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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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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渊才会说“只愿你觉得值”。
所以他对自己会这么疏离和冷漠。
她应声:“我知道了,哥……兄长,多谢了。”
傅渊只是淡淡地说:“成平殿太大,往后太子殿下不住这里,你自己难免觉得冷,多添几个使唤的人吧。”
傅念君望着傅渊挺拔的身影离去,心情相当复杂。
她无法相信周毓白是那样一个人。
虽然这只是她梦境中的周毓白,也或许是存在过的一个“周毓白”,她还是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对自己。
很快就到了晚上,澄儿身为太子,每天玩耍的时间很少,晚上自然有晚课要做。
傅念君出神地坐在安静地几乎可以听到落针之声的成平殿中,想到了傅渊临去前说的那句话。
冷。
随着内侍的高声通报,周毓白终于在夜露深重的晚上踏进了成平殿。
傅念君下意识地便像无数次一般去扶他,替他更衣。
可是他的皇帝服制自己却不熟悉,最后还是松了手。
“等很久了么?”
他坐在桌边,望着她的时候眉眼柔和,傅念君的心几乎立刻就软化了。
他喝了一杯茶,又到了一杯递给傅念君。
芳香扑鼻,是价值千金的贡茶龙团胜雪。
傅念君却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浓茶。
她啜了一口,轻轻地放下了。
周毓白看了一眼,只说:“不喜欢么?”
说罢拉她进了怀里,贴在她耳边缠绵道:“那你喜欢什么茶,明天让他们都送来挑挑吧……”
傅念君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推开他一些,只道:“不用了。”
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说着:“不是刚才都好了吗?念君,我真想你,很想,你呢……”
说罢浅浅的吻一个个落在她脖子上。
傅念君浑身一颤,从脚心泛起一阵熟悉的战栗。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领口,一寸寸地拉开她的衣襟。
“七郎……”
傅念君望着他,有点想看清楚这双眼睛里,是否藏着和往日一样对她的深情。
“真动听。”
他像是受到极大鼓舞一般,一把横抱起傅念君就重重地压上了床铺。
他在她耳边喘气,一声声的,展示出他对她的渴望。
这力道让傅念君立刻回神了。
她在做什么呢?
就算是梦,也不能是这个梦里。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爱的七郎吗?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他不是你的那个他……
他是一个会纳别的女人为妃,会将自己留在冷清的宫殿里,也会利用她算计自己父兄的人……
傅念君一把抓住探进自己胸口的那只手,避开他的唇,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她坐起身,拢好衣襟,只是淡淡道:“官家,今日还是算了吧。”
周毓白只是盯着她,随后绽开一抹笑,嗓音温和:
“到底是怎么了呢?念君,你告诉我,我究竟还能怎么做你才肯理我呢?”
听似无奈,听似妥协,可是却无法让傅念君信服。
怎么做?
她想让他卸下这种虚伪的温柔。
她的夫君周毓白是不会用这种腔调和她说话的!
“妾身只是累了。”
她侧过头。
明明身体还是一样的想靠近他,想得到他,可是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她是来寻找前因的,并非是来做这种事的。
周毓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站起身,只是说着:
“今天舅兄带着他进宫了吧,连掩饰一下都不曾。念君,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呢?”
傅念君抬头望着她,眼神冷冽,“是么?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两相扯平罢了。”
他终究受不住,说:“他和你说什么?让你和他走,还是让你觉得后悔了?后悔当年没有选择他……”
傅念君笑了,只道:“圣上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何妨猜一下呢?您当知我甚深啊。”
“念君。”他板起脸:“休要再说这种话。”
傅念君心凉,耍脾气不该是一个皇后该有的行为。
她闭上眼,选择直接躺下了睡觉,似乎听得他在背后叹息:
“你啊,永远是这样的性子……”
傅念君没有回音。
他走了……
大晚上的,外头风大夜凉,皇帝在皇后的寝宫里来去匆匆。
到明天一早,后宫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两位的矛盾不仅没有和解,反而是越闹越大。
傅念君闭上眼,心想或许她这一睡着,自己就能清醒了。
这梦境太过真实,让她忍不住鼻酸。
她也只是个女人罢了啊。
她现在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周毓白,不是她的七郎。
她的七郎,永远不可能对自己这样。
他们两个经历了无数磨难历练,才修成正果,哪怕她怀着身孕,还是与他分隔两地,隔着山水和战火,她对他的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和迟疑。
如果是她和他之间,怎么可能为了什么高丽翁主、齐昭若吵架?甚至是和傅家的关系,他也会寻找一个妥帖的法子解决啊。
傅念君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越来越想他。
第623章 再死一次
躺在床上的傅念君本来以为睡一觉就会清醒了,可是她没想到,随着神思渐渐陷入混沌,她再努力想睁眼,却是迷迷糊糊地始终无法办到。
她想到了一件事,她刚才和那个“周毓白”生什么气呢?
她还没问他关于周绍雍的事……
经过一番漫长的挣扎,她能够听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身上的力气仿佛也渐渐流逝。
她知道自己没有躺在成平殿宽大华丽的床上。
冷,非常冷。
但这不是寒冬凛冽之时刺骨的冷,似乎是因为她……
流了太多血。
傅念君终于睁开眼,眼前的场景让她很快就会想起了她嫁入东宫的那个晚上,那个她死在周绍敏手上的夜晚。
一片狼藉之下,地上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禁兵护卫,有些人在"shen yin",有些人则是不再动弹。
傅念君低头,她的胸口,此时正插着一支黑羽箭。
呵。
她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头上戴着的幞头落下,她的头发散在肩膀上。
跪在地上的傅念君很熟悉这样的情况。
一回生二回熟。
她又要再死一次了。
这种难以喘息、心跳失控、浑身犯冷的感觉太熟悉了,傅念君掐着自己的手心,咳出了一口血。
血喷落在她的前襟上,却意外地并没有很突兀。
原来她竟穿着一身红色。
黑色羽箭与红色的衣服辉映,却是极度的合称美丽。
多么相似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宿命的轮回。
唯一的差别,就是上一次插进她胸口的是冷白的剑刃。
“不——”
她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
可惜傅念君的视线已经很模糊了,痛吗?
其实已经毫无知觉。
她抬手握着那支羽箭,手腕微微颤抖,如果就这样拔下来,她会不会喷血而死啊?
所以到底是谁,这么狠绝!
她抱着死也要死得明白的心态,撑起所有力气抬眼,在一群执着刀兵浑身染血的官兵之中,是一个穿着银色甲胄的男人,他就是那声咆哮的主人。
他将自己手里的金弓狠狠扔在了地上,然后狠命拨开身边正拦着他的侍从。
傅念君勉力望向他的面容,其实刚才那声音就已经叫她觉得熟悉了。
齐昭若……
又是他……
她其实已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
傅念君呼出了一口浊气,但是胸中窒闷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她的呼吸不再轻盈,她已经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去抵抗了。
面对死亡,凡胎**,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何况这只是一个梦境。
她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很快、很快就能解脱了。
傅念君原本就已经跪在了地上,想到此处也实在不觉得还有勉力支撑的必要,抽光力气后便不管不顾地往后一靠。
可是她被一双手扶住了手臂。
“娘娘……”
有人这样唤她。
傅念君侧头,看见的是一张瘦削的脸,脸颊深陷,花白的头发凌乱又狼狈,一双眼睛倒是显得格外清亮。
这个人她在不久之前还见过,是周毓白身边的内监桓盈。
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沉痛。
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傅念君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她穿着的这身红衣并不是她的喜服,而是皇帝的常服。
是她扮作了周毓白。
“娘娘,您、您何苦这样呢……”桓盈颤抖着声音对她道:“您一定要撑住啊!官家……很快就会来的……”
“真的吗?”
傅念君动了动嘴唇,轻声问。
并不想得到答案。
其实她几乎已经能够猜透前因后果了,这个梦境里的齐昭若和周毓白就像水火一般不容,何况中间还夹着个自己,齐昭若心死离京,请旨驻守边境,但他手握精悍的西军大权,周毓白会不顾忌他吗?而齐昭若也是一样,他就甘愿臣服,任人剪除羽翼吗?
他们两个人,在这样的立场上,一念之间,便很容易促成今日这样的场面。
不过是至死方休罢了。
傅念君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愿意随时为他人牺牲自己的人,她会赴死的原因,只会是一个:她不想活了。
所以是这个梦境里,成为皇后的“傅念君”,不想活了。
是啊,那样清冷的成平殿,或许“她”也无法忍受吧。
周毓白和傅念君,哪怕她再不想承认,也必须要认清现实,原来相爱如他们,竟然也会在走到这样一种结局。
“算了……”
傅念君喘着气对桓盈说:
“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她说的是回到她自己的生命中去,桓盈闻言,却是终于忍不住留下眼泪来,颤声说:
“娘娘,如果可以,小的也希望您能回去,回到从前在王府里的时候吧,但是您要想想太子殿下,他不能没有娘啊,您再撑一会儿好不好?”
他也知道她要死了,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对她最后的安慰罢了。
澄儿那个孩子,傅念君想到了那张小脸,心里泛酸。
对面穿着银甲的齐昭若此时就像一头野兽一般不受控制,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撂倒了十几个贴身护卫,甚至徒手接他们的刀刃,顾不得手上有多少伤口。
他就像疯了。
眼看就要收不住,他却突然被蹿出来的两个人钳制,一个素衣年轻人亲自执着马槊,狠狠地掼在了他的膝弯处,齐昭若的左腿“咔嚓”一声,应声而断,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依然双目赤红,盯着不远处在半躺在血泊中的……
女人。
“念君……”
他的嗓音粗粝地不像是他的。
他身边无数的官兵侍卫,都在一瞬间静默无语。
京城闻名的武曲星下凡,齐驸马的独子,骁勇善战的齐将军,此时满脸淌泪,任由人打断腿依然毫无所觉,只是望着那个刚刚才被他射杀的“大宋皇帝”。
他背后的年轻人则是扔掉了马槊,提着一口刀,一步步微笑地走向傅念君。
他的脸如玉般洁白,只是笑容带了两分狰狞。
傅念君再次见到了周绍雍,是完全长成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周绍雍,而不是眉眼间还带着伪装的天真少年气的他。
真是不习惯。
第624章 梦醒
“我的好婶娘啊。”
周绍雍咬牙切齿地对傅念君说着话:
“你还真够狠的……我七叔真是娶了个让人羡慕的好妻子呢!”
接着他又啐了一口:“齐昭若,他永远都会毁在女人身上。”
没有这个女人,或者是她没有这么多心眼心思,她就不会来这一招李代桃僵,死在这里的人,就会是周毓白了。
桓盈见到周绍雍,忍不住破口大骂:
“乱臣贼子!你爹当年不安生,你也一样,官家和娘娘待你如何你心里明白,你如今却要犯上谋逆,简直猪狗不如!”
周绍雍掏出怀中的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中的朴刀的刀锋,笑道:
“你要骂就骂好了,我告诉你,老东西,我爹怎么样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要杀光周家人……”
“你、你……”
桓盈对着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傅念君此时只能仰望着周绍雍,他举起手里的刀,刀锋反射着阳光,有点耀眼。
这一次没有死在晚上,倒是还能看清这几个人的脸。她想着。
“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啊!”
桓盈在逐渐流失意识的傅念君耳边大喊道。
可是没有用了……
傅念君知道,周绍雍现在这么恼羞成怒,八成是因为周毓白已经不是能被他控制的了。
他那样的人,一次不死,便不会再给人第二次机会了。
所以周绍雍对并肩作战的齐昭若不用客气,对恨之入骨的自己更不用客气。
图个爽快罢了。
反正结局已经注定,照周绍雍这种个性,他不可能用她的性命去和周毓白换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杀了她让周毓白痛苦,更让他觉得满意。
难怪啊难怪……
傅念君想,那时候她不过是出手帮傅渊破了魏氏那个劫,周绍雍就疯狂地让杀手追杀自己。
因为曾经他的大事,是坏在她手里的!
傅念君心里突然一阵舒畅,忍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嘲讽道:
“功亏一篑的感觉,很好吧?”
周绍雍提起刀,显然不想和她废话了,笑一笑,挥刀就砍。
“娘娘!”
桓盈用身躯挡在傅念君面前,同时“叮——”地一声,一支箭飞快射向周绍雍的手腕,他警觉,一甩手避开了,刀锋终于没落下。
齐昭若半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把断裂一半的弓。
周绍雍侧头对他道:“挺有本事的,不愧是天生的神射手,齐表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本来该先杀你的,不过……”
齐昭若之前已经受过伤了,血透过银甲晕染出来,他整个人面色铁青,嘴唇发白,没有半点俊俏郎君的模样,加之一条腿又被周绍雍打断,模样实在太狼狈。
“你杀我!你放过她!”
他目眦欲裂地喊着。
他拼命想挣扎着爬到傅念君身边,可是又被人制住,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多情深意重啊……”周绍雍啧啧称赞,对傅念君说,“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跟了我七叔?他对你也就那样吧,你最后却还要为他送命……”
他叹息着摇摇头:
“都是世间痴"qing ren"啊……不过可惜。”
他转了话头,对齐昭若说:
“我还是要先杀她,让你看着她死好不好?你何必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娘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咱们彼此彼此。再说,杀她的人是你,不是我,她受了你这一箭,可还能活?我不过是帮她结束痛苦而已……小表叔,你还能再用你的金弓‘破月’射我一箭吗?”
齐昭若发出如同困兽一般的哀鸣。
他是真的喜欢她的。
傅念君想着。
原来命运在某一个流向之下,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为她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娘娘,娘娘……”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傅念君已经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她是死过的人,她知道她离死还有最后一步。
“娘娘,娘娘……”
桓盈的声音在她耳边急促地响起:
“您听,快听,是官家,是他回来救您了!您再撑一下啊!”
周毓白当然会赢。
周绍雍的表情早就告诉她答案了。
她心底挺欣慰,他大概和高丽翁主能够平安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如果这个梦境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她傅念君这个人大概活得也值了,让他记自己一辈子多好,免得今后时常在冷冰冰的成平殿里争吵。
随着呼声震天的反攻,皇宫里这一场政变也终于进入了尾声,在人声浪潮中,傅念君突然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飞溅在自己脸上,随着刀锋入肉的声音。
不知道是属于扑在自己身上的桓盈,还是她自己的。
周绍雍的刀还是落下了,是一定会落下的。
他那样的人,临死前总要带走点什么。
傅念君闭上了眼睛,心中忍不住感慨:“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
傅念君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的人是夏侯缨,她的眼睛有些凹陷,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不过看到她醒来的一瞬间显然有松口气的模样。
“怎么了……”
傅念君坐起身,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夏侯缨忙扶住她,说道:
“你睡了三天三夜……”
傅念君没有惊讶的表情,对她笑了笑:“是么,难怪我觉得有点饿……”
她浑身酸疼,这一场梦这么长,她早就能料到。
夏侯缨见她左右张望,便将香鼎捧到她面前:“你是在找这个吗?”
傅念君捧过来,点头对她笑道:“多谢。”
夏侯缨望了她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傅念君低头,轻声道:“能够帮助我解开谜团的东西。”
夏侯缨有点担心,却还是说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看,但是有一点,你现在需要吃东西,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傅念君出神,想到了梦中澄儿那张俊秀漂亮的小脸,她生的如果是儿子,就是长那样的。
她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在心中说道,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像澄儿一样失去母亲。
她会好好活着,带他去和他的父亲团聚。
第625章 怪物
吃过东西,傅念君谁也不想见,拥被坐在床上想着那梦境中的种种。
她记得曾经听齐昭若说过,他用回梦香见到的场景是他根本没有记忆的,他穿着银甲,站在众人围拥中用金弓射杀了一个人。
祝怡安说这是他心底的“本源”,是他最难以忘却的深刻记忆。
原来是那个时候……
他杀的人,还是自己。
齐昭若本就是齐昭若,他从来不是周绍敏,他和她一样,只是在短暂的错位后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路。
真是像一个轮回啊。
她被他杀了第二次,才能重新变回“傅念君”。
而对于齐昭若曾经对自己的表白,傅念君觉得突兀以及可笑,甚至他自己,都曾说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留下的那点情意在作祟吧。
但是无论如何,傅念君肯定,现在的她,对于齐昭若这个人,从无任何男女之情,那个梦境里的“她”,或许也是一样。
傅念君抱着膝盖,突然觉得或许知道这些事也未必快乐。
起码那种痛,她无法忘记。
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心底,周毓白如果闯过了这一关,顺利得到储位,日后登基为帝,还会有什么高丽翁主出现吗?
傅念君拍拍自己的脸,逼自己立刻打住这个念头。
“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人声,侍女拦不住人,那人直接闯了进来。
正是萧凛。
他脸上的胡茬凌乱,看起来带了几分凶相。
“你怎么睡了这么多天?!你到底在那寺里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好在他还算个人,并不曾在傅念君睡觉时强行闯入打断她的梦境。
傅念君对他的火气视而不见,只是说:“萧大人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向我发火呢?”
“你!”萧凛咬牙切齿:“你又想闹什么事出来?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试着逃跑了。”
傅念君心中一跳,立刻就想到了那张郭达留给她的字条,但是很快就又否认了这个猜测。
纸条早就化成了灰烬。
她问:“萧大人怎么觉得我要逃跑呢?”
萧凛冷道:“你自己清楚。”
“是因为那两个在奉囯寺无故失踪的侍女吧?”
她的反应很坦荡,坦荡地让萧凛反而有些没了底气。
傅念君心想,这个甄氏倒是好本事,贼喊捉贼,先声夺人,自己睡过去了三天,足够她在萧凛面前唱作俱佳地演好一场戏了。
萧凛现在,大概对自己的怒意已经到了一个拼命压抑才能遏制的地步,傅念君挥挥手,反而满不在乎道:“既然萧大人要那么认为,不如直接杀了我吧,你要怀疑我逃,也请替我想一个高明些的法子。”
萧凛听出端倪:“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傅念君觉得甄氏还是不够了解萧凛。
萧凛对自己,还不会因为这点愤怒就放手。
“既然萧大人不放心,把我抓去关着吧,
这两个侍女年岁不大,又不会武功,让她们看着我不是很难让人放心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生气,像是陈述一件最简单的事实。
萧凛想了想,对她道:“你住到我府上去吧,你睡了三天,也该好好补补身子。”
这是他给出的理由。
傅念君无所谓地摊摊手:“清者自清,还有,萧大人最好先管好自己。住萧大人府上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要求比较多……”
萧凛没有想到她竟会答应,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
他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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