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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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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吧台之中好半天才发出一阵声响,然后哈伦将一只手臂搭在吧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钻了出来,另一只手中则拎着一瓶从底下翻出来的烈酒:“诸神在上,您差点儿连我也一起宰了,大师……”接着他仰头狠灌一口烈酒,盯着被困在冰雪牢笼之中的暗精灵剑士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捉住了他……您竟然捉住了他……”
“这家伙有什么来头?”我停在他身前两米远的位置,仔细地打量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冻得发青的皮肉来。伤口中的血流已经止住,但双腿和手臂上的贯穿伤一时半会可好不了。
“风暴咆哮”这个魔法可以在相当广阔的范围之中形成一片暴风雪的区域。但就像魔法火焰拥有无可比拟的高温一样,魔法冰雪也拥有特殊的力量——不但温度更低,还会在进行冰柱攻击刺伤对方的身体之后令寒气侵蚀进他的关节。
眼下这个剑客与三分钟之前已是天壤之别,他的嘴唇瑟瑟发抖,尝试着掰开冰柱重新站立起来,双手却立即覆上了一层冰晶,只得再次虚弱地倒下。地上有他掉落的匕首,他试着用僵硬的手捡起它,又抛向我——然而那武器在碰到我之前就落到了我脚前的地面上。
寒气在侵蚀他的关节,还在侵蚀他的大脑。如果继续将他留在这里,五分钟之后他的血液就会凝固,十分钟之后就会和这些冰锥一样坚硬,半小时之后就会随着魔法的消失、冰雪的崩塌而化为一堆碎片。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看着他,“刚才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难道你认为你可以对我的高等魔法免疫么?”
他抬头看我,嘴角艰难地咧出一道微笑:“没错儿。”
“我不是蠢人,你也不是。万分之一的免疫概率?呵呵……”我搓着手冷笑起来,“让我猜一猜——你是一个魔法傀儡,却在我施法的时候毫无反应,那么……是米伦?尼恩凑巧召唤了你?”
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然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猜对了。北方……似乎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是什么事情?我在原地缓缓踱步,仔细地打量他。综合从前得到的种种信息,再将事态向最严重的方面考虑——什么事情能令米伦?尼恩召唤他呢?一个魔法傀儡,武力卓著,可以护卫那位师的安全。然而一位师遭遇了危机,如果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就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强大的存在。
能够威胁到师的只有师,不……还有一个人,西蒙?崔舍,或者龙。
思路渐渐明朗起来——这个护卫身怀那种不属于西大陆的技艺,而这技艺与西蒙的攻击方式类似——虽然他没有斗气,然而无论是他出剑的方式还是那种在瞬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的技巧都让我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么就是说,那位暗精灵师遇到了西蒙,然后两者之间发生了冲突么?半人马库尔苏勒曾经说过,他在北方见到西蒙斩杀了十几个暗精灵战士,然后向更北方行去……这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
在我思索的当口,暗精灵剑士已经昏迷了过去。哈伦从我的背后将约瑟芬拖了过来,然后探头去看我的俘虏:“大师,您打算……杀死他?”
“有何不妥?或者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我冷冷说道。
“不,您误会了。”哈伦小心翼翼地看向地上的俘虏,解释道,“他是那位陛下的前侍卫队长,一直守护在陛下的王座旁边。现在他来到此处,必然是身负重要任务。就这样杀死他的话,恐怕我们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就一同消失了。”
“前护卫队长?那么这样的身手还说的过去。”我踢了踢他身前的冰柱——它们立即缩回了墙壁当中,“找些什么把这两个家伙绑好,然后我们离开这儿。”
但此时门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兵甲撞击声……似乎是刚才战斗时候的巨大声响吸引了城卫兵的注意力,他们在号令声中停下脚步,然后大门被一脚踢开。
带头的军官在看到大厅里的景象之后愣了一愣,然后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然而极度震惊使他忽略了手背的甲片,一声痛呼之后他退后两步,难以置信地说道:“诸神在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冰雪洞窟,墙壁上冰柱交错,地面上铺满积雪,就好像打开了一扇次元之门,在一瞬间走进了酷寒的北方。
随后的士兵们全副武装,手持火把,指挥官身边的侍卫则提着风灯。他们在震惊之后很快发现了我们四个人,一时间刀兵出鞘、剑拔弩张。大约十几个人呈扇形排列开,将我们包围起来。
指挥官皱起眉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家伙,又提高了风灯看看我与哈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起来像是在问询,但语气中可没有半点儿善意。
哈伦微笑着摊开手走上前去,然而一个持有十字弓的士兵立即闷哼一声,示意他待在原地。他只得停住脚步,然后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块圆形的金属片——大约是一枚徽章,放在地上的积雪里,后退了两步
第九章血腥复仇
第九章血腥复仇
指挥官歪了歪头,一个侍卫走上前去,拾起了它交在指挥官的手里。
只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他谨慎地辨别那枚徽章的真伪,然后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柔和了不少:“如果两位是大公府上的客人,那么……这里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问题,但此时听起来更类似“协商”或是“研讨”。
“这里是‘铁十字’的据点之一。”哈伦严肃地说道,然后指向房间另一侧的吧台,“那里藏有一柄十字弓,还有印着‘铁十字’徽章的文件。而这两个家伙……”他踢了踢身边的暗精灵剑士,“是我们抓获的两个杀手。”
指挥官看了看他,然后向吧台的方向一挥手,立即有四个士兵踏着积雪飞奔过去。
不多时之后,其中一个士兵发出惊呼:“见鬼,竟然真的是铁十字”
随后一捆文件、几把长刀、一柄十字弓被丢上了吧台,而那指挥官此刻已经神色骇然,大步走了过去,只留下两个持剑的护卫看守在我们面前,可同样止不住地频频转身张望。
哈伦再次开口,声音低沉:“阁下,如果你再没有别的问题,那么我们现在就要把这两个人带走。”
指挥官从吧台后抬起头来,迟疑着说:“但他们毕竟是铁十字的杀手,事情又发生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以二位的身份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得好——”
“阁下,您似乎太贪心了。”哈伦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并且微微撩开自己的袍子,露出腰间的火枪枪柄,加重语气,“这些文件、武器、还有这个据点,已经足以令您得到一次升迁了。我想您误解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不是什么‘客人’,而是隶属另外一个部门。假如你执意要带走这两个人贩,那么你最好留下你的职务和姓名——”
指挥官脸上的犹疑之色一扫而空,就连周围的那些士兵也表情骇然,好像见了鬼。他把手放在那捆文件上,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暗精灵,随后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跳开目光:“您是说,你……”
哈伦冷酷地注视着他,不再说话。
指挥官似乎从他的态度当中得到了答案,当即连连摆手:“抱歉,之前我没有弄清楚二位的身份……现在您可以立即将人犯带走。如有需要可以随用征用我们在门外的马匹……”
哈伦没有说话,再次用那种冷酷的眼神注视他,然后略显无奈地说道:“如果不是您咄咄相逼,我们原本不必表露自己的身份。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么看在你们忠于职守的份上,我赠送一个警告——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曾经见过我们、或是这两个人犯。否则,你知道等待你的将是什么。”
这一次那位指挥官甚至连微笑都露不出来,只是厉声呵斥、令他的士兵将地上的两个人捆绑、搭上在门外等候的马匹,然后不安地目送我们消失在夜色里。
我远远地注视着那位指挥官不安的神色,随同哈伦将马匹转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之中,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哈伦止不住脸上的笑意,在确认另外两匹马上的俘虏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之后笑道:“我也只是试一试,但没想到‘黑城堡’的名声居然如此可怕。”
然后,他开始使用那种平安脱险之后的轻松语调向我讲述有关“铁十字”和“黑城堡”之间的秘闻。
“铁十字”原本是一个地下杀手组织。
虽然在西大陆上流传有“盗贼工会”或者“杀手工会”之类的说法,但稍有常识的人都会明白,一个国家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组织以合法的形式存在。所谓的“盗贼工会”或是“杀手工会”,实际上都暗指“铁十字”。他们最初由一群黑道起家的富商创建,并且通过地下渠道分派任务暗杀他们的某些生意对手,然后通过“正当合法”的方式赚取利润。
这种方式一旦被使用,某些“生意人”就逐渐尝到了它的甜头。
无需谈判桌上无休止的争论拖延,也无需大量的礼单和拜访,只要黑夜里的一柄利刃就可以夺走竞争对手甚至是合作伙伴的生命,而后幕后黑手就可以轻松地接管一切——简直是一劳永逸。
这种“卑劣”的风气在三十多年前达到了顶峰,几乎每一位泰达斯的大商人都从“铁十字”那里发布过任务,也遭受过“铁十字”的恐吓与骚扰。
直到某一次,一个富商在与一位神秘人物交易的时候不想再忍受对方的傲慢与专横,雇佣了“铁十字”的精锐杀手将那个年轻人在他的旅店中了结……
随后整个泰达斯就掀起了腥风血雨:原本对这个势力庞大的地下组织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的泰达斯官方开始在每一个酒吧、每一所ji院、每一家旅店里搜索与这个组织有牵连的相关人员,并且执行严厉的“绞杀”政策。即:凡是有确切证据证实此人为铁十字会员或是向其提供援助,那么无需审判,便可立即绞死。
执行这次清剿任务的是当时的公爵第三子:杰克?泰达斯。因为他的宅邸是一座外墙乌黑的城堡,因此受他管辖、负责这次清洗运动的官方杀手们的代号就是“黑城堡”。
富有的商人们原本就与泰达斯官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惊恐万分的家伙各自托付自己的门路,去向那些从前一直庇护着自己的高官们打探消息。然而无论是金钱还是美女,都再也没法儿打开他们的大门。因为就在此刻,他们的庇护者们也自身难保——高官们要随时等候泰达斯大公爵的召见,并且大多数人有去无回。而传唤他们的人,为他们行刑的人,同样是那位公爵第三子、杰克手中的“黑城堡”杀手。
最终一个“可靠消息”传进了铁十字高层们的耳朵:那日被那个富商——同时也是铁十字高级成员之一杀死的人,正是泰达斯大公爵的长子。
长子的死亡导致公爵次子获得了继承权,而原本与次子极度不和的第三子将自己的仇恨转移到了铁十字的身上。白发老者——泰达斯大公爵丧子的悲切之情又助长了杰克的权势,因此在那段时间里,无论是铁十字的成员还是泰达斯公国里的官员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某一天清晨,当自己还在床上安睡的时候,就会有佩着火枪的黑城堡密探闯进家中,将自己拖出门去——那时候还只有矮人才能制造出那种数量稀少、威力也并不强大的东西——而“火枪”与“黑袍”也在之后成为了“黑城堡”密探们的特殊象征。
但事情并非结束——铁十字的高层得到了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立即做出了反应。他们果断放弃了一些已然暴露的外围势力,将原本就在地下进行的活动掩藏得更加隐秘,而后推出几个替罪羊、斩断几条重要的“肢体”,最终在那场长达五年的大清洗中存活了下来。
而后另一些人,另一些在那场清洗中失去了所有的财富甚至是亲人的人开始密谋报复。他们又用了五年的时间训练精锐杀手,将他们组成一支秘密的地下军队,然后向泰达斯家族展开复仇。
无数冰冷的黑暗刀刃在夜色下碰撞、无数破空的弩箭在月光下飞射。泰达斯城街头的任何一个兜售水果的的小贩都有可能忽然抽出一柄匕首插进街头治安官的脖子,而贫民区的任何一间居所都有可能被“黑城堡”的密探门突入,而后响起枪声或者箭矢破空声。
大公爵的马夫可能是一个杀手,大公爵的女仆可能是一个杀手,就连大公爵的厕纸都可能沾染有烈性毒药。
这场惨烈的复仇持续了整整三年,泰达斯大公爵死于食物中毒——对外则宣称是胃病发作。
大公爵的次子死于出猎时的一柄涂抹了剧毒的匕首——对外宣称则是坠马身亡。
而大公爵的第三子,黑城堡的领导者杰克则死于一位治安官之手。那位治安官原本是一个杀手,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成为公国官吏的一员,并且找到时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外宣称则是肺炎发作。
前代大公爵的第四子成为了另一位泰达斯大公——这就是威廉的父亲,里斯特罗?泰达斯。他虽然对杀死自己父亲与兄弟的铁十字满腹仇恨,但他也认为是父亲与那位哥哥毫无顾忌的复仇行动导致了惨剧的发生。于是他在年老之后严格限制了次子的权力,将“黑城堡”的控制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黑城堡”与“铁十字”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息,即便是在现在,也依旧有无数“黑城堡”的密探穿行在街道中,用他们敏锐的嗅觉探查任何可疑之处,并且有权力临时拘捕一位治安官——因为这类职位常常与地下势力打交道,实际上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官方对象之一。
这就不难解释为何那位治安官在哈伦进行了语意模糊的暗示之后会表现得战战兢兢——哈伦和我都穿着黑袍,而且哈伦让他们看到了腰间的火枪。
如果我们真的是那些横行无忌的“黑城堡”密探,就极有可能在他们再次拖延之后将那位指挥官一同列为怀疑对象,然后捆绑起来丢进地牢。
在哈伦讲述完这段往事之后,我们已经走进了城外的蒙蒙雾气之中。
其间黑太子约瑟芬呻吟着醒来了一次,但哈伦又用剑柄敲晕了他。我猜想他是在向我表明一种态度——他已经与暗精灵的那位“陛下”和这位“殿下”彻底决裂。
四匹马行走在安静的小路上,路边的树木隐藏在阴影当中,偶尔有马车飞驰而过,车内人的脸上是疲惫倦怠的神色。距离威廉的宅邸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在马背上无事可做,于是试图再找些可以闲聊的话题:“那位‘前侍卫队长’,又是怎么回事?他使用的技巧可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一种武技风格……”
哈伦看向我身边马背上的那个俘虏,深呼了一口夜间冰凉而湿润的空气,缓缓说道:“在暗精灵王国……他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奇迹?”我微笑起来,“这可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评价。”
“他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武士,但后来因为仇杀而遭到流放——我们暗精灵的人口不像人类这么多,大多数的罪行都不会适用死刑。”
“我理解。”我点了点头,“然后发生了一场奇遇?”
“是不是奇遇,我不清楚,但的确是挺离奇的事情——您过去东北的‘因纳德立共和国’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问我。
“那个号称‘自由民掌握政权’的国家?我从前倒是在那里待过一阵子……但是对那里并无好感。”我微微皱眉,“一种虚伪的政治体制——虽说是‘自由民掌握政权’,但条件必须是具有巨额财富——而隶民们的生活甚至比西大陆的几个‘王国’还有不堪。”
哈伦谨慎地笑了起来,然后看看我的脸色,说出一句认为不会触怒我的话来:“听起来,似乎您也在那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我耸了耸肩:“没错儿——当时我要在那里从事一项研究,打算买下一处房产,却被当地的行政部门告知没有因纳德立国籍不允许在首都购置房产——但实际上那些掌权者的宠妾们,包括那些女奴们,一旦讨得主人的欢心,却可以无视这些法令。”
“那么您当时还没有……”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口气:“我当时还只是一个低级法师——个迫于秘党议会‘不得在世俗世界随意使用魔法’的那个禁令而不得不伪装成一个凡人的、真正的低级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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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神秘的东大陆
第十章神秘的东大陆
“法律总是对特权者网开一面的。”他笑道,“但现在的因纳德立可的确是与三百年前不同了。”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因纳德立经常有东大陆的人出没——实际上那里已经快要成为西大陆与东大陆之间的交易站了。经常有大型的商船——那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大型商船在那里的港口停靠,并且带来了不少陌生面孔。”
我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你是说东大陆的商船?可以跨越代瑟雷特洋的商船?”
“东大陆的人们称代瑟雷特洋为‘浩瀚洋’。说起商船这种事情,我也挺惊讶。从前虽然能见到东大陆人的面孔,但那大多是因为船只在海上遇难,顺着洋流漂了过来。另外一些家伙则是被追捕的逃犯——横下心来抢劫一艘商船,不去考虑什么天气补给漂流过来。这两件事儿都得靠运气,可是现在来到因纳德立的船队可不是靠运气——我见过一次他们的船队,足有几十艘,就好象海上的浮动宫殿,船楼几乎比米勒湾的灯塔还要高……很难想象人类可以制造出那样的东西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西蒙的事情——他也是东大陆人的面孔,那么,会是和这些商船一起来的么?
“这些船……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代瑟雷特洋上往返?”我问。
“大约是三十多年前吧。”哈伦答道——那么西蒙应该和他们无关。
“但东大陆……似乎是传说中的不毛之地。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那些从东陆人口中流传开来的传闻。”我看着前方的夜色说道,“我们拥有矮人这样的工匠尚且没有建造横跨大洋的大型船只的技术,那些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那么就要怪罪于从前的那些逃犯和骗子的谎言了,呵呵……”哈伦笑了起来,脸上是恭谨的得意之情——大概他认为可以为我这样一个法师“普及常识”是一件新奇又富有挑战性的事情,“实际上从前我也是这样认为——几乎整个西大陆的人都这样的认为。我们总觉得西大陆是世界的中心,除此之外所有的区域都是蛮荒的不毛之地。在四百多年前曾经有一位冒险家驾船出海,试图探寻世界的尽头,却抵达了一片广阔的陆地,居住在上面的是些只穿兽皮的野蛮人类……于是那位冒险家将其命名为东大陆——这就是我们对那里的那种印象的由来。”
“但实际上……他抵达的并非真正的东大陆。我们口中的‘东大陆”也并非那些商船起航的地方。”哈伦加重口气,向我强调,“真正的‘东大陆’还要远得多,那位冒险家抵达的终点,据那些东陆人所说,只是一座面积挺大的岛屿,他们将其命名为‘食毒’——一个奇怪的名字。而那些逃犯与漂流者也对我们撒了谎……大概是为了讨好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的‘异乡人’。”
“那么‘真正’的东大陆究竟是什么样子?”我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开始想象在广阔大洋之后的另一个文明——那里也会存在星界么?也会有星空诸神么?也会有魔法么?
“据说那里的面积和西大陆相当,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百年的战乱,并且由一位被称作‘天赐之皇帝’的人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帝国,命名为伦伸手抖了抖自己的袍子,“这是我从那些东陆人那里听说的,并不一定确切——‘华”就是衣服很漂亮的意思。
我也不禁微笑起来:“喜欢华丽服饰的民族大概不会是一个野蛮的民族——看起来那里的确存在相当程度的文明。只是……如果他们将整个大陆统一,怎么能保证政令信息畅通无阻?即便是欧瑞那样的国家,在某些偏远地区都已经王权薄弱了……”
“就像他们可以派遣巨大的商船横跨大洋一样,据说东大陆存在着一些我们不了解的神秘技艺——说是技艺也许并不确切,按照您的习惯来说的话,大概会被归类于‘魔法’。商船上的一个东陆人对我说过,在他们的国家里存在一群具有神秘力量的人,被称为‘秘道士’——他们有能力令信息在极端的时间里跨越数万米的距离……”
“但这并不能保证皇帝对国土的有效控制。”我摇了摇头,“如果是一个面积相当于两个欧瑞的国家——将近两千万平方公里,那么我还可以试着想象一位君王通过极高明的手段来保证它不会分崩离析。但如果是相当于一整个大陆的面积的话……皇帝的军队如何听从他的调动?某处发生了叛乱皇帝如何知晓?不……考虑到你说过的那种信息传递的方式的话,皇帝本人倒是可以立即做出反应,但如果负责平叛的军队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才能到达叛乱地点……”
“所以说,东陆人的文明程度似乎比我们略高一筹。”哈伦遗憾地拍拍坐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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