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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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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正尴尬之际,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来问苏倾池晚上可想吃些什么。
  两人回神,两人这一番胡闹,竟未察觉天色已这般晚了,一时只得慌忙收了方才的意乱情迷。
  “清粥便可,再来一碟汇川记的酱笋丝,一碟怡瑄楼的烩鳝丝。”
  “记下了。”
  苏倾池打发了小厮,回头见自己和商承德衣衫皆乱,不由面热,赶紧替他拢了衣衫,“时日不早了,早些回去罢。”
  商承德掖好被角,笑道,“我忽而也想尝尝那两碟小菜。”
  苏倾池知他心思,便道,“也罢,只要别误了关城门的时辰才好。”
  商承德果然留下陪苏倾池吃了晚饭,因怕误了进城时间,晚饭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花景昭竟也没来扰闹,大约是料定了商承德会留下。
  晚饭刚用到一半,外头便说商府差人让商大少爷回去,商承德抬头一看,竟不是陆青,再看一眼苏倾池,也正看着他,“是晚了,你回去吧。”
  商承德放下筷子,面上早敛了一切情绪,他在苏倾池手上握了一下,“我明日再来看你。”
  苏倾池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都知道,日后再见面已是困难。
  陆青早些时候已将那几日发生之事告诉商承德,包括苏倾池如何混入商府,又如何说服三位老大夫让他一试,随后又如何衣不解带在药草中间研磨炖煮,每日伺候他泡药澡,最后如何累昏过去,被人抬出商府。
  府里下人之间早就流言蜚语一片,只是商老爷声色未动,不知是个什么想法。
  商承德回至府中,下人便来传话,说晚饭已经备好,老爷和夫人、二少爷,正在等着。
  商承德点头,挥退了下人,径自向饭厅走去。
  虽早料到有这一天,却不晓得来得这样快。

  除夕

  农历正月初一,正是新年,又叫三元日,岁之元、时之元、月之元。
  年节活动自腊月一直持续到元宵,京城内外各大寺院作七宝五味粥,为之腊八粥,送与门徒香客。腊月二十三四祭灶送灶王爷,待除夕再请回来,大年三十贴门神,挂春联,张年画,贴福字,热热闹闹,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击浪轰雷,把过年气氛推向了高|潮。
  初一子时初交,便要开门迎神,挑灯引路,焚香叩拜,又在门庭之前燃放爆竹,谓之开门爆仗,以避邪祟,爆竹燃后,漫天漫地红纸片,谓满地红,象征喜庆吉祥。
  这日新衣新帽,进椒柏酒,焚金银纸锞,祀神祭祖,拜贺长辈。家中拜贺完毕,还须走亲访友,出门拜年,幼者给长者拜年,长者须给压岁钱。
  这样热热闹闹的年节气氛中,迎来了乾隆三十八年。
  这年的除夕的年夜饭,苏倾池是同花景昭、苏宝儿以及白茗、柳官儿一同在四合院吃的,五人一起包的素馅饺子,裹了金银小锞、糖蜜、长生果,众人吃得甚欢。
  这是苏倾池在京城正经过的第一个年节,自然筹备得热闹,花景昭虽在京城待了不少年,却难得过得今日这般热闹喜庆,况且有苏倾池在身边作陪,于是不由多喝了几口酒。这几人原没有任何血缘,如今却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各种情愫杂陈,这顿年饭吃得愈发有了别样的意义。
  八宝如意盒之内,陈了瓜子蜜饯、糖果小枣,百事大吉盒之内盛了荔枝桂圆、花生栗子、柿饼核桃等,本是招待前来拜年的亲友,却被苏宝儿偷了不少,分给白茗和柳官儿。如今这三个半大小子已经熟识了,关系亲昵之极,白茗和柳官儿原先言语少,如今被苏宝儿一带,倒也活泼了些。
  苏倾池嫌这三个在一起闹的慌,便给了他们三每人一串儿银钱,让他们买响炮花炮,由他们自己寻乐子去,自己留下来收拾碗筷,花景昭则在一旁帮忙。
  “你怎的不出去,你不是极爱热闹的么。”苏倾池收了碗筷放进锅里,锅里有先前热的水,如今正好拿来洗碗筷,这是素来是苏宝儿或者花景昭做的,如今苏倾池做起来却丝毫不见慌乱之态。
  “我来罢。”花景昭卷了衣袖,拿过水瓜络。
  苏倾池便绕道灶前,引了余火,另烧了些水备用。
  花景昭看着火光映照下的苏倾池,神色清淡,一身浅色素雅的袍子,衬得整个人俊雅非凡。
  苏倾池抬起头瞧见花景昭正看着他,便道,“怎么了?”
  花景昭低头沾着草木灰擦洗碗筷,嘴边含笑,却不回答,苏倾池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烧火。
  “他今日会来么?”花景昭状似无意地问。
  苏倾池神色微动,看着灶内噼啪作响的柴火,“兴许不会过来。”
  “他有半月没来了吧。”
  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安静了片刻,苏倾池道,“你那日说见到邱玲儿同范家子弟一道,可看清对方是谁?”
  “瞧模样,像是范李。”
  “范家同商家素来不合,邱玲儿不会不晓得,你可瞧清楚了?”
  “自然不会错,你我原先一同去范家唱堂会,范家家主范清济身边坐着的年轻人便是他。”
  苏倾池不语,乾隆十三年,范家家业传至范毓(香宾)之子范清注手上,乾隆二十七年,范清注死后,其弟范清洪接手范家家业,然两年之后,朝廷便责成范毓(香宾)之侄范清济担任范家掌门人,而花景昭所说的范李便是范范家这代家主范清济之子。
  见苏倾池陷入沉思,花景昭未打搅他,半晌方听苏倾池道,“我原听承德说邱玲儿已有心上人,莫不是……”
  “你管那些做什么,你果然闲不得,一闲下来了便爱胡思乱想,我买了不少花炮,如今正放在耳房,左右今晚要守岁,不若生个暖炉,我们围炉而坐,看小宝儿他们放花炮,岂不热闹?”
  “你们高兴便好。”
  花景昭见苏倾池轻柔着双腿,便知道他是犯了旧疾,“前些日子我问大夫讨了个方子,照着方子泡了些药酒,正搁在我房里,我去给你取来,你好歹喝些,不然晚上又得疼了。”
  “无妨,烤一会儿火便也好了。”
  花景昭擦了手,走过去在苏倾池身边蹲下,抬起苏倾池一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揉捏,“这般大了,总不晓得照顾自己,明知道腿有旧疾,那日竟不管不顾地从楼上跳下去,也亏得陈叔那日在楼下堆了一堆干草,不然你当害了谁?我倒无妨,你能赖我一辈子最好,只可惜了这两条腿了。”
  苏倾池原觉得两人这样姿势太过暧昧,但小腿经花景昭这么一揉捏,倒真舒服了许多,便没有抽回来,他与花景昭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花景昭平日虽油嘴滑舌没个正经,却不教人讨厌。
  “你将商承俊一个人留在西祠楼了?”苏倾池这般说,伸手将花景昭肩上沾的干草拈了。
  “原也想这般,不过终究大过年的,便将他带过来了。”
  苏倾池一顿,“他在这里?”
  花景昭一笑,“蒙了他双眼,在城中又多饶了几圈,他并不清楚这是何处,先前你在房里装干果红枣,故而没瞧见他,他如今正在我房里,我让小川给他送了些饭菜。”
  “他如今倒是老实了不少。”
  花景昭笑了笑,并没说话,苏倾池看了他一眼,“但愿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花景昭抬头,“这话怎讲?”
  “我觉着他瞧你的眼神……”苏倾池想了想,“兴许是我看错了。”
  花景昭无奈地摇头笑,“倾池,我该说你什么好,商承俊是什么样儿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如今这样点了他的穴,易了他的容,弄得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他不将我千刀万剐便是好的了,如何会……呵呵,难道只因为我是第一个要了他身子的男人?”
  花景昭讲得太过直白,倒弄得苏倾池面上一热,不由瞪他一眼,“你留心些就是了。”
  花景昭被苏倾池那一眼弄得心猿意马,又见他面上红晕浅飞,脐下三寸之处便微微一紧,偏苏倾池不是个知情|欲之人,此时依旧专心挑着柴火。
  听得咕嘟咕嘟热水沸腾的声音,苏倾池往锅上瞧了一眼,道,“水开了,你且松手……你。”
  花景昭非但未松手,反凑了唇过去,在他小腿之上膜拜般落下一个亲吻。
  碍着姿势,苏倾池耐他不得,只得皱眉叹息,“花景昭,你这风流毛病几时才能改掉?”
  花景昭一反往日嬉皮笑脸,轻抚着苏倾池的小腿,抬头看向对方,“倾池,商承德……可碰过你?”
  苏倾池不掩恼怒,放下火钳,抽了自己的腿起身,“你今日酒吃多了,还是回屋睡……唔,花景昭,你疯了……住手……”
  锅里的水噗噗地沸腾着,满室的水气氤氲,花景昭压着苏倾池,两人在干草堆上胡乱翻滚。
  强迫着身下人饮下自己津液,又饥渴般吮吸对方口中香津,花景昭纵容自己无尽地索取,许久他抬起头,气喘吁吁地看着手背捂着嘴,胸膛剧烈起伏的苏倾池。
  苏倾池平稳了呼吸,转过头看向一方,闭了片刻眼睛,叹了口气道,“景昭……”
  花景昭一根手指放在他唇间,笑道,“不过是个玩笑,你也当真?”
  旋即爬起身,伸手将苏倾池拉了起来,掸去满身的草屑,揽了苏倾池,笑说,“我本就是风流之人,在你身边苦忍了这么久,若还没尝得你的滋味,岂不得抱憾终身,方才当真是个玩笑,你若介怀,我在这里给你赔……”
  苏倾池捧住他的脸,贴身吻了上去,浅浅的触碰,没有任何色|情意味,清淡无比。
  苏倾池双眼半眯,小小地探出舌尖,意料之中,舌头被对方迅速纠缠住,辗转吮吸舔舐,相互回应,唇齿缠绵,鼻尖下巴暧昧地轻触,舌尖追逐嬉戏,寻着对方滋味,轻挑浅啄。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不见丝毫紊乱,但是方才那个吻却是极深的,无声无息地深入,又不动声色地浅出,一切竟发生得那样自然,毫无做作,也没有半分虚假,一切皆由情所生。
  只是那个情与爱无关。
  “日后……再别开这样的玩笑罢。”
  那晚,几人彻夜守岁,又在院子里燃放烟花爆竹,苏宝儿胆子大,点了炮竹就往空中丢,爆竹噼啪作响,红纸片漫天飞舞,煞是好看,白茗同柳官儿站在花廊下,捂着耳朵,又怕又喜,一个个笑逐颜开。
  苏倾池盖着厚实的绒毛毯子,坐在门前廊下的软塌上,花景昭坐在他对面,正给他泡脚。
  细观两人神态,并无一丝尴尬拘谨,仿佛先前在厨房之事不过是一场短梦。
  “这药酒里泡了乌梢蛇和虎骨,酒是上乘的高粱酒,外加了数十种草药,都是千金难买的上好药材,你喝着感觉如何,可比寻常药酒好些?”
  苏倾池低头抿了口,入口微辣,却让人觉得胃里生了团小火苗,暖暖地温着身子,苏倾池点点头,“是好些,只是有些辣。”
  花景昭笑道,“这药酒虽好,后劲却大,你可仔细喝,别撒酒疯就是了。”
  苏倾池一笑,“我几时撒过酒疯?”
  两人这般说笑,听得外头爆竹阵阵,喧声鼎沸,不由得望向院外,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子夜。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这夜一过,又是新的一年。

  遣相思

  初二祭财神,初五诸多禁忌,初六解禁。
  初八诸星下届,燃灯为祭,弘仁寺喇嘛跳布扎打鬼,手执菜帮,演唸经文,作驱魔斩鬼舞蹈,迎祥除祟。苏倾池耐不住苏宝儿死缠烂打,以及白茗同柳官儿欲语还休模样,只得领了他们去看打鬼,这般热热闹闹,已将年节过了大半。
  十三至十七,京城彩灯最是热闹。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京城宵禁,即夜禁,夜间禁严,只在灯节解禁,十五谓之正灯,又称上元节、元宵节。
  这元宵节,张灯,观灯则是最重要的活动,皇城内外,寺庙观院、酒楼民居,各式沙娟灯名角灯光彩夺目,将整座京城照得璨如白昼。
  太平时节花灯盛,更有鱼龙百戏随。
  这日街市之上百戏杂陈,随处可见南十番,跑马竹,灯月满城,花鼓震天。
  乾隆年间元宵佳节花灯最盛之处莫过于正阳门、西河沿、大栅栏,这几处花盛月浓之妙地,绿肥红瘦,珠玉绫罗,往日深闺娇藏之粉黛佳人,这日也无须顾忌深闺礼仪,名正言顺结伴外出夜游观灯。佳人芸芸之处,自然少不得风流才子,于是这一处处郎才女貌,风景自然独好。
  苏倾池虽不喜闹,这日却也被花景昭同苏宝儿这一大一小拖了出去。
  苏宝儿不知何时惹了白茗不悦,如今白茗同柳官儿走的极近,似已将苏宝儿忘了。苏宝儿抓耳挠腮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偏又不知自己究竟何处惹了白茗。
  苏倾池如何瞧不出这其中奥妙,只是两人情愫如今正朦胧,若是由外人点破,反倒不好,只待时机到了,自然瓜熟落地。
  “你且放宽心,他日后自然会懂。”苏倾池开口宽慰。
  白茗面上微红,他自以为平日掩饰得极好,却不想苏倾池早就看了个清透,如今听他这般讲,只觉心里又酸又暖。
  那方花景昭已买了一盏花灯给了柳官儿,柳官儿年纪又轻,生得又美,楚腰纤臂,削肩窄臀,此时手提花灯,愈发窈窕动人。
  柳官儿走过来将花灯递与白茗,白茗接过花灯,牵过柳官儿的手便去别处看花灯去了,苏宝儿提着才买来却未来得及送出去的花灯,茫然若失。
  这头才怅然了一会儿,那头便遇见了锦儿,苏宝儿面上一喜,便将花灯送给了锦儿。与锦儿一道出来的几个丫鬟纷纷调笑,羞得锦儿面色绯红,拿手指点了苏宝儿脑门一下,苏宝儿心下欢喜,满口好姐姐,好妹妹。
  花景昭陪苏倾池坐在石桥旁的花亭子里,瞧见这景象,不由笑道,“我竟没瞧出小宝儿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别成了贾宝玉才好。”苏倾池叹道。
  花景昭知道苏倾池说的乃《石头记》,只笑笑作罢。
  两人坐了没多久,苏宝儿便满载而归,又是香袋,又是扇坠子,摊了一桌子,苏宝儿兴致勃勃地在里边挑挑拣拣,“哥,花大哥,你们帮我挑挑,白茗喜欢哪样儿?我挑了送他去。”
  花景昭看了苏倾池一眼,低声笑了起来,“白茗又不是女儿家,他要你这些东西作甚?”
  苏宝儿不以为然,“我给他的,他一定会喜欢,原先的时候,我不过随手拔了根草编了个蚂蚱给他,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你将这些全送了他,让他自己去挑,岂不更好?”
  苏宝儿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哥,你们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苏宝儿收了一桌子的玩意儿,捧手里捧不下,便用袍子兜着,一溜烟儿跑了,苏宝儿走后,苏倾池无奈道,“你这是从中作梗?”
  花景昭笑得无害,“有么?”
  苏倾池喝了口茶,“若让白茗瞧见这些个女儿家的东西,他不恼了便是好的。”
  苏宝儿回来,一脸不快,狠狠往石阶上一坐,“我就不明白了,他恼什么,不要便罢了,用得着当着我的面丢河里么?”
  花景昭唰地展了扇子,只管挡着脸闷笑。
  苏倾池神色淡淡,瞥了花景昭一眼,对苏宝儿道,“他既不领情,你又何必费心思去讨他的好。”
  “我……”苏宝儿语塞,愤愤地扭头,“我只当他是好兄弟,事事便想着他,他倒好,身边有了个柳官儿,就把我丢了个干净,如今想想,当真可恶。”
  花景昭收了扇子,“我只问你,那日你说了什么惹他生气?我素不知白茗是这般小性子的人。”
  苏宝儿一哼,“我不过问他可有喜欢的姑娘,他说没有,我便说了句他不识女儿的妙处,又说他若不懂如何讨女孩子关心,只管问我,他便扭头走了。”
  想来不解气,苏宝儿起身倒了一大杯茶,咕隆咕隆饮了个干净,把茶杯一搁,“我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
  “……哎呦,哥,你打我做什么。”苏宝儿揉着挨了一扇骨敲打的脑门。
  苏倾池轻哼,“既如此,你别再理他就是,任他日后娶妻生子,也与你无关。”
  苏宝儿不语,低着头揉着脑门。
  三人坐了会儿,见白茗同柳官儿还未回来,便起身,便赏灯便寻他们。
  恰巧路边有几人行色匆匆,说是前头正阳门有美人,苏宝儿一听便来了兴致,忙上前问是哪家小姐,一听是秦家小姐,苏宝儿眼中一亮,回头对苏倾池和花景昭说了声去去就来,便又没了影儿。
  “不若,我们也去瞧瞧?”花景昭道。
  苏倾池并无兴趣,却不想扫了花景昭兴致,本想说自己随处走走便好。不想,前头过来两人,看样子刚从正阳门过来,两人话中的意思竟是秦家小姐身边的俊公子是商家大少爷。
  苏倾池一口话被堵在喉咙里,进不得出不得。
  自那日在西祠楼分别,两人竟是再未见过一面,苏倾池心里如何惦念,花景昭自是清楚不过,摇扇一笑,已将他拉了去。
  两人行至一条巷口,花景昭忽而停了脚步,苏倾池转头,“怎么了?”
  花景昭弯腰揉着肚子,“大约吃坏了,我去行个方便,你先行一步,在前头等我就是了。”
  苏倾池正疑惑,花景昭已经捂着肚子跑远了。
  苏倾池摇摇头,“真不知搞什么鬼。”
  正举步要走,忽而听得耳边有响动,还未转头,黑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进了巷子,随即人影闪过,苏倾池已被死死压在了墙上,“唔……”
  苏倾池双唇瞬间被掳获,待对方湿热的唇舌抵开他的牙关,苏倾池已拔了腰间银钎。
  正待狠刺,对方忽而低低地唤了一句,“倾池……”
  苏倾池一怔,银钎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无尽的相思,在这一刻融化在交织的唇舌之间,痴狂,迷乱,极力索取着对方唇腔口舌间熟悉得已经浸入骨髓的味道,鼻尖低沉的喘息,齿间细碎的呻吟,热切而狂乱的回应。
  无尽的激情在这一刻喷发。
  “倾池……倾池……”狂热的鼻息灼烧着苏倾池颈间白皙的肌肤。
  喉结滚动,咽下久违的情|欲,苏倾池仰起头,双手环过商承德后背,清透光洁的指甲微微嵌入对方挺括的脊背,绵长轻颤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凌乱的衣衫之下,是两人紧贴的肌肤,细密的汗水顿时染了一层淫|靡。
  舌尖摸索,自颈间滑向耳垂,细细舔舐,引得怀中之人轻颤。
  手指轻挑衣带,粗糙温热的掌心轻抚对方纤细的腰肢。
  津液,汗水;颤栗,低吟。
  舔去鼻尖晶莹汗珠,所有情|欲终化作缠绵一吻。
  情潮过后,两人理了衣衫,商承德搂着苏倾池在怀,汗湿的额头轻触。
  “只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了你。”
  苏倾池低低地笑,引来商承德在他唇间狠狠一咬。
  许是用情太深,许是相思太浓,两人终究将所有话语皆化作唇舌缠绵。
  来不及诉说衷肠,外头已有零碎脚步,苏倾池替他理了衣袍,“怕是来寻你的吧。”
  商承德没作声,他爹已经知道他与苏倾池之事,自然不许他们见面,这次出来,陪同邱玲儿和秦思敏一起赏花灯是假,不过是存着一丝希望,兴许能见到苏倾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他也知足。
  “无论听到外边什么传言,你只要信我。”商承德紧紧地抱住苏倾池,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等我,倾池,我只要你等我。”
  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外头的脚步更近,商承德狠狠在苏倾池唇上印了一个吻。
  苏倾池站在巷子里,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漫天烟火之中,璀璨的烟花映得那人眼角晶莹。
  月疏人喧,何处遣相思?
  出了巷子,花景昭正靠在巷口的墙上,见他出来,不由展开扇子一笑,“如何,可解得相思?”
  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待回到桥边花亭之时,却见苏宝儿已先他们到了,瞧模样心情很不好,也不知谁惹了他。
  此时夜已经浓了,看着竟是要下雨了,几人出门也未带蓑衣,故而未敢多待。
  恰好那头白茗同柳官儿手牵着手已经回来了,花景昭便提议回四合院。
  苏宝儿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柳官儿同白茗形色亲昵,衣袖之下十指交握,心里不是滋味。
  几人回到四合院,立即发觉不对劲,原本紧闭的院门,此时却大开。
  花景昭率先进去,只见小厮小川横躺在花景昭房间门槛上,头上还扑扑地冒着血。
  三个孩子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苏倾池同花景昭相视一眼,心中早已了然。
  商承俊跑了。

  虎穴龙潭

  虽春分已过,四合院花廊檐下的卷草花牙子雀替上还覆着浅浅的薄霜,莹白透明。
  双交四椀菱花隔山门的隔心嵌了浅碧的纱,防寒护暖。
  房内的香炉依旧冉冉熏着香,香气飘飘渺渺,形态肆意,圆台上几杯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却无人说话。早些时候已寻了大夫替小川察看了伤势,又敷药包扎了伤口,如今人已经清醒,正躺在床上。
  “我原是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也未察觉他有何异常。”小川靠在床头,额上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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