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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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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霰没有忽略他视线望去,那抹隐去在人群中的影子,眸光闪了闪,“走吧,不要看了。”
傅念君回到府里,只觉得满头乱麻。
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敌明我暗,哪怕决定插手朝局之事,也只能暗暗搅动浑水,这帮皇家子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如今她若是这么和周毓白扯上了关系,必然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就多了很多,就如今天一般。那她日后再有什么举动,除了防府里那几个,还得防府外,怎么想都觉得吃力。
“娘子……”
芳竹给她端了燕窝上来。
一次见到这么多俊俏郎君,这还是头一遭呢,谁知娘子竟这般懊恼,哎,她觉得娘子如今是心思越发重了。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傅念君问道。
该记着的事,她一刻都不敢忘。
大牛来给她回话,说是跟着傅渊出门的人回来了,已经打听清楚,他今日确实和大理寺评事郑端有约,但是郑端的夫人魏氏到底有没有同行,就不能确定了。
“那间王婆子茶肆呢?魏氏常去的那家,打听清楚了没,东家是何人?”
结果清清楚楚,背景一干二净。
“娘子,这种积年的老店,怕是不好做手脚的。”仪兰也道:“王婆子茶肆开了少说也有二十年了,要真说有问题,难不成二十年前就有问题?”
傅念君也紧紧锁着眉。
可她就是怀疑,怀疑那个魏氏的背景不简单,怀疑她常去的那家茶肆必然有什么隐情。
如果不是她庸人自扰,那就只可能是对方本事太大,把线索藏匿地她连一点点都抓不到。
“算了,暂时不去查了,一样,郑端和魏氏夫妇盯着些,还有,派两个人去打听打听登闻检院朝请大夫荀乐的近况,事无巨细,概仔细整理汇报于我。”
大牛领了命退下。
芳竹和仪兰更觉得傅念君奇怪,这些人,她们娘子到底是几时认识的?
******
说到正月十七这日,在姚氏的忐忑之中,崔衡之的事终于也渐渐在傅家传开了。
说到前一天晚上,崔涵之亲自赶往府衙,想领回已经被各路义士折腾地没个正形的崔衡之,可是开封府的官吏自少尹大人伊始,到下属官差,个顶个的清高正直,崔郎中和崔涵之两人出面还保不下个崔衡之,愣是让他在狱中饥寒交迫地过了一夜才算放出来。
本来是要开堂审案的,可是苦主消失了,也没个能提供证词的,问了揪崔衡之过来的热心义士们,只说昨天就没看见那被轻薄的女子了。
苏姑姑自然是早就功成身退,不留半点痕迹。
傅念君原本也就是这个目的,打一拳就跑,何况这一拳,也够重了。
如此最后崔衡之总算被带了出来,整个人却精神恍惚,痴痴呆呆,身上恶臭难闻,如同在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一般,就是街头的乞丐仿佛还比他干净些。
崔郎中气得恨不得将他逐出家门,虽然说证据不足,可崔衡之“菜花淫贼”一名声早就悄悄传开了。
人言可畏,尤其是崔郎中这般爱惜羽毛之人,当下拂袖而去,看也不去看这儿子一眼。
还是崔涵之找人把他抬了回去。
崔家的张姨娘早已哭得呼天抢地,恨不得用额头撞碎了门口的青砖。
蒋夫人也哭湿了好几条帕子,嘴里不断念叨着,“真是丢脸……崔家,五哥……可怎么办……”
两个妇人各自为了儿子,什么都能怪到对方身上去。
张姨娘怨恨崔涵之,觉得是他与傅念君算计了自己儿子。
蒋夫人怨恨崔衡之,觉得他丢光了自家和儿子的脸面。
崔郎中一个都不理,只大怒:
“再哭,把你们全绑去傅家!”
然后竟二话不说把张姨娘塞了嘴捆了关柴房去了。
如此就剩下蒋夫人一个哭得抽抽噎噎的,“老、老爷,为、为什么是绑、绑去傅家……”
也不知是不是和张姨娘比哭争长短让她有些得意了,竟问了这么一句蠢话。
她不明白自家哪里对不起傅家了,说起来还不都怨傅念君那个妖孽,她才是专门来祸害崔家的!
崔郎中气得胡子直抖,手上一个控制不住,抬手就把书房里平日宝贝地不得不了的青花三足笔洗砸烂在她跟前:
“你去问问,张氏那个蠢货和傅家夫人怎么合计的?啊?九哥有什么本事能搭得到傅家去,说到底都怪你,你才是崔家的主母,如果不是你处处看不上傅家二娘子,上次还被撺掇着想私自搅黄了五哥的婚事,张氏敢生这么大的心吗?用庶子顶嫡子……”
崔郎中冷笑一声:
“你们把傅相公当什么了!九哥和张氏敢动这种妄心,还不是你纵的!他去撩拨人家傅氏的嫡长女?啊?狗胆包天!”
“傅家就是派人把他打死了我在朝堂上也不敢说一句话!你以为傅二娘子有这么大胆子敢把九哥算计到这地步?这是傅相默许的!就是要给你们这些掀不开眼皮的愚蠢妇人看看,就是用后宅的手段解决,该怎么解决这种事!”
第91章 教子
崔涵之一直负手站在母亲身边,只侧身替她挡了笔洗碎裂的瓷片,其余时候都只一言不发,也没有帮着劝父亲。
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确实难办。
崔郎中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怎么他这位夫人,竟会这样一天比一天蠢,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自从上次他大骂过后,他以为她总算能收敛点了,可没想到她就好像是和自己杠上了一样,在不着调的路上一路走到黑。
蒋夫人却哭得更响了,她觉得自己可真真是冤枉透顶了。
“老爷,妾身虽然糊涂,可是自从上回做了错事,哪里还敢再随意插手五哥的婚事,那张氏本身就是个主意大的,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哪里有千年防贼的?她要算计这桩事,妾身哪里知道,老爷,您可不要冤枉妾身啊!”
崔郎中只冷笑,“这个张氏,我们府里是自然留不得她了,你别说你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你也清楚,若是阿娘在此,哪里是个张氏能翻出浪来的,二月里她老人家就要上京来了,你且跟着她好好学学如何治家吧,若学不好,你给我回丹徒老家去!”
蒋夫人浑身一软,幸好崔涵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蒋夫人心如死灰,只无言流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家老夫人奚氏是个厉害人物,比起她嫁给傅家那位长姐,只赢不输,蒋夫人最怕的就是她,若是自己不在夫婿儿子身边,去陪着那一位,她可真是不想活了!
“阿娘。”
崔涵之叹了口气,慢慢地扶起蒋夫人,轻声道:“爹爹气得狠了,这两日你避着些,等太婆来京,你好好表现,你不会被送走的……”
蒋夫人揪着儿子的袖子,好像抓到了主心骨一样,点点头,这才有力气被丫头们扶回房去了。
“五哥,你跟我进来。”
崔郎中稍微气顺了些,这个家里,真是没几个能说明白话的人。
“这件事,你怎么看?”
崔郎中扶着桌案,问崔涵之。
崔涵之垂手站着,蹙眉道:“还要静观其变,看看傅相公的意思,若是傅家夫人那里……”
傅琨若是罚了姚氏,态度即很明确了,不但不能追究傅念君的责任,他们父子俩怕还是再要去道一次歉。
崔郎中长叹一声,“倒是我从前小瞧了傅二娘子,瞧瞧她做的这事,不要说你阿娘,就是傅家那位夫人也挡不住。”
崔涵之倒是对此不太苟同,“本来也不是件多聪明的事。”
在他觉得,姚氏此举并不明智,因此也说不上傅念君就是多聪明。
崔郎中有些忿忿,“那位傅家夫人可也让我刮目相看了,从前以为至少是个通达的,怎么会出这种馊主意。”
他顿了顿,把视线放在儿子身上:“她对你们母子的态度却是有所改善,五哥,难不成她一边打着九哥的主意,一边还打着你的主意?”
这妇人!
崔涵之也有些微微讶异,可一想到当日姚氏强迫他和一帮小娘子们同行赏灯,也觉得十分别扭,“无论如何,此次被姚夫人一搅和,我和傅二娘子的婚事怕是……”
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冀,或许他和傅念君不必要此生彼此绑在一起呢?
可他却被崔郎中一抬手打断了:“这不用你担心,你阿娘不着调,好在你还有个好太婆,等你太婆进京,我们和傅家的关系自然能有所改善。”
崔郎中想到自己的老母亲就有些怅然:“我年轻时一门心思读书,在人情治事上全仰仗你太婆,原以为娶了你阿娘就能由她接手打点,可没想到……”
他摇头叹息,“到头来有什么事,还是只有你太婆来接担子。”
崔涵之却只好安慰亲爹,“傅相公内宅尚且不稳,爹爹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傅相可比你爹爹有谋算多了啊。”崔郎中见儿子不明白此中关节,耐心解释道:“他纵着妻子岳母胡闹,可闹起来却又伤害不了傅家根底,他这都是筹谋好的。你要知道,位高权重者,不能太过白璧无瑕,因此这后宅矛盾,对傅相来说,也十分必要。”
崔涵之仔细地听着,这都是他日后要学习的典范。
“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了。”崔郎中不由黯然,“我本就不算太眼明心亮,你阿娘又糊涂至此,连张氏母子这点小心眼都没注意,如今九哥闹出这样的事,他算是彻底废了,这是傅家给我们的教训,可我们不仅不能讨回公道,还只能笑着把苦果往肚里咽。九哥虽不成器,可到底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啊!”
崔涵之心里也默默痛惜,“如今看来,把九哥送回老家或许是个转圜的方法。”
这东京城,他是不能再留下了。
崔郎中望着崔涵之,语重心长地又劝了几句,“五哥,其实你我对于傅二娘子的认识不过浮于表面,人往往会铭记自己初时的印象而忽略了别的细节。日后你再去傅家,万不可再被偏见蒙蔽了双眼,你要好好看看她是个怎样的人。”
崔郎中到底在看人一方面还有几分眼光,“若她能有这样的心计和手段把九哥折腾到如此地步,必然是位女中丈夫,你瞧瞧,近来关于她的传闻,已渐渐转变……”
崔涵之皱眉。他不了解傅念君吗?
他不想去了解。
爹爹不知道,她是个怎么不知廉耻、放肆妄为的女人。
“爹爹为何反而会欣赏她的所作所为?她对付九哥的手段如此狠毒不留余地……”
崔郎中却只觉得他年轻不懂事,“世家后宅,和朝堂斗争一样,风起云涌,对别人留余地,就是不给自己留余地。你要记住这一点,你阿娘,她就是永远堪不破这个道理。”
才让个李夫人联合着她娘家嫂子把她骗了个团团转,甚至这次,又着了姚氏的道。
崔涵之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挣扎:“是,孩儿知道了。”
崔郎中感慨,他这番教子之训,也不知他能听进去几分。
第92章 阴损法子
傅家这里,傅念君自然是要去给傅琨交代的。
“你如今越发厉害了,崔九郎虽不堪,可此番吃这样大一个亏确实也有些太严重了……”
傅琨叹道。
虽然他觉得那等人品败坏之人无甚可惜,可他确实惊讶于傅念君的出手。
“女儿也是为求自保。”傅念君苦笑,“依我的名声,一分坏能被说成十分,十分好也能被说成一分,人言可畏,爹爹,我连半分错处也不能在这上头犯了。”
傅琨也能理解。从前怎样是从前,这男女之事,本就说不明道不清,前头已经有个齐昭若带累得她这样,后头可不能再来个未来小叔再拖她后腿。
“你倒警觉。”傅琨微微笑。
“即便我不警觉,不是也还有爹爹帮我看着呢吗?”傅念君放软了声音,带了几分撒娇意味:“爹爹不就是纵着我自己处理,十六那晚上才不肯留在家中。”
傅琨默了默,“念君,爹爹对你有愧。其实,我心里也不大愿意相信你母亲她会……”
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咬着她不放。
傅念君知道姚氏虽然在傅琨心中远不及她生母大姚氏的地位,可到底这么多年夫妻情分在,因为这桩事,傅琨也不可能把姚氏休回家去。
傅念君很懂得顺坡而下,“我自然知道爹爹心疼我,不然也不会指派给我这么多人手,由得我放手去做事,这在旁人家,哪个未嫁小娘子能这么放肆的。”
她挪到傅琨身边,笑眯眯地道:“我对母亲也无多少怨恨,她此番这般做,不过是心中意难平罢了,四姐的婚事没了,我和崔家五郎的亲事却逐渐稳固,她自然心里不畅快,她不过是想我嫁不成崔五郎罢了。可她不知道,我原本就不想嫁给他呀。”
这一点傅琨也早就在心中认定了,只等崔家奚老夫人到京替傅念君行完及笄礼后再做退婚商量。
“如此,你是怎么想的?”
傅琨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他一直宠爱女儿,在他心里,傅念君与姚氏母女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对自己永远会坦然相告,什么念头什么想法,她不怕自己这个父亲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傅琨才敢放心给她手下拨人,让她拥有完全不同于傅家其他小娘子的权力。
他不会休了姚氏,他早就知道姚氏对待傅念君并不尽心,所以从以前到现在,他给了傅念君足够的本钱,让她自己能够保护自己,甚至偶尔给姚氏吃些排头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想嘛……”傅念君歪头想了想,“母亲想把我与那崔九郎配做对,不如倒全了她爱做媒的心意,如今崔九郎是连门都不敢出了,这亲事怕也谈不拢,不如让母亲操心操心。”
她朝傅琨眨眨眼。
这可真够膈应人的!
“你……”傅琨也无奈。
女儿比以前懂事多了,姚氏这么算计她,她竟也不说要追究责任,只想了这么个办法恶心恶心她。
“真是鬼灵精。”
傅念君又道:“好事成双,还有四房里大姐,这两日我看母亲总把她带在身旁,不如让母亲也替她谋划门好亲事。”
她没把话说明白,姚氏那可不是为了大娘子傅允华着想,是想把她往崔涵之面前凑呢。
傅琨摸摸胡子,觉得这法子很不错,给姚氏安排些事情做,免得她时时想搅得家里不安定。
“就按你说的来办吧。”
不得不说傅念君这主意阴损至极,姚氏在忐忑里度过了两三日,甚至连哀求的腹稿都打好了,甚至都准备了素衣素鞋以备必要时演一出自请下堂的苦肉计。
那傅念君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姚氏在心中笃定。
可谁知道傅琨竟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只说崔家那里,崔九郎的事傅家也要体恤一二,让她去办他的婚事。
崔家如今是对傅琨的话唯命是从,崔郎中当然只有同意的份。
姚氏一个头两个大,这几天外头谁不晓得崔九郎的笑话?
虽然事后崔家放出过风声,说是崔衡之被人构陷污蔑,证据未足,并不是那采花淫贼,可到底在府衙里被关了一夜,他那风流潇洒的俊俏郎君形象是崩塌地啥也不剩了。
她该怎么和这么个人去说媒?
还有傅允华的亲事,竟然也压到她头上了!
她自己有亲娘四夫人金氏,需要她来操什么心!
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可姚氏却不敢不去办,这一回是她理亏,上回的事傅念君就已经在府里府外博了个可怜名声,若这次她算计继女和人私通的事被捅出去,姚氏这大夫人的形象也再难维持了。
傅念君觉得心情甚为不错,就摸索着到二房里陆氏这来,感谢她派苏姑姑帮忙是一回事,再者她想问问那个连夫人的夫家,武烈侯卢璇的事情。
倒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到四夫人金氏急匆匆地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傅念君朝她打了个招呼:“四婶娘可好?”
金氏皮笑肉不笑地朝她点点头,“是二姐啊,你的气色倒很好,看来近来很顺心吧。”
这话里的酸味让傅念君差点听笑了,意思就是金氏自己不顺心呗?
“还算一切平安。”
金氏用眼梢往傅念君身上扫了扫,转身离开了。
“她来做什么?”
傅念君好奇地问侧卧在榻上看书的陆氏。
陆氏放下手里的书,也不起身,只道:“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事。”
傅念君抿嘴笑了笑,“果真没看错四婶娘。”
芳竹和仪兰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啥跟啥?
她们娘子和四夫人可是没有一点接触啊……
陆氏轻轻“啧”了声,对她们迷茫的眼神和呆滞的表情很是不满,打发她们俩去茶房里歇脚。
“哪里找的丫头,用着也不觉得累。”
陆氏撇撇唇。
傅念君是知道她的,对于愚鲁的人从没什么好声气。
“能用就行,还挺有意思的。”
这两个丫头经常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语出惊人,习惯了以后傅念君倒还觉得挺有趣。
第93章 讲古一(为karlking和氏璧加更)
金氏为人,傅念君还是清楚一二的,所以金氏此来和陆氏说什么,傅念君大概也能猜到。
“她素来就是个心眼多的人,大嫂如今揽了要替崔家九郎说媒的事,一并还有四房里大姐儿的婚事,金氏素来就爱往那透风的墙里凑,这回大嫂动你脑筋,大概就是想把崔五郎换给大姐儿做亲,金氏表面上装不知道,心里也是千八百个乐意,估计在被窝里也偷乐了个两三回。如今知道这事不成了,她心底发虚,就以为大嫂是要将大姐儿打发给崔九郎做媳妇了。”
陆氏不由笑起来,对傅念君道:“你可真是个黑心肝的,折腾她们还费了我功夫听她左右试探……”
傅念君告罪:“二婶饶了我吧,我也不晓得她会来找你探话。”
姚氏的意图是想拉拢金氏,金氏本来就多心,现在事情两下里一凑,她自然想法就多了,以为姚氏要用自己的女儿去填崔九郎那个坑了。
因此才顾不得别的想找陆氏探听探听。
“真有那种没脸皮的人。”陆氏对金氏第一回 说这么重的话,“往日有什么事躲得比谁都快,连自己女儿的事都想叫别人去冲锋,还真以为普天之下皆是她的奴才了。”
显然适才陆氏与金氏那一番话让陆氏很不愉快。
金氏虽和她处了这么多年妯娌,其实并不了解她,要命的是金氏还以为自己相当懂得平衡府中关系,对付对付陆氏还游刃有余。
傅念君只道:“恐怕四婶娘日后会在这油滑周旋上吃苦头。”
“懒得理她。”陆氏翻了个白眼,“她的儿女大了,四弟不管事,有的她出门去交际的时候,遇到聪明人,瞧她怎么被打脸吧。”
四老爷傅瑞是个清雅高洁之人,喜爱游历名山大川,结交四方文人雅士,兴之所至,就和人作诗饮酒,挥毫泼墨,醉个三五日是平常。一年里有大半年不在家,根本想不起来府里的孩子妻子。
四夫人金氏虽然有她的难处,可到底靠着傅家这棵大树,谁也不会短了她吃穿,她却如此热衷于耍心机四处挑拨,就很叫人不耐了。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陆氏直接问傅念君。
傅念君也不和她含糊,“是有点事想问问二婶,关于武烈侯卢璇,还有他的夫人连氏……”
陆氏挑了挑眉,“你打听他们做什么?”
傅念君咳了声,“上元节夜里遇到了与三哥交好的大理寺评事郑端的夫人魏氏,魏氏身边就有这位连夫人,一时有些好奇……”
陆氏不太出府,不知道傅念君是遇到了什么契机想打听卢家的事,但是总归她做事还算有分寸。
“卢璇是前朝柴氏后裔,这连街头三岁小儿都知道……”
“正是。”傅念君道:“连夫人也是闽国旧臣之后。”
陆氏终于坐直了身子,目光平视前方,静静道:
“你对前朝之事了解多少?”
傅念君摇摇头,很坦诚:“不过尔尔。”
陆氏笑了,“确实,我们陆家这样的人家,放在前朝,也不过是个不轻不重的世家,可是有些人家,和我们是决然不同的。成为宋臣,对陆家而言,不过是气节的问题,可对有些人,就是天下大义。”
比方卢璇这样的帝裔吗……
只是天下大义这道理,傅念君却不甚明白。
她只静静地听。
但是陆氏的故事却不是从卢璇开始。
有些事傅念君很少关注过,应该说即便关注了也不曾细细想过,这些已经尘封的往事和作古的人,如今才渐渐在陆氏的嘴里有了正形。
“本朝未建立之时,时局纷乱,四方群雄并起,哪怕到了如今,许许多多世家贵族,朝中大臣,都是由那些贵族世家演变而来,许多都曾是一方砥柱,一时豪强。”
陆氏笑了笑:“当年后周国灭,卢璇不过几岁年纪,字都不识几个,他是帝裔又如何,他能有如今的光景,不过是因为他养父卢琰的本事。”
傅念君也是知道卢家的,“越国公卢琰乃是玉川卢姓派系嫡支,自后汉起就是上等贵族世家,听闻卢公更是得家族所长,人品与才能极为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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