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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弃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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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锄头一凿一凿去开垦。

“阿爹,我来吧,我先扶您回屋里休息”,老汉将手中的锄头撇开,红娘将其搀扶回到屋中,随后自己便挪步从屋内走出。

同为女子,可双手却不如她人那般细腻反而布满老茧。锄头和土壤接触发出那特有的挖凿之声,直至日落近西山之时,红娘方才决定将手中的锄头搁下。

只是伴随着那收尾的一凿,却凿开了自己蜕变之门。一声类似硬物碰撞所致之声从土壤中传出,扒开土层之后显露在眼眸中的却是一个身长三寸,高宽均为一寸余半的锦盒。

锦盒周身为润玉打造,拿捏于手中却无丝毫厚重之感,反而其重近似鸿毛。脑海中来回不断思索的,为何锦盒会出现在菜园之中。

红娘早已过了二八之龄,园中耕地也是来回耕种了不下百遍,如真是土中之物,又怎会直至今日方才出土。拍落盒身的尘土,将其拥入怀中,向屋中迈步而去。

睡前饭后,红娘行至枕边将锦盒重新拾起,试图将锦盒打开。

锦盒虽并未上锁,可愣是尽其全力也无法将之打开。技艺穷尽之下,也只好将心中的好奇之心尽数撇下。

午夜子时,夜色越加浓郁,一缕缕月光正透过窗户之上破烂的窗纸投射入屋。当月光距离墙面不足三寸之时,突然停顿在了半空之中,月光如引流般被强行的扭转了方向,向锦盒投射而去。

起初并未见其有任何异动,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盒身开始出现了细微的掠动,直至最后开始不停的晃动。晃动越演越烈,睡梦中的红娘却依旧未曾发觉任何异象。

剧烈的晃动如若被人观之必定胆战心惊,好似整个锦盒都将暴裂开来一般。颤动中盒身渐渐就打开,一股浓重的黑气从盒中迸发而出,将整个闺房尽数布满。

黑色的雾气依旧在是无忌惮的吸食着月光的月光之力,雾气慢慢飘起升至房梁之上,并逐渐开始回缩和凝聚。雾气中一朵黑色牡丹的投影若隐若现,并在不断的回旋中将周围的黑气吞噬。

黑色牡丹每过上一息都会凝实三分,直到第四息才彻底幻化成型。成型之后的黑色牡丹旋转中缓缓下落,飞向红娘的眉心。当其出现在眉心之前一寸距离处,眉心之间立刻裂开一道足有两指宽的裂口。

裂口中传来的吸力瞬间将牡丹吞没,随后裂口迅速的开始回缩,恢复之前的容貌。随着裂口的闭合,仿若有一股力量从背后将红娘轻轻的托起,身躯从床上慢慢升至半空。

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垂直散落指向地心,即使是睡觉也依旧带着的面巾突然间化成青烟散去,如同蛇一样的五官开始从新的自我塑造。那一身好似蛇鳞一般的面皮开始从身上脱落,露出光洁似玉般的嫩肌。

脖后浮出一枚黑色牡丹印记,印记如同从肌肉之中萌发而出,直至骨骼,就算将脖间的那一块肉尽数削去,仍旧可以长出烙印的肌肉。

黑色牡丹的烙印几闪之后,色度相较之前淡上了五六分。再看锦盒之中,正躺着一朵黑色牡丹,牡丹花只绽放了三分还有七分依旧内敛。

牡丹花顶部存在两条细小的裂缝,而这时悬浮在半空中的红娘突然颤动了一下睫毛。或许是盒中之物有所探知,那原本的两道细纹突然之间猛地张开,露出一双邪魅双目。

牡丹在毫无知觉中飞向半空中的红娘,红娘胸口再次裂开一道口子,黑色牡丹便由此出进去了她的体内。当锦盒中的黑色牡丹离开的瞬间,玉质的锦盒便彻底变成了一堆粉末。

红娘身躯悬依旧浮于半空之中一直不曾下落,直至时近天明才从半空中缓缓地落回到自己床铺之中。直至天明时分,方从毫无意识状态之中转醒,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神采也再无往日的那般哀怨。

张开微闭着的双眼,环顾一眼四周之后,才将视线挪移到自身之上。略微一瞅之后,便极为满意的在其脸上显露出一脸喜悦之容。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牡丹

更新时间:9…3 9:21:36 本章字数:2583

那盒中之物是为牡丹的妖婴,而至于红娘则为其化形并未完全的躯壳。三百年前化形度劫之时,为自己夺的一线生机将自身的身躯与婴魂互相分离。三百年来年来肉身已经投胎转世了数次,因其生命本质并不圆满,因此每一世都未曾活至五十之龄。

残缺的并非其他,而是三回七魄之中的二魂及四魄,伴随灵魂的七次投胎可依旧无法使自身转化圆满。而当面领第八次转世之时,原本残缺的魂魄将届时彻底切断与自身因果,直至在一次次轮回中逐渐完善自身,因此这便成为最后一次补缺归整之机。

牡丹原本只需修行千年方可破而后立更进一层,可面临肉身之因却只好提前出世,那黑色的婴神并非本色,而是缠绕在其周身的死气,死气散去便可恢复原貌。

只需慢慢静养便可将一身气死挥之散去,一手向着床一按,整个人便如脱兔般一跃而起,立于床前。

脚尖一点溅起一地尘埃,在向上身看去早已披上了一层粉色衣衫。伸手向着锦盒所化粉末一抹,散落的粉末立刻凝结成三十七粒丹丸,手捏一粒将其余三十六粒尽数收入袖中。

玉有养人之效,古语云:人养玉十年,方可玉养人,更何况这玉在其手中不下万年之久。这锦盒是为牡丹足底万年润玉所化,在化形之劫无法渡过的危机关头,足下润玉便主动割离了近半身躯,送与牡丹助其炼成锦盒躲过了此番危机。

人与外物不同,先不考虑是灵根资质之因,再论其事。人乃万物之灵,天生具备修行资质。而物有三,或兽,或植,或死。

三类中以兽成妖最易,以死于最艰,植立于中。若懂得修炼之法,兽类可百年生智,千年结丹,万年化形。植类千年可生智,万年结丹,十万年化形。死物无生命,需万年生智,十万年金丹,百万年方可化形。

而因润玉存于牡丹根部,却使得润玉自毁己身造就了牡丹。至此牡丹心中立誓,有生之年必定助那万年润玉蜕体‘成’人。

红娘抬手一挥,身前立马出现一面灵镜,灵镜全由自己法力凝聚。虚空成镜,固气成凳,红娘凌空而坐,将之作为梳妆之台开始梳理。打打理完毕之后便迈步走出自己的闺房,只留得一席空床。

见父亲佝偻着后背正对自己,红娘口中轻轻一吹,一股清气被其人吸入体内,随后身子缓缓

向前倒去。几息过后却依旧未曾听到阿爹的倒地之声,再待看去,老者身子正以诡异的角度定在半途之中。

缓步中向他走去,伸手拂住下巴轻轻一捏,那张牙齿几乎尽数崩坏的老嘴便迅速打开 ,将手中的一直握着不曾放开的丹丸塞入老者的嘴中。丹丸如同冰块般,在老者口中迅速化开。

丹丸化成的液体,顺着口腔上行至天灵,下行至足底,左右行至双臂。液体一经流向身体,变化成蓬勃的生机不断滋润这生机衰弱的身躯。身体中不断传来碎裂之声,一片片褶皱的皮肤不断从肢体上开始掉落,蜕变过程就如同熟鸡蛋剥离外壳一般。

身体从上至下,从内到外同时进行着全方面都脱变。发丝不断从头皮之下萌发而出,使原本稀疏的发丝瞬间繁密,发丝由稀变密由白转黑。面容在转瞬之间逆转成年轻之容,那所剩不多的牙齿纷纷脱落,新牙再次长出。

就连那一直弯曲佝偻着的后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挺直,一阵清风一卷便再次回到床铺上。待老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铺之上,全身上下充满着力量与活力,站立之时方才知晓后背已不再佝偻。

“阿爹,你醒了”,红娘待自家阿爹一转醒便迎了上去。牡丹现名杜红娘,其父杜恩泽。“阿爹,我乃红娘啊”,红年慢慢走至其身前。

“汝言谎,红娘并非这般模样”,杜恩泽指着红娘说道,那指着红娘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啊爹,你若不信,看看镜中自己你便知晓,我是否红娘了”,说着红娘从背后取出一面铜镜递交于其手中。杜恩泽从红娘手中接过铜镜,一眼瞅去险些将自己吓个半死,原因无他,镜中之人并非老迈之态而是豆蔻之容。

“阿爹,如今可否相信”,红娘嘴角浮出笑容,这笑倾城倾国人,至于杜恩泽则只能点头叹气表示认同。

“阿爹,无需丧气。此乃神明赐福,昨晚红娘身陷梦境,梦中神明赋予吾美貌,赋予汝青春,甚至赐下了万两黄金”,红娘手指引导其人视线指向窗边。

看着那堆砌成山的黄金继续说道,“次日转醒刚才得知,这一切都已成真,这正乃神明眷顾啊”。

人海之中,一名男子正向此处行来,男子正为之前无面男子。“近日乃是牡丹重生之期,大致推算就在近三日,还

是先行探上一番”,可踏出三步之后便停下了身子。

“不行,白日行走多有不便,还需待那天色暗下之后再行前去”,说着此话便又起身回了自己住处。

当夜空之中一弯明月取代了白日的皓阳,从此宣布正式步入黑夜。离此处几十里外的丛林之中野兽嘶鸣,而此处却依旧夜静无声。

在众人入睡之时,仅有二人并未入睡,一人便是那打更人,另一人则是无面男子。咚……咚咚,三声打更之声在四周回荡,回声一长两短,示意,时至午夜已是子时。

黑暗之中一道黑影通过窗前细缝闪入屋中,“你来啦”,而当黑影进入屋中的瞬间,原本躺于床铺之人却是发话说道。

“牡丹,如今你已回复真身,也是该到了同我回去了之日了吧”,二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而隔着二人的只有那无边的夜色。

“还不是我离去之时,你已等了三百年,该不会还在意这最后的七八十年吧”,牡丹视线隔着土墙望向杜恩泽所在之处。

“此人也算是与我有恩,须得加以报回报,待他寿元穷尽之日我便随你离开”。无面男子也不再多说,身影一闪便消失无形。。。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花红

更新时间:9…4 10:14:48 本章字数:2589

时间不是不变,而是无力改变。在一处不知名的座大山之间被安置着一条大河,何宽四十丈将两岸之人南北相隔,河中之水湍流不息,纵使行船也无法渡得彼岸。

此河两岸各自立有一块石碑,石碑之上且为两句话。

北岸:一汪秋水隔两岸,彼岸之外又彼岸。吾与江郎只向望,各自老去未携手。南岸则为:江水隔身心一处,纵使相隔情相系。吾与绣娘有真情,如有来生定相续。

南北二碑因此流芳,千年不朽,万年不磨,后人将此河命为守望河。

“丫头,快将这些衣物拿去洗净,想坐于家中吃闲饭,你以为你是何人”,一名为梅之年的女子,甩下一堆衣物之后便转身离去。唯独只剩下一道瘦弱的身影卷起了大堆衣物颠簸行去,绣娘拖着衣物佝偻着身子。

女子名为王贤善,寓意其人贤惠而心善,可纵使名讳在过华丽,也无法改变一人品性。

绣娘乃王贤惠丈夫与外拾回,可自从将其带回次日,原本久未受孕的王贤惠竟被探知已是身怀六甲,这也使得原本视若掌中之珠的绣娘沦为了厕中之石。绣娘未曾取名便被丢在下人之中沦为丫鬟,至于绣娘之名是乃江郎所赐。

正值垂髫绣娘(为古代三至九岁女童)手掩竹篮性质河边,凶悍的河水好似在向她咆哮河一般。河水虽极为湍急,但有着平缓之处,正是此处成为了众多女子清洗衣物之处。

时近黄昏,江河两岸早已无人,唯独剩下绣娘一人 ,心中依旧还回荡着那一声王贤惠的话语。从竹篮之中将衣物逐渐取出,放于岸边平石之上,也许是石板过于湿滑,亦或是出于意外,竹篮从泛湿的石板之上滑落水中。

竹篮迅速被河水冲走,河水越至河中越为湍急,转瞬之间竹篮就被冲出十丈开外。若篮子真的遗失,衣物定然不能尽数带回 ,那所谓的母亲必定让她饱受饥饿,不得进食。

此时河对岸下游之处突兀的出现一名男童,男童并未因时已近晚而回自家之中。男童正值黄口之龄,实则年与绣娘相仿,男童随手将岸边的竹篮捞起。捞起之后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顺着河流逆行而上。

直至百丈开外方在对岸见得蹲至岸的身影,男童不知对岸之人可否发现自己,索性扯开嗓子大吼。

“对岸的那人,这篮子是否是你之物”,可是喊声很快便被流水之声冲散,声音不到半途便不复存在。

可是男童并未放弃,依旧的使劲的呐喊,喊声一声声的在空中重合变得更加宏亮,可依旧敌不过河水声的消磨,但却有着极为微弱的声响落入女童耳中。

女童起身张望,见之对岸之上有一黄口男童正向着自己不断挥手,虽相隔四十丈之距,身影异常模糊,但却可从那挥动的手中看出竹篮的大致轮廓。

起初她也想挥手示意,却又怕对岸之人误解那竹篮并非她物,所以只得死命的着点动着自己的头颅。

两人来回不断的比划着,直至许久方才理解彼此手语间的含义。男童示意着让绣娘在此等待,片刻就回。

男童果然是为言信之人,而其身后却拖着一跳足有六十丈长端的长绳索,甚至可从脸上折射出的暮光反映出其脸上汗珠。

绣娘第一次为一个男童心痛了,眼中映射出的神采也让男童第一次对一个女童心动。

男童河流之上六十丈处,竹篮被系上了绳索抛入河中。绳索因河水之力变得异常紧绷,河水带来的冲击也险些将男童拽入河中,但他依旧将绳索紧握。因为有绳索的束缚篮子便顺着河流倾斜中达到彼岸被她一把抓在手中,绳索在不经不慢中从篮子之上脱离,随后迅速被拉回对岸 。日暮将尽中,两人才于不舍中各自离去。

“为何归来这般晚,是否又在其偷懒”,王贤惠就指着红娘喝到。

“阿娘,我没有,是那篮子不慎落入河中,我拉了好半天才将其拉上,所以才耽搁了时辰”,红娘委屈的说道。

王贤惠一挥手间便甩了绣娘面孔之上,“谁人是你阿娘,以后唤我夫人,记住你那下人的身份” 。

随着脸上传来红辣的触感以及那心中的哀伤开口说道,“是啊娘”,只是当狠毒的目光投来之时,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是,夫人”。

在听到满意的称谓之后,王贤惠才在喜悦中离去。绣娘咀嚼着碗中的白饭,心中时而闪现出男童的身影,扫去了它心中的所有阴霾。

往后几日,绣娘极为主动开始向王贤惠讨要日日清洗衣物之职,日日如斯,若时日尚短还另当别论,可连日如此

却是难免引人怀疑。尾随之下方才知晓是有此事,王贤惠并未立刻迎上前去,而是默默一人离去。

时间流转,同日府中,女子换人将红娘按于地上,“你每日以洗衣物为由,究竟所为何事,好不从实招来”。可就算如此绣娘依旧不闭口不言,双眼死死地瞪这那令她生厌的女子。

“不说?来人拿剪子,你如不说,那照我看来你那舌头想必也没有丝毫用处了吧”。

绣娘试图妥协,可依旧挽回不了那歹毒之妇之心。剪子无力的挣扎之中,很快的被传了上来。

眼看着离自己口腔越来越近的剪子,绣娘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闭上双唇,可是后背传来由尖锐物体刺穿皮肤扎入体内的刺痛。刺痛迅速弥漫至全身,剧痛使得绣娘无法克制中裂开红唇,凄惨的叫声正从其中发出。

王贤惠正是趁着这一声嘶吼的契机,将剪子迅速伸进绣娘的口中,伴随着剪子的离嘴,鲜红色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来。啪嗒一声,半截带着鲜血的舌头坠落地面。

绣娘试图闭上自己的双唇妄图让鲜血不再继续外溢,可越是隐忍鲜血越是泛滥。鲜血冲开了双唇的舒服,一口口的落在地面之上,将地面彻底变成了花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守望

更新时间:9…8 12:17:00 本章字数:2772

自那日起,足足三月绣娘都未曾出现,而这三个月之中江郎寝食难安,日日在那江边守望到见不得人。

绣娘极其努力的尝试着想去用她那缺去半截的舌头发话,可每次都会让刚开始愈合的创口崩裂,将唇齿尽数染成血色。

每每闻到口中的血腥之气,想到的不是仇恨,而是那么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她之人。

一百天,距离与绣娘最后一次相见已经足足有一百天的时日,这一天依旧就在日暮将尽之时。

一道身影从远处默默驶来,从那道身影中江郎能够感觉到来自她的落寞。

虽时隔多日,但两人相见依旧遥遥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如今两人早已不是黄口之年而是弱冠之年,两人在一起虽时日已长,可却彼此不知其名。

只因在江河之畔相遇,所以绣娘唤子男子江郎,概因相貌娟秀,方才唤她绣娘。

两人隔着江,各自沉默,纵使绣娘能够言语,也无法将话语传入对岸江郎耳中,所以二人只是坐下默默相望。

两人隔江相望,眼眶微微湿润,两人遥遥相望却过不去渡不来。每每对望只能伸手幻想被彼此触,期待的那种牵手拥入怀中的情绪,却总是让二人控制不住的感伤。

两人在不舍中分离,绣娘对着江郎比划着“等我”的寓意,江郎以“我会等”三个字与之回应。

归家之后,绣娘便被四五人关入房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绣娘都不曾出现,而江郎于等待中化作石像。

六十年后,李府被人抄家,绣娘被人从柴房之中放出。六十年的光阴让绣娘化作满头白发,面容苍老的老太,但依旧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那份对爱情的执着。

绣娘手中所提着的那个篮子也已有六十余年岁月,在这六十年中虽然曾破裂过无数次,但依旧被他用柴房中的木条重新编织完整。六十年是一个人大半余生,绣娘却并没有应此而绝望,反而在被释放的一刻显得异常的平静,嘴角挂着淡雅的笑容。

那满是皱褶的面孔竟让她显得异常的慈爱,带手中的物,如同自己恋人一般。岁月流去,带走的不光光是你我的容颜,更是带走了那一双矫健的双腿,原本一刻钟足以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江郎我来了,你还好吗?”,绣娘早已不能言语,但却在心中默默的问着自己。可当将那泛黄的眼眸望向对岸时,那双近乎干枯的双手颤抖中从手中滑落,掉入河水之中。

“江郎”,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唤之声竟然从绣娘口中发了出来,“等我,我来陪你了”。

但很快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说完,原本早已愈合的半截舌头又从新开始崩裂。

鲜血并不是喷涌而出,而是慢慢的从创口溢出,颜色也没有了年轻时的艳红而是略显暗黑之色。

绣娘不再去管那被河水冲走的竹篮,而是蹒跚的往回走去,每走一步都会从她的口中滴落一滴鲜血。

一路行去在路上画出一道血色长线,那一身衣衫就如同被墨汁渲染的画纸一般血迹迅速的在衣服上扩散。

在艳丽的血色印染之下,仿佛有再次回到了那往昔的豆蔻之年。绣娘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可就是这微笑让她口中溢出的鲜血更加快上了几分。

再次回到府中早已无有一人,在府中不断搜索,终于寻到那被王贤惠遗落下的嫁衣。

将所有散落的物件放入梳妆盒中,虽然盒子已经破损了一角,但依旧不影响其作用。将口脂,胭脂,石熏末,牛角梳,发簪一同放入梳妆盒中。穿上红色的嫁衣,带上华丽的头冠,将梳妆盒拥入怀中,迈步而去。

口中的鲜血依旧从嘴中溢出,只是并未像之前那般快速。鲜血使得鲜红的嫁衣更为妖异,和那一头的白发仿若分割成两个色彩差异的世界。

路过路旁野花之处不忘顺手采上一朵,只是那一双皮肤褶皱的双手已经略显苍白。

绣娘行走的步伐越加不稳,就好似一阵清风袭来便会将她随之吹走。这一次足足行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达,“郎君,我为你梳妆”,原本近乎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溢出。

那一声可能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又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听懂。鲜血顺着手臂流去河水之中,将河水染红。

说着绣娘将路边摘菜的黄色野花撕落花瓣贴在头上,这就是女子未出嫁时是所贴的花黄。

再用石熏粉末涂抹于修眉之上,这便是那画眉。接着为傅粉,将梳妆盒中的胭脂涂抹在两腮。

然后是那抹脂,将赤色的口脂,印在双唇之上。口中溢出的鲜血,将口脂的作用完全磨灭。纵使没有口脂,亦可使得双唇异样红艳。

待一切梳妆完之后,最后系上了一条粉色罗缨。罗缨为女子出嫁之时,父母所赠之物。

绣娘虽无父母,但礼节却不可缺去。原本苍白的面孔变得再无半点血色,伴随着最后一口鲜血喷入河中方才缓缓中合上双目。

略带暗红的鲜血,顷刻间被河水冲的支离破碎,不复存在。随着闭目,整个身体开始迅速石化,上至天灵下至足底,两端同时向腹部进发。当眼眸之中最后一丝神采彻底黯淡之时,对岸彼此之前的两座石像的天灵之处各自飞出一道黄光。

光色的光芒将原本就已光亮的白昼照射的更加刺目,咋眼看去那两道黄茫便是有着江郎以及绣娘的轮廓魂魄。两个魂魄在河中央的半空之中紧紧相拥,相拥的魂魄中有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下,掉入河水之中。

随着泪水滴落,河面之上迅速开始出现一块块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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