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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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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了“身世”,她对段旻轩来听雪苑并不抵触。
段旻轩有时会同她说话,有时只是安静陪她看书。
自然,有时也会偷瞄她写字,她的字迹娟秀,他不时驻足去看。
闲暇时也会翻翻她书架上的书籍。
他听她说起过,架子中间那摞书,是魏老先生给的,让她离开的时候也记得看。
段旻轩随手翻了翻,本是想打发时间,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和内夹的纸条,便同她道:“这位魏老先生对你真好。”这样的典籍当是毕生的心血,都肯随意借她。
孟云卿就道,“小心些翻,我还要还给老先生的。”
他就莞尔:“马车上其实无趣,看书打发时间也好。”
她便看他。
他悠悠转眸,正月里,雪还在继续下着。屋内碳火烧得正暖,屋外白雪皑皑,他忽得开口,“也不知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中做什么?”
他是有些挂念他了。
孟云卿就搁下笔,凝眸看他。
京中到苍月要两月路程,等他们到苍月都春暖花开了。
……
时间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白日里,沈琳的香囊终于绣好,举在眼前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香囊上的牡丹花纹很是好看,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绣的,第一次做算不得精致,却满满都是心意。
孟云卿连带着教和做,自己就也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沈琳是高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却是捏在手心发呆。
“剑穗子虽是丑了些,再绣个香囊吧!”
她微微出神。
牡丹的图案是沈琳选的,寓意是“富贵万代”,既有富贵吉祥,又有子孙繁多之意,是女子用来送给情郎的。
她又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心思游离到了别处。
直至苑中脚步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沈陶和沈妍两姐妹也来了听雨阁。
“呀,在绣什么?”沈陶一眼见到沈琳手中的香囊,便上前打量。
“二姐姐的香囊绣得真好看。”沈妍都一脸赞许。
都晓她是送给谁的,便都不点破。
沈琳就道:“还是云卿教了,学了好几日呢。”
沈陶和沈妍便笑嘻嘻寻了位置坐下。
沈琳就让思凡将香囊和针线盒收起来,孟云卿顺势将手中的香囊放回袖袋中,免得旁人问起。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苑内的小丫头来奉茶,沈琳就同她二人说话。
沈陶懒洋洋道,“宫里来的教习嬷嬷每日折磨我至少三个时辰,好难得今日是上元节,给了我一日假,我才不待在风铃小筑。”
齐王府毕竟是亲王府。
沈陶日后要嫁到齐王府做王妃,随时要随齐王进宫拜谒,重要场合还要露面,正规的宫中礼节和行为仪态都要学。
她性子向来随意,在侯府中又被二夫人和二老爷宠惯了,哪样不是依着她?
唯独这宫中来的教习嬷嬷分毫不给她情面,她也只得耐心伺候着。
这每日三个时辰可不是开玩笑的,活脱脱拔了她一层皮,没有哪一日不腰酸背疼的。原来嫁到王府竟是这般遭罪,母亲却还欢喜得很,一口一个让教习嬷嬷管教严格些,教习嬷嬷也果真恪尽职守得很。
她说的简直哀怨,听得沈琳和沈妍纷纷笑起来。
孟云卿便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沈陶又道,“今日是上元节,晚上可以赏花灯,不如今年我们早些去吧。”
京中惯来有上元灯会,南市北坊的十余里街道都会挂满花灯,很是热闹好看。侯府中的兄弟姊妹每年都会一道去赏花灯,到夜里稍晚才会回来,府中也是不管的。
这是一年内难得的喜庆日子,年轻男女们都喜欢得很。
“可往年都是要在府中用过晚饭,再一道去的呀?”沈琳有些为难。
上元节很是热闹,家中的小孩子们也都盼着这天,哪里会错过?因为有小孩子一道,府中都会用了晚膳后再出门,省得在外操心。世子夫人这边有怀锦,宝之还有婉婉,准备起来也晚。
“不如这次我们姐妹几人先去吧,都要出嫁了,能聚在一处玩的时间本就少了许多,像上元节这样的日子就更少。”沈陶一脸期许。
许是这句触到沈琳心底,“那我让思凡去问问母亲?”
但凡侯夫人首肯了,事情便定下来了,沈陶欢喜点头。
不多时,思凡来回话,说侯夫人同意了,只是让厨房眼下就赶紧做些吃食,等几位小姐吃了再出府去看灯会,省得再外面吃坏肚子,白白扫了兴致。
几人从善如流。
其实当下都近黄昏了,十里长街早就摆放好了各式的花灯,她们去得也不算早。
马车今日驶不进南市北坊,远远的就放了几日下来。
侯府的侍卫在身后跟着,倒也不怕,就从南市的端口一直向北逛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南市北坊的繁华,便令人目不暇接。
街头巷尾衣香鬓影,人影绰绰,逛灯会猜灯谜,年味便流转在这厢火树银花之中,宛若盏盏花灯投影下的绮丽多姿,叫人移不开目光。
孟云卿伸手拎起一盏,放在跟前看了许久,沈陶便伸手将花灯放了回去,挽着她胳膊道:“别看这个了,猜灯谜去,猜中了灯谜,可是有花灯送的。”
街市上卖花灯的虽多,也琳琅满目,但那些最好看的花灯往往都是不卖的。
花灯都有搭配的灯谜,若是猜中了,才学就会获得旁人赞赏,店家还会将花灯送与。
届时再打赏店家相应的赏钱即可。
这类的花灯往往做工精细,是花灯节里的上品,赏花灯的人群趋之若鹜。
趋之若鹜,便异常拥挤。
沈琳,沈陶和沈妍也是明显的兴趣所在,孟云卿倒是有些挤不过她三人。
南市北坊上这样的店不少。
好长时间下来,就沈琳赢了一盏,沈陶和沈妍一无所获,就更为绞尽脑汁。
孟云卿便自觉让了出来,猜中了锦上添花是好事,猜不中也喜庆,她其实不在意。
趁着几人绞尽脑汁的功夫,休闲自在打量近处的花灯。这样的店铺,屋檐下也是挂满了花灯的,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璀璨好看。
越是璀璨,就将远处映衬得昏黄了些。
孟云卿忽得想起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不知为何,就蓦然回首,目光浅浅地环视一周,却在一角残灯下停住。
人山人海中,有人玉冠束发,翩若出尘,周遭都似是黯然失色,凭添了几许阑珊之意。
直至此刻,孟云卿才依稀领会到了这句的含义。
凝眸间,看他缓步向自己走来,她却忘了动弹。
由着眼前的轮廓逐渐清晰,勾勒出一幅五官,精致绝伦。
沈陶恰好回头,“宣平侯,你来得晚了些。”
第110章 花灯
“不晚,我觉得将好。”他会意一笑,悠悠看向孟云卿。
孟云卿瞥目过去,佯装不觉。
段旻轩并非一人前来,身侧之人正是沈修明。
“二哥,你怎么同宣平侯一道?”沈陶好奇。
沈修明便道,她们姐妹几个先行出来了,世子和世子夫人带了怀锦,宝之和婉婉,还有沈楠和沈瑜两姐妹在最后。沈修武在宫中当值,沈修进晌午后就不知去了何处,他便同宣平侯一道,先来寻她们。
沈陶点了点头,又一门心思沉到猜灯谜当中去了。
不仅如此,还拉了沈修明一道。
这盏花灯她势在必行。
沈琳和沈妍也在一侧给她出谋划策。
索性对灯谜没有太多兴趣的,就剩了孟云卿和段旻轩两人。
先前只有孟云卿一人,不便走开。眼下有沈修明同沈琳,沈陶和沈妍三姐妹一处,段旻轩便和她并肩在前端走着,边走边随意观赏着元宵节的花灯等她们,也不必多费心神去猜那些灯谜。
“怎么不同她们一道?”光是踱步观赏,于闹市中未免显得冷清了些,他是主动寻话说。
孟云卿道,“没有逢到特别喜欢的,周遭人还多,不同她们挤了。”
“你倒是好性子。”
孟云卿嘴角微微勾勒,“只是兴致不大罢了。”
“带你去一处有趣的地方,你肯定有兴致。”
孟云卿询问般看他。
他也不应声,领着她往前方走去,孟云卿就细步跟上。
南市和北坊的交接处,店铺并不起眼,门前也冷清了不少,险些让人以为是左右两边的店铺空出来的通道。通道尽头有楼梯,楼梯通往二层,他在前,她跟在身后,也不知道他要领她去何处。
到了二层,视野便豁然开朗起来。
整整一个平坦宽阔的二层室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大小不一,风格各异。
从二楼的窗户望下,还可以看到南市和北坊上拥挤的人群,还有如星辰一般的花灯海洋,像条璀璨的带子,系在京中的南北通透的街市上,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意境,倒是比在街市上看到的要波澜壮阔许多。
“这就是你说有趣的地方?”孟云卿心中欣然,驻足便不想走了。
段旻轩应道,“也不全是。”
孟云卿回眸望他,眼中噙着期许。
“这边来。”他在前引路,穿过挂满各式花灯的走廊,宽敞的屋内摆放了玲琅满目的制作花灯的器具,譬如檀木,匣子,宣纸,笔墨,烛台,甚至还有皮影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这是……做花灯的地方?”孟云卿惊喜。
掌柜的见到他二人,笑呵呵迎了上来,“侯爷来了?”
竟是认识段旻轩的?孟云卿有些意外。
“佟掌柜是晋阳花灯第二十一传人,你方才在街市上见到的大多数都是佟掌柜画好的样图和规格,各家拿去做的。”段旻轩同她解释,孟云卿肃然起敬。晋阳花灯素来有名,晋阳不是地名,而是一家老字号作坊的名字。传了二十余代,手工技艺精湛,心思别出心裁,除却燕韩,在苍月,南顺,西秦等地都很有名。各地的上元节都打着晋阳花灯的旗号,生意才兴隆。
眼前的这个笑容可掬的老头,就是晋阳花灯的传人?
孟云卿问了声好。
佟掌柜邀了他们落座,亲自去泡茶招呼。
孟云卿就好奇,佟掌柜的店为何会设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段旻轩带她上来,她怕是永远都不会知晓这里别有洞天。
段旻轩便笑:“大隐隐于市,魏老先生没教你?”
明知他打趣,孟云卿还是语塞。
正好佟掌柜的茶泡来,她也不同他争,从佟掌柜手中接了茶盏,安静听他二人说起话来。
“侯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听语气,佟掌柜也好奇。
段旻轩应道,“听老爷子说起过,佟掌柜今年该是回了燕韩京中。”
佟掌柜同老爷子是旧识,孟云卿听出了几分端倪。
“恰好回燕韩看看,这间店铺一直搁在这里,有店里的人打点着,只是没有名牌,知晓的人也少,都是些熟客罢了。”
他口中所谓的熟客,只怕非富即贵。
花灯除了上元节用,平日里富贵人家宴请宾客时,也会布上好些装饰,显得雍容华贵。
晋阳花灯大多只做熟客的生意,价格还不菲,许多达官贵族想请都请不到。
宫中的宫宴,大都用的晋阳花灯,却不是出自这间店铺之手,而是让了别处的分店做好了运到京中的。
这间店铺,大都是佟掌柜和各地掌事的管事做绘图和样本的地方,知晓的人很少。
“既然都来了,做一盏花灯吧。”佟掌柜相邀,他是指新画一幅样本,而后再手工制作,而不是依葫芦画瓢用早前的模具做出来。
这样的花灯定然与外面的不同。
段旻轩便看向孟云卿,“难得佟掌柜雅兴,云卿,有没有想要的花灯?”
问她?
孟云卿才倏然会意,她说街市上的花灯并不特别的,有人才特意领她来的这里,怕是早就知晓晋阳花灯之事。
佟掌柜面前,她不拂了他的好意。
想了想,记得先前进屋时,看到案几上摆放的皮影,忽的灵机一动,“佟掌柜,能做一幅皮影的吗?”
段旻轩也看向佟掌柜。
“当然可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佟掌柜爽快利落。
领了他二人往先前的案几边走去,零零散散摆放了数不清的皮影的部件,还有好些是拼凑好的各式人物造型。
孟云卿饶有兴致伸手去摸了摸看。
佟掌柜就道,“皮影的花灯最大的特别之处,是可以做成连轴,转花灯时,各面上的皮影就会跟着动起来,组成几幅活动的图画,或是一个故事,走完一圈就是一个故事。”
这倒稀奇得很,孟云卿面露笑意。
“姑娘可以先挑选人物,也可以挑部件组成新的人物和道具。”佟掌柜很耐心,孟云卿就坐下来,一一细细端详。只是东西拿在手上,就舍不得放下,又去拿其余的,倒像爱不释手。
段旻轩低眸轻笑。
片刻,帽子,胳膊,腰带,腿,手臂,组成了一个人形,孟云卿忽然笑了:“段旻轩,你看像不像你?”
他不知哪里像!
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衣裳,做了一个夸张的东西,要命的是眼睛还特别大。
他不知她是打趣还是认真,便拢了拢眉头。
孟云卿指了指小人上的帽子和腰带,倒是和他今日身上的装束有些挂像。
“再做一个段岩吧。”她自言自语,自顾着去拿皮影。
段旻轩好气好笑,“做他干什么?”
孟云卿抬眸看他。
他竟也随意落座了下来,仔仔细细得挑起皮影里的部件来。他挑得细,她就在一旁看,也不扰他。
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倒是和平日不同。
孟云卿就想起早前灯火璀璨处的回眸,映入眼帘玉冠束发和精致的五官。
“好了。”
他忽然出声,她吓了一跳,才立即回过神来。只见他手中的小人也拼好了,倒好认出是个女子模样,可怎么觉得那张圆脸稍稍大了些。思及此处,又听段旻轩悠悠开口,“这回像了。”
像什么?孟云卿凝眸托腮。
昏暗的灯火打在她脸上,映出清秀的侧颜几许,胖是胖了些,却不失为明艳动人。
段旻轩应道,“像你。”
孟云卿脸色便打住,是有些像……可怎么看,都有些胖过头了,像个胖头鱼似的。
段旻轩却似玩味好笑得很。
佟掌柜接过两个人物,看了又看,脸上几许笑意,“皮影我这里备得少,成套的怕是只够做六面。”
段旻轩点头:“六面就好。”
孟云卿明白过来,八面是指八面的花灯,六面就是指六面的花灯。
因为佟掌柜这里是打样的,平日很少做花灯给旁人,一样的皮影能凑出六套来已是不易,还有许多部件没有能一一匹配的,还要找相似的来代替,譬如红色的腰带没了,便要紫色的只留,故而只能追求神似。但转念一想,又觉这盏花灯定是极有意思的。
心中就很期盼。
也不知会做成什么模样?
两人就站在佟掌柜身后看,佟掌柜是熟手,拼凑六套人物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却巧夺天工,孟云卿看了又看。
许是认可了那时她的模样,又觉得亲切得很。
段旻轩唇畔微微勾勒。
“要做什么故事?”佟掌柜兴致也高,索性连样图也不画了,干脆用皮影直接做好。
孟云卿愣住,她光想着一个是段旻轩,一个是她,倒忘了还有六福皮影故事。
段旻轩却道:“第一幅,两人在饮茶。第二幅,姑娘送了公子一本书。第三幅,丽湖游船,周围有很多荷花。第四幅,年关时,一同看烟花。第五幅,上元灯节,一道赏花灯。第六幅,一起上马车回家。”
一气呵成,继而转眸看她,“如何?”
孟云卿怔怔抬眸看他,心跳似是倏然漏了一拍。
他便权当她默认,“佟掌柜,就做这个吧。”
佟掌柜应好。
窗外,火树银花里,又放起了绚丽满目烟花,应接不暇,引得街市上的人群阵阵欢呼。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窗边,窗外的繁花似锦犹如幅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一般纷纷映入眼帘,叫人心中浮起几许波澜。
“段旻轩……”她其实轻唤了他一声。
只是在烟花的声音和人群的欢呼声中淹没了,他并没有听见。
孟云卿捏了捏掌心,轻笑带过。
那枚荷花的香囊就隐在袖间。
第111章 【祝】
正月十五上元节一过,日子似是过得更快了些。
孟云卿从灯节拎回来的花灯,音歌和娉婷都喜欢得不得了,每日都会拿出来转上几轮才能看够。
旁人自然看不出上面的皮影是她和段旻轩,也不晓这六面花灯的前因后果,只道这盏花灯很是特别,让人爱不释手。再听孟云卿说起这盏是晋阳花灯的掌柜做的,音歌和娉婷更赞叹不已,果真和旁的花灯不一般,巧夺天工了些。
总之,那盏花灯就被音歌和娉婷挂在外阁间里,随时抬眸都能看见。
孟云卿没有异议,有时也会看着那盏皮影的花灯出神。
出了十五,年节便算过完,京中的喜庆意味也渐渐淡了下来。
京中早前关于陈家后人的传闻,也似乎在不经意间消散了。
听闻正月里,平帝单独召见了定安侯,君臣相安无事,茶话几许,气氛很是愉悦。
平帝还特意寻了礼部来问,齐王和许镜尘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礼部一一应承。末了,平帝便让礼部警醒点,不要怠慢了这两桩亲事。
都晓齐王娶的是定安侯府的三小姐,许镜尘的娶的又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平帝此时问起婚事的筹备情况来,是对定安侯府的在意。惠王之乱,平帝杀伐果断,陈家牵连其中,连陈阁老这个三朝元老都不曾幸免,若是定安侯府的表姑娘果真是陈家之后,平帝岂会如此泰然处之?
只怕陈家的传闻,自始至终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罢了。
难怪这么长的时间,任凭京中风声传开,定安侯府都没有动静,其实也是心中有数罢了。
只是因得这些流言的关系,定安侯府表姑娘和卫将军儿子的婚事搁置下来了,倒叫人几分猜不透。都等到雨过天晴了,沈卫两家的婚事再议岂不美事?
可偏偏定安侯府和将军府两头似是都没有再议的意思。
转眼过了正月二十,又有坊间传闻,说其实定安侯府的表姑娘是宣平侯府老侯爷孟长阔的孙女。
宣平侯是苍月的世家贵族。
论及宣平侯在苍月的地位,怕是比定安侯府还要稳固些。
也因着定安侯府表姑娘的关系,宣平侯接连两次来到燕韩京中都是借住在定安侯府的。
消息一出,便被坐实。
听闻宫中也有人传出,说初七那日,的确是宣平侯同定安侯一道觐见的平帝,还在宫中一直待到了黄昏才折回。如此说来,定安侯府同宣平侯府的关系,平帝也是知晓的。
而宣平侯也确实借住在定安侯府。
原来定安侯府的表姑娘不是陈家的后人,而是苍月宣平侯府的后人?
先前的玩笑便开得有些大了。
那些看衰定安侯府的人,心中就有些惶恐,也不知有没有触怒定安侯府,毕竟连年节都没有走动,生怕惹祸上身。等眼下再看来,全然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不已。
便有不少腆着脸皮往定安侯府缓和的人。
沈修文简直应接不暇。
等再过些时候,有关宣平侯府的传言,定安侯府似是默认了。
听侯府的下人私下里说起,表姑娘二月里就要离京,宣平侯此番来京,其实是接表姑娘回苍月见老侯爷的。定安侯和老夫人都准许了,侯夫人还在准备表姑娘离京之事。毕竟苍月到燕韩京中,光往返就要整整四个月,这侯府的表姑娘一去便也不是一年半载内能回来的。
有心人便道,难怪沈家和卫家的婚事出了波折!
孟云卿好歹是人家宣平侯府老侯爷的亲孙女,婚事也当是老侯爷做主,再不济,也得人家老侯爷首肯吧。
更说不定,宣平侯府的老侯爷早就做主应了门亲事了,卫家这头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都是些个坊间传闻,可信的其实很少。
但有一条,孟云卿二月里就要离京,却是有眉目的。
孟云卿便没想到,头一个来问她的人竟是许卿和这个小不点。
许卿和是许镜尘的儿子,十岁出头,不怎么爱说话,也不同旁人亲近,她也只见过两次,一次在中秋赏月时,一次是在运来坊订白玉棋子的时候。
许卿和来寻她,她倒是意外。
音歌给他奉茶,许卿和道了声谢,也不管周遭的丫鬟在不在,直接问道,“都说你二月里要离京?”
孟云卿点头,二月二十走。
二月初六是沈琳的婚事,二月十六是娘亲的忌日,她要在这之后走。
许卿和便捧着茶杯低头,“那我钱怎么还你?”
孟云卿好笑,“不是说了,还给二姐姐的吗?”
许卿和拢眉,剜了她一眼:“我是君子,有借有还!”
言外之意,不需要她特意给沈琳做人情。
孟云卿托腮就笑:“又不是让你不还了?你还给二姐姐不也是一样的吗?”
许卿和又开始皱眉头,孟云卿才不逗他了,“那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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