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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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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卿嘴角微微扬起,“合身,凤冠霞帔呢?”
  “这里。”思凡双手递上。
  孟云卿接过,上面缀着的珍珠宝石,实在是沉,却耀眼夺目得很。
  唤了沈琳在梳妆镜前坐好,她亲自给沈琳戴上。
  沈琳上了妆,只是没有盘发,但凤冠霞帔配上这身大红的喜袍,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好看吗?”沈琳摸了摸头发,脸色一抹绯色。
  孟云卿既俯身,将头贴近她脸颊,“二姐姐,好看得不得了,幸福得叫旁人羡慕。”
  明知她是有意,沈琳却还是掩不住眼中的喜色,“等你出嫁那日,我也来给你梳妆。”
  孟云卿便想起前一世。
  简陋的嫁衣红袍,连凤冠霞帔都没有,只有一盏红烛,却足以填满心中,那便是年少时候的美好。只是时过境迁,再不同往日,却唯独见了沈琳,却仍觉得她同许镜尘的般配和不易。孟云卿就上前拥住她,“二姐姐,我真有些舍不得你出嫁了。”
  沈琳好笑,“傻呢,又不是日后见不到了。”
  孟云卿也跟着笑起来,“那我日后要常常来许府看你。”
  沈琳就笑,“想来将军府也是开明的人家,日后卫同瑞若不让你来,我就去将军府寻你。”
  孟云卿简直哭笑不得。
  两人正乐得欢喜,思凡就道,“小厨房煮了小汤圆,小姐和表姑娘可要用些。”
  “要用,还没吃晚饭呢,正好来二姐姐这里吃些。”正和孟云卿心思。
  “都给她,吃不完不准走。”
  平阳王府,商君和正在榻上看书,橘子来道,“侯爷来王府了。”
  商君和放下手中的书,一脸头痛欲裂模样,“他不是在定安侯府吗,怎么?又喝多了?”
  橘子摇头,“这回倒是没有,侯爷直接去书房找王爷了。”
  世杰?商君和顿了顿,“世杰找他?”
  书房内,段旻轩正好推门入屋,“你有急事找我?”
  赵世杰正拢着眉头,见他进屋,也不见面色半分好转,“你知道京中出什么事了?”
  段旻轩不以为然,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燕韩京中出事与他何干?
  赵世杰就道,“听闻有人把陈家的旧事翻出来了,说陈家当年有未亡人,是陈太陈阁老的孙子,早年过继给了远方的表亲,才幸免于难。陈家的远方表亲姓孟,矛头直指定安侯府。”
  段旻轩的手僵住,端起的茶盏还未放下,就凝在半空。
  赵世杰就问,“你猜定安侯会如何做?”
  段旻轩敛了笑意,“哪里传出来的笑意?”
  赵世杰道,“东宫,太子府。”


第101章 权衡
  东宫?
  段旻轩其实意外,“定安侯和太子过往有过节?”
  赵世杰轻笑摇头,“我先同你说一事,去年腊月时候,陆久石的女儿陆容娇落水,听说是太子亲自从湖中救起来的,亲眼目睹的人至少有二十余个,陆家就同东宫联了姻。陆久石统领禁军几万人,陆容娇的身份在京中贵女中也算出众的,结果嫁去东宫连个良娣都不是,你说为何?”
  段旻轩没有听懂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就没有应声,只是蹙眉看他。
  赵世杰继续:“陆容娇落水前,陆久石是有意将女儿嫁给老三的,换言之,这燕韩的皇位之争,陆久石站的是老三,而不是太子。陆容娇是陆久石的宝贝女儿,以陆容娇的身份地位就是做太子妃都不为过,但陆久石宁肯得罪太子也不愿得罪平帝和老三,你说太子事前清不清楚?”
  东宫之位,从来险峻。
  能入住东宫的人,不应当连这样浅显的局面都看不清。
  否则以平帝对老三的偏爱,东宫之位不会迄今为止都没有易主。
  东宫绝非泛泛之辈。
  陆容娇落水本就是做好的局,东宫那位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陆久石不会买东宫的帐,此举不过是存心给老三难堪而已。
  陆久石只有陆容娇一个嫡女,配得上正妃头衔,陆家和老三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蚱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陆容娇配了东宫,陆家余下的都是庶女,嫁到王府也顶多只是侧妃头衔,陆家同老三的关系就绝对不如陆容娇嫁去王府牢靠。
  老三的正妃之位不会留空,一定会另娶她人。
  陆家和老三都会有所猜忌。
  东宫走了一步好棋,段旻轩心知肚明:“东宫只怕另有凭借。”
  陆家是平帝的心腹,动陆家必定会惹得平帝不快。
  除非东宫手上的筹码足够了,才会狠砸陆家,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赵世杰又道,“你知道陆容娇在何处落水的?”
  段旻轩幽幽看他。
  赵世杰也应得简单,“腊月里,顾家的百日宴。”
  段旻轩就笑,“你是说顾家不干净?”
  若是要动手脚,谁都巴不得与自己撇开关系。陆容娇在顾府落水,是太子救起来的,顾府的一干家丁和婢女都亲眼目睹,在顾府里头出了这样的事,陆家和三皇子,甚至平帝都会迁怒顾家。
  旁人都道顾家此回是倒霉至极!
  听闻顾长宁气得告假了半月未早朝,半月后才见好。
  旁人也自然少有往别处想。
  换言之,若是顾家做的手脚,反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段旻轩一言道破,赵世杰就索性说得更透彻些:“平帝生性多疑,虽然对世家贵族倚靠,却多是信不过的。平帝登基后提拔了不少顾长宁这样的没有背景和根基的寒门学子,又让顾家同定安侯府联姻,提高顾家在京中的地位和威信。顾长宁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投平帝所好,与朝中的世家贵族分庭抗衡,所以很得平帝信赖。这种信赖,我敢说在平帝心中,不见得比定安侯弱。”
  段旻轩接道,“所以如果东宫的背后已经有顾家支持,只是不显山不露水,顾长宁在平帝面前又得力,那东宫上位最大的不定因素,就是定安侯府。”
  定安侯迄今都置身皇位之争之外,旁人根本看不透定安侯对两方的态度。
  于东宫而言,沈家其实比陆家更有潜在威胁。
  东宫要防定安侯,先下手试探也无可厚非。
  老三是聪明人,陈家同惠王之乱相关,平帝生性多疑,老三断然不会因为东宫传出了风声,就立即同定安侯站到一处,平白惹平帝不快。
  所以东宫这步棋走得又好!
  一来,给定安侯施压,试探定安侯府的态度,若是定安侯私下已经和老三连成一气,那老三必定出面维护,老三若是出面维护,必定遭平帝猜忌,平帝兴许就心生厌恶;
  二来,投平帝所好,惠王之乱始终是平帝心中的一道坎,传出这样的风声,平帝不会视若无睹,必定对定安侯心生猜疑,但定安侯府在国中根基又稳,平帝不会轻易动弹,僵持之下,定安侯自顾不暇,皇位之争只能置身事外,于东宫而言就更是好事;
  其三,不管陈家遗孤之事是否属实,定安侯和老三都只能谋定而后动,不会轻易冒险在到一处。
  对东宫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真正骑虎难下的,是定安侯。
  段旻轩悠悠垂眸,“定安侯有什么动作?”
  “定安侯也沉得住气,风声传出来也有三两日了,定安侯府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事不关己,旁人想追在身后看些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不得不说沈万里确实厉害。”
  欺君之罪,换作旁人早就自乱阵脚。
  沈万里确实沉稳谨慎。
  “不是好事。”段旻轩悠悠开口。
  赵世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段旻轩就抬眸看他,“对定安侯府来说是好事,于孟云卿来说就不是。”
  赵世杰也询问般看他。
  “惠王之乱过去十余年,想要死灰复燃基本不可能,如果平帝不想因为这些不可能的风言风语与定安侯翻脸,却又碍于朝中的压力,或是实在放不下心中这根刺,换作你会怎么办?”
  赵世杰微怔。
  让这根卡在平帝和定安侯府之间的刺消失……
  指尖微滞,就惊愕看向段旻轩。
  若是平帝想维持和定安侯之间的关系,就一定会让孟云卿消失,那定安侯府呢?
  定安侯或许是很照顾孟云卿。
  但一面是平帝对整个定安侯府的猜忌,定安侯府在燕韩有百年基业,侯府上下至少百余口人;一面是孟云卿。
  两害相权取其轻,定安侯会如何取舍?
  赵世杰哑然。
  偏偏段旻轩的话,他根本无法反驳。
  缄默良久,赵世杰出声,“你想怎么办?”
  段旻轩指尖轻扣桌沿,轻声道,“先前我还想要怎么办,眼下却是想清楚了。”
  赵世杰不解。
  段旻轩收手起身,贴近赵世杰,“顺理成章,让孟云卿消失。”
  嗯?赵世杰以为听错。
  翌日,冬雪初霁。
  天气忽然便凉了下来。
  孟云卿多裹了一层衣裳,才往养心苑那头去给老夫人请安。
  还在初几头,是新年里。
  府中的灯笼和彩条都没有摘,喜庆意味还浓烈得很。
  音歌跟她一道去的养心苑,去得早,是想同外祖母一起用早饭,外祖母念着她,前日夜里就让翠竹来说了,让她早些去,她却之不恭。
  等到了屋内,又见到沈修武。
  原来不止她一人。
  沈修武在宫中当差,在府中的时间不多,连侯府去寒山寺拜佛都没有去,眼下在外祖母这里见到他,孟云卿也有些意外。
  “四表哥也在?”孟云卿招呼。
  “值了夜班,正好来见祖母。”沈修武也应得自然。
  孟云卿莞尔,也不多问了,正好翠竹和秦妈妈乘了饭来,祖孙三人就一道用起饭来。
  饭后,又陪老夫人说了一会儿的话。
  他才值了夜班,老夫人怕他劳累,让他回去先休息。
  沈修武就朝孟云卿道,“几日没见,云卿正好送送我吧。”
  沈修武是有话同她说。
  老夫人便笑眯眯点头,“好好,你们表兄妹一道说说话去吧。”
  孟云卿嘴角微微扬起,同沈修武一道出了内屋。
  他们二人有话要说,音歌就远远跟在身后。
  “我是来祖母这里寻你的。”沈修武开门见山。家中女眷都要来祖母这里晨间请安,孟云卿又时常来养心苑这里陪祖母一道吃早饭,在养心苑一定能见到她。
  孟云卿微怔。
  沈修武性子偏冷,对她还算和善,只是沈修武会特意来寻她,又不是去听雪苑,她委实有些意外。
  沈修武也不隐瞒,“你前两日是不是让音歌去打听陈家的事?”
  孟云卿脚下踟蹰,惊异看他。
  如此,就算是默认了。
  沈修武也停下来,“你是本就知晓一些事情,还是谁让你打听的?”
  沈修武如此问,是话中有话,孟云卿更为不解。
  本就知晓,还是有谁让她打听的?
  孟云卿隐隐觉得其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她并未探得究竟。
  见她一脸迟疑,不像有假,沈修武也猜到了几分,孟云卿怕是不知情的。
  周遭又没有旁人,沈修武就道,“云卿,陈家的事情不要再找任何人打听了,音歌问到的恰好是我的人,并没有传到舅舅耳朵里去。眼下朝中并不太平,让你打听陈家的人其心可诛。你近日就待在听雪苑内,不要出侯府半步,南苑和北苑都不要去。如果有不相干的人来找你,南苑和北苑也算在内,你都搪塞过去。我都在宫中当值,一连几日,若有急事你让安东来寻我。”
  他说得很慢,但有条不紊。
  孟云卿听得一头雾水,却也隐约听出了几分端倪。
  “四表哥……”她想多问,又欲言又止。
  沈修武就道,“只是你同卫同瑞的婚事,怕是要缓上一缓了。”
  沈修武低眉看她,又有些小心翼翼,似是怕刺激到她,便察言观色。


第102章 参和
  沈修武的一席话,无疑在孟云卿心里漾起了层层涟漪。
  沈修武没有久待。
  他同她说话,应当也不想让旁人知晓,所以才借着看外祖母的名义来养心苑,而不是直接去听雪苑寻她。
  齐王让她打听陈家,沈修武却说让她打听陈家的人其心可诛。
  孟云卿虽然不知晓其中缘由,却是信沈修武的话的。
  近日朝中并不太平,人人自危,听起来又处处与陈家相关。
  齐王的怪异的举动也好,沈修武让她待在听雪苑也好,她都不知为何会同自己扯上关联。再加上沈修武最后那句,她同卫同瑞的婚事怕是要缓上一缓,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妥。
  前几日还好端端的。
  这几日,是京中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偏偏沈修武没有多说,她又不好找舅舅问。
  折回养心苑时,孟云卿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晨间请安,大都听其他人在说,她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往心里去。
  她的心思不在此处。
  连三夫人都说,表姑娘今日倒是魂不守舍的。她才反应过来,说睡得有些晚,迷迷糊糊了些,晚些回去补补觉就好,遂才留意众人在说些什么。
  近来二夫人和沈陶,沈妍都忙。
  沈琳的婚事有礼部操办着,琐事都不需要侯府来操心,连嫁衣都是礼部准备的,侯夫人又嫁过女儿了,轻车熟路。
  沈陶和沈妍的婚事,是月初时才定下的,四月里就要办了。
  沈陶虽然是嫁到齐王府,婚事照说也有礼部操办,但嫁衣聘礼等都需她们娘俩自己上心。
  沈陶又是二夫人唯一的女儿,二夫人郑重得很。
  虽然是侯府的二房,二夫人又不想丢了颜面,钱家的财力不菲,二夫人是想将婚事办得热闹些,给钱家和侯府二房长脸,也让自己日后脸上有光,京中的贵妇圈子,自己也能进得去,不需要时时靠着侯夫人那头。
  至于沈妍,即便不是她亲生的,总也要她照看着。
  沈妍嫁去的人家不比齐王府,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二夫人又不想让赵姨娘自己张罗,一个姨娘如何上得了台面!
  于是沈妍的婚事准备也凑到了一起。
  事情累计到了一处,二夫人终日手忙脚乱,光是看首饰,一日内就要看好几次,耗了不少精气神,却终日红光满面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
  侯夫人和沈琳就要低调得多。
  离二月越来越近,沈琳的婚事仿佛近在眼前了,侯夫人就同老夫人道起,嫁衣和首饰都定好了,也不需要再改了。嫁妆的单子,她也拟了几份,让老夫人帮忙看看。对方是许家,早些年间是燕韩国中有底蕴的世族,侯府的嫁妆不能含糊,还是要请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就大致看了看,晚些时候再让人回话。
  侯夫人会意点头。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在,正好沈陶和沈琳的婚事在即,老夫人是不想在几个儿媳面前看嫁妆单子,总会生出些嫌隙来。
  都到七七八八的琐碎之事说完,老夫人就打发众人各自回去。
  她要好好看看嫁妆单子,沈陶和沈琳的也要准备了,届时也要她拿主意,总归要做的。
  这个做祖母的,也要想想备些什么给这几个孙女。
  一屋子的女眷就起身道别。
  老夫人又借看嫁妆单子为由,留了侯夫人说话。
  三夫人带了沈楠和沈瑜两姐妹回北苑。
  二夫人也风风火火离开,说二房内一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不等沈陶和沈妍了。
  “云卿,许久没到我的风铃小筑坐坐了,正好叫上二姐和四妹一道?”沈陶便相邀。
  沈琳和沈妍倒是无妨的。
  孟云卿就想起晨间沈修武的叮嘱,继而含笑摇了摇头,“落了好些瞌睡,先前就差点在外祖母这里睡着了,要先回去补补觉。玩了几日,魏老先生那头的功课还没做完,也只有三两日了,也得空先看看书,等看得差不多了,再来寻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妹妹一处玩。”
  如此说,便连后几日都回绝了。
  正如沈修武所说,就老老实实待在听雪苑,寻个好听的名头。
  沈陶扫兴得很,“那便算了吧,母亲寻了好几个绣娘来轮流教我女工,难得喘口气呢。”言罢,又问沈妍,“你那里呢,嫁衣开始准备了吗?”
  沈妍莞尔点头,“在做了。”
  沈陶就泄气道,“你说我平白无故问你做什么,怎么忘了赵姨娘就是做这个活计的,哪里能难得住你?”
  又在说赵姨娘的出身,沈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沈琳便道,“要不,你来听雨阁吧,正好我那里有些首饰,你也帮忙看看。”
  沈陶这才露出笑意。
  养心苑出门分开,音歌同孟云卿一道回听雪苑。
  今日也不知道四公子同姑娘说了些什么,姑娘一直魂不守舍的,她在身后唤了好几声,姑娘都没听到。
  隔一阵似是反应过来了,又停下脚步问她,方才是不是唤她?
  音歌就道,“姑娘昨日里说,下月就是夫人的忌日,想在京中的寺庙点香祭拜,我方才问了问秦妈妈,秦妈妈说是老祖宗已经约了清水寺的方丈,说下月要带姑娘去祭拜夫人。”
  外祖母……
  孟云卿鼻尖微红:“那便听外祖母的安排吧。”
  音歌点头,“要准备的东西,我晚些时候问问秦妈妈,再同姑娘说。”
  孟云卿道好。
  等回到听雪苑,只见娉婷在带着苑里的小丫头们扫雪。
  难得雪停了,将苑落清理下。
  又折了几只腊梅,放在花瓶里,摆到了房间各处,倒叫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娉婷就道,珙县许是没这么冷,腊梅没有京中开得好,京中的腊梅就要好看许多。
  孟云卿忍俊不禁。
  到了冬日,苑里的用茶大都换成了红茶和姜茶,驱寒御暖用。
  孟云卿饮了口姜茶,娉婷呈了封信函来,“姑娘,是珙县来的信。”
  珙县?孟云卿接过,是家中?
  她询问般看向娉婷,娉婷点头。
  信是孟府来的,应是腊月的时候寄的,眼下才经由驿站送到京中。
  信里一是问姑娘安好,恭贺新春之类的吉祥花语;二是道谢,姑娘吩咐下去的年节礼,都发到府中了,大家念着姑娘,不知姑娘何时会回府中;三是铺子和佃租的近况,再是将一年来的收入告知姑娘一声,好让姑娘心中有数,再问问姑娘这些银子是否给姑娘送到京中来?
  离开珙县时候,孟府里的人散了不少,留得大都是孟府里靠得住的老人。
  孟云卿信得过。
  今年年生好,铺子和庄子的收成都不差,攒一赞,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她在侯府里,外祖母和舅母每月给用度,有时怕她拮据,私下还会添些临用给她,她其实也够用。只是想起日后或是会有急用,就寻思着日后每半年让人从珙县来京中一次,将银票送来。
  恰好二表哥在打理侯府的经营开支,还可以请二表哥帮忙,在京中置些铺子之类的,将暂时不用的钱存起来,日后也算在京中留了些营生的活计。
  娉婷便替她磨墨。
  信写得很快,孟云卿一气呵成,又问起娉婷,有什么话要带给孟府里的其他人。
  娉婷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音歌都边笑边摇头,姑娘哪里写得了这么多。
  孟云卿便留了句,娉婷问候众人之类的。
  信写好封口,让苑里的小丫鬟去唤安东来,让安东去驿站将信寄了。
  而后又想起了冯叔叔,又再提笔给冯叔叔写了封短信,也大致是问候新年和冯叔叔身体可好,粗略说了她在京中的近况,家人对她都很照顾,让冯叔叔放心之类,再让安东一道寄出去。
  安东应好。
  等到安东离开,音歌替她添茶,道起:“今日奇怪了,宣平侯竟然没来。”
  孟云卿也怔了怔,似乎是的。想起他昨日让她帮忙挑了棋子,还说今日要到她这里来看书,今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不知做什么去了。她也将他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倒是听音歌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
  临到晌午了,娉婷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备宣平侯的饭,怕他来了又没得吃,还得临时做。
  孟云卿想了想,备着吧,吃不完就拿去喂阿黄。
  阿黄是听雪苑的看门狗。
  音歌和娉婷哭笑不得。
  西院书房那头,韵来上前奉茶,而后便退了出去。
  宣平侯来这里见侯爷,倒是少见得很。
  韵来合上门,定安侯和段旻轩都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宣平侯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段旻轩点头,“侯府上下都是好客之人,我住得自然习惯。”
  定安侯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段旻轩就缓缓放下茶盏,“今日来,是听说定安侯遇上了些难事,来看看能否为定安侯分忧。”言罢,抬眸看向定安侯,眼中也不避讳,说的是何事,想来定安侯也心知肚明。
  定安侯敛了笑意,“宣平侯何时也关心起我燕韩国中的闲事来了?”
  段旻轩便笑,“燕韩国中的事,我一个苍月的宣平侯参和什么?不过是定安侯府接了一个表姑娘回来,平白遭人猜忌,我家中的老爷子又少了个孙女,终日念叨。定安侯不知,我家老爷子身子不好,想念孙女得紧,可谁让他自己当年将儿子撵了出去……”
  他话中有话,定安侯凝眸看他。
  段旻轩就道,“巧不巧,我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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