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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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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躺在地上的美人也被一个真正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捞了起来,一把搂在怀里道:
“小玉可摔着了?我瞧瞧,呀,酒都洒了可不是,我给你舔干净……”
小玉被他一阵搓弄,立刻就娇笑起来,早把齐昭若对自己的怠慢丢开了。
她埋怨地想着,长得好又如何?这般不知情识趣,还出来玩什么?
那边的丝丝继续被那目光盯得如坐针毡,她旁边的少年是她的老相好,也是上回拦了傅念君路被齐昭若“捏了肩膀”的少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第203章 看上她了(龟仙人仙葩+3)
那少年也注意到齐昭若虎视眈眈的眼神,推推丝丝的肩膀,结巴道:“你坐过去……”
真孬!
丝丝恨恨地想,却还是没办法,只得起身走向齐昭若。
这个齐昭若,她只大概能认出个形貌,只因他并不是自己的恩客。
丝丝的面貌并不算极美的,甚至在座几个小一辈的官妓,都有两个胜她一筹,而齐昭若这人,偏对美貌有极高的要求,他更愿意去捧邀月楼苏瓶儿的场。
可苏瓶儿今天却没来。
她当然不敢出来,丝丝冷笑。
荀乐父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瓶儿怕自己与他们的事被人抖落出去,影响自己的名声和邀月楼的生意,这些天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时时望着春风楼的风向,只敢盯着丝丝如何应对。
丝丝可不像她这么缩头缩尾,荀乐都被革职了,她还怕什么?
该怎样就怎样,她现在可是痛快着呢,人傅二娘子交代她办的事,说明后头有傅相公,有傅家,荀乐父子还能如何翻盘?
丝丝面上带着柔媚的笑意,举着酒杯贴近齐昭若。
“齐大郎,请饮酒吧……”
这齐昭若长得好,丝丝还是第一次这么贴近他细看,何况他从前又是苏瓶儿的相好,自己也没近过他,此次机会,一看之下,她倒也瞧得心下一阵跳。
毕竟这般漂亮的少年郎谁不喜爱?
齐昭若眼睛闪了闪,竟没像刚才推开小玉一样推开她,就着丝丝的手就饮下了那杯酒。
众人看在眼里,更加明白了,那推丝丝过去的少年也松了口气。
齐昭若要是喜欢,自然无人敢再和他争。
说起来这大概也是齐昭若堕马后出来玩,第一次有入眼的女人,他们先前还当他学了和尚做个清心寡欲的样子呢。
酒酣耳热之际,众人也不想着回城了,打点着就在这庄子里住下来,这些官妓自然也跟着住下了,有什么不妥当的就派人回城去置办,谁让这些纨绔少年郎们都是怜香惜玉之人呢。
齐昭若自然也带着丝丝进了一间厢房。
丝丝垂首坐在床边,脸上布满娇羞。
她心里虽对自己一遍遍说着,这齐昭若只是个绣花枕头,自己可不似苏瓶儿那般,要对他上心。可到底他生得确实好看,灯影幢幢底下这么一瞧,她也不是块石头,自然也摆不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齐昭若却自己坐在桌边一杯一杯地饮酒,自斟自饮,沉着脸让人摸不透心思,面上哪里有半点旖旎之色。
丝丝缓缓地坐到他身边,想到适才小玉那一推,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抬手按住了齐昭若执壶的酒,轻道:
“让妾为郎君斟酒吧……”
齐昭若抬眸望了她一眼,一双本该常含春意的桃花眼却冷冰冰的。
丝丝浑身一抖。
他这样子,太古怪了……
他这到底是看上自己了?还是没看上?
说看上吧,为何对自己这么冷淡?说没看上吧,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了自己抬举。
丝丝想不通了。
可想不通归想不通,她还是替他斟了酒,抬手微笑道:“请郎君满饮此杯。”
齐昭若不接,只是抬手揉了揉额际,依然保持着这种令丝丝脚底发寒的眼神。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
齐昭若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丝丝一惊,似乎能感受到他那掌心的薄茧摩挲着自己娇嫩的皮肤。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手心里有茧呢?她想着。
她却不知道齐昭若每日要花多少时间来练武。刀枪棍棒,前世熟记于心今生却无比陌生的东西,全部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捡起来,花了的,又岂是常人能想象的工夫。
丝丝被他这么一握,手里的酒杯自然倾斜,洒了一桌子的酒水,杯子也落到了地上。
丝丝手腕吃痛,哀叫了一声,“齐……啊!”
她不妨,竟被齐昭若握着手腕提起来往床边走去。
齐昭若握着她的手腕,根本没有顾及美人的小碎步,大步流星,直接一把把人“咚”地一声甩在床上,发出极大的一声声响,甚至把隔壁正准备大展拳脚的男女也给惊到了。
“这、这么大动静啊……”
那边的少年郎啧啧嘴,这么粗野,不知是哪个?
当真牛嚼牡丹。
脖子上的玉手却缠了上来,身下的官妓扭着身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许是人家战况激烈,好檀郎,你可不能输了人家……”
那少年就嘿嘿笑起来,忙道:“我这就让你亲自尝尝……”
接着便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而完全与这里旖旎气氛相反的隔壁,丝丝只觉得背上一阵刺骨地疼,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齐昭若。
不、不会吧……
才出了龙潭又入虎穴?
这齐昭若竟也是喜欢这般粗暴行径的?
随着她这想法还没落实,她就见齐昭若矫捷地扑了过来。
丝丝在心中大喊,这就来了?!
完了完了……
谁知齐昭若扑了过去,却是压住她的身子,一只冰凉凉的手就这样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冷冰冰的声音凑在她耳边道:
“你是谁的人?说!”
丝丝颤抖着睁开眼,望进他嗜人的眸子里,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好可怕!
他比荀乐父子还可怕!
这哪里是对自己另眼相看啊,他的狠劲,像是自己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丝丝痛苦地呜呜了两声,一对素手握住了齐昭若的手腕,示意他松开些。
少年的手腕并不粗壮,可是却极有力,丝丝甚至能摸到他快速跳动的脉搏,充满霸道张扬的活力和生机。
她的心没来由跳慢了一拍。
他能随时扼死自己啊!
“我、我……”
“说!”
齐昭若深深拧眉,他的耐性其实一直不太好,更不想花时间和这样一个官妓废话。
他只想要他的答案。
“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又问了一遍。
说什么说啊!丝丝yu哭无泪,她涨红着脸咳嗽了两声,眼睛里充满水汽,可眼前的少年对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依然无动于衷,冷硬地像一把锋利的刀。
第204章 是谁的人
丝丝的脑子此时都成一滩浆糊了,哪里还能清楚明白地理解齐昭若问的是什么。
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战战兢兢地回答他:
“你、你的……我我我,我是你的人……”
男人都爱听这样的话没错吧?
她是想让自己这么回答没错吧?
在妓馆里,这是娼妓与恩客最常见的调情手段,哪个娼妓会对这样的话不熟悉呢?
“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郎君当真是讨厌,妾自然是你的人啦……”
“好心肝,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呀。”
“你坏死了……”
诸如此般对话。
他想听的是这个吧?
丝丝哭丧着脸对着齐昭若这张漂亮的俏脸,勉强挤出一个自以为妩媚的笑容,可在她心中,此时却只觉得这张漂亮脸蛋真是长在了地狱罗刹身上啊。
陡然间齐昭若的眸中就闪过一丝阴霾。
她胆敢这么调戏自己?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丝丝被逼得脖子往上一仰,“呃”了一声,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他不是来和自己玩情趣的,他、他真的动了杀机……
丝丝的眼泪是真的再也止不住了,顺着脸颊刷地流了下来。
“能好好说话了吗?”
齐昭若又问道。
丝丝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她一直是在好好说话啊……
齐昭若又把手上力道放松了些,坐直身子起来,可是丝丝知道,随时,他的手又可以掐上来,置自己于死地。
齐昭若垂下了眼睛。
荀乐父子……
春风楼……
魏氏……
齐昭若对于荀乐父子的印象不深,却还是能隐约记得荀乐这个名字。
荀乐品行不端被革职的事,如今发生了,他才渐渐有了印象。
这件事会发生,没有错。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是觉得不妥,好像与他所知有所出入,总觉得它不应该这么发生……
可他却真的记不清了。
他前世里哪里有这么多闲工夫去管旁人。
他侧眼见丝丝正弓着背,强行压抑着咳嗽,整个人蜷曲地如虾米一般。
不应该是通过这个官妓来揭开这事的……
他毕竟也不算笨,自然这朝堂上聪明的人很多,许多人都怀疑这春风楼不过是被人拿去做局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明哲保身。
看不清是谁在斗,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身上来的,那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装作看不见罢了。
但是齐昭若不一样,他太想找出那个人了。
这样的事,他总觉得和那人有关系,那人埋藏地太深,浅显的线索他根本找不到,他也不指望,他只能自己去挖,自己去证实。
“齐大郎,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丝丝缓过劲来,颤颤巍巍地缩在床尾,脖子上一道青痕十分扎眼。
齐昭若冷笑。
就这点能耐,她有那个本事拿下了荀乐父子么。
“荀乐父子的事,是谁指使你的?”
他再一次问道。
丝丝浑身一僵,只好抖着嗓音道:“无人指使……”
还是不肯说实话。
齐昭若欺近身去,微微眯了眯眼,丝丝就吓得尖叫了一声,一把把旁边的被子往头上一盖。
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齐昭若,竟是来为荀乐父子寻仇吗?
她、她今天要死了吗……
她闭上眼睛,却还是咬紧牙关。
齐昭若拧眉看着眼前这瑟瑟抖动的一团,这个女人还真是……
他想了想,决定换种方式。
只一把掀开她的被子道:“你认识魏氏?”
丝丝此时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先点点头又摇摇头,“知、知道……”
“说说看吧。”
齐昭若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弄皱了的袍服,也算离她远了些。
丝丝攥紧了拳头,张了张嘴,开始吞吞吐吐地说话。
她能说出什么来呢?
她根本不了解魏氏,也不知道傅念君和魏氏的事。
她、她难道真的要把傅二娘子说出来吗?
终于到了再无话可交代的份上,丝丝咬了咬后槽牙,“齐……”
她刚提高了嗓音,就被齐昭若打断了。
“好了。”
他抬手制止她。
丝丝有点不明白了,她支支吾吾扯了几句,根本什么都没说,依照齐昭若刚才那种恨不得要掐死她的狠劲,他怎么可能就不追问了?
齐昭若却是真的不打算追问了。
他反而对丝丝露出了一抹笑容,尽管这笑容在丝丝眼里看起来有些渗人。
“我知道了。”
他兀自说着。
知道了?
“你不错。”
他吊着眉毛说了一句。
不错?
“我自会去找你的主子。”
他说完这一句,就拉开了房门,凉风灌了进来,吹得丝丝浑身冰凉。
再一抬眼,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丝丝脸色煞白。
这个齐昭若,真的是有病吧?
一整个莫名其妙啊!
丝丝捂着脖子咳了两声。
傅二娘子……
自己要想办法告诉她。
这个齐昭若,这个齐昭若……
她浑身又是一抖。
光是想起他的眼神,就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
第二天,丝丝大有死里逃生劫后余生之感,一夜都没睡的她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憔悴万分。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呢?
因为脖子上的痕迹明显,她用厚厚的丝巾将脖子捂了起来。
还有几个少年围着她调笑。
“是齐大郎太厉害了吧?瞧丝丝姑娘的反应,啧。”
“是啊,脖子怎么了?可不是这齐大太孟浪?伤了丝丝姑娘?”
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丝丝却毫无兴致搭理他们。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齐昭若还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傅二娘子,傅二娘子……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去寻傅二娘子拿主意。
傅二娘子可不能不管她啊!
她她她,可都是听了傅二娘子的吩咐。
她昨晚没把她供出来,丝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没有。
傅二娘子定然还会护她周全的。
丝丝只顾着出神,却不妨一只大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
“丝丝姑娘,齐大郎呢?他在哪?”
丝丝回神,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齐大郎他……”
这会儿终于有下仆来通报了,“各位郎君,昨儿半夜,齐郎君骑了马就走,这、这可真是……咱们这里人少,竟都没发现!”
第205章 购房
那前来回报的老儿急得满头大汗,齐昭若是谁?那可是邠国长公主的宝贝儿子啊,要是出了事,岂不是这满庄子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半夜?!”
有人惊叫了一声。
这里可不是京城,他、他怎么敢半夜策马出门?
黑灯瞎火的,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还不派人去追!我们赶紧走,快!”
庄子的主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郎君,连忙火急火燎地招呼众人赶紧回城。
而众妓听说了齐昭若半夜策马而出的消息,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在了丝丝身上。
这可真是……
难怪她一张脸怎么白惨惨好像死了娘一样呢。
这会儿她们哪个不是受了一夜雨露而面带春情,妩媚荡漾,偏丝丝这惨模样,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有人不禁发出了一声嗤笑。
正是昨天被齐昭若下了面子的小玉。
瞧瞧,还不是丝丝更难看。
她把头微微地昂了昂。
丝丝却顾不得她们,她背心里连连流着冷汗,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回城。
******
傅念君这里,正好趁着天候好,来城东看了看房子。
她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购置房产。
这里有二十余间破败的民居,都不算大,粗粗能遮蔽风雨罢了,傅念君转了一圈,却相当满意。
有隙地可以种蔬食,有井水可以灌溉。
出乎她意料地好。
那卖房的人不信地望了牙人一眼,心下奇怪。
这样一个小娘子,难道能买得起这么多房产?
这里因临着一大片罪臣籍没的旧宅,官府一直没给说法,要拆要留没个准数,因此这片地方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来。
可尽管如此,这里毕竟是开封府,是东京啊!
二十余间房子是什么价钱?非豪商巨贾不能吞下啊。
这房产主人也是一货行的二把手,阖家即将南迁,见了这些破败房屋也懒得花钱修葺打理,索性想找个机会一次性脱手出去。
傅念君当真觉得这是老天给自己的好机会。
开封府的房价,是一年比一年厉害,甚至有些年头里,直接成倍地翻。
三十年后这些房子,可就不是她能买得起的了。
傅念君向那屋主点头,“这些房子极好,难为员外肯割爱了。”
那人愣了愣,“承蒙小娘子不弃,只是我家中因走得急,这现钱……”
“不成问题。”
傅念君说道:
“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谈谈。”
那人大喜过望。
没想到这小娘子还真是这么富啊!也这般豪爽!
傅念君当然也心疼,可是她早就琢磨好了,和那幕后之人的拉锯不是一年两年,她和傅家都太需要钱了,她不可如此短视,依照她的推算,这些房子买下修葺,租出去,不消三五年,定然全数回本。
芳竹也替她心疼。
“娘子,这么破的屋子,也要平均三十贯钱一间,太不值当了。”
还没傅念君的一间净房大。
傅念君笑了笑,这两个丫头啊,也是见惯了富贵,便不知外头米珠薪桂了。
傅家的宅子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京中谁人不知,当年就要值一万多两银子,一两银子约合一贯多铜钱,如今几十年过去,早就翻了一倍不止,傅家这所宅子,如今可是最起码值三万贯。
这普通民房如何与傅家宅邸相比?
傅念君知道,今年是开恩科之年,进京学子不计其数,而等殿试过后,这些学子,或等授官,或流连不去,将住得城外那些旅舍都满满当当,她这些房子租给他们,怕是还供不应求。
且说到日后,因为时局渐稳,而当今圣上又颇重文人,开科取士将会越来越多,简言之,到了傅念君所知的那三十年后,这东京城里的人口之众都不可与如今同日而语了。
这些房子,定然会为她和傅家赚取稳定且越来越丰厚的收入。
“娘子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钱吗?”
仪兰是替傅念君担忧。
她的私产虽丰厚,却不至于一下子能拿出近一千贯钱来,还有官府过户手续,修葺房子,都是钱啊……
傅念君道:“这自然是要通过爹爹的,这样一笔进账,我若吞了,岂不当真是别籍易财了?”
这是不孝的大罪。
她的私房归私房,这些钱,本来就是她为傅家和傅琨赚的。
两个丫头见傅念君如此笃定,也不再劝什么了,娘子如今做事已经越来越有主意了。
在茶坊和那屋主谈妥了手续契约,便另约了时间带人去给他到钱庄取钱,去官府过户,那人收了定金喜滋滋地走了。
傅念君略坐了片刻,待要出门时,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缩头缩脑的。
“阿青,你怎么来了?”
傅念君笑道。
“阿青等了您有一会儿了呢。”
芳竹说着:
“娘子,前两日你自己说要唤他的,你忘了呀?”
傅念君一笑,是啊,本来她就要找这小子,让他想办法这些日子多往和乐楼去混混,探探和傅宁交情匪浅的那个胡老板。
这几日忙着替浅玉把家理出来,倒也忽略了。
“进来吧。”她对阿青道,“怎么瞧你这样子,反而不是来听我吩咐,是有话要和我说啊?”
阿青脸色一变,立刻立正站好。
傅念君奇道,“真有事?”
阿青涨红着脸点点头:“其实,也不是我有事……是春风楼的丝丝姑娘……”
傅念君点头,“她又怎么了?”
这个丝丝,还真是一出接一出的,这回不知是想请她办什么事。
芳竹和仪兰在后头撇撇嘴,瞧着阿青这局促的样子交换了个眼神。
芳竹做了个口型,仪兰微微抿唇笑了。
美色惑人……
这傻不愣登的阿青,人家丝丝姑娘说啥他都肯办,也不管娘子有功夫没功夫搭理她。
“她说请您一定要和她见个面……”
阿青也知道不好意思,沉着头说着。
傅念君说:“我最近太忙了,有什么事让她和仪兰讲吧,她托我办的事,我会尽量满足,只要不再是那些古怪的。”
她可真没本事把周毓白给她弄来。
周毓白又不是她亲哥。
第206章 果然是你
阿青见傅念君抬手就要招呼仪兰,忙急得摆手。
他可是答应了丝丝姑娘,一定要请到傅念君本人的。
“娘、娘子,丝丝姑娘说,务必请您本人走一趟,您‘亲自’,想是有什么大事,要不您去看看……”
旁边芳竹不客气地嗤了一声:
“能有什么大事,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青听了这话脸又更加红了,差点把头埋进自己怀里,脸上的神色都是愧疚和不好意思。
阿青总觉得无望了,却听傅念君道:“好,我去见她。这点工夫,挤挤时间总归是有的。”
或许丝丝确实有事。
“下不为例。”
傅念君对露出喜色的阿青说着:
“再没下一次了。”
阿青连忙点头。
他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他对娘子有愧。
傅念君望着他退出去的身影,笑叹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傅念君果真没有食言,去见了丝丝。
她想着,这也该是她最后一次来见她了。
丝丝在雅间里已经来回走动了好几趟,这短短两天,她已经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二娘子,你终于来了!”
她见到傅傅念君,好像连声音都有几分激动的颤抖。
傅念君愣了一愣,这么兴奋是为什么?
若不是芳竹虎视眈眈地拦着,丝丝都要冲上来拉自己的袖子了。
傅念君好笑地在桌边坐下,“你寻我要说什么?你想好要我帮你做什么事了?”
丝丝急得满头汗,她深知此时此刻长话就应该短说。
“二娘子,齐、齐大郎,就是那个齐昭若……”
傅念君眉头一挑。
老毛病犯了?
这回不是要周毓白,是要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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