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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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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季三昧选择放弃。
记不起来的事情,就算他对纸自苦上三百年也是记不起来,何必难为自己。
他知道沈伐石私底下也在调查这件事,他以沂州城为圆心,四下追查,试图寻找当年见过季三昧和卫汀的人,但是这已是数年前的事情,就算季三昧的脸能让人记忆深刻,七八年的光阴,也足够在人的记忆上抹上一层灰,外加一片蜘蛛网了。
除非是李环这种对季三昧心怀恨愧的人,才会对他记忆深刻。
显然,在离开沂水村后,季三昧跟卫汀没有再惹过事,所以他们自此销声匿迹了,就连季三昧是为何死的、死在何处,都无从知晓。
这个结果沈伐石不打算接受。
他不能容忍自己找不到季三昧的最终归处,他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他找不到的地方,起码要找到他的尸骨才行。
过去,沈伐石也有调查,但是茫茫人间,根本无从找起,现在有了线索,沈伐石必然要追根究底下去。
然而,沈伐石的寻找却连连碰壁,不仅是因为难找,更是因为现下越发混乱的世道。
某日,云如往和云槐来访。
七年过去,云槐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年心性,见了季三昧就往上扑:“三昧,你长大啦!来来来,我们来比剑!”
沈伐石上手把人从季三昧身上撕下来,冷漠道:“别碰他。”
云槐眼睛雪亮地反手缠住了沈伐石:“他不行,你来啊。”
沈伐石:“……”
云槐绕着两个人打圈圈:“来啊!来吧!”
沈伐石:“……”
不得不说云槐特别有毅力,面对如此冷遇,他仍然能够厚着脸皮抱住沈伐石的右手,在自己的手掌里拍来拍去,啪啪作响:“来啊,沈伐石,伐石,沈兄,来嘛。”
于是沈伐石如他所愿,把他揍出了屋子,并封了他的几处大穴,把他丢在了外头的树底下。
云如往则坐在上位,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季三昧奇道:“你就不拦着他点儿?”
七年过去,云如往的相貌已经步入中年,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但笑起来却很有味道:“他高兴就好。你没看他挨揍也很高兴吗?”
沈伐石阴沉着脸坐下,拿出手帕净手:“你倒是顺着他。”
云如往说:“若不是他,这些年我怕是早死了。”
紧接着,他叹了一声,说:“天道有损啊。”
云如往这话说得没错。
这些年,妖道愈发猖狂,四处祸害乡民,要不是身边有云槐守着,照云如往这个普通人,在乱世行走,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早在季三昧死时,沈伐石的兼济天下之心就已淡薄了下来,只想守好自家的方寸之地,无奈也常常被骚扰,为保季三昧安然无恙,他把方圆百里内的妖物魔灵清扫得一干二净。
但是这也没用,有人捧着重金,千里万里地来求沈伐石驱鬼伏妖,在季三昧发亮的双眼下,他只能收下,带着季三昧一起去——留他在寺里,沈伐石更不放心。
不过,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沈伐石敢断言,仙妖两道早晚必有一战。
季三昧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对仙妖争斗之类的事情还真没有太大的兴趣。
沈兄在正道,他便是正道,沈兄在妖道,他就去做妖,没什么差别。
在季三昧打瞌睡时,始终在他身上留了一线余光的沈伐石便自然地将他纳入自己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季三昧在他怀里拱拱,挑了块腹肌,枕在上头睡了。
云如往瞄了一眼酣酣入睡的季三昧,笑道:“他长得很快。”
沈伐石说:“太慢了。”
他垂首,轻轻撩起季三昧垂落的头发:“我希望他明天就十八岁。”
云如往浅笑:“你们俩这日子过得不错,看着叫人羡慕。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安定下来。”
沈伐石:“那就带着云槐回你老家去。”
云如往答:“不行,他还要打架呢。”
沈伐石摸着手下睡得熟了的小家伙,想想季三昧除了在自己身上撩火惹事儿外,基本不跑出去给别人添麻烦,还是挺好的。
在两个炫妻狂魔彼此各怀心事地想着关于自家媳妇二三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长安探了个脑袋进来:“师父……”
他看到云如往,先是很恭敬地行了一礼,才继续苦着脸禀告道:“……师父,那位女施主又来了,说要找您呢。”
沈伐石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皱,把怀里的小家伙抱起来交给了长安:“带他去书房里安歇。”
随即他又对云如往点点头:“稍等。”
云如往端起一杯酸梅汁:“没事儿,这酸梅汁味道好得很,我多喝两盅。”
沈伐石和抱着季三昧的长安几乎是前后脚踏出门来的,而院内的云槐已经挣扎着破开了身上的两三处大穴,一看到长安,眼睛更亮了:“小长安,小长安。”
长安抗议:“我不小。”
云槐:“小长安,过来跟我打一架。”
长安看了沈伐石一眼,摇摇头:“不行,你被封了经脉,这么打我会打死你的。”
云槐:“……我是让你给我解开。”
沈伐石走上去,把他刚冲开的几处气脉封得严严实实,这回连嘴都封上了。
云槐用眼睛瞪沈伐石,但是那副小少爷的娇贵长相瞪起人来更像是在闹脾气,沈伐石装作没看到,越过他就走了。
他必须要在季三昧醒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
来的这位女施主,闺名丁香,是飞熊镇丁员外家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四年前,十三岁的丁香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折磨得死去活来,数日不得转醒,一个游方的方士路过此地,巧遇焦头烂额的丁员外,便点拨了他两句,说丁香命格有误,福祚浅薄,需得送入佛门清净之地修身养性,命格得以颐养,才有活命的可能。
附近香火鼎盛的寺庙也仅有觉迷寺一家了,丁员外为保爱女性命,就倾尽了小半个家当,给觉迷寺捐了一座罗汉殿,请求觉迷寺容留丁香在寺中带发修行。
觉迷寺方丈早就习惯了被人拿钱砸来砸去的感觉,麻木着脸收下了丁香这个外门弟子,还给她起了个法名,妙觉。
但是要沈伐石说,见他的鬼的命格。
这小女孩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被丁员外用绫罗绸缎细米精粮养得太精细了,粗茶淡饭的灌了一年,整个人就容光焕发了起来。
她像一株向日葵似的望风长着,很快就半熟了。
妙觉进寺庙时,年纪已经不小,第二年,她就进入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于是她看中了沈伐石。
妙觉性子也古怪,一点儿不似大户人家的小姐,既不欲语还休、唧唧歪歪,也不娇扬跋扈、颐指气使,她回家找了自己的父亲,说要向沈伐石提亲。
疼宠女儿疼宠到了骨子里的丁员外还真一跺脚,敲锣打鼓地上了觉迷寺提亲。
方丈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有姑娘家家大张旗鼓要来嫁和尚的,索性大头朝下一倒,假称中风,和几个亲近弟子在房间里头躲清净。
沈伐石当时正在陪季三昧吃饭,听到小沙弥慌里慌张的报告,捡了一筷子鹿肉送到季三昧嘴里:“好听吗?”
他指的是外头的吹吹打打。
季三昧点点头,嚼着鹿肉说:“真热闹。”
沈伐石转头对小沙弥说:“让他们吹着,热闹。”
小沙弥一脸汗地离开了。
等到季三昧要午睡的时候,沈伐石出去了一会儿,不多时,外头的吹打声就停了。
季三昧躺在床上,等到沈伐石回来,才往床里头挪了挪,给沈伐石腾了个地方出来:“走了?”
沈伐石抓过季三昧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指节处,柔软滑润的手感叫他由衷地露出了微笑:“走了。睡吧。”
季三昧嘿嘿笑着从后头环住了沈伐石的腰,用小腰顶了顶他。
沈伐石脸僵了僵:“怎么回事?”
他感觉后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的腰,稚嫩又神气的戳了戳。
沈伐石回手抓住,捏了捏:“怎么这么早?”
季三昧天真无辜地说:“天天在沈兄旁边躺着,想不早也不行呀。”
“……睡觉。”沈伐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用嘴堵住季三昧的嘴的冲动。
季三昧却又不知死活地顶了顶,还把顶的位置下移了,好死不死地戳在了沈伐石的尾椎骨上。
沈伐石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季三昧乖巧道:“沈兄,你别紧张。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沈伐石被他的大言不惭震惊了一把后,回身恶狠狠地亲住了这个舌尖唇上都抹了蜜似的混蛋:“你自找的。”
季三昧搂着沈伐石说:“找的就是你啊。”
紧接着季三昧就说不了话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舌头都是肿的。
沈伐石以为自己拒绝了妙觉,就没有下篇了,谁想第二天,礼乐队又来了,吹吹打打。
季三昧说:“哎呦,人家赖上你了。”
沈伐石:“……”
季三昧那声“哎呦”听得沈伐石心里一个哆嗦,他下山去找了丁员外,一番长谈之后,丁员外只能幽幽叹了一声:“我能怎么办呢,我就这一个闺女。”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伐石又去找了妙觉。
小家伙没了病怏怏的病猫相,张牙舞爪的很是飞扬,往椅子上一坐,也不避人,坦坦荡荡道:“我不喜欢的,送我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喜欢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
沈伐石不管她这句孩子话说得有多押韵,单刀直入:“我有喜欢的人了。”
妙觉说:“我知道,那个姓季的嘛。我长眼睛了。”
这下沈伐石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
妙觉又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伐石:“当然有关系。你敲锣打鼓的,他不喜欢。”
这下轮到妙觉被噎了,不过她也只是顿了那么一瞬,便痛痛快快认了错:“是我不好,我改,明天起我不叫锣鼓队来了。”
锣鼓队说不来就不来,但是一座小小的山门是拦不住妙觉大小姐的。
妙觉的态度很明确,我喜欢你是我高兴,你受着就行。我不指望你对我有回报,你也别想着对我感恩戴德的,等我不喜欢你了,我自己会走。
……怎么说呢,她的一应思路和举措,都非常大小姐。
今天她又跑来,点名道姓要找沈伐石,这叫沈伐石有种无奈的感觉。
夏天来了,沈伐石在书房里支了张竹丝床,一根根竹丝都是从黄金竹里精心挑出来的,连个毛楞都没有,躺在上头凉快又清爽,二人的午睡一般就在这张竹丝床上解决,醒来再去洗个澡,就能出去浪了。
长安送季三昧回了书房,又手脚麻利地替师父整理起书房的东西来。
窗外头,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的云槐被云如往拖了回去,喂酸梅汤安抚去了。
很快,长安在一堆杂乱的纸张里,找到了前几日季三昧留在书房里、用来梳理记忆的手稿。
长安捧着手稿看了起来,上面出现最多的字眼是“沈兄”,排名第二的是“卫汀”,一条线索一条线索地梳理,条分缕析,甚是分明。
长安想到没了记忆的季三昧就有点心疼。
……不对,根疼。
他瞄了一眼季三昧,又把手下的草稿纸往后翻了一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季三昧发现自己的确想不起来过往,闲极无聊,画的自己和沈兄的体位图,前插后入,双龙冰火,如果装订起来,简直可以做房中术大全。
……现在的长安是真的有点根疼。
长安已经不是那棵三岁的小树苗了,他现在是一棵十岁的、开始发育的小树,其他梧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开始繁殖了。
被房中术刺激到的长安颤巍巍抱着自己的小树干出了书房,坐在书房外头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间,不知所措。
王传灯打院外走来,看到的就是长安委委屈屈地坐在台阶上、双腿张开、低头看着小长安发呆的模样。
王传灯看得好笑:“总督呢?”
长安“啊”了一声才看到王传灯,一种本能的羞耻感让他猛地夹起了双腿:“灯爷,你,你,你回来了。”
王传灯:“嗯,回来了。总督呢?”
长安夹着腿,羞耻得面红耳赤:“在,在,在前面,被人叫走了。——嗯~~好胀……”
……他夹不住了,好疼,烧得疼。
长安的头发这次卷得比哪次都厉害,一波浪一波浪的,一张脸活生生憋成了一只鲜嫩的苹果。
王传灯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腻了上去:“灯爷……”
王传灯摸摸他的头发:“乖,爸爸疼你。”
然后他就把长安的腿分开,窸窸窣窣地伸手进了他的袍底。
长安泪眼朦胧地伏在王传灯怀里,随着王传灯的动作一下下挺动着腰,握住小长安的手滚烫,手法粗暴,又透着股直截了当的热度,很快舒服得让长安小声哼哼起来。
王传灯好气又好笑:“哼个屁,给我坐直了,手伸不进去。”
长安却赖在王传灯肩膀上起不来,屈服于最原始的快乐之中,难以自拔。
王传灯压根没多想。
眼前这棵树早该成年了,偏偏什么都不懂。
当年长安刚化形的时候,总督一看到他的脸,呆愣了片刻,掉头就走。
刚开始他根本不能接受另一个人用季三昧的脸。
自己辛辛苦苦一个人把长安拉扯到这么大,帮他排解排解也没什么。
不过长安的持久却有点超出王传灯的预料,等到长安的腰软下来,顺从地趴在他怀里舒服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时,王传灯一时间都没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连在自己的腕子上。
王传灯把自己的手掏出来甩了甩:“嗬,本事不小。”
长安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这,这是什么啊?”
王传灯随口解释:“哦,这说明你长大了。”
长安迷惘,但是低头想了想刚才胯间的尺寸,他恍然大悟:“哦,是长大了。”
紧接着他又问:“以后就不会再长了对不对?”长大的感觉太可怕了,长安觉得自己作为一棵树,这一辈子只要长大一次就够了。
王传灯无言以对。
他想说如果你只长大这一次,以后有你哭的,但是他不想带着一手鱼腥味跟长安聊这些,只好敷衍道:“嗯,对。”
长安顿时从一脸愁容中解脱出来,似乎听到了什么顶好的消息,带着狼藉一片的小亵裤,刚要折回书房里继续打扫收拾,就被王传灯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滚回房里换衣服去。”
长安揉着屁股委屈脸:“啊?”
王传灯回味了一下,那一脚蹬上去,弹性还不错。
但他的一张脸还是冷得冰封雪飘:“你后头都是。……啧,哪儿来的这么多水。”
长安很无辜:“我是树嘛。”
王传灯:“……好好好,树树树。”
季三昧丝毫不知道在自己午睡的时候,王传灯在门外头替长安打出了人生第一发炮。
沈伐石当然也不知道。
他对面坐着丁香丁妙觉大小姐。
大小姐已经出落得漂亮灵秀,胸脯鼓鼓,一身毫无流线感的宽松僧袍被她用一根红色的腰带随手扎了扎,顿时多了几分飞扬的味道。
妙觉目光热辣道:“你头发真好看。”
七年时间,沈伐石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长度及腰,被一根简约的灵芝木钗挽成了一个髻。
沈伐石抓住每一个空隙秀恩爱:“嗯。三昧给我盘的。”
“他手挺巧啊。”妙觉捧着脸看向沈伐石,“赶明儿让他帮我也盘一个。”
沈伐石冷漠:“你又要干什么?”
丁妙觉笑:“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丁妙觉的这个“麻烦”,其实不算大也不算小。
近来有邪灵在附近的城镇作祟,专占少女的便宜,占了就跑,任何一个人也没能记住那邪灵的脸,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临走前还要顺走少女的所有家私,典型的连吃带拿,非常不要脸。
据说此妖流窜作案,按照他的行动轨迹,下一步不是到飞熊镇来,就是到毗邻的清源县去。
虽说丁妙觉向来不靠谱,至少这件事还是很值得沈伐石关心一下的,毕竟邪灵在附近,对季三昧的安危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沈伐石默默把这件事记下,谢过了丁妙觉,转身就要走。
丁妙觉叫住他:“不再多聊一会儿?”
沈伐石言简意赅:“不了。”
丁妙觉:“一刻千金?”
沈伐石:“是。”
丁妙觉双肘撑在桌子上,笑盈盈道:“那我买你一刻钟好不好?”
沈伐石面不改色:“我的一刻不要紧,但是三昧在等我。他的一刻,价值连城。”
这样直白的情话听得丁妙觉怔了怔。
她对着沈伐石的后背说:“沈法师,我到了婚龄啦。媒婆都开始上门了。”
沈伐石淡淡嗯了一声。
她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的,送我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喜欢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吗?”
沈伐石顿了顿,答道:“说实在的,你不用追到什么天涯海角。”
他又说:“我只在一个人心里头,出不来的。”
丁妙觉勉强笑笑,有再大的心,听到这样直白的拒绝,也难免戳心。
她说:“那沈法师先忙,我下山去跟我爹说一声,让他放心。”
沈伐石:“嗯。”
他说走就走,没有耽搁一瞬。
回到禅院中,沈伐石抽了抽鼻子,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索性作罢。
他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缩在金丝竹榻上睡得云山雾罩的小家伙。
他满目的寒光飞速摇落成一汪春水。
沈伐石侧身在竹榻边缘坐下,捏了捏季三昧的手。
季三昧将睡眼睁开,糊着一双眼喃喃地:“回来啦?”
“我没走。”
季三昧抿着嘴乐了:“得了吧,你走我有感觉的。”
“睡着了也有?”
“睡着了也有。”
沈伐石没多说话,搂住他一起滚在了丝竹榻上,叫他趴在自己身上。
季三昧躺在沈伐石胸口,伸手描画了一下他胸肌的形状,对那分量相当满意:“今天十五,飞熊镇有灯节,我想看灯去。”
沈伐石闭上眼睛:“看。安心午睡,等你睡起来,用过晚饭,我陪你一起去。”
季三昧拉了拉他身上的僧袍:“你就穿这个去啊?”
沈伐石把眼睛眯了条缝出来:“有何不妥吗?”
季三昧严肃道:“跟你身上的亵裤不配。”
沈伐石:“……”
季三昧继续严肃道:“你穿的是宽松的木兰色亵裤。”
沈伐石:“你怎么知……”
季三昧:“你早上换的时候我看见的。”
沈伐石:“……”
季三昧有理有据:“你这身僧袍本来就宽松,再穿宽松的亵裤,显不出你屁股翘。去穿那件白的。”
沈伐石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个出家人一定要屁股翘。
季三昧的回答是:“我看着高兴啊。”
沈伐石不知道季三昧为什么对自己的屁股这么感兴趣,但是他高兴被季三昧这么管着,所以他应道:“……我去换。”
商量好亵裤的事情,两个人就相拥着睡了。
送走了云如往跟云槐,当夜,沈伐石陪季三昧去看灯,王传灯和长安留在家里看家。
长安被留下来时还老大不高兴,想要跟出寺门去,却被王传灯拎着耳朵拽了回来,叫他好好呆在院里静修。
然后,叫人去静修的王传灯自己,在卧榻上跨腿而坐,看小黄书。
但他没看多久,长安就慌乱无措地推门进来了。
王传灯特别淡然地把书合上,仿佛在看佛经一般把书端端正正摆在一侧的案几上,根本不怕长安看到:“……怎么……”
等他一眼扫过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长安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浓浓的哭腔:“灯,灯爷……不是说只能长大一次吗?”
王传灯满脑门子官司:“你干了什么?”
长安哭丧着脸:“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玩,就玩了一下。”
……你他妈真会玩儿啊。
王传灯颇觉无语,袖手觑着他:“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不要以为我每次都能帮你。”
长安抽抽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正面对着王传灯上手,就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把小裤衩扯下来,用光溜溜的小屁股对着王传灯。
……其实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
王传灯无奈地拿起书,看了小半晌,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瞧不进去。
他只好看图,然而他很快又发现,妈的自己连图都看不懂了。
那边长安也不消停,小心翼翼地上下动作两下,就嗷了一嗓子:“疼!”
他第一次挊,手劲控制不住,疼是真疼,眼泪都下来了,捂着小东西蹲下身来瑟瑟发抖。
王传灯叹了口气,摸下炕来,单肩把疼得弯腰的小树苗从地上拔起来,丢在了床边:“笨的你。”
说着,他把长安的膝盖顶开:“看好了,手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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