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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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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会怎么解决呢?
  齐昭若也知道私煤之事有多严重,他的记忆里似乎无关于三十年前这个原主的事,难道说,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他的眸光暗了暗,放在膝头的手握紧成拳。
  他回来,可不是为了替人家死的。
  死,一次就够了。他不会再死第二次。
  可他确实身陷囹圄,如何脱身呢?
  他抬头望着高高的一扇透气窗,若从那里脱身,有几成胜算?
  此时牢门开了,狱卒端来了精心准备的饭食。
  那人待他甚为恭敬,他瞧着齐昭若盘膝而坐,似打坐般的姿势,似乎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这是要干嘛?
  他想到了已经揣到了怀里的银子,咳了一声,亲自把碗盏摆出来,恭敬道:“齐郎君,快用吧,今儿长公主让小的给您带个口信,就说一切有她呢,她已经找到线索为您洗脱罪名了,您再受两日苦。”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眼前这人的眼神似狼般可怕,盯得他一阵汗毛倒竖的!
  齐昭若定定地望着狱卒的脖子。
  要拧断这根脖子,对他来说,十分容易。
  瞧这人手脚,应当也不会什么武艺。
  他接过碗,目测这里离牢门的距离。
  狱卒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也不敢指望他回自己一句话,赶紧撂下东西先出去了。
  齐昭若垂下眸子吃饭,心里思索着。
  若真是死刑,他必然要换囚笼,那里肯定没有这里守备松懈。
  在这儿,杀几个人,他有把握逃出去,只是从此以后,他便是流落江湖,孑然一身了吧……
  他冷笑了一下。
  万不得已,谁会愿意走到那一步。
  他的仇人高居庙堂,他却要在江湖落草,他可是十六岁就勇战三军,独自挑了三衙各指挥使手中兵器的淮王长子。
  齐昭若闭了闭眼,罢了,现在的他,连手里的剑都没有了。
  他望着眼前的饭菜,突然想到了宫里的一贯招数,或许他连死在刑场上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好似觉得自己死的那一天,那种排山倒海的无助之感再一次笼罩在自己身边……
  太阳西沉的时候,齐昭若正望着那气窗出神,余晖斜洒在他身上几道光芒,一道落在了眼睛里。
  他却也不觉得这暖黄的光刺眼,只静静地出神。
  牢门再一次开了,却不是收碗的狱卒,一人的脚步声轻踏而来,齐昭若的耳朵十分灵敏,他立刻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是狱卒。
  转回头,他的表情十分惊讶。
  “怎么,见到我,有这么奇怪?”
  周毓琛提着两壶酒,正立在他眼前。
  “你……六哥,你如何进来的?”
  周毓琛把酒轻轻放在他面前,“稍微找了些门道。”
  他望着齐昭若的脸,只道:“果真,你一个人在这里,确实很孤寂吧。”
  齐昭若定定地揣摩他的来意。
  周毓琛把酒放在他眼前,“喝吧。”
  他说着,自顾自揭了封蜡,仰头喝了一口。
  其实他是不喜欢喝酒的。
  齐昭若见他如此,也用嘴叼开了封蜡,痛快喝了几口,再放下的时候,周毓琛却正含着他一贯示人的笑意看着他。
  齐昭若道:“六哥是来给我送行的?”
  只有他来了。
  周毓琛席地坐下,“你不必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的。”
  长公主若肯松口,自然有人会替齐昭若去死。
  齐昭若感觉到酒液在胃里翻涌。
  周毓琛想说什么,他身上这件案子肯定大有隐情。
  周毓琛喝着酒说道:“倒是羡慕表弟你,什么都忘了的好。”
  齐昭若深深拧眉。


第115章 牢中之酒二(为小兔妈和氏璧加更)
  对于周毓琛的来意,齐昭若当然不会想做是好心好意。
  这会儿人人都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他却进牢房同自己饮酒,难道只是为了做那个雪中送炭之人?
  周毓琛与他谈了几句。
  “表弟就不曾想过洗刷身上的罪名?”
  “洗刷?靠我吗?”齐昭若道:“六哥真是说笑了。”
  周毓琛却给了一些暗示:“你若真是全忘了,却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该晓得一些事了。你可知邠国长公主近日去了一趟焦家……”
  焦家?
  焦天弘?
  那个小子……
  齐昭若想起来了,瞧周毓琛此番样子,他的罪责必然与焦家有干系。
  他的心思却转得快:
  “我与他是酒肉朋友,前些日子闹翻了。怎么,我阿娘去焦家做什么?替我教训他吗?
  周毓琛反而闹不清楚他这话里的真真假假了。
  他到底是心底有数,还是真的全忘了,什么都不知道?
  齐昭若的酒已经喝完了,他仰头将最后一滴酒倒尽了,洒然一笑,直接拿了周毓琛的喝了,说道:“六哥既是为我准备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又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周毓琛却从未见过他这般豪饮之态,微微蹙了蹙眉。
  “痛快极了。”齐昭若似女子般精致的脸上已浮现了淡淡红晕,似是酒意上了头,一双眼睛也开始混沌起来。
  他半歪着身子。
  “还是六哥待我好啊……”
  周毓琛见他这般,心里不由也有些憋闷,又说了几句话,齐昭若却渐渐地连舌头都大起来,说一句话要停三次。
  这酒量就不要喝了!
  早知他就不提什么酒进来了!
  周毓琛无言,到时辰了,狱卒也来催了,他便起身离开,齐昭若却是醉了一般在嘴里哼哼了两声,没反应了。
  等到他的脚步远去,躺着的人才睁开眼睛。
  脸上红晕未褪,可眼睛却如千年古井中的水一般凉。
  说到底,做了周毓白十九年的儿子,他也学得他一般,谁都不信罢了。
  周毓琛此来,分明是给他一个暗示,这或许也是他生的转机。
  他虽前事不明,却也能明白如今自己的局面艰难,他已被人算计入局,如今是身不由己。
  可他心底却莫名笃定,周毓琛,绝不会是带给他最大机会的人。
  自己不能被他左右。
  ******
  周毓琛走出牢房的时候,门外牛车之中等着他的是东平郡王府的幕僚林长风。
  “郎君,如何了?”
  林长风半探出身子,亲自扶周毓琛上车,一坐定就急忙寻问。
  周毓琛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在焦天弘这事上,似乎真的半点也不记得,我也不敢做太多的试探。”
  林长风望着他的脸色,“郎君却似乎有别的发现?”
  周毓琛说:“我以往算是了解他的,他与我和七哥儿关系都还算不错,可是自上回堕马之事后,他给我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周毓琛想到了狱中两人不长的谈话。
  “若是以往,此际只有我去看他,他断不会是这副样子,我听狱卒说,他进来这些日子,竟是心平气和地很。”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周毓琛顿了顿:“倒是他回我的那几句话,仿佛还存了试探之意。”
  林长风轻轻“啧”了一声,有些可惜:“若他还能记得一二,我们倒还轻省些,从齐大郎自己嘴里说出来,官府将焦天弘调查缉拿也有名目,如今还是只能干等着,瞧长公主能不能早日想明白了。”
  林长风又分析道:“可若说他齐大郎这般油滑,倒是也有些不可思议,即便他不记得,郎君这般暗示两句,他也该转圜过来。要不就是太蠢,要不就是心性足够硬。”
  哪一种,周毓琛都不太相信。
  索性放下这个让人憋闷的齐昭若,周毓琛道:“姑母那日去了一回焦家,到今日倒是还没有声响,却不知她作何打算了,可不像她的为人,先生意下如何?”
  不仅是齐昭若性格大变。
  难不成邠国长公主也突然一改以往行事作风?
  林长风只得道:“宫里张淑妃那里,郎君还是要提点几句,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上回皇城司出动,不知哪个传了许多话出去,叫许大官和她难做。如今我们不能凑上去,只得让长公主自己凑上来,为了齐大郎,她必然肯的。”
  周毓白听了这话,也悠悠叹道:“我自然,也是不希望他死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齐昭若。
  若他们计成,齐昭若与长公主站在他们一边,日后他自然会对齐家照拂妥当,此乃最好的结果。
  若不成,齐昭若就一定得死了。
  这却不是他没有出手相助,是他们母子自己的选择。
  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走吧,回府。”
  周毓琛出声,车夫立刻提了鞭子一甩,牛车辘辘而动。
  牛车到府前,林长风还有几句话要说:
  “属下此外还有一件事,要禀与郎君……”
  他便把那何氏重新出现的事说了一遍。
  “当真?”周毓白想到了林长风曾言,周毓白找人盯着的那个波斯商人的妻子,必然是在江南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且和大皇子肃王有关。
  他们已经留意这事好些日子了。
  “七哥儿动了?”
  他问道。
  “没有。”林长风说着:“寿春郡王晚我们一步,我们的人已经将何氏带开了,还待郎君做定夺。”
  周毓琛点头,可又想到了周毓白,“七哥儿查了也有一段时日,我做了这事,半途劫了他要的人,此非君子之行。”
  林长风知道自己这位主家,常有些妇人之仁,此乃做大事的大忌。
  “郎君万不可这么想,若此是肃王的把柄,您和寿春郡王都可做得,无论你们谁做了,对另一方,是有利无害的,这并非是我们有失道义。”
  周毓琛一想便也释然了,“确实如此。”
  周毓白查蕃坊纵火和自己受行刺一事查了那么久,摸到的线索还没他摸得清楚,可见他这个弟弟确实是能力有限,人手有限。


第116章 如花美眷
  晋国公赵家夫人薛氏办文会这天,大概只有傅家人比他们起得更早。
  姚氏和傅梨华、傅允华都极其看重这次机会。
  自上回傅梨华与傅允华大吵之后,傅梨华一直不愿意多理睬她,傅允华即便想与她亲近些,她倒反而摆了一副高架子。
  但是总也是有人能够促成她们回到亲密的姐妹关系的。
  比如共同的敌人,或者是说,傅梨华的敌人就够了。
  傅念君出现的时候,傅梨华差点没气晕在车边。
  “你、你怎么敢来!好不要脸皮……”
  傅念君却只瞧着她微微勾唇。
  “住嘴!”
  姚氏姗姗而来,一来就听到女儿又在发威。
  她竟是这样教都教不好,真真气煞人。
  “阿娘,她……你……”傅梨华指着傅念君,望向姚氏。
  傅念君怎么会来?阿娘同意了?
  她头上新梳好的髻边坠着米粒大小一串珍珠晃得人眼花。
  姚氏倒是淡淡的,只说:“上车去,再让我听到一句,你就待在府里吧!”
  傅梨华睁着一对大眼睛,只能眼巴巴盯着亲娘瞧,咬了咬唇,才不甘心地一转身拉住傅允华的手上车去了。
  姚氏的目光转向傅念君,傅念君和她身后显得有些娇怯的陆婉容朝她行了礼。
  姚氏反而和婉地笑了笑,“念君和陆三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多谢母亲挂心,睡得很好。”傅念君轻轻握了握陆婉容的手,对着姚氏说道。
  姚氏见她们俩如此动作,也不说什么,只道:“快快上车吧,别误了时辰。”
  等到转头之后她才轻轻咬牙与身边的张氏道:“二弟妹竟要来同我作对了吗?”
  陆氏不知为何与傅念君关系似乎不错,以往常常不叫她看在眼里的陆氏,如今在姚氏看来,也多了两分面目可憎。
  张氏劝她道:“夫人勿要多心坏了妯娌情分,陆三娘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二夫人不爱出府,怕是有意让她露露面,您不要多想。”
  只是陆婉容喜欢与傅念君来往罢了。
  姚氏道:“性情模样倒是不错,却是个糊涂的。”
  晋国公府赵家的门前今日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女眷坐的香车自半条街外就多得人眼花缭乱。
  绕过大影壁,赵家门前也收拾地利落整齐,许多机灵的小厮儿张罗着迎接各位夫人的车架。
  坐在车里,就能听见外头笑语不断,气氛相当不错。
  姚氏心道:赵家这回是来对了,瞧今日这阵仗,必是有大人物出席。
  赵家夫人许氏虽喜爱办文会,却从没有哪次用这么大阵势。
  傅念君和陆婉容下了车,跟了赵家领路的丫鬟小厮,进了内院。
  几人在客间次第更衣,重整仪容,才去往花园。
  文人办文会多爱挑个依山傍水的去处,女子们不可能全数骑马出城,到那百十里外的地方去,便爱挑这些场地大,风景好的富贵人家后花园玩耍。
  今日许夫人已叫人将园子里沿着庑廊糊了天棚,纸糊天棚似雪景一般,方砖满地却光平,院里坐东朝西一间大敞轩,四面开阔,里头放着茶盘茶碗,丫头们暖茶钟迎宾待客,而捲金条勒上,却都是文房四宝着压书册,天棚一路连着靠水的两座亭子,些许人影正在亭中瞧着水里的小舟,远远地传来欢声笑语。
  “当真是雅趣。”
  姚氏不由叹道。
  陆婉容扯了扯傅念君的袖子,“你听,可是听到有人唱歌?”
  傅念君指指小湖对岸的高阁,“里头是女伎们在奏乐弹唱。”
  “由高而下,乐音顺着水面而来,许夫人当真有品味。”
  陆婉容不由赞叹。
  姚氏身为傅琨嫡妻,自然是许夫人亲自接待,两人虽差了许多年纪,可谈笑之间却好似姐妹一般亲密,许夫人更是将傅家几个小娘子都夸奖了一番,还问她们会作诗写文不会。
  有傅允华和傅梨华在,傅念君和陆婉容自然躲在她们身后不用多说话。
  又是一阵热闹,沿着青石板路踏来一群女子,傅念君眯了眯眼,她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
  连夫人带着几个小娘子笑着走了过来,也与许夫人见礼,姚氏倒是对她淡淡的,两人让女孩子们互相道好。
  连夫人带了一个女儿来,年方十六,闺名唤作拂柔,生得窈窕多情,人不虽很美,姿态却婉约动人。
  另外一个,却是众人意想不到的。
  这小娘子竟来自吴越钱氏,此次随同她兄长一起入京的。
  “我小时候在江南长大的,与钱家多有往来,这也算是我的世侄女了,她自来京还不曾出门见见世面,我便带了她来,请姐姐不要见怪。”
  “如何会,”许夫人笑道:“吴越钱氏的小娘子,莫怪风仪如此之好。”
  钱婧华身形娇小,身上有一种江南女子独有的如水样的温情,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珍珠一样洁白的牙齿,又添了几分俏皮。
  她为人也很落落大方,与诸小娘子见礼十分自然,仿若早已相识一般,比连拂柔还多几分飒朗。
  傅念君只一眼,就暗叹这钱婧华是个俊秀人物。
  她后来怎么样了?
  在她记忆中,吴越钱氏的嫡女,似乎就是嫁给六郎周毓琛做了他的王妃。
  钱家押错了宝,周毓琛被崇王亲手屠杀以后,他的夫人似乎就疯了,这花一般的小娘子,最后也像污沼中的烂泥一般,被所有人遗忘,被残忍的皇权斗争碾为尘土。
  傅念君身边的陆婉容也睁着眼睛瞧她们,偷偷与傅念君道:“这两个小娘子看来都十分出色,教养真是好。”
  同样是世家出身,陆婉容自有她一套评判标准。
  傅念君沉眉,连同她身边的陆婉容在内,这些鲜妍如花的女孩子,都没有一个好的归宿。
  卢小娘子这人她不记得了,可是她的父母,她的家族,在新帝继位后,做了第一批牺牲的前朝勋贵,她还能逃过一劫吗?
  傅念君笑笑,低下头。
  其实又何止她们呢,她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她救不了自己,或许也同样救不了她们吧。


第117章 喂鱼
  连夫人介绍完钱婧华,却又指了身后一人,众人定睛一瞧,却都不认识。
  傅念君微微惊愕,她没有想到魏氏也会来。
  连夫人到底是怎生喜欢她的地步,这样的场合都愿意带她一起来。
  连夫人悄声在许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许夫人竟淡笑道:“原来就是郑评事的夫人,他真是好福气了。”
  魏氏的姿态也十分好,并不以夫君官位不高而露怯。
  傅念君细细忖度,瞧这许夫人的样子,她是知道魏氏的?
  却又不认识?
  连夫人正拉着魏氏的手笑着和许夫人谈话,上了年纪的侍女也上前来招呼众小娘子移步。
  “念君,你在看什么?”
  陆婉容好奇。
  傅念君的神情看起来不太轻松,好像被什么事困扰着一般。
  傅念君回过头道:“没事的。”
  陆婉容拉着傅念君凭栏眺望,一时兴起又找侍女要了鱼食,来喂池子里的鱼,赵家的鱼养得好,争先恐后地来抢鱼食,陆婉容似是很喜欢这些摇头摆尾的大鱼,直拉着傅念君让她看这条看那条的。
  不知何时,卢拂柔和钱婧华却也走到了她们所站的栈桥上。
  “怪道我们喂鱼那些鱼却不来,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两位这般漂亮的姑娘,所以它们不要我们啦!”
  一道轻快的声音响起。
  傅念君和陆婉容回头,钱婧华正笑露出一对洁白的虎牙,正盯着她们瞧。
  陆婉容天性害羞,下意识就红了脸低下头去。
  傅念君也对钱婧华笑了笑。
  钱婧华说着:“傅家姑娘这般姿色,却不能怪鱼了。”
  傅念君微微有些讶然,说实话她真的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直白的夸奖了。
  她自然是生得不错的,可傅饶华先前的名声太臭,众家自恃有身份地位的郎君小娘子们都不愿同她来往,更不用提夸赞她了。
  “多谢钱姑娘了,我倒觉得你生得好看,自带了江南的婉约与中原的飒爽。”
  钱婧华听得十分开心,正要上前与她再攀谈几句,却被身后的卢拂柔抓住了衣袖。
  卢拂柔朝她微微摇摇头,轻声道:“不可,这是傅家二娘子。”
  钱婧华是不知道傅念君底细的,可她却是在东京长大的,如何不知道臭名昭著的傅二娘子。
  倒是不知道许夫人怎会允她进门。
  钱婧华想了想,却反而握住了卢拂柔的手腕:“卢姐姐,一起喂鱼吧。”
  卢小娘子拗她不过,她本又性子温软,只得忧愁地蹙眉从了。
  傅念君看得有意思,这小姑娘,确实极妙。
  傅梨华和傅允华本就想结交钱婧华,正携手来寻她去论诗,却见她与傅念君和陆婉容凑在一处喂鱼。
  傅梨华气得跺了跺脚。
  吴越钱氏可是富贵比皇室的人家,钱婧华的哥哥钱豫如今正在京中,若她能与钱婧华交好一二,倒是请她去傅家做客,一来二去,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她可是傅琨的嫡女,配皇子都是配得起的!
  可她却和傅念君站到了一处,真真是自降身份。
  傅梨华拖着傅允华的手就要过去。
  傅允华知她又要闯祸,忙拉她劝道:“四姐儿,别去了罢,我们去寻别人……”
  傅梨华回头冷道:“大姐这是过河拆桥了,你是跟着我和阿娘来的,此际却只想寻自己的姻缘不成?我瞧适才许夫人也没往你脸上多看几眼的。”
  傅允华脸色煞白,她说话竟越来越刻薄了。
  傅梨华如愿到了钱婧华身边,打招呼道:“可是钱家姐姐,我爹爹是傅相公,适才我就想你说几句话的,可逮着机会了。”
  钱婧华也不是刻薄之人,便也笑道:“这位妹妹好,原来你也是傅家的姑娘,我与你姐姐正喂鱼呢……”
  傅念君也不去看傅梨华,只淡笑着拉住了钱婧华的手腕:“可不能全给倒下去了,这些鱼儿会撑着的。”
  钱婧华低呼一声,才稳住了手里的小碗,不至于失神把手里的鱼食全倒下去。
  傅梨华咬咬牙,又往她身边挤,把卢小娘子挤地一个踉跄。
  “卢姐姐……”
  钱婧华伸手去拉她。
  “我没事。”
  她站稳了脚步。
  由此钱婧华便觉得傅梨华有些无礼,提议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喝茶吧。”
  卢小娘子点头应了。
  傅念君和陆婉容也有自己的打算,傅念君惦记着那个魏氏去了哪里,便想叫了陆婉容一起四下转转。
  傅梨华在原地气得跺脚,两两成双,只她身边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傅允华!
  “表姐!”她突然唤住了陆婉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陆婉容轻轻“啊”了一声,“什么事?”
  傅梨华的嗓音微微提高:“表姐,你的外祖母过世不久,你就来参加这样的文会游玩戏耍,你不觉得不妥吗?”
  钱婧华和卢小娘子都停了脚步,望向傅梨华,十分诧异。
  她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陆婉容顿时就变了脸色,手也有些微微发抖,眼眶就红了起来。
  傅念君见状,心中颇觉无奈,傅梨华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吗?
  她淡淡说:“四姐儿,我原还以为你不知道三娘的外祖母过世了,瞧你连礼也没随一份过去。”
  傅梨华说:“礼有阿娘去随,我凭什么要随,非亲非故的。”
  傅念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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