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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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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看着她因为打呵欠而露出的一截半透明的皓腕,顿时就有点眼热。
她明明前一刻还能这样侃侃而谈,直让他觉得抢了个宝,后一刻却又能这么不客气地说那样讨打的话让人糟心。
真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萧大人还不想走?”
傅念君提醒出神的萧凛。
萧凛张嘴:“你……”
傅念君疲累地挥挥手:“不用谢了。”
萧凛:“……”
他只能看着她撑着腰站起来。
明明她连肚子都还没有,这作态委实夸张。
罢了,今天就放过她。
萧凛踟蹰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离开,临去前倒是不忘投过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你有这样的谋略,我真该学学你们汉人有位皇帝‘金屋藏娇’才是。”
傅念君现在已经对这种半威胁半肉麻的话毫无反应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只冷笑一声:
“看你还能嘴硬几天。”
要留她是吧?
多留她一日,她就多将你们大辽的浑水给搅和一次。
第612章 开战
只是似乎上天并不愿意再给傅念君机会搅混水。
萧凛按照她的吩咐安排事宜,几日没有露面,应当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傅念君却越感到不安。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落下的霜厚厚一层,夏侯缨还感叹莫非是北地的霜竟是赛过了南方的雪。
在一个霜厚风急的日子,这一天傅念君醒来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驿馆里的氛围不大一样。
耶律弼死的时候满城议论纷纷,驿馆里的契丹人也会凑在一起聊上那么几句,说哪里哪里又现了疑似的刺客云云,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但是今天,他们的样子却完全不是这样。
看来城里是生了大事,傅念君忙传来两个侍女来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城里传的消息不是别的,竟是西夏终于与宋廷开战了!
傅念君差点坐不住,忙追问她们道:“哪来的消息?可属实?”
两个侍女都被她这模样给吓了吓,结结巴巴地回她:“城、城里的人都是那么说的,奴也不大清楚……”
幽州城里的辽人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担心大宋的境况,他们只是怕自己受到波及。
毕竟燕云一带,与宋、西夏全部接壤,若有不慎,是战火蔓延的第一个区域。
因此城里所有契丹人几乎全部在第一时间就关注了战局。
傅念君问不出更多消息。
夏侯缨此时也到了傅念君房中,她听不懂契丹话,近些天来只会和旁人简单地交流几句,此时端了安胎药进来,见傅念君这副样子,也是一怔:
“怎么了?”
傅念君脸上的神情有点凝重,甚至这样的天气,她额头上尽是薄汗。
傅念君在心底对自己说,其实是早就能够预料的不是吗?
西夏和大宋的这场战争早晚会爆的,去年就已经一触即,却生生多拖了一年。
只不知周毓白现在如何了?
傅念君少不得为他要揪心。
可她却无法知道东京城里半点状况。
城里的契丹人不过是听风就是雨,问谁也问不出什么来。
傅念君第一次让人去请陈灵之过来。
陈灵之却到了第二天才姗姗来迟。
“姐姐,你知道了?”
他多此一问。
傅念君顾不得其他,追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前线的情报你知道的吧?突然开战总归有诱因吧?”
陈灵之道:
“西夏十几年前掠了兴、灵二州,坐拥地利,听说原本好好地在议和,可这些西夏人却突然在晚上越过边防,对金明寨动奇袭,甚至掠夺了宋军粮草,不宣战而兵,已经突破了金明寨,如今意图明显,怕是要直取要塞延州了。”
他还贴心地顺便带了一张边防地图,一处处指给傅念君看。
傅念君不由心惊,这些西夏人一直都不讲信用,杀来使,动突袭,半点道理不讲。宋军士兵素来懒怠,金明寨驻守的多为厢军和乡兵,战斗力并不强,怕是在半夜里就被西夏人砍瓜切菜一般杀得片甲不留。
至于西夏人出兵的原因,她几乎已经能够肯定了。
“今年天气古怪,这个时候就这么冷,西夏人必然过不了一个好冬,趁着这个季节,他们必然是要动手劫掠的。”
只是劫掠之后,怕是也不会轻易收手。
陈灵之点点头,“他们也算是早有筹谋吧,议和之事一拖再拖,正好听说宋朝边境的渭州、镇戎军、羊隆城最近也不太平……”
他这话说得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周绍雍。
傅念君太知道他要去边境做什么了。
她咬着后槽牙,对陈灵之说:“西夏这场战事救了谁你难道不明白?东京城里的肃王,现在谁还愿意去管他?怕是官家已经焦头烂额了。”
陈灵之不置可否,出于他的角度来讲,宋朝越乱,辽人越能作壁上观。
所以宋夏边境乱,还是宋朝内廷乱,还是一起乱,他都很乐见。
傅念君问他:“西夏人偷袭金明寨,到今天,一共多少天了?”
“十天。”
陈灵之说道。
十天,傅念君心里一阵烦闷,她的消息竟然落后了十天。
“所以你都打听清楚了吧。”傅念君追问:“现在朝廷怎么说?官家怎么说?”
陈灵之看了她一眼,表情保持着冷静:
“今天一早刚收到的线报,大宋官家派了枢密使王永澄火赶往延州边境,还提调了陕西略安抚使狄鸣,副使张奇、黄恩德,还有两个宫廷内监,具体的名字我没记住……”
大概的消息就是这样。
“你是说,官家他没有第一时间就部署下去?”
傅念君一口气简直差点上不来。
陈灵之出一声不怎客气地笑。
大宋朝廷也和傅念君一样,并不能算是毫无准备,但是无奈皇帝的胆子太小了,光光心烦意乱,着急忙慌就耽误了两三天功夫,最后才定夺下来。
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指派的这些臣子心腹能否临危受命扭转战局,谁都不知道。
“我爹呢?”
傅念君忙问道。
陈灵之叹了口气,说:
“姐姐你该冷静一下,东京城里走了王永澄,难道傅相不得坐镇吗?”
傅念君缓了缓情绪,她只是怕,怕傅琨上战场。
怕傅琨上战场受伤是其一,她更怕傅琨对战局的预估失了分寸,那依照皇帝的性子,战后是很难不责怪迁怒手下大臣的。
在她的记忆中,这场战争是宋军败了。
当然她不会太过悲观,因为如今的局面自然是不同的,周毓白和狄鸣坐镇延州,甚至齐昭若也在那里,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人的事。
但是另一方面,战争的残酷永远是安定之地的人所难以想象的。
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在歌舞升平之地养大的小娘子。
她没有,也不敢有十足的信心,说这场仗一定能大获全胜。
“我知道……”
傅念君有些脱力地重新坐回椅子上,脸色控制不住地有点苍白。
陈灵之替她倒了杯茶,忍不住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第613章 拿什么打
傅念君听陈灵之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笑:
“你不再将自己视作宋人,我却不可以,这场仗,大宋必须要赢。”
只有赢了,周绍雍的计划才会被终结,宋军才能占娶抵御西夏的主动性,不再将吃败仗当作一次又一次无限且无力的轮回。
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周毓白。
他在那里。
他早就在决定前往边境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性命和这场战事维系在了一起。
陈灵之却不知傅念君内心那许多理由,听了她这句话只是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说实话,凭借如今大宋的兵力,难……”
他如今在萧凛手下领兵,也算是对辽国的军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萧凛手下的军队,是萧温在世时留下的嫡系,是有能力在二十年前直接打到澶渊城下逼宋军妥协的精兵。
如果不是辽国收手,打进东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年的宋军见到萧温的军旗就汗流浃背两股战战,这不是个传说而已。
大宋朝廷军力实在软弱,士兵分为禁兵、厢兵、乡兵和藩兵四类,其中禁兵是皇帝的护卫队,俗称“东兵”,这是全国最精锐的部队,可就是这支军队,也不过是辽人手下取乐的对象罢了,东京号称有八十万禁兵,却敌不过萧凛手下的八万。
现实就是如此,再不肯承认也要承认。
陈灵之见傅念君不说话,少年人得意的心情便又有些作祟,他承认,或许在权谋之事上他是要跟着傅念君好好学,但是论军事,她一介女流,恐怕并不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虽然如今延州坐镇的是狄鸣,他的狄家军也骁勇,是惯常和羌夷蕃民作战的精锐之师,但是他的军队,军纪并不算好,朝廷派的文臣内监,他们认不认听不听?到时候又是一场矛盾,再说就是狄将军顶事,还能挡得住西夏人十万铁骑不成?西夏人的铁鹞子打冲锋,踩也把人踩成肉泥了,宋朝的南方士兵,听说是连马都骑不上去的。”
他话尾的音调微扬,有点抑制不住地幸灾乐祸。
所以拿什么去打?怎么打呢?
傅念君冷笑:“无论拿什么去打,总不会借你们辽人的兵,骑你们辽人的马。”
陈灵之扬了扬唇:
“姐姐可确定?”
傅念君知道,陈灵之没有说错,他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说错。
更有甚者,依照宋廷的一贯软弱,或许很快就会求到狼主面前去了。
辽人的选择无非是两个,作壁上观,或者借着宋朝的困境狮子大开口。
简直连想都不用想。
傅念君只道:“宋军未必会输,狄将军虽然独木难支,但西军之中却也不都是泛泛之辈。”
东军乃是最正规精锐的禁兵部队,其中甚至不乏京中勋贵子弟,吃皇粮、人人都高看一眼,叫一声“军爷”的军官大把大把,而西军则恰恰相反,都是野路子,将领没一个是出身显赫,更非太祖太宗嫡系,领着家眷子弟,兵马世代相承,一家数代与西夏、青唐诸羌纠缠多年,苦斗牺牲,深入瀚海戈壁,将马革裹尸作为唯一的结局。
简而言之,那些人就是被大宋皇帝和高官们用来牺牲的。
但是西军的精锐强悍,却是代表着大宋军队的最高水准。
可那句话一说出口,傅念君自己都一阵心烦。
西军,哪里还有什么西军呢?
边境素来多事端,狄鸣和其狄家军并不完全算属于西军,所以他还有被提拔的可能。
至于其他的一些将军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而且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前任枢密使文博。
文博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骁勇善战、义薄云天的将军,但是没有人规定一个好的将官除了会打仗还要心胸宽广、海纳百川。
文博后期就显得有些刚愎,不然也不会这样排挤狄鸣。
而且他在边境的时候,更是大力整顿过他觉得是军纪混乱、逞凶斗狠、目无法纪的许多将领世家,更是一气革了好几人的职,他们的部下就地遣散,再在招募新的兵丁。
可想而知,重新招募的新兵很多根本就是地痞流氓,甚至还有越境出逃的胡人蕃民,根本还远远达不到禁兵的水准。
更别说文博后来回京,年纪大了,东京城又是这样一个繁华富庶的地方,最容易麻痹一个人的意志,他曾经脑中要练兵强将的念头,终究一搁再搁。
西军的存在,对于宋室皇朝,始终是个不安定的隐患,这是出于政治而不可避免的矛盾。
没有文博,也会有旁人。
傅念君轻轻地叹了口气。
“希望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吧。”
陈灵之的话在傅念君耳边响起,话里的语气很叫人不快。
傅念君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陈灵之却是自顾自继续说着:“姐姐,宋境如今不太平,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不好吗?你会很安全的……你夫君不尝试再来接你,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现在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呢?”
傅念君冷笑,没有接话。
哪怕周毓白真是这么想的,也不用他来说给自己听。
陈灵之走后,傅念君和夏侯缨说了宋夏开战之事。
夏侯缨在江湖上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立刻也担心道:
“恐怕这一场战事下来,朝廷压力不小。”
最后盘算来盘算去,军费开支还是落在了百姓头上。
傅念君慨然长叹:
“若是朝廷能够减少一半兵力,战斗力大概就能够提高一倍了。”
夏侯缨想了想,点头说:“‘贵精不贵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傅念君想到了前世自己所听闻的傅琨新政,这一项就是其中着重改革的地方,只是最后傅琨没有熬到新政完全推行就死了。
大宋朝的军队就依旧照着现在这样的趋势一路而下,拉也拉不回来。
所以这场仗,真的是个转机。
赢了,傅琨就能更快开始推行新政……
第614章 幼稚
傅念君自得到消息起,每天就习惯性地眺望西方,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没有人敢打扰她。
两个侍女是多少能够理解她的。
她们也知道,隔壁的宋朝正和西夏在打仗。
家国不宁的感受没有人比这些胡汉混血儿更了解,他们不是完全的汉人,也不是完全的胡人,不过在夹缝中求生存而已。
战争带来的后果,最终永远都是无辜的百姓子民来承担。
“你们没有想过,如果燕云十六州有一天被汉人收复,你们就能回归大宋朝廷的治下?”
傅念君曾这样问过两个契丹侍女。
她们却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大宋?我们会被杀吧,即便不被杀,也一定会把我们当做奴隶……”
傅念君想解释汉人不像契丹人那样凶残不开化,却没有成功。
“就算大宋把这里收复,大概汉人也是不会把我们视为同胞的吧,我们连汉话都说不好,一旦打仗,宋人一定也会拿燕云的士兵冲锋吧……”
连两个侍女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傅念君终于明白,燕云之地的百姓,对哪一朝哪一国都是没有“家”的概念的。
曾经她一度觉得北上伐辽,收复失地是大宋理所当然该放在最首要的大事,但是等真的和生活在这里的人接触过,她才明白北伐是一件多困难的事。
民心所向,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相当不容易的事。
如今的皇帝在有生之年肯定是北伐无望的,傅念君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是他,或许就会大不一样吧。
让汉人的土地重新恢复到汉家江山该有的模样……
傅念君心系边境战事,只是她眼下真正与她站在同一阵营的人不过只有夏侯缨一个。
不管如何,她想脱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先去联系了萧凛府上的甄氏。
辽人本就不比宋人,人之间来往随意,幽州又不是上京,契丹贵族也少,这个甄氏原本在萧凛府上就以半个主母自居,也没人出来说过什么,她和傅念君之间怎么交往,因此也无人管束。
傅念君吩咐下头人送了一份礼物过去,作为礼尚往来的回礼。
礼物是一身衣服,因为甄氏上次过来的时候说过,很喜欢宋人的衣裳,材制不说,花样都是又新鲜又好看。
傅念君送的礼物便是一身汉服。
只是她却自己改工了一下。
上头的纹样保证能让甄氏觉得眼熟。
皆是唐时御制的纹样。
甄氏是前唐留下的蕃奴,蕃奴都是唐人子孙当年被迫剃发易服,成为了胡人奴仆的汉人,这无疑是对她祖先极大的不尊重和蔑视。
傅念君不是很喜欢和后宅女人玩心思,但这个甄氏心术不正,她此招确实是不想和她虚与委蛇,更是想让甄氏快些来算计自己。
身边助力不多,就是多一个敌人,有时候也是个机会。
两日后萧凛再次过来,傅念君正撑着腰缓缓在庭中漫步。
她近来常会觉得腰酸。
相比于她的冷清淡泊,萧凛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傅念君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萧凛却是自己走到了她面前,对她道:“我近日有两件好事。”
典型的没话找话,傅念君转了个方向走,半点都不关心。
萧凛今天倒是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却步,反而道:“你就不关心大宋和西夏的战局?”
傅念君心中一凛,立刻止步了。
萧凛满意了。
他走到她面前,然后说:“今早的战报,西夏国主的长子李元乃正准备带兵围困延州,你可知延州是什么地方?若是西夏人得逞,你们大宋的整个边防线就可能会彻底崩溃。”
傅念君心一沉,延州,竟然那么快……
金明寨周围三十六寨,据天险,易守难攻,这些西夏人今次却迎难而上,可见其必取延州之心。
她抬了抬眼睫,望着萧凛道:“所以萧大人想看到我做什么反应呢?抱头痛哭还是肝肠寸断?”
萧凛勾了勾唇,“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你那位夫婿淮王如今处境艰难,他现在最好的打算,就应该是轻车简从赶紧回东京城请罪,否则等西夏人破了土门、保安等地,他连退路都找不到……”
幼稚。
这是傅念君对萧凛的最新感受。
她笑了笑:“不劳烦萧大人为我夫君想退路,我自己清楚,我是一定不会做寡妇的。”
说罢她又转身,继续撑着腰要走。
“站住。”
萧凛忍不住伸手握住傅念君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他手上的力气有些大,这副肩膀在他手下更显得脆弱,萧凛拧眉垂头盯着她:
“你还不肯认命?”
认命?
傅念君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个经历过生死的人,还谈什么认命呢?从她再次睁眼醒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已经在自己手里了。
只是被这个野蛮人囚禁,就值得她要死要活吗?
傅念君要挥开他的手。
萧凛不肯松,盯着她的眼睛,兀自又常常地呼了一口气。
他在她面前总是需要深呼吸。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宋和西夏打仗,宋廷派出的使臣马上就会到这里来见我……”
见他意味什么很明白,搬救兵。
傅念君“哦”了一声,然后淡淡道:“所以呢?反正你早就不打算伸出援手的不是么,还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睨了萧凛一眼,又道:“还是说,萧大人想说我求求你的话,你就会发兵助宋一臂之力?”
萧凛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辽人对宋廷的情绪一直都很复杂,就像是一个盗匪隔壁住了个人畜无害、还浑身财宝的傻邻居,处处知道朝自己低头,不去抢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但是抢的同时呢多少也得护着他些,现在又来了一个强盗,眼睁睁地就要看着傻邻居吃亏,到底有些不情愿。
当然傻邻居也不是他自己独占的,对方强盗势大,犯不着得罪得太厉害,流血替他去打敌人这种事,还真是该考虑考虑。
第615章 找茬
萧凛和傅念君多少也能知道狼主的想法,宋朝使臣就算是到上京亲自苦求哀告,辽人给的承诺顶多也是一个“两不沾手”。
和强盗讲人情,实在太难。
“兴许呢?你该试试。”
鬼使神差地,萧凛竟对傅念君说了这句话。
试着求一求他……
傅念君嗤了一声,直接对萧凛说:“萧大人倒是比我们大宋民间那些话本子里的书生还有意思,百炼钢不做,喜欢做绕指柔?不过真是可惜了,我却不大喜欢这样的故事。”
一个女人如果对他真有那么重要,他就不是萧凛了。
她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谋士,萧凛却总是想让她完美地融合这两个身份。
像谋士一样为他出谋划策,同时在有需要时却又像个无助的女人一样全然依赖他,满足他内心里那点男儿情怀。
真是太可笑了。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倔啊!”
萧凛似无奈一般长叹了一声。
傅念君没有回答他,冷风吹过鬓角,她淡淡道:
“萧大人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想回房了,此时有点冷。”
萧凛只是看着她,缓缓道:“我今天那么高兴,其实并不是因为宋廷战局失利……”
傅念君挑了挑眉。
萧凛只能自己往下说:
“你为什么要为难甄氏?”
他问出了这句话。
傅念君的脑子反应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萧凛是不是认为,她傅念君去“欺负”甄氏,是因为他?
他高兴的是这件事?
这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有点自作多情呢?
她把问题抛回去:“萧大人觉得我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萧凛拧眉,到了此时,他当然也不会认为傅念君的表现是因为“吃醋”。
“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心眼小、蛮不讲理的人,甄氏跟了我好几年,我知道她说话处事上固然有不得体之处,却完全算不得大奸大恶,你要对付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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