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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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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长安发狂的事情。那时候,他怀里正搂着个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季三昧,就来晚了一步。
“总督,那时候事不宜迟。”王传灯把单手垫到脑后,“再说,你来了,无非是制服长安,再然后,要么是化丹销骨,要么是引毒。要是你来引毒的话,恐怕等我醒过来,整个飞熊山都被你砸没了。”
沈伐石失笑。
王传灯看向沈伐石,道:“……总督,咱们俩是一样的人。……都是疯子。人都在不断寻找同类,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们能遇上的原因。”
沈伐石不说话,心里却很是赞同。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所以不管是季三昧、卫源、季六尘,还是卫汀、周伊人,都各有各的执着,就连季三昧都能吸引到向小园这样的痴心狂人。
一想到向小园,沈伐石的眸色黯了一黯。
沈伐石和王传灯向来是除了媳妇能分享一切的关系,因此他把向小园告诉过他的话向王传灯复述了一遍。
……包括季三昧是他害死的这件事。
然而,王传灯看样子却并不感兴趣,听到一半就开始漫不经心地掏耳朵,直到沈伐石说完,他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总督,向小园是个疯子,只要他相信一件事会发生,不管那件事多么不可能,他也会把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因为他真的相信。”
沈伐石面色仍是阴沉:“……但是他说是卫汀说的,他还说,之前他只是有怀疑,现在他从卫汀口里证实了。”
听到这儿,王传灯才总算有了点像样的反应:“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显然,他和沈伐石一样,都想到了数月前的灯节上季三昧被向小园掳走的那一次。
向小园若是要挑拨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这也是沈伐石所担心的:季三昧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佯装不知。
王传灯试探着问:“总督夫人问过您吗?”
沈伐石摇头:“没有。可我怕他憋在心里。”
听沈伐石这么说,王传灯蛮纳罕地打量了沈伐石一圈,嘴角勾起了一个暧昧的浅笑:“……总督,你不是吧?你‘怕’?”
沈伐石顶着一张无甚波澜的冷脸纠结着:“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王传灯一挑眉:“总督,这几天想这事儿,快憋疯了吧。”
沈伐石不咸不淡地瞪了王传灯一眼。
王传灯:“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总督夫人不得了。”
于是,在跟王传灯又聊了一会儿、又给他重新洗了一遍灵脉、安置着他躺下后,沈伐石出了书房。
季三昧的精神倒是养得很快,几日的工夫,就又能下地浪了。
他捧着一张纸,叼着烟枪,含含糊糊地跟那新找来的木工商量着些什么,注意到沈伐石出了门来,他取出烟枪,烟熏火燎道:“沈兄,过来。”
待沈伐石走过来后,季三昧将那张图摊在了沈伐石面前,少年修长的指端在纸面上敲打了两下:“沈兄,你瞧,灯爷他们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要重装,我画了张图,你觉得照着这样装,怎么样?”
沈伐石的目光却始终放在季三昧的脸上:“很好。”
季三昧一偏头,就将未呼完的半口烟送到了沈伐石脸上,眯着眼睛反问:“我就只有‘很好’而已?”
那股烟迷了沈伐石的眼睛,也将他原本想说的话给掩盖在了重重雾气之下。
他发现,季三昧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杂质,满满的是笑和单纯的恋慕。
沈伐石懒得回答他无聊的问题,把烟枪从他嘴里拔出来,将人直接扛在了自己肩上:“回房去。”
……他突然不想问那个问题了,因为这个问题跟季三昧的问题一样无聊。
季三昧没问自己,而且待自己一如往常,这难道还不算答案吗?
……而且,自从季三昧再次开始吸烟后,他舔舐烟管的口法就愈加……叫沈伐石受不住,往往在外面多呆片刻就觉得下面涨得厉害。
被收缴了作案工具的季三昧头朝下不停捶他的肩膀:“哎呀,死鬼,我就是在外面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哪里有给你戴绿帽子。”
沈伐石早就习惯了他突然发作的戏瘾,配合着他演戏:“少废话。我说过,你不准跟除我之外的人讲话。”
旋即他扭头对木工说道:“……就照他绘的图做。”
不明真相的木工:……原来是两个花和尚。
把季三昧丢到床上时,沈伐石试图去解开自己的僧袍,季三昧半跪在床上,也替他解衣服,两个人温热又急促的吐息交织在一起,迅速在房间内染出了一片情欲的色泽。
沈伐石一边解扣子一边问:“怎么想起来要给传灯重做房间……按原样摆不好吗……”
季三昧扯开他的下襟:“……都是咱们的家,可不得上点心吗。”
旋即,他似有所悟,扬眉看向沈伐石,“啊哈,沈兄吃醋了。”
沈伐石没有否认,抱着季三昧滚上了床:“明天咱们也重装一个。”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滚在床上互撸了个爽。
待两人玩够了,将对方整理清爽,相携踏出门外时,竟然发现本该卧床休息的王传灯竟然出来了,披着衣服正在跟那木工说着些什么。
沈伐石几步走下台阶:“传灯,回去!”
王传灯紧了紧衣服:“总督,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大姑娘。……我跟他说在庭前留一片空地,等明年春天,我好把长安种下去。”
他的笑透着虚弱的苍白,却又有着满满的希望:“……总督,这回换我养他吧。”
沈伐石颔首。
不只是他这样想,卫源也是这个意思。
在王传灯昏迷后,他思考了很久,才忍痛托沈伐石把他弟弟转交给王传灯,叫他带他长大。
原因无他,卫源觉得,如果阿汀再次睁眼,想要看到的第一个人,或许会是王传灯。
王传灯捧着那颗种子的动作,活像是捧着他自己的半条命。
他轻轻一哂,自言自语道:“……等了不少年,也不介意再等几年。……只是别让我等太久,你得快点来,最好跑着来。”
……
一年过后,有个小沙弥来禅院内送信,在路过长安时,他很是新奇地蹲下身,拨弄着那一抹刚刚顶出地面的新绿,满眼都是好奇。
“怎么样,长得好吗?”
小沙弥吓了一跳,飞快缩回手来,一回头,只见披着一身灰色僧袍的王传灯倚靠在门廊上,含着微笑看着他。
小沙弥胆怯地点了点头:“很漂亮的……这是师叔您种的吗?”
“吾妻离开之年手植。”王传灯走上前,伸出左手,拨一拨昨夜刚刚冒出土壤的一点绿芽,“等亭亭如盖的时候,他就能回来了。”
小沙弥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是在痴人说梦,有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跑走了。
从此以后,他时常跑来看这株梧桐树。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梧桐树已经长得很茂盛了,长得比人还高,而那个给树浇水的人,每次他去都能看到。
小沙弥有次壮着胆子去说:“红尘纷扰,乱花迷人,师叔应该放下。”
他觉得王传灯是还没有放下他口中的那个“妻”。
小沙弥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一脸的懵懂天真,说教起来努力板起的小脸也好笑得很。
王传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他喜欢红尘,我就在红尘里等他。他喜欢世外,我就陪他去世外。”……只是再不会放开牵住他的手了。
第84章 秘密(一)
三年春秋眨眼而逝。
季三昧和长安均是迎风而长; 树苗变成了小树; 少年变成了青年。
有段时间; 季三昧只嫌自己长得太慢,他曾无数次明示过沈伐石:沈兄,艹我; 然而沈伐石对欢好之事却很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等到季三昧十八岁生辰那天,为了追求这种在季三昧看来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沈伐石硬是挺住了; 没越雷池一步。
好在时间这种东西真正过起来是很快的。
季三昧将满十八; 季六尘倒显得比当事人跟沈伐石更高兴,他张罗着要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为兄长庆贺。
他从小被季三昧一手带大,现在又带大了兄长; 颇有重走一遍少年路、将兄长养大成人的自豪感。
某日,季六尘拿着礼单兴冲冲地来寻季三昧; 想要把打算请的宾客名单叫季三昧看一看。
他来的时候,季三昧正在睡觉。
跟季六尘同来的卫源看看时辰,甚为诧异:“现在都下午了; 他怎么还在睡?”
王传灯正在专心侍弄他的小梧桐; 把上面乱叫的蝉用粘胶一个个粘下来,听到问题,他蛮漫不经心地达到:“入夏了吧,人觉多。”
季六尘又问:“沈伐石呢?”
王传灯:“总督在里面。他把身体的一半化了冰,正搂着总督夫人纳凉呢。”
季六尘默默红了脸:“……”
卫源则哼了一声:“死断袖; 恬不知耻。”
王传灯回头,淡淡扫了卫源一眼,又扫了季六尘一眼,并不做声。
卫源脸一红:“你看我们俩干什么?”
王传灯背对着他们,对正在唰啦唰啦摇晃着叶片的长安说:“看见没有,你兄长妒忌你师父呢。他也很想搂着季六尘睡觉,但是他压根儿不敢,对不对?”
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的长安晃了晃叶片,叶子尖儿害羞地缩起来了一点点,所有叶子幅度一致地上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卫源面红耳赤地炸毛:“我操!你不要教坏老子弟弟!”
王传灯笑眯眯地逗弄着长安的叶子:“看到没有,被说中了。”
卫源抄起自己的剑就去跟王传灯拼命去了,两人在院子里拉开了架势,而长安着急地晃动着树身,叶片哗啦啦响成一片,似乎是在劝两人别打架,眼看着阻止不了,他索性树枝一抖,哗啦一声,糊了卫源一脸叶子。
卫源:“……”
他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悲戚感。
长安看着兄长有生气的趋势,立即伸出柔嫩的小枝桠,牵住卫源的衣襟,把人牵到自己身边,又用其他的枝桠三下五除二把卫源身上的叶子都摘了下来,还讨好地蹭了蹭卫源的手背。
卫源的心立时化成了一滩水:“……乖。”
一旁的季六尘权当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抱着名册坐在廊下,但是通红的耳尖已经把他出卖得挺彻底的了。
王传灯坐回了长安身侧,用濡湿了的布巾把他刚才挨着卫源的枝条一根根擦拭干净。
而被哄开心了的卫源大马金刀地坐回到了季六尘身边。
见季六尘不理他,他还干咳了一声。
季六尘差点儿笑出声来,扭过头去,却还是一派的性冷淡:“……你真的觉得断袖很恶心?”
……等等,六尘当真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卫源登时有点急了。
用“死断袖”骂季三昧,完全是他的习惯使然,这些年过去,他早就对断袖没有那么深的恶感了。
而那个“原因”就坐在他的面前。
他想解释,可在他开口前,季六尘就打断了他。
他翻动着名册,道:“这次请的客人不算多,家宴而已,再加上几个朋友,云槐,云如往有可能会来,还有丁家大小姐跟伊人姐也是要来的……”
自从三年前,云羊的楚长老意外暴死后,周伊人就在飞熊镇安了家,做起了和当年无修楼同样的营生,但是这次换她做了背后的主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一个个把人清点过去,季六尘问卫源:“人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你说这宴席是办在家里,还是办在外头?在家里,地方有点儿小;去外头,太破费了,我怕兄长不喜欢。”
卫源看着季六尘,刚才王传灯的话给了他不小的刺激,热血一股股向他的天灵感冲去,叫嚣着,闹腾着,催促着他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
看了许久,卫源开口道:“在家里吧。”
季六尘略略皱眉:“地方小了点。……早知道当年就置办个大点儿的院落了。”
当年他在飞熊镇安家,一心只想着陪伴兄长,所以只买了个一进出的小院儿,养了一池子锦鲤,种了三两株桃树,绕过影壁就是正屋,连个吃饭摆宴的地儿都腾不出来。
卫源见六尘不明白,便继续补充:“……在我家办。”
季六尘更纳闷了。
卫源的家只和自己一墙之隔,大小都差不多,在谁家办似乎也没有多大区别。
眼见着季六尘仍是懵然不懂的模样,卫源急得直攥拳头,数秒后冲口而出:“把咱们两家中间的墙砸掉不就够了!”
砸……
季六尘眼睛眨了几眨,待明白卫源的意思后,一张冷淡的脸乍然间烧了个霞照缤纷。
话刚出口的时候,卫源几乎产生了拿脑袋去撞墙的冲动,可见季六尘竟没有产生多少反感情绪时,那股退却了的冲动再次卷土重来,朝季六尘气势十足地扑了过来:“你搬到我家来,或者我搬到你家去,都是一样的!”
卫源发誓,当初自己砍下那个泷冈大将的头颅时,手心里出的汗都没有他现在出的多。
季六尘没说话。
卫源坐得离季六尘近了些,眼睛里冒着炽烈的火。
他叫季六尘的名字:“……六尘?”
卫源不知道季六尘沉默了多久,直到他的热血在腔子里渐渐冷了下去,他才听到了季六尘的声音:“……我很吝啬的。你吃得太多。”
从这短短一句话中,卫源硬是听出了三四分希望来。
他一把握住了季六尘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可以少吃。”
季六尘说:“我不大会做家事。……我只会熬粥,而且还经常糊锅。”
卫源说:“哑婶会做。再说,你做的粥挺好吃的。”
“糊了也好吃?”
“也好吃。”
季六尘又说:“我管钱管得很严,不会给你太多的钱出去鬼混。”
卫源说:“我不喜欢出去混。我不会做我爹那样的人。”
季六尘说:“我想养狗。”
卫源说:“养。”
季六尘说:“要是你跟我哥起冲突了,我会帮着我哥。”
卫源咬咬牙,顿了顿才答应下来:“……行。不过回家你得对我好。”
季六尘笑了。
他用那副再俗艳不过的长相,在卫源的心头笑出了一片灿烂的山花:“那……拆墙拆下来的砖,就再盖一个新的小花园吧。”
经历过刚才的一系列问题,再加上一个勾魂摄魄的浅笑,卫源的脑子都懵了,直到季六尘站起身来,抱着宾客名册快步跑向睡醒了走出门来的季三昧,卫源还坐在廊下,有点迷糊地思考:
……他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季三昧握住口打了个哈欠,望了一脸季六尘,忍不住乐了:“你这是怎么啦?”
季六尘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活像是一只孕妇坐月子时吃的红鸡蛋,他顶着这么一张红得艳丽无双的脸,低声对季三昧说:“兄长,这是你生辰那天我打算请的宾客名单,你看一看。”
季三昧却没有表露出强烈的兴趣,他又打了个哈欠,说:“你看着定了便是。”
季六尘劝道:“兄长你好歹看一看,十八岁的生辰,可不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季三昧将自己的腰身充分拉伸开来,姿态颇似一只伸懒腰的猫。
他慵懒地随口应道:“又不是没过过。”
这话一出口,季三昧自己也愣了愣。
这种平静的心绪,让他自己都有些理解不了。
明明在十八岁后,他就能日日跟沈兄玩闹了。这种好处,难道还不值得激动吗?
季三昧很想做出些像样的期待反应,可事实上,他的心麻木得很。
……好像……有什么与他预料不符的事情即将发生,而他根本无力阻止。
这样的感觉着实有些糟糕,而且越接近十八岁生辰那日越是清晰,但季三昧单凭着瞎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竭力忽视这种感觉。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他十八岁生辰的当天。
名单上的宾客尽数到齐,周伊人跟丁妙觉就在飞熊镇内,自然不会误了期,不过叫季三昧有些惊讶的是,云槐跟云如往也来了。
原本在季六尘的计划里,云槐和云如往或许是来不了的,毕竟这二人云游四方,若要想联系到他们,怕是有些难度。
而他们二人不仅来了,且还合送了一棵精美的,约有一人来高的人形松雕,据说哪怕从上头割下一小块木头,都有连城之价。
这样贵重的礼物,叫沈伐石都不禁有几分讶然:“何必这般破费。”
几年不见,云如往已经蓄起了胡须,愈加衬得他丰姿俊逸:“应该的。”
但是他的长相显然已经步入中年,而他身旁的云槐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少年模样,且几年过去了,他的品味也没有丝毫进步,一袭深红底绸衫绸裤,蹬一双葱绿色的靴子,一眼扫过去像是棵迎风招展的雪里红。
他在屋里求战求了一圈,因为没人搭理他,他就跑去院子里找长安说话去了。
看云槐跑掉了,沈伐石便问起了云如往长安的事情,问他是从何处收到长安的种子的。
听了沈伐石的讲述,云如往也浮现出了一缕讶色:“我当真不记得了。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卖家是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年轻道士,长得还行。我瞧那颗梧桐种子鲜亮得很,就用高价买了,本来是打算给云槐做个伴儿……”
这套说辞和他当初告诉沈伐石的差不离。
沈伐石颔首沉吟。
穿月白色衣裳的年轻道士……
在沈伐石的印象里,这类道士多如牛毛,因此很难找出来究竟是谁当初把化身为梧桐种子的卫汀卖给云如往的。
云如往在屋里又同沈伐石聊了两句,觉得有些憋闷,便打算去院子中转一转。
一出门,他就看到了云槐正站在院内,甚是奇怪地看向了长安,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云如往走上前去:“怎么了?”
云槐拧着眉头,苦恼得很:“前辈,以前长安的灵根上有这个东西吗?”
云如往答道:“我看不见你能看到的东西。……你看到什么了?”
云槐指向长安:“我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安的灵根上,也有那个奇怪的金印!就是我告诉过你的,跟沈伐石和季三昧一样的金印!”
他苦恼地托着腮:“可是他的金印比沈伐石跟季三昧都淡得多,藏得也深……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想了半天,不得其法的云槐猛地一拍掌,“……对了,我要去告诉沈伐石,问问清楚!”
他正准备跑去,却被云如往抓住了胳膊。
云槐一愣:“前辈?”
云如往面上依旧挂着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他望着云槐,平静道:“不必去问。……说不定,是什么不能与人言说的秘密呢?”
第85章 秘密(二)
最终; 季三昧生辰宴会的举办地点还是定在了觉迷寺的小禅院中。
原因无他; 便宜; 方便,且一餐用罢,宾客散场; 沈伐石抱着人就可以入洞房了。
在送过礼后,云槐吵着要去找修火灵根的周伊人比剑,云如往便领着他下了山; 并保证会在晚宴开始前回来。
二人前脚出了寺门; 后脚八个小沙弥就合抬着一个描龙画凤的礼箱进了小院儿。
挑惯了水、做惯了苦力的小沙弥们硬是因为抬这口箱子累得满头大汗,打头的一个招呼着其他人放下箱子; 便跑到了季三昧跟沈伐石的房间门口,擦着汗唤道:“师叔!师伯!”
季三昧捧着碗漂满碎冰的酸梅汤出来了; 一眼就瞧见了院中的大箱子:“什么东西?”
小沙弥望着酸梅汤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个道士打扮的人送来的。”
……沈兄的旧友吗?
季三昧一边想着,一边将酸梅汤随手往小沙弥怀里一推:“没喝过的。”
小沙弥一惊:“师……师叔; 这可不成……”
季三昧头也不回:“里头还有大半桶,不想喝我这碗,就去里面管你们师伯要。”
沈伐石在这群小沙弥心目里就是一尊镀金镶钻的大佛; 不苟言笑; 冷若冰霜,他们哪敢进去管师伯讨要东西喝,急忙齐声唱个喏,谢过了季三昧,围成一圈儿; 一人一口地分了这碗酸梅汤。
季三昧站到了礼箱面前,嗅了嗅礼箱上缭绕的妖气,把刚才的想法推翻了。
他徒手在空中缔结了一面气盾,才伸手把箱盖掀了起来。
这时的沈伐石听到了院中的喧闹,推门出来,小沙弥们被吓了一跳,放下空碗,嗫嚅着叫了声“师伯”,便作鸟兽状散了。
沈伐石没理会那群半大的小孩儿:“这是什么?”
季三昧合上箱盖:“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伐石一皱眉:“谁送的?”他已经闻到了那股糟糕的妖气,而且这股妖气他曾在某座荒山里一连闻了三日之久,熟悉得很。
季三昧不答,让开了身子,叫沈伐石上前来看。
沈伐石再度掀开了箱盖,眉心一蹙。
里面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头骨,这骨头呈现出美玉的光泽,红极艳极,头骨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沈伐石望向了刚刚几个小沙弥鱼贯跑出去的方向:“……就这么一个东西,需要八个人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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