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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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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举重若金,潇洒风流。
一定要强调这盏灯“确实”不是稀罕物。
不过就是他的诗才胜人一筹罢了嘛。
崔衡之深以为自己表现地恰到好处。
抬眼一看,果然见傅念君也对他笑得十分灿烂。
崔衡之心中一喜,看来果真是有很大希望的。
傅念君怎么能不笑呢?
她当然要笑,因为这家伙如此可笑。
崔衡之看到眼前伸过来一只素白纤细的小手,十指纤纤,精巧细致,竟也看得有些失神了。
“如此,我就太谢谢九郎了。”
傅念君笑起来时的眼睛十分明亮,娇俏灵动,让整个人瞧起来神采飞扬的。
崔衡之倒是觉得外头那些关于她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了。
崔衡之咳了一声,见傅念君手上拿着灯很是喜欢,便进一步说:“明日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二娘子?”
这便是要私自邀约她了。
傅念君点点头,“自然,明日还在这里,我来见你,好不好?”
话音微扬,听来十分动人,崔衡之的心当即就软了一半。
“好,好。”他忙不迭应声。
傅念君稍稍低下头,眼珠又悄悄转了转。
姚氏也太过急功近利了,把这么个蠢货往自己眼前送,她不介意送这个人情给她,让她尽快“得偿所愿。”
傅念君眯了眯眼,见到灯火通明下一个鬼祟的黑影,远远地似乎正在往这里望,是那根本没有去王婆子茶肆找失物的何伯。
傅念君费了点力气才压下到唇边的笑意。
她往崔衡之凑近了几步,崔衡之心中大喜过望:
“二娘子……”
“长夜漫漫,明日是明日,今日还没过完,九郎可原意陪我在这火树银花、满城灯火中走走?”
崔衡之平日也是个素爱流连温柔乡之人,哪怕今日眼前的不是傅二娘子,是个旁的女子用这样的语气邀请他,他都是千百个愿意的。
“自、自然……”
崔衡之忙回身去和他请来陪演戏的那几个好友告罪,等下便不能同他们一起去花楼寻乐子了。
这傅二娘子,可比那些娼妓更撩拨着他的心啊。
傅念君望着他的背影冷笑,待会儿就不知你还能不能这么开心了。
望着傅念君和崔衡之相携同游,何伯摸着胡子笑眯眯地很满意,自然也不会再去催傅念君回家了。
他回头就赶回傅家给姚氏好好回报加邀功了一番。
姚氏原本也是怕傅念君不肯上钩,让崔衡之正月十六再约她一回。
“还真是本性难移。”姚氏冷声说着,神情中满是厌恶。
随便什么男人,她都是要的,她配那个庶子,也是正正好。
傅念君这里,和崔衡之一起往大相国寺处走,这里人多混杂,比起宣德楼广场那边,更多庶民喜欢到这里来找乐子,甚至穿着暴露的娼妓也愿意在这里三五成群地肆意调笑,往来往的俊秀郎君身上掷香帕子,若有那互相看顺眼的,直接搂了寻个去处成就好事也成,还不带收钱的,在今夜,这样的事太过稀松平常了。
崔衡之板着一张脸,还要装作磊落高华的样子,可眼神已经不知第几次往路上那些女人身上瞟去。
傅念君是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事好笑,在她费心思索着关于傅渊和傅家未来的大事的时候,姚氏竟还来给她闹这么一出,真让人无言以对。
“九郎,你看那里……”
傅念君指了指前头,那里正有好些伎艺人在卖艺,围了个水泄不通。
飞丸掷剑,缘竿走索……
可傅念君却对一个表演“藏火”绝技的伎人十分感兴趣。
他身披一绨袍,将火盆掩饰起来,再拉绨袍在手团揉,过一会儿将手中绨袍掷在地上,举起来重新披在身上,襟袖间顿时火焰四射,众人哗然鼓掌,只见那伎人却是神色自如,又重新豁开绨袍,只见火在袍中,燃烧如前,火势之猛,叫众人倒抽好几口凉气。
崔衡之见此情形,吓得不自觉倒退两步,傅念君朝芳竹使了个眼色,芳竹抿唇低笑着点点头。
傅念君拉住崔衡之的大袖,“九郎可是怕了?我觉得甚是有趣啊。”
“怎、怎么会怕……”
“既然不怕,走近些看看又如何?”
傅念君轻声催促他,崔衡之侧头见美人如此语笑嫣然,胆子也壮了几分,左右这里这么多人,又不会如何。
两人便站到了头排去,傅念君对这“藏火”伎艺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崔衡之也不好阻拦她。
他脑子时时转着的都是张姨娘对自己的嘱托,一定要处处顺着傅二娘子。
那伎人又一次准备展现袖间飞火四射的技艺,正当他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扬起绨袍,突然他身后却蓦然冲出个大个子来,也不知当巧不巧,就往那伎人身上撞过去。
四下看热闹的人忙叫嚷着,很快就乱成了一团,因为除了这意外的冲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四五条狗来,吠叫着冲散了人群。
那大个子像是看这些狗的人,急得喊着:“小心这些畜生,会咬人!”
他这一声喊,狗吠声中,场面就更乱了。
崔衡之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还听见耳边傅念君焦急的轻呼:“九郎!”
似乎有一只手来抓他,可是背后那力道太大了,崔衡之的黑貂羽纱面鹤氅的一角还是从傅念君手里滑开了。
此时崔衡之心里想的却是:傅二娘子心里果真有了我啊!
崔衡之心不在焉地被一下撞到了那伎人面前,正好那伎人被人破坏了把戏,绨袍上的火根本未灭,脚下又步子不稳,袖里飞射的火焰就落到了崔衡之身上。
一瞬间,崔衡之除了身上陡然燃起火来,火苗竟还缠着他的头发眉毛烧了上来,速度快地人无法反应。
崔衡之后知后觉,只觉得在自己笼在一片温暖中时,才彻底回过神来。
第74章 崩坏的形象(金仙仙葩+2)
崔衡之眼前的伎人也呆住了,忙喊着:“郎君,郎君!”
可他自己身上也着了火,一时半会儿顾不得躺在地上打滚的崔衡之了。
崔衡之反应过来后立刻有了行动,这行动就是……
迅速躺在地上四下滚起来,手脚并用地扫着地上一切能触碰到的东西,嘴里还伴随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凄惨,像被人捏着嗓子一般。
一身黑貂羽纱面鹤氅彻底没了适才的潇洒,全部沾满了地上的灰土。
旁边的芳竹望着这场面,吃惊地合不拢嘴。
这个人是崔九郎?
好像刚才在桥上凌风而立的崔九郎,就是她看花了眼的一个皮影戏影子罢了。
那伎人终于把自己身上的绨袍扔了出去,灭了身上的火,掏出一把粉末往哀叫着的崔衡之身上洒。
这可要命了,要是出了事,他砸了招牌是小,被官府除了伎籍从此要另找出路糊口也好说,这郎君看起来可像是富贵人家子弟,人家家人要是来寻仇可如何是好!
傅念君望着哭爹喊娘的崔衡之,眼光闪了闪,侧头冷静地吩咐芳竹:“让大牛把阿青和狗儿们带远些,别被官府抓住了把柄。”
崔衡之这么大动静,一会儿怕是会把官兵引来。
比起躺在地上的崔衡之,她更心疼自己的几条狗儿。
阿青是替傅念君养狗的,这几条犬她养了有一阵子了,特地在东京城里找了个院子养着,养起来价格不菲,可它们听话地很,不然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敢放它们出来。
傅念君一直就笃定,几条忠诚的狗,很多时候比人都用处大。
芳竹压低声音:“娘子放心,他们溜得可快了。”
崔衡之还在地上打滚,身上的火已经都灭了,可眉毛头发上却还是冒着烟,引得崔衡之一阵发疯,根本顾不得旁人在大喊着提醒他。
那伎人也在旁急得跳脚,他这些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置的,火瞧着旺,却不很大,也烧不伤人,须臾就能灭了,可他几次接近崔衡之想把他扶起来,都被他的王八拳给打了回来。
这还真真是!
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样吗?
他索性由着崔衡之在地上翻滚,四下里的人又重新聚拢起来,更是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崔衡之指指点点。
傅念君当然知道这藏火把戏里的火烧不死人,本来也就只想给崔衡之点教训,可他这样也太丢脸了,简直比隔壁耍百戏的伎人都受欢迎。
四下的市民把他这样疯头疯脑的样子当乐子看。
她眼见崔衡之叫得嗓子都破了,再嚎下去也太难听,便随手取下了旁边摊贩上挂着的水囊,朝崔衡之的头脸上掷过去。
对于上元这样的盛会,防火乃是一个大问题,各摊贩铺子早就被潜火铺分发了各式灭火器物,水囊水袋水桶更是家家必备,就怕夜里有个万一。
崔衡之被水囊砸了个结实,头发上的烟也终于消失了,可他却也当头被呛进去了好几口水。
可算是消停了。
他半坐起身猛烈地咳嗽,头上一片狼狈,发髻蹋在一边,已经不成样子。
他身边那个被他下令走得远些的小厮,在出事的时候就挤不到他身边,这会儿终于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水袋来要给崔衡之灭火。
旁边立着的伎人也是一脸局促地蹲下去要看看崔衡之的情况,被这小厮一把挥开了,他接替了自己的主子也开始嚎啕起来:“郎君,郎君,你怎么样了,你要有个万一,姨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啊……”
傅念君深觉这二人在丢脸这回事上你争我夺真是谁也不让谁。
她走到崔衡之身边打断那小厮的哭嚎道:“九郎觉得如何了?”
崔衡之一听她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理智总算回笼,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坏了坏了,他的形象,这下彻底崩坏了!
崔衡之忙擦干净脸面,还想挽救一下。
“二娘子,我这……”
他看见傅念君望着他的神色有些怪异,她身后两个丫头更是纷纷低头偷笑。
崔衡之一脸尴尬。
小厮儿一把拉住他,“郎君,你、你的眉毛……”
说罢竟随身掏出面小镜子来与他看。
崔衡之一看之下更是大惊失色。
他的脸上没有烧伤,只是有些灰烬,可是发尾和眉毛却烧了个乱七八糟,现在这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崔衡之忙用袖子挡住脸,再不肯和傅念君对视一眼,急急忙忙道:“二娘子,我、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在逐渐聚拢的人群中捂着脸快步就转身走了,一刻都不肯多留。
啊!他的眉毛!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被人夸奖风雅的眉毛,竟被烧光了!
他还活不活了!成了这模样,他崔九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崔衡之恨不得把当场看过他这样子的所有人的眼珠都挖出来。
可是在场众人根本也没什么反应,只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说着:“什么疯小子,将这地上都扫干净了……”
“看来确实是个很注重仪表的郎君……”仪兰感叹。
就这么毫不留恋地撇下她们娘子走了,什么男人啊?
“可不嘛,还随身带镜子,这真是……”芳竹也感叹。
两人立刻觉得傅念君该给他更狠一点的教训,这崔九郎太膈应人了。
那伎人见崔衡之就这么走了,也很诧异,忙向傅念君告罪,“娘子是与那位郎君一道来的吗?请娘子转告,在下的火不会烧疼他的,这实在是……”
傅念君对他笑了笑,“我知道。”
说罢让芳竹掏了几百文大钱给他,弥补他今夜的损失。
算起来,确实是她害的人家。
傅念君转身,却不意踩到了一人,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她也不觉得害怕。
这大概是上元节中跳傩舞的伎人。
着傩服,带鬼面具。
这人的个头倒是高,她仰头对着那人笑了笑,“对不住,踩疼你了吗?”
———————
潜火铺就是现代的消防队。面具这个梗,来自大明宫词薛绍的惊鸿一瞥,暴露年纪啦~
第75章 总在做坏事(金仙仙葩+3)
带着鬼面具的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傅念君却觉得这目光让人倍感凝重。
她退后两步,微微蹙了蹙眉。
眼前那人却透过面具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这声音让傅念君觉得耳熟。
那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揭开了面具的边缘,露出和他的手指一样莹润的下巴,细长的脖子连着下巴的弧度十分精致秀美,像白玉镌刻的细腻纹路……
傅念君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
真是倒霉!
那人把整张面具都缓缓揭开,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容便移到了他的额际,面具下是与这恶鬼截然相反的清俊容颜。
他幽幽抬了抬眼睫,浓密的睫毛扬起,幽暗暗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正好绽放在空中的烟火。
是一抹无比璀璨明亮的光华。
他身后的满城灯火,似乎都在一瞬间成了背景。
“怎么?”
简洁的两个字,周毓白含笑望着眼前这主仆三人。
芳竹已经忍不住倒吸口气开始捧心了。
傅念君不止一次拆穿她,可她抵死不认,其实这小丫头和原来的傅饶华一样喜爱欣赏美男。
“寿、寿……”
仪兰结巴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也不由心下小鹿乱撞。
寿春郡王怎么看起来比上次更俊了?越看越惑人啊,他到底是什么妖怪?
周毓白挑眉,“不用行礼。”
他是溜出来的,否则何必如此打扮。
傅念君默了默,第一次觉得东京城大概也不太大。
周毓白揭开面具,四周就有小娘子投过来火辣辣的目光了,流连在他脸上的目光意图明显,有一两个甚至停下了脚步,像是伺机要把手里的香囊帕子砸去他怀里。
傅念君突然明白了这张恶鬼面具是如何地必要。
好歹这是傅饶华那本大宋美男册上响当当的魁首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勾了勾唇。
周毓白深感四周目光的火热,又很快拉下面具遮住脸庞,“换个地方,有几句话同你说。”
说罢也不等傅念君的回应,兀自抬脚走了。
傅念君侧头看了一眼两个脸颊红红的丫头。
“你们……”
“娘子,快去啊!”
芳竹催促道,目光十分明亮。
“……”
傅念君觉得她其实也相当看人端菜碟。
仪兰稍微还清醒些,“娘子,会不会不妥?”
虽说寿春郡王如此芝兰玉树天下少有,真有个万一还是她们娘子占便宜,可到底现在傅念君和崔涵之的婚约还在。
傅念君只顿了顿,“你们稍微站远些。”
她和周毓白上次谈的话,不能让旁人知道。
在灯火辉煌的街巷中,找到这么一处僻静的角落也算不易,周毓白站定,重新掀开面具,对身后的傅念君说:
“你怎么总是在做坏事?”
上回是杜淮,这回是崔衡之。
傅念君无奈,咕哝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周毓白轻笑了一声,“你那几条狗养的不错。”
她没放狗直接去咬崔衡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傅念君知道瞒不住他,他到底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她和崔家的恩怨没有必要向他报备,她岔开话题:
“郡王如此出行,是为了什么事?您找小女子想说什么?”
周毓白默了默,“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
果然,应当和她上回对他说的话有关,是太湖水利有什么问题吗?
周毓白的目光闪了闪,眼中神色难明。
傅念君突然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上回她透露了一些天机给他,但是不代表她会像决心帮扶傅家一样去帮扶周毓白。
她知道周毓白父子二人都是心机似海,极难把控之人,她犯不着去冒险。
傅念君蓦然退了两步,“郡王想用我做什么?”
看着她防备的神色,周毓白有些不快,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有两个身影在不远处搜寻。
他拉下面具,果断握住傅念君的手腕:
“走。”
说罢就往僻静的小巷另一边走去。
仪兰和芳竹都守在外边,根本来不及跟上傅念君。
大相国寺附近坊市相接,拥挤不堪,加上今夜车马堵塞,周毓白带着傅念君四处穿行,她只觉得眼花缭乱,路上他还寻了一张十分古怪的面具给她戴上,大概是哪个孩童遗落在地的。
“其实何必呢?”傅念君不解,“即便你装扮成这样,要找你的人也会找到的。”
两人在一处桥底下停了步子。
周毓白说:“很奇怪吧?如果只是寻常的流寇,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流寇?东京城里怎么会有流寇?”傅念君蹙眉,“这不可能。”
周毓白把玩着手上的恶鬼面具,抬眸望了望她,眼神十分冷清:“是太湖里的水寇,我去江南时,顺道解决了一些匪患。”
“以至于人家要这么追着您不放?”
“这个嘛……”周毓白依然云淡风轻,手指尖拂过了恶鬼的獠牙,“因为我拿了他们一些东西吧。”
傅念君脑子里立刻就联想到了他嘴里所谓的水寇可能背景不凡,而被他找到的东西也很不凡等等,可没想到周毓白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无言以对。
“剿了匪,金银财宝自然是要充公的,朝廷拨的银子我一分都不会拿,但是所谓肥差,总要让它名副其实吧。”
竟是为了钱!
傅念君望着眼前这个姿态高贵,如神仙一般的人……
所以表面就是表面。
傅念君知道剿匪是利民的好事,将他们的金银收没入库也是朝廷给官员合法的野食,如今是太平盛世了,若是早年乱的时候,为了军资,领兵的将军们在外行军,没钱了去挖一座帝陵,剿一窟盗匪,都是合情合理的。
“哪里有被剿了的匪患还敢这么大胆子送上门来?何况还是您这样的身份。”傅念君说着。
周毓白微微笑了笑,“所以,才奇怪。”
他今夜用自己做饵,就是想探探这帮人的虚实吗?
傅念君突然明白过来了,心里不由有些生气。
“郡王是觉得我会知道什么,才故意与我相认相见的?”
第76章 暗中的对手(金仙仙葩+4)
他竟这样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处境和安全。
他想让她也成为那些水寇的目标吗?
借此把她拉到和他一条船上来,让她不得不帮他。
傅念君咬了咬后槽牙。
周毓白望着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只是又一次看见她使坏在欺负人,觉得很有意思罢了。
实在是……
一时冲动。
这傅二娘子怎么会与传言的如此大相径庭?
不过周毓白告诉自己,他有两句话想问问她也是真的。
“太湖水寇的事,我都细细查过,大概确实是个偶然,可是这帮找我的人,应该就不是偶然了,我一直在想,或许是那批贼赃中,有些东西,流落在江湖是没有问题的,可到了我手里,有人就忍不住了。”
傅念君默了默,确实如此。
江湖和庙堂是两股势力,有时却又互相交错,周毓白的敌人只会是在朝之人,那人既然会忌惮,就是说明这件事背后确实有秘密。
而越想掩饰的东西,往往越引人想一探究竟。
“我不能笃定说这件事和我去太湖治理水患两件事间一定有联系,但是就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到,才更可疑。”
周毓白默了默,他望着傅念君,“你说过今年江南会有水灾,我只是将信将疑,可天灾到底是天灾,做了,就是防患于未然,并无什么不可。但是我渐渐觉得蹊跷,你还记得陈三郎吗?”
傅念君点点头,“当日那个在中山园子正店与你喝酒的人。”
“对。”周毓白的目光闪了闪,“我一直以为他是凑巧缺了钱才想与我和六哥周旋,但是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派人盯着他,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后来我发觉,其实他,是对于我在江南的差事格外关注,但他不过就是人家握在手里的傀儡,浅尝辄止地想探探我们的虚实。”
陈三郎输钱,借钱,都是一整条完整的线,他像一只被人提着的蚂蚱,一步一步地走进别人的圈套。
“你知道的,对吧?”他的口吻很笃定:“有人,盯上了我和六哥。江南水患和海州盐场,既是爹爹给我们的差事,又是别人的局。”
傅念君愕然。
她果真不能小看这个寿春郡王。
是啊,毕竟他曾经是最受光宗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他甚至还培养出了一个有能力逼宫夺位的儿子,他当然不是一般人!
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提醒,和陈三郎的一点点反常,他就能够看清自己治理太湖水患这件事中,有人设了局等他。
“但是怎么可能呢?”周毓白笑了笑,“天灾之所以是天灾,就是你我都不知,百姓皇帝,无论再聪明的人,都不会知道。那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个来算计我?还有六哥的盐场,如今根本找不出半点问题来,要说有问题,就是两三年后的事,可以后的事,怎么可能会有人提前知道?”
他想了这么久,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关节,甚至好几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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