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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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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粼叹道:如此说来,一定是你将这神石交还到南蛮人手上,条件正是让他们再次进攻大翎朝。
言衣衣说:不错,当晚我得到这神石就立刻去办了这件事,而剩下的财宝让你替我交给诡,也只不过是为了陷害千夜,我首先告诉你朝中有我的内应,叫你前去接头,那么出现在会合地点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内应,而另一方面,我故意让信虫将这件事通知了千夜,千夜得知后则必然会去会合地点劫走财宝,然后我又在密窟中将信虫是生杀中人的事透露给你,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将“信虫通知千夜会面的事”和“信虫是生杀中人的事”连成线,千夜就会被顺利陷害成生杀宫藏在朝中的内应,所以凌竞风出现了,他的几个问题提出后,就让你以为千夜必然是诡无疑了。
叶粼说:其实凌竞风才是真正的诡,是么?
言衣衣说:不错,在他成功陷害千夜之后,自己则顺理成章的带走财宝,将它们带到了我们自己的宝窟中。凌竞风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三年前我们几乎要被他一网打尽,只可惜他到底还是失败了,我们也正因此利用夺面郎君宋元洛的相术将诡变成凌竞风,让他装作负伤返回朝廷,成了我们的内应,而真正的凌竞风早在三年前的大战中就已死去。
说到这,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危翎君凌竞风反叛朝廷未遂,兵败自刎,千翎君路雨停下落不明,木翎君穆音祖和刈翎君千夜因你而死,狂翎君尧霜被夕翎君肖若离所杀,而肖若离被银晓封在湖面之下,也无异于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七翎君则是从不过问政事的褫翎君。如此说来,这天下已没有能担当治理国家这等重任的人了,是么?皇族绝后,江山必然易主,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比立下无数战功的我父亲更称职接管天下呢?
叶粼说:你父亲才是真正的深渊?
言衣衣说:不错,他老人家殚精竭虑数十载,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他即将得到整个天下!
第四十六章 结局
说到这言衣衣又叹息着看了看叶粼,说:正因为我们是生杀中人,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真心加入生杀宫,这样你就不必死了,只可惜你偏偏不答应。
叶粼说:所以说我只有死,是么?
言衣衣说:是,更何况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这样你就更不能活,可是我却下不了手杀你,我毕竟是真心爱你的。
叶粼说:我真希望你一刀杀了我,在你告诉我这些秘密之前,这样我会一直以为你是那个单纯的言衣衣,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言衣衣说:所以说你现在是恨我的,是么?这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既然不能让你爱我,就只好让你痛恨我,这样你总算能记得我,就算死后也不会忘记,所以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死之前告诉你。
她边说着,边把叶粼的身体放平,让叶粼平躺在床上,随后又为他盖上被子,现在的叶粼看起来就像是个倒在床上休息的人,正如叶粼刚刚看到言衣衣时一样,她又在叶粼的喉前轻捏了一下,让他不能发声,然后打开门,拍了三个巴掌,一个人跟着她进了房内,这个人正是刚刚告诉叶粼言衣衣下落的店小二,他微笑着,看着叶粼的双眼几乎眯成了缝。
言衣衣又将刚刚绑着自己的绳子递给那店小二,说:再把我捆起来,软筋散的解药你吃过了么?
店小二说:吃过了。
言衣衣说:那就快动手吧,捆得紧一些,这样才像。
店小二说:是。
他接过绳子,小心翼翼的将言衣衣双手背负着捆了起来,让言衣衣倒在屋内的地上,然后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言衣衣又看了看叶粼,现在屋内更暗了些,她已经看不太清叶粼的脸,但她知道叶粼一定满是疑惑,她说:其实留情客栈本就是生杀宫开的店,这里是我们的一处集结地。这里的老板和伙计都是生杀宫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帮我把你骗到这间屋子。你一定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捆起来,是么?我说过,我是爱你的,我绝不忍心亲手杀死你,所以这件事我只好让别人去做。你知道另一只耳钉此刻应该在谁的手上么?
叶粼沉默着,他并不是不想说话,只不过他已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是明亮的,正死死的盯着言衣衣的脸,虽然他看不清。
言衣衣说:本来这一对耳钉都在我父亲手上,他将其中之一交给了你,将你骗到这里,他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耳钉交给银晓,把银晓骗到这里,我父亲会告诉他,我被邀捉住,而邀是个极厉害的人,如果见到他就一定要将他一刀毙命,否则就再难救出我。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笑了笑,接道:看看你我现在的状况,倒在床上休息的你和被困在地上的我,谁更像邀呢?银晓到了这一定会首先一刀杀了你,然后又为我松绑,这样一来,他就会和你一样,中了我身上的软筋散。
叶粼满是惊愕,却仍旧是一句话都不能说,如果言衣衣的计谋达成,他将死在自己的至交手上,这是何等的可悲?何等的可笑?言衣衣不再说话,静静地倒在地上等着银晓的出现。
时间慢慢的蠕动着,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人的生命,掠夺走人的青春年华。
银晓终于也到了这里,他已到了三十七号房间外,他竟真的被言灭天骗到这里!同叶粼一样,他并没有直接冲进屋内,只是透过窗户缝窥探着屋内的一切,屋内很暗,但他还是看出了屋内有两个人,一个人在床上休息,另一个人倒在床下,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曲线玲珑,姿势奇怪,显然是个双手被缚女子,这不正是言衣衣么?另一个人却安静的倒在床上休息,这不是邀又会是谁?
银晓手掌摊开,银色的流质便又散发着银光,聚集在银晓掌上,蓦地化成刀形。他突然冲破窗子,飞身掠进屋内,手中闪着光的弯刃已逼近了倒在床上的人,他看清了这个人的轮廓,辨别出了哪边是头,哪边是脚,而刀将要落下的地方正是那人的头。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忽然有样东西微微的反射出一点光芒,这竟是那人的双眼,倒在床上的人竟然是睁着眼睛的!
银晓连忙收刀,一个转身落在床前,他刀上的光芒变得更亮了,几乎要照亮整间屋子,然后他看清了倒在床上人的样貌,他认出了这个人,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掀开盖着叶粼的被子,对他检查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又在叶粼的喉前捏了一下,叶粼才吐出一口长气,叹出声来,他说:你被骗了。
银晓惊讶着,不明白眼前的场景为何会如此诡异,床上的人不该是邀么?怎么会是失了力气的叶粼?他刚刚差点让叶粼死在自己的刀下,想到这他就觉得好险,因为他的刀刚刚已经距叶粼不到三寸。
倒在地上的言衣衣目睹了这一切,叶粼的生命本该结束在那一瞬间,可银晓却突然收刀了,这让言衣衣惊诧出来,明明一切都该在那一刀下终结,他为什么会收刀?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意外?她愤恨的挣扎起来,可她才刚刚站起,就又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她身上的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紧了。她只好躺在地上狂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砍下那一刀?他本该死在你的手上!为什么不砍?为什么?
银晓说:你怎么了,衣衣?你怎么会这样说!
叶粼叹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她才是真正的邀……
言衣衣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只是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话,现在她已不再是嘶吼,而是哀叹着:你为什么不砍……为什么……
银晓显得有些惆怅与默然,他说:我收回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我出刀的那一瞬间,叶粼的眼睛反射出了我的刀光,这说明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他是清醒的,他既然是清醒的,看见了我的刀砍来却又不躲,这是不是很奇怪?所以我知道这一定另有原因,所以我才会收刀。
言衣衣终于停止了嘶吼和挣扎,她被绑得太紧,此刻已无法脱身,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了解什么叫作茧自缚,她只好傻傻的笑着,就像疯了一样。她的计划失败了,功败垂成。她终于明白做人的确是不能太得意的,得意就难免要忘形了,也许她肯亲手杀了叶粼,她就不会失败了,她慨叹着造化弄人,可却又不敢说老天不公,他不是没有机会的,只是这机会被她自己放弃了而已。想到自己此刻的惨状她也只好认命。她本是个无论是谁都未必捉得住的高手,它拥有着极强的控术,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她竟然自己把自己捉住送到了叶粼和银晓面前,这实在是无奈至极,可笑至极,她终于明白了,她这样的人终究只是历史舞台上的一个小丑,在她展露了自己的滑稽之后便匆匆下场。这只因邪恶是永远不能战胜正义的,只有英雄才会被人铭记于心,载入史册。
天仍旧是灰暗的,萧索的季节,冰冷的夜晚。
在恢弘而雄伟的浮华殿上,一个神情肃然的老者安静的站在台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离自己已经十分接近的蟠龙交椅,他很快就要名正言顺的坐在这里了,这是众望所归,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杀宫的主子深渊,人们只知道他是仁慈的城主,战无不胜的将军,一心为国的言灭天,他现在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他轻轻的抚摸着龙椅,静静的感受着,可他绝不坐下,因为他要堂堂正正的坐在这,他知道那一天离自己已经不远。
“皇位并不是谁都能坐的。”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宫殿内的沉寂,又有人来到了浮华殿,他说:尤其是你,就更不能坐。
言灭天回过头就看见了叶粼,还有站在叶粼身边的银晓。
叶粼说:你就是深渊,对么?我们终于知道了一切。
言灭天仍旧安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说:哦?
银晓说:你既然能见到活着的我们就该明白,此刻死掉的是谁,那是深渊最得意的部下,也正是你的女儿,不是么?
言灭天说:好,好,我就知道这计划并不周全,她这样固执去做必然要出错的,如今她有了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怪她自食恶果。
叶粼说:你失去了女儿,难道不难过么?
言灭天说:难过,我毕竟是她的父亲,怎么会不难过?但我虽失去了女儿,却将要得到整个天下,与这无限的喜悦相比,那一点点悲伤难过又算得了什么?
银晓说:只可惜我们已知道了你的阴谋。
言灭天说:知道又怎样?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深渊呢?你们的话有谁会相信?
叶粼说:我们又何必让别人相信我们的话呢?这件事只要我们自己知道就够了,我们只要知道你是深渊,知道我们并没有杀错人,这样就够了。
听了叶粼的话,言灭天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说:你们想杀我?凭什么?凭你的气术,还是银晓的镜月刀?不要和我开玩笑了,那种程度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未免太过孩子气了。
他的手渐渐抬起,黑色的光芒自他的掌心生出,越积越大,笼罩了他的整个身体,将他的身体变成了黑色的透明状态,就像是只剩下了灵魂,只留下了黑色的影。
言灭天说:现在你们总该知道,你们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渺小。
叶粼不说话了,他知道言灭天施展的控术是什么,这是暗术,懂得暗术的人能够将实体化为虚无,将一切吞噬在黑暗当中,懂得暗术的人能够将自身变成透明,使自己永远不会在战斗中受到伤害。
言灭天阴冷的笑着,他脚下的黑暗伴随着笑声向周围扩散,袭向叶粼和银晓,摆在殿内的桌椅和支撑殿堂的石柱没入黑暗之中,就像是被黑暗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变得无影无踪。言灭天所说的话并不假,叶粼的气术和银晓的镜月刀与这能吞噬一切的暗术相比能算得了什么呢?微尘罢了。他们的人也将如微尘一般,没入黑暗,被黑暗侵蚀。
可也就在这一瞬间,空气突然产生了波动,就像是水面荡起的涟漪,层层叠过,又立刻平息,一切又变得死静,吞噬一切的黑暗停止了蔓延,就连施术的言灭天也定在了原地,雕塑一般的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切都被静止了,只剩下银晓和满是惊愕的叶粼。
叶粼说:一切都被静止了,而我们却在动。
银晓笑着说:不错,因为这的时间被暂停了,而你我却没有。
叶粼怔住,他说:难道是宙术?只谈极乐,不说苦难……这世上只有极乐才会宙术,只有他才能够操控时间,控制世间万物的运行。
银晓说:嗯,所以你现在总该知道极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也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从被怨翎剑冰封的湖面下逃出来。
宫殿内又有了变化,扩散着的黑暗又突然收缩起来,慢慢的聚成一点,返回到言灭天的身上,被黑暗吞噬的桌椅也都变回到原位,就像从来都没消失过,而言灭天的身体也由黑色的透明状态逐渐实体化,所有的黑暗终于又聚拢到他的手上,然后消失。就在这一刻,银晓出手了,银色的流质又化作弯刃,飞速旋转着,割破了站在原地不动的言灭天的咽喉。
言灭天终于又有了感觉,他记得叶粼刚对他说过要杀死他,他想笑,想让叶粼知道那根本是在开玩笑,他本想说:“你们想杀我?凭什么?凭你的气术还是银晓的镜月刀……”可他才刚开口,一股腥味便从口中冒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凉凉的,正有液体流淌,他用手一摸,手就被染的鲜红,对于他来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因为他并不知道他的时间被人暂停后又倒流了,但他总算知道叶粼和银晓确实有杀他的本事。他终于倒了下去,抽搐着,慢慢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一切终于结束,生杀宫的阴谋也将随着言灭天的死就此终结,银晓笑着说:我们杀死了深渊,但这世上除了你我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杀死的是那个为国为民的英雄,甚至是大翎朝未来的君主!
叶粼说:是啊,我们得了个不小的罪名,成了大翎朝最大的罪人,从今以后也将作为弑君的凶手活在世上。
银晓说: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呢?也许我们从今以后都要过着逃亡的生活,但这也未尝不是件有趣的事,我们总算还能浪迹天涯,做我们想做的事。
叶粼笑笑说:是啊,你是喜欢释语希的,是么?也许你可以去找她。
说到这个人,银晓连连感叹,他说:我还找她做什么呢?她已是个成了亲的人……
叶粼说:她已成亲?这我倒从没听说……
银晓惊诧出来,如果她没成亲又怎么会有过身孕呢?这岂非太不符合常理?可转念间他又自嘲起来,人生本来就存在着许多意外不是么?存在着意外的人生又怎么会事事都按着常理进行?想到这他忽然觉得开心极了,他又问叶粼: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叶粼说:我?我还没想好,但我可以边逃边想,这样岂非也有趣得很?我可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彼此架住对方的肩膀,一同离开了浮华殿,又离开了绝瓷城,最后消失在这纷乱而又繁华的天下。
时间推进着,历史的车轮转动着,古物被人开采发掘,历史的真相也将被人了解,叶粼和银晓的行迹虽然已不为人知,但他们的事迹却终将被人熟悉。数百年之后的事有谁能够了解?也许到了那时有人会说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也许到了那时人们都一致认为他们是罪人。但无论怎样,对于叶粼和银晓来说都已无所谓了,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他们能够无愧于心的活在当下,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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