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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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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段路,苏倾池忽而道,“你骑射如何?”说罢看了眼对方挂在马鞍上的箭囊。    “不错。”商承恩这般说。    苏倾池勾了勾嘴角,“怎么个不错法?”    “在这军营之中,无人能及。”    “呵,好个大言不惭。”    商承恩望向他,沉默半晌,“……我教你?”    苏倾池被人瞧破心思,面上亦是一片平淡无波,“先从骑马开始。”    商承恩倒是一愣,“你不会骑马?”    苏倾池撇了下嘴角,丢过去一个“如何”的眼神,商承恩不语,现在想来他当真未见过苏倾池骑马,又将视线投过去,那人先下骑在马背之上,意态清闲,这份恬淡自若实在瞧不出他先前没有碰过马。    收了心思,商承恩的神情多了份严肃,“小走之时,上身直立,用脚的前半部踩蹬。”    苏倾池依言照做,“这样?”    商承恩伸出一掌,托住苏倾池的后腰,“再挺些。)”    温热的掌心隔着几层粗布,触及衣衫之内的腰肢,苏倾池微微有些不适,将腰身往前挺了些,商承恩点了点头,伸手轻拍了下马臀,让马缓步小走。    如此走了一圈,商承恩缓缓紧随其后,不时指点一二,待苏倾池掌握了些坐骑的技巧,商承恩忽而用鞭子抽了一下苏倾池身下的马匹,马蹄踏动,开始小跑,商承恩在一旁指点,“大腿内侧和小腿膝盖分别用力夹住马肚,上身前倾,注意马奔跑时身体要随之起伏。”    身下的马匹并不老实,苏倾池险些  (书)(网)  掌控不住缰绳,一颗心紧紧地悬着,额上很快冒了汗,苏倾池岂是那种服输的人,当下同马犟上了,拧眉闷声夹紧马肚,攥紧缰绳,马匹渐渐跑快了些,苏倾池的身形开始晃动,一时慌乱,竟找不着平衡。    身后商承恩见势,心头一紧,沉声道,“拉紧一边缰绳,不要慌。”    马匹颠簸,苏倾池下意识扯紧缰绳,那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扬蹄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抱住马脖子,不要松开。”商承恩一颗心紧紧提了上来,再如何没想到马会突然惊厥。    一时情况变得混乱。    眼前便是一片密林,若是让马跑进林子,情况无疑凶险难测。    五脏六腑险些  (书)(网)  被颠得移了位,大腿内侧辣辣地疼,原本凉爽的风因为马的疾奔,变得凛冽异常,刮在面上如同刀刃细细划割。    苏倾池的气息变得紊乱,心中又急又乱。    又一声嘶鸣,马蹄飞扬,苏倾池心里一拎,紧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大约会被甩出去,苏倾池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身后忽而一沉,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肢,将他带入身后的胸膛,手连同掌心攥着的缰绳被一个厚实的掌心裹住。    “没事了。”对方温热的气息喷在颈子后头,像是安抚一般重复了几遍。    商承恩一面护住苏倾池,一面攥紧缰绳,熟练地控缰,马匹原地奔跑了几圈,速度渐渐缓下来。    商承恩低头看他苍白的面色,不由收紧了手臂,“还好么?”    苏倾池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末了惊魂未定地吐了一口气,强笑道,“好……险。”    很快,两人皆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便是两个男人也太嫌暧昧,各自不说话。待下了马,商承恩检查了马蹄,原来马蹄铁上铁钉的倒钩嵌进了一块薄薄的石片,在马匹奔走过程中划伤了马腿,难怪会受惊。    取出石片,商承恩替马清理了一下伤口,拍了拍马腿,“好了。”    苏倾池在一旁看着,面色早已恢复了平静,只是在商承恩回头瞧他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窘迫和恼怒,紧抿着嘴不做声。    商承恩一愣,他从来不知高傲如那人竟会有这样的表情,不由暗中弯了弯嘴角。    终究不甘心,苏倾池又骑了会子马,这次比上次要好上许多,动作也熟练了些,便是遇到些小情况,也不会如先前那般慌乱无措。等下马之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人便不再耽搁,牵了马回营。    连着几日,两人用了晚饭,便出了营帐练习骑射。    将过往种种抛开,两人之间的相处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几日郭甲依旧每日同苏倾池以及众兵士一同用饭,平日无事便来苏倾池帐中寻他说话,众人看在眼中,面上虽不说,私下里早已流言蜚语一片。    “你们说咱都司是不是瞧上赵苏阳了?”    “指不定呢。”    “哎哎,昨儿个我守夜,可瞧见两人偷偷摸摸去了营帐后头,好半天才出来。”    一句话投入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你跟过去听了没,他们干了什么没?”    “能干什么啊?”    “哎呀,那个呗,嗯?哈哈哈……”众人心照不宣地哄笑开来。    “不会吧,这赵苏阳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啊。”    “你知道个啥,面上越正经,背地里越骚|浪,你瞧他长那模样,面皮尔比娘们儿还白,腰细屁股翘,是你你心痒不?”    “嘿嘿,还真别说。”    “哎哎哎,听我说听我说,那天咱不是在武场操练么,我故意从他身边摔了下,他伸手拉了我一把,娘诶,老子头一次那么近看他,就那一眼,老子就觉着这辈子载了,他对我笑了那么一下,老子那玩意儿当时就硬了。”    “哈哈哈,你个没臊的。”    “这有什么?老子实话实说,要是他真跟我好,老子连老娘都不要了,一准儿把他当菩萨供着。”    “当菩萨?你就想着把菩萨拖被窝里干几炮吧?啊?哈哈哈……”    “去去去,你们敢说你们没动过他的心思?”    “嘘……你那菩萨可过来了,被他听见,还不把你老二咬掉。”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纷纷散开了。    苏倾池大汗淋漓地过来了,左手拿着箭囊,右手执这一把大弓,显然刚练箭回来,刚走近营帐,便瞧见方才聚在一起的众人忽然散开了,心中疑惑,转头瞧见一旁的商承恩,便走过去。    商承恩的面色不甚好,阴沉沉地,苏倾池看了他一眼,将箭囊和弓箭递给他,“谢了。”    商承恩淡淡点了个头,苏倾池取了水囊,拔了塞子,仰头灌了几口水,喉结滚动,汗水混着水从喉上的突起流过,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旋即没入衣领。    商承恩莫名地觉得心中一股烦躁。    “怎么了?”苏倾池抬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嘴边带着一贯的浅笑。    “……没什么。”商承恩别过头,转身匆匆走了,“晚上后山练马。”    “今晚……”    商承恩忽而转身,一双眼睛盯着苏倾池。    苏倾池一挑眉,“把你的墨玉借我?”    瞧见那人白净的面颊上,一双醉人的眼眸含笑,心里的烦躁忽而烟消云散,商承恩点了点头,“嗯。”



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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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闲了几日,苏倾池和营里的士兵便被拉去充苦力,午饭草草解决,苏倾池便拿了铁锹,同其余几人去了营地后头,将险些  (书)(网)  浮粪四溢的茅沟填埋,又辟出另一个远离水源的地界,重新挖几个。   这不是个清闲的活计,至少在这样烈日当空,蝉鸣聒噪的时节,简直是受罪。    简陋的茅房里还蹲着一位正在办事的兄弟,听见外头嚷着要填坑,慌忙拎着裤子跑出来,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模样狼狈,“哎哎,兄弟几个悠着点儿。”    众人哈哈大笑,笑罢,纷纷往手掌啐了口唾沫,举起铁锹,开始挖土填坑,这样的差事,早点结束也少遭些罪,众人如是想,苏倾池也不例外。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如今这情形倒也适用,最初被熏得鼻尖发酸,呛咳不已,现下已能坦然面对了。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光线十足炫目,苏倾池方埋了一个茅沟,身上的衣衫已经汗津津地贴着脊背了,粘腻不堪。    郭甲刚靠近营地后方,远远便瞧见那人单手执着铁锹,空出另一只手揉着腰肩。    毒辣的日头让营地后头的气味愈发浓烈难闻,郭甲站在远处都不免皱眉,对方那样讲究的人,如何消受得了,这一想,脚步便不由加快了。    “倾……苏阳。”郭甲快步走过去,鼻尖萦绕的浓郁气息熏得他额间鼓鼓。    苏倾池闻声转过身,瞧见郭甲,面上一笑,抬袖子擦了把汗,面色因为炎热染了两片轻盈的红晕,“你怎么来了,这样污糟的地方仔细沾了一身臭。”    “这话该我说才是,给我。”郭甲卷了袖子便要夺苏倾池手中的铁锹,“你去一旁歇歇。”    苏倾池伸手阻止了他,“你一个堂堂都司,这里哪是你待的地方,叫人瞧见……”    “他们爱瞧便让他们瞧个够。”郭甲笑道。    苏倾池自是知晓他脾性的,况且这里人多口杂,再做纠缠总不好,瞧见一旁还有几把铁锹,便道,“若是这样,不若你也凑一分力,让兄弟几个早些交差,如何?”这句如何却是对周围众人所说。    “对——!”    “就是!”    “好——!”    众人挥着铁锹,热血高涨,随即哄然大笑。    苏倾池也跟着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白净的面颊红晕未退,这一笑,顿时叫人心头一荡。    “你啊。”郭甲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抬手轻刮了下苏倾池的鼻子,语气透着十足的宠溺。    苏倾池一愣,未待他反应过来,郭甲已经拿了铁锹,同一群光膀子的汉子顶着烈日,奋力完差,放眼望去,这情形竟似极了一群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挥汗如雨。    在骄阳下灼烤了一个时辰,终于交了差,那些军汉,或把辫子盘在头上,或把上衣缠在腰间,或披散着衣衫袒|胸露乳,一个个扛着拖着铁锹回了营帐。    苏倾池也着实被晒着了,额间颈间全是涔涔细汗,卷了袖子露出纤白的胳膊,一抹,也是湿漉漉一片,天上的日头滚烫,肌肤却沁凉如玉,连着手臂上的汗水都透着一股子凉。    回营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郭甲的脸颊被晒得通红,“我身上的汗臭,仔细熏了你。”    苏倾池转头一笑,“咱们如今可算臭味相投?”    郭甲闻言,扫视一下四周,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士兵果然都皱着鼻子,远远躲开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倒也清静了,哈哈……”    苏倾池但笑不语,从腰间取了汗巾子擦了把颈子,见郭甲正望着自己,他略思量,觉得郭甲多少帮了自己的忙,便执了未用过的那头递过去,“你也擦一把?”    郭甲面上笑意更甚,接过去,拿在手中竟舍不得擦。    苏倾池转头看他,无声地询问。    “呵呵,我就怕把这巾子弄脏了。”    “左右不过一块巾子,有什么稀罕,脏了也便脏了,有甚打紧?”    那人已这般说,若是再不擦,便要让那人起疑了,郭甲咧嘴笑了笑,旋即举着巾子小心在脸上沾了几下。    苏倾池一笑,没有言语,却不知郭甲趁他转头,举着巾子在鼻尖,闭目细细嗅了几下。    巾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若不是巾子原本的气味,便只会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这头郭甲一片旖旎心思还未收,那头便有人打断了两人的独处,闻声望去,那头冲苏倾池直挥手的正是那个叫葛冰的年轻小兵。    苏倾池对郭甲抱歉一笑,道了句“我过去瞧瞧”便丢下他走了。    郭甲嗟叹不已,那一句“我同你一起去”含在嘴里,又生生咽了下去,方叹息完,忆起手里那人遗忘在自己这里的巾子,心头的抑郁便一扫而空,不由执了那条墨绿刺绣的汗巾凑至鼻尖,又醉心嗅了一遍,随即收入自己怀中。    苏倾池方靠近葛冰,便被他扯着胳膊拉到了一遍,苏倾池还未开口,葛冰已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拿了出来,“已经帮你把换洗衣衫拿出来了,嘿嘿,承……我找了个好地儿,水又清又凉,舒服着呢。(
”    苏倾池倒不晓得葛冰有这等细腻心思,此时听闻他找了个这样干净的地儿,心中亦是欢喜,念及身上粘腻湿汗以及沾上的不雅气味,恨不得立马钻入水中,畅快淋漓地洗上一番。    随葛冰偷偷出了营地,绕到山后,九曲十八转穿过一片小树林,终于瞧见一片亮光,树林后头果然别有洞天。    葛冰挠头,笑得颇为得意,“如何?没叫赵大哥白高兴一场吧?”    “好个僻静雅致的地方。”苏倾池望着眼前幽静的山谷,飞悬的瀑布,碧透的清池,由衷赞叹。    “那是自然。”承恩大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能不好么?    葛冰将干净衣衫放在池边的石头上,指了指一旁,“赵大哥,你洗着,我去一旁给你把风,先下营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多泡会儿。”    苏倾池点头,见葛冰已去了一旁,在池边立了会儿,便散了发辫,解了衣衫。    厚重繁杂的衣衫落地,露出两片圆润的肩膀,继而光滑细腻的脊背,窄细挺翘的腰臀,衣摆之下,一双纤长匀称的,肌白如脂。    狭小的清池,半分光影,半分旖旎。    葛冰在一旁尽责把风,耳边传来清灵的水声,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待瞧见小潭碧池中央那抹纤盈的背影,以及水下被光影涟漪暧昧缠绕的光景,不由热血喷张,鼻尖一热,旋即仰着头,让鼻尖罪孽的液体倒流。    “嗷呜……”有人伸手露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葛冰愤然转头,跳脚,“臭潘子!”    潘安挑挑眉,笑得挑衅,“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嘛呢?嗯?”    葛冰立即警觉,拿两大眼珠子滴溜溜上下将潘安打量了个遍,“你跟踪我?”    潘安没否认,耸了耸肩,还没说话,葛冰揪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拖走了,潘安仰着身子由他拖着,笑道,“哎哎哎,光天化日,你就干此等奸|淫掳掠之事?”    “干你个鬼。”    潘安当葛冰要带他去哪儿呢,谁知葛冰随便把他拖到一个第二,上来就给他一双熊猫眼,疼得他半天站不起身。    “哼,叫你跟踪我,便宜你了。”葛冰双手叉腰。    “你个……你个小兔崽子。”    葛冰临走又踹了他一脚,“你个臭狼崽子,还不快滚回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潘安眨着一双酸痛得直淌眼水的青紫眼睛,表情故作狰狞。    葛冰撇嘴,揉着肚子,“饿了,你给我偷俩肉包。”    潘安望望他,起身拍拍衣裳,自以为潇洒地一笑,“怎么样,知道哥的好处了?臭小子,等着。”说罢,摇摇摆摆而去。    葛冰冲他的背影拧拧鼻子扮了个鬼脸,扭头一蹦一跳地回了池边继续把守。    苏倾池在池子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他只着了一身纯白里衣,双脚犹自探入池水,身上透出一股刚出浴的湿气。靠在池边的石头上,头发如瀑布一般泻在身后光滑的大石头上,乍看,白璧如玉的石头上泼了墨一般。    余阳暖日,清风拂面,待发丝干透,苏倾池随手结了发辫拿练子束好。    方才在池中考虑之事,如今已有了结果,旋即穿戴整齐,同葛冰回了营地。    没几日,正派去丹霸、革布什赞等地防守粮台的士兵名单下来了,上午全体练兵结束,上面便当众布了名单。    操练一完毕,众人前去营帐用饭,营帐内一如往日的热闹,依次排队盛饭。军营中的火头军并非固定,其中每日亦有三人去军中厨房轮值,马守步各一人。    “待会我去找你。”对方面无表情地说。    苏倾池看了他一眼,接过饭。    中午用饭,周围坐的几人出奇地安静,葛冰埋头扒饭,一双眼睛尽看着他,郭甲亦不做声,伸筷子望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苏倾池扯了扯嘴角,被他们弄得没了吃饭的心思,筷子在饭里动了两下,赫然发现饭里多了两只鸟蛋,深深地埋在碗底。    莫名地,苏倾池抬头看了眼某人,那位某人面上依旧找不出半丝表情,便是给人盛饭,也是板着一张面孔,活似对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人转过头,目光透过众人直直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仿佛这营中只他两人。    苏倾池沉默半晌,伸手将一旁葛冰的饭碗同自己换了,葛冰嘴里包着饭,眨着眼睛摸不着头脑。    苏倾池的饭碗里素来干干净净,除了白净的饭粒还是饭粒,从来没有汤汁菜渍,素来喜欢猫拌饭的葛冰一时倒不敢下筷,纠结了半日才埋头扒饭,扒着扒着忽然“咦?”了一声,苏倾池一眼扫过来,他识趣地噤口了。    嘿嘿,有好料。葛冰暗自咧嘴。    “吃完饭我去你帐里找你。”郭甲这样说。    苏倾池默不作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郭甲瞧了瞧他的脸色,没再说别的,一顿饭吃得静无声息。    饭后郭甲果然来找苏倾池,营帐里其余几人识相地给两人腾了地儿,苏倾池低头安静地收拾行装,身后郭甲沉默半日,道,“我没想过名单里会有你。”    “我也是绿营兵。”苏倾池淡淡一句话,堵住了郭甲随后的话。    “你说的对。”郭甲扯了扯嘴角,点头,“总兵先前给我看过拟定的名单,里边并没有你。”    苏倾池没说话。    郭甲上前一步,伸手想握住他的肩膀,最终停在半空又放了下来,“这事你再考虑考虑,时日还长,以后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我们这个营里的人没有谁能逃得了战场,但是对你来说,现在还为时过早。”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躲在你们身后,让你们上阵杀敌,我躲在这里每天练花枪,然后等你们回来?”苏倾池说话很安静,但郭甲知道他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倾池望着他,“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郭甲叹了口气,“倾池,虽说是守粮台,但是也随时会受到土兵的偷袭,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    “不试一试又如何晓得?”见郭甲又要说什么,苏倾池叹息一声,“郭甲,多说无益,是兄弟今晚同我好好喝几杯,自上次扬州一别,我们有几年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郭甲看着那双眸子,久久摇了摇头,“……快五年了。”    苏倾池一时亦有些恍惚,“一晃已经过去五年了。”    “是啊。”郭甲望着帘外,忆起往昔岁月,不由弯了嘴角,“初遇你那会儿,你还是翩翩少年,生得眉清目秀,整个扬州城再寻不到比你还俊的孩子,那时你但凡你唱春台,台下便坐得满满当当,别的伶人紧张露怯,你明明年纪最小,却大大方方往台上一站,像清淡的水墨宣纸之上徒然点了几瓣艳红的梅花,红得耀眼,堪堪夺尽众人目光。”    苏倾池淡淡一笑,抬头便见郭甲痴痴地看着他,已许多年了,郭甲对他的心思,他早在扬州两人初遇之时便窥透了,现在若再装作不知,便不免自欺欺人了,然,他自始至终便只当他是挚友,言谈举止之间从来都是留着距离,素来往来亦是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未越过礼数,却不想仍叫他动了情生了念。    “倾池……”郭甲握住他的手。    苏倾池一笑,反手同他相握,郭甲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他道,“等打了胜仗,回头代我向嫂夫人问好。”    郭甲身形一顿,“我还……没成亲。”    苏倾池说不出这是意料之中或是之外,只好玩笑道,“凭大哥的相貌,竟没人上门说媒?莫不是大哥眼光太挑剔?”    不待郭甲说辩,苏倾池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笑罢了,大哥也早些回营准备,今晚可要痛饮三杯。”    郭甲张了张嘴,只觉得满嘴苦涩,强笑了笑。    外头太阳已落至山头,待一切收拾妥当,苏倾池掀帘走出营帐,营帐前一人牵了马,已不知站了多久,麦色的皮肤晒得微微泛红。    苏倾池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绕身要走,那人自身后道,“我在等你。”


保重

  夜幕降临,暖风的温度也降了几分,吹拂在脸上倒不叫人觉得冷,从这里能隐隐约约看到营地那方闪耀的篝火,众人欢笑大腕饮酒的爽朗笑声亦清晰可闻 
   苏倾池手里执着一根草,绕着无心把玩,商承恩牵着马,同他并排行在林间阡陌小道之上,墨玉踏着轻蹄,喷了几口鼻息,低头咀嚼,时而甩着尾巴,驱赶飞来的小虫,一切都安静之极,林间草丛里低小的虫鸣,风吹过来,树枝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叫人觉得嘈杂,反倒多了分宁静。    “我没想过会有你。”商承恩开口。    这句话下午才有人同他说过,苏倾池仿佛已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他没有说话,只似有若无地撇了撇嘴。    商承恩转头看了他一眼,身旁的男子虽看着眉目柔和,但他知道,这人最是倔强不过,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怕是没人能阻止得了。    商承恩出乎苏倾池意料地没有说话。    苏倾池挑了挑眉毛,“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该说什么?”    “比如我不适合战场那种血腥的地方,合该留在军营里,或做些简单杂务,或偶尔去军医队搭把手,或闲来无事替人写写家书,如此尔尔。”    商承恩倒是动了动嘴角,“这样也不错。”    苏倾池冷嗤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不过你若真这样,便也不是苏倾池了。”商承恩紧接着这样说道。    苏倾池神色一动,转过头来,他半眯着眼看着身边的男人,轻薄的眼皮微微敛起,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似乎在掂量商承恩的这句话。然,商承恩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有半点敷衍之意。    苏倾池扬了扬下巴,“?你倒说说什么样的才是苏倾池?”    远处残阳斜照,在林间洒下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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