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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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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卿看了看他,一字一句道:“想请宋先生同舅舅说,自明日起不再给我授课,另寻一位先生。”
  良久缄默,孟云卿看出他隐在袖间的手,在瑟瑟发抖。他沉声道,为什么?
  目不转睛看她,好似想要将她看穿一番。
  孟云卿微微斜眸,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微微饮了一口:“因为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也不喜欢听你讲课。”
  宋景城攥紧了双手,“孟姑娘,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看我像玩笑?”她反问。
  宋景城终是忍不住,压低了嗓音道,“孟姑娘看不上我是寒门学子,认为我不该攀附定安侯府?”
  “不是。”
  “我自认并没有得罪过孟姑娘?”
  “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个人。”
  宋景城顿了顿,双目都有些微微发红,“孟姑娘可知,这会断了我的前程?”
  “你的前程,与我何干?”


第076章 剑穗
  “你的前程,与我何干?”孟云卿并未移目。这句话在心中盘旋已久,眼下才会笃定看向他。
  决绝的,眉间不留一丝余地。
  宋景城想反驳,可话到喉间,又徒然语塞。
  即便到了定安侯处,说孟云卿刻意刁难他又能如何?孟云卿才是侯府的表姑娘,他连侯府的客卿都不是,定安侯会偏颇谁?
  他来听雪苑给孟云卿上课,才上了两日就招了孟云卿的厌恶,定安侯会如何想他?
  只怕整个侯府都不会有人相信,孟云卿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他。孟云卿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他作了何等样的事情才会招来一个小姑娘的忌讳,非要换掉他?
  不消多想,旁人也会怀疑他的品行上。
  秋试在即,若有品行不端的流言非语传出去,才是真正的自毁前程。
  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孟云卿让他自己去找定安侯,实则是威胁。
  他若不去,她便会去,那时便真的没有台阶可下。
  她是有威胁他的底气的。
  可他心有不甘哪!
  他年纪轻轻就中举,在旁人看来前途不可限量,即便不是仕途平顺,也应有不少人向他抛橄榄枝,招拢他,好日后留为己用。
  他只是一心想投奔定安侯府罢了,孟云卿为何要如此待他?
  孟姑娘,宋景城咬紧牙关再开口。
  孟云卿却适时打断,唤了声:“娉婷,送客。”
  是不想听他再多说了。
  宋景城僵住。
  等娉婷来了外隔间,宋景城也只得起身,满脸暗沉,随娉婷到了苑外。
  苑外有安东在,娉婷当然不会送远。
  孟云卿所谓的送客,不过是让她送至苑外,再由安东送他到侯府门口罢了。
  于是等安东领了宋景城离开,娉婷便折回了外隔间,只见孟云卿还坐在原处出神,似是从方才起就没有动弹过。
  良久,现在到了外隔间才微微垂眸。
  姑娘,现在回西暖阁吗?
  孟云卿摇头,不了,我想在听雪苑多待会儿。
  娉婷就道,那我给姑娘再沏茶些茶水。
  孟云卿就点头。
  等娉婷离开,她才缓缓起身,踱步到对面的案几处。
  他的那本凤阳记落在了这里,孟云卿指尖微触,幽幽翻了几页。
  这本凤阳记,是宋景城自己抄录的,前一世她便见过。
  那时候他便给她讲凤阳记,每日讲一话,讲得津津有味,自得其乐,好似她就是他最好的知音一般。
  凤阳记一共六十话,当时便足足讲了两个月之久。她的耳朵多都听出茧来了,却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便敲了敲她的额头,宠溺道,你呀!
  ……
  分明是许久之前的事,如今却好似历历在目。这两日在听雪苑,就仿佛旧事重现,却物是人非。
  就压得她心中喘不过气来。
  “姑娘,茶来了。”娉婷端了茶盏,折回外隔间,正好见她合上这本手抄的凤阳记。
  “咦,宋先生把书落下了?”娉婷还惊奇,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碍事,反正明天还要来听雪苑的,应当也不会着急。”
  孟云卿将好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晚些时候让安东来取,给他送过去。”
  他应当不会再来了。
  婷婷就有些懵,好端端的让安东多跑一趟做什么?
  不待娉婷多想,孟云卿又放下茶盏,轻声道了句回西暖阁吧。
  娉婷才愣愣点头。
  翌日,孟云卿照旧去听雪苑,未时,宋景城果然没有再来。
  娉婷还担心,是不是宋先生那头出了什么事端,也没见到安东过来。
  孟云卿就默不作声。
  再晚些时候,就见爷身边的丫鬟韵来到了听雪苑,娉婷还奇怪得很,就上前去迎。
  韵来走得有些快,见到孟云卿时还有些气喘吁吁,表姑娘,侯爷让我来捎个口信,宋公子今日过不来了,让表姑娘勿等。
  娉婷就睁大了眼睛,宋先生今日还真不来了!
  孟云卿就点头,似是并不意外。末了,又向韵来问起,“宋景城可是在舅舅哪里?”
  韵来就摇头,“宋公子是晌午过后来的,和侯爷在书房里谈了许久,刚方才才走,侯爷就让奴婢过来听雪阁告诉姑娘一声,免得姑娘久等。”
  “我知道了。”孟云卿应声。
  韵来福了福身,便回西苑复命去。
  孟云卿就朝娉婷道,“去趟大门口,告诉安东一声,让他别等了。”
  娉婷应了声好,转身便撒腿就跑,孟云卿又唤她回来,“回来,怎么话听一半就跑了?顺便告诉安东一声,让他这几日都不必去大门口等了,宋景城应当都不会来了。让他抽空把凤阳记还回去。”
  娉婷便一头雾水,还是照做。
  往后的几日,宋景城果真都没再来,舅舅也没有给他寻旁的先生来。
  她不用未时去听雪苑,便在东院的养心苑,西苑的听雨阁,南院的风铃小筑,几头来回跑。
  这日子便过得也快。
  出端午不久,就是顾夫人的生辰。顾家和侯府本来就沾亲,顾夫人的生辰,侯府的女眷们除了老夫人和几个姨娘便近乎都去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不例外。
  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在,沈陶,沈妍和沈楠,沈瑜四姐妹都不好乱跑,一直跟在二夫人和三夫人身边。
  而沈琳的婚事才落定,梅嘉言就着急寻了她一处说话。梅嘉言身体本就不好,这次顾夫人的生辰她原本是不来的,来这里也全是为了沈琳。
  不管京中传得多风光,但许镜尘丧过妻就是丧过妻,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儿子,她就觉得沈琳是委屈了。
  可殿上和王皇后赐婚,还命礼补操办婚礼,沈琳心中的委屈当是无处说的。她若是不来,实在无法安心。
  如此一来,梅嘉言拉了沈琳讲体己话,孟云卿又不愿意同顾昀寒和陆容娇一处,就跟在侯府人身后,也不想引人注目。
  “这便是侯府的表姑娘?”顾夫人不过客气两句,侯夫人就点头,唤了她上前见礼。
  “顾夫人好。”中规中矩总不会错。
  “这身子骨也太单薄了些,”顾夫人就叹了叹,“说亲了吗?”又随意寒暄了几句。
  侯夫人就笑,“在看着呢。”
  孟云卿微怔。
  侯夫人话里话外便是有眉目了,顾夫人心领神会,就多看了孟云卿几眼。
  这侯府的表姑娘相貌平平,放在京中也谈不上起眼,毕竟又不是侯府的正经姑娘,这亲事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顾夫人心中有数,便没有再多向侯夫人问起相中的人家来。
  侯夫人也不主动提。
  只是一侧的二夫人听了去,心中就犯了嘀咕。
  将军夫人的生辰她没有去,问沈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回顾夫人的生辰她倒是来了,却听到侯夫人在给孟云卿说亲,心中就不免腹诽起来。
  老夫人和侯夫人都疼孟云卿些,本也没什么,无可厚非。但毕竟陶姐儿才是姓沈的姑娘,孟云卿再如何也是外人,哪有先给外人说亲,却不管自己家姑娘的道理。
  再说了,孟云卿才来京中多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可是一大早就拜托了侯夫人的,做事情就没有这么厚此薄彼的!
  就算仗着老夫人的疼爱,也不该如此偏心呢!
  难不成她二房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表姑娘重要?
  二夫人脸上当下就有些挂不住!
  她就非得弄清楚侯夫人在给孟云卿说哪户人家不可!
  若是次一些的,倒还将就,若是好一些的,她到真要拉上二爷,找大房评评理去!
  但二夫人向来是聪明人,这种场合便撺掇三夫人去问。
  三夫人向来是个没主见的,原本听到侯夫人说在给孟云卿说清,就很是好奇。再加上二夫人这么暗地里怂恿,便想也不想,就问弯眸笑道:“我倒好奇的很,是哪户人家呀?”
  侯夫人眼中滞了滞,便转眸看她。
  就连顾夫人都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三夫人还浑然不觉。
  眼巴巴的看着侯夫人,好似还在等她的回答。
  就连身后的沈楠都扯了扯沈瑜衣袖,沈瑜也扯扯她的衣袖,两人都一脸窘迫。
  二夫人是平日里的和事佬,今日就也不做声了。
  倒是孟云卿也都尴尬的很。
  沈妍是自幼在二夫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就有些担忧得看向孟云卿。
  最后,还是侯夫人开口,“你们几个都在跟前站了一日了,也别光顾着闷在这里听我们说话,一道去玩吧。”
  这话自然是同沈陶和沈妍姐妹几人说的。
  这个丫头其实也闷极了,加上眼下这气氛,巴不得侯夫人早些开口才是,就拉了孟云卿一道去花园里玩耍去了。
  三夫人脸色就有些红,侯夫人没有应声,反倒是让姑娘几个出了屋,她才反应过来不妥。
  当下就就笑了笑,也不多作声了。
  侯夫人心里有数,就笑道,“姑娘家脸皮薄,我早前也没同云卿说起过。云卿才来京城不久,老祖宗是惦记着她的婚事,想把她留在京中,头两日还在同我商量哪户人家合适,结果这两日便有人家相中了云卿,来寻意思。”
  言外之意,他和老夫人是想替云卿张罗,眼下却是有人家相中了孟云卿。
  这句话是堵二夫人的嘴。
  顾夫人就点头,你先替表姑娘拿捏拿捏,再寻寻老夫人的意思。反正表姑娘还未及笄,慢慢选个合适的夫婿也不迟。
  侯夫人颔首。
  二夫人也不好再问。
  ……
  另一头,孟云卿刚同沈陶几人到顾府的花园,就见到了沈修颐。姑娘们都在花园里游览,沈修颐似是在寻人。
  沈陶就无奈得很,“顾昀寒同陆容娇一处呢,不在我们这里。”
  沈修颐便轻咳两声,我不是寻昀寒的,我是来找云卿的。
  嗯?孟云卿都觉得意外。
  “你同我来就是了。”沈修颐悄声告诉她,看得沈陶和沈妍面面相觑,又不好跟上去,只得作罢。
  出了花园,都到了假山旁边,孟云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三表哥?”孟云卿就开口问他。
  沈修颐才停下来,笑道,“你自己问他。”
  孟云卿转眸,才见到一侧的卫同瑞。
  “卫同瑞?”她拢了拢眉头。而后想到既然将军夫人的生辰顾昀鸿都去了,眼下是顾夫人的生辰,卫同瑞来也不奇怪,眉头才舒了舒。
  只是沈修颐这般领她来见他,却是突兀得很。
  沈修颐就道:“同瑞原本是五月底离京,卫将军那头来了信,催他快马赶回,想是这两日就会走。人家是特意来同你道别的,你们先聊。”言罢,便适时溜走。
  这两日?孟云卿却愣住,确实太仓促了些。
  他在京中还未呆上半月,将军夫人那头怕是舍不得的。
  卫同瑞就道,“娘亲平日在西郊,也只有珊瑚可以打发时间了。你若有空闲的时候,就去同她说说话解闷,她很喜欢你。”
  他话里有旁的意思,孟云卿就抬眸看他。
  他也不避讳,就着她的目光,又问:“还有我的剑穗子?”
  孟云卿顿了顿:“……还没做好。”
  他便笑了,不急,慢慢做,等年关回来再给。
  她哭笑不得。
  花园里人多,他不便同她说太多话,就点到为止,临到走远,又忽然回头:“孟云卿,你等我回来……骑马……”
  孟云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077章 赏月
  从顾夫人生辰回来,孟云卿就觉京中的日子过得更快了些。
  顾夫人生辰回来的第三日上头,卫同瑞就离开了京城。
  临行前,还托沈修颐给她带了一个贝壳做的风铃,说是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的生日在九月初,只是那个时候卫同瑞还在边关,礼物便提前送了。
  听说选了许久,也没遇到合适的。这串贝壳风铃还是当时在逛南市北坊的时,卫同瑞见她喜欢的,也就记了下来,想着当做生日礼物送她。
  又怕她不肯收,才托沈修颐转送。
  孟云卿就让音歌挂起来。
  这串贝壳风铃很是特别,是一串罕见的字母风铃。
  可以分两处挂。
  离得不远,便可听到风铃相互呼应的声音。
  尤其是风吹过贝壳的声音,很好听。
  娉婷和音歌都喜欢得不得了,也都道是三公子送给姑娘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孟云卿也就不多谈,权当默认。
  只是偶尔经过,风铃想起的时候,便会想起卫同瑞来,也不知道他在边关如何了?
  天下太平便是家宅安宁。
  他的话,她记忆犹新。
  希望他同卫将军能旗开得胜,年关前平安归来,同将军夫人一道过个热闹年。
  ……
  再往后几日,定安侯又寻了一位魏老先生来侯府给她上课。
  听说魏老先生过往也是翰林院的学士,后来年事高了,就告老了,还是留在京中,被京中各家邀到家中给子女教书。
  魏老先生是定安侯特意请来的。
  孟云卿待他很恭敬。
  还是每日未时在听雪苑上课,安东日日去府中接魏老先生。魏老先生讲起课来虽然有些无聊,但不用日日见到宋景城,孟云卿心中就轻松很多,便也听得认真。
  重回一世,她又非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还在浮躁的年纪,孟云卿静得下心来。
  和同龄人相比,便多了几分沉稳。
  老先生就夸她好学,还时常在定远侯面前称赞。
  孟云卿受宠若惊。
  后遗症却是定安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让她去书院那端,问她近况,字里行间不时在考她学得如何。
  她是有些怕定安侯的,也不敢糊弄。
  起初时候,便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再后来,学得越来越多,定安侯又不会真心为难她,她便应得行云流水。
  也或许是时常走动,日日碰面的缘故,她同舅舅和舅母的关系就比早前要亲近了许多。
  她还时常留在西院里,同舅舅和舅母一道用饭,不时说些打趣的话。慢慢的,也不觉得舅舅和舅母是很严肃的人,反倒觉得他们如天下绝大多数的父母一般,其实只是表面严肃,实则护犊子得很。
  孟云卿就渐渐习惯同他们相处。
  她对父母的印象,其实在前一世经历过种种波折后,都有些淡了。
  但同舅舅舅母一道用饭,检查功课,就仿佛忽然想起小时候来。
  她做错了事,父母会苛责,但每日都有人嘘寒问暖,不慎其烦。
  这侯府中的亲人,就远远不止外祖母一人。
  舅母总嫌她太瘦,就时常留她在西院吃饭,亲自盯着厨房的食谱,让厨房做些食补的饭菜。
  到了七月的尾巴上头,她简直圆润了整整一圈都不止。
  舅母终于满意点头,她日日盯着还是颇有些效果的。
  孟云卿如今倒像是个十三四的姑娘了。
  音歌和娉婷就更高兴。
  姑娘的身子原本就单薄得很,显得弱不禁风,更让人捉急的是,明明十三四岁了,却总像长不大似的,同府里其他的姑娘小姐相比,缺了些少女应有的韵致。
  这段时间被侯夫人这么特殊照顾着,姑娘得个头似是窜了起来,身材也慢慢有了些玲珑有致的雏形,最重要的是,眉眼间似乎是长开了,越发的惹人注目。
  早前总觉得同府里的其他姑娘比,显得并不起眼,渐渐的,就连沈修颐都道,云卿似乎是……
  长变了?
  变得……好看了……许多……
  音歌替她梳头,就不时偷偷打量她,姑娘分明还是从前那个姑娘,她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姑娘气色越渐红润,本就明眸青睐,天生的柳叶眉都无需特意修饰,垂眸莞尔时,笑意就像夏日里的初荷,倒叫人……
  有些移不开目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真不假。
  音歌莞尔,姑娘是越变越好看了。
  娉婷就拼命点头。
  ……
  到了八月初,京中的调令下来了。
  沈修武留京了。
  原本侯府还都奇怪得很,照说沈修武五月戍边回来,不久就当回营中去。但沈修武一直在京中呆到了八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军中犯了事儿,树大好乘凉,就回来定安侯府躲避一阵子?
  没想到,一纸调令,留京了不说,还成了陆都统手下的副手。
  倒叫侯府内吃惊不小。
  这陆都统掌管着京中的数万禁军呢!
  陆都统的副手,就是禁军的副统领。
  同一个侯府庶子相比,地位简直一日千里,二房老爷的颜面顿觉有光得很!
  沈修文的世子之位,是靠世袭来的,是祖上蒙荫。
  这沈修武的副统领,就是靠本事挣来的!
  二老爷说话都有底气多了!
  连带着沈妍和赵姨娘在二房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从前沈妍只是侯府二房的庶女,沈修武也只是侯府二房的庶子,在京中名不经传,眼下,沈修武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禁军副都统的位置,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偏偏还单身着,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沈妍又是沈修武的妹妹,巴结她就是巴结了定安侯府和禁军副都统。
  虽是庶女,但上门提亲的人也多了起来。
  赵姨娘便又喜又忧!
  喜的是修武有了出路,这双儿女的婚事,她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忧的是二夫人那端。
  虽然近来凭借修武的缘故,对他们收敛了许多。
  但眼下沈琳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却有不少有人来向沈妍提亲,她就担心得很。
  倒不是沈琳的婚事会比沈妍差。
  只是沈琳毕竟是二房的嫡女,二夫人的眼光高,要挑称心如意的。
  但沈妍,她希望挑一个登对的就行,家室不用太好,嫁过去反倒让她操心。
  她平日里在二房谨小慎微,处处要看旁人脸色过活,她希望沈妍活得自在些。
  再有便是,她也不想同二夫人冲突。
  关于沈妍的婚事,二夫人询问她的意思,她就应道,但凭夫人做主就是。
  只是沈琳的婚事都未定下,沈妍的婚事也只能等。
  白白浪费了好些合适的姻缘。
  ……
  日子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孟云卿就想起,是许久没有同家人一道过中秋节了。
  月圆人圆,侯府的各房晚上就都聚在一处,吃一顿长长久久的团圆饭。
  每每这个时候,老夫人就是欢喜得很。
  加上今年还有孟云卿在侯府,圆了老夫人心中的一桩憾事。
  老夫人就比往年要高兴得多。
  八月里,日头还未转凉,团圆饭就设在苑中。
  能吃饭,饮酒,还能赏月,一举多得。
  酒足饭饱过后,饭菜悉数撤去。
  丫鬟们温了些酒水,才又上了月饼和点心。
  府里的姑娘们是照旧厌恶五仁月饼,还是蛋黄莲蓉的好吃。
  府里的男丁就不觉得,反正五仁月饼都留给了他们,他们也多是饮酒,聊起国事家事天下事,再有闲情逸致就举杯邀明月。
  晚些时候,就连孟云卿都多饮了几杯。
  晃晃悠悠间,只觉这些年来,就今日见到的月亮是最圆的,最是好看。
  伸手比划,好似想将月亮装进手心里带走,却又徒劳。
  “姑娘喝多了。”娉婷头都大了。
  孟云卿就摇头,她怎么可能喝大呢?
  喝大的人……应是……应是……遂又想起入江的商船上,有人扯着她的银票大喊“好诗!好诗!”
  那般才叫喝大了。
  但她舌头都锊不过来,哪能讲那么多字。
  就浓缩成了“段旻轩那样的”几个字。
  音歌和娉婷都怔住,这一路从养心苑回西暖阁,就唠唠叨叨说了一路“段旻轩”,“段旻轩那样的”,不说一百次,几十次倒是有了。音歌和娉婷就唏嘘,幸好没有旁人听见。
  到翌日,她就统统都不记得了。
  娉婷和音歌早早将她扯起来了,今日有宫中举办的赏月会。
  白日里游园,夜里赏月。
  听说是王皇后的主意。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昨日在家中和家人团聚了,赏月会就当同乐。
  她早前便答应了沈琳,陪她一道去的。
  因为沈琳和许镜尘的婚期定下来,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婚期又在二月去了。难得宫中组织了这样的赏月会,倒是可以见上一面,明明订婚了,心情却比早前还要忐忑。
  沈琳就拉了她一道。
  她应得好好的,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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