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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蓬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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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党派的首领,便是吕相的好友温行简。这位温相已被司相部确定为下一任大司丞,只待老的大司丞退位,便继任浮空圣塔六座高楼之一,俯瞰天下。
他若是临天剑剑圣虚渊,手持诛邪剑,自然不在这个官场管束之下。修士的世界,凌驾于凡尘俗世之上。
但是谁会相信他是剑圣,没人会信,剑圣怎么可能夜闯民宅,怎么可能杀戮无辜百姓。
“吕轻侯除了想羞辱我,还想借此引不漏云、不漏月、不漏雨来中碧。”
杜欣笑了笑,“当然,不然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不漏云和不漏月,来找他了断,又岂会想到,吕轻侯会张开巨网,引诱他们上钩。
“不漏阁的四不漏可比我难对付多了。”
修者脱离了江湖,同时也被约束,不可过多涉足江湖。这个并行相交的世界,经不起剧烈的碰撞。浮空塔上那只巨大的眼睛,监视着一切。天毅王朝浮空卫,负责诛杀扰乱秩序的修者。每一个出现在戮魔碑上的人,都将面临浮空卫的追杀。
四不漏不是修者,而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以江湖的手段对付他们,显然没有对付虚渊这么容易。
“临天山剑圣,可是万民敬仰,怎么如此自谦,听说诛邪剑能够千里取敌头颅,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彭昂也不过控刀于百丈之间,你岂不是比他还厉害。不过你再厉害,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杜欣居高临下地看着虚渊,能够擒住剑圣,不管用何种手段,也该自豪,不是嘛。
“你想试一试?”
“别唬我,你以为你还能够逃过这一劫么?”
虚渊冷然道,“我若侥幸不死,定然请你见一见诛邪剑,你也算的上邪物。”
杜欣面色大变,愤怒到极点,右手闪电探出,紧紧扼住虚渊脖子。
“你错了,我敢杀你,杀了你,他吕轻侯又能奈我何。”
虚渊的左手成拳,丹田之气开始逆游,准备拼命。
刀从窗外急速飞进来,直取杜欣。杜欣戒备地躲闪,还是被削下了一缕发丝。
她从头发中拔下毒针,冷喝,“彭昂,看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他。”
“杜欣,哪怕他是剑圣,落到这般地步,也难逃一死,你却被他吓破了胆。”
杜欣道,“他毕竟是剑圣,若让他逃掉,我们都要死。”
“他逃不掉,即便他解了千机毒,拿到诛邪剑,也难逃一死。”
杜欣却不信,“就凭你百丈之内的半月追魂刀,也能杀了御剑千里的剑圣?”
“我自然杀不了他,但是有人却杀得了他。”
“吕轻侯还请了谁。”
“楼先生说,一个本命剑都没有的剑圣,实在是剑圣门最弱的剑圣。”
虚渊瞳孔微缩,脸上露出痛苦。是的,一个连本命剑的剑圣,除却入门晚的章华和顾小顾,他实在是最弱的剑圣。
杜欣不懂,“什么是本命剑,那诛邪剑岂不是比本命剑厉害多了。”
“不该问的别问,留下他,了却吕公子的恨意,同时也引“四不漏”前来。浮空塔有天眼,楼先生不便亲自动手除去凌云,汪明月,徐遇雨。这三个人,需要我们来解决。而剑圣,哪怕实力恢复,也自有楼先生对付,你又怕什么。”
彭昂冷冷对着杜欣道,“你即便杀了他,坏了吕公子的好事,你就能活。”
杜欣将毒针插回发中,“早说啊,奴家竟然被他唬了。你今夜就好好的陪着这个死人吧,奴家请你睡床,可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她吹掉蜡烛,屋里陷入黑暗。
握着一个人的脖颈,由温暖直到冰冷,这种感觉绝不好受。
但现在,虚渊顾不得难受,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雨夜。那个滴水不沾身的白发老人,轻轻问跪在雨里的他,“雨落在你的身上,沁入你的肌肤,可曾到达你的心里。”
他不明所以,后来,当他拿到诛邪剑,老人又问,“剑伴在你身边,握在你手里,可曾入驻到心里。”
他继续摇头,老人轻叹,“直到有一天,你敢直面自己的心,才能成为真正的剑圣。一个连自己的心都握不住的人,将是剑圣们下最弱的剑圣。”
兜兜转转十年,他终于有了直面内心的勇气,就像一个漩涡,吸引着纠葛着的所有人。
第四十九章 烟柳阵(上)
“咱们要不要带她离开。”
夕遥就这样问着呼延昭,一旁失魂落魄的齐风直接被他忽视。但正是被忽视的齐风抢先回答,“不带。”
夕遥看着反常的他,“我说你刚刚一见钟情,可是转瞬之间,就因爱生恨,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你人长得不帅,牙齿又漏风,人家不喜欢你,很正常嘛。”
齐风用手指了指脑袋,“你用脑袋想想,吕相的女儿,会怎么对待不漏阁的人。”
夕遥对十年前的事件不知,呼延昭却清清楚楚,“她应该恨不漏阁。”
夕遥怜悯地看着齐风,“差点忘了,你还是不漏风,所以她不仅不会爱你,还会恨你。你真是可怜,一见钟情,居然是对头的女儿。”
齐风吼道,“我跟她又什么关系,十年前,我还在沂州的老山林里砍柴打猎。”
世界就是那么奇妙,或许什么都没有做,却因为身份,就成了天生的对头。
“还有你别忘了,剑圣在不是剑圣之前,还叫“不漏渊”,你是否要带她出去。”
夕遥一拍脑门,“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我提到我们要去找虚渊,她说什么,他动手了,她要去阻止他,就是不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呼延昭脸色阴沉下来,“吕相有一对儿女。”
齐风道,“那么便是吕相的儿子在对付剑圣,而她,就是因为阻止他,所以也被囚禁在烟柳阁里。”
呼延昭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这样。”
“那蝠王,便是吕相儿子请来的?”
“吕相的儿子又是谁?”夕遥发问。
呼延昭凝重地道,“吕相的儿子吕轻侯,王朝的状元,温相的得意门生,乘龙快婿。”
他不仅说出了他名字,也点出了身份、背景。
“所以这城主,便是听了他的命令,将我们囚禁起来。”
呼延昭点了点头,“是的,涣皇子隐居秣陵,自然即不上温相的影响。樊城主选择倒向吕轻侯,无可厚非。”
“那我们,更不能带她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卧底,恰恰在烟柳阁碰到我们,这样的对手,我遇得多了。”
齐风对吕轻音是嫉妒怀疑,夕遥不赞同,“她难道就知道,我能够记得来时的路,她可从来不知道我。”
齐风仍旧坚持,“这世界的巧合多了去了,往往,很多巧合,就是敌人刻意制作的陷阱。”
“呼延昭,你说,带不带。”
呼延昭思索片刻,“呆会可以透露出齐风不漏风的身份,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若是她真心想要去阻止吕轻侯,倒是对我们有帮助。”
呼延昭的稳妥,夕遥和齐风都同意。
阁楼上的吕轻音早就等的有些焦急,见夕遥走来,急急忙忙迎了出来。
“这夜都过了大半,你要再不来,恐怕就要天亮了。”
“你难道不知道,人总是在后半夜,才会睡得更死。”
吕轻音脸色不愉,“是你?”
夕遥让开路,指着齐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东碧“不漏阁”的不漏风,齐风,可是赫赫有名的。”
吕轻音脸色果然一变,“凌云、汪明月、徐遇雨也来了么。”
齐风冷冷地道,“怎么,你们兄妹,想对付我的师兄、师姐。”
吕轻音颓然坐在石凳上,手扶住石桌,“果然来了,他们本不该来的,轻侯在滇州,布置了大量人手,就是为了对付他们。”
“你难道就不恨“不漏阁”,恨他们害死你了父亲。”
吕轻音惨然笑了笑,“爹爹是自己要走的,若是爹爹不愿,“四不漏”怎么可能将他*迫至死。只是轻侯,一直认为,是“四不漏”害死了爹爹。你告诉我,不漏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不漏阁会让心怀鬼胎的人怕,会让恶贯满盈的凶徒恨,会让蒙冤受屈的人盼,会让沂州百姓敬。”
这五年的时间,齐风为能够进入“不漏阁”而庆幸,能够成为“不漏阁”的一员而自豪。
“可是,我周围的人都告诉我,不漏阁沽名钓誉,蒙骗天下,而整个滇州百姓都仇恨不漏阁。”
是的,不漏阁那些精彩绝伦的智破奇案,在中碧其余五州为人津津乐道之时。滇州百姓却这样说,“瞧,又有人被不漏阁害了。”
因为吕方闸,滇州百姓视吕相为父。
因为储相案,滇州百姓视不漏阁为仇寇。
齐风萧索,“因为师兄师姐们办了一个不该办的案子。”
“可那个案子确实是真的,爹爹说,他一辈子都不敢说的真相,被“四不漏”说出来,反而该感谢他们。”
吕相的广阔胸襟让人敬仰,齐风叹道,“那个案子,本来就不该接手,就该让它尘封在灰暗的卷宗里。”
“我知道,滇州的人们有些偏颇,因为这件事,一直恨着不漏阁。但我知道,不漏阁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那样一个人,虔诚地跪在父亲灵柩前,任凭打骂,纹丝不动,岂非是虚伪的人。”
可是让吕轻音失望的是,每当她将这句话讲给吕轻侯的时候,吕轻侯却是这样回答。“姐姐,你被他骗了,正是因为虚伪,才来爹爹的灵前祭奠。他都已经承认了,他是因为被大司律拒绝进入浮空城司律部,所以想要名动天下,才构陷爹爹的。”
“可是爹爹既然被洗清了嫌疑,又为何要自尽。”
吕轻侯更加仇恨,“所以,爹爹不是自尽的,是被他们害死的。爹爹一死,他就从大牢里出来了,还假惺惺来灵前吊唁。姐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继续回到牢里,我要让“四不漏”全部消失,我要报仇,要他们为爹爹的死付出代价。”
“轻侯为了报仇,足足准备了十年。我这次就是为了阻止他,他才将我囚禁在烟柳阁。所以,你们不该来。”
齐风冷冷地道,“他恐怕小看了“不漏阁”,小看了剑圣。大师兄、大师姐、三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夕遥有些焦急,“那虚渊岂不是有麻烦,咱们得快点出去。”
第五十章 烟柳阵(下)
夕遥带着三个人在柳树间前行,他的记忆力非凡,半步都没有错。
但还是没有走出烟柳阵。
齐风有些急,“我说你到底记住没有啊,怎么还没有走出去。”
夕遥皱了皱眉头,“路没记错,但阵法在变,所以走不出去。”
呼延昭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这是一个变阵。”
吕轻音焦虑,“那怎么办,岂不是出不去了。”
夕遥将衣袖一抖,“你们忘了,咱们还有这个宝贝。”
小懒被抛了出来,埋怨虚渊,“又有什么事情?”
夕遥点了点它的头,“你呀,就是一个懒鬼,带我们走出这个阁楼。”
小懒点点头,一下子滑到池塘中,浮在水面上,还示意夕遥跟上。夕遥竟然跟着小懒,朝着池塘踏了下去。被呼延昭一把拉回来,“你跟你的蛇一样不靠谱。”
夕遥恍然,他现在哪里还有在蓬莱岛的那般本事,埋怨小懒,“我说,你就不能走一条,我们能走的路嘛。笨死了,上次找个自己能钻的洞,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蛇啊。”
小懒可不知道怎么反驳,爬上岸来。
夕遥与小懒的交流,就是嘶嘶声,旁人可不懂,吕轻音却来了兴趣,“你居然能跟蛇沟通。”
齐风瞥了夕遥一眼,“他懂得可多了,只是总是不靠谱。”
“能不能教教我。”
夕遥泼了冷水,“你可学不来。”
小懒在小道上带路,夕遥和呼延昭跟上。齐风劝慰吕轻音,“你真学不来,而且,那条蛇也不是一般的蛇。”
能够号令群蛇,制造幻境,识破阵法的蛇,能是普通的蛇么。
“有什么不同。”
“你不要把它当蛇,直接把它当成一个人。”
夕遥突然叫了一声停,“小懒说,前面有两个守卫,你们去解决了吧。”
呼延昭和齐风点了点头,朝着前面潜行。
吕轻音走到夕遥身边,惊奇地看着地上高抬脑袋的蛇,细密的鳞片,血色眼睛,细长的蛇信。
“怎么会有这样的蛇?”
“就是条眼镜蛇。”
“不对,眼镜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信,我问问他。小懒你是不是眼睛蛇,是就点头?”
小懒果然不断点头。
齐风走了回来,“解决了,咱们走吧。”
“小懒,你去看看,前面有什么状况?”
小懒,飞快地窜了出去。当他回来的时,夕遥首先露出忧色,“小懒说,有十几个守卫,看来,只能硬闯出去了。”
呼延昭和齐风互相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齐风,你护着她,我护着夕遥,只有冲出去了。”
“不用护我,我有小懒帮忙。”
小懒窜上夕遥手臂,张开蛇口,显示它的本事。
“我先去。”呼延昭提着刚刚抢过的刀,当先跃了出去。夕遥、齐风、吕轻音紧随其后。
他们对城主府的地形并不熟悉,竟然兜兜转转跑到了城主府的侧门。
呼延昭将刀藏于身后,昂首朝着门口走去。这种时候,你越是心虚,则越暴露。理直气壮,还有可能骗过对方。
“来者何人?”
“奉城主之命,出府办事。”
“可有令牌。”
“令牌在此。”
令牌没有,等来的便是呼延昭执在手里的刀背,守卫登时被敲晕过去。剩余守卫拔刀而出,并大声喊叫,“有刺客,刺客。”
呼延昭并未杀人,而是拼斗间,让守卫失去战斗力。
齐风护着吕轻音,一把折扇朝着守卫脑门敲打。
夕遥最是邪异,守卫一靠近,便看见一张血盆大口,吓得亡魂皆冒。
府里的火把开始朝着这边汇聚,他们必须要快,快速通过大门,不然就难以逃脱。
这十个守卫当然拦不住他们,已然到了门口,呼延昭迫切地打开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把短刀,那刀闪烁寒光,直射呼延昭的面门。
这把刀叫半月追魂刀,于月夜下追魂夺命,神出鬼没。
没有人知道门的后面是什么,又怎么会有这样一把突兀而至的到。所以呼延昭反应不及,但是多年的搏命生涯,养成了他对于危险近乎于本能的反应。
他偏过了头颅,那刀,在他的左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刀势不减,划破旁边一名守卫的脖子,打个回旋,又窜出门去。
刀回到了蒙面人的手中,蒙面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汉,双手空着,像是一只大熊。
爆熊的斧头已被虚渊的剑魄断作两断,所以他只得空着手。
彭昂经历了一场苦战,半月追魂刀已现颓势,但仍在这出其不意之下,差点要了呼延昭的命。
虚渊入了局,而他们则是回来复命的,恰恰碰到了夕遥他们逃出。
城主府的人已经追了出来,门外是彭昂和爆熊,门后是城主护卫。
齐风将吕轻音拉到身前,折扇架在她的脖子上,扇骨寒光闪闪,“放我们走,否则,她就得死。”
“齐风,你。”
夕遥不知道齐风这是闹哪样,樊城主身边的白袍少年郎却冷冷地道,“姐姐,你可看清这不漏阁的真面目了。”
吕轻音叹息,“弟弟,你陷得太深了,爹爹泉下有知,绝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到了此时,你还替他们说话。这个人,就是“不漏阁”的不漏风,当年他并没有参与此事,我没打算对付他,不然,他能够平安来到郴州?可是,他尽然拿你的命威胁我,那么他便该死。”
呼延昭脸上全是血迹,伤口深可见骨,面色狰狞,“吕轻侯,当年的案子,大司命都说没错,你敢质疑大司命。”
吕轻侯冷冷一笑,“大司命和上代剑圣白辛之有故,故而偏颇。”
呼延昭冷笑起来,“好,很好,你们一个个都听清楚了,吕轻侯质疑大司命不公,到时候可要作证。”
吕轻音焦虑,“轻侯,不得胡说。”
其他人纷纷侧目,不敢与呼延昭对视。质疑大司命,就是质疑司命部。质疑那些夜观星象,预测命运轨迹,改天换名的司命官。
司命部的历代大司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言,他们的名声比一诺城的历史都还要悠久。
何人敢质疑大司命,何人敢毁谤大司命,而吕轻侯说了这句话,哪怕再委婉,也会引起司命部的不满。
谁又敢将这些话听入耳中?
第五十一章 会合(上)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吕轻侯冷眼看着呼延昭,终是不敢发出更加狂妄的话语来。
天毅王朝六部中,最好打交道的是司命部,最不好打交道的也是司命部。
不好打交道,因为司命官根本淡出了尘往。好打交道,是因为他们不会在意过多的凡尘细节。
没人会来纠结于你的无心之语,但你若是一直嘀嘀咕咕,那就上升到诋毁的性质,司命部的人再超然,也难以置之不理。因为,大司命,就是整个司命部最高统帅,也是最大的精神寄托。
樊子牧道,“呼延兄,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呼延昭冷眼看着樊子牧,“樊城主攀上了温相的高枝,就可以将皇子视而不见,真真好本事。”
樊子牧呐呐不能言。
齐风道,“吕轻侯,放我们走,或者鱼死网破。”
吕轻侯的双手紧握,手背可见青筋,“彭昂,放他们走。”
彭昂和爆熊闪到一边,让出门口的路来。齐风挟持吕轻音,呼延昭和夕遥紧随其后,消失在月夜的风中。
樊子牧叹了口气,“你的姐姐,怕是心甘情愿被他挟持。”
吕轻侯道,“总有一天,她会看清楚不漏阁,这些人的真面目。”
彭昂和爆熊走了进来,彭昂朝着吕轻侯点了点头,“吕公子,剑圣已经入局了。”
吕轻侯皱了皱眉头,“怎么就你们回来,剑狂、绝命、张小英,他们三个呢。”
“剑狂和绝命闹翻,连夜回滇州去了,并扬言要挑了天音谷,我看那样子,像是真的。”
吕轻侯面色有些难看,他根本驾驭不住这些江湖大豪,“天音谷绝情和绝灭,正在截杀不漏阁的人。若让他坏了我的好事,定要他在滇州寸步难行。绝命呢,绝命莫非也回滇州了。”
“绝命受了伤,根本不敢与剑狂一战,应该去放信隼了,要将这个消息通知绝灭与绝情。”
“剑圣,失了诛邪剑,中了千机毒,还有那般大的战力?”
爆熊瞳孔微缩,“不是剑圣,是“府中剑”林啸。”
“林啸?”吕轻侯难以置信,“他没跟剑圣火拼。”
彭昂苦笑,“剑圣的消息实在不该告诉他,他不仅没有与剑圣火拼,反而为剑圣拼了命。”
江湖中,还有惺惺相惜,他们不但没生恨,反而成了生死依托的朋友。
吕轻侯很是烦躁,除了剑圣依照他的计划入了局,其他好像全都有所偏离。
“还有什么变故,一起说。”
“杜欣被剑圣威胁,吓破了胆,差点就杀了剑圣。”
吕轻侯大怒,“这臭女人,敢不听我的命令。”
“我把楼先生的存在告诉她,从而稳住了她,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还有,潞州的虎将也参与了阻击,并且,发出了消息,估计潞州十三云骑已经在路上了。”
对手的阵容越发壮大,这让吕轻侯有些不安,“咱们的人呢,什么时候来?”
“能用金钱,名利,恩情,美色请到的高手,都已经在来云慈城的路上了。滇州一线人手不能动用,便是从其他五州请来的。”
吕轻侯点了点头,“池州那边呢,一定要拦截住陌芷心,她若来了,恐怕潞州那位坐不住。咱们仅仅应付汪宏飞就有些困难,可应付不了另一位。”
樊子牧有些吃惊,“不是说,汪司律不会来么。”
能够掌管滇州七杀城总部,成为司律部第二号人物,其能力必然出众。后远走东碧,在沂州建立不漏阁。在东碧,便有流传,不漏阁阁主深不可测。
吕轻侯幽幽一叹,“到了那个境界,其本身便能蒙蔽天机。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
樊子牧对于踏上这条船,实在感到忧心,“吕公子,今天下午,陆家叔侄进了云慈城,军士看到陆轻轻手里拿着一柄剑。”
吕轻侯不可置信,“不可能,傅恒怎么拦不住陆咏?”
樊子牧摆了摆手,“不知道,傅恒随后也进入了云慈城,而且去了司律衙门,见了一个叫金断的捕头。”
吕轻侯抚了抚额头,“咱们的计划是?”
彭昂补充道,“*迫剑圣逃走,然后发布通缉令,慢慢追杀他,让他在逃亡中感受过街老鼠的滋味。”
樊子牧道,“可他要是不逃呢?”
“不逃,就将他关入司律衙门大牢,受尽酷刑,*迫他逃走。”
“可是现在,傅恒不仅没有截下陆家叔侄,反而去司律衙门,面见了一个捕头。他这种人,若没目的,决然不会对一个小捕头敢兴趣。”吕轻侯只感觉无心掌控局势,一直心高气傲的他,也感觉到了颓然。
彭昂也纳闷,“他究竟为了什么?”
“不知道,但诛邪剑绝对不能落在虚渊手里。诛邪剑入了他的手里,咱们就制不住他。有了诛邪剑在手,哪怕逃亡,他都不会成为过街老鼠。”剑圣门的威名,深深影响着中碧大陆。
樊子牧一想到剑圣门,更加忧虑,“上代剑圣若是出现,咱们还能一搏么。”
吕轻侯决然道,“不会,白辛之已经七年没现身了,不知道坐化在了何处。在云重鬼渊,虚渊几乎丧命,他都没有现身。”
“我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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