巴看夕阳,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说了如何?”傅念君反问:“你能放慢路上的脚程?还是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孤儿寡母?”
萧凛被她一句话噎住了。
他们是用汉话交流的,他觉得她实在伶牙俐齿,字字带刀,不戳人心窝子就不肯罢休。
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到她现在根本看不出来的腰身上,心里好似突然生出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他知道这就是她的目的。
傅念君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很快就要进幽州了,她知道萧凛几次看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虽然傅念君这一生之中,男女间的风月之事经历的不多,满打满算,除周毓白之外,也只有那个不正常、扭曲的齐昭若说过喜欢自己,但是到底是成婚的妇人,男人的什么眼神,她也算能够捉摸一二。
路上也就罢了,待到了萧凛的地盘,她可就没有那么安全了。
谁知萧凛竟是出乎傅念君意料地重重呼了一口气,然后说:
“这两天行路我会慢一点,不出意外后天就进南京城了,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人去找……”
他顿了顿:
“以后,这孩子……我会当作自己的。”
傅念君撑着下巴的手差点没一个打滑。
这人是真的有病吧?
谁给他这种自说自话的权力了?
她撇撇唇,只挑衅地向萧凛投去了一个眼神,无视他大度的“让步”,只说:“我的孩子,有个最出色优秀的父亲,不需要委屈他自己。”
第598章 强弱
馨柔情吃了两个果子,壮着胆子问欧阳铭:“你腿还疼吗?”
欧阳铭答应着:“还好,不怎么疼了,有些麻!”
折成那样了居然不疼,该不是神经坏死了吧!
还是得赶紧找人去,下一句就直接说了:“那你休息,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人,也不能老这么困着。”
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就走了。
欧阳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洞口不见了,就开始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是谁?
她说外面是森林,还说没有人,这里真是森林吗?
是真没有人还是她故意说谎的,根本就没有找人。
欧阳铭眸光越来越深沉,难道是个阴谋?
馨柔情出了山洞,趁着天还没黑这次要走远一点了,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没信号。
既来之,则安之!
又拿出面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隔上几颗树就绑一个纸条。
这里都差不多极容易迷路。
这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停下来歇口气,远远的看去,有白白的云彩,期间隐约能在树叶隙间望见皑皑的雪山,看一看还真有点心旷神怡。
不过怎么一个小动物都没有,野果到是摘了不少,够吃一晚上了,也有算是鸟叫声吧!
可一个鸟也没看见。
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间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植物。
真的没见过,这里不会真是原始森林吧,都走这么久了也喊了这么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实在有些不想走了。
一是害怕,二还是害怕。
这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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