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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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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商承恩回答,便拿了虎帽掀帘出了营帐。
营帐外雪果然停了,残风一夜横扫,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茫茫一片霜色,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声响,冷风吹来,凛冽刺骨,苏倾池拢紧了衣襟,迎风大步向营地南面走去。
路方行了一半,远远便见一人匆匆从那方赶来,从他身旁经过,脚步也未停下,苏倾池出声叫住他,“郭甲?”
茫茫雪地中,郭甲一愣,他正要去找苏倾池,没想到在这儿就碰上了。
这里尽是崇山高地,四周景物在厚厚积雪之下已瞧不出原先模样,今日一早虽停了雪,昨夜却是狂风大作,冷风肆意之下,漫天盖地全是白雾,丹霸这个地方本就冷僻干燥,如此经霜雪一打,更是寒天冻地。
两人沿着被积雪掩埋了小道缓步而行,风霜自脚边卷过,扬起一片白霜。
郭甲瞧着那人露在寒风中白净面颊和双手,心中多有几分不忍,正寻思着说些什么,那人却先开了口。
“前年我去扬州找过你。”
郭甲手心一紧。
苏倾池不知他心中所想,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当初没有寻到你,如今你我既在一个营中,便还了你。”
郭甲看着那块碧透玉,神色有些愣愣,强自笑道:“不过一块玉佩,竟也……收不得么?”
苏倾池望着远处皑皑雪峰,嘴角含着一贯笑容,“你我相识也有些年头了,那几年你送我小玩意儿,自几文至几百两,我可推辞过?唯独这块玉……”
苏倾池将玉放到郭甲手中,“将来自有能配得上此玉人。”
郭甲望着那人清俊容颜,久久不能说话,末了苦苦一笑,将那块时隔四年依旧回到自己手中玉攥紧。那人几次三番含蓄拒绝他情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宁愿装着糊涂,当初他将这块祖传玉佩交给那人,没有给那人回绝机会便逃离般离开了扬州,想着哪一日他身披铠甲风光而归,那人能回头望自己一眼,告诉自己,玉,他收下了。
两人没有言语,等郭甲觉着脖子里透出一丝凉时候,天上竟已飘起了雪。
身旁那人面如冠玉,一双细长柳眉斜飞入鬓,清冷凤眸辽望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唇边染着一丝笑意,那人思绪他永远猜不着,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
身后传来马蹄声,因为地上积雪深厚,那嗒嗒声音便被隐去了七八分。
那个男人下了马,径直向这里走来。
风帘雪幕之下,身旁那人雪面素腰,嘴角微扬,堪堪断却了世间尘色,“你怎么来了?”
周围连绵千里积雪映照下,那男子面容硬朗,身披冷硬软甲,更显体格魁梧强壮。
对方大步踏雪而来,双目炯炯,周身一派赳赳武将气概,方至,臂上一件厚实绿呢长绒斗篷便将苏倾池紧紧地裹住,说话中气十足,嗓音低沉浑厚,“前头军医帐里送来几个伤兵,太医忙不过来,正缺人手。”
苏倾池不疑有他,也未顾得那人替他系斗篷缎带时,近乎占有地将他搂在怀里,两人腰腹紧贴,鼻息交织,姿态亲昵异常。
苏倾池神色渐渐严肃,秀气眉毛紧紧蹙起,“哪里送来伤患?章谷还是巴旺,如今小金川初平定,兵力已陆续集中到大金川周围各大关口要道,周边这些防驻屯兵之处兵力已撤去大半,如何……”
“情况紧急,稍后同你细说。”商承恩打断他,如今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如此下去不消半盏茶功夫便会识破。
商承恩第一次有些恼这人玲珑心思。
不给这人回神机会,将他拉上了马,两腿猛夹马肚,马蹄飞踏,两人一马消失在崇山雪地之中。
苏倾池心思何等细腻,方才被商承恩周身气势唬了一瞬,如今看着马匹往军营相反地方飞奔,心思一转,便什么都明白了,只是腰上一条健壮手臂近乎霸道地箍着他,叫他如何开口?
“可气我了?”那人问,声音依旧听不出个情绪来。
苏倾池原先确实有些恼怒,一路至此,那些恼也消了大半,如今听这人口气中带着不易察觉小心,这气便无论如何生不起来。
见苏倾池不言语,商承恩沉默了片刻,他想问苏倾池先前给了那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于是一路上,这个问题便在他心口不上不下地噎着,明知苏倾池不会对那个男人动|情,然,这心里依旧咽不下吐不出,堵得不明不白。
苏倾池察觉身后那人握着缰绳手心攥紧了些,心下也料出几分缘由来,顿时就笑了出来。
商承恩心里正煎熬着,瞧见苏倾池肩膀抖动,只当他冷了,便把斗篷裹得更严实些,却不想那人竟是在笑,声音性|感而低沉,叫人心头一痒。
低头对上那人含笑眼眸,那人揶揄道:“你这一路不声不响,莫不是在闷头吃味?”
商承恩心中一紧,继而收紧手臂,声调沉了两分,“很好笑?”
苏倾池止了笑,面色前所未有严肃。
商承恩被唬得面色一沉,只当发生了什么事,然那人却道,“很好笑。”
扑哧一声,又闷声低笑起来,眼泪险些 (书)(网) 笑出来,对方歪着身子,若不是有他扶着,怕此时已经笑得坠下马了。
粗糙温热掌心之下,那人平坦小腹微微颤动。
商承恩手上一松,苏倾池失去支撑,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两人已双双坠马。
马蹄之下雪坡尙陡,两人自坡上翻滚而下,苏倾池一时又惊又笑,等腰身一沉,喘息着回过神,他和商承恩已滚至坡下。
陡坡之上,皑皑白雪留下一整片凌乱不堪痕迹。
苏倾池呵出一片白茫茫热气,有些惊魂未定,却又觉得刺激异常,抚着胸口,竟是从未笑得这样畅快。
笑意未散,低头,眸子正对上商承恩眼神,专注、深邃。
离别
苏倾池本就生得美,玉面朱唇,两道弯月眉,一双丹凤眼,精致细腻五官平白在一副男人相貌上添了几分魅惑、几分阴柔,然这人精干颀长身形却在那儿,宽肩细腰窄臀,丝毫不叫人觉得女气,精细雕琢五官,雅逸风流体态,这该是怎样一个标致男人。
商承恩宽阔手掌握住那人窄细腰身一紧,身上之人气息立刻沉了一分,漂亮眼眸在他注视之下,缓缓撇开,并非慌乱,却有一分不易察觉赧。
浑身喷薄热血向下腹涌去,呼吸变得粗沉而炽热,胯|下之物硬挺勃发,商承恩眼神愈发深邃灼热,他直直地望进那人眼中,希望得到一丝半分回应,那人并无半点动作。商承恩有些失落,却明显觉察出对方白皙面颊染了几点晕,极浅,极淡,犹如白牡丹花瓣之上轻轻点了一笔嫣红。
一时,商承恩脐下三寸之处血脉贲张,涨疼欲裂。
低声吐出对方名字,商承恩热烈地吻上那双淡薄朱唇,唇舌在那一瞬湿腻交织。
情|欲气息急剧地上涌,然此处冰天雪地,若是当真于此裸裎交|欢,那人淡薄身子该如何消受?
“倾池……我带你去个地方。”
跌跌撞撞,两人拥吻着撞进一处山洞。
干草之上,两人衣衫凌乱地敞着,商承恩单腿挤进苏倾池修长双腿间,灭顶欲|念所致,两人缠在一起肢体纠缠,粗糙温热掌心寸寸揉抚着身下男子肌肤,强健胯|部与那人下腹紧贴着摩擦。商承恩低沉地喘息,“倾池,我可以么?”炙热鼻息喷在那人白细颈间。
苏倾池喉间滚动,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刚出一半,尾音因为那人接下去动作变得扭曲,带着浓郁鼻音,压抑之中竟是无法言喻性|感。
手指探入,粗糙指腹引起温热紧致甬道一阵紧缩,惊叹于那处肌肤敏感湿热,商承恩抬头,苏倾池秀气眉毛紧紧拧着,抿着唇,鼻间因为他手上动作,发出几声短促浅哼,尾音粘腻,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苏倾池撇开脸,一只手臂挡住半边脸,将唇抿得更紧。
低头含住那双红艳唇,湿腻地纠缠。感觉身下那人胸膛起伏更加急促,商承恩抽|出手指,握住对方腿弯,俯身冲入那处温热狭道。
苏倾池猛地扬起脖子,五官近乎痛苦地拧着,指甲瞬间嵌入商承恩宽阔脊背,细长双腿近乎颤抖地绷紧。
商承恩汗湿额头抵在苏倾池细腻肩头,急剧地喘息,身下并没有动作,他只是紧紧地拥着苏倾池紧绷身躯,一只手臂轻缓地抚着对方腰身。
待苏倾池身体不再那样僵硬,商承恩凑过去细细与他交吻,一边不急不燥地挺|动腰肢碾磨缓进。
几分疼痛之中,慢慢生出一股异样感觉,苏倾池在商承恩紧密热吻之中渐渐松了手指,鼻间浅浅地溢出几声低吟,似痛苦,似愉悦。
商承恩耐着性子,耳边听着那人压抑哼吟,下|体愈发胀痛,额上不断地冒出细汗,他沙哑着嗓音,“我……快洗。”
“……嗯。”苏倾池声音透着情|欲之中低沉和性感,双手紧紧环住商承恩背。
商承恩吐出一口气,额间汗水沿着鼻梁滑下,缓慢地滴在苏倾池颈子上,他掐紧对方腿弯,缓慢而迫切地加紧速度。
等温柔地进出变成激烈冲撞,苏倾池声音带上了哭腔,每一次难耐地喘息都透着颤栗鼻音,最后在商承恩挥洒汗水抱着他剧烈摇摆时候,支离破碎。
滔天巨浪猛烈撞击,他无力招架,商承恩汗水带着滚烫热度,一次次滴在他身上,灼烧着他皮肤,对方每一次猛烈地进入都把他呼吸撞碎在喉咙里,随即又逼得他满腔炽热断断续续地自鼻腔溢出。
最后一声低吼,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烫得人颤栗。
激烈情|事之后情韵消散得极慢,整个山洞之中都是慢慢暧昧气息,温热而湿腻。
商承恩躺在干草之上,伸手扯过斗篷将两人裹得更紧,低头怜惜地吻着怀中那人汗湿脸颊,闭上眼睛,脸颊细细地摩挲着对方额头。
气息平缓之后,商承恩始终没感觉到苏倾池动静,不由睁开眼,带着一丝担忧,低沉嗓音问,“怎么了?”
苏倾池面上晕潮未退,神色却不若方才那般迷乱,而是慵懒中透着一股冷清。
这人竟清醒得比自己快,商承恩不得不怀疑自己能力,想着,手臂一紧。
苏倾池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声音清润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沙哑,“我只是在想,时辰不早了。”
“嗯。”商承恩沉声嗯了一声,粗糙手掌隔着斗篷摩挲着对方玲珑有致腰身。
斗篷之下,两人未着寸缕。
商承恩餍足地半眯着眼,本想与苏倾池再拥着浅眠一会,没想到苏倾池却拿了衣衫准备起身。
“倾池?”
“快些起吧,若让人……总不好。”苏倾池说着,已拿了衣裳。
商承恩看着苏倾池光|裸躯体,一时有些发怔,瘦削肩膀,细窄腰肢,挺翘双丘,还有下边修长匀称双腿,商承恩心中一紧,顿时心猿意马,视线紧紧地停在那人白嫩臀部之下,大腿内侧流下白色浓稠液体,这样一副景致让他血脉喷薄。
那人似乎也察觉了异样,身形一顿,神色中滑过几分异色,眉间微微皱了一分,却不是恼怒,动作略显僵硬地穿了衣裳。
“倾池……”
“我先回营了。”说罢,苏倾池竟不待他反应便出了山洞,身形迅速没入外边冰天雪地之中。
商承恩急忙穿回衣裳追出去,外头一片银白,哪里还有那人半点身影。
自己经过方才那一阵交缠,手脚尚有些酸麻,更何况那人?望着连绵千里积雪之上那两排略微凌乱脚印,商承恩拧了眉毛。
商承恩赶回营帐时候,营帐里并没有人,床铺上被子也叠好了,想必葛冰早已将起身了,见没人,便叠好被子自行回自己营帐了。
商承恩坐在书案后头,眉头微蹙,等了一会儿便倏地起身,刚掀开帘帐,便对上那人清俊面容,商承恩一愣,旋即攥住那人手腕,掌心手腕透着一丝凉意,商承恩语气染上几分怒气,“怎么凉成这样?”
苏倾池面上带着一贯清淡笑容,低头进了营帐,“我只是出去走走。”
商承恩不说话,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口气缓和下来,语气透着几分担忧,“还……好么?”
苏倾池还未言语,商承恩已经皱了眉毛,“抱歉,我不知道……”
苏倾池面上闪过一分难堪,转过身,“嗯。”
商承恩伸手握住苏倾池手放在掌心,他知道苏倾池并没有生他气,只是他自己却无法释怀,伸手将对方淡薄冰凉身子揽在怀里,“抱歉。”
苏倾池淡淡地笑开,由他抱着。
外头白雪纷飞,已入了隆冬,风雪愈发凛冽了。
后头几日,营地几处营帐被暴雪压塌了,众士兵便去后山伐木建营,又有一个营士兵去林子里狩猎,在寒冬最严酷几日里,军营众人却在一片喧嚣忙碌中度过,白日忙得如火如荼,晚上便聚众围着热汤锅,抱着粗陶碗,就着滚热肉汤啃窝窝头,谈话荤腥不忌,煞是热闹。
苏倾池手提着酒坛跨火堆在商承恩身边坐下,拍开泥封,给商承恩斟了一大碗,“喝口酒,暖暖身子。”苏倾池将酒碗递给商承恩。
商承恩笑了笑,接过酒碗,酒香浓烈,他仰头饮了一口。
“如何?”
“好酒。”商承恩笑道。
苏倾池低头为自己斟了一碗,嘴边含着笑意,“这几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商承恩动作微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般掩饰,依旧叫他瞧了出来,他沉吟了片刻,伸手握住苏倾池手。
平日里,两人并不会如何亲昵,尤其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商城恩动了情,下意识靠近,苏倾池也会不着痕迹地避开,不叫外人瞧出一分端倪。
但是今日苏倾池没有推拒,这几日商承恩时不时地蹙眉慌神他都看在眼中,又如何不知对方满腹心事?
见商承恩沉默,苏倾池没有言语,面上依旧带着浅笑。
商承恩攥了攥他手,声音沉稳,“京城那边来信了。”
苏倾池扯了扯嘴角,视线撇向一边,语气淡然,“是么。”
商承恩瞧着他侧脸,手中微紧,沉默半晌方道,“信上说我爹前几个月出京谈生意,回来途中遇上劫匪,回去后便染病在床,在府中将养了数月,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愈发凶险,大夫说……怕是熬不过冬天。”
苏倾池回头,商承恩面上依旧是往日那般古板刚毅,毫无没有半点动容之态,然苏倾池却知道,他心中怕是痛极。
回握住那人手,苏倾池轻吐了一口气,单手又给他斟了碗酒,“几时走?”
“……明日。”
苏倾池笑笑,举起手中碗,“这碗酒就当给你践行,路上小心。”
商承恩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接过酒碗仰头喝尽。
这晚,营帐外是呼呼风声,风雪肆意,营帐之内却安静之极,两人背对而眠,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却都各自沉默。
商承恩几次转身,抬手想握住那人肩膀,手离那人不过半分距离,却迟迟不能落下,他们都知道,这一别不知几时才能见面,还有半月,这个军营里半数士兵将踏上前往金川前线行军路上,苏倾池自然在其中。
商承恩沉重地闭上眼睛,他原本该同那人一起驰骋沙场,刀枪火炮之中他们可以共进退。战场无定数,但他们总还在一起,望断生死,身边有那人陪着,这已经够了。
这一夜,两人反复,终究没有一个人开口。
至京
次日一早,连绵峭立山峰之下,军营一片铺天盖地白,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刹那间,辨不清空中雪是天上落下还是地上卷起,天地只有一色,白压压一片。
清寒,萧瑟。
山深雪重,苏倾池修身玉立于莽莽雪地之上,天寒地冻之处,他面色透着一丝嫣红,纵是一身灰黄营服,依旧遮掩不住那人倾世风采。
他抬手替即将远行男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嘴边含着一抹笑,“天冷,多带一件衣裳。”
“嗯。”商承恩点头,深深地看着他。
苏倾池堪堪转开眼,从他视线中逃开,只是唇边笑意未变,温和而含蓄,商承恩分明从那双眸子中看到千言万语,他也在等待,可那人终究只说了一句,“保重……”
两个字,一声似有若无浅叹,将他心紧紧攥住,让他险些 (书)(网) 透不过气。
千里送君,终有一别。
商承恩跃身上马,缰绳在天地之间挥出一道银线,马蹄飞踏,雪浪翻腾。
苏倾池痴痴地望着那消失在冰山雪海之处一人一马,久久忘了回神,风抛残雪,仿佛苍茫天地之间,只有那渐行渐远身影。
轻薄嘴唇微微嗫嚅了一下,轻吐出几个含在齿间许久字眼:早去早回。
商承恩牵着马,默默地立在那人身后,眼眶酸涩,若是他不折回来,这人会在这里立多久?他若是此经一去不复返,这人是不是要在这里立上一辈子,痴望一辈子?
“你这人当真铁石心肠。”商承恩大步上前将那人紧紧拥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你说一句‘我同你走’就这么难?”
苏倾池身形微顿,待反应过来,却是缓缓勾着嘴角笑了,“怎么又回来了?若是再耽搁,旁人倒以为你在军中养了外室,舍不得走了。”
商承恩将他转过来,捧着对方脸,低头发狠地咬住那张微勾红唇,“好个伶牙俐齿苏倾池。”
苏倾池任他咬着,低低地笑着,握着商承恩肩膀,与他湿热地唇舌交织。
白腻雪,墨色马,天地之间,一双倾姿璧人,这是何等景致。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上未敢稍作停留。
四川至京城有三千余里,两人便是日以继夜地赶路,少说也得六日,况且这样严冬寒日,道路愈发难走,不免耽误几日功夫。
快马行了七日,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歇,早已人疲马乏,随身带干粮也见了底,如今想着此处离京还有一天行程,两人稍作商议,便决定歇脚半日。
此处地处河北省石家庄,乃曲沃县观庄里一处名叫西里乡地方。熙熙攘攘街道两边,酒旗翻飞,旗杆之上还有一层薄薄雪,风一吹,雪稀稀疏疏地落下来,此地红楼绿瓦,商贩云集,却是一派安静祥和之景。
两人牵着马,马蹄哒哒,踩在覆着薄雪苍凉石板道上,连日疲劳在此时得到一丝缓和,两人相视,皆从对方面上瞧出一缕疲态,不免各自一笑。
即便是冬日,这集镇之上依旧热闹非凡,抬着小轿扛房,卖艺江湖艺人,穿街走巷吆喝着收乱头发老汉,街两边还有热气腾腾小吃铺子,里边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冬日暖光隔着连接街道两旁店铺虹桥泻下来,透着古香,照在身上,将满身风尘散去些。苏倾池看着路上追逐打闹几个扎着冲天小辫儿小儿以及赶着老骡拉着木板车沿街卖碳小贩,多少被这里热火气氛感染了些,面颊上略染了分桃色,笑道:“一路上也未来得及留意,原来这里竟是这般热闹。”
商承恩望着他面上难掩倦意,心有不忍。
两人此番风尘仆仆,身上衣衫也蒙了一层土色,他伸手将苏倾池肩头落雪和尘土拍去,“前头有一家客栈,天色不早,咱们暂且歇一日,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苏倾池也确实乏了,浑身酸疼难忍,点点头,“也好。”
“客官,两位房,热水马上就送来,二位先歇着,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儿就成。”店伙计搓着手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将热茶和点心放在台子上。
“有劳了。”
店伙计走后,商承恩将手中包袱放下,伸手提了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苏倾池,“喝口暖暖。”
苏倾池接过,低头抿了一口,转头打量了一下房内摆设,虽是上房,却并不见丝毫奢华,一张略施雕琢圆桌,四只圆杌,一方雕着梅兰竹菊折屏之后便只有一张架子床,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简单装饰,诸如花瓶、山水画卷之类。
苏倾池将视线从那张罩着层层帐幔雕花床上移开,晃了晃手中茶杯,低低吹了一口热气,“你要不要回房歇一会?”
商承恩方喝了一口热茶,面上疲惫尽显,闻言不由看了苏倾池一眼,笑道,“我回哪间房?”
方说着,店伙计已将热水送了来,两人就着热水简单擦了把脸,店伙计将水端出去倒掉,商承恩交代了一句无事勿扰,店伙计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识趣地退下了。
苏倾池已经睡下了,怕是累极了,衣衫也没脱,就那样歪在床头睡了,浓浓倦意让他面色有些苍白,安静中多了几分怜惜。
商承恩将他外头衣衫褪下,坐在床边替他掖好被角,渐渐也觉得乏了,便宽衣在那人身边躺下,单手搭在对方腰上。
苏倾池迷迷糊糊中觉着颈间有沉稳鼻息,有些湿热,动了动身子,却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揽在怀中,困倦铺天盖地袭来,下意识将鼻尖贴上对方脸颊,在熟悉气息中逐渐让睡意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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