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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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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这该死的真名!!

“你怎么敢!”我瞪圆了双眼。对瑟琳娜发出咆哮似的怒吼。精神力狂暴地扩张开来,周围一整片地面尘土飞扬,枯枝烂叶呼啸乱舞,而后统统化为粉尘。

瑟琳娜在岩石上站了起来。眼眸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我一直不想这样做的,撒尔坦。我说过……别逼我。倘若你真的没法儿冷静下来……我便只能以真名的名义命令你,给我从眼下这种状态当中摆脱出来!变成我认识的那个人!”

“你做不到……你做不到……”我慢慢地退出两步。喘息着喃喃自语,“这世界上没人能逼我——哪怕是命运也不行……这世界上没人能够强迫我。没有人!”

而后我转身、发力、持咒——一连四个增益法术在我的身上同时闪耀,我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力大如牛、矫健如猎豹——接着发力、狂奔。以平生最大的速度脱离她的视线!

而她竟没有追赶我,也没有再次说出我的真名。

我懒得去想为什么……我已经想过了太多的为什么。我只想远远地逃离这个女人,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不再被任何人或事束缚、强迫的世界!

一旦再也不用顾忌什么惊世骇俗……我便可做到许多从前看起来无法实现的事情。我接连两天两夜没有停下脚步,使用了任何一个我所知道的、能够加快自己步伐的法术,最终离开了欧瑞的国境,来到了……

但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百七十多年之后,许多国家已经消亡,许多地区已经更名。我只知道这里是西大陆的东北方,人烟稀少。眼前是一个海岸,悬崖陡峭,天空之上乌云沉沉,好像天顶随时都要倾覆下来。

怒吼的波涛拍打着石壁,溅起大蓬雪白的浪花来。空气当中阴冷潮湿……我觉得自己的大衣随时都能够拧出一把水。抬眼向海边悬崖上望去……那里有一片断壁残垣。

但实际上,还算勉强能够看得出很久以前的轮廓——那似乎是一座矗立在海岸之上的城堡。黑色的石块被时光侵蚀,已经爬满绿色的苔藓,城墙已经坍塌,主堡还算完整。只是外墙已经不复存在,一眼就看得到里面杂乱无章的房间结构。

我踩着脚下的碎石,沿着荒废的路径慢慢走上去。

为什么我觉得这古堡这样亲切?是因为……我觉得它就像我自己么?

经历了百年风霜,如今仍矗立于此,经受时光与风浪的洗礼、千疮百孔、破败不堪,却不肯就此倒去,也不肯融入世间。只固执地守候于大陆一隅……究竟还在等待着什么?

我走近它。伸手抚摸潮湿冰冷的石块,终于感觉自己的心略微平静下来。

或许说……是凝固下来。

它们统统都没有离去。只是慢慢沉淀、积累,变得更加顽固、阴郁、不可动摇。

“在此。我为你命名。”我对眼前默默凝视着我的黑色城堡说,“自今日起,你名为黑城堡。你将成为……死灵君王,撒尔坦?迪格斯的**师之塔。自今日起,这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将因你的名而战栗,自今日起,你便是,死亡与绝望的代名词。”

“倘若这个世界已被抛弃……倘若亡魂彷徨嚎泣、无处可逃。那么……就让我代行。亡者国度的权能。”

然后,我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将自己仅剩的一枚月长石按进了这枯枝的顶端。

“而我将你命名为,死亡权杖。你所指方向,便是亡魂与怨灵的归所,亡者国度的领域。”

于是我将这权杖在地上顿了顿。

大地当即颤抖起来。而后,裂缝沿着我的脚下,如蛛网般向外延展,割裂土层、劈开岩壁。以不可阻挡之势深入地下,直到将整片海岸分割得支离破碎,直到有腾腾白雾自地底升腾……最终涌出了大片火红色的岩浆。

我将权杖抬起,向着那座残破的城堡一指。岩浆便如条条巨大的暗红色巨蛇。蜿蜒着攀附上黑色的墙壁,将它们整个包在了里面。而后岩浆在魔力的作用下迅速冷却、变形、凝聚……为这座城堡覆了一层厚厚的硬壳。

“固化术”、“时光庇护”、“钻石特质”、“探知隔绝”、“抵抗射击”……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法术被我附加其上,一个又一个炼金法阵在岩层内部遥遥成型。

这城堡将固若金汤。只要我还在操控着它,它便是这世界上不可攻破的堡垒。

我与它。将一同矗立在这海岸之上,直至世界的末日。

然后我令大地的伤痕收拢。令土地重归平静,走进了城堡当中。

积年的灰尘已被灼热的的岩浆荡涤,一切都变成了死灰色——洁净得似乎不容许任何生命存在。大厅当中是一尊镀上了坚固外壳的黑色王座,我不知它曾经属于哪一位王爵。但从今天起它将拥有一个新的名字——黑暗王座。

我抬起手,在王座的顶端抓出了一个凹槽。而后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

这木匣……是雷斯林赠与我的礼物,盛装着黑暗之后塔克西丝分身的心脏。

曾经我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它,唯恐它的气息暴露,引来神祗的愤怒。但如今……既然我已知晓今后的命运,又何必畏惧什么神祗?

我于是掀开了盒盖,取出那一枚乌黑的心脏来,又将它放在了王座顶端的凹槽之中。

它将成为这个国度的象征。

就在下一刻,如我所料的那样,一股饱含着狂怒与黑暗的气息陡然自天空传来,庞大无匹的威压令空气顿时变得粘稠不堪、有若实质。仿佛有千百万人同时在我的耳畔呼喝,仿佛有亿万惊雷在我的身边炸响——

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两个位面之间的晶壁被磅礴的魔力冲击得摇摇欲坠,黑暗之后塔克西丝的意识跨越位面,在我的头脑当中轰鸣——

“是谁——?!”

而我猛然抬头,目光直刺天际、毫不示弱地展开自己的精神魔力,又绽放出六道光辉绚烂的羽翼,毫不示弱地抗拒着那威压,高声怒吼:“给我——滚出这个世界!”

“它不再属于你们,不再属于任何人!”

“你这卑微的爬虫、窃居星界的恶灵,你应当清楚——”我高举权杖,向天空遥遥一指,“你们全部都应当清楚——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去往你们的那个世界,好看一看,你们究竟都是些什么货色!”

“倘若你还想要不自量力地、愚蠢地令分身降临——那么就在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好让你的另一枚心脏,变成我这权杖上的饰物!”

下一刻,更加的庞大的魔力冲击山崩海啸一般向着这座城堡扑来——但我早有准备,在哈哈狂笑之间。咒文大声脱口而出——一层又一层的法术屏障将整片海岸牢牢笼罩,那冲击力便如海浪拍上了岩石。在呼啸之中化作片片泡沫,向四周崩散而去。

开玩笑——此地的可是我。地上界从古至今以来的最强操法者,撒尔坦?迪格斯!

以数道炼金法阵为屏障,即便是罗格奥都要落得转世重生的下场……更何况是一个不能动用法术,只能以精神力量干涉位面的黑暗之后?!

我大声咆哮:“那么我再送你一份礼物,你这蠢货!”

而后我将法杖向天际一指,顶端的月长石当即爆发出夺目的光辉,玄奥的符文在那光辉飞舞旋转,又聚集一处,自虚空之中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缝——“星界投影”!

在操控着这个法术的时候。我拼尽全部力量,同时施展了另一个高阶法术——“阿拉曼瑟之召返”。一个携带着我目前所以及的所有魔法的分身,在虚空之中浮现,接着毫不犹豫地投身至那道裂缝之中。

我当然不是只为去星界露一露面。那个分身之上还有另一个法术——“麦康提尔的最后一击”。它将转化那个分身之上的所有的剩余法术,对整片空间的生物造成一击伤害,同时自己也将承受所有的攻击。

三个高等魔法同时被我施展出来,意识之海翻腾不休,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但我用自己的意志力牢牢遏制着那种冲动,直至鲜血从我的眼耳口鼻当中汩汩流出——

但我可不会像从前一样在乎这些……

因为那可恶的命运早就告诉我。它早为我安排好了另外一条道路——它怎么可能让我死去?!

整片空间似乎陡然一震,然后瞬间恢复了平静。

黑暗之后塔克西丝的精神之力消弭无形,天顶的云层轰轰作响,就好像高空之中有一面巨鼓被击碎。震动波及了整个位面。

我微微一颤,然后伸出手、大口喘息着,抹掉了从眼睛和鼻孔当中流出的鲜血来。

什么黑暗之后。什么神祗……不过如此。

它们可以玩弄那些懵懂无知的人,却又怎么可能继续恐吓一个像我这样、已知晓了整个世界本源奥秘的人?

在抛弃这个世界之后。还妄图继续享受人们的敬畏么?!

既然我所做的,就是那些蠢货们想要做的事情——它们又怎么可能真的干涉我?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大笑起来——撒尔坦。你赌对了。那可恶的命运送给你的……究竟是诅咒,还是礼物?

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简直令我身心愉悦。我毫不吝啬地泼洒着最后一些珍贵的施法材料,又强忍着头脑欲裂的痛楚,构建了一个法阵。

而后站在那法阵当中,就像数百年前在马拉雅顶峰上做的那样,施展了一个传奇法术——“瘟疫之云”。

魔力改变着物质的特性,通过北辰之星将影响力一直遍布头顶的大片云层。浓重的水汽由铅灰色渐渐变为惨绿色,而后沉沉地压下来、遮挡阳光、隔绝生机,最终把附近一整片区域都笼罩其中。

植物在一瞬间枯死,生命无声无息地泯灭。海水因这毒云同样变成了惨绿色,又令毒素充满了附近的整片海域。

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之内,将再无活口可以幸存。倘若原本就有那么一两户人家居住在附近……就当做是这个伟大的亡者国度建立之时的祭品罢!

这一次我所做的,可不是为了夺走数百万的生命,而是为了令这一片区域变成禁地。

它将只属于伟大的司令君王,撒尔坦?迪格斯。

从前未能实现的,我要在今日,令它一一变成现实。

黑暗之后塔克西丝冲击这座城堡时的气息——那种愤怒、黑暗的气息尚存。于是我用法术将它们固化了下来。这原本就是我取出那枚心脏时的目的之一……而那个蠢货果真如我所愿了。只要有了这种气息……这片国度就将成为黑暗生物的圣地。

关闭的世界之树通道将不再对它们形成吸引力……整个西大陆上,能够吸引、召唤它们的,将是我,死亡者的王、被抛弃者的王、被伤害者的王、绝望愤怒者的王!

做完这一切,我坐回那尊王座上,用权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喘息着,等待着。

外面的光线变得黯淡,室内只有阴冷潮湿的空气微微流动。毒云穿行在大地之上的每一个角落,却不能伤害我分毫。

世界安静得好似即将死去……而我的国度迎来了新生。

从未试过如此狂妄的行事——即便是前世也一样。但这感觉竟如此美好,令我感到心中的积郁之气渐渐排遣一空。于是只剩下空洞的胸腔、无望的灵魂。

它是如此的契合这个世界。

城堡之外,渐渐传来哀嚎……法术令这片土地变成了黑暗之地,塔克西丝被固化的气息则令它具备了冥界的特质。亡魂在这里将不再是不可见的存在,它们将如同还具有生命时那样,可以被碰触、可以被伤害。

它们将成为我的子民,我的力量,我的一切。

感谢书友单哥、秦浪v的月票。

第二十七章勇者小队

我已在黑城堡当中度过了第五日。外面的声音被我隔绝,室内寂静无声。我呼吸着潮湿阴冷、充满恶意的空气,想了很多事。

大概我前些天的确是疯了。然而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自己重新变成了所谓理智的人。人总是会改变的……虽然本不想那样做。我对之前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虽然偶尔会有些不真实感,然而我知道,的确是我造成了那一切。

城堡之外的亡者灵魂,便有一些来自被我毁灭的贝利卡。

据说整个中心区域都已被废弃,死亡的人口数量超过了五千。当地人起初并不知道我,只认得瑟琳娜。毕竟对于欧瑞来说,**师瑟琳娜公爵一直都是一个传奇。尽管现在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将这个传奇当成了传说,然而……

经过那一夜,我想再也不会有人质疑魔法是否存在了吧。

之后又过了三天,才有人推断,那个与瑟琳娜对抗的另一个法师……便是我。

这并不奇怪。毕竟复苏之后,我先在艾林的庄园里露了一次脸,不少贵族都见过我的模样,也清楚我的身份。

还听说,东陆人对这件事情也表示了“高度关注”,并且打算派兵援助欧瑞,对我进行围剿。

我原本就没打算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海岸这里发生了如此异变,在人口繁盛的今天,没理由不被人觉察。

不过……只要瑟琳娜不出现在这片区域,其他人我统统不放在心上。

哪怕她出现了呢?——我的这座黑城堡,可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实际上对于瑟琳娜……我并无敌意。也的确没有产生敌意的理由。她一直是我的伙伴、战友。甚至是我那个不成器家族的恩佑者。对于那夜发生的事情,从当时那种狂乱状态之中摆脱出来以后……我的心中也有了些歉疚与悔意。

然而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终究喝出了我的真名。我们也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坐在有月光的露台上。听着风声与虫鸣……追忆似水流年。

遗憾么?当然。

但人生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我从王座上起身,走出了城堡的大门。

外面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阴冷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土地上。亡灵、怨灵、新死魂灵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悲惨哀嚎。但是,它们也是会分成各个群体的。

新死的魂灵还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保有生前的意识,因而它们就还像活着时候一样,会感到恐惧迷茫。它们聚集在一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相互安慰,甚至可见一家数口的身影。这样的存在……大约就是因为我前几日的那个魔法。

亡灵与怨灵们还有不同。相对于更加偏执、狂躁的怨灵来说。亡灵要显得安分许多。他们大多有前世未了的心愿,但这种心愿不同于怨灵的“执念”。一些没有完成的契约、一些被践踏的诺言,都可以让人在死后变成亡灵——就如我从前的白精灵卫队“鸢尾花”一样。

最令人厌恶的当然是怨灵——这些家伙是灵魂力量的掠夺者,疯狂偏执的攻击型不死生物。它们奔走呼号着,去袭击那些新死的魂灵,以获得对方身上的力量。

但由于“灵魂不灭”的铁律,被吸走了精神之力的灵魂不会完全消散,而是变成了更加稀薄的存在……失掉自己的一切意识、记忆,飘荡在虚空之中。不会被生者感知。对于操法者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怨灵偶尔也会去招惹亡灵,然后双方发生争斗。

这种争斗当然毫无技巧性可言——精神力强大者获得一切。

在我的魔力与塔克西丝残留气息的感召之下,这些东西相互吞噬着,整片区域看起来比深渊地狱还要悲惨几分。不过……这不就是亡者国度最理想的样子么?

这里毕竟不是天堂。

眼下这些东西感知到了我。畏惧着向四周退去,为我让开了一条道路。

因为前几日的经验已经告诉了它们——作为此地的主宰,我拥有对其生杀予夺的权力。

但我自然不是出来旅游观光的。如此妖魔鬼怪大游行的场景。任何一个观光客都不会对其产生兴趣——我是来挑选我的卫队的。

怨灵与亡灵这种东西……当然有其妙处。它们强大的精神力量维持着自己身上不会溃散,所缺少的只是理性与更高级的智慧。而这个国度当中随处可见的东西——土壤。那种固化了塔克西丝黑暗神力的土壤,就是它们的最佳载体。

我手执权杖。站在雾气当中环视四周,然后泼洒出了一片月长石粉末。一段咒文出口,那片粉末顿时爆发出炫目的白光,亮度堪比一颗小太阳。在法术“太阳闪光”的效果之下,附近的不死生物纷纷惨嚎着后退,忙不迭地想要避开这可怕的光亮。

一些精神力较弱的魂灵就此失去了全部力量,变成了毫无意识的存在,更加强大的一切还能行动自如,忙着向雾气当中逃窜。而我的目标就是这类家伙。

可以触摸无形魔法生物的“法师之手”将它们遥遥捉住,然后拉扯着带向城堡之内。

在城堡外庭当中,已经有几十具泥土傀儡像静静地站立着,我所要做的就是用一个法术将手中这些不安的灵魂固定在傀儡像当中,变成可以灵活行动、具有一定智慧的死亡士兵。

这种东西比骷髅兵和僵尸都好用得多——土石结构的身体使得它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理弱点,更不会感到疼痛。而原本就来源于痛苦与恐惧的它们更会对这两种感觉免疫,只有将其彻底碾碎、散落成泥,才可在一定程度上使其失去战斗力。

前几日已经制成的死亡士兵。身披岩石铠甲,迈步走了过来。将那些泥像一具具摆好,以方便我进行施法。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另外三十具新生的战士睁开了“眼睛”——实际上只是我为了看着舒心……令它们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罢了。

现在不过经历了五日,相互吞噬的怨灵当中还没有产生更加强大的存在。但要再过上五年……那个时候,我就可制造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来了。

然而法术刚刚完成,就有一个“噬魂者”——同样是以怨灵为材料制造出来的、没有具体形态的不死生物——飘荡过来,在我的身边发出低语。

我听得清它含糊的语言。于是我知道,眼下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据它说,有一个勇者小队,正在向黑城堡进发,打算干掉我这个“邪恶大魔王”。

我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勇者小队?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回忆。当我还是一个低级法师的时候——那时。西大陆上人烟稀少,到处都有可怕的怪物与盗贼横行——我也曾经参加过一个所谓的勇者小队,讨伐的目标则是一只飞蜴。

这东西,我重生之后,曾经在古鲁丁村庄之外的森林里见过。体型不小,身上披挂着坚固的鳞甲,生有可以飞翔的翅膀,被人们认为是巨龙的远亲。

那只飞蜴出现在欧瑞西北方的一个村庄附近,经常掠夺村民的财产。甚至会猎捕人类。而周围的一整片森林也都成为了它的领地——这就使得那个村庄里的人几乎都没法儿活下去了。

牧人没有了牲畜、农人不敢下田、猎人失掉了猎场……两百多个人的村落苦不堪言。

于是村民们凑了两枚欧瑞金——这在当时对他们而言可是相当大一笔财富——雇佣了一小队佣兵去讨伐那猛兽。

其时我正在大陆上游历,手头又不那么宽裕,也想要借着那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于是就加入了那个队伍。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凡人面前展现魔法的力量,并且取得了胜利。整个过程虽然苦不堪言。但总地来说也算是美好回忆。

只是……那种剑与魔法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当时那种淳朴的风气,今天也很难见到了。即便是在一百七十多前年的欧瑞……所谓的“勇者小队”也成了笑谈。然而……我竟然在今天又遭遇了这种事?

只不过,我从一个讨伐者。变成了被讨伐者。

哈哈哈,实在有趣。

这几天的日子可把我闷坏了。虽然我一向不介意、甚至是有点儿喜欢独处。然而也不代表我会拒绝偶尔找找乐子。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来说——从回忆当中找些安慰,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于是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成型,就令我不可自制地、癫狂地笑了起来。

于是……我走出了城堡之外。

两个小时之后,我从一座房屋的废墟之中艰难地爬了出来,手上还紧握着一柄用来劈柴的斧头。此地位于亡者国度的边界,但已被黑云与毒气笼罩。我用破碎的衣料包裹了一把泥土,按在口鼻上,才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然后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向着远着几个模糊的身影发出低低的呼喊:“有人吗……有人吗?!”

灰色雾气当中的人影停住了,在略一犹豫之后,向我奔跑过来。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我看清了——一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都穿着黑色的皮甲——这东西在眼下这个时代可不常见。这四位都是典型的克莱尔人,年纪也不大。三个男人行动矫健,背上背着长枪,腰间有短枪,还挂了一柄匕首,看起来就像是贝利卡城当中卫兵们的装扮。而那个女人也穿着一身皮甲,还披了个斗篷,背后有一个箱子,腰间只有一柄短刀。

这四位急匆匆地来到我面前,当先一个金发男人便俯下身,将我搀扶起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样了?”

他这反应……倒让我愣住了。

我事先早就做好了被他们盘问、怀疑的打算。也准备了一整套的说辞,甚至特意换上了从这废墟里找来的破旧衣服……然而他竟然一把将我扶了起来。然后劈头盖脸地问我——“你怎么样了?”

再看那其他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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