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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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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小园咬了咬牙,抬起朦胧的泪眼:“……我不想让爹爹回烛阴城。”
  季三昧叹了一声:果然如此。
  向小园尚年幼,心机只够捏造一封文辞通顺的匿名举报信,他也想不到自己身份曝露之后的后果,大概他认为自己会被赶出卢家,且认为自己完不成任务,就回不了烛阴。
  但是季三昧绝不会因为他不知就不怪他。
  他说:“小园,你恨我到想让我死?”
  向小园慌了手脚:“我……我没有。我……三昧爹爹……”
  他浑身都在抖,跪着想去拽住季三昧的裤脚,却被季三昧闪开了。
  季三昧低头俯身,压住了向小园的头发,一字一顿道:“……小园,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保养身体罢。”
  向小园哭得抬不起头来:“三昧爹爹,你别不要我,小园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三昧爹爹不喜欢的事情我一样都不做了——”
  季三昧说:“我不是不要你,小园。我可以和你做父子,做兄弟,但是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种爱和喜欢。”
  向小园委屈得簌簌颤抖:“为什么?是因为我还是个小孩,是不是?”
  季三昧随口一试,就试出了向小园真正的心意,不禁扼腕。
  有的孩子直到成年或许都弄不清自己对一个人究竟是喜欢、怜惜还是感恩,但有的孩子偏偏就是心智早熟,季三昧无从判断向小园是哪一类,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想要他全部的心。
  但抱歉的是,自从父母双亡,季三昧就不会轻易将心交出去。即使是对沈伐石,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一颗心,切点心似的一点点分过去。
  因此季三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掩门而去。
  季三昧一走,向小园就犯了气喘,高烧不退,在梦里大声呼唤季三昧的名字,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自己再也不敢了。
  这事连卢家云都给惊动了,他又找了季三昧去,说小孩子不知轻重,玩闹而已,不要训斥太过,还特地赏了些仙药下去。
  季三昧把药交给了来看诊的大夫,那大夫则出了一头冷汗,对季三昧说:“您真的不进去看看?孩子哭得快背过气去了,直叫您呢。”
  季三昧表示:“我不是大夫。”
  话虽如此,他却在向小园门前守了他三天,只在他力竭地昏睡过去后,才进去为他输送一些灵气,好叫他能睡得舒服些。
  偏偏就是这么巧,正在向小园昏睡期间,常年给向小园治疗气喘的医生带着一对衣着寒酸的中年夫妻找上了门来。
  他们竟就是向小园的亲生父母。
  他们跪在季三昧面前,哭诉着他们对孩子的想念,说当年不是他们抛弃孩子的,是家里婆婆凶悍精明,眼瞧着生了个病秧子,烧了家里不少银钱,还是治不好,就瞒着夫妻俩,走了几十里路,把孩子丢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茅草丛里。
  妻子回来,见孩子没了,心痛得数度昏厥,丈夫则逼问婆婆把孩子丢到了哪里,婆婆却抵死不肯说。
  夫妻两个抱着一丝希望,在四处张贴告示,而婆婆也因为做了悖逆良心之事,夜夜发噩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很快就病了,在她弥留之际,终究是松了口,把丢弃孩子的地点告知了夫妻俩。
  他们两个怀着一丝微薄的希望,认为孩子还活着,便变卖了薄产,在那条官道上停停走走,寻找儿子,找了这许多年,仍是没有放弃。
  直到昨日,夫妻两个总算找进了泷冈城,且在张贴告示时,幸运地遇到了刚刚给向小园看诊结束的医生。
  向小园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一对憔悴的中年夫妻坐在自己身旁垂泪。
  干瘦的女人搂紧了向小园,低声说:“是娘来晚了,娘对不起你啊。跟娘走,好不好?”
  在好不容易搞明白此人的来意后,向小园的眼神全空了,他呆呆地看向季三昧,嘴唇抖动起来。
  季三昧知道他是误会了,可还没来得及解释,向小园就扭过头去,不再看季三昧,对夫妻两个说:“……我跟你们走。”
  说走还就真走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亲手养了这么大的小家伙,病才刚有些起色就离开了自己,季三昧叹息了一会儿,也只好自嘲自己着实没有子孙缘,带个孩子而已,竟能把孩子给带歪成这样,真是不合格。
  不过向小园愿意跟他的亲生父母走,也应该是想通了吧。
  在向小园离开的当夜,季三昧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数度才得以安寝。
  ……他是被一阵异常的响动声弄醒的。
  季三昧睁开眼睛,竟然瞧见一个相貌陌生的年轻人抱着自己的头,把一杯东西浑浊白腻的东西往自己嘴里灌去。
  季三昧心下一惊,手狠狠一挥,将杯子推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谁?!”
  那青年约莫十八岁左右,三庭五眼的构造全是奔着妖媚去的,神情间却自带一种纯真的无辜。他的眼睛里藏着两丸黯淡无光的黑水银,唇色却是近乎于无的苍白,一张脸瞧上去黑白分明,又出类拔萃。
  不等季三昧动用法术,他便扑上来,掐住了季三昧的前襟,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他双手上未干涸的血在季三昧前襟留下了两个分明的血手印:“爹爹,你答应说会给我生个宝宝!生了宝宝,爹爹就能留在我身边!我看话本里头写的夫妻都是这个样子的!”
  季三昧惊诧:“……小园?”
  一夜之间变成了十八岁青年的向小园娇嗔着:“三昧爹爹,你瞧,我长大啦。”
  刹那间,季三昧想起了某种极度糟糕的可能性,脸色迅速变得阴晦起来:“……你干了什么?”
  向小园痴迷地看向虚空,一双眼睛却找不到焦点,竟已是盲了:“我用了咒术……能让我快速长大的咒术。”
  说着,他就有点委屈起来:“这是我在古籍里瞧见的……本来祭品只需要我的一双眼睛和一升的血亲鲜血,可是我杀了我爹后,我娘一直在叫,我有点心烦,就把她一起杀了。”
  向小园把脸埋在僵硬的季三昧的胸口,满脸幸福地蹭了蹭:“三昧爹爹,我以后就什么都看不见啦,你不能丢下我……”


第57章 五通神(十五)
  向小园亲了亲季三昧的脸; 幸福地拥紧了他的宝物:“三昧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但他听到他的宝物低声说:“滚。”
  向小园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接下来; 季三昧用行动告诉了他; 什么叫“滚”。
  被季三昧一拳头揍下床的时候,向小园彻底傻了眼。
  他捂着自己的脸,眼睛沉重得抬不起来; 从唇角到额角都抖成了不规则的形状,整颗心像是泡在了水里头,涨得发疼。
  向小园哭了:“三昧爹爹; 我; 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千件事,一万件事; 我很爱你,我爱你有这么多……”
  他一边哭一边张开了自己的胳膊。
  长大了的向小园生得腿长手长; 从左手指尖到右手指尖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季三昧。
  而季三昧的答案是:“你只用做一件事; 就是从这里滚出去。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来见我。”
  季三昧此人性情决绝,给不了的东西就是给不了; 他不爱委屈自己; 也不喜欢有人威胁到自己头上。
  若是有旁人在,大概会说,向小园是被你教养长大的,你被喜欢上了,你就应该负起责任。
  然而季三昧天生一副冷心肠; 后天又往缺德里长,凡事将断则断,完全没有任何情面道理可讲。况且,要治向小园的痴心病,唯有一剑斩开他的痴心,再踏上一万只脚,否则,纵容愈深,脱身愈难。
  向小园已经开始痉挛了:“你是不是怀疑我,怀疑我的心?我把我的心掏给你看……”
  他真的认认真真去撕自己的胸口,用指甲毫不怜惜地捅开皮肤,挖出一片鲜血淋漓来。
  季三昧赤脚下床,站在地上,说:“我不要看。不是说能为我做很多事情吗?那你走吧。”
  向小园匍匐在季三昧脚下哽咽呻吟:“可我爱您啊。”
  季三昧低头看着他,冷酷道:“你活该爱我。”
  向小园又哭又闹,折腾了一整夜,总算是在天亮前松了口,抽抽搭搭地按照季三昧的要求,回去把他暴尸荒野的父母安葬好。
  向小园独自一个在坟前呆了很久,想也知道他不是在祭奠他毫无印象的父母。
  自那日起,向小园就失踪了。
  但季三昧却知道他身在何处。在他一拳把向小园打下床时,他也将一个灵印打在了向小园的后颈处。
  他知道向小园没有留在泷冈,也没有借着这具已经长大成人的皮囊跑去破坏自己的计划。
  关于那封告密信的事,向小园倒是当真知道自己做错了。
  向小园在外头很是流浪了一段时日,他不知道该如何谋生,还讨了一段时间的饭,被一堆小流氓堵在墙根欺负,但是向小园用咒术把他们双手的骨头全弄折了。
  经此一役,他混成了那个小城镇的混混头子,季三昧的生活算是安定了下来,季三昧偶尔会去探望下他,不过都是在向小园察觉不到的情况下。
  季三昧不能够给他任何的希望,悄悄去看他,也只是单方面希望他没了自己也能够过得好。
  然而,在季三昧悄悄联系上烛阴,准备将飘摇动荡、互相攻讦的泷冈现状告知于烛阴时,他失去了向小园的踪迹。
  发觉到这一点时,季三昧还紧张了一把。
  ……这说明自己设下的灵印被人发现并抹掉了。
  有匿名信事件作为前车之鉴,季三昧也摸不透向小园是不是故意消失,悄悄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
  但是过了几日光景,季三昧发现自己恐怕是多想了。
  如若向小园当真发现自己在他身上打的灵印,照他的性格,该是欣喜若狂地找回来,逼问自己爱不爱他才是。
  尽管安心了几分,季三昧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谨慎的性子,延宕了数月,才设法与烛阴取得了联系。
  泷冈内部早已朽烂成渣,各世家以卢家为首,争权夺利,卢氏长子在季三昧的牵线搭桥下,与卢氏宿敌李氏之子结为至交,致使卢家云和长子父子决裂,各家趁机纷纷下水,挑拨离间,彼此安插探子,想要分上一杯羹,甚至抢夺泷冈第一世家的名号。
  季三昧受令,肃清在其中斡旋,看似替卢家铲除探子,实则却以铁腕手段,引起各家不满,认为他是受卢家云指使,认定卢家云手段酷烈,不似修仙之人。
  因此,内斗愈烈,渐渐乱成了一锅粥。
  三月之后,烛阴举大军来袭,将这一锅粥彻底掀翻。
  在那之后,季三昧再没瞧见过向小园。
  向小园倒是当真兑现了他的诺言:直到季三昧死,他都没有在季三昧面前出现过。
  ……
  季三昧从昏睡里抢了一点意识回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操。
  他稚嫩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太过霸道的咒术,浑身酸痛得活似一台年久失修的破攻城器械,被一堆糙军爷们七手八脚地拆开又草草拼好,有多糟心不言而喻。
  他的眼皮沉重得很,一道道声音在耳边飘过来又飘过去,逗猫的饵食似的,诱着季三昧去听,可他真的竖起耳朵来,却又什么都听不真切。
  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他的沈兄,就挣扎着想要起来。
  长安正抱着床柱,担心地看向季三昧,瞧见季三昧眼皮动了一下,不由得欢喜,轻声叫:“小师弟,小师弟?”
  季三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长安师兄?”
  长安的头发瞬间卷了起来:“是,是我!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他郑重其事地比起了四个指头:“足足四个半时辰。”
  季三昧:“……”那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他想要用灌了铅的胳膊把自己灌了铅的身体抬起来,抬到一半,沈伐石就回来了。
  季三昧注意到,进来的人瞳色赤深,脸色苍白,一张脸上全无平日里似冷实热的柔情,左脸写着此人有病,右脸写着惹我试试,脑门上则是浓墨重彩的横批,干死拉倒。
  季三昧想,这个样子的沈兄太他妈可爱了。
  沈伐石脸色极差:“……长安,我叫你在外面守着,谁让你进来的。”
  长安抱紧了床柱,公然违抗师命:“我不,我要看小师弟。”说着,他又兴高采烈地邀功,“师父,你瞧,我一进来看小师弟,小师弟就醒啦!”
  沈伐石:“……”
  季三昧冷眼旁观,发现沈伐石脸上缭绕的酸气可以让他就着多吃下两碗饭。
  沈伐石说:“出去。”
  长安难过地哦了一声,拉了拉季三昧的小手,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沈伐石立刻将门关得密不透风。
  他走到季三昧床前,搂住了季三昧,二话不说就亲了上来。
  季三昧就是喜欢发疯的沈伐石这种不要怂就是干的性子,但他身子着实是伤得厉害,被沈伐石一抱,骨头就嘎吱嘎吱直响,痛得很。
  季三昧:“唔……沈兄轻些……”
  沈伐石闻言,果然抱得更紧了,季三昧疼得头晕想吐,但是也被亲得挺享受的,就软在沈伐石怀里,任他动作。
  但是,他脑中却突兀地响起了个恼怒至极的青年声音:“住手!你放开他!”
  季三昧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他在噪音袭扰下,晕乎乎地猜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小园?”
  ……咒术是向小园设法下给自己的,他借机把一缕灵识寄予解咒的符文之中,与自己的灵识接通,也不是什么难事。
  发疯的沈伐石脸色一凛:“他在哪里?”
  季三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沈伐石攥住了他细弱的双腕,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目光刺得季三昧浑身发冷:“他能听见你吗?”
  饶是季三昧很喜欢发疯的沈兄,也被他盯得打了一个哆嗦:“沈兄……”
  “你没有忘了那个向小园,却不记得我们两个过去的事情?”
  沈伐石把季三昧往自己怀里一拽,严厉质问:“季三昧,我问你,你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装傻?”
  季三昧愣了:“我们过去……什么?”
  沈伐石怒声道:“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偏偏忘掉了那一天?”
  季三昧想,那真是不好意思,按照自己的死亡时间推算,自己起码忘了好几百天里发生的事情。
  他往沈伐石怀里迎了迎,诱导着他问:“那一天我们做了什么?”
  沈伐石的脸可疑地红了一红,不说话了,只亲着季三昧的侧脸,闷闷地不说话。
  哦豁,发疯的沈兄也可以这么纯情,真可爱。
  季三昧捧起了沈伐石的脸,低声道:“说吧。沈兄。”
  只要沈伐石能向他走出十中之一,季三昧就有勇气把剩下的十中之九走完。
  沈伐石犹豫害羞了半晌,才低声说:“你是我的。”他又补充,“里里外外,全部是我的。”
  这个“里里外外”用得极妙,妙到季三昧扑上去勾住了沈伐石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边亲了又亲。
  他说:“那太巧了,这辈子我也都是你的。”
  身在千里之外的向小园完全呆住了。
  他的脑内回响着二人亲吻时细微的吮吸声和喘息声,呼吸都紊乱了。
  他们……在干什么?
  向小园恨得咬牙切齿,把刚刚苏醒过来、摸索着伸手过来摸自己腰的何自足一脚踹下了床:“沈伐石!”
  作者有话要说:  三妹、法师:张嘴吃狗粮。
  何自足:……嘤嘤嘤。


第58章 五通神(十六)
  季三昧笑嘻嘻地一手勾住沈伐石的脖子; 一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沈兄; 他在里头叫你呢。”
  沈伐石说:“不理他。”
  话是这么说; 沈伐石却伸手拧了一下季三昧的侧腰,下手又阴又狠,小孩子肉嫩; 季三昧半是认真半是故意地啊了一声,贴着沈伐石的耳朵蹭了蹭:“……好痛。再来。”
  沈伐石搂着季三昧的腰,把他的脑袋护在自己怀里:“……真想吃了你。”
  季三昧抬眼看着沈伐石:“云羊法例规定; 与儿童行淫; 杖责五十,处流放之刑。”
  沈伐石亲了亲季三昧的额头:“别说流放; 让我即刻死了也好。”
  季三昧被哄得美滋滋的。
  沈伐石又说:“叫我沈兄。”
  “为什么?”
  “我想听。”
  “叫多少声?”
  “叫到他从你脑袋里离开。”
  季三昧张嘴咬咬沈伐石的耳垂:“那我估计要叫几千几万声了。”
  沈伐石说:“你尽管叫,我给你润喉咙。”
  季三昧就乖乖叫了; 每叫五十声,沈伐石就伏上来; 嘴对嘴地给季三昧润喉咙,非常没有一代法师的风范,非常像个花和尚。
  发疯了的沈伐石才不管什么纲常伦理; 他只要眼前这个人就足够了; 更何况,那一声声的“沈兄”,简直像是个无形的顽童,在他身上四处爬动,还用天真又恶意的目光点燃不谙世事的火焰。
  事实上; 季三昧才叫了三百来声,脑子里的向小园就不再发声了。
  向小园好像是被辣了耳朵,导致气喘病发作,单方面切断了跟季三昧的联系。
  季三昧却还是狡猾地多叫了好几百声,那两个字在唇齿间滑动的感觉太好,直到季三昧哑了嗓子,沈伐石才用嘴强行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躺在床上亲了一会儿,季三昧才气喘吁吁地用一条沙哑的嗓子问:“沈兄,你这是怎么了?”
  沈伐石一点也不矜持的样子季三昧喜欢得要死,但是季三昧也不是一味用老二思考的人,他想知道沈伐石为什么会发疯。
  ……哦,他现在的老二还只是一个小摆件。
  季三昧的郁闷沈伐石自然是理解不了的,不仅如此,他还有些紧张:“你不喜欢现在我的样子吗?”
  季三昧浪荡一笑:“喜欢死了呢。”
  季三昧和沈伐石腻歪到这地步,外头听墙脚的王传灯终于忍受不住,动手替这俩人把结界封上了:“呕。”
  被小师弟暧昧的声音撩得面红耳赤的长安坐在王传灯身边,替他拍着后背:“灯爷你怎么了?”
  难得听墙脚听得想吐的王传灯诚恳道:“长安,刚才你听到的东西,能忘就忘了罢。”
  长安疑惑:“不是灯爷让我好好听着,学着点吗?”
  王传灯想,不好意思,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听墙脚而已,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膈应人。
  他还是比较怀念正常的总督,至少那个总督知道羞耻。
  长安好奇地发问:“小师弟喜欢这样玩吗?下次我能跟小师弟这样玩吗?”
  封建大家长王传灯冷漠地否决:“不可以。你会被总督砍掉。”
  长安惊悚地抱住了自己的小树干:“那……那怎么办?灯爷,你教我好不好?”
  王传灯乐了,指着自己:“我?我教你?”
  长安认真地点点头,说:“灯爷比我大,肯定比我懂得多。”说完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瞄中了王传灯薄软红润的双唇。
  王传灯心里还想着外头那堆萝卜要怎么处理的事情,随意摆了摆手:“等哪天我去外面给你弄几本好书来,你照着学就是。”
  长安双手交握,紧张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学……学什么?”
  王传灯瞧着他紧张的小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怕什么?不就是不学走路先学跑吗?这有什么,跑着跑着就会走了。你……”
  话音未落,一抹温软就落在了王传灯唇上。
  王传灯眸光一缩,上手一掌就把长安推开了。
  小家伙呆愣愣地坐在台阶上,用手指轻轻捏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亲吻上去的感觉,有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好软。”
  他冲王传灯伸出了双臂,小孩儿撒娇似的:“还要试试。”
  王传灯毫不犹豫上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把长安面朝上摁倒在台阶上,膝盖轻松地压在他的胸口上,似笑非笑地:“拿我试?小长安,胆子见长啊。”
  长安有点心虚地扒拉了一下王传灯的手,发现没挣扎开,只好无辜至极地护着鼻子说:“我,我错了。”他屁股后面冒出来一截小树枝,讨好地轻轻戳了戳王传灯的腰,“灯爷别生气……你不喜欢这样?”
  季三昧一张鬼狐异色的脸硬生生被长安穿出了又傻又甜的稚童感,叫王传灯一时间颇为无力,竟然忘了词该怎么接下去,只好没趣地松开了手。
  长安捂着红彤彤的鼻子翻身坐起,俊秀面庞上的一点红迹和眼角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把他变成了一只委屈又可怜的小动物。
  小动物长安说:“灯爷,你告诉过我,这种事情叫‘香一口’,对吧?”
  王传灯抚摸着嘴唇,感受着那里怪异的酥麻感,心不在焉道:“……嗯。”
  长安眯着眼睛笑了:“灯爷,你的嘴香起来真舒服。”
  王传灯:“……”真是出息了啊。
  王传灯把出息大发了的长安一脚踢开,让他去院子中央罚站。
  而在一墙之隔的屋内,季三昧眼睁睁看着沈伐石眸光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季三昧既担心沈伐石的癫狂状态维持太久会对他的身体有损,又舍不得会陪自己胡闹疯玩儿的沈兄离开,只好发力搂着沈伐石,不吭声。
  感受到怀抱的加重,沈伐石用额头抵住了季三昧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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