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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红2花屋大厦byranana(未来背景,科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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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兰德站起身,他从客厅走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回客厅,他在茶几上放一杯热咖啡,升腾的热气中飘散出苦涩的味道,洛伦扯出一个苦笑,“你知道吗,在他忽然不见的前一天,他告诉我,他有未婚妻,或者说,他有一个妻子,然后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他还给我看照片。”
“这样的话,那就更有趣了。”兰德笑了笑,“刚才走掉的那个男人,看样子,那个孩子应该是他的。”
“唔?”洛伦依旧垂头丧气地。
“女人说,她和那个男人结婚十年,最近才有了孩子。”
“然后呢?”
“然后,这个孩子十三个月,无法生产。”兰德将咖啡推到洛伦面前,“喝掉它。”
“事实上,我已经去找过爱丽丝了,我把女人的名字和照片给她,她说,那个女人确实是和慕容家的人订婚了。”洛伦又说。
“可是,刚才他们说,因为女人十年前遇到男人的时候,她是失忆的,然后他们去警察局,去政府,都没有查到任何与女人有关的信息。”兰德皱眉,沉思片刻,“走,去找爱丽丝。”
“呵,我劝你现在别去,她最近心情不好。”洛伦端起咖啡杯,喝一口,又放下,“真难喝。”
“其实你应该庆幸。”兰德在走出门时说,“就像我一直庆幸那个人是易墨微,而不是其他任何脆弱的人类。”
“我要庆幸他是那个什么都看穿了的慕容锦吗?”洛伦说道。
“你会明白的,洛伦,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给你你爱的人,又不能让你们在一起,而你还要庆幸。”
兰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恰巧走到花屋大厦的正门,洛伦停下,微微皱起眉,他嗅到了过度燃烧的焦味,阳光还未褪去,一切依旧被斑驳的影笼罩。他微抬起脸看兰德,这个貌似孱弱少年的金发吸血鬼站在拥挤街道上,他的模样消沉,眼神却凌厉,偶尔有路过的行人瞥他的浓黑眼罩,偶尔有人用肩膀有意无意地撞他,他却都无动于衷,只那么定定站在马路上,所有人的匆忙,周遭一切的拥挤都与他无关。在他身后有刺耳的贩卖机器人偶的广告在喧嚣,有一群醉鬼举起酒瓶碰撞,大声呼喊干杯,地面上不干净,塑料垃圾卷起烟灰飞舞。这个糟糕的世界,这个肮脏的区域,所有东西都在腐朽湮灭,没有人能幸免。
“噢,我忘记了。”身披霞光的兰德对洛伦笑笑,露出整齐牙齿,他往回走,一直走到洛伦身边的大厦阴影下,他摸摸鼻尖,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不屑地说,“你还是个跑到阳光下就会被烧焦的年轻人。”
洛伦无视他言语里的挑衅,转而问道:“易墨微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兰德耸肩,“你放心吧,反正他也没和慕容锦在一起,”兰德看洛伦表情古怪,接着补充道:“当然,易非梦也没和慕容锦在一起。”
“我又没问这个。”洛伦嘟囔了一句,随即别过脸避开了兰德的视线。
“他们都不看好你,不过我觉得你行,慕容锦这种人就是要黏着缠着,千万别松懈,到时候他受不了你的纠缠了就会和你在一起了。”兰德说的头头是道,洛伦却听得气极,怒道:“你知道什么,要是没完没了烦他,他肯定一脚把我蹬了。”
“那你现在和被一脚蹬了有什么区别?”兰德大力拍洛伦肩膀,笑得身子直颤。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洛伦用力甩肩膀,甩开了兰德的手,眼看着日光渐陨,他小心翼翼往外挪了挪。
“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听慕容锦说过,也没听他们两兄妹说过这个未婚妻的事情。”兰德清清嗓子,“你也别灰心,反正这女人也和别人结婚了。”
“你闭嘴!”洛伦眉心一跳,自然卷的棕褐色头发也配合着主人变得张牙舞爪地狰狞了。
兰德看他好笑,也不说话了,只捂着肚子笑,洛伦瞪着他看了片刻,眉眼里的怒气一下全都转换成了尖酸的笑意,他冷冷对兰德说道:“你的那个易墨微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他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妖怪放到了自己身体里,似乎搞得自己很不舒服啊,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啊。你还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到外面,还真是狠心啊,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外面找其他人寻欢作乐了,你这种没情没义的情人不要也罢。”
兰德冷着脸瞧洛伦煞有介事的模样,默不作声,直到日光在他的振振有辞中不见了踪影,兰德才开口,“你说得都对,可那有怎么样。”
“什么?”洛伦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他不会去找别的人,也不会死。”兰德回过头,露出微笑。
“真是自信啊。”洛伦也随着露出了微笑,“有时候自信是好事,可是太自信了,就会逃避现实噢,或者说,会受不了现实的打击啊。”
兰德一滞,站住了,手指拨弄着自己的眼罩,歪着头,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却不说话,人潮涌动,聒噪声不绝于耳,只有他是安静的,洛伦的脸上满是得意的胜利的喜悦,似乎是他方才的那句话达到了预期中的效果,却没料到兰德最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是不可能有怀孕的未婚妻出现的。”
四十六
“你…………”洛伦闻言,气极,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闷哼一声,大步走到兰德前面,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兰德笑嘻嘻走在他身后,两人之间隔了两三个路人,他只能依稀看到洛伦那混杂在人群中的剪影,那么趾高气昂的,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多数吸血鬼一样,以苍白肤色为荣,以家族姓氏为荣,他们都骄傲地认为吸血鬼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存在,人类?那不过是一群为他们提供食物的猪。洛伦,就像他那些活在过去的兄弟姐妹一样,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眼神里永远都带着一丝轻蔑,保持对自己血统的自豪感一向是血族里代代传承的优良品德。
“喂,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到了!!!”洛伦大声的问话伴随着爱丽丝尖酸不满的语调一并搅乱了兰德的思绪,“唔,怎么那个姓易的混蛋没来???”
兰德挠挠脸颊,弯起眼睛笑,“他出门了。”
“那就帮我带句话给他。”爱丽丝忽然转身,弯下腰,从地上捞起了什么,她将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猛地送到兰德眼前,兰德对着她纤白手指拎着的黑猫眨了眨眼,黑猫嘴巴一瘪,似有无尽委屈地发出了颤抖的咪呜声。
“让这只该死的东西,不,是让他们姓易的该死的家伙通通都离我远点!!”爱丽丝说完,抬高下巴冷哼一声,便松开了握住黑猫的手。
“爷爷啊……”兰德顺势接住黑猫,眼前这只可怜兮兮被人逐出家门的黑猫正是许久没见的钢琴,也说不清它是什么时候走失的,兰德只记得和易墨微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只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猫都是这样,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不知该说是那家伙感情冷淡还是该说他有先见之明。兰德苦笑一声,“失踪这么久,原来你跑这里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易墨微的爷爷失踪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着急,都不会找么??”爱丽丝堵在门口,对兰德说话也没了以往的客气,努气汹汹的,“你知道这只死猫有多麻烦吗??不是跳上床就是翻乱我的衣橱,家里被他上窜下跳弄坏了多少东西,你知不知道??要赔偿!我要赔偿!!”
兰德摸摸钢琴的鼻子,钢琴往他怀里蹭了蹭,兰德摆摆手,“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两兄妹都说不用找了,我一个人费劲找什么?”
“喂,你们还要在外面废话多久?”在旁观战的洛伦有些不耐烦了,他拍拍爱丽丝,试图安抚,“不就是只猫么,有什么难对付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只猫可比你那个什么慕容锦难对付多了。”爱丽丝嘴边挂上一抹冷笑,挑衅看洛伦。
“是不是今天所有人都要针对我?”洛伦抬眼,有丝丝怒意从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来。
“好了,好了,一只猫,一个人,至于么?”兰德耸肩,抱着钢琴闪身进屋,“我还有正经事呢。”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还不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灵异事件。”爱丽丝仍旧堵在门口,“小子,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被她这么居高临下看着的洛伦,嘴一撇,也悻悻进了门,爱丽丝用力砰上门,巨大的声响震得兰德怀里的钢琴颤了三颤,兰德贴到钢琴耳边,低声细语,“爷爷,你要是以后再偷偷跑出来,小心我让你变成独眼猫,反正家里很多眼罩,我不介意分你一个用。”等到爱丽丝和洛伦往地下走远了,兰德又用几乎不可闻的声响对钢琴说,“不过,你这次真是看上了不得的东西了。”钢琴似乎是害羞,抬起两只爪子蒙住了大半个脸颊,喉咙里还发出咪咪的亲昵喊声。
“喂,不要在我面前发骚。”兰德抿嘴,抬手拍它额头。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爱丽丝绷着脸坐到电脑前,地下室里冷气太足,吹得钢琴直打哆嗦,一个劲往兰德胸口靠。兰德抓抓钢琴的耳朵,清清嗓子,“想请你帮忙查些东西。”
“先说好啊,我帮你这个忙,你得保证以后这只死猫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爱丽丝打开电源,瞬时地下室里大大小小的屏幕噌一下都亮了,洛伦一时难以适应这亮度,不由抬起手半遮住眼睛。
“没问题。”兰德信誓旦旦地。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又是摇头又是喃喃,“兰德,我劝你还是离姓易的远点,他们一家人都邪门。”
兰德扑哧笑了出来,“都过了这么久了,我都快和他们差不多邪门了。”
钢琴似要反驳什么,忽地咪呜咪呜叫个不停,小爪子使劲挠着兰德的衣服,兰德拍它脑袋,闲闲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朝正在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爱丽丝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易家爷爷会在一只猫,还是一只机械猫的身体里吗?”
正在来来回回看四周墙壁上爱丽丝引以为豪的作品的洛伦抢白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不是说有正经事吗,那就快问啊。”
“我又不急,反正又不是易墨微的未婚妻十月怀胎生不出。”兰德言罢,洛伦自讨没趣地闭上嘴,爱丽丝掩嘴笑了,“没个正经,别东拉西扯了,说吧,你要查什么?”
无意看到房间正中央墙壁上悬挂着的宽屏,密密麻麻的绿色编码让人晕眩,兰德晃晃脑袋,迟疑片刻,手指缓缓移上嘴边,微长的指甲轻轻点着渐渐翘起的嘴角,“我想你帮我查一个地方。”
“唔?”洛伦转身诧异看他,“等等,不是说要查那个女人的吗?怎么回事??”
“你别吵。”爱丽丝示意洛伦噤声,转而认问兰德道,“什么地方?”
“能帮我查到易墨微现在所在的地方吗?比如他的出入境记录之类?”
“哈哈,还这是在担心易墨微在外面乱来吗?”洛伦双手抱在胸前笑道。
“当然可以。”爱丽丝又道:“不过你要查这个干吗?和你接手的事件有关?”
“如果方便的话再查一下慕容锦的去向,对了,最好易非梦的也一起查查。”兰德斜斜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拨弄着钢琴的毛发,一脸惬意。
“喂,兰德,这算怎么回事?”洛伦一脸不解地朝兰德走去,“你怀疑什么?这和那个怀孕的女人有关?”
“洛伦我问你,慕容锦是什么时候和你提起他的未婚妻的?”
“就是最近啊,他不见了之前几天吧。”洛伦回忆道。
“你不觉得奇怪?易非梦和玉桃去旅游就算了,没过几天易墨微也出门也不去提,怎么慕容锦也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且偏偏在离开之前才和你说他有未婚妻,一般要以这种理由拒绝你的话一定是一开始就会和你说这件事吧。”兰德分析得头头是道,洛伦听得一愣一愣地,还是忙着查询资料的爱丽丝接下了话茬,“奇怪。”
“你也觉得奇怪吧。”兰德扫她一眼,还想再说什么,爱丽丝又道:“不是,是易墨微奇怪,他乘飞机到达F13区,也就是他说他去处理事件的区域,在那之后他的所有通行记录就不存在了,与其说不存在不如说在那之后他再没使用过任何交通工具,不管是政府所有的公共交通还是私人企业的设施,都没有他的交易记录。”
“化名呢?”
“没可能,就算是他用化名,作黑车,搭黑船,依旧是需要指纹确认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府里那些贼狐狸,有哪个黑道社团是他们不知道,哪个社团的资料政府文件库里是什么的?”
“F19区是吧?”兰德忽然站起身,独眼的蓝瞳里有熠熠的光彩,洛伦费解看他,不知这家伙在兴奋什么。
“你准备去那里?”爱丽丝吹个呼哨,“兰德,你现在怎么看怎么像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准备千里寻夫。”
兰德对爱丽丝的调侃置之一笑,“洛伦,你帮我找到那个怀孕的女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她,爱丽丝,慕容锦和易非梦的下落也拜托你了,到时候发信息给我。”
“你现在就要走,这么着急?”洛伦坏笑地,“这么心急怕他在外面乱来?”
“笨蛋就应该乖乖闭嘴。”兰德白他一眼,抱着钢琴径直就往楼梯口走。阴影在他身上交错铺开,他的样子有些懒散,却有尖锐从那盖得严实的眼罩之后而来,剖开了混沌的影。洛伦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他的眼孔里没了漂亮的蓝宝石般的眼,内里的锋芒趁势霸占了这小小的地盘,孕育着凌厉,嚣张和霸道。
“我又说错什么了?”直到兰德走出了地下室,洛伦才看向爱丽丝问道。
“知道F19区是什么地方吗?”爱丽丝按下键盘上的确认键,巨大的宽屏上霎时显现出了一片灰白沙漠,大约是实时卫星图像,还能清晰看到风的痕迹,强劲的风一波接一波扫过这片荒芜人烟的废弃之地。
“这是废墟,五百多年前就是这样了,洛伦,你应该知道政府处理丧尸案件的办法吧?”
“炸掉。”
“没错,五百多年前,F19区出现了大量丧尸,也是当时世界上第一起大规模丧尸暴动,政府派出了特别行动小组去往F19区,你知道当时这个行动小组有多少人吗?”
“一百多个?”
“表面上政府发言人说出动了多少多少精英,实际上当时只去了两个人。”爱丽丝摊手笑,“没办法,他们就是想榨干一切可以利用到的资源,物尽其用嘛。”
“两个人?一个是兰德?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是个疯子,神经病,变态,还是不知道的好。“爱丽丝顿了会儿,又补充道,“不不不,他不是疯子,他是太自以为是,那个创造世界的糟老头子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上帝?”
“对,他就是认为自己是上帝。”爱丽丝面向电脑,“说说你和那个人类的事吧,前几天你父亲可是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女人可以介绍给你了。”
洛伦闻言,立马就想表明自己不娶不婚的立场,可话到了嘴边却生生被他咽了下去,那些不确定,不坚定和无法信任的细枝末节攀附在他的心上,让他语塞,他想有一柄锋利的剑来斩开这样或是那样的难以捉摸,他需要一个明确的说法,不是一个反问也不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揣摩游戏。
四十五
从爱丽丝处出来时,已近天明,昏暗灰沉的天边被一缕银光装裱,微微刺疼了洛伦的眼。他攥紧手上写有怀孕女人住址的便签,不觉加快了脚步。逐渐强烈的白日光彩一丝丝刺进他的皮肤里,即便竖起了衣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将脖子和手都保护起来,可还是难以抵挡阳光带来的脆弱和无力。眼前闪过在阳光下大摇大摆的兰德的形象来,洛伦不由在心里暗暗骂了两句。此时,他也无暇去想什么怀孕的女人,什么要将她保护起来的事情,一低头,一转身,快速拐进了一条熟悉的巷子里。
安静,沉默的街巷,两侧清一色的高大,耸入云天的建筑,唯有那么一小间低矮的平房被挤压在犹如巨人般的大厦中间,显眼且压抑。洛伦快步行到两扇油漆已经斑驳零落的暗色大门前,用肩膀拱出一道缝隙,迅速闪身进去。进到屋内,他靠在墙上庆幸道,幸好慕容锦没有锁门的习惯,幸好古玩店里没有任何窗户,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日光给焦化。
他看一眼熟悉的古玩店,慕容锦不在这里。似乎是对于这个事实不甘心,又似乎是下意识地想回到这里,就算没有被阳光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洛伦依旧每天都要来这里确认一番。大约是心里还会藏小小的期待,希望他一推开门,就能见到那隐在繁多杂物中依稀的影,瞥到他精致刺绣的衣角,在急于见到这若隐若现的本人的寻觅中,碰坏一两样瓷器或是玻璃制品,引来一声轻微的啧叹。只可惜,无谓的想像不能带来任何安慰,洛伦小心翼翼绕过那些易碎品,走到慕容锦常坐的藤椅边,椅脚的香薰炉还在冒着淡淡香气,说不出名字的花草香味挤满了洛伦的鼻子,椅子边有一个小桌,桌上放着一只造型精巧的瓷茶壶,茶壶边是还满着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暗黄。
还有一本书。那是一本纸张泛黄,书页用棉线缝起的古籍,一开始注意到这本书是因为它掉落在了地上,封面上的中文,洛伦不认得。那日,他将它捡起,放到了桌上,也是无意翻阅才发现了这本古书里竟藏着一张人物画像。
画中是个女人,洛伦又将那画像从桌上的古书里抽出,仔细端详起来。这和慕容锦离开前给他看的所谓的未婚妻的照片有九分相似,只是这画上的女人年轻了不少,确切地说,她还是个少女,黑发编成两股麻花,垂在胸前,瓜子脸,眼眉清秀。画像用素描手法,小小一张,少女微笑的姿态被刻画地清纯而羞涩,他将画像翻过来,默默念出背面的两个字。
“锦颜。”
或许是少女的名字。想到这名少女的名字和慕容锦有些许相似,洛伦一恼,将画像揉成一团,掷了出去,纸团不偏不倚砸中了茶杯,精巧的茶杯坠到地上,碎成了零星的片,洛伦心里一紧,他来这里许多次,次次慕容锦用的都是这套茶具,可见他是极喜欢它们的,要是被它知道了其中一只碎了,岂不是要心疼死,洛伦暗自懊恼,忙去捡那些碎片,想着去找熟悉的古玩商人买个一模一样的新的回来。就在他弯腰收拾的时候,无意瞥到掉落地上的纸团上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字来,洛伦心里一惊,难道是线索?他赶忙将纸团捡起,重又摊开,画像背面赫然是一长段他无法辨识意思的文字。
洛伦思索片刻,将画像叠起,塞进口袋里,他起身,拍拍衣裤,忽地眉心一皱,猛一转身,一把揪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陌生人的胳膊。
“想偷袭也不看看对手是谁?”洛伦转身,眼前的陌生男子脸上却没惊讶,似是对偷袭被擒早有预料,洛伦正疑惑他眼睛里的镇静,却看这个黑发的年轻男人吸了吸鼻子,说道:“你也是有永生之血的人?”
洛伦还想反问:“什么也?”,他的眼前白光一闪,揪住男人衣服的手也跟着无力,恍惚地只看到他锁骨上一条长而红的疤,随即就在被火焰灼烧的疼痛之中失去了意识。
洛伦再度回复意识的时候,已是身处一片漆黑,背后还时不时传来颠簸感。他闻到松木的味道还有刺鼻的马粪味。他动了动胳膊,手上无力,他试图转个身,即便是吸血鬼良好的夜视能力也不能看出个究竟,眼前有触手可及的木头,身下还有大堆的干草,似乎是将他当成什么货物一般储放在了密封的木制盒子里,洛伦用里蹬,大声喊:“放我出去!!”木头的坚固让人难以置信,洛伦的脚蹬痛了,手也拍疼了,木头盒子依旧完好无损,连半丝裂痕都没出现。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勃朗家族的唯一传人!我们家族的产业遍布整个宇宙!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人取了你脑袋!混蛋!放我出去!!”
这种毫无回应的大喊持续了没多久,洛伦也累了,他扯开衬衣的扣子,发泄般用头狠狠撞了木头盖一下,这么作的结果除了他的头很疼之外一点好处都没带给他。他的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摸出那张少女的画像,却摸了个空,这下,洛伦更是恼怒,气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记得你的长相,你这个背后偷袭还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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