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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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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受不住。
  傅念君低下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劝自己,其实得到得不到这样的人的垂青,她也不应该觉得遗憾,毕竟此刻,她是觉得很值得。
  周毓白见她好像突然陷入沉思出不来了,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轻轻握拳扣了扣她的小脑袋。
  “暂且将你脑袋里的东西搁一搁,不是要听张淑妃威胁连夫人的把柄?”
  傅念君“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件事,还是和钱家有关。”他缓缓道:“你应当听说过一些钱家旧事吧?”
  傅念君点头:“听我二婶提过一些。”
  “你可知钱郎君与钱小娘子的母亲是什么人?”
  傅念君诧异,“钱家夫人……”
  周毓白点点头,“连夫人的祖父连重遇是闽室旧臣,曾拼死护幼主逃入吴越。”
  这样的提示就已经很明白了。
  傅念君惊道:“闽室王家后人,并非是男子……那位幼主,其实是女儿身?”
  周毓白点点头:“她就是如今吴越钱氏的当家夫人。”
  傅念君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连夫人对钱家这么推崇,对钱婧华这般照顾,其实根本不是因为钱家的关系,而是因为他们连家世代就是闽室的旧臣,她自然会尽一切所能护住主子的孩儿们。
  她只能吐出一句:
  “钱家……也太大胆了。”
  当年闽室被绞杀,因为态度桀骜,十分不驯,被后周朝廷下令杀无赦,当时的太祖皇帝还是大将军,他带着人马深入闽地,与闽国残部多次交战。
  打仗倒也罢了,南方蓊郁山林里的瘴毒湿气最叫人九死一生,固然当时他与后周柴氏皇朝已成反目之势,朝廷也不过是想叫他与闽室王家后人打个两败俱伤而已,但是当年他损兵折将,从此染上瘴疠,对于闽室狡猾无赖依然是深恶痛绝的。
  而当时情况的王家也不可能像吴越国一样主动献地投诚。
  四方搜查,斩草除根,最后依然还有余孽留下。
  这样与本朝太祖有血海深仇的家族,傅念君觉得不论谁做皇帝,也都无法容忍。
  钱家胆子确实太大了!
  周毓白说道:“当年连重遇携幼主逃入吴越,那还是个孩子,要取他人头献给朝廷很容易,而后来钱家投诚,何必再冒风险留下他们呢?”
  他笑了一下:“只能是为了和氏璧。”
  肃王当时私自派人寻访偷出传国玉玺和氏璧,还遭人追杀,虽然后来迫于形势,与周毓琛两人将此事在皇帝面前囫囵地圆过去了,但是像周毓白这样有心的人,还是能够查到一些的。
  当然主要是董长宁给他带来了一些消息。
  当时钱家也确实派出了杀手想抢回和氏璧。
  傅念君明白了:“当年闽室幼主逃入吴越投奔钱家,钱家接纳他们,并非是看重闽室有复兴之可能,只是图他们手中的和氏璧,钱家匿而不报,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肯露半丝风声,说明……他们当年投诚后并不肯罢休,他们其实有过逐鹿之心。”
  有过。
  即便如今没有,从前是一定有的。
  而和氏璧就是王家后人的嫁妆,当然钱家此代家主,可能也是真的爱上了如今的夫人,甘愿将秘密尘封埋葬。
  但是从和氏璧被人重新翻出来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他们的事早晚瞒不住。
  幕后之人,可能早就知道了。
  周毓白严肃地点点头:“所以这件事,如山铁证,揭发出来,钱家很可能就此万劫不复。”
  钱家那位夫人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甚至连夫人,也会受波及。
  张淑妃手里真正威胁连夫人的,是这件事。
  毕竟大宋皇朝对待前朝勋贵再宽容,也不可能容忍钱家在眼皮子底下有反心这么多年,还窝藏闽室余孽与和氏璧。
  这样的前因后果一串联,傅念君就也立刻想通了钱家现在如此战战兢兢,非要低凑着让钱婧华嫁皇子的原因。
  或许这一代的钱家家主知道复兴无望,也可能是失了和氏璧怕多年秘密早晚爆发,所以这般想让钱婧华嫁给皇子,成为皇后,好歹还能得个稳妥的保障。


第297章 钱家的选择
  傅念君舒了一口气。
  钱家想让钱婧华做皇后的意图太过强烈,那么自然与张淑妃的来往交锋中就处了弱势。
  你来我往的争斗中,一方稍稍露怯就会居于下风。
  先前是张淑妃巴着钱家,想为周毓琛找一个可靠的钱袋子,而现在,张淑妃掌握了这个把柄,他们的立场就可以说是完全对调了,是钱家更想要促成这门婚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与张淑妃母子才会真正成为同舟共济的伙伴,荣辱与共,钱家的威胁,也将成为张淑妃母子的威胁。
  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天真。
  其实傅念君觉得钱家这代家主大概不如其祖先。
  缺的东西……大概是魄力。
  这件事其实钱家没有到一败涂地的地步,张淑妃也只敢用这个把柄威胁他们,她难道真的敢闹到圣上面前去?
  闹出去了谁都讨不了好。
  只是钱家先在心理上输了一筹,使得张淑妃和周毓琛抓住了机会。
  而连夫人,自然更不是什么聪明人,她也怕钱家出事,怕自己受牵连,她嫁给卢璇这么多年,儿女双全,虽然后宅里不太平,终究也是勋贵中有些体面的贵夫人。
  她早就不是前一代的连家人,不是她的祖父,会为了旧主抛头颅洒热血,忠肝义胆不顾一切。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和胆怯的。
  她没有犹豫地选择向张淑妃母子妥协。
  傅念君叹了口气,“说到底钱婧华还是最无辜的。”
  她的亲事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抛了出去,起起伏伏的阴谋和算计,和别人都有关,就是和她的终身幸福无关。
  “所以你看,钱家的事情已经变质了,不再是从前那样简单的儿女联姻,你上次问我能否搅了这婚事,也知其中的艰难了?”
  周毓白好像是故意要在她面前邀功一样。
  傅念君瞧了他一眼:“可是寿春郡王真没有办法?您可早说了,这亲事是成不了的。”
  周毓白浅浅地笑了一下,“尽力而为。”
  她问道:“可钱家这件事你是怎么打听到的?张淑妃是通过皇城司么?”
  周毓白道:“我也是机缘巧合,知道地并不太久。而张淑妃……你心里明明也有答案,皇城司如果查的出来这事,太宗朝或许就会解决了,不至于拖到如今。”
  傅念君心里沉了沉:“……幕后之人,果然又有招数。”
  可是她听说冯翊郡公周云詹都被严加看管起来了,难道还有本事做手脚?
  还是说……
  他们又被误导走错了方向?
  周毓白看出了她的灰心,拍了拍她的头:
  “你放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傅念君顿时就心安了。
  她如今越来越有一种错觉,周毓白似乎真的无所不能。他总是能让她放下心,总是能说几句话就让她完全信任。
  那个一败涂地,双腿被废,在青檀树下孤单寥落的身影,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她眼中,只有如今这个轻裘缓带、指顾从容的翩翩少年。
  “你又瞧我瞧得出神了。”
  周毓白好心地提醒她,眼中的促狭一览无遗。
  他在心中暗忖,看来常常与她见面还是好的,起码还能用“美色”吸引她一二。
  傅念君偏过头,执拗否认:“没有。”
  周毓白也不逗她了,说着:“钱家的事你不用担心,张淑妃能用这个把柄,我也可以,他们自己立不住,就不要怪别人处处拿他们下刀。”
  这话也是傅念君心底的想法,说到底都是吴越钱家自己的选择,促成了今日被动的局面,乃至于连夫人甚至愿意帮着张淑妃来牵自己和周毓琛的线。
  张淑妃也是被养大了胃口,钱家和傅家,一个都不肯放过,实在是人心不足。
  若真让他们成事了,钱婧华将被置于何地,自己又将被置于何地,她那个王妃当得憋屈,而傅家的面子将完全落到地上被人踩。
  “话说回来,连夫人算计我失败,她恐怕不会就此收手。”
  傅念君隐忍着怒气,对连夫人和张淑妃的恨又涌了上来。
  周毓白想了想,“刚才我问你上点心时的种种表现,就觉得奇怪,连夫人此般恐怕是势在必得的,怎么可能留下这样大的破绽。所以我猜,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卢家小娘子想先一步让你躲过祸事。”
  给她送糕点的无疑是卢拂柔的人,她们那拙劣的演戏水平傅念君还是能看出来的。
  或许是想下什么药让傅念君无法再应付宴会。
  她默了默:“若真是如此,她倒是心地良善。”
  周毓白摇头,“也未必,她与钱小娘子亲如姐妹,为了她而不想你嫁给我六哥也有可能,但也或许是为了些旁的事,总之你也并未欠她人情,无须过意不去。”
  傅念君自然也从来不会感情用事,卢拂柔当时是想害她还是帮她,如今都无从得知了,毕竟那糕点她没有吃下去,而对方的意图和动机她也没有必要去揣测,总之卢家的人,她并不想有过深的接触。
  她问道:“那你说,适才为我引路的丫头,会是连夫人和卢小娘子谁的人?”
  周毓白摇头:“无从判断,你毕竟没有走过去。”
  傅念君想到了刚才单昀刻意用石子引导傅梨华离开,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行,话说地太久了,我得回去看看。”
  傅念君转身要走,却又被周毓白一把拉住。
  “连夫人今日要拿你做筏,找不到你人她就无从施展,你倒还要去往火坑里跳?”
  傅念君摇头,忧心忡忡:
  “我倒是能应付,但是今日我那个四妹妹也跟来了……你是知道她品性的,我觉得那是火坑,可对她来说,就会觉得是蜜罐,争着抢着也要往里跳,我是怕她……”
  怕她一不小心见着周毓琛或别的什么郎君就往上扑,根本都不用别人来下圈套。
  说这话的同时,傅念君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今天傅梨华死命要跟她来,不惜再次寒了傅琨的心,代价那么大,难道是预感会有这样的漏给她捡?


第298章 水池边
  但是很快傅念君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姚氏母女应该是属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接触优秀郎君的机会,并不会独独算到今天吧。
  “她近来把你吓成这样?”
  周毓白见她此状,忍不住调侃道。
  傅念君心有戚戚,“她是已经疯了。”
  和疯子谈理智,她也没有这兴趣。
  他点头:“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一起?”傅念君狐疑。
  他们俩有什么资格能一起?
  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毓白很理所当然:“谁叫脚下只有一条路。”
  傅念君默了默,突然问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周毓白也跟着侧耳听了听,果然一阵嘈杂。
  “似乎是东北方向,人声,很多。”
  傅念君抬腿就往外面走。
  这里幽静偏僻,只有半间来不及整修的小柴房,堆着花匠素日打理花草的物什。
  一个人影突然闪出来。
  傅念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单昀。
  原来他躲在这里替他们两个放风。
  傅念君心头涌上了一阵羞恼之意,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了,不去看单昀的眼神,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问他:“单护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单昀的耳力比他们好,但是他一直躲在此处,也不可能完全明白是什么事,只好老实交代:“脚步杂乱,男女人声嘈杂,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也惊动了前院。”
  傅念君在心中祈祷了一千遍,千万不能是傅梨华出事。
  她又暗骂自己不中用,受不了周毓白的诱惑,虽然他们两个躲在林中也没做什么,可是一讲话就讲了那么久,她实在是太没分寸了。
  她回头与周毓白告辞,急匆匆地提了裙摆往前跑。
  周毓白和单昀主仆两个只能面面相觑。
  单昀忍不住问:“郎君,傅二娘子看卑职的眼神很古怪,可是卑职做错了什么?”
  周毓白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她就是害羞而已。”
  她竟也有害羞的时候。
  傅念君没有走几步,在拐角处就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口,她吓了一跳,再一看,却是两张俏生生的小脸,此时那脸色很苍白。
  正是芳竹和仪兰。
  傅念君这才意识到她们两个躲在这不起眼的小室内,可能是哪个值房婆子的歇脚处。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她把她们俩一把揪出来。
  仪兰见她终于出现了,心里放心下来一大半,可还是急得牙关打颤:“娘、娘子……您、您怎么失踪了那么久……我、我们等您等得好苦……”
  这话听来倒像是话本子里被负心汉抛弃了的糟糠妻,再配上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更有说服力。
  傅念君拍拍她俩的脸:“对不住,我适才有些事情发生,一个转身就忘了你俩,你们怎么知道在这儿候我?”
  芳竹哭丧着脸:“有个小丫头来撞我们,趁机塞给我们一张字条,提示我们来这里等您。”
  她摊开的手心里果然有一张字条,已经叫汗水浸地发黄发皱了,可见这丫头用多大力气握着的。
  傅念君吩咐:“好好收着,回府以后再烧,一定要当心。”
  芳竹狠狠地点头,细心地收进贴身荷包里。
  傅念君心道,周毓白还真是在哪儿都有眼线,在人家后宅也方便他算计自己!
  她却没心情再想这些。
  “你们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个丫头摇摇头。
  她们很乖,说让躲在这儿,就躲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吓自己,哪里管这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傅念君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卢家的后院里也有一片小湖,这湖是自己挖出来的,平日里种些水莲等物,妙趣自然不如傅家的,可是这有水的地方就有麻烦,尤其是对小娘子们来说。
  傅念君今日算是又彻底了解到了这一点。
  若有机会,她真想把全天下人家后宅里的水池子填平。
  果真是有人落水了。
  岸边嘈杂成一片,小厮和护卫也聚了不少,回廊下也站着大大小小看热闹的丫头仆妇。
  这卢家的后宅,治理地确实不怎么样,该有的规矩一点也没立起来。
  傅念君往小娘子们最多的地方走去。
  有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喊着:“让让,让让,给小娘子腾个地方!快扶回屋去!”
  人已经救上来了。
  傅念君四下打量了一圈,好在还没有今日赴宴的郎君们过来,若是那些男子都赶到了,说明是刚演完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傅二娘子,多时寻不到你,你从哪里来?”
  一个小娘子同傅念君打招呼,傅念君淡淡地朝她点头致意,继续往人群里瞧,因为没有花心思留意对方,也忽视了对方眼里的嘲弄和看好戏的意味。
  傅念君看清楚了,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娘子裹着几件外裳,正瑟瑟发抖被地拥在一个婆子的怀里。
  幸好不是傅梨华。
  傅念君的心总算落定。
  这时却又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傅四娘子又要跳了!”
  傅念君的心重新被提回嗓子眼。
  好好好,果真哪里都有她!
  傅念君却看见另一边,傅梨华正猛地冲向水池,披头散发地哭喊道:
  “让我死了算了,你们拦我做什么……”
  旁边三四个小娘子和丫头婆子都纷纷拦着她,乱成一团。
  傅念君只觉得眼前一黑,咬着后槽牙,现在她真是恨不得亲自踹傅梨华进水池。
  她在自家跳沟渠,到旁人家就跳水池!
  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没有脸面见我爹爹与娘亲了,我死了就是……”
  傅梨华边哭边挣扎着要往湖里跳。
  “真要死也该换个地方跳,在人家家里算什么?”
  傅念君听见一声不客气的嘲讽,回头见到三五个吊着眼梢在看戏的小娘子,也不知是谁说的那句话。
  ——————————
  脑洞小番外hoho~
  鱼白:听说夫人不喜欢水池?要全填平?
  念君:每回都有小娘子掉进去,填平,全部填平!
  鱼白:咱家的不用。
  念君:你想让谁掉进去?(杀气的眼神)
  鱼白:我自己掉,然后你英雄救美~
  念君:……


第299章 破釜沉舟
  那几位小娘子见到傅念君回头,也不怵,依然调笑故我,用眼神传递嘲讽之意。
  傅念君也不予理会,大步走向傅梨华。
  傅梨华正被人拉着手臂挣扎,让对方有些招架不住。卢拂柔也在不远处,指挥着仆妇。
  只是不知是碍于傅梨华的身份还是如何,在她这样的撒泼之下,也没有人敢真的把她抗到肩上。
  见到傅念君出现,卢拂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傅梨华倒是出人意料地,竟是一下子往傅念君扑过去。
  “二姐,二姐,我……我不活了……我、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边哭边嚎。
  这会儿倒是姐妹情深。
  傅念君冷冷地瞥着她四周只会干瞪眼的卢家下人。
  她说着:“有劳诸位先扶我妹妹起来。”
  傅梨华却是挣扎着撒泼:
  “二姐、二姐,你好狠的心,你怎么此时才出现,我、我都已经……”
  她还不忘声泪俱下地指控傅念君只顾自己,不顾与她的姐妹情谊。
  傅念君心中火起,直接让芳竹上:“将她拉起来。”
  芳竹和仪兰撩了撩袖子,听话地就去把傅梨华扯了起来。
  傅梨华对于这招显然是用得很熟练,又扭着身子要往地上坐。
  傅念君不等她脱身,便上去揪住她的衣襟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声音之嘹亮,几乎都压过了四周嘈杂的人声。
  四周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姐妹之间打闹的有,这么夸张的还真是少见啊。
  傅梨华彻底懵了,但是适才还楚楚可怜、满含热泪的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怨毒。
  傅念君却不在意。
  她冷道:“你自己没规矩,别丢傅家和爹爹的人。”
  “你!”傅梨华气得大叫:“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都不是让你不顾廉耻,撒泼无赖的借口。”傅念君丝毫没有软化,声音反而提高了几分:“我教训你,是因为你不懂规矩,和你要死要活的原因无关,我身为你的长姐,若见你这样放肆都不予教导,我也有愧于傅家。今日原是你要跟着我来的,你这般不知礼数,也是我的错,回家之后,我自然会去领罚。现在,收拾好了,随我回屋里去,连夫人和卢娘子难道会委屈了你?”
  傅念君一席话说得流利畅快,傅梨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芳竹上手用帕子捂住了嘴。
  傅念君正朝卢拂柔歉疚地点点头,随即走近傅梨华,低声说:“你知道的,你再疯,我可以比你更疯的,你还想嫁人,我无所谓的,要不要试试?”
  傅梨华立刻就噤声了。
  但是心里又是满满的不服,傅念君一定是唬自己的,她就不信她真的不想嫁人。
  可她又没胆子赌,万一两个人弄得两败俱伤都下不来台,她可就亏大了。
  这短暂的犹豫之下,四周已经涌上了好几个仆妇,簇拥着傅梨华回屋去,容不得她再闹。
  傅念君朝卢拂柔走去,卢拂柔却反而被她这气势唬地往后小退半步。
  傅念君现在不想和她说刚才糕点的事,只问:“卢娘子,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同我说说吗?”
  卢拂柔点点头,两个人边走边说。
  原来傅梨华这次发疯确实和东平郡王周毓琛有关。
  这件事在往傅念君所预测的最坏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是不是机缘巧合,傅梨华真的遇到了周毓琛,自然他本来是连夫人为傅念君特地“准备”好的。
  东平郡王不胜酒力,在午宴上饮多了酒,就歇在偏房里。
  总之被发现的时候,傅梨华便拢着衣襟蹲在地上哭,非说是是周毓琛趁着酒意轻薄了她。
  周毓琛自己也不甚清醒,可也晓得这必然是场算计。
  按照他的想法,这事儿发生在卢家,自然要等长辈出来说话,为了保全姑娘家的名节,他也不会胡言乱语,只保持沉默。
  但是傅梨华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种君子作风。
  连夫人匆匆赶来,见到此般场面脸也是黑了一半,她自然先将周毓琛引开,招待他,吩咐卢拂柔和一干仆妇带傅梨华下去梳洗。
  傅梨华装鹌鹑半晌,就是知道她若在连夫人面前闹定然讨不了好,而面对卢拂柔就容易很多,她也更不能随随便便就被她们拿捏了,当作风过水无痕。
  也不知她哪里借来的力气,自己就飞快地冲出屋去,一路喊叫,往人多的地方绕,要冲到池子边去寻死,话里话外更是自己的清白不保,连夫人却袒护东平郡王,她只能一死了之。
  今日卢家这么多客人,外头的小娘子们怎么可能不来看这热闹。
  推搡之下,还有个小娘子被傅梨华挤下了水。
  就是适才傅念君看见,狼狈不堪被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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