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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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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够对我构成威胁的是那些法师们。但那时的法师议会制度并不完备,不少法师之间相互仇恨、相互攻伐。我敢打赌他们没有勇气来对抗我——一个近乎半神的巫妖。
直至后来我试图用世界之树的魔力净化我身体当中的那些邪恶特质,试图成为地上世界的新神——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连发生。
先是法师们结成了统一的战线,在当时的几位**师的带领下出现在凡人的视野当中,游说人类世界的君王,以财富或者武力说服他们出兵讨伐我。人类君王在魔法的力量面前屈服了,但他们仍旧对我所有顾忌,仅仅是集结了由几万人组成的军队,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赶来迷雾之森。
我对此不屑一顾,并且与提前到达的法师们开始了魔法战争。从深渊地狱当中获得的邪恶力量和世界之树的魔力增幅使我所向披靡,当时西大陆的高等法师们几乎尽丧我手,剩下的法师和学徒们仓皇逃窜。
我再无后顾之忧,开始准备那个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仪式。然而变故再一次发生,迷雾之森里的精灵们竟然在一夜之间离开了我,仅有我的卫队——那支由精灵王子所掌管的卫队留在了我的身边。
就在精灵们背叛了我之后,一直观望着的人类联军忽然下定了决心,在二十天之内陆续赶到迷雾森林,并且将我团团包围。而此刻出现在他们的阵营之中的还有那些提前离开了我的精灵战士……后世的史学家说是火龙巴卡拉斯用他的龙血之力令他们暂时地拥有了背弃盟誓的勇气……然而我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因为我知道那个誓约的威力有多么强大。
我、我的精灵卫队、我所召唤的构装生物与人类以及精灵、妖精仆从联军开始了战斗。他们拥有数量上的优势,我则拥有强大的魔力和世界之树。
我让这些凡人和背叛者们再一次体会到了魔法的恐怖力量,我甚至使用了六个传奇法术——在一天之内。
每一次联军们丢下战死者的尸体撤退后,这些死去的战士都会在我的召唤之下成为我的士兵。它们在第二天对昔日的同袍举起武器,并且不再惧怕被杀死。这使得他们感到了极大的恐慌,攻势一次比一次敷衍,甚至到了发现我的战士们出现在了战场上就会飞快地转身逃走的地步。
战争进行到第四日之后,联军的士气低迷到了极点。我在档案中看到,当时甚至有人建议撤退,然后将“蛊惑者”交给我处置,以平息我的怒火,获得我的赦免。
我注意到了“蛊惑者”这个词——似乎所指的并非当时那些说服他们出兵的**师,因为那些法师们已经被我杀死了。这个词用的是单数形式,而非复数——那是有具体所指的某一个人。
这个提议理所当然地被众人反对,然而提议者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我毫不怀疑,再过上另外的四天,这个想法将再一次被提出,并且被他们认真考虑。
然而在这样的关头,我的精灵卫队们悄悄地离开了——在第五日的夜里。他们之前没有对我心生不满,也没有流露过厌战的情绪。那位精灵王子甚至在我的面前对他亲族们的背叛表示了最诚挚的歉意与忏悔,而我原谅了他。
但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然后在第六日的时候,据史书记载,人类联军找到了米莲娜?马第尔——他们请求她说服我。
但他们的请求,并非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是要求我立即投降并且走出世界之树的范围。他们要求我……在他们退兵之后不再追究他们的背叛,要求得到赦免。
但我拒绝了这个请求——因为当时我的,整个精神都被来自深渊地狱的黑暗力量所侵蚀,每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然而我的心中仍旧能够感到再一次见到米莲娜这件事带给我的喜悦之情……我请求她留下来陪我,在我将自己净化之后永远地在一起。她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答应了这个请求,而我与她彻夜缠绵——尽管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了触觉,但我乐于体验那种短暂的温馨。
令我永生难忘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我在狂喜之中开始我的仪式,将后背交给了米莲娜?马第尔。我沐浴在世界之树的光辉里,感到整个身体都被净化、重组。我感到自己的意识几乎可以包容一切,心里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然后我又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
我所信赖的那女人,昨夜还与之缠绵的那个女人,竟然用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后心。我那个时候已经是巫妖之体,身体上的伤害不可能再带给我痛觉……然而米莲娜所持的似乎是魔法匕首,它无比精准地切入了我的身体内部魔力流转的某个重要节点当中,并使我在一瞬间无法移动。接着我的脑海中感受到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空白——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对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在一个小时之后当我重新恢复知觉时,联军的战士已经冲杀到了我的身前,而米莲娜不见踪影。我用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与魔力撕扯开来,汇集到我从前藏在西大陆某几个隐秘地点的命盒里,然后怀着满腔的愤怒与不解施展了一个大预言术,等待自己的重生。
我当时的努力成功了。现在我就坐在这里,在米莲娜的后来的府邸当中翻阅当年的典籍,试图还原出我死后的那个世界的面目。
我死前的那场魔力大爆炸几乎消灭了一半的联军势力,而法师们的力量被极大削弱,再一次地隐藏到了黑暗之中。西大陆的人们开始认为魔法是一种可怕本整理的东西,并且将魔法师与毁灭和死亡等同在一起。
米莲娜在战争结束之后的半年内被授予一等侯爵的爵位,并且拥有了将近如今的半个博地艮行省大小的封底。她在第二年结婚,并且诞下她的孩子……而史蒂芬已经告诉我,那不是那位名义上的丈夫的孩子——他们的生父另有其人。
她还在之后的几年里与一个人秘密幽会……我相信那就是史书中记载的、“与她一同”杀死了我的法师。
但我的确没有见到任何人。
而那个“蛊惑者”……会不会就是他?
这样的想法令我再次烦躁起来,我试图用另一些细节来告诉自己,我得出的推断是错误的。然而那些细节在详细的史料和我的回忆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然后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地坐在靠近墙壁的另一张椅子上的罗格奥。
他一直在观察我,脸上波澜不惊。
我疲惫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多么想请求你——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话,将它告诉我。我觉得我似乎又要发狂了……”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笑了笑,看向紧闭的图书馆大门。不多时,门就被推开了,珍妮走了进来。
但此时她的手上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升腾着热气的红茶。她一言不发地将茶具摆放在我身边的小桌上,然后坐在了我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六天了……”
“看些资料。”我随手合上前面的那本厚厚的档案,“一个人总是对别人如何评价自己比较感兴趣……我想知道那个撒尔坦?迪格斯,在史籍中究竟有多少种形象。你知道么,人们甚至认为他皮肤黝黑,背生双翼……嘴里可以喷出火来……”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轻声笑了起来。然而这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宽敞的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么今夜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么?”她问我。
“最后一夜,想清楚最后一点事情。”我缓缓说道,“珍妮……”
“想清楚你的事情,还是……我们的事情?”她低下了头,为我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来。
“这两者是一回事,珍妮。你应该知道的。”我肃然道,“也许你也需要些时间去想——想一想我告诉过你的那些东西,倾听你心里的声音。”
“我不要想,至少不要像你这样想。”她轻声说,“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敢想……我怕一想,就没有了勇气。”
“但你总得面对事实……”
“不,撒尔坦。”她抬起了头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你难道没有发现么,正是因为你想得太多,现在的你才会这样苦恼。你……总是搞不清楚究竟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需要去思考的”
感谢书友死前之蓝的打赏~~
第五十四章骑黑猫的人
第五十四章骑黑猫的人
“就像从前的……米莲娜?马第尔”她似乎话费了极大的勇气才将这个名字说出口来,“当那个撒尔坦想要获得力量、变成神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米莲娜和封神哪一个更重要?当撒尔坦获得重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米莲娜和复仇哪个更重要?”
“而到了现在……”她喘息着,饱满的胸膛急剧起伏着,“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米莲娜,哪一个更重要?”
她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直刺我的内心,我顿时愣在了那里,然后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怒气:“那么我就告诉你,更重要的是……是……”
但那个名字竟然卡在了我的喉咙当中,我竟然没法儿顺畅地将它说出来
珍妮就那样看着我,然后眼中带着泪光微笑起来:“你说不出来,撒尔坦,你说不出来。……仔细地想一想吧,问问你的内心,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她站起身来轻轻地走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我竟然没法儿将那个名字说出来——米莲娜。
我曾经以为自己亲吻珍妮仅仅是因为她与她的那位祖先如此相似,她们说的话语一模一样,她的性格全无二致……而当时我被前夜的伤心往事弄得心智烦乱,又被久别重逢之后的欣喜冲昏了头脑,我……
不,不,不……那么她离开的那个夜晚又是怎么回事?
那种失落?那种惆怅?
而且……那种久别重逢之后的“欣喜”又从何而来?
我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让自己的身体深陷进靠垫里。我一直以为自己仅仅是将珍妮当作米莲娜的化身,一个寄托我那矛盾情感的替代品,然而就在刚才那个名字卡在我的口中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爱上她了。
我无力地看向一边的罗格奥,而这个拥有小男孩外表的神秘者依旧坐在阴影里,向我笑了笑。
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到底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呢?我一心探究从前的那些背叛,探究米莲娜的背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问自己,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呢?我还能回到过去,将往事改变么?
心里忽然变得空虚而且无力起来。我又在椅子上静坐了一会儿,喝掉一杯红茶,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玻璃窗。
秋月的寒意立即涌了进来,我的口中呼出了白色的雾气。我所在的位置是马第尔家宅邸的三楼,艾林城几乎尽收眼底。城市中的人们与乡村中的人们不同,他们在夜晚依旧会燃起火烛,将城市妆点得璀璨亮丽。远处的几条主要街道上还有人们在来来往往,偶尔会响起醉酒的人们的大声嚎叫,却在传到这里的时候显得微弱飘渺。
窗下是一个花园,花园的外围有三三两两的卫兵把守。夏日里爬满了外墙的长春藤与爬山虎在这个季节已经变得枯黄,在微微的秋风里瑟瑟发抖,等待冬雪将它们掩盖。我呼吸了一会微凉的新鲜空气,然后随手扯下了一片爬山虎的叶子。
令我感到微微惊讶的是,这叶子竟然柔韧而富有弹性,完全不像是那种一搓就碎的枯叶。我转身让它对着屋内的烛光,这发发现它的表面竟然犹有一丝绿意,就像是刚刚开始枯萎。
我立即回身仔细去看窗户旁边的那只藤蔓,然后发现藤蔓上也呈现出了淡淡的绿色……刚才似乎是因为月光和烛光的关系,我并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现在这绿色正在我的注视之下,以缓慢却清晰可见的速度渐渐蔓延,就像是生命之神的手在轻轻地碰触它们,令它们的藤蔓变得饱满挺拔,令它们的叶片变得翠绿挺括——这奇迹就在我的眼前发生,然后我听到了窗户旁边的外墙上,出现了细微的声响。
我警惕地向后退开了两步,一个法术的咒文立即在我的脑海之中翻腾了起来,呼之欲出。
然而过了几秒钟之后,我所预想的刺客并未出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黑猫。
这黑猫从窗户之外的墙壁上轻盈地跳下,落在窗台上,以它的落点为中心,已经枯萎了的植物立即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生命力,重新变回了夏月的模样。
黑猫拥有锦缎一样光滑的皮毛、纤细的四肢、灵活的尾巴,还有一双黄色的大眼睛。但真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不是这只黑猫,而是她的背上的一个小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小人,袍子的领口、袖口、边角都有暗红色的底边。她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顶尖尖的黑帽,一手抓住黑猫的背毛,一手持有一柄精致小巧的法杖。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小东西。是一只妖精么?
但那小家伙先同我开了口:“夜安,法师阁下。”
“夜安,神秘的客人。”我不动神色地说道,“您为何来此?”
她用一种歌唱般的语调说道:“我来自北方,我奉命向您传达一个消息。我的主人,暗精灵的女王米伦?尼恩陛下邀请您去暗精灵的主城作客,以表示对王子殿下冒昧地侵犯了您的领地的歉意——”
我的心里一跳……这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从这里到暗精灵们的聚居地大约需要将近七个月的路程,可是从事发到现在不过短短六天,米伦?尼恩如何知道了这个消息?
接着这小家伙继续唱道:“您何时动身?”
“您为什么认为我会接受那位陛下的邀请?”我说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对我心怀歹意,甚至不知道能够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因为女王陛下那里有您需要的东西,撒尔坦?迪格斯阁下。”那小家伙说,“您曾是我们暗精灵与妖精一族的盟友,我们不必担心。”
我皱了皱眉头,再一次说道:“我有一个疑问——你是从北方来?从你们的女王身边来?”
“不,我从此地来。”她说道,“女王陛下唤醒了我,并且交给了我这个任务。”
“但你们的那位陛下如何得知王子被我囚禁?似乎从这里到她的居所,需要七个月的路程……”
“我无法告知您,阁下”那小家伙拒绝回答——而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于是我看了看她,轻声问:“你……是一只小妖精?”
“是的,阁下”她尖声尖气地说道,“您是打算用血脉誓约的力量强迫我说出一些事情么?不,我可不是那种被顺服了的妖精……我是一只黑暗妖精,您可没法儿命令我,阁下”
她说完之后操纵着那只黑猫在原地转了转,然后继续问道:“您什么时候启程,阁下?”
我看了看她,然后狠狠地摔上了窗户。这小家伙发出一声惊叫,与那只黑猫一起跳下了窗台。
然后我推开书房的大门大步走了出去,并且在走廊里遇见了正在巡夜的一位年轻管家。未等他向我打招呼,我已经大声说道:“让每一个仆人都到大厅里集合男仆、女仆、厨师长、马车夫,一个都不要落下——包括乡间别墅里的仆人,都来大厅里集合”
那管家被我的话弄得愣了一愣,然后轻声问道:“您是说,现在?先生?”
“是的,现在”我大声重复了一遍,“马上让卫兵去通知他们……每四个人一组,相互监督,有谁想要溜走,格杀勿论”
史蒂芬早已向这这座宅邸里的人表明了我的身份,因此这管家立即躬身行礼,然后飞快地走开了。不多时,整座宅邸当中响起了急促的铃声,而卫兵们则策马出城,赶往乡间别墅。
我见到那只黑猫的时候正是午夜,而等到所有的仆人在大厅当中集合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仆人们几乎全部到场,唯一一个缺席的是一位老马夫……卫兵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病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大厅当中的吊灯被点亮,月长石的外罩使得宽敞的空间灯火通明。前几日泼洒在这里的鲜血都已经被打扫干净,这里闻不到半点儿血腥气。然而我的心里明白,如果我的那个推断是真的的话,今晚也许又要有人横尸当场。
我安慰了史蒂芬并且让他在床上静养。实际上即便他想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有心无力——现在他的病情已经变得极其严重,一天里有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我向安德烈、恺萨和珍妮这三个可以被我完全信任的人说出了刚才的见闻,重点强调了我心中的疑惑——为何米伦?尼恩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每到这种危急时刻,珍妮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我能够从她发红的眼眶当中看出她在不久前还流过泪,然而此刻她已经神情肃然,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情绪低落的时候。
仆人们在宽阔的大厅里站成四排,女人在前,男人在后。最后两排是家族卫兵,共有四十人。不少人的脸上还带有明显的不满,还有几个家伙昏昏欲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
然而这些都是表象——就像古鲁丁村庄的艾舍莉……她可以完美地骗过我,而我察觉不出半点儿端倪。
我阴沉着面孔在他们面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说道:“现在,我怀疑你们当中出现了一个欺骗者。这个人瞒着他的领主,与一些邪恶的敌人交换信息,并且令马第尔家族陷入了某种极端危险的境地……”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几个昏昏欲睡的家伙勉强打起了精神,踮起脚来试图将我看得更加清楚。
“他一定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我知道他就在你们当中。”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珍妮走近我,凑近我的耳边说道:“会不会是约瑟芬?这些人都是我熟悉的仆人,几乎每一个人在我家里服务的时间都超过了四年……”
“我在约瑟芬的身边布置了一个强力的炼金法阵,他不可能通风报信。”我微微低头说道,“而且,想一想艾舍莉……在她召唤了恶魔之前,你可有察觉?”
珍妮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且不再说话。
“现在,我需要你们仔细想一想——”我看向他们,“你们身边的人,最近是否有谁,有什么异常?有谁会常常毫无原因地发呆?有谁会喜欢独自跑去僻静无人的地方?有谁喜欢收集一些奇怪的材料?”
人群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个欧瑞金。”我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金币来,“最先说话的,将得到它。”
“玛利亚”一个中年女人说道,“玛利亚最近总是发呆,大人,千真万确”
我立即将金币抛给了她,而被指控的那个年轻姑娘,玛利亚则尖叫起来:“污蔑这是污蔑仅仅因为我昨天发现你偷了一瓶葡萄酒”
我向那年轻的姑娘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然后问那个中年女人:“那么,你的名字?”
“苏珊娜,大人。”她眉开眼笑,“我在厨房工作。”
“记下她们的名字,两个都记下来。”我向珍妮说道。
然后我再次摸出四枚欧瑞金:“从现在开始,说出一切你们认为可疑的人——如果你们所指控的那个人最后证明是的确有罪的,那么你将得到这四枚金币。而沉默不语者,将同样被怀疑”
“您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刚才的那位管家此刻同样站在队伍当中,现在他对我愤怒地大声叫喊,“您这简直是,简直是……”
“这是对你们的保护。”我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并且沉声道:“如果我想采取更加简洁明了的方式,我会一一剖开你们的肚皮,看看究竟谁的身体里塞满了香料和宝石。如果您想要立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选择这种方法”
要是觉得最近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啊
第五十五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
第五十五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
此时我的心里尤其愤怒——因为我再一次想到了古鲁丁村庄的那个小姑娘。她几乎令当时的我体会到了那种柔软又温馨的感觉……然而在最后的时刻她却变成了一个暗精灵魔傀儡,我一直试图弄清楚事情的缘由。
我开始想起和她相处的最初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她常常会出现短时间的呆滞——在饭桌旁,在卧室们门前,或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一度认为那是她患有某种因为营养不良而引发的疾病,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由于她体内魔力的缘故,魔力用某种方式可以短暂地控制她的思维,而似乎她本人并不知情,唯有这种结论可以解释为何当时的她可以将一个乡村少女扮演得那样完美——一个暗精灵的演技绝对不可能精湛到那种程度。
同样的,现在混迹在这群仆人当中的那个家伙也许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那个我要寻找的人。
在经过了混乱嘈杂的指认之后,嫌疑对象集中在了四个人的身上:一个名叫玛利亚的厨房佣人,一个名叫黛比的女仆,一个名叫盖尔的马夫,一个名叫凯尔特的卫兵。
他们在最近都有频繁外出的记录,而名叫黛比的女仆则在搜集一些奇怪的材料:包括蝙蝠耳朵、三叶草、马的眼泪等等——这些都是施展魔法所要使用的东西。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起,这四个人被送往浴室——我要他们把自己弄干净,身上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的其他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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