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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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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您别忘了,您和邱小姐……”陆青不再说下去,他相信他家少爷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商承德不再说话,隔了许久,“这事……我明白。”
  回至府中,商承德想起钱柜的账目要同商承俊核对一下,便绕路去了商承俊的屋子。
  正欲敲门,忽而听见房内动静,一声一声压抑的低呼,似愉悦似痛楚,又有粗重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粗俗淫|秽的床第爱语,商承德原以为是三弟同自己的小妾闺房逗趣,可细细一听,里边的声音分明是两个男子。
  商承德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商三少

  房内,商承俊掐着男人的膝盖弯发泄过后,便丢开男人,自己擦了身披衣下了床。
  床上此时大字型躺着光|裸男人,头发凌乱,一身的白色□,显得既淫|靡又狼狈,满是殷红痕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还没从方才剧烈的情|事中缓过劲来。
  商承俊倒了一杯凉茶,仰头喝下,心情看起来并没有房|事之后的爽快。
  邱仲文撑着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体内湿漉的东西立刻流了出来,污了腿间,让他脸燥。
  邱仲文披着亵衣,斜依在床头,白皙的胸膛和大腿在轻薄的亵衣之下若隐若现,他扯了扯从肩头滑下的亵衣,“承俊,难得你从江南回来,不如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人,咱们在聚仙楼给你洗尘?”
  “不用了,晚上我还有事。”商承俊放下杯子,语气淡淡,听不出个喜怒。
  邱仲文嘴边的笑意敛去一分,“哼,说是有事,怕是又要去那春沁园吧。”
  商承俊斜披着衣褂,一脚翘在旁边的圆墩上,姿态放浪,闻言,嘴角一扯,笑容邪魅,“怎么,你这算是吃味?”
  邱仲文皱着眉头,随手套上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我这算吃哪门子的味,不过是劝你当心些,哪些个粉头戏子,有几个是干净的?一个个浪|荡|货。”
  这一番话邱仲文说得咬牙切齿。
  在商承俊随同车队去江南之前,邱仲文便撞见过商承俊与春沁园里的小戏子好事儿,当时因为这事,他同商承俊闹过,大约是真把商承俊惹怒了,自那以后,商承俊便对他没了一丝热情,一直到他随着商队去了江南,竟也未对他说一声。
  邱仲文积怨成怒,暗中找了人去春沁园将那小戏子收拾了一番。
  这事商承俊一回来便听说了,自然也晓得是谁做的手脚。邱仲文原先心里忐忑,生怕商承俊因为那小戏子迁怒于他,不想商承俊竟没有丝毫问罪的意思,邱仲文这才安了心。
  商承俊虽风流成性,但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怕是没人能及。
  如此一想,邱仲文便也学乖了,平日里商承俊拈花惹草,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看不过去了,对着商承俊撒些火,让商承俊温言哄两句,便也不闹了,只等商承俊把人玩腻了,他再暗中收拾。
  商承俊上下扫了一眼面前衣衫凌乱、浑身暧昧痕迹的男人,嘴角讽刺地扯了个弧度。
  “瞧你这般,还有力气?”商承俊笑得不怀好意。
  邱仲文面上一红,随即瞪了他一眼,“昨夜没被你折腾死,我只说过来看看你,如今竟一夜未归,现在再不回去,我爹怕是要疑心了。”
  商承俊拍拍他的臀部,“嗯,去吧,过两天我就去找你。”
  邱仲文穿好了衣裳,依旧有些不舍,坐在商承俊腿上,两人亲热了会儿,这才出了房。
  邱仲文才走,商承俊脸上的表情便冷了下来。
  原先对邱仲文出手,不过一时脑热,他本就对邱仲文无甚兴趣,只是那邱仲文脸虽长得普通,身体却销魂得紧,再加上他对自己又向来百依百顺,他便和他胡闹至今。
  如今邱仲文身子早已被他尝尽,便是他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对他也提不起一丝的兴致,他这般与邱仲文耗着,不过是碍着商邱两家的关系。
  商承俊撩了自己的衣衫,随手丢在一边,找了一套干净地换上。
  锦衣缎袍,银线勾花,金丝滚边,好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俊少,商承俊刷地展开檀香扇,心情颇佳地出了门。
  去了江南一个多月,胭脂红粉里绕了一圈,温柔乡中走了一遭,口味也变得愈发刁钻。
  逛了几个堂子,找了几个戏院头牌儿,愣是没寻到一个能吊起他胃口的,如此一来,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光是那么一想,这浑身的热血就激荡起来,只觉某个部位胀得发疼。
  商承俊嘴角一勾,“我倒险些  (书)(网)  忘了。”
  收了扇子,大步向某个方向走去。
  春沁园自少了苏倾池,便再没热闹过。
  苏倾池走后,春沁园一下子使了一根顶梁柱,园子里上上下下就没消停过。
  尤子芩先前被苏倾池抓伤了脸,破了些相,娇滴滴地养了大半月的伤,等伤好了,再上台,才发觉如今这春沁园早比不得从前,戏台下零零散散拢共只坐了一半的人,这里头大半还都是尤子芩相好的几个达官富商替他撑的场子。
  苏倾池原先的房给了班子里另一个戏子,那戏子是新来的,戏唱得虽不如苏倾池,却因为长了一副狐媚子脸,先前在名流官绅之中也正得宠,后来有一次商家三少过来听戏,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对上了眼儿,这戏子便也无心唱戏了,成日与商三少厮混。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
  也不只是得罪了谁,一夜之间,那小戏子就被人打折了胳膊,挑了手筋。
  春沁园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如今那小戏子早已不知去向,大约被卖进堂子,被人糟践死了。
  尤子芩正在台上唱戏,一身花旦装扮,使得整个人愈发娇媚起来,唱戏之余还不忘同台下几人交流眼色,那几人不用说,自是与他交好的老斗。
  尤子芩正收回眼神,待瞥见雅座儿另一边的男人,立刻笑得眉眼生花。
  戏一完,尤子芩进了后台卸妆,那里果然已经等了一个男人。
  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商承俊上下打量了尤子芩一番,“啧啧,两月未见,尤老板越发勾人了。”
  尤子芩嗔怪地打了男人的手,“哼,没良心。”
  商承俊一笑,丢扇子,在尤子芩惊呼中,一把把尤子芩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怎么,子芩这是问罪来了?”
  尤子芩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我哪儿敢呐,不过三少今儿来可要扑空了,怜君早不在这园子了。”
  商承俊伸手在男人臀部上狠捏了一把,“谁说我是来找他的?”
  “哎哟~”尤子芩捏着巾子轻捶了他一下,“您想弄死我呀。”
  “我要弄死你可不是这个弄法。”商承俊把手指往里一顶,“这儿想我了没?”
  尤子芩攥紧了商承俊的衣服,咬着嘴唇,面上一副受不住的表情,虽然这般,却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反而将身子贴上去,伏在商承俊肩头低喘,“三少当真来找子芩的?”
  “这是自然。”商承俊嘴边含笑。
  尤子芩笑得媚态横生,伏起身,对商承俊道,“你随我来。”
  春沁园楼上西面厢房之内,一片淫|言浪语。
  情|事之后,尤子芩支起身取了衣裳给商承俊披上,顺势趴在商承俊肩头,“今晚留在这儿,嗯?”
  商承俊笑笑,“尤老板这是舍不得我呢,还是舍不得我的小兄弟?”
  “去你的。”尤子芩推了他一下,嘴上不说,心里却爱极了商承俊这不正经的口吻。
  商承俊坐在床边,扣着衣衫的纽扣,“你们园子,似乎大不如前了。”
  尤子芩伸手替商承俊系了腰带,闻言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小贱|人。”
  “哦?是谁惹了我们子芩不痛快,我找人收拾他去。”
  尤子芩一扭腰,坐回床上,“还不是苏倾池那个贱|人,你瞧瞧我这脸,现在看不出来,先前不知道被他抓了多少口子,可没疼死我,我要不是因为脸上这伤,咱园子能这般冷情么。”
  商承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笑。”尤子芩又一扭,别过身。
  商承俊穿戴整齐,“尤老板竟被小野猫挠花了脸?只可惜,当初我没瞧见这场面,怕是热闹得紧吧,哈哈哈……”
  尤子芩气得直揪被褥。
  商承俊笑道,“他既这般凶悍,你怎能容他在此?”
  “我几时容他了,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还不知哭得是谁。”尤子芩说得愤愤。
  “他走了?”商承俊停下手中动作。
  “可不是,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哼,这个小贱|人尾巴夹得倒是快,八成是怕我报复。”
  商承俊却没理他,“他去了哪儿,你可知道?”
  “听说开了个戏园子,叫什么西祠楼,谁知道。”尤子芩忽而住了口,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商承俊,嘴角带笑,“三少今儿个怕不是来找子芩的吧。”
  商承俊在床边坐下,挑着眉毛,“我来寻谁,最终还不是进了你的屋,上了你的床?”
  尤子芩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哦?”商承俊揽了人在怀,伸手在被褥底下胡来。
  尤子芩被挑拨得面颊燥热,双腿并不得张不得,只颤着腰喘息,“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人过来寻他,那金银珠宝成箱地抬进他屋,他还不是照样把人连箱子都赶了出来……”
  尤子芩说不下去了,只攥着商承俊的衣裳扭动求饶。
  商承俊却不管他,只管自己手头快活,闻言,眼中一亮,“这么说……他还未破身?”
  莫名而来的兴奋让商承俊手下动作愈发放肆,尤子芩紧紧夹着腿间的手,早就被折磨得神魂迷乱,此时仰着脖子,随着啊一声尖叫,最终瘫软在商承俊怀里。
  商承俊丢下尤子芩,擦了手,拿了扇子风火一般,离开了春沁园。
  “怎么了?”后台之内,花景昭靠在墙头,悠闲地看着两步之隔的人。
  苏倾池擦了脸上的脂粉,卸了头面,“没什么,看到个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罢了。”
  “哦?我倒想看看谁有这等本事。”花景昭嘴角一扬,端了个杯子,悠哉喝了一口茶。
  苏倾池扫他一眼,“不用找了,你也算一个。”
  花景昭故作委屈,“倾池,你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想我花景昭几时对人这般上心过,到头来你竟……”
  花景昭话还未说完,帘子便被人掀开了,帘外进来一个俊美男子。
  眼睛一扫,花景昭心下了然,拍了拍衣裳,起身道,“看样子这位公子是来寻苏老板的,那花某就不在这儿打搅了。”
  说罢竟撩袍子走人,苏倾池瞪了他一眼,花景昭对他挤了挤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承俊展开扇子,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苏老板,好久不见。”
  苏倾池懒得理他,径自卸妆,从头到尾就没看过商承俊一眼,商承俊一笑,倒也没在意,意态清闲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眸在苏倾池身上细细打量。
  商承俊依旧记得初见苏倾池时的场景,那时的苏倾池立在繁杂街道之上,一身白袍与周围场景格格不入,如同一副妙笔丹青的美人图摆在一堆用笔拙劣的烂画之中。一双丹凤眼斜飞秋水,浅薄的嘴唇微微抿着,瞧不出一丝情绪,清远的眼神透着一派无情无欲,却又美得那样夺人心魄。
  鼻尖一抹暗香萦绕,商承俊闭目细闻,只觉那阵幽香清远神秘,像是深谷中一株幽兰,这般稀世珍宝,竟从无人染指问津,商承俊这一想,心里愈发燥热难耐。
  明明天性凉薄,却偏偏生得这般可人意儿,叫他如何不心痒?
  “苏老板。”在苏倾池卸完妆,起身要走之时,商承俊一把抓住他的手。
  商承俊手上的热度让苏倾池难以忍受,忍下心头的厌恶,他皱眉道,“三少爷何事?”
  商承俊嘴角含笑,“可惜了这般倾姿绝色,苏老板怕是还未尝过世间欢爱滋味吧,每日这慢慢长夜,苏老板就不觉得寂寞难耐么?”
  苏倾池一声冷笑,“呵,三少爷出来,就不怕路边野狗惦记着?”
  商承俊弯了眼角,低头近距离嗅着苏倾池身上的味道,“苏老板此话怎讲?”
  苏倾池一笑,“三少爷两腿间的孽根也不怕哪天被狗叼了去。”
  “这不是给苏老板留着么。”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把苏倾池推到一旁的墙上,欺身便压上去,“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商承俊单腿挤进苏倾池两腿之间,膝盖暧昧地在苏倾池腿间按压。
  苏倾池细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道精光闪过。

  青山依旧

  “叮”
  一声轻微的闷响,金属穿透木头。
  两人一转头,一根尾端插着鸡毛的箭直直地穿透实木柱子,箭杆带着方才凛冽的气势,微微颤动。
  一滴血沿着挺翘的鼻梁滑下,在鼻尖凝成一粒血珠子。
  雪白的肌肤,艳红的血珠,实在动人。
  “哎呀,偏了。”一旁有人不合时宜地开口,语气懊恼,嘴角却含着笑。
  商承俊伸手抹了鼻尖的血,一个眼角斜过去,“这不是宝珍班的花老板么?”
  “非也,非也。”花景昭一副浪荡子弟模样,走过来一把揽住苏倾池,不忘噘嘴在苏倾池脸上啾一口,“花某早就是苏老板的人了,倾池,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苏倾池垂下眼眸,浅浅一个弧度横斜过去,显然已经懒得理睬他了。
  商承俊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忽道,“原来如此。”
  退后一步展开扇子,形态潇洒,挑眉道,“方才是商某失态了,花老板可别见怪。”
  “好说好说,倾池本就是招狼的体质,也怪不得三少爷,哈哈哈。”
  商承俊似笑非笑,瞥了眼苏倾池,笑道,“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不送,好走,哈哈。”
  商承俊复又看了眼苏倾池,嘴角的弧度不明意味,撩袍子掀起帘子出了后台。
  “唉,可惜了,一段时日未练箭,靶心都拿不准了。”花景昭敲着脑门懊悔,“怎么就射着那么一点呢?明明那么大一颗脑袋……”
  苏倾池瞥了眼帘外,又将视线收回来,“你那箭上的鸡毛哪儿来的?”
  花景昭立刻哈哈哈干笑着跳到三尺之外。
  苏倾池眯了下眼睛,“再敢拔一根,我揭了你的皮。”
  花景昭又跳回来,揽着苏倾池的肩膀,“哎呀,好啦好啦,你还当真一毛不拔不成,回头我再给那鸡插上去就不就得了。”
  日落西山,外头的景色也变得醉蒙蒙的,萧瑟地晕染着细窄冗长的胡同。
  虽已入秋,庭院一角的藤萝依旧繁茂旺盛,千百条褐色枝蔓争相攀缠,硕大的花穗瀑布般垂泄于竹架之上,色彩艳丽,灿若云霞。
  四合小院儿之内,几人围坐在一起,一人一碗鸡汤,喝得正香。
  “我先前还奇怪,怎么一回来,咱家养的那只毛鸡成了秃鸡。”苏宝儿翻了花景昭一眼,“我看你是早惦记着人家的肉了吧。”
  花景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鸡爪,低头用筷子搅了搅碗里头的鸡头和鸡屁股,抬头眼巴巴地瞅着苏倾池和苏宝儿碗里的鸡肉,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可不就是惦记着它的肉。”
  苏倾池举着一只鸡腿,吃得慢条斯理,苏宝儿则直接端着碗跑到一边蹲着吃了。
  花景昭险些  (书)(网)  咬断一根筷子。
  这个时节的菊花极盛。
  菊花又名九花,在京城每至重阳,文人骚客便共邀食蟹赏菊,寻常百姓人家吃不起螃蟹,便提壶去城外真觉寺登高野炊,吃重阳糕,饮菊花酒,这般倒也应景。
  菊花名目繁多,桃花扇、玉楼春晓、杨妃醉舞、秋水芙蓉、西施晓妆,光是这般雅致的名字便已醉人,也有那些名字虽俗气,却不乏形象者,如金边大红、粉牡丹、墨虎须之类。
  与汉人习俗不同,这种时候的八旗男儿多半在围场巡狩,立帐饮酒,生切兽肉拌酱而食,当然,这来自关外习俗。
  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
  苏倾池素来喜爱菊花,原本打算趁着重阳去陶然亭,学那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一番,无奈花景昭和苏宝儿这一大一小吵着嚷着要去山上野炊,苏倾池被他们磨得没了法子,便也只好点头,随他们去了。
  红顶飞檐的木亭,几人围坐在石桌之上,花景昭早些时候就备好了上等的陈年花雕。
  几人来的时候租了马车,故而此次登山远足带了不少东西,说是不少东西,苏倾池真怀疑这一大一小把家都搬空了。
  天气虽然凉爽,却因为在山顶,故而凉风中夹杂着些寒意,也亏得花景昭想的周到,临行前,特意携了个小铜炉过来。
  石桌之上,摆了四五道精致菜肴,一碟重阳糕,一碟蟹黄酥,中间一个扁圆的铜炉正燃着小火,炉上铜盘之内加了三成水,水中放着一个素白瓷的酒壶,小火微醺,一时之间,酒香四溢。
  苏倾池掩袖打了个呵欠,眼看四周还未亮透,实在不晓得这花景昭发什么疯,天还没亮就把他拖到这山上来。
  冷风吹来,炉火忽闪了几下,簇簇地燃着,苏倾池实在有些困,抱着手臂搓了几下。
  花景昭从一旁的竹编箱子里取出一件斗篷给他披上。
  那斗篷,皮毛衬里,绸缎面子,披上倒也暖和。
  苏倾池转头看花景昭,见对方神色柔和,目光似水,直觉自己眼花了。
  靠着花景昭小憩了那么一会儿,睁眼,已经是破晓时分,石台上,铜盘之内的水已沸腾,正扑扑扑地冒着泡子,然而这亭子之内只剩他一人。
  苏倾池起身,肩上的斗篷滑落至地上,他才忆起方才是花景昭给他披上的,拾起斗篷放于竹箱之上,苏倾池站在亭子里四处寻找,依旧没见着一个人影。
  正疑惑间,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嬉笑声,苏倾池转身往那边一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向这边走来,手上还提着两个圆筒一般的纸灯笼,亮光微弱,泛着黄莹莹的光,在这朦胧青山之色中,却也醒目异常。
  两人身上还沾着露水,心情却极好。
  “哥,你醒啦。”苏宝儿进了亭子,放下灯笼便跑过来抱着他的腰,小猫一样蹭了两下。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苏倾池竟没有如往日般踹开他,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两人。
  惺忪的醉眼带着一丝媚意横生的水漾朦胧,褪去了往日谨慎的提防,精明的算计,只剩一副柔体媚骨,一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颊,尖细的下巴,细腻如画的五官,尤其那一张天生让男人有轻薄欲望的薄唇,只是这般抿着,也能勾尽人的心魄。
  “怎么?在等我?”花景昭捏着那纤细的下巴,凑上去。
  两根纤白如葱段的手指忽而挡在他唇间。
  “你们搞什么鬼?”
  花景昭遗憾地退开身子,明明长得这般招人疼,怎么就这么不知趣儿呢。
  唉……
  “哥,我们本来想叫醒你的,可是你睡得太沉了。”苏宝儿用下巴指了指四周,“你早些醒就好了,你看,这些灯笼都不怎么亮了,亏得花大哥费了那么多心思。”
  苏倾池顺着苏宝儿的视线,往周围一扫,瞬间屏了呼吸。
  方才他竟然没注意到,这亭子四角的柱子上挂满了五色的灯笼,轻透的薄纸透出里边短小的蜡烛,五光十色,不细看,还当是彩色的琉璃珠子。
  “喜欢么?”花景昭附耳轻问。
  苏倾池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不错。”
  不过一句真心的赞赏,让身旁两个人愣了半晌。
  “怎么了?”苏倾池转头。
  花景昭嘴边笑意渐浓,伸手摸着苏倾池的嘴角,“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美,我都看呆了。”
  “真好看。”苏宝儿也呆呆地说。
  烫好的陈年花雕,酒香馥郁,酒味甘醇,比起那竹叶青和烧刀子这类的烈酒,可以算是酒性温和了。
  花景昭给苏倾池斟了一杯,又给苏宝儿倒了浅浅一小碟,说什么是男子汉的都得喝酒,今日要不醉不归,弄得苏宝儿也热血豪情起来,学着花景昭,倒了满满一杯,看模样竟是要牛饮。
  苏倾池还未来得及阻止,满满一杯酒已经入了苏宝儿的肚,不知是辣是烫,直吐着舌头,一张脸皱巴得不成模样。
  “活该。”苏倾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复又斜了眼花景昭。
  花景昭喝了些酒,面色有些红润,此时正托着下巴,歪头瞅着苏倾池,带着些许的醉迷。
  “倾池,我这袖怕是断定了。”
  花景昭拇指上厚实的老茧摩擦着苏倾池手背上细腻的肌肤,有些玩味,有些沉醉。
  苏倾池抽回手,拢了袖子,轻薄的眼皮微微垂了一下,复又斜挑起来,“断与不断,怕也只有那相公堂子里的小相公知道。”
  花景昭平日里并没有少去那些个相公堂子,早是那条风月街的熟客了,不过近日却只进那君子堂。
  这事苏倾池晓得,他听花景昭说过,说是看上君子堂里边一个小相公,见不着总想着,丢也丢不下,怕是上了心了。
  苏倾池没当一回事儿,只随口丢下一句,仔细染了不干净的病来,花景昭也只是摇着扇子笑。
  不过自那之后,花景昭隔三差五便去会那叫可卿的小相公。
  即便如此,却从未在堂子里留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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