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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布武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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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是诈作受伤,令古道崖轻敌。

古道崖的那两颗脑袋有鬼,姬碧月早就看出来了。然而翅膀和三颗脑袋都在上半身,是主要修炼之处,脚底对于古道崖来说定是空门。

她一步步将拼斗引到这般地步,而后对古道崖一击毙命,心性实在阴沉坚韧。

一时间,联军阵中大哗。而五峰军所在的土堤上。欢声大起。

古荒恨恨咬牙,带着士卒上来收了忠仆的尸体。

姬碧月飘摇回到阵中,柔媚轻笑:“禀当家的,奴家回来了。”

“极好。”吴锋极为简洁地称赞道。

苏洗岩道:“此时便需再胜一阵,以振我军士气。必须派个必然能胜之人。”

他顿了顿:“不如我亲自出阵?”

吴锋摇头:“身为一军军师,混战中杀几个人还可以。出马与人单挑,未免让对面笑话。”

帛书上写明了让偏将对决,苏洗岩若出阵,是将自己贬低成偏将了。

南妖馆之主齐麟平静地道:“请当家的允我出手。”

吴锋颔首微笑。

齐麟之妹齐琪的实力,便已在不达峰主王冲霄和剑舞峰主寒风夜之上,在青霭滩之战中斩杀了神霆部酋长杜雷。而齐麟的实力,又远高于其妹,被认为近几年之内便能突破到征天境界。只怕吴锋和苏洗岩的实力,比起他尚逊一筹。

由齐麟出手。只要对面三缺道人这样的征天高手不出,便绝不会落败。而约定中已经写明,征天高手不得出战。

齐麟器宇轩昂,话音如钢:“必取回敌将人头。”

他衣衫飘飘,踏上空中,迈步而出,一步一丈,好似撕裂了虚空。

对面尚在商议由何人应敌。已有一名黑衣男子步出,笑道:“在下前来向齐兄讨教。以报当年之惠。”

战场上说要报恩,所谓的恩惠自然其实是仇怨。

这黑衣男子面容平平,但黑发中一对龙角很是醒目,穿着一件黑色龙袍。

黑龙王吕立泰是黑龙老祖吕倚井的孙子。

黑龙会一脉本生活在又被称作贝加尔湖的北海,后来因气候变化,迁移到阴山以南。

妖族之间的冲突远比人族和妖族要多。吕立泰的弟弟曾经南下进入吕梁山区游历。却与齐麟发生矛盾,口出恶言,被齐麟出手斩杀。

弱肉强食本是妖族千万年以来的规矩,遭到恶语挑衅,已是极为充足的杀戮理由。

黑龙会加入联军。因素之一便是和齐麟的恩怨。不过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所扶持的马贼团被草海五峰所杀灭。

“想要报仇,你该等到正式开战。”齐麟漠然道,气机深沉如渊。

他的意思很明白,吕立泰单打独斗,碰上他只是送死。如果等混战之时,以多打少,还能有点希望。

吕立泰仍然笑得很灿烂:“齐兄说笑了。”

他忽地轻吟一声,一对龙角上射出流光,直刺齐麟胸膛。

真龙在上古人妖大战时期就已不见踪迹,吕立泰这一族当然不会是真龙,却也不是蛟龙,而是拥有稀薄真龙血脉的黑鳄。

但蛟龙角尖而小,黑龙会的黑龙一族却拥有与真龙完全无异的角,因此他们虽然生下来便具备人形,却以秘法刻意保留龙角,以此为耀。

齐麟懒得再和吕立泰说话,衣衫鼓荡,浩荡如飓风的妖气滚滚而至。

吕立泰遽然感到周身发寒。

他本是水族,体内血液是冷的,身上发冷并不正常。

这自然是齐麟的威势所致。

但吕立泰敢于出战齐麟,自是对自己有自信。

他龙角上的光芒急速扩展,化为一道光墙凝聚在前方,如同崇山古岳,向着齐麟覆压而去。

齐麟身形未动。

眼见光墙要到他身前,将他吞噬,他方才伸手一推,妖气鼓荡。

刹那间光墙整个轰然破碎,化入虚无。

但齐麟的神色却是微变。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手掌被纵横割了数道口子,鲜血正汩汩而流。

“齐兄托大了。”吕立泰依然笑得很是平和,却是衣衫带风,向着齐麟猛扑而上。

他口中发出一阵连绵不断的龙吟,震得齐麟快速飞退,双掌齐推,两道龙形光芒如同双龙抢珠,夹攻齐麟,要封杀他的去路。

情势骤变,令草海五峰方的不少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吴锋却是淡淡道:“齐兄不会有事的。”

他目芒投向齐琪,悠悠一笑:“小妮子,你说是不是?”

齐琪现在算是苏洗岩的女人,但吴锋在这对她言语暧昧,苏洗岩却完全无动于衷。

齐琪回应地妖魅一笑:“那是自然,哥哥怎么会输给一条杂血鳄鱼?”

说起来齐家兄妹也只是有一点麒麟血的杂血獐子而已,血统上并不比吕家高贵,不过他们却丝毫不这么认为。

在上古神兽完全不存在的时代,拥有上古神兽的些微血脉,便能自视神兽传承者了。

齐麟被吕立泰逼得飞退,但眼神却依然显得深不可测,身躯缭绕妖气,如能破碎虚空。

突然间,他张口发言。

“你太弱了。”

吕立泰愕然,正要笑起来。

齐麟一掌推出,吕立泰的两道龙气便如同之前的光墙一样破碎。

数百个麒麟形状的符文飞出,密密麻麻,暗含道韵,有吞食天地之势。

吕立泰瞳孔陡然放大,但已经迟了。

他感觉一股浩瀚如海的气息,将他整个压制。

这已经极为接近征天高手才能拥有的场域力量。

他被符文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妖力席卷处,吕立泰开始被炼化。

眨眼间,吕立泰就好像阳光下的冰雪一样,开始消失,他的双足凭空便失去了踪迹,却不流出半点鲜血。

“这……这是妖皇留下的化天古术,你竟然修成了……”吕立泰极度惊恐道。

齐麟转身而去。

符文继续镇压而下,当齐麟步出五丈远之时,吕立泰完全消失在虚空之中,被炼化得丁点不剩,就好像从未存在于这世上一般。

第三百三十九章恩雅部主

“已经连嬴两场,足以振奋我方军心。”河千影在一旁道。

吴锋却是叹息一声:“下一战我军胜算恐怕极微。”

“为何?”河千影讶然。

苏洗岩道:“敌人败了两次,第三场绝不甘心再败。我方拥有齐麟馆主这样接近征天境的高手,对面自然也有……”

河千影平静道:“那我请求出战。”

吴锋摇头:“不能赌,我们承受不起损失。”

在五个峰主里,河千影实力最强,却又在吴锋、苏洗岩之下,出战并不能如同齐麟那样保证万全,如果失手的话,对草海五峰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众将面面相觑。

既然这一战草海五峰不再冒险,那么此次出战的人——

必死无疑。

吴锋又道:“我算看清联军组织者的算计了。”

“这单挑之策,不但是损耗我方的中层指挥官,更是损耗漠南各中土人势力的高手。如果敌人成功攻灭草海五峰,金帐王庭第二步便是派大军攻伐尚未缓过气来的漠南各势力,犁庭扫穴了。”

诸人倒吸一口冷气。

“如此狠毒……”寒风夜喃喃道。

“然而联军各势力执迷不悟,仍旧做着在五峰尸体上餮足的黄粱美梦。”苏洗岩道。

毕竟对方是积少成多、温水煮青蛙的风格,单个的事情做得并不明显,纵然让人去煽动,也难以让联军各方相信。

一名老者耸然站起,言语决然:“我愿意出战。”

摇光门门主姬摇光高呼:“师伯!”

这老者是死于三缺道人之手的摇光门前门主李道清之亲兄,名叫李元。

李元道:“老夫年过八十,是半截身子都已入土的人。虽死何惧?既然这一场必败,死个糟老头子终究比较划算。”

言毕,披甲驱马,手持巨剑,往阵前而去。

长风萧萧,将老人须髯卷起。映着阳光飘洒。

吴锋等人目送着他,并不出声。

这就是战争。到了战场上,明知必死,也当奋勇向前。

对面早有一位大汉候着,他披着镶金边的羊皮袍子,左挎箭袋,右悬酒囊,背负长弓,骑着巨狼。样貌粗豪。

这人是室韦七部中的恩雅部部主夏鲁巴。夕空,漠北有名的勇士。

夏鲁巴。夕空手持狼牙大棒,沉静好似山岳。

“果然派了一位老者。”

他的嗓音粗砺,却并不高昂,显得非常稳重。

话音未落,李元咆哮一声,扬起巨剑,向着夏鲁巴。夕空猛攻过去。

“受死吧。小子!”

李元剑气激荡,劲风鼓舞。剑芒掠在地面上,便溅得乱草土石纷飞。

他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力进攻。

夏尔巴。夕空神色微凛。

老人体力多有所衰退,但当他们完全泯不畏死的时候,常常能发挥出超乎极限的力量。盖因作战经验丰富,与勇气相结合时。展现出的威势往往令人难以思议。

李元剑芒之雄浑凌厉,令夏尔巴。夕空也感到了压力。

他挥动狼牙大棒,真气如同雷霆震动,与李元全力交击。

夏尔巴。夕空胯下的巨狼也咆哮起来,与主人的攻击相和。

但李元的老马丝毫不惧狼啸。竟然同样发出声声苍老却雄浑的马嘶,与巨狼的吼叫互相逼压,难分高下。

“镇山剑!”

李元巨剑呼啸,如同山岳镇压而下,散发出后土光芒,磅礴如能撑破天穹。

但夏尔巴。夕空实力也非常之强大,狼牙大棒激荡,有十荡十决之威,卷起风雷滚滚,不作丝毫退让。

数声霹雳炸响出,山岳光芒轰然炸开,席卷十方。

两人交击,坐骑来去,错落如电。

李元怀必死之心,极为悍勇,鏖战了二十多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李元终究年老,低低喘息,但攻势却更急。巨剑发出山崩也似的咆哮,真气光芒令正午的日华为之失色。

夏尔巴。夕空感觉到压力陡然加重。

正当他全力迎击之时,胯下的巨狼忽地痛呼一声,一只腿猛然跪下。

狼作为坐骑,比马的灵活度和极限速度都要强,但耐力不足,比马匹更容易掉链子。

李元陡然发觉此情状,浑浊的目中透发出喜悦的光芒。

夏尔巴。夕空跌落巨狼身下,却是长啸一声,只见他一手将巨狼托起,闪过李元的全力一剑,另一手挥动大棒,向着李元脑后轰然砸下!

在发现夏尔巴。夕空坐骑失蹄之时,李元的必死之心,便只剩下求胜之念。

老人因为接近死亡,他们一方面在危机关头显得泯不畏死,一方面对死亡的恐惧又更多于年轻人,潜藏的求生之念格外强烈。

当李元发现突来的变故,使得他能在体力即将耗尽之时,一举击杀对方,因此狂喜顷刻弥漫了他,却令他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这失蹄完全是夏尔巴。夕空的计策,他自然能够从容应对。

李元全无防备,被夏尔巴。夕空一棒砸中后脑勺,整个苍老的头颅都爆炸开来,鲜血和脑浆一同向着四面八方喷涌。

面对泯不畏死的李元,这是最快的击杀方式。

那老马悲嘶起来,驮着主人无头的尸体狂奔而去。

只见它奔至一处石崖,以马头向崖上猛撞,红的白的一齐喷溅而出,山崖也被撞得石粉石块纷纷而落。

这惨烈情景,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夏尔巴。夕空对亲兵道:“将人马尸体收了,送到对面阵中。同时传达我的敬意。”

李元和他的老马都被用珍贵的绸缎包裹,送到长堤之上,亲兵传来了夏尔巴。夕空的口信,说与这样刚勇的老人家交手为荣。

吴锋对苏洗岩道:“听说室韦七部虽然和国师无铭交好,却又交好库莫奚部和铁勒部,对于王都颇有野心?”

苏洗岩道:“漠北一带太远,我尚未安插探子进去,但应是如此。恩雅部据说也只是七部当中最小的一部。”

吴锋微笑:“最小的一个部落之主就有这样的气度,执掌金帐王庭王都的苍鹰部情况不容乐观啊。”

第四局由剑舞峰一名长老出阵,对面则派出了五行宫的副宫主。这一战极为惨烈,最终两人以同归于尽收场。

四场单挑,草海五峰两胜一负一平,保住了颜面,但也损失了两名德高望重的高手,必然会影响到以后的指挥。

惨烈而持久的交战,此后正式开始。

第三百四十章攻防

潮水一般的敌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汹涌撞击长堤上的盾墙,激起土石纷飞。在枪阵的攒刺下,又如同潮水一样退去。

利箭从箭塔上激射到敌阵当中,散开一片片血肉之花。

长堤后方,投石机投出牛皮包裹的火油弹,落在敌阵当中就爆燃起来,烧得敌人皮焦肉烂,惨叫不止。

但敌军也已制造出简陋的投石器,巨大的石块向着长堤后方砸下,一旦阵道的防护出了疏忽,强大的冲击力便把箭塔砸得轰然倒塌,其上的士兵被石块砸死砸伤。

此时已是昏夜。

正当五峰士卒们打算稍作喘息时,地面上突然摇颤起来。

轰地一声,多处土面炸开,而后成群结队的士卒手持大刀,破土而出!

未想到不少看起来懒洋洋的五峰军士纷纷长吼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结成作战队形,丝毫不乱。

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而上,以长枪刺击从地道中杀出来的敌军。

偷袭的联军士兵们刚刚冒头便被痛击,死伤惨重,不得不从地道退回。

苏洗岩步过来,道:“以土石堵塞地道,但仍不得放松戒备。”

“不但算到敌军要地道劫营,还能算到从哪里出来,军师真乃神人也。”一名下级头领露出仰慕眼神,道。

苏洗岩道:“无非是勘察地脉时用心为之,细密分析,算出敌人可能偷袭的路径和位点。敌军久攻不下,自然也会采用地道之计。天文地理、阴阳术数,都有一套道理,只要学透了,许多看起来复杂的东西。其实都很简单。”

他说得轻松写意,但吴锋却深知苏洗岩必定是在别的孩子整日玩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精研各项学问,且苦学不辍,才能如此博学,几乎无所不通。

这防御体系看似简单。但苏洗岩的调度却使得普通的一条土堤,比金汤铁垣更难攻打。联军四倍于己方,这二十天来亦不能突破丝毫。

对方并非不知兵之辈,冲锋的时机把握往往很精准,也知道令羸弱之兵背负土囊,趁乱填埋壕沟。且组织联军轮流冲锋,既保存了全体士卒的体力,又不使得任何一个势力损失过大,失去战胜信念。

回风谷两侧也有多条可容一人或数人行走的羊肠小道。虽然极艰险难行,却可用于偷袭。但苏洗岩在关键位置安排游骑巡逻,高处设置哨兵瞭望,昼夜不休,令敌军无计可趁,也曾试图以小部队绕到回风谷后方袭击,却数次铩羽而归。

每到联军疲怠休息之时,苏洗岩便令民夫连夜清理壕沟。尽量将其再次拓宽,以御下一波攻击。

联军的攻击频率并不是太高。毕竟不是苍鹰部自己的人马,短时间内剧烈伤亡并非漠南各势力所能承受。

苏洗岩也深明久守必失的道理,不时趁着敌人进攻的间隙,以小部队骚扰偷袭,取得一定战果,以激励己方士气。

死者的尸体也被尽快就地掩埋。以免盛夏之际滋生瘟疫,伤者则被送到后寨,由医士抢救,后寨中备有足够的药物,务使伤者尽快恢复战力。

“死兔子。你以前上过战场?”吴锋问道。看苏洗岩这熟练的表现,便知其经验丰富,而且必定见过大阵仗。

苏洗岩点点头。

“什么时候?”

“三年前吧。”苏洗岩信口道。

吴锋暗想:自己也是三年前十三岁时第一次上阵,随着邓爱侯攻击邓嵘,但军学上的基础知识却远不如苏洗岩扎实。想必这死兔子是从小有高人指点之故。

回风谷外,望城峰下。

数名士卒被送到三缺道人的营帐当中。

“饶命啊……”这几人高声道。

三缺道人问道:“你等是下来汲水的?”

几人连忙道:“是,是……”

一边,三缺道人弟子九劫道人道:“怪不得那峰上的五百人被咱们围了二十天了,没有丝毫缺水的样子……”

望城峰险要,却没有水源。三缺道人一直带着四千人看住这支小部队,只是时而带人参与对五峰军主力的冲击。

他也曾攻击过几次,发现的确不好打,山势太险要,损失不小,因此便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法,打算将李询部全部渴死。

结果发现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五百人却还活蹦乱跳的。

三缺道人道:“你们是去哪边汲水,且说出来,我便饶你们不死。”

几名被擒的汲水士卒道:“在望城峰后边有一条小路,比起前山更为崎岖难行,却一直通向几里外的西溪,可以汲水,李公子便令我等取水而汲,足供饮用所需了。”

三缺道人道:“令人去勘察,若却如他们所言,饶他们不死。”

有斥候领命而去,没多久便回来,告知确实如此,以这几人的去势,也确是往西溪而去。

三缺道人望向弟子九劫道人:“你怎么看?”

九劫道人比三缺道人其实只小几岁,却是他的弟子,此人身量极高,肌肉厚实,不似修道之人,倒像个杀人越货成性的悍匪。

“从小路进攻,将敌人杀个鸡犬不留!”九劫道人恶狠狠道。

斥候道:“那小路又长又险,曲曲折折,从上面攻下来还好,如果大批部队从下面上去,必定被敌人发现,在山腰上铺展不开,被人居高临下打击,恐怕会吃大苦头。”

三缺道人道:“既然如此,让人去把守住西溪,让敌人汲不到水。”

九劫道人道:“弟子愿往。”

三缺道人点头:“你从长生道观的人马中选出五百人,再从小势力的兵马中抽出五百人。以千人把守西溪,如果有散兵下来汲水,就抓了回来。如果敌军大批杀下来,就一网打尽!”

九劫道人扬声道:“领命!”

峰上。

李询飞上更高一座山峰,向远处眺望。而后飞回来,悠然道:“敌人果然派兵把守住西溪。”

他看向石数正:“师哥可知我的下一步打算?”

石数正道:“再派几人过去汲水,故意被捉。”

李询得意一笑,走向望城峰峰顶背后的山崖。

他仿佛穿过崖壁而去,消失了踪迹。

然而实际上是这里有个极为隐秘的石洞,因为山壁内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时当盛夏,草原上常常降雨,不过大草原属于大陆腹地,降水量有限,如果只用盆桶收集雨水,当然不够喝。

然而每当下雨的时候,雨水通过山上的石缝汇聚起来,然后便会流进石洞,形成一道水泉。

加上三河剑派有从空气中凝聚水分的秘法。李询和石数正每日都能生产一定量的清水,加起来便足够全军饮用。

这便是为什么李询一定要选择望城峰,为什么一定要只有五百人的关键。如果人再多,水便不够喝了。

李询看向几名正在以桶子收集清水的士兵,温颜一笑,令几人心中都感到和暖。

但他的眼中已经看到了尸山血海的景象。

与以往不同,他这次为此而兴奋。

不光是因为谋略即将成功而兴奋,更因为将要痛快地杀人而兴奋。

正如吴锋所说的。他冰冷的血液开始发热,真正地为了自己而活。而非束缚于家族的使命。

西溪。

九劫道人并不知道自己接受的是一个死亡任务。

把守西溪的这几天实在清闲,清闲得让他整个人都懒散了起来。

自从前几天来汲水的士卒再次被捉,山上便没人敢于下来汲水了。

这几天只下了一场小雨,算起来不可能够山上五百人饮用。山顶面积有限,就算铺满锅碗瓢盆也接不到多少水。

他麾下的士卒也都同样懒散,认为自己远离了血火交加的战场。

唯一需要防备的只是被人奇袭。然而李询部一直被三缺道人带人看住,峰上总共才五百人,能分多少人出来?

从山上下到这里几里路,两三百人还能有多少锐气?这里可是有一千人呢。

何况他们攻下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渴得受不了了。战斗力必定有限。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到了晚上,男兵甚至和女兵们公然在营帐中交欢。更有人出去袭击一些小部落的边缘地带,将落单的牧羊女抓到营中,以供淫乐。

李询不用猜,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也的确减少了士兵们的清水配给,并让部分士兵假装无精打采,制造出缺水的假象。

被带上山的马匹均被宰杀,让敌军认为己方已经开始以马血解渴。

这情况越发迷惑了敌军。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把小小的飞剑无声无息地掠出。

几名漫不经心的哨兵在高岗上被飞剑干脆地割喉,声带也被割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便倒下。

李询带领的两百名士卒翻上土丘,自此可将九劫道人的营寨看得清清楚楚。

晚间犹有风灯照明,许多营寨中还低低传出**的声音。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石数正集音成束,传入李询耳中。

普通士兵则都嘴里咬着小木棍,不许发出一丝声音。

“草原上本来就都是一群土包子,派出来看守溪水的又都是弱兵……”李询平静作答,同样是直接传入石数正耳中,不令旁人听见。

他带下来的两百人,都具备战兵实力。

这一场战斗,胜负已定。

第三百四十一章劫营

营外既无壕沟,亦无鹿角拒马,显出敌军疏于守备。

李询纯以战兵进攻,能够极大地提高部队的机动能力,保证部队经由长途奔袭,而锐气十足。

出征之前,李询更以美酒和马肉激励士卒,并赏赐财宝,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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